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昕 孫香怡
摘要:本文從作品創(chuàng)作視角出發(fā),以定性分析法、圖像分析法和實踐總結法為主要研究方法,以《聞法飛天》作品為例,探究敦煌舞蹈所表達的意象以及表達意象的方式,認為敦煌舞蹈作品表達出的意象包含了敦煌文化意象和創(chuàng)作者的主觀情感意象兩方面,在敦煌文化意象的表達上,通過舞姿造型、隊形流動、服飾道具的方式去創(chuàng)作;在主觀情感的表達上,通過編導的一度創(chuàng)作和演員的二度創(chuàng)作去演繹;這兩種意象在同一個作品中相互交織、不可分割。
關鍵詞:敦煌舞蹈? 意象? 聞法飛天
中圖分類號:J70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3359(2023)12-0089-05
《聞法飛天》是史敏2007年創(chuàng)作的敦煌舞蹈①作品,獲得2008年荷花杯舞蹈比賽表演銅獎,作品塑造的是敦煌壁畫中聽佛說法的飛天形象,因其獨具風格的舞蹈語匯成為北京舞蹈學院的經典敦煌舞教學劇目。《聞法飛天》以三人舞的形式,獨具匠心地運用3種不同顏色的24米長綢,創(chuàng)造出飛天②在佛國世界中凌空飛舞的意象,使人深深感受到敦煌文化的奇妙和神圣。
在袁禾所著的《中國舞蹈意象概論》中,其將“意象”的定義解釋為“意象是帶有情感的符號象征性、并具有精神內涵的藝術形象。它是外物形象的知覺審美形式與其象征意蘊的有機統(tǒng)一。舞蹈是意象藝術的典型代表。”那么,敦煌舞蹈所呈現的是何種意象,又是如何表達的?敦煌舞蹈是敦煌壁畫的復活,發(fā)揚和傳播敦煌文化是非常有必要的,正如金秋在《敦煌舞文化傳播》一文中寫道:“敦煌舞依托文化傳播的力量而昭顯存在的價值與功能的發(fā)揮。”敦煌舞蹈從敦煌壁畫的舞姿中提煉美化發(fā)展而來,在創(chuàng)作中,無論是素材選擇,還是表現形式,都離不開敦煌壁畫的文化特征,所呈現的意象必定帶有濃厚敦煌文化色彩。同時,在創(chuàng)作過程中,舞蹈家還要表達主觀理解、想象和情感,正如《絲路花雨》③的一代英娘賀燕云表示:“使敦煌舞產生‘活性,唯一的可能是融入當代人審美的感知力、想象力和創(chuàng)作力……它并非受理性思想掌控,而是‘情動于中的‘手舞足蹈。”所以,敦煌舞蹈在表達敦煌文化意象的同時,也表達了舞蹈家的主觀情感。
一、敦煌文化之意象
敦煌舞蹈的創(chuàng)作正是因為其富含敦煌文化而具備獨特的價值。與其他舞蹈創(chuàng)作不同,敦煌舞蹈創(chuàng)作不僅是為了表達藝術家的個人情感,更重要的是要讓觀眾感受到敦煌文化的意境美。
(一)舞姿造型
“以意象造型立象外之象是中國舞蹈的意象創(chuàng)造的手法之一”。在敦煌舞蹈中,舞姿造型是表達敦煌文化意象的重要手段,很少有其他舞種像敦煌舞蹈的舞姿造型一樣,僅需舞姿造型就能將人代入到敦煌文化中。敦煌舞蹈的舞姿造型極具風格性和代表性,它本就是對敦煌壁畫舞姿的“臨摹”,在敦煌舞蹈中,舞姿能使人們浮想翩翩,穿越時空,充分感受敦煌文化的深厚意蘊。
《聞法飛天》有很多對敦煌壁畫上飛天形象舞姿的再現,人們通過飛天舞姿可以看到古人描繪出的浪漫天國,感受敦煌文化的無窮魅力。比如,舞蹈將盛唐320窟南壁的飛天舞姿進行舞臺化創(chuàng)造,舞者的身體動勢和飄帶位置走向都和壁畫人物如出一轍,能充分感受到敦煌壁畫舞姿的“復活”,以盛唐148窟的六臂飛天伎樂形象為原型的舞段,則對壁畫進行動態(tài)造型再現,六臂的造型變化配合敦煌舞獨特的偏頭送胯、三道彎的風格韻律,不免讓觀眾置身于浩瀚的歷史中,對壁畫中的“六臂飛天”產生視覺感知。這些利用舞姿造型對壁畫進行的舞臺再現深化了敦煌文化內涵,使觀眾直接產生對敦煌壁畫產生聯(lián)想與向往。
(二)隊形流動
隊形變化是構成舞蹈作品的重要因素,不同的線性、圖案等在構圖上形成對比,是表達意象的重要手段,在敦煌舞蹈《聞法飛天》中,選擇合適的隊形變化方式可以突出飛天自由飛翔、浪漫起舞的意境,還能再現壁畫中的構圖方式和神秘圖案。舞蹈開始出現的三人繞圈揚綢、跳躍奔跑的形式是編導看到隋代407窟“三兔藻井”圖后所產生的靈感,圖中三兔的身體和耳朵構成等邊三角形,它們首尾相接,逆時針奔跑,周行不殆……于是編導用三飛天的隊形流動對三兔藻井圖進行“復現”,三個舞者做揚綢跳躍動作,繞圈向前相互追逐,當綢子飄落時,身體隨著綢子在身后的滑落向后流連忘返,恰似飛天之間俏皮互動,這隊形的流動方式不僅表達出飛天那歡愉自由的形象特征,同時也讓人不禁聯(lián)想到敦煌壁畫那精美的三兔藻井圖,從而進入敦煌文化意境中。
(三)服飾道具
服裝道具在舞蹈中起著辨別角色身份、延伸肢體及情感意識、透露文化信息的作用。在《聞法飛天》中,服裝和道具在盡力還原壁畫中飛天形象原貌,同時,還為復活飛天形象自在舒展、飄逸靈動的性格特征進行創(chuàng)造和改良。
1.服飾
從壁畫來看,飛天形象的上身幾乎裸露,以瓔珞珠寶進行裝飾點綴,這也突出了飛天在空中自在舒展動作特征和神圣美好的性格特點,下半身則是修長飄逸的筒裙,隨著飛舞的動勢,裙尾部在空中飄動,彰顯出靈動感,所以,在服裝設計上,作品選擇了輕便的露臍上衣和飄逸的喇叭裙褲,非常符合當代人的審美,既能還原壁畫中的飛天樣貌,上衣不至于太過裸露,裙褲設計又不妨礙舞蹈動作,同時也更好地展示了飛天的輕盈舒展、自在無拘、靈動飄逸的動作特征。
2.道具
敦煌藝術是飄帶藝術,只有凌空舞動的飄帶不受地心引力的影響,做出風的形狀,才使得壁畫中的樂器具有不鼓自鳴的生命,使得飛天具有翱翔太宇的舞動身姿。自梅蘭芳創(chuàng)作《天女散花》④以來,長綢便成為塑造仙女形象的有效手段,此后,舞長綢便是敦煌舞蹈塑造飛天形象的重要手段,從1954年戴愛蓮先生創(chuàng)作的雙人舞《飛天》,到1979年大型民族舞劇《絲路花雨》中英娘在盤上的長綢舞,再到1990年由著名編導陳維亞編創(chuàng)、史敏表演的《飛天》,2007年史敏創(chuàng)作的三人舞《聞法飛天》,這些作品一步一步將長綢和舞蹈動作融為一體,進行改革創(chuàng)新,塑造出更加生動的飛天舞蹈形象。《聞法飛天》以紅、藍、綠三色的24米長綢創(chuàng)造出浪漫天國之意象,身體與長綢在生命的和諧運動中創(chuàng)造出翱翔天宇的意境和自由飄逸的精神理想,綢帶的飄落靜止亦有身體的延續(xù)再生,長綢與身體在動與、虛與實的狀態(tài)中將飛天凌空飛舞的曼妙身影展現得淋漓盡致,展現出美輪美奐,天花亂墜的意境之感。
在作品中,三名舞者的服飾道具選取了敦煌壁畫中最為常見的紅、藍、綠色三色,在舞臺燈光的動態(tài)暈染和動作語匯配合下,這三個顏色交相輝映,表達了敦煌壁畫古老輝煌的色彩畫面。由此看來,服飾道具的創(chuàng)造設計賦予《聞法飛天》獨特的文化意味,展現出敦煌、飛天的文化意象。
二、主觀情感之意象
情感是舞蹈意象的本質特征。舞蹈的審美意象在作品本身,也在演員自身,亦在觀眾的感受中。敦煌舞蹈主觀情感之意象表達,在不脫離敦煌文化之意象的基礎上,由編導的一度構思和演員的二度創(chuàng)作完成,他們對壁畫中的形象或舞姿展開想象,融入情感,為其注入新的生命活力,由此具有敦煌舞蹈的主觀情感之意象。
(一)編導的一度構思
在佛教典籍中,“聞”不僅有“聽”的意思,而且還有“接受”的含義,“聞法飛天”指的是聽法或接受法的飛天,“聞”本身具有人類的動作特性,“聞法飛天”在藝術家看來,也可以創(chuàng)作為飛天形象做出人類“聞法”的動作狀態(tài),這給了藝術家很大的想象空間。在《聞法飛天》的編創(chuàng)中,將自己對“聞法”的理解通過帶有主觀色彩的情感融入作品中,以不同層次的結構劃分體現著編導對人生的感悟。
編導將飛天“聞法”的狀態(tài)分為四個階段,并用與之對應的四個舞段組成舞蹈的整體結構,分別是“混沌聽法”“傾心悟法”“起舞歡歌”和“頓入佛境”。第一個舞段“混沌聽法”,編導用朦朧虛幻的舞美效果、柔和縹緲的音樂氛圍,以及綽約柔美的長綢構造出亦真亦幻的佛國意境,此外,再配合三個飛天自由舒展的動作質感,“混沌聽法”的意境由此生發(fā),舞段的背后是編導對“聞法”最初狀態(tài)的想象與理解,在排練過程中,史敏教授曾把這一舞段比喻成人生的第一個階段——懵懂無知、自由天真的少年時代。第二個舞段“傾心悟法”,編導以斜線的固定隊形、靈動活潑的徒手動作,以及歡愉跳動的音樂旋律構成了飛天“傾心悟法”的意境氛圍,其中包含著編導對“聞法”第二個階段的想象,她將這比喻成歡心接受的青年時代。第三個舞段“起舞歡歌”,恢宏華麗的燈光和音樂,加上天花亂墜的長綢,構成了作品的高潮部分,釋放宣泄的動作質感和變化莫測的隊形流動構成了“起舞歡歌”的獨特意境,編導將這一舞段比喻成自我實現、滿載而歸的中年時代。在最后一個舞段“頓入佛境”中,三人合一,緩步向前的悠然姿態(tài),與舞蹈的開始部分首尾呼應,體現出圓滿、淡然、頓悟的情感意境,編導將這一舞段比喻成坦然安寧、萬事皆空的老年時代。
通過結構劃分,編導將自己的理解和情感向觀眾訴說著“聞法”的內在意義,其少年時代、青年時代、中年時代和老年時代的比喻是在飛天“聞法”的想象基礎上融入她對人生的態(tài)度和情感,構成了編導在一度構思中的主觀情感之意象。
(二)演員的二度創(chuàng)作
平心主編的《舞蹈表演心理學》將舞蹈演員的二度創(chuàng)作解釋為“在熟練完成舞蹈編導所規(guī)定的舞蹈動作的同時,注入人物情感和思想內涵,從而塑造出性格生動的舞蹈形象。”在《聞法飛天》中,演員的二度創(chuàng)作主要來自對角色的理解、對劇本的解讀和對動作的想象,由此用身體語言創(chuàng)造出富有情感的舞蹈意象。
1.對角色的了解
“在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表演體系里,將演員創(chuàng)造角色的工作分為四大時期,認識角色排在了第一位。”可見,在《聞法飛天》創(chuàng)造角色中,對角色的了解是演員激發(fā)情感的基礎。
演員可以通過有關飛天的圖文資料了解角色,從而對飛天角色性格特征有所感知,關于“飛天”的史料記載,多出現在佛經、壁畫和詩文之中。如今,有大量研究“飛天”的專著和文章出現,這些資料結合了史料典籍,對“飛天”進行全方位解讀,同時還有“飛天”壁畫的圖集供讀者選擇。演員要對角色產生初步了解,就要通過這些圖文資料的理解和想象來展開。“想象是指人腦對記憶表象加工改造,創(chuàng)造出新形象的心理過程,這個新形象在現代心理學中就叫想象表象……記憶表象來源于感覺,具有客觀性,而想象表象卻是人創(chuàng)造出來的新形象”⑤,由此看來,演員可以通過飛天壁畫和圖片所產生的直觀感受和直接感知而獲得圖片式的記憶表象,而通過圖文結合,可以在記憶表象層面進行加工改造,創(chuàng)造出飛天動態(tài)新的形象,這時,便有了初步的、概念性的飛天“心象”。
首先,演員可以通過進窟觀看、購買圖冊等各種途徑閱覽大量飛天的壁畫和圖片,對飛天的樣貌形態(tài)產生印象。其次,通過文字資料進行更深入了解,例如,在《敦煌石窟藝術全集 15 飛天畫卷》的表述中,飛天是一種“集中了人間最善良、最美麗的形象”,其美學基調是“健康的”“表達的是升騰、開朗、樂觀的情趣”。⑥此外,《洛陽伽藍記》有“飛天伎樂,望之云表。”⑦“云表”一詞也印證了上文所述的飛天處于“最高境界的天國”的生活環(huán)境,它們在云層之間徜徉活動。通過文字資料,舞者能得知圖片和壁畫中的飛天是能歌善舞的、善良美麗的,主要表達健康樂觀的形象。最后,可以圖文結合,產生動態(tài)的新的“心象”,例如將李白《古風·其十九》中描寫天女的詩句“素手把芙蓉,虛步躡太清,霓裳曳廣帶,漂浮升天行”與莫高窟盛唐39窟飛天形象相融合進行想象,那靜態(tài)凝固的飛天仿佛在壁畫中復活,在天國云層之間徜徉舞動,仿佛即將脫穎而出。
2.對劇本的解讀
在戲劇表演中,“對劇本的分析給演員的表演起到了方向上引領和形象塑造上把關的作用。明白了劇本的來龍去脈,就能夠從劇本中找出導演要表達的一種感受和一種情緒”。在敦煌舞蹈演員二度創(chuàng)作中,解讀編導給出的結構、動作就是對劇本的解讀。
對于《聞法飛天》演員來說,在編導構想的“聞法”四個階段的基礎上和范圍內,可以結合自身生活經驗,開展合理的聯(lián)想,充分調動大腦中與這四個“聞法”狀態(tài)相關的記憶,在“飛天”類型角色底子上,結合劇本,提煉出“聞法飛天”的典型角色,尋找和孕育自己獨特的飛天,以此塑造出更加符合舞蹈劇本內容的、更加具體生動的舞臺形象。演員在編導給出的四種規(guī)定情境中體驗不同的情感變化,從“混沌聽法”“傾心悟法”到“起舞歡歌”“頓入佛境”,如此一來,有了情感的內心依據,便能更生動地表達出舞蹈意象。
比如,演員可以在“飛天”角色的底子之上,將生活中學生聽課時所產生的不同階段狀態(tài)記憶,和在人生中不同年齡階段所產生的心境聯(lián)想代入到“聞法飛天”的四個階段和結構之中。比如在第一個階段“混沌聽法”中,想象空中的飛天伴隨著縹緲的佛法之音,它們的狀態(tài)處于懵懂渾濁,綽約柔美的身姿和長綢的飄動,構造出亦真亦幻的佛國意境,“聞法”的狀態(tài)似有似無,猶如學生聽課時隨意散漫;在第二個階段“傾心悟法”中,想象飛天逐漸被佛法所吸引,它們活潑靈動,接受著佛法洗禮和灌輸,恰似學生被課堂內容所吸引,愉悅而歡快地接納和聆聽自己喜愛的新知識;在第三個階段“起舞歡歌”中,想象飛天接收佛法真諦后,將自己的領悟釋放出來所產生的酣暢淋漓的興奮狀態(tài),正如學生領悟到知識精髓和真理后,將之運用于生活實踐中的歡暢之感;在第四個階段“頓入佛境”中,想象飛天頓悟升華的最終狀態(tài),就像人之老矣,經歷了人生百態(tài),最終萬事皆空,內心是沉淀之后也無風雨也無晴的坦然安寧。
3.對動作的想象
想象力在表演藝術中的作用不言而喻,在《聞法飛天》舞蹈表演中,對動作的想象是演員創(chuàng)造舞蹈意境的重要手段。《聞法飛天》的動作主要以舞長綢為主,舞長綢的動作背后需要演員具有豐富的想象。比如,在隊形流動中有小碎步或跑跳的運動方式,在長綢和身體的配合運動中,演員內心要有滑翔云端、遨游天宇的想象,在想象作用下,身體便會呈現出輕盈飄逸、離心向上的動勢,產生飛天翱翔之意境。在舞長綢時,還可以將手中的長綢想象成書法筆的羊毫,以氣帶力,將書寫狂草的寄情于筆墨轉變?yōu)榧那橛陂L綢,將書法對筆墨線條藝術的詮釋運用于長綢的線條詮釋,想象其筆法抑揚頓挫、輕重緩急和身法相結合,將狂草時的忘我、勁力、迂回、灑脫代入長綢中,體會書法的“龍蛇竟筆端、體勢更須完”,這樣舞綢時的力道與身法就會更加生動流暢,以創(chuàng)造出飄逸靈動、天花亂墜的舞蹈意境。
三、結語
綜上所述,敦煌舞蹈因其富含敦煌文化而獨具風格,藝術家創(chuàng)作時應將想象與情感融于敦煌文化,構成敦煌文化之意象和主觀情感之意象的共融。作品《聞法飛天》主要由舞姿造型、隊形流動、服飾道具構成了敦煌文化之意象,編導的一度構思和演員的二度創(chuàng)作構成了主觀情感之意象,是敦煌舞蹈意象表達的范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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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本文將敦煌舞蹈定義為在當代社會語境下,“依據敦煌壁畫舞姿、彩塑及有關史料而研究創(chuàng)編的一種充分體現敦煌畫塑神韻、風格獨特、具有鮮明民族特色的舞蹈品種,《絲路花雨》是這一舞派出現的標志。”王建疆主編:《反彈琵琶全球化背景下的敦煌文化藝術研究》,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3年,7月,第186頁。
②飛天是“一群能歌善舞的小神靈,為佛散花禮拜的‘天人的統(tǒng)稱……”鄭汝中、臺建群主編:《中國飛天藝術》,合肥:安徽美術出版社,2000年,2月,第8頁。
⑤平心主編:《舞蹈表演心理學》,上海:上海音樂出版社,2013年,2月,第1版,第275—276頁。
⑥敦煌研究院主編:《敦煌石窟藝術全集 15 飛天畫卷》,上海:同濟大學出版社,2016年,1月,第1版,第5—10頁。
⑦(北魏)楊衒之原著:《洛陽伽藍記》,盧阿蠻譯著,《攝影》,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10年,8月,第1版,第44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