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文獻計量的哈尼梯田研究知識圖譜與熱點分析

白雪蓮，張婉君，楊 燕，武官府，劉云貴，陳 丹，羅朝暉

（1.紅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水利水電工程地質勘察咨詢規劃研究院，云南 蒙自 661100；2.河海大學農業科學與工程學院，江蘇 南京 210098；3.南京農業大學資源與環境科學學院，江蘇 南京 210095）

0 引言

梯田是在山路平曠的地方分段或依等高線而修筑的階梯式耕地農田，又或為栽培農作物而切入山坡的平地。作為人類通過造田改造大自然的一種重要文化景觀，在全球很多地區均有梯田，較為知名的有菲律賓科迪勒拉山的水稻梯田（Rice Terraces of the Philippine Cordilleras）、菲律賓的巴納韋梯田（Banaue Rice Terraces）、瑞士的拉沃葡萄園梯田（Lavaux,Vineyard Terraces）、巴 厘 島 的 德 哥 拉 朗 梯 田（Tegalalang Rice Terrace）、越南的沙巴梯田（Sapa Rice Terraces），以及我國的哀牢山紅河哈尼梯田。紅河哈尼梯田位于云南省紅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境內，其中遺產區面積為166.03 km2，梯田集中連片的核心區域主要有壩達、多依樹和老虎嘴3 個片區，82 個村寨[1]。哈尼梯田以其宏大規模、壯麗景觀、綠色生態、豐富文化和悠久歷史，成為世界上最具影響力的梯田景區之一[2]。哈尼梯田擁有獨特的治水管水智慧和農業生產方式，從而建立了一個江河、森林、村寨和梯田4 度同構的人與自然高度和諧的、綠色可持續發展的、農業生態得以良好循環的系統[3]。2013 年6 月，“紅河哈尼梯田文化景觀”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名錄，學術界對于哈尼梯田的研究范疇也在進一步擴展與深入，關于哈尼梯田的科學研究體系也隨著發展不斷完善。

本文旨在總結分析自2000 年以來哈尼梯田的主要研究進展，以文獻計量法為研究方法，借助CiteSpace、VOSviewer 軟件對哈尼梯田的相關文獻進行分析整理，通過可視化來呈現哈尼梯田研究主題的演變過程、分析研究趨勢和前沿內容，為該領域的相關研究提供參考依據。

1 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1.1 數據來源

以中國知網（CNKI）為數據來源，檢索主題詞為“哈尼梯田”，時間跨度為2000－2021 年，數據收集時間為2022 年1 月10 日，為了全方面有效地梳理哈尼梯田的研究領域及進展，選擇收錄在期刊中的論文為數據來源，經過手動剔除報紙、會議、報道等相關度較低的文章，得到有效樣本文獻 368 篇。

1.2 研究方法

文獻計量法是一種研究各種文獻外部特征的定量分析方法，采用數學和統計學相關方法描述、評價和預測某一主題科學技術的研究現狀與發展趨勢，分析內容包括文獻類型、數量、作者、機構、關鍵詞、引用頻次和研究熱點等。文獻計量是圖書情報學分支學科，作為一種成熟的科學文獻定量研究方法，廣泛應用于各門學科中[4]。

文獻計量法通常可以借助科學計量軟件來統計分析學科論文的數據并進行可視化展現。美國德雷塞爾大學（Drexel University）陳超美開發的Citespace 軟件，繪制的知識圖譜信息量大，可以挖掘到某個研究領域的前沿和發展趨勢，并以可視化的形式展現出來。荷蘭萊頓大學（Leiden University）Van Eck 和Waltman共同研發的VOSviewer 軟件，操作簡單、視覺效果好，可以生成作者共現圖、關鍵詞共現圖[5]。綜合利用CiteSpace、VOSviewer 等軟件對哈尼梯田研究現狀及其發展趨勢進行文獻計量的可視化分析。其主要步驟如下。

（1）以Refworks 格式下載在中國知網篩選后的文獻，導入到CiteSpace 軟件中進行關鍵詞分析、聚類分析，歸納總結出哈尼梯田的研究熱點內容及研究領域的進展情況。

（2）以EndNote 格式下載在中國知網篩選后的文獻，先導入到EndNote 中將文獻格式轉化為ris 文件格式，再導入到VOSviewer 軟件中進行作者、機構分析，由文獻計量學中著名學者普賴斯 （Derek John de Solla Price）提出的計算公式可分析核心作者至少發表的論文數[6]。

式中mp?2000－2021 年內核心作者至少發表的論文數

√np,max?2000－2021 年內發表論文最多的作者發表的論文數

2 數據指標分析

2.1 發文數量

通過分析某一領域一段時間內發文量變化，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了解該領域的研究熱度隨時間和政策的發展趨勢。從哈尼梯田有效文獻總體數量的年度分布（圖1）來看，總體趨勢是增長的，最近幾年稍有下降。關于哈尼梯田研究領域自2006 年開始呈現增長趨勢，2016 年發文量達到頂峰，說明自從紅河哈尼梯田入圍國家文物局新公布審定的中國世界文化遺產預備名單開始，哈尼梯田就吸引了大量學者的關注，尤其是2014－2016 年，論文數量呈現爆發式增長，論文的年平均發表數量為27 篇。

圖1 中國知網（CNKI）中關于哈尼梯田的學術論文年度分布Fig.1 Annual distribution of academic papers onHani Terracesin CNKI

2.2 學科分布

根據哈尼梯田相關研究文獻的學科類別統計分析，主要分布在農業工程（占27%）、旅游（占20%）、文化（占17%）、農業經濟（占16%）這些學科中，在其他學科所占比例較小（占20%），包括行政學及國家行政管理（占5%）、民族學（占5%）、地理（占5%）、建筑科學與工程（占5%）等學科也有研究內容。

2.3 作者分析

368 篇文獻的作者總數量為616 位，出現次數<2次的作者共440 位。根據普賴斯定律確定核心作者的最低發文量具有可行性，可根據統計得到的作者發文量與計算得到的核心作者至少發表的論文數進行比較來確定核心作者[7]。

統計結果顯示，角媛梅發表論文數量最多，為39篇。根據式（1）計算出核心作者至少發表的論文數mp=4.68，按照取整原則入選為核心作者需要發表5篇或 5 篇以上的論文。將368 篇文獻導入到VOSviewer中，得到發文數量>5 篇的作者共28 位，共發表論文127 篇，核心作者發表論文數占總論文數的34.5%。由此可知，關于哈尼梯田的研究并不局限在這些核心作者中，有很多學者都積極參與到哈尼梯田的學術研究中。

由VOSviewer 繪制出的哈尼梯田研究領域核心作者共現圖如圖2 所示，可以清晰地看到3 個明顯的核心作者群，即由云南師范大學旅游與地理科學學院的毛媛梅、劉澄靜、劉志林等組成的一組核心作者群；由中國科學院地理科學與資源研究所的閔慶文、劉某承、張永勛等組成的一組核心作者群；由云南省農業科學院生物技術與種質資源研究所的徐福榮、湯翠鳳、董超等組成的一組核心作者群。發文數量排名前10 位的作者、所在機構和論文被引用量如表1 所示。可以看出，毛媛梅發文量最多，總被引也最多，劉某承的發文量排名第9 位，但是總被引量排名第2 位。由此可見，并不是發表的論文越多，被引量就越大。

表1 哈尼梯田研究領域核心作者信息Tab.1 Core author information in field of Hani Terraces research

圖2 哈尼梯田研究領域核心作者共現圖Fig.2 Core author co-presentation chart in field of Hani Terraces research

2.4 機構分析

哈尼梯田文獻發文作者機構分布如圖3 所示，圖中圓圈的大小取決于機構出現的頻數，頻數越大，圓圈就越大；圖中的連線表示相連線機構的合作關系。圖中節點數量77，連線數量56，連線密度0.019 1，可反映出各個研究機構的合作比較分散。發文量排名前3 位的機構分別是紅河學院（49 篇）、云南師范大學（44 篇）及云南農業大學（26 篇），研究機構以云南為主，但各個研究機構間的聯系并不密切。以紅河學院為例，紅河學院各個學院之間的聯系較為密切，但與其他研究機構的聯系較弱，其研究領域主要集中在生態文化、文化遺產、紅米水稻、遺傳多樣性和土壤；云南師范大學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文化景觀、穩定氫氧同位素、文化遺產、土地利用空間分布和梯田景觀；云南農業大學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水資源、稻種資源、保護與開發。

圖3 哈尼梯田研究領域機構分布Fig.3 Distribution of institutions in field of Hani Terraces research

3 研究熱點與趨勢分析

學術論文中的關鍵詞是一篇論文的高度概括，在一個學術研究領域內被穩定地較長時間使用的關鍵詞集合可以揭示該領域的主流熱詞、研究主流方向與發展脈絡[8]。利用Citespace 中Keyword 分析的功能來進行關鍵詞共現分析、時區分析及突變分析，形成大小聚類共19 個，按照聚類大小和哈尼梯田研究領域的相關度，結合TF-IDF （term frequency-inverse document frequency）算法和LLR（log-likelihood ratio）算法得到標識詞，整理出15 個高頻詞、6 個聚類，代表了當前哈尼梯田領域研究的主要熱點主題[9]。

3.1 研究熱點分析

表2 總結了前15 位高頻關鍵詞，通過分析這些高頻關鍵詞處呈現出的研究重點，可以得到研究熱點主要集中在其本身的自然地理、土壤環境、農業文化遺產、文化景觀及保護和開發這些方面。

表2 哈尼梯田高頻關鍵詞前15 位Tab.2 Top 15 high-frequency keywords in Hani Terraces

中介中心性（Centrality）可衡量節點在共現網絡作為橋梁的能力，中介中心性高的節點是該研究領域的重要節點。由表2 可知，哈尼梯田（0.64）出現頻次為221 次，然后是哈尼族（0.41）41 次、農業文化遺產（0.09）16 次、文化景觀（0.08）8 次、世界遺產（0.05）11 次、可持續發展（0.04）7 次、哈尼梯田濕地（0.03）6 次、農耕文化（0.03）4 次、傳統文化（0.03）4 次、保護與發展（0.02）3 次。這些關鍵詞代表了哈尼梯田研究領域的熱點內容。其中，哈尼梯田、哈尼族、哈尼人、水稻土和土壤微生物是哈尼梯田的組成部分；農業文化遺產和世界文化遺產是哈尼梯田的屬性；可持續發展和保護是哈尼梯田的發展模式；傳統耕作和稻?鯉綜合種養是哈尼梯田的耕作方法；梯田文化和文化景觀是哈尼梯田的地方民族特色。

由于關鍵詞的頻率不能很好地反映該領域的研究熱點，故對關鍵詞進行聚類分析。CiteSpace 中的模塊值（Q值）一般在[0，1）區間內，Q>0.3 說明劃分出來的社團結構是比較顯著的，當平均輪廓值（S值）若在0.5 以上，則一般認為聚類是合理的[10]。關鍵詞聚類標簽視圖中可以看到Q為0.77，S為0.61，因此本文對關鍵詞進行聚類的結果較為合理，可開展下一步分析解讀。聚類結果顯示，主要有6 個聚類群，分別是哈尼梯田、GIS、農業文化遺產、哈尼灌區、模式、地方民族經驗，反映出哈尼梯田研究領域的聚類之間既相互獨立、又存在一定的相互交叉，表明關于哈尼梯田領域的研究層次豐富、范圍廣泛。

3.2 研究趨勢分析

在關鍵詞聚類網絡圖譜基礎上，按時間片段統計了哈尼梯田研究領域的前沿關鍵詞時序圖譜，如圖4所示。按照發展脈絡可將哈尼梯田研究領域劃分為3個階段。

圖4 哈尼梯田研究領域關鍵詞時區視圖Fig.4 Keyword time zone view of Hani Terraces research area

第1 階段是萌芽期（2000－2005 年），該階段的熱點研究內容為農耕文化、梯田文化、文化景觀和世界遺產。在這個時期，社會對哈尼梯田的關注度不高，僅有少部分學者展開了對哈尼梯田的研究。鄭茜[11]提出“哈尼人把其他民族用來建造城市的精力和夢想，都用來建造梯田了”這樣的觀點，還指出史軍超在推進元陽哈尼梯田申報世界遺產起到的關鍵作用。汪力娟[12]總結出森林、村寨、梯田和江河4 度共構的梯田文化。角媛梅等[13]是首位研究哈尼梯田文化景觀的學者，她將哈尼梯田文化景觀劃分為森林景觀、哈尼聚落景觀和梯田景觀3 部分，為后續學者對哈尼梯田文化景觀繼續進行深入的研究分析奠定了基礎，提供了初創性的研究思路。

第2 階段是發展期（2006－2016 年），該時期吸引了大量學者關注哈尼梯田，并展開相關研究，研究領域有較大的擴展，深入研究的文獻日益增多，其中哈尼梯田的灌區、水文化、生態旅游發展、稻魚共生系統、紅米水稻、土壤，以及文化遺產的保護與開發這些研究主題較受關注。韓英等[14]分別就哈尼梯田灌區的森林、梯田和河流3 種類型的生態需水量進行了初步計算分析。木刻分水作為哈尼族古老而充滿智慧的以合理分配、調節水資源為目的的水文化產物，盧鵬[15]通過調研總結了“分水木刻”在梯田灌溉系統中的獨特作用及其特征。饒碧玉等[16-17]展開了對哈尼梯田灌區的生態需水評價及其水資源合理配置的研討。角媛梅等[18]從哈尼梯田自然地理特征及形成、生物多樣性、生態系統與景觀方面、水資源、哈尼梯田文化與旅游等方面總結梳理了2011 年之前關于哈尼梯田的研究成果。盧雙珍[19]將SWOT 分析方法運用至云南元陽哈尼梯田濕地生態旅游的開發現狀上，并提出相應的生態旅游可持續發展策略。閔慶文等[20]指出哈尼梯田是一種典型的農村生態文明模式，值得進一步研究和推廣。李維[21]調查了哈尼梯田水稻區的種植情況，指出種梯田效益較低、基礎設施差、種田農民素質低。姚敏等[22]對哈尼梯田濕地的類型、植被、景觀、水文和土壤在垂向上的特性進行了分析；文波龍等[23]指出了元陽梯田土壤養分垂直變異特征明顯。與此同時，在哈尼梯田作為世界文化遺產如何在發展中進行保護、得到有效利用的問題上，閔慶文[24]、王龍等[25]均提出了自己的見解，認為要發展生態農業、生態旅游、建立和完善哈尼梯田的保護法規、加大哈尼梯田研究力度。

第3 階段是穩定期（2017－2021 年），該階段關于哈尼梯田領域的論文開始趨于穩定，學者對于哈尼梯田的保護和可持續發展有了更加深入地思考，該階段的研究熱點內容為水利、旅游影響、傳統村落和社區參與等。可見這一階段的研究雖仍以生態旅游為主線，但對發展生態旅游的后續影響有了進一步的關注，國家執行美麗鄉村、鄉村振興等相關政策，住房和城鄉建設部、文化和旅游部等繼續發布一系列保護傳統村落的文件[26]。鄭偉林等[27]依據史料記載發文總結了哈尼梯田關于水利方面的建設和管理。劉澄靜等[28]基于氫氧穩定同位素分析了不同時間段內哈尼梯田田水的水源補給來源。楊京彪等[29]總結哈尼梯田的水資源涵養依托于森林、水庫池塘及其梯田本身，水資源管理依托于完善的溝渠管理、以木刻分水為主的分配制度。哈尼梯田的傳統村落作為文化景觀遺產的構成內容之一，程海帆等[30]提出遺產保護不能脫離傳統村落的原住居民及其日常生活方式，應注重社區參與。嚴國泰等[31]構建了基于社區參與的哈尼梯田文化景觀世界遺產保護概念模型，探討了社區參與世界遺產保護的可行性。張娟等[32]評估了紅河哈尼梯田黃草嶺村和勝村兩村的生態系統服務價值，應緊扣當前“鄉村振興”“可持續發展”的時代主題，抓住哈尼梯田作為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這一光環，進一步總結哈尼梯田的獨特文化優勢、景觀優勢、旅游優勢，做好哈尼梯田的保護工作。

突現詞是在一定時間內文獻中頻次變化率較高或出現次數較多的詞，根據突現詞出現的時間可識別研究領域的發展趨勢，有助于掌握相關研究領域的熱點前沿。運用Citespace 軟件對關鍵詞進行突變探測（burst detection），共得到15 個突現詞，如表3 所示[33]。由此可按照時間順序梳理哈尼梯田主要熱度變化為稻?鯉綜合種養、傳統耕作?梯田文化、文化景觀?遺產保護。突現度排名最高的是稻?鯉綜合種養（3.83），說明在2000－2006 年期間稻?鯉綜合種養是眾多學者的研究重點。突現持續時間最長的是“水稻土”和“土壤微生物”，兩者均在2000 年研究熱度開始增加，直至2008 年突現結束，熱度開始消減。“遺產保護”和“傳統村落”分別從2017 年、2018 年開始突現，一直持續至今。遺產保護已然成為前沿研究內容，積極思考如何更好地落實推進農業文化遺產保護工作、研究哈尼梯田的生態承載力、評估哈尼梯田的價值，可為哈尼梯田探索一條實現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重構之路[34]。

表3 2000－2021 年突現關鍵詞信息Tab.3 Information on emergent keywords from 2000 to 2021

4 結束語

以中國知網檢索到的368 篇文獻為數據來源，從哈尼梯田研究領域的發表論文數量、核心作者、主要研究機構、研究熱點等方面開展文獻計量分析，并借助CiteSpace 和VOSviewer 軟件進行可視化分析，繪制了核心作者、機構分布、關鍵詞共現的知識圖譜，主要結論如下。

（1）從研究機構來看，哈尼梯田研究領域的研究人員并未形成緊密的學術團隊，各個團隊之間聯系合作并不密切，但主要集中在云南省，其中云南師范大學和紅河學院為主要發文機構。

（2）從研究作者來看，哈尼梯田研究領域有3 個明顯的核心作者群，即由云南師范大學旅游與地理科學學院的毛媛梅、劉澄靜、劉志林等組成的一組核心作者群；由中國科學院地理科學與資源研究所的閔慶文、劉某承、張永勛等組成的一組核心作者群；由云南省農業科學院生物技術與種質資源研究所的徐福榮、湯翠鳳、董超等組成的一組核心作者群。

（3）從研究主題來看，哈尼梯田、哈尼族、傳統耕作、農業文化遺產、土壤微生物、世界遺產、水稻土、高通量測序、梯田文化、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文化景觀、菌群結構、可持續發展、保護和稻?鯉綜合種養共同代表哈尼梯田研究領域的熱點內容，關于哈尼梯田領域的研究層次豐富、范圍廣泛。

（4）從研究內容來看，按照發展脈絡可將哈尼梯田研究領域劃分為3 個階段。第1 階段是萌芽期（2000－2005 年），該階段的熱點研究內容為農耕文化、梯田文化、文化景觀和世界遺產。第2 階段是發展期（2006－2016 年），哈尼梯田的灌區、水文化、生態旅游發展、稻魚共生系統、紅米水稻、土壤，以及文化遺產的保護與開發這些研究主題較受關注。第3 階段是穩定期（2017－2021 年），該階段的研究熱點內容為水利、旅游影響、傳統村落和社區參與。梯田文化和生態旅游是哈尼梯田研究領域的主線，政策導向貫穿哈尼梯田的研究領域。

（5）從研究趨勢來看，2000－2006 年期間稻?鯉綜合種養是眾多學者的研究重點；“水稻土”和“土壤微生物”受學者關注的時間最長，兩者均在2000 年研究熱度開始增加，直至2008 年突現結束，熱度開始消減。“遺產保護”和“傳統村落”分別從2017 年、2018 年開始突現，一直持續到2021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