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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絲綢之路的語言共變:基于廣州的語言景觀分析

2023-09-11 07:58:25巫喜麗范露
城市觀察 2023年3期

巫喜麗 范露

摘要:語言景觀作為公共空間的普遍語言實踐,能為社會變遷提供重要的歷史物證。對外交流引起語言的變異發展,語言的發展又推動著對外交往的發展變化。本文通過對海上絲綢之路相關史料的鉤沉,以廣州海關港口、宗教文化交往的遺跡遺存和廣州外銷畫中的語言景觀為線索,分析海上絲綢之路帶來的語言共變現象。結果表明:語言景觀變化與社會語境高度耦合。南海神廟、粵海關等遺址的語言景觀經歷了建筑命名、設置主體、語碼選擇等變化,特別是對外交往的語言在近代曾由漢語為主體短暫轉換為漢英雙語,反映出不同歷史時期廣州的海上貿易發展以及海事政策變遷對語言的影響。光孝寺、懷圣寺、石室圣心大教堂、巴斯墓地等宗教商貿交流遺跡的語言景觀多語現象明顯,其語言選擇與異域宗教文化傳入中國密切相關,體現了海上絲綢之路對民間話語景觀的影響。廣州外銷畫的語言景觀則反映了十三行時期廣州對外傳播的雙語化和英語本土化特征,在中國形象的海外傳播上發揮了積極的建構作用。本研究為廣州作為海上絲綢之路中外交流樞紐提供了語言學方面的佐證, 有助于深化理解語言與社會的互構、互證關系。

關鍵詞:語言景觀;海上絲綢之路;廣州十三行;語言共變

【中圖分類號】 H13.5? ? doi:10.3969/j.issn.1674-7178.2023.03.008

引言

廣州自秦漢以來便是嶺南地區的商貿和文化中心,憑借優越的地理條件成為古代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發祥地,海外貿易史延續兩千多年。明清時期,廣州逐漸成為世界主要的貿易中心之一,自廣州出發的航線經東南亞、南亞、阿拉伯等,最終抵達東非和歐洲,極大地促進了中國與沿線國家和地區的經貿往來與文明互鑒。

國內外學界對于廣州在海上絲綢之路的歷史地位著述頗豐,既有研究多與考古學[1]、歷史學[2]、建筑學[3]、文化研究[4]、地理學[5]等學科相關,通過梳理歷史文獻、考證文物遺跡,或探討不同歷史時期廣州的對外貿易史、航海史、宗教傳播史,或考察海上絲綢之路對廣州城市形態和文化景觀塑造的影響,但鮮見從語言學視角探析廣州的對外交往史以及海上絲綢之路給廣州帶來的社會和語言發展變化。2017年4月,習近平總書記到廣西北海考察,在合浦漢代文化博物館參觀海上絲綢之路文物精品展覽時,做出“要讓文物說話、讓歷史說話、讓文化說話”[6]的重要指示。如何讓海上絲綢之路的語言歷史說話?這是本研究的根本出發點。

語言是人類相互交流和認識世界的重要媒介,語言文字的演變與社會變遷、跨文化交流等密切相關。1964年,美國語言學家威廉·奧利弗·布萊特(William Oliver Bright)提出“共變論”來解釋社會與語言的相互影響關系[7],中國社會語言學的主要開創者之一、國家語言文字工作委員會前主任陳原在《社會語言學的興起、生長和發展前景》一文中也解釋了何謂社會與語言的共變:“語言是一個變數,社會是另一個變數。兩個變數互相影響、互相作用、互相制約、互相變化,這就是共變。”[8]語言的發展變化不僅能折射社會政治、經濟、文化的變遷,對社會變項也有不同程度的建構作用。語言景觀是公共空間的普遍語言實踐和重要符號資源,能為研究城市變遷提供視覺化線索。廣義的語言景觀通常指公共標識牌書面文本的集合體,既包括路牌、警示牌、廣告牌、店名標牌等典型標牌,也包括電子顯示牌、車身廣告等多模態或流動性標牌[9]。在中國文化中,傳統語言景觀涵蓋了建筑字刻、碑刻、匾額、對聯、招幌以及流動語言物件等多種形式。作為城市空間不可或缺的話語資源,語言景觀往往共時與歷時并存,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研究區域的語言使用實態,折射出城市發展軌跡,也深刻地塑造著城市的人文地理空間。但迄今為止,國內語言景觀多為橫斷研究[10-12],歷時研究數量有限[13-14],將語言景觀與城市史相結合的歷時研究較為匱乏,相關視角有待豐富。

鑒于此,本文通過考察廣州海上絲綢之路相關的歷史遺跡遺存以及圖片史料中的語言景觀歷時變化,為勾勒和還原歷史現場提供語言證據,深入挖掘因海上絲綢之路帶來的語言景觀與社會的共變關系。

一、研究方法

為深入了解廣州在海上絲綢之路的歷史地位,本研究重點選取海上貿易、宗教往來、藝術交流等三大類代表性海絲遺跡遺存作為研究對象,具體包括:南海神廟及明清碼頭遺址、粵海關、光孝寺、懷圣寺、石室圣心大教堂以及含語言要素的清代廣州外銷畫。筆者查閱了廣州海上絲綢之路相關的史籍文獻、主題展覽圖冊、地方志等史料,對涉及上述遺跡遺存的語言景觀圖片進行收集整理,同時還對主要的遺跡點開展實地調查,用數碼影像設備拍攝歷史遺存的各類標牌圖片,獲取有效樣本163個。

在語料分析過程中,本研究沿用了Backhaus(2007)[15]使用的方法,將每個具有獨立邊框的語言標牌計為一個分析單元,對個別特殊語言景觀(如對聯)采用整體法進行統計,同時參照Scollon & Scollon(2003)[16]的場所符號學分析框架,對標牌的語碼種類、語碼偏好、文字矢量(即文字的閱讀方向)等變量進行編碼。其中,語碼偏好指雙語或多語標牌中不同語碼的優先關系,主要依據語碼的置放順序確定。一般來說,在中心包圍排列式中,出現在中心位置的為優勢語碼;在上下排列式中,優勢語碼位于上方或者頂部;在左右排列式中,優勢語碼一般位于左側,而對于文字閱讀方向為從右到左的語言(如傳統漢語),優勢語碼多數位于右側[17]。字刻主要包括字體(如字體大小和顏色等)和材質。此外,為進一步厘清語碼的地位關系,本文根據Reh(2004)[18]提出的多語信息類型,將雙語標牌按語碼和信息組合形式分為復制式(duplicating)、重疊式(overlapping)、互補式(complementary)和片段式(fragmentary)。其中,復制式多語指兩種語碼提供的信息量相等;重疊式多語則指兩種語碼提供的信息既有重疊又有不同;互補式多語指兩種語言提供完全不同的信息;片段式多語指一種語言提供全部信息,另一種語言提供部分信息。本研究中的顯著語碼是指標牌中具有視覺凸顯效果的語碼,主要結合字體大小、置放順序、文字矢量等參數確定;主要語碼則依據語碼提供的信息量確定:信息量最多的為主要語碼;如果兩種語碼提供的信息量均等,該標牌的主要語碼與顯著語碼一致。

二、研究結果

廣州是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口岸城市,擁有豐富的海上絲綢之路文化遺產。通過具有代表性的海關港口遺址、宗教文化遺跡和廣州外銷畫遺存中的語言景觀等案例,挖掘語言景觀背后隱藏的歷史文化意蘊,探析不同歷史時期海上絲綢之路的語言景觀與社會的共變關系。

(一)海關港口遺跡:官方話語的主體穩定性

在對外交流過程中,中國是一個極為重視保持民族語言文字主體性的國家,翻譯自古有之,目前可見的文字記載始于周代。根據《周禮·秋官》的記載,官職“象胥”的職責是“掌蠻夷閩貉戎狄之國,使掌傳王之言而諭說焉,以和親之。若以時入賓,則協其禮與其辭言傳之”[19]。由于中國的官方翻譯事務自古由禮賓和文化機構管理,有一套嚴密的制度,因此既能保存漢語的主體穩定性,又能主動吸納外來語言文化的精華為我所用。例如,《后漢書·南蠻西南夷傳》有“越裳以三象重譯而獻白鴙,曰:道路悠遠,山川阻深,音使不通,故重譯而朝”[20],在朝貢體制下,番邦和外國來朝必須以漢語“上表”朝廷才算來朝成功。又如,印度重口傳聲教,而中國重文字流傳,佛經漢譯將以音聲為主要傳授方式的印度佛教,改造成以文字傳授為主的中國佛教。但漢譯在佛典傳入初期也有爭議,如隋代彥琮(557—610年)以漢文和梵文不能“純實”對應而主張“廢譯”,要求直接口傳梵文原典。僅數十年后,玄奘(602—664年)主持的譯場就將中國的佛典翻譯事業推向了巔峰,他的譯場雖經三遷,但有嚴格的制度和人員配備保障,先后譯出佛經達75部1335卷。唐代的譯場職司分工很細,共有11種職務:譯主、證義、證文、度語、筆受、綴文、參譯、刊定、潤文、梵貝、監護大使。由于古印度和中亞的語言大量進入,帶來全新的事物,早期譯師們只能直接大量音譯,為控制音譯泛濫,玄奘立下“五種不翻”的規矩,譯師們引入“梵文六合釋”等新的構詞方法,創造出大量新的漢文復合詞,極大豐富了漢語詞匯。梁啟超在《翻譯文學與佛典》一文中曾指出,日本人編的《佛教大辭典》所收三萬五千余語,“實漢晉迄唐八百年間諸師所創造,加入吾國語系統中而變為新成分者也”[21]。可以說,在對外交流中,歷代活躍于朝野的象胥、舌人、譯者,對漢語的捍衛保留、弘揚發展做出了極大的貢獻。

這些歷代層累于城市的歷史文化遺跡,如匾額、牌坊和碑刻等常見的語言景觀空間載體蘊含豐富的文本和符號資源,除具有標記建筑名稱、提供語言狀況信息、表達義理哲學外,還留存社會語言共變的印跡,映射出不同語言族群的權勢地位等多重功能。

南海神廟是我國現存規模最大、最完整的海神廟,也是我國古代海上絲綢之路始發港的重要遺存,在歷史上數次重建。南海神廟最初是沿海居民出海航行前祈求“海神”祝融保佑的場所,隨著遠洋貿易的發展,隋開皇十四年(594年)開始成為官方祭海場所[22],也就是國家祭祀岳鎮海瀆的重要內容,以及確立統治區域的一個載體。天寶十年(751年),唐玄宗首次敕封南海神為“廣利王”。隨著海上交通興起、外貿活動活躍,南海神廟所在的扶胥古港見證了中國古代海上絲綢之路“廣招天下財利”的繁榮興盛,“南海神”一躍成為國家四方海洋信仰祭祀體系中位次最為尊貴的海神[23]。明成化八年(1472年),廣州府判余志主持翻修南海神廟,將大門舊匾額所題“祝融”改為“南海神祠”[24],以符合官方禮制。清康熙為南海神廟親筆題寫“萬里波澄”御匾,清道光二十九年至三十年(1849—1850年),將頭門之前的紅石牌坊改為麻石牌坊,上刻“海不揚波”四字(圖1),寓意風平浪靜、一帆風順。南海神廟主體建筑共五進,門頭一般采用“匾額+對聯”的中國傳統語言景觀呈現形式,如頭門的木門匾用金字書寫“南海神廟”,兩側附有對聯(圖2)。匾額是南海神廟語言景觀中最常見的標牌類型之一。作為建筑物命名的載體,匾額體現了官方意志或其他標牌設置主體對公共空間的馴化。南海神廟匾額的數次易名折射出社會歷史的動態演變過程[25]以及歷代朝廷對海上交通貿易的重視程度。

南海神廟還因碑刻數量眾多,被稱為“南方碑林”。頭門后兩側有唐代和宋代碑亭各一座。東側的韓愈碑亭,有唐韓愈撰寫的《南海神廣利王廟碑》,由循州刺史陳諫手書,著名刻工李叔齊鐫刻。碑文中首次使用了“海事”一詞。西側的北宋開寶碑亭,記錄了北宋祭祀南海神的史實。從儀門庭院到大殿東西兩側的復廊中,共陳列唐、宋、元、明、清等各代碑刻45通,包括明洪武碑、清康熙碑等御碑。碑文內容涉及政治、經濟、文化、宗教、制度、人物等諸多內容,其中海上貿易是重要主題。通過這些碑刻可以清晰地了解中國的海上貿易史和海事文化的發展進程。碑刻是中國古代常用的字刻載體,在公共空間中具有持久影響力。作為一種不可再生的歷史文化遺產,碑刻具備文物和文獻的雙重屬性,主要發揮了刻文記事的功能。另外,古人對于石質載體的偏好也反映了對歷史文化傳承的美好意愿。

南海神廟碑林的不少碑文中,深刻反映出沿海上絲綢之路而傳入的外來文化對中文詞匯的豐富以及對漢語語法及文體的影響,例如“塔”“僧”“微妙”“神通”“世界”“祈禱”“如意”等詞匯新增自梵文,今已“日用而不知”。另一大在構詞上的影響是賦舊詞以新意,如重神性和意象的中國“龍”獲得印度“龍”(那伽,nāga)的多財富、多法力、布雷行雨的意蘊。早在鳩摩羅什創譯《大智度論》(Mahāprajnāpāramitā?āstra)中即有“那伽,秦言龍”的記載,但中國民間真正將中國的龍與印度的那伽融為一體的時間則是在唐傳奇興起以后,一個重要節點是元和年間李朝威撰寫的《柳毅傳書》開始流傳之后。這其中,韓愈廣為流傳的《南海神廣利王廟碑》一文起到有趣的助推作用。韓愈于元和十四年(819年)因上《諫迎佛骨表》勸阻唐憲宗奉迎佛祖舍利子而被流放,元和十五年(820年)受好友廣州刺史孔戣的邀請,著文紀念孔戣修葺祭祀南海神廟一事。韓愈在碑文開篇寫道:“海于天地間為物最鉅。自三代圣王莫不祀事,考于傳記,而南海神次最貴,在北東西三神、河伯之上,號為祝融。”[26]祝融原本為上古大神,在這篇碑文以前,無論是作為火神、南方神、南海神、夏神、城隍、灶神還是五行神之一,都沒有祝融“神次最貴”的明確說法。唐玄宗敕封四海,南海廣利王并不居首,與東海廣德王、西海廣潤王、北海廣澤王大致齊平。但是,當時張九齡鑿通大庾嶺,海上貿易繁華空前,為唐王朝增加了豐厚的收益,因此“廣利”的封號既有“讓眾生獲得大利益”的意思(佛教“二種廣利”說),又有了“廣招天下財利”的期盼。其二是唐代受印度文化影響,首次出現龍子龍女的形象,最著名的無過于《柳毅傳書》中的龍女。這部傳奇深受佛教因果觀影響,其中一段極力描寫洞庭湖龍宮富麗堂皇,“人間珍寶畢盡于此”,顯然已經將印度“龍”與中國“龍”的形象融合。寫作于同一時期的碑文與傳奇,在流傳中互相影響,“龍”這一中文詞匯也不斷獲得新的意蘊。北宋天寶六年(973年)的“大宋新修南海廣利王廟之碑”碑額即雕刻上了精美的盤龍,到清雍正二年(1724年)南海神被雍正直接加封為“昭明龍王之神”,自此南海廣利王祝融與南海龍王合而為一。印度傳統文化中的“那伽”演變復合為中國的“龍”這一案例,顯示了在古代海上絲綢之路這一和平對外交往時期,中國語言文化兼容并蓄、穩定而強大的主體性。

粵海關舊址是中國海洋貿易近代史的重要遺存。粵海關創立于清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是清政府管理中外貿易的官方機構,具有征收關稅和采辦貢品的雙重職能。乾隆二十二年(1757年),清政府下令獨留粵海關(廣州)為唯一合法外貿口岸,廣州由此進入“一口通商”帶來的繁盛時期。作為政府的專設機構,粵海關的語言景觀由官方設立。圖3、圖4顯示了位于廣州“外城”五仙門內的粵海關監督署舊址,大門前側的兩面旗幌豎排寫著“欽命粵海關”。“欽命”二字彰顯出粵海關作為國家機構的官方地位。圖5的粵海關舊址是粵海關稅務司署,曾先后拆建過三次,現樓于1916年建成,俗稱“大鐘樓”。大樓主入口拱心石上豎刻繁體字“粵海闗”銘文,兩側斷檐分別刻有英文“CVSTOM”“HOVSE”。英文“Custom”和“House”中的“U”均被替換為“V”,因為根據英語詞源學,“U”是由“V”演變而來的,為了追求復古效果,建筑師在印刷體大寫字母中以V代替U,避免了橢圓字體相連,視覺效果更加美觀。該建筑字刻采用了重疊式多語文本,即漢語和英語提供的信息部分重合。具體而言,“海關”這一核心信息用漢英兩種語言分別呈現,而表明機構屬地的“粵”僅用漢語書寫。漢語是提供信息的主要語碼,且處于中心凸顯位置。英語位于左右兩端,字體大小與漢語無明顯差異,具有相當程度的凸顯效果。圖6為粵海關舊址的奠基石,采用漢英雙語記錄大樓改建時間、設立者等信息,漢語位于奠基石的右側,采用了豎排從右至左的傳統漢語文字矢量。英語置于左側,采用橫排從左至右的文字矢量。這一置放形式保證了漢語和英語雙重凸顯的效果。該碑刻使用了片段式多語文本,英語是主要語碼,提供的信息量略多于漢語,標牌中并無明顯的語碼強弱關系。

總體而言,粵海關的語言景觀出現了由漢語單語轉向漢英雙語的歷時變化,見證了廣州作為清末唯一對外通商口岸到鴉片戰爭之后中國關稅自主權和海關行政管理權逐漸喪失的特殊歷史時期:1860年10月開始,推行外籍稅務司制度的粵海新關(俗稱洋關,即粵海關稅務司署)正式成立。洋關期間,粵海關稅務司署及高級職員均由外國人擔任。1863年開始制定并實行由外國人管理的半殖民地海關制度。這也解釋了粵海關稅務司署語言景觀中漢語并無絕對優勢地位,而英語作為“現代化”“西方文化”的象征符號具有較高的可視性和凸顯性的可能原因。這一語言地位的模糊化策略印證了“洋人把持海關”的屈辱歷史。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粵海關更名“廣州海關”,英文銘文被水泥沙石封蔽。2007年粵海關“大鐘樓”做“修舊如舊”保護,拱心石兩側英文銘文被清理出來,字跡清晰如故。

作為海上絲綢之路的海關港口遺跡,南海神廟及粵海關的語言景觀均為官方主導的話語實踐形式,經歷了官方外事語言由上千年的漢語單語主體向漢英雙語短暫轉變的過程,在建筑物命名及設置主體、語碼選擇及語言地位等方面均具有明顯的時代特征,集中體現了官方意志和政治變遷對公共空間語言景觀塑造的影響,也折射出廣州作為千年古港的海上貿易發展軌跡。

(二)宗教商貿文化遺跡:民間話語的多元共存

以海上絲綢之路為紐帶,宗教文化交流和對外商貿活動在廣州留下了諸多代表性歷史遺跡,光孝寺、懷圣寺、清真先賢古墓道、石室圣心大教堂見證了佛教、伊斯蘭教、天主教等經海路傳入中國的歷史,而巴斯墓地遺址則為巴斯(Parsee)商人(信奉瑣羅亞斯德教的商人)來華貿易提供了明確佐證。

位于廣州市越秀區的光孝寺被譽為“嶺南第一古剎”,是佛教經由海上絲綢之路傳入中國并傳播的重要歷史見證。光孝寺在歷史上曾數次易名:三國時期,東吳著名經學家、騎都尉虞翻謫徙廣州,居此聚徒講學。因園中多植蘋婆、訶子成林,被人稱為“虞苑”或“訶林”(圖7)[27]。虞翻病逝后,該寺被官方改建為佛寺,更名為“制旨寺”(亦為“制止寺”),意為“奉皇帝之命建造”,主要用于接待西來番僧。光孝寺也逐漸成為中外佛教文化交流的一處名剎。會昌元年(841年),崇信道教的唐武宗李炎發動滅佛事件,改寺名為“西云道宮”。南漢時期,光孝寺又以高祖劉巖的年號重新命名為“乾亨寺”,在當時的佛教寺廟中享有極高地位。然而,12世紀末13世紀初,隨著佛教在印度式微,光孝寺在中外佛教文化中的交流和地位也逐漸式微[28]。因明太祖朱元璋早年出身于僧侶,明朝廷有鑒于元代崇奉喇嘛教的流弊而加強了皇權對佛寺的干預,同時也推動了漢地佛教的世俗化。明成化十八年(1482年),明憲宗敕賜“光孝禪寺”匾額(圖8),奠定了光孝寺在佛寺中的地位,光孝寺之名得以流傳至今。光孝寺匾額的命名以及設置主體的更替體現了不同歷史時期官方對佛教態度的變化,也間接反映出佛教在中國南方的發展歷程。

懷圣寺建于唐貞觀元年(627年),是中國第一座清真寺,也是伊斯蘭教通過海路傳入中國的第一站。懷圣寺以及清真先賢古墓道的匾額、碑刻等語言景觀的語碼種類多樣,包括漢語單語、阿文單語、漢阿雙語等形式,雙語現象明顯。圖9所示的寺院匾額采用了漢語單語豎排的形式,保證了漢語的絕對主導地位。圖10為懷圣寺看月樓背面的單語匾額,用阿拉伯文篆刻了《古蘭經》第三章的部分經文[29]。圖11為元至正十年(1350年)《重建懷圣塔寺之記》的碑記拓片,使用了漢阿雙語,篆額“重建懷圣塔寺之記”八字由右至左分4行直書,下方有3行半阿拉伯文,記錄了該碑重建者、重建時間及伊斯蘭教義[30]。漢語碑文描述了懷圣寺塔的外形及內部結構,也記述了伊斯蘭教在中國的傳播[31]。相比之下,清康熙年間的《重建懷圣塔寺之記》拓片中已不見阿拉伯文,通篇使用漢語篆刻(圖12)。究其原因,唐初廣州首開市舶,由于航海條件有限,來廣州貿易的外國商人需要等待信風返航,逐漸形成了以懷圣寺為中心的外商聚居區“蕃坊”。然而,元代之后,由于朝代更迭、戰事頻仍以及其他貿易港口興起等種種原因,居住在廣州蕃坊的蕃客大量減少[33],阿拉伯人、波斯人等與廣州的貿易日漸式微,阿拉伯語在廣州公共空間的使用也隨之減少。

與懷圣寺密切相關的清真先賢古墓位于廣州的桂花崗,是伊斯蘭教信眾的墓葬之處。圖13為“先賢古墓道”牌坊正面,門額正中用漢語刻寫建筑名稱,且字體明顯大于四周的阿拉伯文,具有絕對的視覺凸顯效果。四周的阿拉伯文內容為《古蘭經》,左右兩側的耳門額是阿拉伯文書寫的兩段“圣訓”,意為:“死亡足以發人深省”“現世足以分曉逝遷”[34]。牌坊兩側石柱上則刻有漢語對聯:“遠涉重洋蒞臨東土先哲畢生傳圣教;闡揚經訓理通西域穆民萬世仰高風”,抒發對伊斯蘭教先賢的緬懷與敬仰。牌坊正面采用互補式多語文本,漢語和阿拉伯文提供的信息完全不同。牌坊的背面石額正中間及左右兩側均用阿拉伯文刻寫伊斯蘭教教義(圖14)。該石牌坊具有雙語特點,漢語是顯著語碼,在放置位置和字體選擇上均保證了視覺凸顯效果,但阿拉伯文的可視性也不容小覷。

在上述伊斯蘭教相關的歷史遺跡中,漢語保持了強勢語碼的地位,通常被用于標記建筑名稱及提供背景信息,同時彰顯民族文化認同,信息功能和象征功能兼具。阿拉伯文則被用于宣揚伊斯蘭教教義文化,主要發揮象征功能及教化作用,被用于增強在地伊斯蘭教信眾的歸屬感與認同感,激活伊斯蘭教的符號意蘊。阿拉伯文在廣州的伊斯蘭教宗教文化場所中普遍使用,反映出當時廣州對外開放程度高,官方對伊斯蘭教文化較為尊重和包容,有力推動了異域文化與中國文化的交融。

繼佛教、伊斯蘭教先后傳入中國之后,天主教也在廣州留下了重要遺跡——石室圣心大教堂。該教堂是我國現存最完整、規模最大的石構哥特式天主教教堂。1857年,英法聯軍入侵廣州,將兩廣總督行署夷為平地。后法國政府強行租借該部堂衙門廢址,在其上修建教堂。教堂始建于1863年,落成于1888年,歷時25年。圖15為教堂外觀僅有的兩塊文字石刻,東側的角石上刻有英文“Jerusalem,1863”,西側的角石上刻有意大利文“Roma,1863”,取義為天主教創立于東方的耶路撒冷,而興于西方之羅馬[35]。漢語雖為官方語言,但在這座象征西方話語符號的天主教建筑中幾無可見度,從側面反映出當時中國處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歷史階段。

經由海上絲綢之路,廣州不僅是佛教禪宗的“西來初地”,伊斯蘭教、天主教來華的南大門,更吸引了不計其數的外商群體。巴斯墓地遺址為清代廣州海上絲綢之路商貿活動的重要遺跡。巴斯商人是廣州十三行時期重要的洋商群體。作為古波斯人的后代,巴斯人因宗教信仰被迫流亡。為融入當地,他們放棄波斯語,學習當地的語言。在廣州現存的巴斯墓葬碑刻中,英文、古吉特拉文(Gujarati)雙語特征顯著,記錄了巴斯商人的姓名、宗教信仰、亡故日期等信息。英文和古吉特拉文在墓碑中的普遍使用與印度巴斯人積極“歐化”密切相關[36]。部分碑刻中出現的英文“BOMBAY”(孟買),標明了來穗巴斯商人的原鄉。

上述歷史遺跡語言景觀的語碼選擇趨于多語化,通過漢語、阿拉伯語、英語、意大利語、古吉特拉語等不同語碼的選擇激活家國認同、宗教身份以及不同語言族群的權勢地位等符號意蘊。該類語言景觀是民間話語主導的實踐產物,具有高度的開放多元性,間接反映了不同歷史時期廣州的政治社會變遷和中外文化交流互鑒狀況。

(三)廣州外銷畫:對外傳播話語特點

18—19世紀,中外貿易蓬勃發展,中西藝術交流也愈加頻繁。廣州外銷畫是中國外銷藝術品的一個主要門類,是中外文明交流的圖像載體。伴隨著清朝“一口通商”政策的實行和“十三行”這一對外貿易專業行商的興起,廣州外銷畫在來華商人中深受歡迎。清代廣州外銷畫一般由底層工匠繪制,具有濃厚的商業性質,取材廣泛,畫種繁多,寫實性強,以“兼采中西”的繪畫技法描繪近代廣州的社會風物和市井民生,是中西文化融合的產物。部分畫作以圖文并茂的形式呈現,是為數不多的含有語言要素的外銷藝術品,可視為一種非典型、流動性的語言景觀,具有獨特的研究價值。

街頭店鋪是廣州外銷畫的一個主要題材。店鋪類型涵蓋外銷畫室、打包鋪、茶葉店、絲綢店等,充分反映出當時廣州對外貿易的主要業態,體現出鮮明的口岸城市特色。圖16為外銷畫《TINGQUA洋畫鋪》,畫鋪內既有中國傳統的竹石水墨畫,也擺放了西式風格裝裱的肖像畫、風景畫等外銷畫。畫鋪正上方懸掛的是英語單語店名標牌“TINGQUA”,處于店面上方的中心凸顯位置,兩側的漢語楹聯寫著“一簾花影云拖地,半夜書聲月在天”,字體明顯小于英語店名。該店名標牌與18世紀另一歷史遺存的著名畫室店名標牌高度相似(圖17),可見這一標牌樣式在當時較為常見,在一定程度上印證了外銷畫的主要銷售對象是來華客居的外國人。外銷畫室通常與中國傳統店鋪“前店后廠”的形式一致,銷售與畫室合為一體[37]。“十三行”時期,大量外銷畫室集中在廣州以商館區為中心的同文街或靖遠街一帶[38]。這些畫室多使用帶“qua”(音譯為“呱”)字的英語單語或漢英雙語店名標牌,對外國受眾較具可讀性和友好度,有利于商業形象的塑造。其中,“qua”字的來源尚無定論,目前學界普遍認為“呱”可能來自行商別號中的“官”字,多半是為了便于洋人稱呼和記憶,為招徠生意提供便利。

從現存的廣州外銷畫可以看出,“十三行”時期廣州街道的店名標牌通常有兩種掛法:將商號懸掛于店面正中頂頭或右側。圖18外銷畫《大章號綾羅綢緞鋪》中,商號“大章號”懸掛于店鋪大門正中,左側懸掛木匾“綾羅綢緞”。圖19的《同吉號打包鋪》店名標牌則采用左右式的置放順序和從右到左的文字矢量。右側為凸顯位置,用于展示店名“同吉號”,左側的廣告牌“同吉打包”則提供店鋪的經營范圍信息。

在本研究樣本中,相當一部分外銷畫涉及中國古代的商業標牌——招幌,招幌可分為形象幌、標志幌和文字幌,融合了中國傳統文化理念和美學元素,主要用于展示店名、提供商品種類或服務范圍等信息,是中國傳統商業文化中廣告的重要載體。清代的廣州商品經濟發展較成熟,招幌運用廣泛,形式也復雜多樣。店鋪招幌有橫招、豎招、墻招等,一般通過不同載體將商號、行標或廣告呈現于門梁、屋檐、墻壁或柜臺上。文字幌使用相對較少,一般以單字或雙字展示經營的商品品種,或提供店名、品名或商家信譽等內容。

在外銷畫風靡之際,廣州的外銷畫家不同程度地采用西洋繪畫技法,在保留本土市井文化特色的基礎上,也迎合了當時西方人的語言識讀能力、身份認同和審美趣味。圖20為外銷畫《通草水彩手繪風景人物節日賀卡》系列。賀卡選取了西方人熟悉的圣誕節主題,主畫面描繪了廣州社會生活的人物百態,正上方用“廣州英語”書寫節日祝詞。如圖21所示的“Christmas true belong number one, me thinkee so fashion, because do muchee chow-chow”,“廣州英語”通常會在以t、ch、k等結尾的單詞后面增加一些尾音[34],“chow-chow”在這里指“極好的事物”,而“me”是對“I”的誤用。這組外銷畫從側面說明“廣州英語”在當時的社會語言生活中享有較高的聲望和地位。這一語碼選擇既保證了對海外受眾具有一定的可讀性,又蘊含了濃厚的地域風情,是英語本土化的特色產物。

“廣州英語”是“一口通商”時期廣州商人出于對外交流的需要自發創造出的一種皮欽語(pidgin),在發音、詞匯和句法等方面深受澳門葡語、漢語、粵方言的影響[39]。該英語變體主要以口語的語體形式運用在對外貿易的特定情境中。19世紀30年代之后,隨著中西經濟貿易的持續深入,《廣州番鬼錄》《紅毛通用番話》等與“廣州英語”詞匯相關的書籍和詞典相繼刻印發行,“廣州英語”開始出現書面語體,其適用范圍也逐步擴大[40]。直至鴉片戰爭結束后,由于“五口通商”和對外貿易中心的北移,發音以粵方言為本底的“廣州英語”逐漸被以上海話發音為主的洋涇浜英語取代。據湯姆·羅伯聃(Robert Thom)記載,在廣州以外的通商口岸,英語的流通性較低,因此有必要用漢語官話對英語進行注音,以便快速培養對外貿易的通事[41]。用官話標注的英語開始取代“廣州英語”,成為洋涇浜英語的主流[42]。19世紀中葉開始,隨著上海逐漸發展成為中國最大的通商口岸,上海洋涇浜英語也取代“廣州英語”成為當時中國最流行的英語變體。不同英語變體的興衰反映出當時中國對外貿易格局的變化。

作為一種非典型語言景觀,外銷畫融合了圖像、文字多種模態,成為超越語言、歷史、文化等差異的視覺語言[43]。因其流動性特征,外銷畫兼具對外傳播的功能,在影像技術尚未發明和普及的背景下,成為西方人了解中國傳統文化、了解中國社會民生的重要媒介,有力地促進了中西文化交流,進一步建構了西方對中國形象尤其是清代廣州地區的認知[44-45]。18世紀中葉至20世紀初期,大量外銷畫在廣州繪制和售賣,并通過海上絲綢之路遠銷海外,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廣州在海外的傳播度和認可度。“Canton”逐漸成為廣州這座當時的世界貿易中心和繁華之地的代名詞,諸多與Canton有關的英語詞匯應運而生,包括Canton ware(指從中國出口的青花瓷器,尤指18-19世紀的瓷器)、Canton china(廣東瓷器,尤指青花瓷)、Canton ginger(廣東蜜餞姜)等[46]。

廣州是海上絲綢之路的發祥地之一,也是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樞紐,其海上絲綢之路歷史遺跡遺存的語言景觀在漢語的主體穩定性下呈現出不同語言相互交融、外來語言地位此消彼長的總體特點,為中國自古以來開放包容、兼收并蓄的文化環境提供了視覺化線索,有力印證了習近平總書記在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強調的中華文明突出特性,即突出的連續性、創新性、統一性、包容性、和平性。分析廣州海上絲綢之路相關的語言景觀歷時變化,既有助于理解漢語言文字如何能數千年生機勃勃、長盛不衰,又有助于鑒古通今,為尋找城市歷史文脈、保留城市歷史記憶提供一扇窗口,為更高水平對外開放及在文明交流交融中推進文化傳承發展提供鮮活有力的借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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