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合拉·窩坎,陳 星,張其成
(河海大學 水文水資源學院,江蘇 南京 210098)
水是人類賴以生存和發展的重要自然資源,合理開發和利用水資源是區域經濟社會穩定發展的物質基礎和保障[1]。自20世紀90年代開始,隨著城鎮化、產業化的推進,區域經濟快速發展,人口數量迅速增加,人民生活水平逐步提高,水資源的需求也不斷提升,由此造成的水資源短缺、水源污染、水質下降等問題日益突出,已經影響到區域經濟的健康發展[2]。因此,合理利用和保護水資源,實現區域的水資源可持續利用及發展已成為了當前研究熱點之一。
生態足跡理論最早由加拿大研究者Willian和Wackernagel在20世紀90年代提出[3],該理論為區域的自然資源可持續性和生態安全等問題提供了全新的視角[2]。隨著研究的深入,眾多學者將生態足跡模型引入到水資源的評價中,其中采用生態足跡定量分析水資源可持續發展的理論和方法受到了較多學者們的關注[4]。徐中民等[5]將生態足跡模型方法率先引入到國內水資源利用領域;黃林楠等[6]設立水資源賬戶并闡述其內涵,設立水生態足跡和水生態承載力的模型,確定了全球平均水資源產量、地區產量因子以及全球均衡因子;王濤等[7-10]基于水生態足跡與水生態承載力的模型分別核算了水生態足跡和水生態承載力,并對其進行了時空動態特征分析;孫才志等[11]通過水生態足跡從廣度、深度兩個指標客觀反映了社會用水對當前水資源的真實消耗情況,為水資源的可持續利用研究提供了新的研究方法;楊廣等[12]基于水生態足跡模型分析了流域水資源可持續利用情況;周悅等[13-16]以省(市)為研究區域,從空間和時間兩個維度對省(市)的用水效率進行研究,分析了水資源可持續利用情況;賈陳忠等[17-19]采用水生態足跡模型,研究了省市水資源可持續利用的時空變化特征,通過LMDI模型分析省(市)水生態足跡變化的影響因素,揭示了指數因素分解法對水資源利用效率及其動態研究有顯著的指導作用。上述學者的研究結果表明水生態足跡模型對評價區域水資源的可持續利用具備良好的適用性,同時對區域水生態足跡影響因素分析以及區域發展提供了科學的規劃與建議。鑒于此,本研究基于核算2013—2019年新疆各地(州、市)的水生態足跡、生態承載力、可持續發展指標,分析了新疆各地(州、市)對水資源的可持續利用程度,同時基于LMDI模型分析了新疆各地(州、市)水生態足跡的影響因素,以期為實現新疆水資源的可持續利用、緩解新疆水生態壓力的目標提供參考。
新疆維吾爾自治區位于中國西北地區,總面積166.49萬km2,約占中國陸地總面積的1/6。新疆地勢總體為“三山夾兩盆”,分別為北面的阿爾泰山、中間的天山、南面的昆侖山以及準噶爾盆地、塔里木盆地。新疆地處亞歐大陸腹地,遠離海洋,氣候干燥少雨,屬于溫帶大陸型干旱氣候。
2019年,新疆年平均氣溫為10.5 ℃,平均日照時長為2619.9 h;年平均降水量為145.70 mm,水資源總量為870.10億m3,其中地表、地下水資源量分別為829.70億、508.50億m3;供水總量為554.43億m3,其中地表、地下供水量分別為447.28億、105.20億m3,分別占供水總量的80.67%、18.97%,中水利用量為1.94億m3;總用水量為554.43億m3,第一產業、第二產業、第三產業的用水量分別為511.75億、12.39億、1.75億m3,生活用水量為12.81億m3,生態用水量為15.73億m3,分別占總用水量的92.30%、2.23%、0.32%、2.31%、2.84%。
本研究所涉及的評價指標和社會發展指標包括生活、生產、生態用水和常住人口、人均GDP等,數據來源于2013—2019年《新疆水資源公報》《新疆統計年鑒》和新疆地(州、市)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全球水資源均衡因子、平均生產能力參考黃林楠等[6]的研究,取γ=5.19,ω=3140 m3/hm2。考慮到年均水資源量的變化可能會對區域水資源產量造成影響,為了保證研究結果的客觀性和準確性,本文選取了研究期內各地(州、市)多年的平均產水模數,計算出新疆各地(州、市)年均水資源產量因子(ψ),結果見表1。

表1 新疆各地(州、市)多年平均水資源的產量因子
水生態足跡可衡量人類對水資源的利用程度。本文采用傳統的水生態足跡模型,使用生產、生活和生態等3個用水賬戶。參考黃林楠等[6]的研究,使用的計算模型為:
式(1)~式(2)中,EFw為水生態足跡,單位為hm2;i代表水資源的利用類型;efi代表人均水生態足跡,單位為hm2/人;N代表區域人口數;Wi代表消耗的水資源量,單位為m3。
水生態承載力指在某一特定的歷史發展階段下,某一區域可供的最大水資源量能夠支持該區域可持續發展的能力,包括社會(生態、生產和生活)、資源、環境等方面[6]。由于現有水生態承載力計算中未考慮非常規水源,本文將中水回用的用水量融入水生態承載力計算中。根據相關研究,其計算模型為:
式(3)~式(5)中,ECw為區域水生態承載力,單位為hm2;Q為區域綜合水資源總量,單位為m3;WM為區域產水模數,單位為m3/hm2;ψ為區域水資源產量因子。
2.3.1 萬元GDP水生態足跡 萬元GDP水生態足跡是用水生態足跡與萬元GDP的比值來表示,計算公式為:
式(6)中,萬元GDP水生態足跡的數值越小表明水資源利用效率越高,反之越低[19]。
2.3.2 水生態壓力指數 水生態壓力主要用來表征水資源可持續發展受社會經濟發展的影響情況[9],其數值代表人類活動對水資源的作用程度,值越大越不利于水資源的可持續利用[20],該指數的計算公式為:
式(7)中,EFI為水生態壓力指數,若EFI>1,表示水資源開采利用處于不安全狀態;反之則為安全狀態。
2.3.3 水資源可持續利用指數 水資源可持續利用指數用于評價區域內的社會經濟發展與水資源需求間的關系,能夠測度區域內水資源的可持續發展[2],該指數的計算公式為:
水資源可持續利用指數(EPI)與可持續利用程度成正比關系。新疆水資源可持續利用指數計算結果平均值小于0.6,且各地(州、市)水資源可持續利用程度存在差異,因此水資源可持續利用指數可以為新疆各個市(地區、州)水資源可持續發展提供參考依據。參考相關研究成果,劃分了水資源可持續利用指數的等級(表2)。

表2 水資源可持續利用指數等級劃分
迪氏指數因素分解法中的對數平均迪氏指數分解法(LMDI)在指數因素分解中應用較廣泛。LMDI以目標變量的分解為基礎,可在分解過程中不產生殘差和零值問題,具體分解過程為:
式(9)~式(12)中,EFit為t年第i類(生產、生活、生態)水資源的生態足跡,單位為萬hm2;EFt為第t年水資源總生態足跡,單位為萬hm2;Pt為年常住人口數,單位為萬人;Si0、I0、R0、P0分別為基準年結構效應、基準年技術效應、基準年經濟效應、基準年人口效應;ΔEF為水資源總生態足跡變化量,單位為萬hm2/a;EFt和EF0分別是t年和基準年的水資源生態足跡,單位為萬hm2;ΔEFs、ΔEFi、ΔEFr、ΔEFp分別是由水生態足跡的結構因素、技術因素、經濟因素和人口因素所引起的水生態足跡變化量,單位為hm2/a。
3.1.1 水生態足跡、承載力動態演變特征分析 根據2013—2019年新疆各地(州、市)人均水生態足跡核算結果將其分為5個等級:高水足跡域(>6.0 hm2)、較高水足跡域(4.5~6.0 hm2)、中等水足跡域(3.0~4.5 hm2)、較低水足跡域(1.5~3.0 hm2)、低水足跡域(<1.5 hm2)。由圖1可知,從人均水生態足跡空間分布來看,2013—2019年烏魯木齊市的人均水生態足跡處于低水足跡域;石河子市2013—2015年和2017年人均水生態足跡處于低水足跡域,2016年和2018—2019年處于較低水足跡域,歷年平均值處于低水足跡域;2013—2019年伊犁哈薩克自治州人均水生態足跡處于較低水足跡域;吐魯番地區、博爾塔拉蒙古自治州在2013—2019年人均水生態足跡均處于中等水足跡域;克拉瑪依市在2013—2014、2016、2018年人均水生態足跡處于中等水足跡域,2015、2017、2019年人均水生態足跡則處于較低水足跡域,歷年平均值處于中等水足跡域;哈密地區在2013—2014、2016—2019年的人均水生態足跡處于中等水足跡域,2015年處于較低水生態足跡域,歷年平均值處于中等水生態足跡域;克孜勒蘇柯爾克孜自治州2013—2017年人均水生態足跡處于中等水足跡域,2018—2019年處于較低水足跡域,歷年平均值處于中等水足跡域;和田地區2013—2016年人均水生態足跡處于中等水足跡域,2017—2019年則處于較低水足跡域;昌吉回族自治州2013、2015—2019年人均水生態足跡處于中等水足跡域,2014年處于較高水足跡域,歷年平均值處于中等水足跡域;喀什地區2013年人均水生態足跡處于較高水足跡域,2014—2019年處于中等水足跡域,歷年平均值處于中等水足跡域;塔城地區2013—2019年人均水生態足跡處于較高水足跡域;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2013—2015、2017—2019年人均水生態足跡處于較高水足跡域,2014年處于高水足跡域,歷年平均值處于較高水足跡域;阿勒泰地區2013—2019年人均水生態足跡處于高水足跡域;阿克蘇地區在2013—2017、2019年人均水生態足跡處于高水足跡域,2018年處于較高水足跡域,歷年平均值處于較高水足跡域。

圖1 2013—2019年新疆各地(州、市)人均水生態足跡與人均水生態承載力的時空分布特征
從人均各用水賬戶(生產、生活、生態)的足跡變化來看,人均生產用水足跡與人均水生態足跡占比均大于75%,整體呈減少趨勢,這表明新疆各地(州、市)的工業、農業用水量較大,同時社會經濟的快速發展推動了工業、農業產業結構的轉型,減少了水資源的消耗,提高了生產用水效率,使得人均生產用水足跡呈現出減少的趨勢;人均生活用水足跡與人均水生態足跡占比均小于16%,其中烏魯木齊市人均生活用水足跡的占比最大,占比的平均值為15.75%;石河子市和克拉瑪依市人均生活用水足跡占比較大,占比平均值分別為6.89%、4.18%;阿勒泰地區和阿克蘇地區人均生活用水足跡的占比最小,占比平均值分別為0.90%、0.74%,整體呈平緩的增加趨勢。這說明隨著居民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對生活用水的需求有所提高,因而人均生活用水足跡呈平緩增加趨勢。人均生態用水足跡與人均水生態足跡的占比均小于19.20%,其中克拉瑪依市人均生態用水足跡占比最大,占比均值為19.15%;石河子市和烏魯木齊市人均生態用水足跡占比較大,占比均值分別為8.92%、8.49%;阿克蘇地區和喀什地區人均生態用水足跡占比最小,占比均值分別為0.23%、0.41%,整體呈增加趨勢,這說明隨著新疆社會經濟的快速發展,社會上對生態環境問題的關注度也在不斷提高,從而人均生態用水足跡也有所增加。由于新疆塔里木河水源補給方式為冰川融水補給,隨著氣溫的升高,融雪量大,實行生態輸水有助于改善流域生態環境,因此在2018年在保證流域用水總量控制指標的前提下,通過生態閘適時向胡楊林保護區和塔里木河下游生態輸水12億m3,導致2018年巴州和阿勒泰地區的人均生態用水足跡變化較大,為了保證計算結果的合理性,沒有對生態輸水量進行核算。
從人均水生態承載力的變化來看,新疆各地(州、市)人均水生態承載力均小于4.72 hm2,其中人均水生態承載力最大的為阿勒泰地區,歷年平均值為3.72 hm2;其次為伊犁哈薩克自治州,歷年平均值為3.11 hm2;人均水生態承載力最小的為石河子市,歷年平均值為2.51×10-3hm2,整體呈波動減少趨勢,但變化幅度不大,表明阿勒泰地區和伊犁哈薩克自治州的人均水生態承載力較高,能較好地滿足當地社會經濟發展的需求,進而促進當地水資源的可持續發展。
從人均水生態足跡與人均水生態承載力的變化趨勢來看,除伊犁哈薩克自治州外,其他地區的人均水生態足跡均大于人均水生態承載力,其中人均水生態足跡與人均水生態承載力相差最大的為阿克蘇地區,歷年平均值相差6.18 hm2;相差最小的為烏魯木齊市,歷年平均值相差0.64 hm2,這表明除伊犁哈薩克自治州外,新疆各地(州、市)的水資源總量均不能滿足人類生存和發展所需要消耗的水資源量。
3.1.2 水資源可持續利用評價指標分析
3.1.2.1 萬元GDP水生態足跡 根據新疆各地(州、市)2013—2019年萬元GDP水生態足跡的核算結果,結合水資源用水效率,將其分為3個等級:高效率域(<1.0 hm2)、中等效率域(1.0~1.5 hm2)、低效率域(>1.5 hm2)。由圖2可知,烏魯木齊市、克拉瑪依市、石河子市、哈密地區、昌吉回族自治州、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2013—2019年萬元GDP水生態足跡均處于高效率域,其中水資源利用效率最高的為烏魯木齊市,歷年平均值為0.07 hm2;阿勒泰地區、阿克蘇地區、克孜勒蘇柯爾克孜自治州、喀什地區、和田地區2013—2019年萬元GDP水生態足跡均處于低效率域,其中水資源利用效率最低的為和田地區,歷年平均值為3.12 hm2;吐魯番地區2013—2014、2015—2019年萬元GDP水生態足跡處于高效率域,2015年處于中等效率域,歷年平均值處于高效率域;伊犁哈薩克自治州2013—2015年萬元GDP水生態足跡處于中等效率域,2016—2019年處于高效率域,歷年平均值處于高效率域;塔城地區2013—2017年萬元GDP水生態足跡處于中等效率域,2018—2019年處于高效率域,歷年平均值處于中等效率域;博爾塔拉蒙古自治州2013—2014年萬元GDP水生態足跡處于中等效率域,2015—2019年處于高效率域,歷年平均值處于高效率域;新疆整體呈現出減小的趨勢,但變化趨勢較為平緩,這表明2013—2019年新疆各地(州、市)生產行業用水技術不斷提高,產業結構優化提升,區域水資源的用水效率有所提升,因而萬元GDP水生態足跡呈現出減小的趨勢。

圖2 2013—2019年新疆萬元GDP水生態足跡的時空分布特征
3.1.2.2 水生態壓力指數 根據新疆各地(州、市)2013—2019年水生態壓力指數核算結果,將其分為4個等級:安全狀態(<1.0)、不安全狀態(1.0~10.0)、較不安全狀態(10.0~100.0)、極不安全狀態(>100.0)。由圖3可知,伊犁哈薩克自治州2013、2015—2019年水生態壓力指數處于安全狀態,2014年處于不安全狀態,歷年平均值處于安全狀態;阿勒泰地區、博爾塔拉蒙古自治州、克孜勒蘇柯爾克孜自治州、和田地區2013—2019年水生態壓力指數均處于不安全狀態;哈密地區、昌吉回族自治州、阿克蘇地區、喀什地區2013—2019年水生態壓力指數均處于較不安全狀態;克拉瑪依市和石河子市2013—2019年水生態壓力指數均處于極不安全狀態;烏魯木齊市2013、2015—2019年水生態壓力指數處于不安全狀態,2014年處于較不安全狀態,歷年平均值處于不安全狀態;吐魯番地區2013—2014、2017—2019年水生態壓力指數處于極不安全狀態,2015—2016年處于較不安全狀態,歷年平均值處于極不安全狀態;塔城地區2013、2015—2019年水生態壓力指數處于不安全狀態,2014年處于較不安全狀態,歷年平均值處于不安全狀態;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2013—2015、2018—2019年水生態壓力指數處于較不安全狀態,2016—2017年處于不安全狀態,歷年平均值處于較不安全狀態。綜上表明,除伊犁哈薩克自治州外,新疆各地(州、市)水資源量的消耗量大于水資源可開發利用量的最大值,處于不安全狀態,不利于區域水資源的可持續發展。

圖3 2013—2019年新疆水生態壓力指數的時空分布特征
3.1.2.3 水資源可持續利用指數 根據新疆各市(地區、州)2013—2019年水資源可持續利用指數核算結果,結合已有的研究成果(表2)將其分為4個級別:Ⅲ級(>0.50)、Ⅳ級(0.35~0.50)、Ⅴ級(0.20~0.35)、Ⅵ級(<0.20)。由圖4可知,烏魯木齊市、克拉瑪依市、石河子市、吐魯番地區、哈密地區、昌吉回族自治州、塔城地區、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阿克蘇地區、喀什地區、和田地區水資源可持續利用指數均小于0.20,處于Ⅵ級,屬于弱不可持續狀態;伊犁哈薩克自治州的指數大于0.50,處于Ⅲ級,屬于弱可持續狀態;克孜勒蘇柯爾克孜自治州2013、2015—2019年的指數處于Ⅳ級,屬于強不可持續狀態,2014年的處于Ⅴ級,屬于中不可持續狀態;阿勒泰地區2013、2016、2018年的指數處于Ⅳ極,屬于強不可持續狀態,2014—2015、2017、2019年的處于Ⅴ級,屬于中不可持續狀態;博爾塔拉蒙古自治州2013—2015、2018—2019年的指數處于Ⅵ級,屬于弱不可持續狀態,2016—2017年的處于Ⅴ極,屬于中不可持續狀態。綜上所述,新疆絕大部分地(州、市)的水資源可持續利用指數處于Ⅵ級,屬于弱不可持續狀態。

圖4 2013—2019年新疆水生態可持續利用指數的時空分布特征
為了便于分析新疆各地(州、市)的水生態足跡的影響因素,繪制出分解效應的變化趨勢圖(圖5)。

圖5 2013—2019年新疆水生態足跡分解因素的變化趨勢
從結構因素的變化趨勢來看,對比其余3個影響因素,結構因素的變化較平緩。在2013—2019年期間,結構因素變化對石河子市、阿勒泰地區、博爾塔拉蒙古自治州、克孜勒蘇柯爾克孜自治州起到了推動作用,但作用不顯著,表明新疆各地(州、市)的水生態足跡結構基本合理。
從技術因素的變化趨勢來看,2013—2019年烏魯木齊市、哈密地區、昌吉回族自治州、伊犁哈薩克自治州、塔城地區、阿勒泰地區、博爾塔拉蒙古自治州、阿克蘇地區、克孜勒蘇柯爾克孜自治州、喀什地區、和田地區的技術因素變化對區域水生態足跡的增加起到抑制作用;2013—2017年技術因素的變化對克拉瑪依市水生態足跡的增加起到促進作用,而在2018—2019年起到抑制作用;2013—2014年技術因素變化對石河子市水生態足跡增加起到抑制作用,而在2015—2019年起到促進作用;2013—2014、2017—2019年技術因素變化對吐魯番地區水生態足跡增加起到抑制作用,而在2015—2016年起到促進作用;2013—2015、2017—2019年技術因素變化對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水生態足跡增加起到抑制作用,而在2016年起到促進作用。這說明新疆各地(州、市)還有待提高水資源的開發利用技術和利用效率,以此為水資源的可持續利用和發展提供推動力。
從經濟因素的變化趨勢來看,2013—2019年,烏魯木齊市、石河子市、哈密地區、昌吉回族自治州、伊犁哈薩克自治州、塔城地區、阿勒泰地區、博爾塔拉蒙古自治州、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阿克蘇地區、克孜勒蘇柯爾克孜自治州、喀什地區、和田地區的經濟因素變化對區域水生態足跡增長起到促進作用;克拉瑪依市2013—2018年經濟因素變化對水生態足跡增長起到抑制作用,但在2019年起到促進作用;吐魯番地區2013—2016年經濟因素變化對水生態足跡增加起到抑制作用,但在2017—2019年起到促進作用。說明隨著人民生活水平不斷的提高,經濟的發展帶動了對水資源的高需求。
從人口因素的變化趨勢來看,2013—2019年,克拉瑪依市、阿克蘇地區、克孜勒蘇柯爾克孜自治州、喀什地區、和田地區的人口因素變化對區域水生態足跡的增加起到促進作用;石河子市、吐魯番地區、哈密地區2013—2015年人口因素變化對區域水生態足跡起到促進作用,但在2016—2019年起到抑制作用;塔城地區、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2013—2018年人口因素的變化對區域水生態足跡增加起到抑制作用,但在2019年起到促進作用;烏魯木齊市2013—2016年人口因素變化對區域水生態足跡的增加起到促進作用,但在2017—2019年起到抑制作用;昌吉回族自治州2013—2014、2017、2019年人口因素變化對區域水生態足跡增加起到促進作用,但在2015—2016、2018年起到抑制作用;伊犁哈薩克自治州2013—2015、2019年人口因素變化對區域水生態足跡增加起到促進作用,但在2016—2018年起到抑制作用;阿勒泰地區2013—2014、2016—2017、2019年人口因素變化對區域水生態足跡增加起到促進作用,但在2015、2018年起到抑制作用;博爾塔拉蒙古自治州2013—2014、2019年人口因素變化對區域水生態足跡的增加起到促進作用,但在2015—2018年起到抑制作用。總體來看,人口因素與技術因素和經濟因素相比,其對水生態足跡的影響不顯著。隨著近幾年開始實施新型人口政策,人口因素帶來的生態問題需要各地加大重視。
本文在核算水生態足跡和水生態承載力的基礎上,評價了新疆各地(州、市)2013—2019年水資源可持續利用狀況,并運用LMDI模型分析了新疆各地(州、市)水生態足跡的影響因素。主要結論如下:
(1)利用水生態足跡模型對新疆各地(州、市)水資源利用狀況進行分析,結果顯示,2013—2019年新疆各地(州、市)人均水生態足跡整體呈減小的趨勢,石河子市人均水生態足跡歷年平均值處于低水足跡域,伊犁哈薩克自治州人均水生態足跡處于較低水足跡域,克拉瑪依市、吐魯番地區、哈密地區、昌吉回族自治州、博爾塔拉蒙古自治州、克孜勒蘇柯爾克孜自治州、喀什地區、和田地區人均水生態足跡歷年平均值處于中等水足跡域,塔城地區、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人均水生態足跡歷年平均值處于較高水足跡域,阿勒泰地區、阿克蘇地區人均水生態足跡歷年平均值處于高水足跡域;人均水生態足跡以人均生產用水足跡為主,人均生產用水足跡占人均水生態足跡的75.00%以上,整體呈減小趨勢;人均生活用水足跡與人均水生態足跡占比均小于16.00%,整體呈平緩增加趨勢;人均生態用水足跡與人均水生態足跡占比均小于19.20%,整體呈增加趨勢。
(2)利用水生態承載力模型對新疆各地(州、市)可持續發展能力進行分析,結果顯示,除伊犁哈薩克自治州外,2013—2019年新疆各地(州、市)人均水生態承載力均小于人均水生態足跡,水資源總量均不能滿足人類生存發展需要消耗的水資源量,不利于區域的可持續發展。
(3)基于2013—2019年水生態足跡和水生態承載力,選取萬元GDP水生態足跡、水生態壓力指數、水資源可持續利用指數對新疆各地(州、市)水資源可持續利用進行分析,結果顯示,2013—2019年,新疆各地(州、市)萬元GDP水生態足跡整體呈平緩下降趨勢,表明隨著用水技術的提高和產業結構的優化,區域的水資源利用效率也在不斷地提高;2013—2019年,除伊犁哈薩克自治州外,新疆各地(州、市)水生態壓力指數處于不安全狀態,不利于區域水資源的可持續發展;2013—2019年,除伊犁哈薩克自治州外,新疆各地(州、市)水資源可持續利用指數處于Ⅳ級以下,為不可持續狀態,伊犁哈薩克自治州水資源可持續利用指數處于Ⅲ級,為弱可持續狀態。
(4)從水生態足跡影響因素的分解結果來看,2013—2019年,結構因素變化不明顯,對新疆各地(州、市)水生態足跡的作用不顯著。2013—2019年,除克拉瑪依市、石河子市、吐魯番地區外,技術因素的變化對新疆各地(州、市)水生態足跡的增加均起到了抑制作用;2013—2017年,技術因素變化對克拉瑪依市水生態足跡的增長起到促進作用;2015—2019年,技術因素的變化對石河子市水生態足跡的增長起到促進作用;2014—2015年,技術因素的變化對吐魯番地區水生態足跡增長起到促進作用;2013—2019年,除克拉瑪依市、吐魯番地區外,經濟因素變化對新疆各地(州、市)水生態足跡的增加起到促進作用;2013—2018年,經濟因素變化對克拉瑪依市水生態足跡的增長起到抑制作用;2013—2016年,經濟因素變化對吐魯番地區水生態足跡的增長起到抑制作用。2013—2019年,人口因素變化波動較大,相比于結構因素,其對新疆各地(州、市)水生態足跡的影響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