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學科設計背景下服飾文化與視覺感知的認同

楊樹彬 劉小秀

交叉學科與多學科的融合不僅是時代發展的主旋律，同時也影響著設計教育領域的培養方式和學科發展。本文將從跨學科設計教育對設計師的啟迪討論當下設計文化所面臨的寬闊面及內涵、外延的語境。以應用型高等院校專業化人才培養目標為切入點，探索與研究新一輪的設計人才培養運行方式。從其他學科吸取知識從而完善自身，以設計文化再現的視覺感知為例，探討21世紀設計人才培養的前瞻性和規格化的定位需求，為新一輪設計人才教育提供可參考的思路和方法。

全球氣候變暖、土壤環境貧瘠和流行性疾病等災害正困擾著人類，世界變得越來越復雜，人與科技日益緊張的關系也沖擊著全社會。解決這些問題需要有完整的“生活系統設計”，這個“設計”就意味著要從藝術性服務轉向技術性戰略規劃，以跨學科的思維方式尋找設計靈感，滿足社會的需要。21世紀的設計教育既是融合企業與客戶的需求，也是多個團隊在設計各階段合作與支撐的主旋律。

1 跨學科設計教育對設計師的啟迪

20世紀設計專業在平面設計、可視信息化設計、產品設計、工業設計、設計管理等領域中發展成形。在跨學科設計教育對設計師前瞻性定位與要求背景下，21世紀設計文化所面對的挑戰較之前范圍更寬廣、內涵更深刻、也體現了更外延的語境。

以視覺設計文化帶給人們的感受為例。當我們感知生活在一個充滿圖像和物件的社會，無論是否能記得身邊的事物，這些都刺激著人們的想象，哪怕只是一瞬間的，都對設計師有至關重要的影響，那就是視覺文化在當下的認同感。

首先，我們對視覺文化進行解讀，視覺文化關注的是人們日常生活中的圖像、物件，如一支鉛筆、一個湯勺、一棟建筑、一部手機等，它不僅僅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也是人們的日常生活。其次，我們對視覺文化的認知進行分析，任何一件造物，處于不同觀賞者的并非是一個獨立的范疇，而是一個處于更廣泛的社會、歷史、文化語境中的交叉性，如同一種物件，觀賞者的職業、個人興趣、社會地位、文化的認知、物品功能要求、對物品品質認定等要求參差不齊，導致視覺文化認知的歸屬感、認同感也各異。這些不同現象是社會的共性，而它的特性，則始終是不斷地演化與發展。設計文化也是這樣，它帶領著人們首先從視覺層面不斷提升，即從一個層面到另一個層面升華，然后是對設計內涵的解讀與分享，再次就是對設計文化的展望與更高期待，這些對視覺傳達設計都提出了一個更寬泛的認知范圍。可以說視覺設計文化在日常生活中無處不在，并影響著人們的行為舉止、生活方式、交流狀態、購物習慣、衣著打扮等方方面面；即在“美觀與實用”之間的矛盾總是存在于設計文化之中。

再看另一個案例，以服飾設計領域“服裝元宇宙構建技術”創衣盒子的小視頻為例。該視頻圍繞四個維度，解讀了服裝行業四項跨領域技術各自的功能，分別為：區塊鏈、數字展示、人工智能和網絡運算力。四項技術的實質內涵是實現直播間的數字換裝、語言溝通、進行服裝產品的銷售。數字展示以多維度的空間視覺感，結合服裝產業的底層邏輯，社交軟件的語音、視頻即時與顧客溝通，這些承載文字、圖片的數字載體為消費者提供便利。以語音、圖片的識別技術實現的人工智能即從圖片中提取流行色、款式，并虛擬體驗在服裝領域中的應用環節，將平面化轉為動態化。綜上所述，在設、研、產、供、銷五個區塊，分別鏈接產業、需求、供應協同和實際的產業應用，充分體現了良好的科學性和前瞻性。

這些跨學科的組合，也對設計師的培養提出新的要求，以往單元化知識的傳授，對于設計師來說無法滿足設計鏈的團隊組合，未來的設計師需要從一個設計方向出發，輻射和認知與之相關的知識范圍。

1.1 視覺文化設計展現的范疇

“設計”是大型社會流程的一部分，亦是一門處于在多個大型領域的交叉口的綜合性學科，因此視覺文化將從多維度呈現認知。設計不斷演化，隨之拓展的是設計師的文化結構的外延。也可以理解為，設計正在從一個關注個人創造力和商業性的工藝性行業，轉變為一門致力于對新理念進行概念化、結構化和具體實施的強勢學科，從其他學科吸取知識以完善自身過程為重要途徑，新的學習是能夠以全新的方式將不同學科匯集一起的知識框架，為設計專家認同。肯·弗里德曼說：“成功的設計在處理有關人、信息和社會的科學性知識時，是處在工藝性和闡釋性之間的”。他鼓勵設計師與社會科學家們一起工作，從而使“設計為客戶與終端用戶服務”的理念更深入人心。

從專業教育來看不論是技術學院、藝術設計學院、美術學院、綜合型大學或各類教育機構都會講授設計課程。傳統的設計教育一般是從工作室文化中發展而來，其學習環境是半教室、半工坊性質的，學生可以在其中學習設計，并實踐技能。當代的設計教育是兼具工作室和實驗室兩者的特性，是具備了教學、實驗和研究等多項功能的地方。設計專業學生選擇的課程，如人機工程學、材料學、生產技術、排版、字體、數媒藝術等相關課程，就是典型的設計教育的大致框架，在這種典型的設計教育模式中，設計專業與藝術專業、綜合專業的學生并肩學習。

1.2 視覺文化設計實操的層面

從設計文化傳達出的視覺效果看，主要是基于實踐的造物呈現出的感觀，是具體行為性的過程展示出的物件。人們日常生活中常見的案例如：專業室內外廣告制作、廣告噴畫、海報制作、UV平板打印、書籍裝幀等，商品展示、交互設計、居室軟裝等，這些是從視覺感官能看到的設計文化。

對設計師而言，涉及到的知識是對線條、方向、尺寸、材質、空間、光線、色調、構圖、平衡、比例等范疇的合理運用，這些是在學校學習時掌握的基本知識。但從設計文化實質上講，其是一種廣義文化，包括物質技術、社會規范、使用功能和精神內涵。根據現代學科門類的劃分歸納出產品設計涉及到的文化領域，包括自然科學、社會科學與人文科學三大領域的知識。就“文化”詞義解讀來說，“文”是“記錄，表達和評述”，“化”是“分析、理解”，從人生存必備的四大基點看，吃、穿、住、行都滲透著設計文化。對這些物件的觀察，是視覺感官最敏感的也是能引起設計文化存在方式的再現和共鳴。

從設計的角度看，這意味著訓練及教育設計師的方法要做出改變了，至少要做些調整，設計師方能學會以跨學科的方式思考和工作。

2 設計文化傳達出的視覺感知

縱觀19世紀至20世紀，設計被當作一種工具，通過它的美化或提升實用性，使產品和傳達變得更加有吸引力。今非昔比，設計是一門交叉學科的專業，設計師們都在研究如何滿足各種不同的需求來展示“神秘的天賦”。為了在專業中取得更大的進步，設計師應該在多學科的團隊中工作，有必要展現出更強的整合技能，這意味著要不斷學習，來維持自己的競爭力。

2.1 設計文化傳達出的信息

設計在以往常被人們看作是一種藝術實踐，驅動它的是直覺，只要設計師在技術和藝術上都有足夠的功底，如繪圖、渲染、模型制作、版刻復制、字體設計、編排裝幀等技藝，那么人們就會認為他們已經充分地掌握了設計的“藝術”。如果客戶認為某個設計師設計風格能對其生意或產品來說“奇貨可居”，那這個設計師就可以靠自己的技藝出來謀生了。然而今天，事情總在變化，設計已然發生了轉向，設計的定義也隨之變化和拓展。當下各種設計技能鏈接的是創造力、彈性、適應力、溝通技巧、協商技巧、管理能力與領導能力。設計的疆域不斷擴張，藝術性的表達越來越多地與社會和商業頭腦相結合，設計也就不再被單純地視為一種工藝而是一個新興的行業。換言之，設計的世界從對具體之物的研究演化為人文研究，并逐漸成為一種專業，以滿足產業界對新產品、產品升級、大眾傳播的發展需要。

視覺感知傳達出的認同觀，從設計史的年表上看，“變化”是貫穿始終的，在“設計是什么”和“設計做什么”的問題上尤其如此。“設計”使用范圍不再局限于物件、視覺、空間，也包括特定問題的解決，設計越來越關注聆聽、提問、理解、以及構思新的可能性和替代性的落實方案，這些將慢慢凸顯并被認同。

2.2 跨學科實踐設計的載體

從跨學科設計應用本質上看，服飾是一種跨學科的載體，在我國悠久的文化歷史中，一直占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人們在日常生活中少不了“衣、食、住、行”，而“衣”排在首位。服飾設計師需有高度的商業專業技能和對諸多學科的深刻認知，才能在設計領域產生新的知識和創意路徑。然而服飾文化與服飾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在進行學習和研究或設計時，要厘清兩種內涵，明確需要進行實施和思考的步驟。

為了更好地理解服飾文化的內涵，先對服飾這一概念進行解析：

服飾，在《現代漢語詞典》的釋義分為“服”與“飾”。服，即衣服、衣裳，飾，意為裝飾、修飾，或裝飾品。可以理解“服飾”二字為“衣著和裝飾”的物品。文化學意義上的服飾，包括了人體的修飾，是指人著裝打扮后的整體，它包括化妝、發式、護膚、佩飾、冠帽、鞋襪與衣服等。

文化，是指人類創造的物質財富和精神的總和。因此，服飾文化可以概括為人類在服飾方面所創造的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的總和。它的內涵包括服飾的物質形式和精神實質兩個方面，體現的是社會發展的文明程度，與不同時代的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聯系。

具體地說，服飾文化既包括生產服飾的各種材料、技術工藝等物質構成，也包括服飾的精神構成。如牛仔裝面料屬于純棉粗支紗斜紋布，以靛藍色為基調，有易吸水、透氣性好、質地厚實、紋路清晰、防皺、防縮、防變形功能。這種桀驁不馴的獨特風格是由多種材料和配飾組成，即牛仔裝的主料、輔料和配飾是由不同生產技術領域組合而成。由此傳達出的設計文化情調有共性的淳樸，也有個性的內涵。既有工藝技術的不同，也有各自的功能屬性，這些不同行業產出的元素集合在同一物品上，演變成一種具有同屬性的服飾風格，即屬于設計的文化范疇。

3 交叉學科中視覺設計文化的拓展

在交叉學科介入的背景下，各行各業越來越看重創造力、適應力、協商技巧、管理能力等技能，接納來自不同鄰域的團隊或個人，從而促進創新方法的誕生。交叉學科的學習是新技術、新產業、新服務的需求，為全新技能人才提供了歷練途徑。

因此，設計文化要求設計師在進行設計時有一種自覺的意識，即首先考慮產品的文化功能，而不是一味地追求新奇特異。設計文化傳達出的時代性需要和消費動態相吻合，適應市場需求的變化。如商場的形象設計涉及到建筑學、人機學、心理學、美學、環境學和材料學等學科。它與人的生理、心理發生著更密切的關系，包括室內空氣的溫度、濕度、清新度，光線的強弱對比度、照射的角度、顏色的諧調度、空間切割合理度等，都直接作用于人的感官認同。視覺、聽覺、味覺、嗅覺、觸覺影響人們的心理感應，實際上是學科綜合運用的結果，即根本原則是為了人的舒適感。

設計文化傳達的精髓在于協調人與物的矛盾，使之取得平衡。近年來，國內各地借鑒國外經驗相繼涌現出一批專賣店、連鎖店。它們不僅在經營商品上獨具特色，而且在門店和內部設計上也具有新的特色。這種風格使消費者更加了解商品的特性與作用，最終達到銷售的目的，這就是設計文化跨學科起到的作用。

以粵港澳大灣區及東莞地區創意產業升級為例，結合企業項目開設專業課程，與大型企業聯合開展“教學、項目、科研、服務”四個方面的合作，能實現學生跨學科學習途徑。依托企業項目、建立項目化教學工作室，將教學與實踐結合“社會流程”，以全新的方式將不同學科匯集到一起，是一種新型的設計文化教育模式，即“跨學科教育”，這種教育已在全球范圍內得到共識。

4 結論

改革與發展是時代的主題，當下的教學模式將會被未來更新更優化的模式所代替。因此需要將教育改革、跨學科教育系統化貫穿于學校的管理與培養中去，逐漸形成學校特色，即在理論與實踐的指導下，培養出專業技術型的優等生。通過上述案例的探討與分析得出以下結論：

（1）在設計的語境中，開展跨學科教育，融交叉學科知識點，是培養新型設計師的發展路徑。

（2）從設計教育視角看，現有的教學模式要按照培養新型設計師需求做出改變，以實現優生滿意就業率為目標，是提高設計專業人才核心競爭力的關鍵。

（3）項目教學，是提升理論、注重專長、項目引導等方式相互聯結的一體化教學模式，把專業理論學習和職業能力訓練與課程實踐環節結合起來。

研究教育教學評價體系是當下主題，而這一主題包括辦學就業率、企業用人的滿意度、學生是否學之所用等方面。更新教學評價體系，構建創新思維訓練和教學方式是滿足學生成就感，提升學校知名度的必要路徑，也是教育工作者亟需研究的課題。

本文系2022年度廣東省本科高校教學質量與教學改革工程項目《數字藝術虛擬現實實驗教學示范中心》。

（作者單位：廣東科技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