吳儀 徐涵 徐佳卓
【摘要】 本文通過主題檢索、內容分析等方式對1999—2021年間發表的有關“新移民文學家族小說”的研究成果進行歸類整理,發現其研究主要集中于個人家族書寫、民族國家想象、女性書寫、新世紀轉變四大主題,存在研究視角單一、理論體系不完善等問題。研究者可進一步擴大研究對象、創新研究方法,與時代緊密結合,推動新移民文學家族小說研究走向新的未來。
【關鍵詞】新移民文學;家族小說;家族;女性書寫
【中圖分類號】I106?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文章編號】2096-8264(2023)16-0052-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3.16.016
家族小說作為一種藝術體式,因其豐厚的文化內涵和歷史底蘊,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漸成現當代文學研究的熱點。而對于時常以“邊緣”“斷裂”等姿態建構創作原點的新移民文學作家而言,對家族歷史的探索與書寫,不置可否是其安放自我、審視歷史與現實的一處絕佳切口。對其研究的深入,不僅能夠從內部探尋國人面對流變多元世界的應對策略,也能夠從外部著眼,思考新的時代背景下文化生態的重新建構,為中國當代文壇增添新鮮的因素與活力,具有深遠的研究意義與價值。目前學界對于新移民文學家族小說的研究呈逐年上升的態勢。研究者從個人與家國意識、女性書寫、創作轉向等多元化的角度展開分析與研究,成果豐厚。但在既有研究中,仍存在研究視野單一、研究區域不平衡等問題,值得進一步探討與追問。
一、家族小說概念的源起與發展
要對家族小說進行研究,首先需要對這一概念的內涵及其范圍進行界定。
作為一種藝術體式,家族小說的寫作在中西方文學史中由來已久,但從學術研究與史觀分析的角度來看,“家族小說”作為一種批評術語被普遍認同與使用,則比小說創作要晚得多。1979年西方出版的《文學術語辭典》中對saga novel的解說,可以被視為家族小說在文學批評角度獲得的正式認可。1988年,我國學者邵旭東以西方文學為對象,對家族小說運用于文學批評進行分析與闡釋,發出了中國對這一批評術語做出正式認定的先聲。20世紀90年代以來,隨著我國家族小說創作的繁榮,針對“家族小說”術語的研究也愈發蓬勃。葉永勝說道:“家族敘事取材具有特指性,它所描寫的對象應是一個或幾個家族。”[1]許祖華則指出,家族小說的取材往往具有跨越時空的背景特點,創作者通過追溯家族歷史,以現實與歷史相結合的形式開創了家族書寫編年史般的格局。楚愛華進一步從歷史和文化意義承續的角度,對家族小說的現代品格進行探究,強調了家族小說擺脫傳統禁錮、回應時代要求的現代性。劉麗平針對“家族小說”和“家族敘事”的概念進行了區分,認為家族小說依照小說類型而分,帶有家族史詩的色彩,而家族敘事的研究對象是敘事類作品,比家族小說的內涵更加寬泛[2]。此外,更有學者從空間觀念切入,對家族小說作了世界范圍內的分區,如王璐立足于世界文學層面,將家族書寫按區域劃分為歐洲、北美、拉美以及更為寬泛的東方四大板塊,并針對各區域的家族小說開展研究。
綜上所述,目前學界對于家族小說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家族史層面,通過敘事學、進化論、空間觀等多種角度對家族小說的概念進行了史觀化理解,并結合現代性目光對家族小說所蘊含的時代內核進行了獨特且多元的解讀。
二、新移民文學的概念界定
針對“新移民文學”這一概念的界定,目前的研究主要側重于從創作主體和歷史分期兩個角度對其展開追溯與探索。
現階段,學界對“新移民文學”的界定較多采用陳賢茂的觀點:“特指自20世紀70年代末80年代初以來,出于各種各樣目的,由中國大陸移居國外的人士,用華文作為表達工具而創作的,反映其移居國外期間生活境遇、心態等諸方面狀況的文學作品。”[3]638-639同時,他也補充道,由于“特殊的歷史原因”,“中國”這一概念在海外不少人眼中指的只是中國大陸[4]638。而倪立秋則結合新的大時代背景,將港澳臺移居國外的人士也包括進中國新移民的范疇,并將新移民文學的創作語言由華文擴展為英文等其他文字,在創作主體和創作媒介的理解上與陳賢茂有所出入。此外,許多學者也圍繞“新移民文學”進行了幾對概念的關聯解讀,如楊利娟 [5]、劉世琴[6]等,對“新移民文學”及與之相關的“海外華文文學”“留學生文學”等概念作了歷史沿革的界定與區分。
而從新移民文學的歷史分期來看,公仲對其進行了具體時期的劃分:初期——上世紀末期、成長期——新世紀頭十年、成熟期——新世紀第二個十年[7]。倪立秋則將創作階段劃分為早期的醞釀積淀期(20世紀七八十年代)、中期的發展繁榮期(20世紀90年代)和近期的成熟突破期(21世紀至今)[8]54-56。在分期的同時,部分學者也關注到了新移民文學創作的時代轉向與變化。豐云針對新移民文學進入新世紀的轉變進行了深刻分析,指出其在創作者、敘事主題、敘事方式等方面的分化與嬗變[9]53-70。
三、新移民文學家族小說研究主題
(一)個人家族書寫
雖身處“斷裂”文化語境,新移民作家依舊無法回避追溯家族歷史這一創作動機。新移民作家遠離華夏大地,進入“異鄉”,成為“他鄉”中的文化邊緣者。因而,探尋家族在“原鄉”與“異鄉”的歷史,建構與家族、與歷史的聯系,成為他們創作的原點。國內學界高度關注新移民家族小說的家族歷史書寫問題,研究重點表現出多元化的發展傾向,大致可劃分為以下幾類:
第一類研究聚焦新移民作家在家族小說創作中寄托家國情思、探究個人家族命運與國家歷史相關聯的現象。在虛構想象方面,王璐借助對《殘月樓》《玉牡丹》的分析,解釋了家族小說在加拿大成為一種“流行的華裔寫作范式”的原因,在文本分析的基礎上歸納出加華文學家族小說通過家族敘事的方式展現百余年來華人奮斗歷史的創作傾向[10]27-29。此外,近年來對于家族小說中紀實書寫的關注也不在少數。以豐云的《論新移民文學中的歷史敘事——以北美新移民作家為例》[11]為代表的研究,從新移民作家獨特的身份入手,不僅探究了這類作家創作中“不同于中國大陸的歷史敘事風貌”,也指出其作為家庭成員通過歷史書寫形成的“歷史—家族”敘事模式。
第二類研究關注新移民作家在探索家族歷史時自覺“向下看”的現象,著眼于描寫底層生活、消解宏大敘事的家族小說。豐云指出,“被書寫的主人公以中產階級、知識分子居多,相對而言,作家對于底層移民、底層生活關注不足?!币蚨?,“新移民作家將觸角探入到底層群體中就顯得尤為重要”[12]。江少川則將研究范圍縮小至“底層移民家族小說”,進一步細化了豐云研究的“底層書寫”。他通過跨域空間敘事的研究方法,分析《金山》通過時空交雜的敘述消解宏大敘事,將家族歷史聚焦于家族成員的內在情感世界與外在平凡瑣事當中,表達研究者對于底層家族命運的思考。[13]
第三類研究側重新移民作家書寫家族歷史的失根之痛和尋根之切。湯俏認為,海外華人將文學創作視為一種抵抗失語的族群記憶書寫方式。新移民作家書寫家族歷史的過程不僅是在全球化背景下尋找精神原鄉的尋根歷程,“更是從個人切入時代、從家國映照國族甚至跨越種族和國別”的創作,完成當代人對于現實的關照[14]。
(二)“離散”姿態下的民族國家想象
在當前研究中,新移民作家的創作受其“雙重邊緣”身份影響被稱為“離散寫作”。在這種命名方式中,研究者更加強調新移民作家對于中國文化和居住國文化作為他者的雙重疏離。目前對于新移民文學“離散”創作的研究頗豐:劉桂茹通過對美華文學三大群體對比,關注華人離散群體“想象中國”的具體方式以及其中蘊含的他者意識[15];楊俊蕾從現實情境入手,通過譜系學追問和地形學追蹤,探索流散/離散敘述的意義,將研究重點從作家個體的感性離散敘事上升至對于主流文學史的解構與重寫[16];江少川結合“離散”本身的概念特點、世界格局以及作家具體創作傾向,對“流散”“離散”等術語繼續思考,得出“移居寫作取代離散之類的概念更為科學、準確、符合新移民文學研究的現實”[17]。“離散”寫作的具體內涵和適用性有待商榷,但眾多研究者對新移民作家創作中的他者身份都一致認可。在此基礎上,學界繼續進行“離散”狀態下家族小說中國家想象的研究工作。
一方面,學界集中探究了新移民家族小說中出現的民族國家想象及其方法。馬德生對比中國本土與新移民的家族小說,發現“離散”狀態下新移民作家對民族國家的想象既滿足了個人民族情感需要,也成為“建構現代民族國家歷史記憶的重要支持”[18]。王怡同樣關注到新移民作家的邊緣身份、移民特點:“在主流文化的擠壓和排斥中,中國傳統文化被扭曲、誤解”,因而“華裔作家拿起筆打破了中華民族的沉默狀態,家族對民族文化歷史身份的確認”[19]。作者以家國同構的觀念為指導,以新移民家族小說中作為符碼講述家族記憶的傳統建筑為例,展現新移民作家進行民族國家想象的多種途徑。
另一方面,研究者集中研究了新移民文學家族小說中個體形象的塑造及其方法。家族小說中,個體作為家族文化的接受者和創造者,作為原生民族和民族文化的稚兒,成為“離散”視域下新移民作家書寫家族歷史、進行民族國家想象的重要節點。朱旭對家族親緣敘事的重要性及具體路徑進行了闡釋。她通過分析婆媳關系、父子關系以及更為整體的自我與家族的關系,突出新移民作家“離散”寫作姿態下既關照傳統家庭等級秩序和家國同構觀念,也“保持著對于現代性重構的立場,建構充滿現代精神的人類關系”[20]。她重視新移民作家通過家族小說內部關系進行民族國家書寫和期待的角度,肯定其中寄寓的深刻思考和啟迪意義。池雷鳴就加拿大新移民家族小說中的兩代人——新移民和華裔的形象進行了對比分析,探究個體形象塑造中的差異及其生成原因。作者在文中強調,華裔形象的附庸化、扁平化、邊緣化傾向與其對文本內容、文本意義發揮關鍵作用之間的矛盾反差根源于“新移民作家的敘事動因、敘事意圖和審美動機”[21]。這種現象實質上在“強調華人族群內部的特殊性”,以族群內部的差異及由此引發的焦慮,反射出新移民群體作為“離散者”“邊緣者”的生存性焦慮以及對于居住國未來的想象。
(三)新移民女作家家族小說中的“女性書寫”
戴冠青對新移民女作家的“多重邊緣人”身份進行了深入闡釋:西方主流社會的“邊緣人”“男權文化”的他者、在異域女性群體中低人一等的“下層人”。在此背景下,新移民女性一方面繼承了“離散”“移民”的姿態,努力融入西方文化;另一方面在艱難困苦中保持中華傳統的美德進行人格重鑄。作者得出結論:新移民女作家的“多重邊緣人”生存狀態證明了種族偏見和性別偏見的存在,也展現著女性移民在融入異域文化和重鑄自我人格當中的重要嘗試。[22]
因而,新移民家族小說創作中的女性書寫顯得尤為重要。目前,對于新移民家族小說中的女性書寫研究集中于家族小說“母系史”書寫傾向、女性作為家族故事敘事者的特征兩個方面。
其一,大陸研究者運用敘事學、女性主義批評理論和文本細讀等方法,對新移民家族小說中“母系家族史”的創作傾向做了較為深入而細致的詮釋。袁琴萍從題材形式、情節結構和家族譜系的建構等角度對家族小說中的“母系史”進行了分析,總結出女作家在“建構母系血緣家族”時“尋根”和“理性思考”的雙重傾向以及女性作家家族書寫中“弒父”“殺子”的獨特現象,強調“母系血緣鏈條”對于展現真實的母女關系、書寫“母系史”的重要意義[23]。錢虹選取小說《雁過藻溪》當中的眾多關鍵詞進行具體研究,將題記作為分析的起點,從全文敘事視角和敘述策略的變換分析小說中多層母女關系,并結合作品表層與深層故事的內涵分析其中女性家族文化的隱喻[24]45-50,研究者對于“母系”家族及其中女性命運的敘述發人深省。
其二,隨著越來越多女作家加入家族書寫的隊伍,大陸研究者逐漸將關注點轉移到家族書寫中男性敘事與女性敘事的不同,進而分析女性文本中呈現的女性自我意識及特點。劉紅英結合文本綜合分析了具有代表性的三位新移民女作家敘述家族歷史的共通方法,強調了新移民女性敘述家族故事當中的民族和性別特質,即“東方傳統倫理與西方生命意識的融合以及女性視角下邊緣意識與個別立場的匯通”[25]。此外,研究者也對殖民關系、男女性別以及女性自我身份建構的問題進行了更為深入的闡釋,如林丹婭等所著的《新移民華文女性寫作現象觀》[26],梁羽的《北美新移民女作家的女性話語模式》[27],推進了對于女性敘事的認識及理性研究。
(四)新世紀以來的新變化
隨著中國改革開放而產生的新移民文學與中國的發展進程有著對應關系。20世紀的新移民小說多關注新移民在異國對故鄉的深情回望、在移居地的生存境況和所受到的文化沖擊。進入新世紀后,中國進一步融入全球化進程,給華人移民帶來潛移默化的影響,他們的生存狀態和文化心理都在回應著這種變化。
新移民文學發軔之初影響力較大的小說作者在進入新世紀后呈現出了較大分化,部分作家轉向非虛構寫作。豐云提到,薛海翔、元山里子等人的創作,“都是對家族中的二戰/抗戰歷史的非虛構敘述”[28]60。非虛構寫作作為新移民家族文學進入新世紀以來的新變化,具有不可取代的價值。
此外,豐云提到新移民作家寫作視角和關注重心的變化:從僅關注家族內部轉向對未來的思考,引導讀者反思當下的文明結構和人性的異變。在異域時空背景下,新移民作家以嶄新視野審視家族傷痛、敘寫家族記憶,在建構自身記憶框架的同時重審國族文化和歷史。
四、研究中存在的問題和未來的方向
新移民文學的家族小說研究已經取得了顯著的成果,但仍留有空白,其研究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展開新的探索:
一是缺乏對男性作家創作的關注。新移民家族小說的創作中,女性作家注重發掘和審視女性的歷史,并嘗試以自己的創作成果顛覆男性的歷史書寫。未來,學者可以對比新移民文學中女性作家與男性作家的創作,尤其關注家族敘事中女性形象的差異,審視男性與女性不同的思想觀念、審美趣味及價值追求。
二是研究區域不平衡,大部分研究都集中在北美、東南亞地區,對其他區域關注較少。大陸學界已經在北美新移民文學研究方面取得了不少高質量的成果,研究者應該把更多的目光發散到其他區域,例如歐洲、日本、澳大利亞等,開拓更加廣泛的研究區域。
三是缺乏宏觀視野。研究者將視點聚焦于嚴歌苓、張翎等著名作家,而忽略了其他作家的創作。研究的文本也多為著名的經典作品,一定程度上導致了視野的狹隘。研究者需要擴大自己的研究對象,創新研究方法,建立宏觀視野,開展系統性研究。
四是對新移民文學是否應該納入中國當代文學史沒有明確統一的答案,因此,新移民文學中家族小說的歸屬仍然是一個問題。朱崇科以作家政治身份視角來考察其文學的國家/區域歸屬,認為新移民文學研究的主體部分是外國(華語)文學[29]4。畢光明則認為新移民作家的中國寫作進入中國當代文學史具有合法性[30]109。因此,對新移民家族小說的研究容易產生缺乏歷史史觀、研究不夠系統等問題。怎樣看待“新移民文學”與中國文學、世界文學的關系,將其簡單定義為“歸屬”“離散”是否能夠解決問題,這些是研究者必須首先厘清的問題。
五是“符碼”系統性研究空白。不少研究中都提到了“符碼”,如錢虹將“還鄉”視為女主人公尋找家族文化的符碼[31]45-50。王璐也指出,加拿大華裔家族小說中作家使用了大量中國傳統文化符號[32]28-29。“符碼”作為傳統文化中的經典意象出現,部分還被賦予了嶄新的隱喻意義和話語功能。然而,目前學界沒有針對“符碼”的系統研究,研究者可以就此方面進行深入探索,并由此挖掘作家的懷鄉意識和身份認同感。
新移民文學家族小說研究已經得到越來越多的重視。在取得豐碩成果的同時,學者可以繼續思考:在家族觀念越來越淡化的當下,新移民家族小說是否還有存在的價值?關注家族在新時代是否流行?新世紀的小說創作對家族小說又有怎樣的傳承?這些空白領域都值得進行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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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吳儀,女,廣東佛山人,華中師范大學文學院卓越筑夢計劃班成員。
徐涵,女,浙江杭州人,華中師范大學文學院卓越筑夢計劃班成員。
徐佳卓,女,浙江寧波人,華中師范大學文學院卓越筑夢計劃班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