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積生態風險對大學生體育生活方式的影響:運動氛圍和自我控制的中介效應*

董亞琦 車愛玲 湯傳德 馬 驍 李建軍 余虎霞

①江西師范大學體育學院(南昌) 330022 ②共青城市中學 ③忻州市河曲中學 ④安徽警官職業學院 ⑤吉林體育學院 ⑥北京體育大學中國足球運動學院

累積生態風險理論認為,個體的行為通常是人際關系、環境、個體等多個因素累加的結果[1],從累積生態風險視角能全面把控個體行為出現的因素。體育生活方式是個體健康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是輔助大學生全面發展的重要途徑。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教育大會上明確指示,要堅持健康第一教育理念,重視學校體育工作開展,通過體育活動使學生感受愉悅,強健體格、完善人格、錘煉意志,重視體育對人全面發展的重要引領作用。體育生活方式是指個體在遵從社會規范的條件下,采取日常的體育活動實現自身生理和心理的發展,是個體形成健康生活方式的重要內容。在體育鍛煉中,需要克服一定的運動負荷和強度,提高了學生體能水平和心肺功能,使機體產生適應性變化,還能增強學生的意志力。在體育競賽中大學生學會遵守規則,尊重他人,提高了學生的人際關系和道德品質。累積生態風險是指對個體產生不利影響的綜合、累加的社會生態環境。根據累積生態風險理論,個體成長環境中多種因素并存,各因素之間往往是相互疊加、累積影響個體的發展。因此,單個風險因素無法解釋大學生體育生活方式的形成,需要納入家庭、學校、社會、個體等累積因素進行綜合分析。運動興趣是大學生堅持參與鍛煉的重要前提,父母、教師、同伴的體育行為增加了大學生社會互動的強度和質量,使學生形成正確的體育價值觀,模仿并積極形成類似的體育生活方式。體育場地器材的充足供給和便捷使用是大學生體育生活方式形成的重要基礎,社交媒體及健身APP、家庭體育氛圍、社區體育場地的交通可達性和綠化程度等營造了良好的休閑和健身空間,是大學生堅持體育生活方式的重要外部動力。當所處環境的累積生態風險較小時,社會為大學生的體育鍛煉提供一定支持,學生通過微博微信等社交工具、運動類APP、抖音等線上平臺關注體育資訊,觀看健身直播、線上觀看并參與體育賽事,學習系統的體育知識和技能,增加大學生主動鍛煉的機會,更可能促使大學生形成健康體育生活方式[2]。若累積生態風險較高時,大學生缺乏良好的家庭、學校和社區健身環境,就會阻礙大學生體育生活方式的形成。基于此,提出研究假設H1:累積生態風險能顯著負向影響大學生的體育生活方式。

鍛煉氛圍是指個體周邊的鍛煉情況和便于接觸的相關鍛煉信息,能有效引導個體長期進行運動,良好的鍛煉氛圍會提高大學生鍛煉的積極性,有利于其形成主動健康的體育生活方式。當累積生態風險較小時,學校、家庭和社會為大學生創造了優越的鍛煉環境,當大學生感受到運動場數量及交通可達性符合個體預期心理需求,就會激發個體的鍛煉熱情[3]。父母積極的教養方式和運動信念影響使子女形成堅持鍛煉的習慣,學校作為學生日常生活的重要場域,學校的場地器材供給、體育活動開展情況、同伴間的支持等有利于大學生形成良好的鍛煉氛圍。基于從眾心理,積極的鍛煉氛圍能提高個體對鍛煉價值的認同,會使個體的體育行為趨向大多數同伴的運動習慣。通過共同鍛煉發展個體的人際關系,積極適應學校生活,從而形成健康的體育生活方式[4]。當鍛煉氛圍不良時,個體感受不到運動友誼和同伴接納,可能會擴大運動的負性體驗,可能會逃避日常鍛煉,不利于形成良好的體育生活方式。基于此,提出研究假設H2:鍛煉氛圍是累積生態風險和大學生體育生活方式間的中介變量。

自我控制是指個體能合理管理思維、情緒和行為的能力。以往研究認為,高自我控制能力的個體能對負性觀念進行理性思考和有效抑制,使個體思維狀態趨向平和[5]。另外,自我控制水平高的個體持有更積極的信念,自覺控制可能出現的不良行為,傾向于采用積極的應對方式,是個體情緒和問題行為的重要保護因素。自我控制水平不足會降低大腦執行功能,易使學生出現負性情緒障礙和問題行為[6]。自我控制能引領大學生規范自身行為,在生活中能采用恰當的方式調節情緒。當大學生所處環境的累積生態風險較小時,社區、學校運動場館、健身器材的逐步完善與合理布局,體育場館的開放時間自由、運動器材及時更新、場館可達性和便捷性。在健康中國和體育強國建設的號召下,來自家庭支持和同伴互助的資源較多,提高了大學生對運動價值的認可,觸發了大學生主動鍛煉的熱情,會自覺與共同興趣的運動同伴選擇適宜的運動項目進行鍛煉[7]。個體通過與良好鍛煉環境和人際氛圍的互動,恢復和補充了個體的注意資源,進而提高了個體的自我控制能力。高自我控制能力的個體有較高的自主性、鍛煉自我效能感和抗干擾能力,促使大學生對體育鍛煉持有積極的信念,提高個體集中注意的能力,主動避免不良行為的發生[8]。對生活中的困境有更強的適應能力和應對能力,能堅持完成既定的鍛煉任務,更容易形成健康的體育生活方式。而自我控制能力差的個體在運動中遇到不利環境時,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和行為,表現為意志品質較為薄弱,缺乏對既定鍛煉任務的組織管理能力,難以集中精力完成鍛煉任務。基于此,提出假設H3:自我控制在累積生態風險和大學生體育生活方式的關系路徑中存在中介效應。

根據上述理論,鍛煉氛圍和自我控制都是累積生態風險和大學生體育生活方式間的中介因素,同時,鍛煉氛圍和大學生自我控制之間存在顯著關聯。積極的鍛煉氛圍為個體營造了互相監督和支持的環境,有效提高了個體的自我控制能力。基于此,提出研究假設H4:鍛煉氛圍和自我控制在累積生態風險影響大學生體育生活方式中可能存在鏈式中介效應。假設規模見圖1。

圖1 假設模型圖

1 對象與方法

1.1 對象

本文主要研究累積生態風險、鍛煉氛圍、自我控制和大學生體育生活方式之間的內部關系,探究鍛煉氛圍和自我控制的鏈式中介效應。對南昌市的5所高校進行整群抽樣調查,調查前向被試解釋研究用途,對問卷作答內容保密。對被試人群填答的問卷當場發放并回收,本研究面向1000名大學生發放問卷,當場收回982份,剔除不符合標準問卷79份,最后確定903份有效問卷(92%)。共包括324名男生和579名女生。

1.2 方法

1.2.1 累積生態風險量表 選取李董平2016年修訂的累積生態風險問卷,總共涉及家庭風險、同伴風險、學校風險、社區風險、其他風險5個維度46個題項[9]。按“1”(很不符合)到“5”(很符合)的方式計分,總分代表累積生態風險水平。由于累積生態風險是負向變量,本文對相關題項進行反向計分處理,將總分作為累積生態風險的最終結果。量表克倫巴赫系數是0.903,表明量表信度較高。

1.2.2 鍛煉氛圍量表 由劉微娜教授修訂,主要涉及人際關聯、自然關聯、信息獲取、人際阻礙和條件阻礙共17個題5個維度[10]。依據Likert 5點計分法按“1”(完全不同意)到“5”(非常同意)方式計分,總分表示鍛煉氛圍的優劣。本研究中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達到0.912,表明量表信度較高。

1.2.3 青少年自我控制量表 由王紅姣、盧家楣修訂,涉及情緒、思維和行為3個維度共36個題項[11]。采用Likert 5級計分從“1”(完全不符合)到“5”(完全符合)方式計分,總分代表個體自我控制能力。量表Cronbach's α系數為0.856,表明量表的有較高信度。

1.2.4 大學生體育生活方式量表 由王洪修訂,涉及到健康型、挑戰型、愉悅型、健美型、學習型和社會型共30個題目6個維度[12]。采用Likert 5級計分從“1”(完全不符合)到“5”(完全符合)方式計分,總分代表被試的體育生活方式。量表Cronbach's α系數為0.893,表明量表的信度較高。

1.3 統計處理

利用SPSS 16.0對本研究變量依次進行信度分析,共同方法偏差檢驗、相關分析、回歸分析,借助Bootstrap法對累積生態風險、鍛煉氛圍、自我控制和大學生體育生活方式之間的潛在關系進行模型擬合,驗證鍛煉氛圍和自我控制的鏈式中介效應。

2 結 果

2.1 共同方法偏差檢驗

本文在向大學生正式發放問卷之前,對主試人員進行嚴格業務培訓,從規范指導語、嚴格控制填答時間、正負向題目混合分布、控制人口學變量等綜合降低共同方法偏差影響[13]。同時,運用Harman單因子檢驗法對累積生態風險、鍛煉氛圍、自我控制和大學生體育生活方式量表的全部項目納入探索性因子分析,結果顯示共16個因子特征值均大于1,首個因子存在21.79%的變異量,遠低于40%的參考標準。

2.2 變量相關性

在控制性別、年級和專業后,相關分析結果如表1所示,累積生態風險與鍛煉氛圍、自我控制、體育生活方式均呈顯著負相關,鍛煉氛圍與大學生自我控制、體育生活方式均呈顯著正相關;自我控制與大學生體育生活方式存在顯著正相關。

表1 累積生態風險、鍛煉氛圍、自我控制和體育生活方式之間的相關分析

2.3 中介效應檢驗

借助Process插件計算鍛煉氛圍和自我控制在累積生態風險影響大學生體育生活方式路徑時的中介效應。本文嚴格控制大學生人口學變量,對其他變量進行標準化。回歸分析表明,累積生態風險能明顯負向預測鍛煉氛圍(β=-0.332,P<0.01),能高度負向預測自我控制水平(β=-0.517,P<0.01);鍛煉氛圍能對自我控制有明顯的正向效應(β=0.330,P<0.01)。累積生態風險也能顯著負向影響大學生體育生活方式(β=-0.251,P<0.01),鍛煉氛圍(β=0.090,P<0.05)和自我控制(β=0.204,P<0.01)分別能顯著正向影響大學生體育生活方式。根據以上結果,構建鏈式中介模型,路徑系數結果顯示,累積生態風險對大學生體育生活方式的影響程度最大,自我控制對大學生體育生活方式影響次之,鍛煉氛圍的影響效果較小,見表2、圖2。據此,本研究提出的假設H1、H2、H3、H4均成立。

表2 鍛煉氛圍和自我控制的中介效應比例

圖2 鍛煉氛圍、自我控制在鍛煉氛圍和大學生體育生活方式之間的鏈式中介模型

Bootstrap中介效應驗證結果顯示,累積生態風險對大學生體育生活方式的直接效應和間接效應在95%置信區間均不包括0,P<0.001,顯著性較高,鍛煉氛圍和自我控制起部分中介作用。在“累積生態風險-鍛煉氛圍-體育生活方式”、“累積生態風險-自我控制-體育生活方式”、“累積生態風險-鍛煉氛圍-自我控制-體育生活方式”3條路徑,95%置信區間均不包括0,表明鍛煉氛圍和自我控制在累積生態風險與大學生體育生活方式之間存在中介效應。

3 討 論

3.1 累積生態風險對大學生體育生活方式的直接效應

本研究發現,累積生態風險能負向影響大學生體育生活方式,良好的體育生活方式受家庭、同伴、社區、自我控制等多重因素的影響,當累積生態風險因素小時,學校、家庭和社會為大學生提供了優越的體育環境,為學生提供充足的場地器材設施。社區科學規劃體育場地便于學生進行鍛煉,學校通過多種制度鼓勵大學生體育活動和體育社團開展,父母強烈的鍛煉意識對大學生體育生活方式的形成起到模仿帶頭作用,為大學生提供運動裝備支持子女參加體育鍛煉,父母在假期和子女共同鍛煉并監督大學生體質健康情況,在一定程度上能促進大學生形成健康的生活方式[14]。同伴支持也是大學生體育生活方式形成的重要因素,同伴支持直接影響大學生對運動項目的選擇性和堅持性。另外,學校領導對體育鍛煉的重視程度,學校體育社團活躍度、體育文化環境等都是學生經常參加體育鍛煉的重要因素,學校和社區體育設施規劃的便利性、課外體育場地的綠化環境會吸引學生主動走出戶外參與鍛煉。學校增加大學生體育活動時間和鍛煉機會,通過體育知識和技能水平的提高獲得愉悅的成功體驗,使學生形成穩定的體育鍛煉習慣[15]。當大學生所處環境的累積生態風險因素較高時,大學生在體育鍛煉中多種支持性資源的缺乏使個體的體育生活面臨更多的生態逆境,自我控制和應對效能資源缺乏,為緩解不良狀態,更可能出現不健康的生活方式。大學生缺乏有利的鍛煉環境,體育場地和器材缺乏或維修不及時,體育場地規劃、管理、開放時間等不合理,運動功能區布置不合理,體育鍛煉的可達性不足,不利于大學生體育生活方式的形成。

3.2 鍛煉氛圍和自我控制的中介效應分析

鍛煉氛圍的中介效應:研究結果顯示,鍛煉氛圍在累積生態風險和大學生體育生活方式的路徑關系中存在部分中介效應。當大學生所處環境的累積生態風險較少時,良好的鍛煉環境和和諧的人際支持為大學生體育生活方式的形成提供了重要條件。在鍛煉環境方面,學校增加體育經費投入,優化學校體育資源供給,在生活區、圖書館、宿舍區、教學區等區域布置簡易實用的運動器材。充分利用現有運動場地及設施,增加運動場地規劃,在宿舍區和生活區科學規劃健身房,延長現有健身房的開放時間,指派大學生體育指導員巡回指導,提高大學生健身的便利性[16]。學校官網、各大社交平臺宣傳運動健康的價值理念,對大學生進行運動健康知識和技能推薦,引導大學生積極融入體育鍛煉。社區體育環境和體育服務對大學生體育生活方式的形成亦有重要作用,社區體育場地器材的供給水平及可達性,體育社團的開展情況和媒體對健康知識的宣傳力度,社區街道辦定期開展運動健康講壇、組織社區趣味活動和家庭運動會,營造良好的運動健身環境,吸引大學生在假期堅持體育鍛煉形成健康的生活方式。通過舉辦社區體育競賽、社區體育運動會等活動都會帶動大學生積極參與體育鍛煉[17]。大學生的體育鍛煉具有從眾心理傾向,父母、同伴間共同鼓勵幫助形成長期的鍛煉關系。良好的體育環境為大學生營造了有利的鍛煉氛圍,在高鍛煉氛圍的環境中,父母鼓勵和持續激勵提醒大學生注重堅持體育鍛煉提高體質健康水平,體育教師重視學生體育素養和體育價值觀的培育,從而會使大學生健康的生活方式。

自我控制的中介效應:當大學生所處環境的累積生態風險較少時,學校和社區提供的運動設施安全、場地器材的便利性和可達性較高,社區健身圈等體育供給充足,意味著個體鍛煉的支持性資源增加。同伴之間形成一種互相監督鼓勵的鍛煉氛圍,個體在運動中主動尋求體育教師和同伴的支持和幫助,更愿意投入健康的體育生活中[18]。同伴之間維系良好的人際關系,在體育鍛煉中互相鼓勵支持,共同完成鍛煉任務,間接避免了不良行為的發生。依據社會學習理論,同伴是大學生體育生活方式形成的重要因素,通過觀察形成正確的鍛煉習慣。個體通過與良好的鍛煉環境與同伴關系的互動,恢復和補充了個體的注意資源,同伴間共同鍛煉也營造了互相監督的鍛煉環境,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個體的自我控制能力。高自我控制的個體能將注意力集中于體育鍛煉的價值,更好地專注于每天的鍛煉任務,繼續參與體育鍛煉的意志堅定,自覺抑制不良的沖動行為[19]。高自我控制水平的學生本身有較強的自我管理能力,不易受到外界環境的改變,自我控制能力強的個體更能輕松處理突發事件和負面情緒,還能主動調節不良情緒,使自身行為符合社會規范,有利于個體形成的健康的體育生活方式。累積生態風險偏高表明個體所處環境體育支持性資源的欠缺,對于大學生而言,來自家庭、學校和同伴的支持是其生活方式形成的關鍵。如若大學生成長生活中充斥著大量風險因素,能幫助大學生形成健康體育生活方式的支持性資源嚴重不足,就會到其他環境中尋求舒適場所,不利于形成健康的生活方式[20]。另外,體育鍛煉環境的缺少和無序化意味著學校、社會尚未形成有利的鍛煉氛圍,大學生很少受到家長和同伴的監督和鼓勵,缺乏對大學生鍛煉行為的直接監控,不利于個體自我控制能力的提高,在運動中遇到困境和挑戰時更容易出現退縮心理和拖延行為,不利于形成健康的體育生活方式。

鍛煉氛圍和自我控制的鏈式中介效應:在體育鍛煉過程中,隨著家庭、學校、社區等累積風險的降低,大學生對體育鍛煉的價值和功能有較高的認知水平。伴隨運動場館、健身器材的逐步完善與合理布局,社區體育場館的開放時間自由、運動器材及時更新、場館可達性和便捷性,有效提升了大學生對體育鍛煉環境的滿意度。學生受到來自父母正確體育觀的影響,更容易從父母、同伴支持中感受到輕松娛樂的鍛煉體驗[21]。可供利用的家庭支持和同伴互助的資源較多,對運動價值有深刻見地,會自覺與共同興趣的運動同伴選擇適宜的運動項目進行鍛煉。家長、同伴對個體體育鍛煉的支持性資源增多,形成了互相監督共同運動的鍛煉氛圍。鍛煉氛圍為大學生的持續健康行為提供了情感上和環境上的保護場域,良好的鍛煉氛圍能充分調動個體的自我控制能力,在面對運動障礙時,傾向采用積極樂觀的態度克服運動中的困境。自覺排除與運動行為無關的不利干擾,積極投入到既定的鍛煉任務中,進而保持良好的鍛煉習慣。良好的環境氛圍和人際氛圍為大學生體育鍛煉提供了激勵和帶動作用,成為個體自主參與鍛煉的情感助力,提高了個體的自控能力,使個體積極通過體育鍛煉融入集體環境,發展運動人際關系[22]。當鍛煉氛圍不良時,社區、學校運動場館、健身器材無法滿足個體的鍛煉需求,另外,個體感知不到來自父母、同伴支持的情感助力,鍛煉的自控能力就會下降,采用無序、單獨形式參與體育鍛煉,難以形成積極穩定的鍛煉行為,甚至中斷運動生活,無法形成健康的體育生活方式。

綜上所述,累積生態風險與鍛煉氛圍、自我控制、大學生體育生活方式均存在顯著負相關;累積生態風險可以直接負向預測大學生的體育生活方式,也能通過鍛煉氛圍和自我控制的中介效應間接預測大學生的體育生活方式。因此,家庭、學校和社會要為大學生提供良好的鍛煉環境和積極的人際支持,充分運用運動類APP輔助個體進行體育鍛煉,營造積極的體育鍛煉氛圍,注重發揮家長、教師、同伴的鼓勵和監督作用,提高個體的自我控制能力,助力大學生形成健康的體育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