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與現代交織的布魯塞爾

張璟 盧貴林

布魯塞爾，比利時的首都，也常被稱為“歐洲的首都”。這里是歐盟總部所在地，同時還有其他700多個國際組織和100多個外交使團在這里設立總部或辦事處，布魯塞爾的居民中有27%是外國人，使它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國際城市。

作為“世界公民”的卡爾·馬克思為這座城市帶來了更多的紀念意義。在布魯塞爾的旅居生活是馬克思取得重大理論成果的關鍵時期，唯物史觀的誕生與《布魯塞爾筆記》有著密切的關系，布魯塞爾的政治經濟與人文社會景觀為唯物史觀的誕生提供了豐富的現實土壤。

時至今日，布魯塞爾依舊散發著古典與現代相交織的城市魅力，并為世界文明交流互鑒不斷作出新的貢獻。尤其值得關注的是這座城市的公共空間打造、文化交融性與城市現代化等方面的做法，值得我們思考和借鑒。

布魯塞爾是一座擁有許多國際組織辦事處的城市，這里擁有著豐富悠久的歷史，也是許多童趣漫畫的誕生地，還是產生諸多當代藝術流派的“圣地”。

布魯塞爾位于塞納河畔，北部是低平的弗蘭德平原，南部是略有起伏的布拉邦特臺地，平均海拔58米。上城依坡而建，為行政區，主要名勝有路易十六世建筑風格的王宮、皇家廣場、埃格蒙宮、國家宮、皇家圖書館等。下城為繁華的商業中心。市中心的布魯塞爾大廣場周圍屹立著許多中世紀的哥特式建筑，其中以市政廳最為壯觀。此外，城市中還有許多現代建筑，1935年和1958年世博會均在此舉辦。在布魯塞爾，摩天大樓與中世紀古建筑相得益彰。這些古典與現代建筑的交相呼應與城市空間的明確劃分張力十足，尤其有利于城市公共空間的打造。

布魯塞爾城市公共空間的多維度打造不僅體現在時空的交錯呼應上，也同時體現在對經濟、政治、文化與社會的結構性理解上，這種理解表現為城市公共空間和私人空間的融合，表現為對社會各階層交流的尊重。例如，布魯塞爾大廣場是一處卓越的公共和私人建筑混合建筑群，它們生動詮釋了布魯塞爾這一重要政治、商業中心的社會和文化生活水平。馬克思當年時常去的“天鵝之家”咖啡館正是位于這種公共社會空間之中，這里不僅常有重要的商業、政治活動，也常有來自社會不同階級的交流，這都十分有助于馬克思的思考和寫作。

總體而言，布魯塞爾城市公共空間的多維度打造本質上呈現出一種碰撞與融合，這對于我們當前城市空間的打造具有一定的啟示意義，即不僅要營造人文宜居的城市，還要注重在多元化、多維度層面創新城市公共空間建設，彰顯系統化思維、集成化思路和創新性舉措的統一。

語言使用廣泛，文化交融性強是布魯塞爾的另一個重要特點。布魯塞爾是佛蘭德區的首府和比利時法語區的中心。歐洲聯盟三個主要的機構當中，歐盟委員會和歐盟部長理事會位于布魯塞爾，另一個重要機構——歐洲議會的大量日常工作和會議都在布魯塞爾舉行，所以它有“歐洲首都”的美譽。每年有許多的國際會議在此召開，當地有四分之一的人口是外國人，是一個真正的國際城市。歷史上，它曾是歐洲北部日耳曼文明和南部羅馬文明互相碰撞和融合的地帶，很多重大變遷都在此留下了痕跡，并且至今保留完好。今天，作為歐盟的辦事機構所在地，布魯塞爾也吸引了一批歐盟乃至世界各地的人才在這里工作，是歐洲的文化大熔爐。布魯塞爾是一個雙語城市，多數人講法語，一部分弗拉芒人講荷蘭語。近些年，土耳其語、阿拉伯語等語言也被使用。

布魯塞爾的著名景點——尿童塑像在一定程度上則反映了這座城市對不同文化交流的重視。小尿童于連是世界上唯一一個擁有自己私人衣櫥的塑像，布魯塞爾市政府為于連塑像建造了一座服裝博物館，這座博物館于2017年2月4日落成。迄今為止，于連塑像共收到超過千套的服裝，每套服裝都帶有不同國家和民族的服裝特色，堪稱是藝術的殿堂、服裝的盛宴。于連塑像的衣櫥已成為世界服飾文化的寶藏，成為世界多元文化的代表，其作用與影響遠遠超過了存儲服裝本身的價值。

對于身處1848年歐洲大革命前夕、會使用多種歐洲語言的馬克思和恩格斯而言，多元文化的交流是創立和傳播馬克思主義的天然優勢。位于布魯塞爾大廣場的“天鵝之家”咖啡館，至今仍是多種文化交流的打卡圣地。1845年馬克思來到布魯塞爾時，“天鵝之家”是一間普通咖啡館，顧客多是底層勞動人民。1847年8月，馬克思和恩格斯把僑居比利時的德國工人組織起來，成立了德意志工人協會。協會成員每周定期兩次前往“天鵝之家”咖啡館，周三晚上通常是聽講座，多由馬克思主講，宣傳無產階級革命思想，周日晚上則舉辦音樂會等娛樂活動。1847年秋，在馬克思和恩格斯推動下，布魯塞爾民主協會成立，馬克思被選為副主席。正是在這家平民咖啡館，馬克思和恩格斯攜手傳播無產階級革命火種，影響了一批又一批工人。

布魯塞爾的城市現代化始于歐洲工業化文明的開啟，圣于貝爾長廊是布魯塞爾的一個著名景點。馬克思在布魯塞爾期間，目睹了圣于貝爾長廊的建設過程，窺見了資本主義社會工業文明的成就。當時的比利時國王讓設計師選擇鋼鐵和玻璃這兩種最具代表性的工業化成果，打造出堪稱世界“最美長廊”之一的圣于貝爾長廊，成為展現其工業化成就的窗口。

布魯塞爾的工業十分發達，行業齊全，種類繁多，聚集了全國1/5的勞動力，工業產品近80%供出口。它還是比利時服務業的中心，特別是金融服務尤為發達。布魯塞爾還擁有先進的立體交通網絡，與歐洲和世界各國緊密相聯。其他基礎設施，舉凡飯店、旅館、商店、超市、水電氣供應、郵政、電信、傳媒、運動場館、休閑娛樂場所等，大大小小，高檔低檔，均勻地分布在城市各個角落。

打造現代化城市，必須要以科學的理念為指導，真正將之貫徹到城市管理建設中的各個領域、各個環節中去。近年來，布魯塞爾致力于打造“再生式城市”的現代化，不斷推進城市現代化的轉型，使用系統思維打造有彈性和公平的城市系統，將社會的需求與自然的完整性結合起來。布魯塞爾還善于利用天然優勢，制定一系列鼓勵城市創新發展的政策，其城市發展也得益于這個國際城市圈的優越環境。歐盟的一系列法律和政策鼓勵這些城市的互補和合作，其中最重要的是相互投資、技術合作和人才交流，取得了多贏的巨大效益。

（作者單位：陸軍工程大學政治工作系）

責任編輯：賈瀟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