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業素質、政策支持對大學生返鄉創業成功的影響機制

孟建鋒　侯婧

【摘? ?要】? ?在鄉村振興的戰略背景下，大學生返鄉創業不僅有助于農業產業融合發展，推動農業現代化進程，同時也為緩解大學生就業壓力提供新的就業思路。以此為契機，探討創業素質、政策支持對返鄉大學生創業成功的影響，厘清內外雙重因素對創業成功的作用機制。研究發現，創業素質對返鄉大學生獲得創業成功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政策支持對創業素質與創業成功的關系具有顯著調節作用。

【關鍵詞】? ?大學生返鄉創業；創業素質；政策支持；創業成功

The Influence Mechanism of Entrepreneurship Quality and Policy Support on the Success of Returning Home Entrepreneurship of College Students

Meng Jianfeng， Hou Jing

（Langfang Normal University， Langfang 065000， China）

【Abstract】? ? In the strategic context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college students returning to their hometown to start businesses not only contributes to the integr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al industries， promoting the process of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but also helps alleviate the employment pressure of college students and provide new employment ideas. This article takes this opportunity to explore the impact of entrepreneurial quality and policy support on the entrepreneurial success of returning college students， clarify the mechanism of both internal and external factors on entrepreneurial success， and find that entrepreneurial quality has a significant promoting effect on returning college students' entrepreneurial success; policy support has a significant moderating effect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ntrepreneurial quality and entrepreneurial success.

【Key words】? ? ?college students returning to home for entrepreneurship; entrepreneurial quality; policy support; entrepreneurship success

〔中圖分類號〕 F249.2? ? ? ? ? ? ? ? ?〔文獻標識碼〕? A ? ? ? ? ? ? ?〔文章編號〕 1674 - 3229（2023）02- 0071- 07

0? ? ?引言

中共中央、國務院在2018年編制的《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2022年）》中明確指出堅持市場化方向，優化農村創新創業環境，推動鄉村大眾創業萬眾創新，培育新動能，加快將現有支持“雙創”相關財政政策措施向返鄉下鄉人員創新創業拓展。國家和各地方政府高度重視各類人才返鄉創業，積極打造農業科技創新平臺，強化政策扶持引導，建立農業支持保護政策體系，為返鄉創業人員提供強有力的制度報障。同時，隨著高校畢業生人數逐年遞增，勞動力市場摩擦性失業問題突出，加之疫情影響，高校畢業生就業尤為困難。返鄉創業既為大學生就業提供了新思路，適應了時代發展需要，同時也是鄉村振興和推進農業現代化的新引擎。

大學生返鄉創業問題受到學界的廣泛關注，目前主要從三種視角進行探討。其一從宏觀視角分析大學生返鄉創業與鄉村振興的關系、大學生返鄉創業面臨的問題和實施路徑等。高偉和姚冰［1］認為農村大學生返鄉創業是以創新帶動創業、以創業帶動就業，推動鄉村經濟發展的有力舉措；陳勇［2］結合大學生返鄉創業面臨的問題，提出了促進大學生返鄉創業支持農村經濟發展的相關戰略建議；王翠英［3］分析大學生返鄉創業面臨的困擾并提出了相應的創業路徑策略。其二從關系視角分析大學生返鄉創業意愿的影響因素。劉志侃和唐萍萍［4］通過陜西省高校農村生源大學生返鄉創業的調查數據，利用Logistic 模型分析大學生返鄉創業意愿及其影響因素，發現院校返鄉創業教育引導機制、家鄉貸款優惠程度、稅收優惠程度、家庭精神支持程度、農村生源大學生專業等對返鄉創業意愿具有顯著影響；曹楨和王蘭娟［5］利用問卷調查分析大學生返鄉創業存在的問題并提出改善商業環境的措施；吳夢旭［6］分析了大學生回鄉創業意愿的現狀進而提出從營造創業氛圍、擴充需求表達途徑及拓寬融資渠道等方式提升創業意愿。其三從個體角度測評大學生返鄉創業能力、勝任力或適應能力。毋靖雨［7］利用大學生對返鄉創業所需的特質匹配度、內外環境的情境適應度和持續發展度三個維度及其相互之間各測評指標的權數關系構建了大學生返鄉創業能力測評模型；肖慧欣［8］采用“心理資本量表”和自編問卷，從人力資本、心理資本和社會資本三個維度分析大學生返鄉創業適應性；毋靖雨［9］從外顯和內隱兩個層面構建了基于鄉村振興驅動的大學生創業勝任力的結構模型，并從顯性和隱性兩個方面提出培育大學生創業勝任力的路徑。

在對返鄉大學生創業的研究進行梳理后發現，目前研究主要集中于“問題—對策”式的定性分析，或以創業意愿、創業能力為核心的定量分析，鮮有學者通過實證研究分析返鄉大學生創業成功這一主題。本文探討創業者素質與政策支持對返鄉大學生創業成功的影響，厘清內外雙重因素對創業成功的作用機制，為返鄉大學生如何獲得創業成功提供理論支撐，也為大學返鄉創業的相關研究進行一定的補充和完善。

1? ? ?理論基礎與研究假設

1.1? ?創業素質與創業成功

對“創業成功”學者們基于各自研究領域進行了不同角度的界定。國外學者大致形成了兩種觀點，一種是以Rahman［10］和 Staniewski［11］為代表從企業角度出發認為創業成功是指企業的財務指標（如營業額、銷售利潤率、可持續增長性、企業競爭力）或非財務指標（社會責任、公司信譽和公司形象、客戶滿意度及員工職業發展等）高于行業標準［12］；另一種以hall［13］和Peter［14］為代表從創業者角度出發認為創業成功是創始者通過創業成長的積累，加之自身認知能力、資源的配置能力以及不斷的堅守和努力將企業創建并走向成熟。國內學者陳建安等［15］認為創業者存在異質性動機，對經濟回報、心理成功和社會影響力三個維度的關注程度存在顯著的差異性。返鄉大學生作為接受過高等教育的青年群體，是具有良好適應性和靈活機變性的現代經營者，創業行為更多是為了解決自身就業、振興鄉村經濟、改善民生等創業情懷［16］，因此創業成功應基于上述目標，從有關企業的財務指標和有關創業者的非財務指標進行衡量。

大學生返鄉創業是一種主動性極強的行為，對于創業者來說需要有敢于冒險、勇于挑戰、不斷創新的精神，同時要具備扎實的創業知識、獲取信息的敏銳性以及靈活的適應性，返鄉創業不是不得已而為之，而是在城市擇業或回到鄉鎮創業的理性抉擇。創業素質是創業者具備的精神特質、個人能力和創業意愿［17］，創業意識、創業精神和創業能力能夠更加全面地反映大學生的創業素質和能力［18］。本文從意識素質、專業素質、能力素質和心理素質四個方面衡量返鄉大學生的創業素質。

從意識素質來說，主要包括創業動機和創業激情。返鄉大學生創業動機可能源于振興鄉村經濟戰略背景和國家“雙創”政策支持的感召，也可能源于一直以來強烈的創業需要，還可能源于當前較嚴峻的就業壓力，不同創業動機直接影響創業激情和創業精神。創業激情是創業者從事創業活動所具備的激烈的情感［19］，具有創業激情的創業者會有強烈的事業歸屬感，愿意付出更多的精力提升創業能力應對困境，進而獲得創業成功，同時也會促進創業堅持［20-21］。從專業素質來說，返鄉創業大學生本身具有不同的學科專業背景，能為創業提供專業支持，但針對創業成功來說，創業者還需了解經營管理、市場營銷以及與創業相關的知識。經營管理知識可以通過自身積累或借鑒他人成功經驗獲得，有利于企業從初創期到成長期能夠規范化運營；營銷知識可有效幫助創業大學生樹立品牌意識、服務意識，秉承誠實守信，具備營銷服務的理念；創業知識主要是返鄉大學生需要系統把握創業政策，從國家到各地方政府為促進鄉村振興相繼出臺了稅收、教育、信貸等福利政策，能夠熟練掌握并靈活運用這些政策為創業成功奠定了基礎。從能力素質來說，創業者應具備創新能力、學習能力和適應能力。創新能力有利于規避農業經營風險，進行產品、技術和營銷創新，創新能力是推動創業者抵御自然和市場風險最終獲得成功的推動力；當鎖定目標時，學習能力有助于創業者通過努力學習獲得相關知識與技能；鄉鎮創業環境復雜多變，大學生從城市回到鄉村，良好的適應能力有利于創業者在動態環境中尋找機會、抓住機遇并最終獲得成功。從心理素質來說，具備樂觀積極的心態和堅持不懈的精神更易獲得成功。鄉村創業環境相對城市來說，更加艱苦、繁雜，同時可能受到季節、氣候等自然條件的限制，出現產品收益不穩定、不確定性較大等情況，返鄉創業的大學生只有擁有積極樂觀的心態以及堅韌不拔的精神才能有獲得成功的可能，良好的心態是創業成功的源泉，堅持不懈的精神可以幫助創業者在漫長的探索過程中走出陰霾、走向成功。可見，創業素質是大學生返鄉創業成功的關鍵。據此提出假設1。H1：在限制性條件下，創業素質對返鄉大學生的創業成功具有促進作用。

1.2? ?政策支持在創業素質與創業成功間的調節作用

政策支持是政府部門在制度層面不健全時對企業發展提供的支持，是企業所處的制度環境。黃聿舟［22］將政策支持分為直接政策支持和間接政策支持兩種：直接政策支持是指通過稅收優惠、政策補貼、融資渠道和教育培訓等直接方式給予支持；間接政策支持是通過改善產業環境、健全配套機制以及完善經營體系等間接方式給予支持。擁有強烈的創業意愿和優秀的創業素質的返鄉大學生相比于當地農村居民和返鄉農民工來說，無論在專業知識、經營理念、獲取信息能力、眼界視野以及學習能力等各方面都具有巨大競爭優勢，創業資源短缺制約著創業，政策支持有利于創業者更大限度地激發創新素質和潛能，促進創業成功。

直接政策支持方面。在初創期，啟動資金的籌集是制約農業企業發展的關鍵一環，一般可以通過自有資金、向親友借款或者銀行借貸等方式進行籌集。銀行借貸是返鄉大學生創業普遍采用的方式，又可以細分為政策性創業擔保貸款和個人資產抵押貸款，政策性擔保貸款是政府扶持返鄉人員創業的重要金融支持，2016年國務院辦公廳出臺了《關于支持返鄉下鄉人員創業創新促進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的意見》（下文簡稱《融合發展意見》），提出采取財政貼息、融資擔保等措施解決融資難問題，各地方政府基本建立了返鄉創業人員創業擔保基金持續補充機制，規定了小額擔保貸款和地方貼息政策，為創業項目能夠成功提供了資金保障。2018年，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了《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2022年）》，其中強調加快農業現代化，建立創新創業激勵機制，加快將現有支持“雙創”相關財政政策向返鄉人員創新創業拓展，把返鄉下鄉人員開展農業適度規模經營所需貸款納入全國農業信貸擔保體系支持范圍，落實減稅降費政策支持農村創新創業。在創業過程中，有效地規避各種風險為取得創業成功奠定了基礎。政府實行簡化市場準入、深化行政審批制度，為返鄉創業提供便利服務，打破進入壁壘可降低準入風險。返鄉大學生通過產品技術創新、營銷模式創新以及產業鏈條縱向延伸等方式規避市場經營風險。《融合發展意見》中一方面落實開展各類創業培訓活動來提升大學生創新能力，學習農業產品新技術增加產品附加值以提高競爭力，學習運用自媒體新平臺以拓展營銷渠道累積市場優勢；另一方面鼓勵和引導返鄉下鄉人員按照全產業鏈、全價值鏈的現代產業組織方式開展創業創新，建立合理穩定的利益聯結機制，促進產業有效融合。

間接政策支持方面。良好的創業環境是大學生返鄉創業的基礎，包括創業鄉鎮的經濟基礎條件、社會文化傳統以及創業人員的社會保障等。創業環境對提高大學生返鄉創業意愿、降低創業成本，推動創業項目成功具有重要影響。首先是鄉鎮經濟基礎條件，包括農村基礎設施建設、農業生產能力和農業經營體系等方面。其次是以鄉鎮社會文化等形成的創業氛圍，返鄉創業的大學生很難靠個體獨立打開創業局面，需要借助地方政府構建的平臺（如科技園區、技術聯盟等區域網），使同行業或互補行業的創業人員能夠有交流溝通的機會，便于信息、知識、技術的互通，同時政府開展返鄉創業人員官方宣傳并定期組織交流活動，樹立榜樣模范帶頭作用的同時發揮引領作用，為返鄉大學生創造良好的創業文化氛圍。最后是政策支持體系，將符合條件的返鄉創業項目納入惠農富農政策范圍，加大財政支持力度。政策中可將返鄉下鄉人員在創業地按相關規定參加各項社會保險，有條件的地方要將其納入住房公積金繳存范圍，按規定將其子女納入城鎮（城鄉）居民基本醫療保險參保范圍，完善社會保障制度，為返鄉創業人員解決后顧之憂的同時提升了創業的保障條件。

政策支持為創業提供了制度保障，通過采取積極的政策措施引導返鄉大學生提升創業素質更有利于獲得創業成功，據此提出假設2。H2：在限制性條件下，政策支持對創業素質引起的創業成功有顯著調節作用，即政策支持越多，創業素質對返鄉大學生創業成功影響程度越明顯。

2? ? ?研究設計

2.1? ?樣本和數據獲取

本文以河北省委開展“雙創”示范基地評選活動為契機，在2022年4-6月對全省40余家示范基地中符合條件的返鄉創業成功的大學生創業者進行問卷調查，并進行樣本數據收集，其中創業企業成立的時間以5年為限，以5年內的創業企業為研究對象。問卷中對主變量（創業成功、創業素質和政策支持）采用李克特五級量表進行測度（5表示非常高，1表示非常低）。借助問卷網通過微信和郵件發放問卷500份，共回收有效問卷315份，有效回收率為63%。

2.2? ?變量測度

為了保證量表的信度和效度，本文的變量測量工具主要選用被廣泛采用的國內外成熟量表。創業成功的測度采用Rahman［10］和張秀娥［23］的研究，并結合返鄉創業大學生的實際情況，從財務和非財務兩個角度設計了9個題項。財務指標如“企業銷售額不斷增長”“企業資產負債率比較低”；非財務指標如“對鄉村經濟振興作出了貢獻”“融合現代農業科技”“為鄉村提供了更多的就業機會”等。創業素質采用辛玲［24］和張玲娜等［21］的研究，從意識素質、專業素質、能力素質和心理素質四個維度設計了11 個題項，如“返鄉創業是一直以來的強烈愿望”“創建一家屬于自己的公司一直激勵著我”“具備良好的獲取新知識的能力”“尋求新方法滿足商業需求是令人興奮的”“喜歡承擔具有一定風險的開發新產品的項目”“具備良好的團隊組織、機會識別和風險控制能力”等。政策支持借鑒李穎等［25］的研究設計了6個題項的量表，“當地政府實施了財政貼息、融資擔保等措施解決融資”“當地政府實行簡化市場準入、深化行政審批制度，為返鄉創業提供便利服務”“當地政府為創業返鄉人員開展培訓、咨詢等平臺”等。控制變量參考許成磊等［26］對創業成功的研究，從創業者的性別、教育程度、是否農業相關專業和企業資產規模來表示。其中創業者性別、是否與農業相關專業、教育程度（是否為大專及以上）由虛擬變量表示，企業資產規模按0-100萬元，100-500萬元，500-2000萬元，2000萬元以上四個等級分別賦分1到4個分值。

2.3? ?信度和效度檢驗

對變量的信度和效度的分析結果如表1所示，軟件采用SPSS21.0進行分析。依據以前研究將Cronbachs α 信度系數臨界值定為0.8，各變量的Cronbachs α 均大于0.8，說明各變量信度良好。KMO值最小為0.876，顯著性為1%，說明問卷數據適合做因子分析；因子載荷的最小值為0.742，高于標準值0.7，累計方差貢獻率最小值為64.675%，說明各變量效度較好。進一步檢驗量表的判別效度，通過組合信度（CR）和各變量平均提取方差值（AVE）來判定。CR值都在0.864以上（滿足標準值高于0.7的要求），AVE值在0.575以上（滿足標準值高于0.5的要求），說明各變量聚合效度良好。為了進一步對整體模型進行擬合效度檢驗，采用軟件AMOS23.0進行分析，結果如表2所示。借鑒許成磊等［26］的研究方法，分別建立三因子模型、二因子模型和單因子模型驗證，其中三因子模型的χ2 的值最小；表明整體擬合效度較好，區分效度較高（χ2 /df=1.734，CFI=0.906，GFI=0.924，TLI=0.970，IFI=0.955及RMSEA=0.046），由此可見，量表具有較為理想的結構效度，可以進行相關性和多元回歸分析。

3? ? ?實證分析

3.1? ?描述性統計與相關性分析

表3為主要變量的描述性統計結果和主要變量的Pearson 和 Speaman 相關性系數分析結果。從描述性統計結果來看，創業者的性別大多為男性，教育程度本科占比較大，返鄉創業大學生所學專業為農業及相關專業的占比為30%左右，企業規模的標準差相差較大，說明企業資產規模存在差異性。從相關系數分析結果來看，創業素質與創業成功的Pearson和Speasman相關系數分別為0.236和0.179，均在5%水平上顯著正相關。說明從整體上看創業素質與創業成功具有同步性，初步支持了假設H1，即創業素質對企業成功具有促進作用的假設；政策支持與創業成功的Pearson和Speasman相關系數分別為0.192和0.260且在10%水平上顯著為正，說明完善的政策支持可以有效促進返鄉大學創業成功，初步驗證了假設H2。將所有變量進行方差膨脹因子VIF計算，發現各變量的VIF和各變量VIF的均值都在2以下，說明各變量間不存在多重共線性問題，即不會影響回歸系數的一致性和無偏性。

3.2? ?單變量分析

為了進一步探析創業素質是否影響創業成功，我們將樣本進行分組，根據創業素質中位數的高低分為創業素質較高組和較低組，然后對比兩組樣本的創業成功的差異，結果如表4所示。與創業素質較低組相比，創業素質較高組的創業成功可能性明顯較高，均值差異為0.119且在5%水平上差異顯著，中位數差異在10%水平上顯著，說明返鄉大學生創業素質與創業成功正相關，支持假設H1。

3.3? ?多元回歸分析

單變量分析的結果初步支持了假設H1，但無法清晰地說明返鄉大學生創業素質對創業成功的影響情況，也無法控制其他因素的影響，因此需要做多元回歸分析進行進一步檢驗。如表5所示，模型（1）中沒有增加控制變量，創業素質的系數為0.1063，在1%水平上顯著正相關，模型（2）中增加了控制變量，創業素質的系數仍然在1%水平顯著為正。以上結果支持了假設H1，說明返鄉大學生創業素質越高，其在創業中能夠發揮的主觀能動性越強，越有利于實現創業成功。模型（3）中為創業素質和政策支持變量對創業成功的影響，沒有增加控制變量，系數分別0.1321和0.2310，且都在5%水平上顯著為正，模型（4）在模型（3）的基礎上增加了控制變量，結論仍然保持不變。模型（5）增加了創業素質與政策支持的交互項，交互項系數為0.2066，并在5%水平上顯著為正，說明政策支持對創業素質引起的創業成功具有顯著的調節作用，即政策支持越完善，返鄉大學生創業素質對創業成功的影響越明顯，支持了假設H2。

4? ? ?結論與啟示

4.1? ?結論

創業素質主要包含意識素質、知識素質、能力素質和心理素質，是創業成功重要的因變量，擁有較高創業素質的返鄉大學生獲得創業成功的可能性更大，即創業素質對創業成功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政策支持是外部因素，對創業素質引起的創業成功具有顯著的調節作用，即政策支持越完善，創業素質對創業成功的影響越顯著。

4.2? ?啟示

首先，對返鄉創業的大學生來說，在校期間要有意識增加自身知識儲備、創新能力和秉持堅韌不拔的精神，對各種新事物、新知識持有好奇心并不斷學習，在創業過程中不斷地提升自己，要保持強烈的創業意識、扎實的創業知識、堅實的創業能力和良好的創業心態。其次，從學校層面來說，要通過完善教育體系培養學生創新創業的能力。從課程設計、導師團隊、創業項目、創新創業大賽等方面豐富學生的創業知識、增強創業實踐能力、激發學生的創業意識。課程中增加創業實訓比重，同時在教學方法上要不斷創新，讓學生在校期間有模擬創業的機會，聘請有創業成功經驗的校外導師進行指導，鼓勵學生參加“互聯網+”等創業大賽。最后，從政府層面來說，政府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中要發揮自身優勢，對返鄉大學生創業啟動階段提供多層次的政策支持，如融通創業資金、對涉農創業的大學生給予政策傾斜、開展創業培訓、優化創業服務；在創業啟動階段，為返鄉大學生的創業項目進行宣傳，同時搭建平臺促進與技術專家等溝通交流，完善創業者的社會保障和農業保險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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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 ?2022-11-28

[基金項目]? ?河北省高等學校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重點項目“鄉村振興戰略下河北省農業科技多元協同創新模式及路徑研究”資助（SD201012）

[作者簡介]? ?孟建鋒（1978- ），男，博士，廊坊師范學院經濟與管理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農業經濟、組織行為與人力資源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