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共產黨思想作風建設的發展歷程、基本經驗及當代價值

宋德孝　仇春燕

［摘? 要］百余年來，中國共產黨始終將思想作風建設置于極端重要的位置，取得了思想作風建設的偉大成就和豐富經驗。百余年思想作風建設實踐中，黨始終堅持將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黨的思想作風建設實際相結合，始終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核心立場，重點抓好思想教育與制度創新，并在具體實踐中將思想作風建設常態化。梳理黨的思想作風建設發展歷程、借鑒歷史經驗，對于黨永葆思想作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具有深遠意義。

［關鍵詞］中國共產黨；作風建設；思想作風建設；常態化；制度創新

［中圖分類號］D2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2426（2023）01-0035-07

黨的作風是黨自身形象及社會影響的直接體現，主要表現在思想作風、學習作風、工作作風、領導作風和生活作風等方面，標志著黨的純潔性與先進性，就其現實性而言，加強黨的作風建設要求端正黨的形象、樹立黨的風范，提升黨的影響力與政治形象。黨的思想作風集中表現為各級黨組織及黨員干部在貫徹黨的路線、方針、政策中所形成的思想態度與行為風格。

2001年，黨的十五屆六中全會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加強和改進黨的作風建設的決定》（以下簡稱《決定》），把思想作風建設擺在黨的作風建設的首要位置，并將其作為改進黨的作風建設的重要推動力量，《決定》指出：“加強和改進黨的作風建設，必須把思想作風建設擺在第一位。堅持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和思想作風，是黨順應時代進步潮流、永葆先進性的根本要求。”［1］抓好黨的思想作風建設，是黨的作風建設向縱深發展的重要環節。抓好黨的思想作風建設，重在“全面從嚴”。中國共產黨歷來高度重視自身思想作風建設，全面從嚴、絕不妥協，從“三大法寶”到“偉大工程”，再到“新的偉大工程”和“四個全面”戰略布局的提出，中國共產黨以一往無前的自我革命精神不斷把全面從嚴治黨引向深入，黨的思想作風建設得到不斷發展。黨的二十大報告強調：“堅持以嚴的基調強化正風肅紀。黨風問題關系執政黨的生死存亡。弘揚黨的光榮傳統和優良作風，促進黨員干部特別是領導干部帶頭深入調查研究，撲下身子干實事、謀實招、求實效。鍥而不舍落實中央八項規定精神，抓住‘關鍵少數以上率下，持續深化糾治‘四風，重點糾治形式主義、官僚主義，堅決破除特權思想和特權行為。”［2］68探索中國共產黨加強和改進思想作風建設的歷程，既是汲取經驗教訓、獲得重要啟示的必要前提，也是在新的趕考路上進一步發揚黨的優良思想作風的必由之路。

一、中國共產黨思想作風建設的發展歷程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優良作風就是我們黨歷來堅持的理論聯系實際、密切聯系群眾、批評和自我批評以及艱苦奮斗、求真務實等作風。在革命、建設、改革長期實踐中，我們黨始終要求全黨同志堅持光榮傳統、發揚優良作風，為黨和人民事業不斷從勝利走向勝利提供了重要保障。”［3］366百余年來，中國共產黨銳意進取、開拓創新，始終將作風建設視為黨的建設的重要發力點，并將思想作風建設擺在作風建設的突出位置，在長期實踐中培育形成了優良的思想作風。

（一）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

中國共產黨建立伊始，時局復雜多變，黨的制度體系、運行機制尚不健全，但此時黨的思想作風建設已經開始萌芽。隨著革命斗爭的深入，以毛澤東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在思想上堅決反對本本主義，反對把馬克思主義教條化的思想傾向，通過建立黨校干校、舉辦各種類型的干部訓練班、辦報紙和編制小冊子等形式，加強黨內的思想教育，在工作上極力倡導調查研究，要求關心群眾生活、注意工作方法。思想作風建設的推進，使黨在中央蘇區時期與群眾之間的聯系不斷加強，不僅得到了人民群眾的大力支持，也滋養了黨和人民群眾之間的深厚情誼。1941年至1945年，黨在延安開展整風運動，將黨的思想作風建設推向高潮。在此期間，毛澤東作《整頓黨的作風》的講演，清晰指明了黨內存在的學風不正、黨風不正及文風不正等問題，強調黨內同志要自覺抵制錯誤思想觀念，黨組織要堅持“懲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針，端正黨員干部的思想作風，使黨的思想作風建設得到進一步深化。不久，毛澤東在黨的七大《論聯合政府》政治報告中將“理論和實踐相結合的作風，和人民群眾緊密地聯系在一起的作風以及自我批評的作風”［4］1094確立為黨的三大優良作風，并將其作為中國共產黨區別于其他政黨的顯著標志，為黨的思想作風建設進一步指明方向。為贏得人民群眾的衷心擁護、進一步發展革命事業，1947年，毛澤東在“雙十訓令”中統一規定了自秋收起義后逐漸形成并開始執行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為黨和人民軍隊踐行群眾路線、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提供了遵循。

（二）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

在解放戰爭即將獲得全面勝利之際，為了進一步統一思想、克服驕傲自滿情緒、防止資產階級思想腐蝕，同時為建設新中國描繪宏偉藍圖，黨的七屆二中全會在西柏坡勝利召開。會上，毛澤東指出：“務必使同志們繼續地保持謙虛、謹慎、不驕、不躁的作風，務必使同志們繼續地保持艱苦奮斗的作風”［5］1438-1439，提醒全體黨員不能因形勢變化而滋生任何不良思想作風，任何時刻都要保持中國共產黨人的思想先進性與純潔性。新中國成立之初，黨員干部隊伍中逐漸滋生官僚主義、鋪張浪費、貪污腐敗等思想作風問題，為此，中國共產黨于1951年底至1952年下半年在全國范圍內開展了轟轟烈烈的“三反”“五反”運動，對“三害五毒”進行徹底鏟除，大大提高了廣大黨員干部的思想覺悟和黨性修養。1956年4月，毛澤東在《論十大關系》中指出：“外國資產階級的一切腐敗制度和思想作風，我們要堅決抵制和批判。”［6］43社會主義改造基本完成后，黨又開展了新一輪的整風運動，意在進一步糾正各種不正之風，然而，由于各種復雜因素的影響，特別是主觀思想和客觀實際相違背，錯誤估計了國內階級斗爭形勢，嚴重偏離了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黨的思想作風建設遭到嚴重破壞。

（三）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

經過真理標準的大討論，黨內成員的思想獲得極大解放。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重新確立了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推動黨的思想作風建設邁向新的歷史階段。改革開放后，以鄧小平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積極推進黨的思想作風建設，創造性地提出把黨的思想作風建設與制度建設結合起來，鄧小平強調：“制度問題不解決，思想作風問題也解決不了。”［7］328黨的十三屆四中全會以后，以江澤民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通過開展以“三講”為主要內容的黨性黨風教育，端正領導干部的思想作風，并將思想作風建設與制度建設緊密結合，建立一系列規范黨員思想作風的規章制度，推動黨的思想作風建設不斷向制度化發展。江澤民強調：“加強和改進黨的作風建設，必須把思想作風建設擺在第一位。關鍵是全黨同志要始終堅持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8］324-325針對執政和改革開放條件下“建設一個什么樣的黨、怎樣建設黨”的重大問題，江澤民提出了“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為黨的思想作風建設提供了重要遵循。黨的十六大以來，以胡錦濤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充分認識到加強黨的思想作風建設的重要性，提出“要堅定不移地加強黨風廉政建設，努力轉變思想作風和工作作風，切實改進領導方式和領導方法”［9］511，把思想作風建設作為黨的建設的重大現實命題。

（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

新時代，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高度重視黨的思想作風建設，堅定不移推進全面從嚴治黨和偉大自我革命，把思想作風建設作為全面從嚴治黨的關鍵，面向全黨開展理想信念教育、補足精神之“鈣”，面向黨員干部要求學黨的創新理論、掌握工作的科學思維方法，面向黨的各級組織開展健康的黨內政治生活，努力營造出風清氣正的政治生態，黨的思想作風建設呈現出新的局面。2012年12月，中共中央政治局召開會議審議通過《十八屆中央政治局關于改進工作作風、密切聯系群眾的八項規定》，清晰指明了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不僅為廣大黨員筑牢思想防線，也為黨的思想作風建設提供制度保障。2017年，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提出新時代黨的建設總要求，為進一步加強和改進黨的思想作風建設指明了前進方向。之后幾年相繼在全黨深入開展“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主題教育和黨史學習教育，堅持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武裝全黨，極大提高了廣大黨員的理論素養和思想修養，不斷把黨的思想作風建設引向縱深。2022年，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指出：“全黨必須牢記，全面從嚴治黨永遠在路上，黨的自我革命永遠在路上，決不能有松勁歇腳、疲勞厭戰的情緒，必須持之以恒推進全面從嚴治黨，深入推進新時代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以黨的自我革命引領社會革命。”［2］64這為黨在新的歷史起點上推動思想作風建設提供了正確的思想遵循和方法論指導。

二、中國共產黨思想作風建設的基本經驗

百余年來，中國共產黨始終堅守初心使命，保持優良思想作風，在重重風險考驗中錘煉出鮮明的政治品格，為進一步推進黨的思想作風建設積累了寶貴的經驗。

（一）基本遵循：必須將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黨的思想作風建設實際相結合

毛澤東指出：“馬克思主義必須和我國的具體特點相結合并通過一定的民族形式才能實現。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偉大力量，就在于它是和各個國家具體的革命實踐相聯系的。對于中國共產黨說來，就是要學會把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理論應用于中國的具體的環境。”［10］534百余年來，中國共產黨始終堅持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黨的思想作風建設實際相結合，推動黨的思想作風建設科學化、時代化、大眾化，譜寫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的思想作風建設篇章。

馬克思指出：“正確的理論必須結合具體情況并根據現存條件加以闡釋和發揮。”［11］433百余年來，黨始終堅持一切從實際出發、理論聯系實際的方法論。毛澤東在《改造我們的學習》中創造性地闡釋了實事求是的具體內涵：“‘實事就是客觀存在著的一切事物，‘是就是客觀事物的內部聯系，即規律性，‘求就是我們去研究。”［4］801這為黨不斷把馬克思主義實踐觀轉化為優良的思想作風提供了科學依據和指導思想。百余年來，黨始終堅持人民至上、與時俱進、艱苦奮斗的優良作風，不斷解放思想，深化對思想作風建設規律的認識，創新思想作風建設理論，賡續發揚黨的優良思想作風，取得了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思想作風建設實際相結合的偉大理論成果和實踐成果。

中國共產黨百余年思想作風建設的歷史經驗告訴我們，認識、分析、處理思想作風問題，必須始終遵循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黨的思想作風建設實際相結合，必須始終堅持實事求是、與時俱進，必須始終運用理論聯系實際的思想作風建設的正確方法論。

（二）核心立場：必須堅持以人民為中心

人民性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鮮明政治品格。《中共中央關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指出：“黨的根基在人民、血脈在人民、力量在人民，人民是黨執政興國的最大底氣。”［12］中國共產黨始終代表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推進黨的思想作風建設，歸根到底就是要守住民心，不斷為人民創造幸福美好生活。

黨同人民群眾的關系問題是作風建設的核心問題，保持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要具備緊密聯系群眾的思想作風。百余年來，中國共產黨在思想作風上始終秉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根本宗旨，堅持“一切為了群眾，一切依靠群眾；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群眾路線，深刻認識到人民群眾的現實需求，幫助群眾解決現實問題，逐漸形成了“密切聯系群眾”的優良思想作風，不僅同廣大人民群眾建立了密不可分的血肉聯系，也贏得了人民群眾的真誠愛戴與衷心擁護。新時代，隨著全面從嚴治黨的深入推進，黨中央在全黨上下開展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大力糾正各種思想作風不純的現象，將“堅持以人民為中心”寫入黨章，嚴明黨內紀律。這對于增強人民群眾堅定不移跟黨走的信心和決心、筑牢加強和改進思想作風建設的人民根基具有重要意義。

中國共產黨百余年思想作風建設的歷史經驗告訴我們，推動黨的思想作風建設必須增強其“人民性”，將實現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作為黨的思想作風建設的根本目的，深深植根于人民，緊緊依靠人民。

（三）關鍵之治：必須將思想教育與制度創新相結合

中國共產黨成立之初，黨員干部思想認識水平參差不齊，黨的思想作風建設較為艱難，之后通過思想政治教育和整風運動，提升了黨員干部的思想政治素養，思想作風建設得到推進。建立健全相關體制機制是加強思想作風建設的重要途徑，為扎實推進黨的思想作風建設提供了制度保障。從毛澤東提出“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和“進京趕考”六項規定，到中共中央出臺改進工作作風、密切聯系群眾的八項規定，黨的思想作風建設不斷獲得制度方面的保障。事實證明，只有把思想教育擺在思想作風建設的突出位置，才能真正發揮思想教育工作對于思想作風建設的指導和引領作用；只有將思想教育與制度創新高度融合，才能真正發揮思想作風建設的強大作用。通過開展黨員黨性教育和黨員干部培訓，不斷完善思想作風建設制度規定，嚴肅整治“四風”、樹立新風，使廣大黨員干部學習黨的優良思想作風，補好精神之“鈣”，不但有利于端正黨員干部的思想作風，也有利于通過制度建設推動思想作風建設規范化、持續化。

黨的百余年思想作風建設歷史經驗告訴我們，加強黨的思想作風建設必須以思想教育和制度落實為抓手，既要從思想方面引導黨員干部端正思想、審視自身作風問題，又要從制度方面加以約束和監督，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將黨的思想作風建設融入制度建設，將解決思想作風問題與建章立制緊密結合。

（四）實踐旨向：必須推進黨的思想作風建設常態化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抓作風既要著力解決當前突出問題，又要注重建立長效機制，下功夫、用狠勁，持續努力、久久為功。”［13］黨的思想作風建設是一項長期工作任務，同時兼具復雜性與艱巨性，因此，加強和改進黨的思想作風建設，必須注重黨的思想作風建設常態化，決不能指望畢其功于一役，必須持久從嚴、常抓不懈。

黨始終把思想作風建設擺在作風建設的突出位置，采取一系列行之有效的方法措施促進黨的思想作風建設常態化。一是堅持整治不良思想作風常態化，圍繞思想作風建設突出問題，堅持“打虎拍蠅”、剎住歪風邪氣，持之以恒糾正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享樂主義、奢靡之風等錯誤思想作風，讓黨的思想作風建設永遠在路上。二是堅持思想作風教育常態化。開展思想教育活動是加強思想作風建設的基礎工作，要堅持集中教育和日常教育相結合，實現思想作風教育常態化推進，不斷提高黨員干部思想作風的先進性與純潔性。三是堅持監督問責機制常態化。落實思想作風建設監督問責機制是推進思想作風建設常態化的治本之策，實現思想作風的根本好轉，必須出臺相關法規，建立健全制度機制，完善思想作風建設長效機制。

黨的思想作風建設百余年歷史經驗告訴我們，思想作風建設既是一場攻堅戰，也是一場持久戰，必須堅持嚴的主基調，馳而不息推進，確保黨的思想作風建設常態長效。

三、中國共產黨思想作風建設歷史經驗的當代價值

站在新的歷史起點上，中國共產黨必須堅持黨要管黨、全面從嚴治黨，充分發揚自我革命精神，充分發揚黨的光榮傳統和優良思想作風，并結合當今時代發展要求，努力探索符合新形勢特點的現實路徑，深入推進黨的思想作風建設。

（一）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探索新時代黨的思想作風建設創新之路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馬克思主義就是我們黨和人民事業不斷發展的參天大樹之根本，就是我們黨和人民不斷奮進的萬里長河之泉源。背離或放棄馬克思主義，我們黨就會失去靈魂、迷失方向。在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這一根本問題上，我們必須堅定不移，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不能動搖。”［14］馬克思主義是無產階級的科學世界觀和方法論，不斷為黨的思想作風建設實踐提供指引，同時，只有在科學的理論指導下，才能保證黨的思想作風建設不偏航、不掉隊。

新時代新征程，加強和改進黨的思想作風建設，必須始終堅持馬克思主義在黨的思想作風建設中的指導地位。一是要準確把握黨的思想作風建設具體實際，注重實效、對癥下藥。發現問題是解決問題的前提，只有根據思想作風建設實際情況進行探索和創新，才能行之有效地解決中國共產黨的自身建設問題。二是要清晰了解當今時代發展特征，跟上時代步伐，緊扣時代主題，做到心中有數、行動有力，抓好新時代新征程上黨的思想作風建設。三是要創新適應黨的思想作風建設要求、提高黨的思想作風建設水平的新做法，堅持開拓創新，不斷開辟新時代黨的思想作風建設新境界。

（二）始終不忘初心使命，把人民至上貫穿于黨的思想作風建設的全過程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必須做到作風過硬，把人民群眾放在心中，廣泛開展調查研究，在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中提升政治站位、提高工作能力，在真心實意向人民學習中拓展工作視野、豐富工作經驗、提高理論聯系實際的水平，在傾聽人民呼聲、虛心接受人民監督中自覺進行自我反省、自我批評、自我教育，在服務人民中不斷完善自己，持之以恒克服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久久為功祛除享樂主義和奢靡之風。”［15］72中國共產黨是忠于人民的政黨，理應熱愛人民、關心人民、服務人民。百余年來，黨始終把人民群眾放在最高位置，將群眾路線作為黨的根本工作方法，用實際行動踐行著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錚錚誓言。

新時代黨的思想作風建設必須緊緊圍繞“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這一初心使命，堅定“黨和人民群眾之間的血肉聯系”這一根本政治立場，把人民至上這一核心理念貫穿于思想作風建設的全過程。一是充分了解人民需求，處處為人民著想，多為群眾辦實事、做好事，落實惠民利民政策，切實解決廣大人民群眾的急難愁盼問題。二是始終貫徹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理念，做到發展為了人民，為了人民發展，把增進民生福祉貫穿于黨的思想作風建設始終，不斷滿足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三是緊密聯系人民群眾，更加自覺地繼承和發揚密切聯系群眾的優良作風，使群眾觀點更加深入人心，不斷增進黨同人民群眾的魚水之情。同時要相信和依靠群眾并接受其監督，充分調動群眾參與黨的思想作風建設的積極性，增強廣大人民群眾監督黨的思想作風建設的能動性。

（三）思想教育與制度創新相結合，把思想作風建設擺在突出位置來抓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抓作風是推進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的重要切入點和著力點，必須堅持從嚴治黨，落實管黨治黨責任，把作風建設要求融入黨的思想建設、組織建設、反腐倡廉建設、制度建設之中，全面提高黨的建設工作水平。”［13］堅持思想作風建設標本兼治，既需要加強理論學習，也需要完善制度體系，更需要結合思想教育與制度創新，規范和整治不良思想作風，推動全面從嚴治黨向縱深發展。

培育和弘揚黨的優良思想作風離不開思想教育與制度保障，加強和改進黨的思想作風建設，既要充分攝取精神養分，又要牢固建立制度圍墻。一是要堅持理論學習、加強思想教育，不斷創新思想教育活動形式，對廣大黨員干部進行思想政治教育，尤其是深入學習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進而不斷提高自身思想水平，并以思想教育為抓手，引領正確的行為規范，堅決破除特權思想與特權現象。與此同時，要為思想作風建設的規范化和制度化提供重要保障，鞏固中央八項規定精神成果，持續糾治“四風”問題。二是要把黨的思想作風建設融入制度建設之中，把建立健全思想作風建設體制機制、出臺并完善相關法規作為強化思想作風建設的重要舉措，實現對黨員干部的制度監督，真正做到把權力關進制度的籠子。三是要把思想作風建設擺在突出位置來抓，扎實推進思想作風轉變，堅持正確的思想作風建設策略，狠抓整改落實，全面從嚴治黨，推動新時代黨的思想作風建設再上新臺階。

（四）持之以恒推進思想作風建設，不斷增強黨的凝聚力和戰斗力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推進作風建設，要注重建立長效機制，持續努力、久久為功。堅持思想作風建設永遠在路上，必須充分發揚密切聯系群眾的思想作風，充分遵守與落實新時代全面從嚴治黨的總要求，不斷推進黨的思想作風自我凈化。

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馳而不息狠抓黨的思想作風建設，黨風政風煥然一新。在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新征程上，我們要以更加堅定的決心和信心常抓不懈黨的思想作風建設。一是建立持久耐心和堅韌恒心，做好充足心理準備并保持良好工作狀態，以高度的責任感投入黨的思想作風建設中。二是注重思想作風建設的常態性和持續性，實現思想作風建設的日常化和長效化。必須堅持常抓不懈，把黨的思想作風建設融入日常工作，強化日常工作中的思想作風管理；堅決遏制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享樂主義、奢靡之風。三是建立健全思想作風建設長效機制，從整體上進行統籌謀劃。從防范教育，到組織保障，到監督檢查，再到懲罰懲治，要建立一整套規范、系統的思想作風建設機制，全面從嚴推進黨的思想作風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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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習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六次集體學習時強調：堅持從嚴治黨落實管黨治黨責任 把作風建設要求融入黨的制度建設［N］.人民日報，2014-07-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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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三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

責任編輯? 宮秀芬

［收稿日期］2022-11-07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堅持和發展歷史唯物主義研究”（21BKS002），主持人宋德孝。

［作者簡介］宋德孝（1981— ），男，河南安陽人，蘇州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法學博士，主要從事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

仇春燕（1999— ），女，新疆特克斯人，蘇州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