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培站(曲阜師范大學)

書法家魯世杰
魯世杰,山東大學書法專業碩士,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山東省青年書法家協會副主席、菏澤市政協文史館館長、菏澤市政協書畫院副主席兼秘書長、菏澤市書法家協會副主席兼秘書長。書法作品參加第八、九屆全國展,全國首屆行書展,全國首屆草書展,全國第五屆新人展,全國第二屆蘭亭展等展覽二十余次。在核心期刊發表理論性文章三篇,編著書籍五十余冊。
古人學書皆有其法,然其最根本、最基礎的一點則是師古,在對傳統經典充分學習的基礎上,才能自出新意,從而形成自己的創作風格。清代梁巘在《評書帖》中說:“學書須步趨古人,勿依傍時人。學古人須得其神骨,勿徒其貌似。”這證明了師古在古人學書過程中的重要性。縱觀世杰兄書法,其神采氣韻上恰到好處地體現了古人的風韻,處處顯露出大氣,同時,書法之五體在世杰兄看來也是信手拈來。這一切基于書家對傳統的書寫,因此創作時才能廣開思路,做到隨心所欲、不拘于一家一派,又不丟失書法的法則與法規。
行草書可謂是世杰兄最為擅長的書體,他以行草書屢次斬獲全國展,清人劉熙載《藝概》中有云:“觀人于書,莫如觀行草。”在眾書體中,行草書最易體現書家情懷與筆墨功夫,各體之點畫意象皆可寓于其中,創作空間最為廣闊。行草書作品中,其字體可肥可瘦,可大可小;而用筆也變化多端,有方有圓,秾纖間出;墨色濃淡相間,帶燥方潤,將濃遂枯,呈現出豐富的黑白關系。王羲之在蘭亭集會時用行書來抒發自己的曠達懷抱,寫下了千古名篇《蘭亭集序》;顏真卿也用行書來表現自己忠貞凜烈之情,留下了萬古常新的《祭侄文稿》;而張旭則“每大醉,呼叫狂走乃下筆”,以書狂草來發泄自己酒后的豪情;懷素則以狂繼癲,他在《自敘帖》中,其浪漫豪放的性格得到充分的體現。正體在章法結體和用筆用墨的變化上遠不及行草書,“意多于法”的行草書是世杰兄抒發感情、表現個性的最優之選。世杰兄于行草一路遍尋經典,他的行草書發端于二王,涵泳于米元章、王覺斯,間采陸機《平復》奇崛之姿、王珣《伯遠》勁樸之意,超然于法度之外,寓法式于自然之中,又以《淳化閣帖》《三希堂法帖》中行草作品為輔,取其精華獨有慧心,兼習古賢章草、《十七帖》、孫過庭《書譜》,陶鈞古法深識字形,對張旭、懷素、黃庭堅、倪元璐、王鐸諸賢之狂草多有參悟,了然于胸后化為己有,再加以其橫溢才情與宏大氣魄,形成了豪放灑脫雄逸奔放的風格。細觀世杰兄行草,可見其行氣通透,流走自然。蓋其骨氣內盈,風姿婉約,而非以嫵媚取悅也。遍臨諸帖,兼收并蓄是其行草書成就的根源,而他也并非一味泥古,而是在師古的同時自出新意,蘇東坡曰:“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法度至精,新意乃出,況今日所循之法度乃古人新意之鳩集,古人之新意未明,盲目求新,必致淺陋。
行草之外,世杰兄對北碑篆隸也多有涉及。其楷書多見北碑氣息,或取《張猛龍》方峻渾厚、勁健雄強之態,或取《石門銘》蒼茫圓渾長槍大戟之勢,融合晉唐正脈,化古為我,而后各得一體,大凡皆以意趣為主,興之所至,不計工拙,一派浪漫情懷。趙孟談學古時曾言:“學書在玩味古人法帖,悉知其用筆之意,乃為有益。”世杰兄正是通過對古人法帖及金石碑版的學習,才獨得書法妙意,廣開思路,隨心所欲,不拘于一家一派,又不丟失書法本真。宋人晁補之《雞肋集》曰:“學書在法,而其妙在人,法可以人人而傳,而妙必其胸中之所獨得。”“獨得”可視為書家之藝術特點,即歐陽修所說,“學書當自成一家之體”(《學書自成家說》)。

七言對聯 隸書 魯世杰
觀世杰兄之書法,既有收放自如、灑脫率性的連綿大草,又有渾厚樸實、率性自然之楷隸,此外,小字章草也是其書法的一大亮點。能隸能草、能大能小,體現了世杰兄作為一個書家的無限可能性,其書法中碑學根基和帖學涵養盡顯,金石氣與書卷氣交相輝映。書法是“道”的化身,簡約且自由,在無窮變化的書法線條中,曾寄托了歷代書家無限的人世滄桑與審美理想,而今也為當代書家的前進道路指明了方向。

隸書對聯 魯世杰

李白詩 隸書 魯世杰


吳鎮詩一首 行書 魯世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