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近年來,數字經濟迅速發展,在推動中國經濟高質量發展中發揮著重要引擎作用。與此同時,也伴隨著大而不強、快而不優等問題,只有解決好制約數字經濟健康發展的問題,才能更好地促進中國經濟高質量發展。
關鍵詞:數字經濟 經濟高質量發展 數字技術 創新
中圖分類號:F062.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4914(2023)08-044-02
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背景下,傳統動能逐漸衰退,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關鍵點是創造新動能,而新動能的戰略支點在于數字經濟[1]。有研究表明數字經濟促進經濟高質量發展作用顯著,對推動中國經濟快速發展意義重大[2]。
一、數字經濟促進經濟高質量發展的理論來源
數字經濟以數字方式傳遞和處理信息流。作為一種新的經濟形態,數字經濟仍屬于經濟范圍內。因此,仍需從經濟角度出發尋找數字經濟的理論基礎。
(一)契合新發展理念的要求
理論指引著實踐,高質量發展需要堅持新發展理念的指導,發展數字經濟,十分切合新發展理念中的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和共享內容。
在創新方面,數字技術創新取得進步,新興數字技術躋身全球第一梯隊;數字經濟融合傳統產業開辟新賽道、創造新動能,催生新業態、新模式,踴躍創新、廣泛影響經濟發展。在協調方面,數字技術突破時空局限,推動要素合理配置、高效流動,有利于三次產業轉型升級;在東中西地區規劃布局數字基礎設施建設,縮小區域間經濟差距和發展不平衡問題。在綠色方面,數字經濟推動生產生活方式發生轉變,隨著我國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數字技術利于信息高效共享,提高企業生產效率、社會資源利用率、促進節能減排,進而影響人們的生活方式。在開放方面,數據成為重要生產要素,數據開放促使良好生態形成;同時,數字經濟國際合作有序推進,“數字絲綢之路”“絲路電商”成為國際貿易新模式。在共享方面,數字經濟符合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數字經濟具有包容性特征,數據資源共享、數字基礎設施、數字社會服務不斷彰顯普惠性,讓廣大人民群眾得以共享數字經濟發展成果。
(二)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原理
伴隨經濟進入新常態,經濟社會的主要矛盾突出表現在供給結構方面。2015年,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提出便是為了應對供給無法滿足需求的問題,強調要提高供給質量。
數字經濟規模不斷擴大、數字技術日益創新,與傳統經濟深度融合,催生新業態、新模式,形成推動經濟發展的新動能。在微觀層面,數據要素可獲得性提高、數字技術應用廣泛,降低投資創業門檻,利于建立靈活多樣的新業態,激發微觀主體活力;在中觀產業層,數字技術重構生產過程,大數據等技術對消費者產生的海量數據進行分析篩選,實施精確推送,實現個性生產、定制生產,發揮“長尾效應”,提高供給水平,推動產業結構升級,促進產業效率提升、結構趨于合理,也理解為產業結構高級化與合理化[3]。在宏觀層面,數據信息高效共享,打通信息阻塞、疏通要素流動,合理配置資源以解決無效生產、供給過剩等問題,有利于社會生產率的提高,滿足人民群眾的消費需求,不斷擴大內需、暢通國民經濟循環。總之,數字經濟在不斷提升供給體系對內需適配性的基礎上,促進經濟發展在效率、動力與質量方面實現變革,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
二、我國數字經濟發展現狀分析
作為將關鍵要素數據注入數字技術的經濟活動[4],近幾年,我國數字經濟取得較快發展、成績顯著,連續數年位居世界第二。根據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官方公布數據進行整理計算,剖析數字經濟發展現狀,可從以下視角出發:數字經濟的規模與增速、GDP占比、內部構成以及對三次產業的滲透率。
(一)規模不斷擴大,速度持續加快
從2015年到2021年,我國數字經濟發展取得新突破:總體呈現出規模不斷擴大,速度持續加快的趨勢。總規模從19.1萬億元快速攀升至45.5萬億元,6年間增長率高達138.2%。同時,數字經濟在GDP中的占比也逐年上升,從2015年的27%增長至2021年的39.8%。僅2021年而言,數字經濟同比名義增加16.1%,與同期GDP名義增速相比高出3.3個百分點。
由此可知,數字經濟總規模及占國民經濟的比重持續擴大。對國民經濟的支撐作用明顯、地位更穩固,進一步凸顯其“穩定器”“加速器”作用。
(二)保持高速增長,推動經濟復蘇
2015年至2021年這6年來,對比同期GDP增速,我國數字經濟增速均高于前者,且發展態勢持續走高。從中可知:新常態背景下,中國經濟增速持續放緩,下行壓力較大,而數字經濟發展已進入快車道,成為促進經濟增長的一大動力。尤其在2020年新冠疫情的沖擊下,盡管數字經濟增速明顯放緩、低于前幾年,但仍高于同期GDP2.2%的增速,迸發出強大的活力。
(三)內部結構不斷優化,數字產業化成為主引擎
關于數字經濟的劃分,從狹義和廣義出發: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5],分別對應基礎產業與融合效應[6]。
可知從2015年到2021年間,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均呈現不斷增長局面。分析數字經濟的內部構成,對比數字產業化,產業數字化規模和占比呈現壓倒性優勢。2021年,數字產業化規模為8.4萬億元,在數字經濟中所占比重18.4%,同比名義增長了12%,在GDP中比重為7.3%;而產業數字化規模高達37.2萬億元,占比81.6%,實現同比名義增長17.4%,占GDP比重達32.5%。
數字經濟的規模擴大得益于兩點,一是大數據、人工智能等一批新興數字技術不斷取得創新發展,筑牢數字產業化基礎;二是數字技術與傳統產業加深融合的同時,也催生出一批新業態、新模式,產業數字化縱深發展,成為數字經濟的主引擎。
(四)數字經濟產業滲透度不斷加深
數字經濟與三次產業的融合程度可表示為數字經濟產業滲透率。根據官方數據可得:2016到2021年以來,數字經濟在三次產業中的滲透率均呈現出不同的上升趨勢,分別提高了3.8、5.2、13.4個百分點。從增幅來看,數字經濟對第一產業滲透率尤為顯著,2021年比2016年高出61.3%;從增量而言,第三產業增加最多,5年間增長了13.4個百分點。
可知,數字技術融入傳統產業的同時,在傳統一二三產業基礎上催生出新產業、新模式,加深對三次產業的滲透率,對活躍經濟社會的各領域大有裨益。
三、數字經濟促進經濟高質量發展相關問題及成因
(一)關鍵領域創新能力尚待提高
通過分析數字經濟內部構成知:產業數字化的規模與占比均遠遠超過數字產業化,二者迥然不同,并且這一差距持續擴大。近年來,盡管我國在支撐數字經濟發展的硬件基礎設施方面擴大規劃布局,但信息通信產業基礎技術體系仍顯薄弱,尤其是通信設備、操作系統、集成電路、高端電容電阻等方面競爭力亟待提高;關鍵核心技術等“軟實力”受制于人,面臨“卡脖子”問題,核心工業軟件如Matlab數據分析軟件已被禁用;自主創新能力不強,光刻機、芯片等嚴重依賴國外;同時數字人才供給不足,創新動力缺乏。
(二)傳統產業數字化水平差異大
由以上分析知:盡管數字經濟不斷加深與三次產業的融合程度,但產業間的數字滲透率極不平衡,三次產業存在較大差異,呈現出三二一產業逆向滲透的明顯特征。具體原因如下:首先,傳統產業數字化轉型動力不足。經濟學強調資源的有限和稀缺性,要求有效配置資源,實現效用最大化,資本的逐利性決定了生產要素從低利潤率行業流向高利潤率行業,相比勞動密集型、資源密集型的一二產業,數字經濟與第三產業融合程度更深。其次,傳統產業與數字技術融合不充分。傳統產業囿于客觀原因,數字化轉型仍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同時由于生產者對數字經濟的認知程度參差不齊,造成當下“不能轉”“不愿轉”“不敢轉”等困境。最后,傳統產業的數字化人才培養不足。企業數字化轉型,不僅僅需要了解數字經濟領域的人才,同時也需要熟悉傳統企業管理模式、運作流程的專業人員,而現實往往缺乏兼具兩者的復合型人才。
(三)“數字鴻溝”亟待彌合
由于地理位置和產業結構差別,行業、區域、群體間數字化基礎不同,數字經濟發展差異明顯、不平衡問題突出,甚至有進一步擴大的趨勢。通過研究《中國數字經濟發展指數報告(2022)》發現:從區域來看,我國數字經濟發展指數由東向西依次遞減,東部好比引擎,中部地區發揮著連接東西部的橋梁作用,具有聯動效應,相比之下西部地區則是洼地,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從省市而言,廣東、北京、江蘇排名前三。其中,廣東省整體增速快、北京市的數字基礎設施發揮強有力的驅動、江蘇省數字科技驅動力強。同時,若以經濟帶進行劃分,數字經濟根據由大到小的規模排列如下:長三角地區、珠三角、京津冀,最后是東北工業區和西北地區。
四、數字經濟促進經濟高質量發展的解決措施
(一)培育創新能力,攻克關鍵核心技術
教育要解決的問題是培育什么人以及怎樣培養人。首先,強化學前教育、推進教育協同創新、科教融匯,加強基礎學科、新興學科、交叉學科建設,不妨借鑒日本教學經驗,將編程納入小學教育,從小培養學生信息應用能力和邏輯思維能力,類似的還有韓國在初、中等教育開設編程課,英國在義務教育階段加入編程。其次,實施人才強國戰略,培育德才兼備的復合型人才,保證人才供給,為創新提供動力支持。再者,持續推進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在增強自主創新能力方面狠下功夫。強化基礎技術領域研究,不斷完善科技創新體系,力爭在關鍵核心技術領域有所突破,解決“卡脖子”困境。爭取在激烈的競爭中占據有利地位,逐漸改變關鍵數字技術受制于人的不利局面,實現數字科技自立自強,夯實數字技術基礎,掌握數字經濟發展的主動權。
(二)推動產業數字化不斷深度融合
一方面,增強傳統產業數字化轉型動力,根據三次產業的不同特征,推進傳統產業數字化轉型,不斷深化傳統產業與數字技術的融合度。數字技術廣泛應用于農業生產、流通、銷售等環節,推動農業現代化和數字化發展,有利于農業轉型升級;數字經濟在研發、生產、管理方面為工業的生產銷售提供信息支持,大數據精準分析可提高生產效率、進而優化產業結構;數字經濟融入服務業,增加技術含量、豐富服務內容,以市場需求為導向提高供給質量,符合消費者需求,實現服務業升級。另一方面,不斷延伸數字產業鏈,增強數字經濟的產業滲透率。數字經濟在不同產業間滲透度不盡相同,根據產業特征,強化數字技術支持,合理配置資源,發揮數字技術的滲透作用以有效提高產品附加值。
(三)推動區域協調發展,縮小“數字鴻溝”
數據要素易獲取、數字技術的廣泛使用可有效突破傳統經濟發展中產生的信息滯后、市場分割等問題。應縮小不同區域、行業、群體間的“數字鴻溝”問題,推動數字經濟區域間協調發展。國家應因地制宜,根據不同地區的現實條件制定數字經濟發展規劃;鼓勵支持數字經濟發展較快地區帶動落后地區,實現聯動協同發展;同時要加大財政支持,對數字經濟發展較慢的區域、行業、群體間合理布局數字基礎設施建設、提供信息技術終端設備,并加強數字化人才培訓、在社會范圍內引導提升公民數字素養,多角度同時發力,規避后發地區及弱勢群體被“邊緣化”的風險以及數字鴻溝可能導致的“馬太效應”。
乘網絡強國戰略之東風,我國數字經濟取得迅速發展、成就顯著,不斷成為推動經濟增長的新動能。也要看到,針對數字經濟存在的一些突出問題,應堅持問題導向、有的放矢,繼而更好地發揮數字經濟推動中國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引擎作用。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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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遲明園,石雅楠.數字經濟促進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影響機制及對策[J].經濟縱橫,2022,437(04):122-128.
[4] 吳佳熠.數字經濟在產業層面的表現[D].南京:南京大學,2020.
[5] 李曉華.數字經濟新特征與數字經濟新動能的形成機制[J].改革,2019,309(11):40-51.
[6] 劉方,孟祺.數字經濟發展:測度、國際比較與政策建議[J].青海社會科學,2019,238(04):83-90.
(作者單位:太原理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 山西晉中 030600)
[作者簡介:張慶琳,太原理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碩士研究生。]
(責編:賈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