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書范,吳學兵
(1.長江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湖北 荊州 434023;2.長江經濟帶發展研究院,湖北 荊州 434023)
新型城鎮化和鄉村振興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進入新時代后的兩大發展戰略,是我國現代化建設的根本內容和重要路徑[1]。推進鄉村振興和新型城鎮化協同發展,是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實現區域協調發展的重大戰略舉措[2,3]。《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2022)年》提出了鄉村振興和新型城鎮化的雙輪驅動策略,從而將新型城鎮化與全面推進鄉村振興有機結合、協調推進[4];2022 年“中央一號”文件再次強調加快推進以縣城為重要載體的城鎮化建設,加強普惠性、基礎性、兜底性民生建設,推動基本公共服務供給由注重機構行政區域覆蓋向注重常住人口服務覆蓋轉變, 《政府工作報告》、“十四五”規劃提出要完善新型城鎮化戰略,全面推進鄉村振興[5]。荊州素有“魚米之鄉、天下糧倉”的美譽,農業資源稟賦好、發展潛力大,同時也面臨農村人口占比大、農業產值占比高、農業污染和農業價值鏈延伸等挑戰[6,7]。近年來,荊州市強化組織領導、優先保障投入、完善評估督查、營造良好氛圍,實施六大提升工程推進鄉村振興,取得了明顯成效,但仍面臨很多困難[8]。鑒如此,以荊州市8 個區(縣) 為研究對象,評價各區(縣) 鄉村振興和新型城鎮化發展水平,以期為打造縣域新型城鎮化模式提供理論依據。
選取荊州市下轄的8 個區(縣)作為研究對象,包括沙市區(沙市區數據包含開發區)、荊州區、石首市、洪湖市、松滋市、監利市、公安縣和江陵縣。獲取2016~2020 年《荊州統計年鑒》的面源數據,包括鄉村振興和新型城鎮化2 個評價體系的糧食作物單產量、城鄉收入差距指數、城鎮化率和建成區綠化覆蓋率等39 項內容。
鄉村振興和新型城鎮化評價體系,對荊州市各區縣鄉村振興和新型城鎮化發展水平進行測算,進一步評價二者的耦合協調度,以量化反映荊州市鄉村振興和新型城鎮化協同發展水平[9]。
1.2.1 評價體系構建 以數據可獲得性、真實性為原則,構建鄉村振興評價指標體系和新型城鎮化評價體系。
1.2.1.1 鄉村振興評價指標體系構建。根據《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2022 年)》中的主要考核指標,借鑒前人的研究成果[10,11],構建5 個一級指標、13 個二級指標、19 個三級指標的鄉村振興評價指標體系(表1)。

表1 鄉村振興評價指標體系Table 1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for rural revitalization
1.2.1.2 新型城鎮化評價體系構建。基于前人研究成果[12~14]、荊州市新型城鎮化發展現狀,構建新型4 個一級指標、12 個二級指標、20 個三級指標新型城鎮化評價體系[15](表2)。

表2 新型城鎮化評價體系Table 2 New urbanization evaluation system
1.2.2 指標權重計算 運用熵值法計算各指標權重[16]。
1.2.2.1 無量綱化處理。對匯總數據進行無量綱化處理[17,18],計算公式為:
其中,uij為第i年的第j項指標的原始數值;Uij為標準化值;maxUij為Uij指標中的最大值,minUij為Uij指標中的最小值。
1.2.2.2 計算指標權重。運用公式(3)~(6)計算各個指標的權重值。
1.2.3 耦合協調度測定
1.2.3.1 耦合協調度模型。建立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協同發展的耦合協調度模型[19~24],計算兩者的耦合度及耦合協調度,耦合度可以反映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之間相互影響的強弱程度,即耦合度越高,兩者之間的協同度越高;耦合協調度可以反映相互耦合的協調水平[25~27],耦合協調度越高,良性耦合程度就越大。
1.2.3.2 耦合度計算及其等級標準劃分。運用公式(7)計算發展戰略的綜合貢獻值。運用公式(8)計算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間的耦合度C,并對耦合度進行階段劃分(表3)。

表3 耦合度的階段劃分Table 3 Stage division of coupling degree

1.2.3.3 耦合協調度及其等級標準劃分。運用公式(9)計算綜合評價指數T,即兩產業在融合過程中各自的權重占比[29]。運用公式(10)計算耦合協調度D,并對耦合協調度進行階段劃分[30](表4)。

表4 耦合協調度的階段劃分Table 4 Stage division of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式中,α、β為待定系數,且α+β=1。因為鄉村振興戰略和新型城鎮化戰略同等重要,所以α、β取值均為0.5。
2.1.1 鄉村振興發展情況分析 對荊州市各區(縣)2016~2020 年的鄉村振興發展指數進行計算,結果(圖1)顯示,各區(縣)鄉村振興發展整體呈上升趨勢。2020 年洪湖市和石首市的鄉村振興指數較2016 年有所降低,其他地區均有不同程度的提高;公安縣、洪湖市、沙市區和荊州區的鄉村振興發展水平較高,松滋市、監利市和石首市的鄉村振興建設還有待提高。

圖1 2016~2020 年荊州市各區(縣)的鄉村振興發展指數Fig.1 Rural revitalization development index in various districts and counties of Jingzhou from 2016 to 2020
對荊州市2016~2020 年各區(縣)鄉村振興發展指數中的5 個一級指標的平均值進行計算,結果(表5)表明,各區(縣)的產業振興對鄉村振興發展指數的貢獻率較高,而鄉風文明和生活富裕對鄉村振興的貢獻率較低,說明產業振興是鄉村振興建設中的重要環節。其中,沙市區鄉村振興發展指數平均值最高,且鄉風文明指標值明顯高于其他地區,治理有效指標值低于全市平均水平;洪湖市鄉村振興發展指數平均值居第2 位,鄉風文明指標值低于全市平均水平,其他指標均高于全市平均水平;荊州區鄉村振興發展指數平均值居第3 位,治理有效指標值明顯低于全市平均水平,其他指標均高于全市平均水平。

表5 2016~2020 年荊州市各區(縣)鄉村振興發展指數的平均值Table 5 Average value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and development index in various districts and countiesof Jingzhou from 2016 to 2020
2.1.2 荊州市新型城鎮化發展情況分析 對荊州市各區(縣)2016~2020 年的新型城鎮化發展指數進行計算,結果(圖2)顯示,各區(縣)新型城鎮化發展整體呈波動上升趨勢。其中,沙市區和荊州區的新型城鎮化發展水平較高,其他地區新型城鎮化發展水平較低。

圖2 2016~2020 年荊州市各區(縣)的新型城鎮化發展指數Fig.2 New urbanization development index of various districts and counties in Jingzhou from 2016 to 2020
對荊州市2016~2020 年各區縣新型城鎮化發展指數中的4 個一級指標的平均值進行計算,結果(表6)表明,社會城鎮化和生態城鎮化對新型城鎮化發展指數的貢獻率較高,人口城鎮化和經濟城鎮化的貢獻率較低。說明荊州市在人口和經濟發展方面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其中,沙市區新型城鎮化發展指數平均值最高,人口城鎮化和社會城鎮化都處于全市領先水平,生態城鎮化和經濟城鎮化建設略低于全市平均水平;荊州區新型城鎮化發展指數平均值居第2 位,生態城鎮化和經濟城鎮化領先其他地區;石首市新型城鎮化發展指數居第3 位。

表6 2016~2020 年荊州市各區(縣)新型城鎮化發展指數平均值Table 6 Average value of new urbanization development index in various districts and counties of Jingzhou from 2016 to 2020
2.2.1 耦合度分析 對2016 ~2020 年荊州市各區(縣)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的耦合度進行計算,結果(表7)顯示,荊州市各區(縣)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的耦合度為0.736~0.954,整體呈波動上升趨勢。其中,荊州區的耦合度最高,沙市區次之,石首市居第3 位;洪湖市最低。2016 年松滋市、石首市、江陵縣、沙市區和監利市處于高水平耦合階段,公安縣和洪湖市處于拮抗耦合階段,荊州區處于良性耦合階段;2020 年荊州市各區(縣)均處于高水平耦合階段。

表7 2016~2020 年荊州市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耦合協調程度Table 7 Degree of coupling and coordination between rural revitalization and new urbanization inJingzhou from 2016 to 2020
2.2.2 協調度分析 對2016 ~2020 年荊州市各區(縣)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的耦合協調度均值進行計算,結果(表7)顯示,沙市區的耦合協調度最高,荊州區、沙市區、江陵縣和洪湖市耦合協調度均高于荊州市平均水平,其他地區的耦合協調度均低于荊州市平均水平。2016 年公安縣和松滋市處于低協調區,監利市處于中度協調區,其他地區處于高協調區;2020 年荊州區和沙市區處于極協調區,江陵縣為中協調區,其他地區處于高協調區。
以荊州市下轄的8 個區(縣)為研究對象,采用熵值法測算了2016~2020 年荊州市各區(縣)鄉村振興和新型城鎮化的發展水平,并用耦合協調度模型分析了荊州市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鎮化耦合協調的演變特征,得到以下主要結論:
(1)就鄉村振興發展水平而言,荊州市鄉村振興發展指數呈穩步上升趨勢,且各區(縣)發展程度差異較大。2020 年洪湖市和石首市的鄉村振興指數較2016 年有所降低,其他地區均有不同程度的提高;公安縣、洪湖市、沙市區和荊州區的鄉村振興發展水平較高,松滋市、監利市和石首市的鄉村振興建設有待提高。各地區的產業振興對鄉村振興發展指數的貢獻率較高,而鄉風文明和生活富裕對鄉村振興的貢獻率較低,說明產業振興是鄉村振興建設中的重要環節。
(2)就新型城鎮化發展水平而言,荊州市新型城鎮化發展指數波動上升趨勢,且鄉村發展和城鎮發展水平較為接近,但各區(縣)間發展水平和發展維度上存在較大差異。社會城鎮化和生態城鎮化對新型城鎮化發展指數的貢獻率較高,人口城鎮化和經濟城鎮化的貢獻率較低。說明荊州市在人口和經濟發展方面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
3.2.1 因地制宜制定發展策略 荊州市要結合各區
(縣)現實情況,因地制宜、因時制宜制定鄉村振興和新型城鎮化發展策略。大力推動公安縣、石首市、監利市和松滋市鄉村振興發展,重視江陵縣、洪湖市、公安縣、石首市、監利市和松滋市新型城鎮化建設。
3.2.2 發揮特長, 補齊短板 各區(縣)要深入了解自身特點與不足,發揮特長,補齊短板。沙市區和荊州區要加強治理,縮小城鄉收入差距,解決好農村地區就業問題,發展特色產業吸引勞動力回流;洪湖市、江陵縣、公安縣、石首市、監利市和松滋市要重視農村地區的教育和文化發展,提升教育水平,利用好文化站提升農民精神文化素養;江陵縣要加大科技力量投入,提升農業生產條件和水平,提高農民收入水平;公安縣要提高農林水支出,加強對農業生產基礎設施的投入,提高農業產業發展水平;石首市要補齊鄉風文明、生活富裕、產業興旺和治理有效4 個維度的短板,做到均衡發展;監利市和松滋市要加強鄉村振興建設5 個維度的落實,結合本地實際制定發展策略。
3.2.3 以人為本, 推動荊州市新型城鎮化建設 荊州區和沙市區新型城鎮化發展水平較高,要發揮好輻射帶動作用,提升另外6 個地區的新型城鎮化水平。沙市區要重視生態建設,提高城區植被覆蓋率,改善居民生活環境,同時對生活垃圾和工業廢棄物進行綠色化處理;江陵縣和石首市要提升城鎮公共服務和水平,提高城鎮化率,經濟建設方面要加大資金投入,增加市場活力,推動經濟增長,同時還需要提高科教水平和醫療保障水平;松滋市、洪湖市和監利市要充分利用其特有資源,提升新型城鎮化水平。
3.2.4 創建戰略協調機制 鄉村振興和新型城鎮化建設要協同發展,實現兩者的良性互動。促進城鄉資源和要素的合理流動,農村為城鎮發展提供勞動力、市場和土地等資源,城鎮也要保障農村的人才、資金和技術需求,促進鄉村振興和新型城鎮化良性互動,實現共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