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東地區礦物藥資源種類及分布概況△

徐晨昱，趙倩，劉圣金*，袁鵬，吳思澄，王迎，詹庚申，馬瑜璐，戴仕林，嚴輝，奧·烏力吉，嚴寶飛，朱星宇，陳亞運，段金廒*

1.南京中醫藥大學 藥學院/江蘇省中藥資源產業化過程協同創新中心/中藥資源產業化與方劑創新藥物國家地方聯合工程研究中心/國家中醫藥管理局中藥資源循環利用重點研究室，江蘇 南京 210023；

2.江蘇省有色金屬華東地質勘查局，江蘇 南京 210007；

3.江蘇省地質學會，江蘇 南京 210018；

4.江蘇省地質調查研究院，江蘇 南京 210018；

5.內蒙古民族大學，內蒙古 通遼 028000；

6.江蘇衛生健康職業學院，江蘇 南京 211800；

7.江蘇護理職業學院，江蘇 淮安 223001；

8.泰州職業技術學院，江蘇 泰州 225323

礦物類中藥（以下簡稱礦物藥）是傳統中藥的重要組成部分，其應用極具特色，治療范圍涉及內、外、婦、兒、五官等各科，臨床療效顯著[1]。華東地區包括山東省、江蘇省、安徽省、浙江省、江西省、福建省、上海市，主要分布于濱西太平洋Ⅰ級成礦域，部分分布于秦嶺—大別山Ⅰ級成礦域，跨華北陸塊區、秦祁昆造山系、武夷—云開造山系、揚子陸塊區4 個Ⅰ級大地構造單元，跨華北陸塊成礦省、秦嶺—大別成礦?。|段）、下揚子成礦省、華南成礦省4 個Ⅱ級成礦省[2]。區內礦產資源豐富，開發歷史悠久，開發的礦種多、數量大，其中包含石灰巖、方解石、明礬石、滑石、石膏、螢石、石英、鐵、鉛、磷、硫等多種藥用礦產資源[3-4]。與植物藥、動物藥相比，礦物藥資源的基礎研究相對薄弱，導致礦物藥研究總體水平和資源產業化狀況參差不齊[5]。借此次“全國第四次中藥資源普查礦物藥資源普查項目（2019）”的契機，結合前期“江蘇省礦物藥資源調查專項（2018）”和礦物藥產地實地調研的實踐經驗，通過文獻研究和市場調查，對華東地區藥用礦產資源進行了總結分析，以期為華東地區區域性中藥資源產業化發展規劃的制定及生產布局提供參考。

目前，普通高等教育規劃教材《中藥鑒定學》將礦物藥定義為“以原礦物（朱砂、爐甘石、自然銅等）、礦物原料的加工品（輕粉、芒硝等）以及動物或動物骨骼的化石（龍骨、龍齒等）入藥的一類中藥”[6-7]；也有文獻報道，“礦物藥是礦物類中藥材的簡稱，包括天然礦物、生物類化石、礦物加工品及礦物的化學制品”[8]。本文在統計華東地區礦物藥資源種類時，以目前普通高等教育規劃教材《中藥鑒定學》所述礦物藥定義為依據，部分文獻中所述礦物藥（如百草霜、陳墨、琥珀、松化石、阿婆趙榮、青黛、泥炭、吸毒石、泉水、溫泉、冰、天池水、太湖水等）未在本文進行統計。各礦物藥品種名稱、學名及其基原確定依據，首先參考《中華人民共和國藥典》（以下簡稱《中國藥典》）2020 年版，《中國藥典》2020 年版未收載品種參考《中華本草》《中藥大辭典》，《中華本草》和《中藥大辭典》亦未收載品種則參考中藥志、礦物藥專著或其他文獻。

1 文獻研究

1.1 已出版相關藥學專著及地方志記載的華東地區礦物藥資源種類

通過對《中華本草》[9]、《中藥大辭典》[10]、《中國中藥資源志要》[11]及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出版的18 部礦物藥專著[12-29]及華東地區地方醫藥志等文獻[30-40]進行分析研究，總結專著中記載的分布于華東地區的礦物藥資源共138種（表1）。

表1 已出版的相關藥學專著中記載的華東地區礦物藥資源

1.2 已發表學術論文中記載的華東地區礦物藥資源的種類分布

在中國知網（CNKI）、萬方數據學術論文總庫、維普中文科技期刊全文數據庫中，以“礦物藥”“藥用礦產”“醫藥礦產”“礦產資源”“礦產分布”“中藥資源普查”“石膏”“滑石”“磁石”等常用礦物藥名稱為主題詞檢索，篩選出礦物藥資源分布相關文獻進行總結歸納，獲得記載分布于華東地區的礦物藥資源98 種，其中詳細記載分布區域的有78種（表2）。此外，赤銅屑、東壁土、黑石脂、黃升、井底泥、孔公孽、綠鹽、樸硝、鉛霜、三仙丹、升藥底、石鱉、石床、鐵、鐵粉、鐵華粉、鐵銹、土黃、陰起石、銀朱在華東地區亦有分布[40-86]。

表2 已發表學術論文中記載的華東地區礦物藥資源的種類及其分布

2 華東地區現有藥用礦產資源種類分布及儲量

根據華東地區各省份近年礦產資源儲量表及目前華東地區各市縣區政府官網礦產資源記載，對華東地區現有藥用礦產資源分布及儲量情況進行分析總結。目前，華東地區現有分布的藥用礦產資源有40 種，分別為鹽礦、芒硝、天然堿、滑石、石棉、蛇紋石、大理石、云母、蛭石、石膏、方解石、石灰、磷礦、螢石、明礬石、高嶺土、膨潤土、凹凸棒石黏土、石英、浮石、麥飯石、玉石、瑪瑙、錳礦、鐵礦、硫鐵礦、銅礦、綠松石、鋅礦、毒砂、汞礦、鉛礦、錫礦、金礦、銀礦、硫礦、煤礦、石油、鹵水、黃土。礦產資源可能形成的礦物藥約104 種，分別為食鹽、咸秋石、大青鹽、光明鹽、鹽膽水、紫硇砂、樸硝、芒硝、玄明粉、堿花、滑石、滑石粉、不灰木、花蕊石、云母、青礞石、黃石脂、金礞石、銀精石、金精石、石膏、玄精石、理石、長石、寒水石、方解石、鵝管石、姜石、石灰、龍骨、龍齒、石燕、石蟹、龍角、石鱉、紫石英、白礬、枯礬、白堊、赤石脂、白石脂、土黃、軟滑石、甘土、膨潤土、蒙脫石、凹凸棒石黏土、白石英、浮石、麥飯石、玉、無名異、鐵、針砂、鐵落、鐵精、鐵銹、鐵漿、鐵粉、鐵華粉、磁石、赭石、蛇含石、禹余糧、褐鐵礦、菱鐵礦、自然銅、黃鐵礦、銅、赤銅屑、扁青、空青、曾青、綠青、銅綠、膽礬、紫銅礦、綠鹽、赤銅灰、藍銅礦、孔雀石、爐甘石、鋅、礜石、水銀、朱砂、鉛、鉛丹、密陀僧、鉛霜、鉛粉、鉛灰、錫、錫礦、氧化錫、金箔、金、銀箔、銀、硫黃、石炭、石腦油、鹵堿、地漿。

此外，第四次全國中藥資源普查結果顯示，紅粉、皂礬、輕粉、鐘乳石、雄黃、消石、陽起石、陰起石、萬年灰、秋石、伏龍肝、東壁土、黃礬、礜石、雌黃、砒石、砒霜、小靈丹、紅升丹、靈砂、黃升、升藥底、井底泥、黑錫丹、黃土、文石、青銅、響銅、地蠟、紅寶石、金剛石等礦物藥在華東地區亦有分布。

采用RStudio 1.3.959 軟件對數據進行統計學處理，得到華東地區藥用礦產資源品種在各省份的分布情況（圖1）。統計各藥用礦產資源礦產品種分布區、縣數占華東地區總625 個區、縣的比例情況及各藥用礦產資源品種的資源儲量情況，采用Origin 2017 軟件進行數據處理，其中辰砂、浮石、鹵水、瑪瑙、麥飯石、硼砂、石棉、石油、錫礦未獲得儲量數據。本文以儲量最大的煤礦為單位1，其他礦物儲量按占煤礦儲量的百分比顯示其相對儲量情況（圖2）。華東地區各省份分布的藥用礦產資源品種具有一定差異，各省份之間亦存在共有品種，后續可針對不同藥用礦產資源的分布特點進行開發利用。如圖2 所示，不同藥用礦產資源分布范圍與儲量情況均存在差異，煤礦、鐵礦、金礦、銀礦、鉛礦、石英礦、螢石礦等在華東地區分布地域較廣，瑪瑙、浮石、麥飯石、硼砂等分布較為集中；煤礦、芒硝、石膏、鐵礦等在華東地區資源儲量巨大，汞、玉石、硬石膏等蘊藏量較少；作為磁石、紫石英、自然銅、爐甘石等常用礦物藥來源的鐵礦、螢石、硫鐵礦、鋅礦等在資源分布及儲量方面均具有一定優勢。

圖1 華東地區藥用礦產資源礦產品種各省份分布韋恩圖

圖2 華東地區藥用礦產資源分布區縣數占華東地區總區縣數比例和華東地區藥用礦產資源品種相對儲量

3 華東地區礦物藥資源變遷情況

對文獻資料中記載的礦物藥品種及華東地區現有分布的藥用礦產資源品種進行研究，得到華東地區文獻資料中記載品種及現有分布品種的交互情況，從而分析華東地區礦物藥資源變遷情況。華東地區分布礦物藥品種共156 種，其中僅為藥學專著、礦物藥專著和發表文獻資料中記載的品種有18 種，包括海鹽、孔公孽、殷孽、乳花、石床、石麺、白羊石、黑羊石、然石、水云母、黑石脂、桃花石、菩薩石、蜜栗子、粉霜、銀朱、三仙丹、黑砂；僅為近年來礦產資源儲量表及市、縣、區政府網站中記載的品種有15 種，包括文石、黃土、凹凸棒石黏土、菱鐵礦、銅、赤銅灰、青銅、響銅、鋅、靈砂、黑錫丹、氧化錫、地蠟、紅寶石、金剛石；兩者共有品種為123 種，包括食鹽、咸秋石、大青鹽、光明鹽、紫硇砂、樸硝、芒硝、玄明粉、硼砂、堿花、消石、正長石、滑石、滑石粉、陽起石、陰起石、不灰木、金精石、鹵堿、青礞石、金礞石、石膏、長石、理石、玄精石、方解石、寒水石、鐘乳石、鵝管石、石灰、花蕊石、姜石、龍骨、龍齒、石燕、石蟹、紫石英、秋石、龍角、石鱉、萬年灰、白礬、枯礬、赤石脂、白石脂、黃石脂、云母、銀精石、伏龍肝、東壁土、土黃、軟滑石、白石英、浮石、麥飯石、瑪瑙、玉、蒙脫石、膨潤土、白堊、甘土、無名異、鐵、針砂、鐵落、鐵精、鐵銹、鐵漿、鐵粉、鐵華粉、赭石、磁石、自然銅、黃鐵礦、蛇含石、禹余糧、褐鐵礦、黃礬、皂礬（綠礬）、赤銅屑、扁青、藍銅礦、空青、曾青、綠青、銅綠、膽礬、綠松石、紫銅礦、綠鹽、爐甘石、砒石、砒霜、雄黃、雌黃、小靈丹、礜石、水銀、白降丹、輕粉、紅粉、紅升丹、升藥底、朱砂、黃升、鉛、密陀僧、鉛丹、鉛霜、鉛粉、鉛灰、錫、錫礦、金箔、金、銀箔、銀、硫黃、井底泥、石炭、石腦油、地漿、鹽膽水。文獻分析結果表明，食鹽、咸秋石、大青鹽等123 種礦物藥在華東地區有應用歷史，且目前依然具有資源儲備；而部分礦物藥，如白羊石、乳花、然石等18 種礦物藥雖然文獻資料中有記載，但華東地區尚未發現資源分布；又如凹凸棒石黏土、文石、菱鐵礦等15 種礦物藥文獻資料中未記載分布于華東地區，但在此次調查中有發現。

綜合分析，礦物藥變遷情況的原因主要有以下4 個方面：1）部分礦物藥名存實亡。例如，白羊石、黑羊石、然石、桃花石等雖本草典籍上有記載，但目前臨床已不再應用。2）用藥品種逐步規范。部分礦物藥為區域的習用品，如軟滑石在四川、貴州、湖北、浙江等地做滑石用，隨著用藥逐步規范，目前已少有應用。3）新藥用礦產資源的開發。例如，凹凸棒石黏土在本草典籍上未有記載，但隨著近年來醫藥學相關研究的逐步深入，其藥學價值被發現，成為一種新興藥用礦產資源。4）少數民族藥的發展。由于華東地區少數民族分布較少，因此相關藥學專著中少數民族用礦物藥的記載較少。隨著民族藥的發展，少數民族使用的礦物藥也逐漸受到重視。例如，在第四次全國中藥資源普查中對山東省部分民族礦物藥進行了調查研究，如文石、赤銅灰、氧化錫、紅寶石、金剛石等。

4 華東地區礦物藥品種

通過《中華本草》《中藥大辭典》《中國中藥資源志要》等相關專著，已發表學術論文、華東地區各省份礦產資源儲量表，華東地區各市、縣、區政府網站礦產資源記載整理及第四次全國中藥資源普查結果進行整理，較為全面地總結了華東地區礦物藥資源品種情況，按陽離子分類統計見表3。采用RStudio 1.3.959 軟件對數據進行統計學處理，得到華東地區礦物藥品種在各省份的分布情況（圖3）。考慮到人工制品的人為影響因素較大且產地易發生變化，因此對產地的統計描述僅針對來源于天然礦物部分的礦物藥（或來源于天然礦物和人工制品中的天然礦物部分），共有98個品種。

圖3 華東地區礦物藥品種各省份分布韋恩圖

表3 華東地區礦物藥資源品種目錄與分布

5 小結與討論

5.1 華東地區礦物藥資源品種概況

本研究對華東地區礦物藥資源進行了全面系統的調查，最終得到分布于華東地區的156 種礦物藥品種及其資源分布情況。其中，山東、江蘇、安徽、浙江分布品種較多，其次為江西和福建，上海分布品種最少。根據華東地區各省份近年礦產資源儲量表，各市、縣、區政府網站礦產資源記載得到目前華東地區可供藥用的礦產資源共40 種，礦產資源可能形成的礦物藥約104 種，并對其資源分布及儲量情況進行分析總結。

5.2 華東地區礦物藥資源發展中存在的問題

5.2.1 標準規范缺乏，品種較為混亂 在文獻調研過程中發現，礦物藥存在品種來源、同名異物、同物異名、歸屬類別模糊等較多問題：1）名存實亡。此次研究華東地區分布的礦物藥共有156 種，但部分礦物藥早已名存實亡，如東壁土、鐵銹、萬年灰、石炭等，臨床中幾乎沒有應用；另有部分礦物藥，如白羊石、黑羊石、桃花石等，基原、功效、主治等信息已很難考證。2）同名異物，異物同名。礦物藥秋石分為咸秋石和淡秋石，咸秋石為食鹽的人工煅制品，淡秋石為人尿或人中白的加工品；礦物藥寒水石有2 種來源，南寒水石為碳酸鹽類方解石族礦物方解石，北寒水石為硫酸鹽類石膏族礦物石膏。同時，存在相同來源的方解石和石膏2 種礦物藥，玄精石同樣來源于硫酸鹽類石膏族礦物石膏的晶體，鵝管石、姜石亦為碳酸鹽類方解石族礦物方解石，品種、基原較為混亂。3）誤將動物藥當成礦物藥。在調研過程中發現，部分礦物藥專著中記載了牡蠣、石決明等動物貝殼類中藥，將動物貝殼類歸屬于礦物藥。4）存在爭議品種。亦有部分專著把百草霜、琥珀、松化石等歸屬于礦物藥類，但其不符合普通高等教育規劃教材對于礦物藥的定義，對此類藥物是否歸屬于礦物藥還有待商榷。

5.2.2 礦物藥命名問題 植物藥與動物藥的規范名稱均用拉丁學名命名，而礦物藥的學名表述較為混亂，有用拉丁文表示，如滑石（Talcum）、石膏（Gypsum Fibrosum）、青礞石（Chloriti Lapis）；有用英文表示，如石炭（Coal），有用中文拼音表示，如小靈丹（Xiaolingdan）；有的學名與其來源的礦石相同，如硫黃與其基原自然元素類硫黃族礦物自然硫均為Sulfur；亦有部分礦物藥沒有學名，如粉霜、黃升等。

5.2.3 缺乏專業人才，藥學從業人員欠缺地質學等多學科融合的專業素養 藥用礦產資源的挖掘、開發和利用，需要掌握中醫藥學、地質學（礦物學、巖石學、礦床學等）、化學、藥理學等多種專業知識，而目前地質學或中醫藥學科技工作者對地質學和中藥學學科交叉領域的研究不足，進行礦物藥資源相關研究時存在困難。藥用礦物資源的研究既是邊緣學科又是冷門學科，人才培養力量薄弱。此外，在進行醫院和企業調研時發現，部分企業和醫院的從業人員對礦物藥和動物藥認識存在偏差，誤把牡蠣、石決明、珍珠母等動物藥歸屬于礦物藥。

5.2.4 基礎研究較薄弱，缺乏安全性、有效性等質量評價體系 在進行文獻研究的過程中發現，目前對礦物藥的基礎研究薄弱，且缺乏規范的質量標準，相關研究多停留于簡單的鑒別方法，缺乏深入研究。近年來，有一批礦物藥團體標準通過審定，但其質量標準問題還有待深入研究。

5.2.5 礦物藥總體開發利用程度較低 在對部分礦產企業進行調研中發現，僅有小部分企業有中醫藥相關的產品，且市場份額很小。究其原因，一方面是藥用礦產資源單作為礦物藥開發附加值低、經濟效益不高，企業缺乏開發動力；另一方面是因為缺少宣傳，企業、礦區和地質隊相關人員不知道礦物可以作為中藥使用。

5.3 華東地區礦物藥資源利用及開發建議

5.3.1 深入調研，充分發揮地方資源優勢，構建發展地質經濟新業態 此次研究結果表明，藥用礦產資源存在分布差異，如溫州礬礦素有“世界礬都”之稱、安徽桐城為咸秋石的道地產區（被評為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安徽鳳陽為石英的主產地之一、山東具有龐大的自然硫礦藏，這些地區均具有一定的藥用資源優勢，可根據地方政策情況將礦物藥打造為地理標志或地方特色產品。此次普查對華東地區礦物藥品種、資源分布及其蘊藏量進行了調查，并對其市場應用情況進行了調研，但由于時間有限，對部分區域的調查研究還不夠深入，后續應進行更加深入、細致的綜合調查。

在符合國家對礦產資源開發統籌政策的基礎上，應積極開發當地藥用礦物資源、發展區域地質經濟。地方政府應關注和重視藥用礦產資源產業結構的優化調整，發揮地域優勢，對地方優勢藥用礦產資源進行推廣、宣傳，積極對接中藥材專業市場礦物類藥材專營商家，促進藥用礦物的開發利用。

5.3.2 規范礦物藥品種及基原 針對目前礦物藥品種來源、同物異名、歸屬類別模糊不清等問題，應加強品種整理，明確礦物藥的內涵與外延，制定礦物藥品種目錄，規范其基原與拉丁學名，對歸類模糊的品種展開研究討論，確定其歸屬問題。

5.3.3 提升礦物藥標準研究，增強對藥用礦物資源的基礎研究，整理挖掘礦物藥的特色療效及用法，提高其在醫療行業的認可度 加強礦物藥資源的安全性、有效性等質量評價，整理挖掘礦物藥的特色療效及用法，逐步形成礦物藥在臨床治療疾病的優勢病種及特色，不斷擴大影響。在礦物藥的性狀鑒定、炮制加工優選、元素價態分析、成分構型分析等方面，加強顯微成像技術、熱分析技術、X射線衍射技術、多光譜技術（紅外光譜、吸收光譜、熒光光譜、拉曼光譜等）等多種技術融合，結合藥效學評價研究，提升礦物藥安全性及質量控制水平。加強對藥用礦物的基礎研究，根據礦物藥的自身物理結構、性能、無機元素種類及含量等特征，利用現代科學技術方法及疾病發生的原理闡釋礦物藥防治疾病的科學內涵，提高醫療行業對礦物藥的正確認識，從而促進藥用礦物資源的合理開發及利用，為人類大健康事業做出貢獻。

5.3.4 加強高等院校、科研院所礦物藥資源學科建設，重視“地質學-中醫藥學”復合型人才的培養和相關礦物藥資源學術組織的建立，推動礦物藥資源的高質量發展 在加強從事地質學、中醫藥學研究工作者聯合研究礦物藥資源的同時，通過青年科技工作者的互派進修，達到專業知識融合，逐步培養出一批既懂礦物學又懂中醫藥學的復合型專門人才，為礦物藥資源的深入研究、開發利用儲備專業人才。中醫藥高等院校應重視《藥用礦物學》課程的開設，加強藥用礦物資源學科建設，創建藥用礦物資源研究重點實驗室，鼓勵與科研院所或礦產開發企業開展礦物藥研究，逐步培養“地質學-中醫藥學”復合型專門人才。此外，對于目前藥學從業人員需加強培訓，使其掌握礦物藥的基礎知識，提高專業素養。

5.3.5 深入研究和揭示礦物藥的藥性及其治病療疾的科學內涵，提升藥用礦物資源的利用價值 藥用礦產中含無機元素，與植物藥、動物藥不同，闡明其藥效物質基礎難度較大。生物無機化學是一門將無機化學（主要是配位化學）的理論和方法應用于生物體系，研究無機元素（特別是金屬離子）及其化合物與生物體系的相互作用的學科，從宏觀的元素到微觀分子水平的生物體中的金屬酶、金屬蛋白等的結構、反應和功能均屬生物無機化學研究的范圍，其主要目的是探索金屬離子與機體內生物大分子相互作用的規律。可以嘗試利用生物無機化學知識理論來研究礦物藥的效應物質及作用機制。同時，要加強藥用礦物的毒理學等安全性及臨床給藥方式（途徑）的研究，加強無機藥物的開發，提升藥用礦產資源的利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