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恒,胡 楨
(吉林大學東北亞學院,吉林 長春 130015)
我國第七次人口普查數據顯示,截至2020 年底,我國65 周歲以上人口約1.9 億人,占總人口數量的13.5%,較2001 年剛剛步入人口老齡化社會時增長了近1 億人,占比增加了6.5 個百分點。人口老齡化程度的加深加劇了我國人口結構的不穩定性,導致社會有效勞動力減少而供養負擔加重。目前,我國采用的是以社會養老、企業補充養老、個人規劃養老為主的“三支柱”養老體系。但企業補充養老及個人規劃養老起步較晚,相對規模較小,所以當前我國老齡化人口高度依賴第一支柱養老金。截至2021 年末,第一支柱養老規模占比65.76%。為應對老齡化加深的趨勢,緩解第一支柱養老壓力,2017 年,國務院在《關于加快發展商業養老保險體系的若干意見》中明確提出,2020 年要基本建成健全商業養老保險制度體系。2021 年3 月,“十四五”規劃綱要中再次強調“規范發展第三支柱養老保險”的重要性。現階段,我國第三支柱養老體系對應的產品和服務還不夠豐富,個人養老金主要依賴于傳統儲蓄,相對成熟的產品只有個人稅收優惠遞延型商業養老保險。截至2020 年4 月底,這款養老保險累計實現收入僅3 億元,參與人數還不足5 萬人,與此前市場預計的規模相差較大。
通過商業養老保險來完善第三支柱養老引起了國內外學者的普遍關注,并就影響商業養老保險需求的因素展開了廣泛討論。部分西方學者認為,社會對商業養老保險的需求主要取決于老年撫養比。也有學者認為居民的可支配收入和儲蓄習慣等因素都會影響對商業養老保險的需求。[1]Zerriaa Mouna 等通過研究認為收入水平、人均壽命以及物價水平會對商業養老保險的需求產生正向影響。國內學者也普遍認為商業養老保險在我國構建完備的養老體系中起到重要作用。[2]許飛瓊的研究表明,商業養老保險對社會養老保險具有補充作用,應在遵循市場規律的前提下,與社會養老保險形成有機結合,共同保障城鄉居民的養老生活。對于影響商業養老保險的需求因素,學者們主要從GDP、社會保障程度、居民儲蓄率等方面進行了探討。[3]袁成等使用動態面板系統GMM方法分析了人口老齡化對國內人身保險消費的影響,發現老年人口占比越高,人身保險消費越多,并且老年化程度高的地區對保險消費的拉動程度非常大。[4]馬利蕓通過回歸模型對死亡率、老齡化、人均GDP、人均儲蓄水平、教育程度等因素對壽險需求的影響進行分析,發現人均GDP、人均儲蓄、教育水平越高壽險需求越大,市場利率越高壽險需求越小,而其他較宏觀的因素則對壽險需求無明顯影響。[5]
從國內外研究現狀來看,目前大多數研究是以地方面板數據為基礎,研究對象多局限于某一地區,缺少對國內整體情況與特征的分析和探討。本文以中國綜合社會調查資料(CGSS)為基礎,通過構建Probit模型和logit模型,研究人口老齡化與商業養老保險需求的變動關系,繼而通過中介模型探討人口老齡化對商業養老保險需求影響的傳導路徑。從微觀層面檢驗具體的影響因素,對推動進一步完善養老保險體制、深化養老保險制度改革具有積極的理論現實意義。
從微觀個體層面來看,年齡、性別、婚姻情況、受教育程度、收入情況等都是影響商業養老保險需求的因素。
1.年齡因素。美國經濟學家莫迪利安提出,人們應在較長時間范圍內去規劃生活消費開支,從而實現在整個生命周期內消費的最佳配置,并將整個生命周期分為了青年時期、中年時期和老年時期三個階段。[6]在青年時期,人們剛剛開始工作時收入水平較低,甚至無法覆蓋自身的基本生活需求。隨著年齡的增長進入中年時期,通過勞動能力和工作經驗不斷積累,收入有所增加,且收入增加的幅度整體要高于家庭支出,從而有了一定的資產儲備。此時,相比于年輕時不但有了養老儲備的能力,還有了養老規劃的意愿,并且這種意愿隨著年齡的上升會變得更加迫切,人們會更傾向于選擇一種或者多種方式來完善自己的養老計劃,從而會更加愿意去購買商業養老保險。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看,保險市場的商業養老保險產品對年齡和投保年限也有一定的要求,年齡越大,投保年限越短,繳費越高。而保費的增加將直接影響中年時期后期居民對于商業養老保險的選擇。
2.受教育程度。行為經濟學將人的心理分析與經濟發展規律相結合,認為個體決策主要受心理活動、個人情緒、社會地位、教育背景等因素影響,從而對經濟運行結果造成影響。[7]其中,教育背景更大程度上影響了人的思維方式從而導致行為結果的不同。具體到對于商業養老保險的選擇上來看,居民的受教育程度越高,對知識內容與社會現狀的理解越深刻,對保險市場的了解也更加深入和全面,因此購買商業養老保險的意愿會有所增加。此外,受教育程度越高,前瞻性越強,面對老年生活的未知與風險的判斷更全面,在心理層面會將商業養老保險納入必需品的范圍,對商業養老保險的需求更強,因此會采取多種方式來完善自身養老規劃。
3.收入及單位類型。根據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人的需求可以分為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及自我實現需求五個層次。而這五個層次與人們的收入程度緊密相關。在收入穩定并逐步向好的情況下,人的需求層次也將隨之提升。當收入可以滿足自身基本生活支出后,人們將對安全有更高的要求。這里的安全需求主要包括自身安全保障、疾病威脅保障、失業保障、養老保障等方面。而保險則可以幫助人們有效規避這類風險,滿足個體的安全需求。商業養老保險作為養老保險的分支及補充,可以滿足個體除了基本養老需求外更深層次的保障需求。也就是說,收入越高,人們對于商業保險的需求也越高。此外,在行政、事業單位工作的居民收入整體較為穩定,且鑒于當前我國社會基本養老保險實施雙軌制度,在行政、事業單位工作的居民養老保障較高,因此對商業養老保險的需求較低。
1.供給因素。從供給層面來看,保險產品的設計、營銷策略、相關服務水平等均會對社會需求產生明顯影響。首先,種類豐富、功能齊全的保險產品在滿足當前市場需求的同時,有助于對市場更深度地開發,刺激出更多樣化的保險需求。其次,通過靈活的營銷策略和傳播途徑,能夠讓公眾真正認識保險,提高公眾的保險意識,從而促進保險需求。最后,保險公司現存客戶的服務體驗是保險需求能否進一步擴大的重要影響因素,這主要取決于保險公司銷售、理賠及其他相關服務的質量。若存量客戶對保險服務的滿意度較低,從而使保險產品失去社會信任,將會對保險需求起到抑制作用。
此外,國家政策導向及支持程度也影響著商業養老保險的需求。以個稅遞延型商業養老保險的推行情況為例,在政府稅收優惠等政策的支持下,居民主動參加商業養老保險的意愿增強,同時對于保險公司來說,相應的商業養老保險產品順勢而發,市場上現存收益確定型、收益保本型、收益浮動型稅延養老產品,為不同風險偏好類型的居民提供了豐富的選擇,進一步刺激了對商業養老保險的需求。
2.需求因素。在宏觀層面,影響商業養老保險需求的主要有經濟增速、通貨膨脹水平、利率、經濟制度等要素。一個國家或者地區的經濟增速越快、發展越好,居民對商業養老保險的了解程度越深,購買訴求也相應提高。
通貨膨脹與保險的需求呈現反向變動關系,即一定數量的物價上漲會引起商業養老保險保費收入的上升,從而導致居民對商業保險的需求下降。[8]這主要是由保險公司的運營模式決定的。保險公司依靠一次性或定時定額收取一定保費來獲取長期穩定的現金流,并在未來確定的時間支付保額。若消費者考慮到貨幣的時間價值,擔心在通脹水平的影響下養老金在未來會有貶值風險,則會降低對商業養老保險的需求。此外,通脹會直接影響居民當前的收入,通脹水平越高,居民實際可支配收入越少,從而對于商業養老保險的購買能力和意愿均有所下降。
商業養老保險是一種長期的保險投資行為,利率的高低直接影響居民的選擇。當市場利率處于較高水平時,人們對個人養老金的投資方式會更傾向于儲蓄,從而降低對商業養老保險的需求。
3.人口因素。商業養老保險的目標是解決人的養老問題,因此人口因素是影響商業養老保險需求的重要原因。這其中包括了人口數量、人口結構以及人們對未來壽命的預期等。人口數量越多,商業養老保險的需求就越旺盛。而人口結構對商業養老保險需求的影響較為復雜。老少比、老年人口系數、少兒人口系數是人口結構常用的計量標準。少兒人口系數越高,家庭支出越大,從而降低了對商業養老保險的需求。我國正處于人口老齡化程度不斷加深的階段,伴隨著二胎、三胎的到來,家庭人口數量不斷增多,收入和支出規模均有所增加,因此從兩方面都影響了需求。此外,老年人口的預期壽命隨著醫療技術與生活水平的提高而不斷提升,直接影響到了人們對未來養老的規劃,從而影響對商業養老保險的需求。
本文資料來源于2017 年中國社會綜合調查資料CGSS(2017)所獲得的一萬余份有效樣本,并對樣本進行處理,處理步驟如下:首先,對樣本中受訪者年齡進行篩選,選取受訪者年齡在20 歲以上的樣本作為研究樣本。其次,對被解釋變量和核心解釋變量存在缺失值的樣本進行刪除,最后得到7294 個樣本。
1.因變量。本文研究老齡化對家庭商業保險需求的影響,因此被解釋變量為家庭是否購買商業保險。被解釋變量have_ins 取值為1 時,說明該家庭購買商業養老保險;取值為0 時,說明沒有購買任何養老保險。
2.核心解釋變量。核心解釋變量為家庭是否存在老年人口、老年人口數量占家庭成員總數的比例。定義生成變量old為是否存在65 歲老年人口虛擬變量,該家庭中老年人口數量大于1 時,old取值為1,否則取值為0;生成老年人口數量old_number,對該家庭中老年人口數量進行刻畫;生成老年人口占比old_rate,表示老年人口與家庭總人口的比重。
3.控制變量。為避免遺漏變量偏差,本文對可能影響商業保險需求的其他因素進行控制,主要包括性別、年齡、婚姻、受教育水平、身體健康情況、是否參加基本醫療保險、是否參加基本養老保險、家庭收入及戶口,將其分別表示為sex(男性取值為1,女性為0)、age(2017 年減去出生年)、marry(已婚為1,未婚為0)、edu(對教育水平劃分4 檔,最低為小學以下,最高為本科以上,取值1 ~4)、health(將受訪者健康自評狀況分5 檔,取值從1 ~5,越健康數值越大)、health care(是否參加基本醫療保險,參保為1,否則為0)、pension(是否參加基本養老保險,參保為1,否則為0)、income(家庭收入的對數)、residence(城市戶口為1,農村戶口為0)。
因本文被解釋變量是否購買商業養老保險having_ins為二值虛擬變量,且絕大多數解釋變量為非連續變量,故采用適用于離散變量回歸且在實證研究中較通行的logit模型,并在穩健性檢驗中使用同樣適用于離散變量回歸的probit模型進行穩健性檢驗。本文主要計量模型為:
其中,have_ins為本文被解釋變量是否購買商業養老保險,x'為自變量,control 為控制變量,ε 為殘差項,穩健性檢驗主要關注系數β的方向、大小及顯著性。
描述性統計見表1。由表1 可知,在CGSS(2017)的統計樣本中,have_ins均值為0.137,即有13.7%的家庭購買了商業養老保險,而該資料在CGSS(2015)中僅為9.4%,可見我國商業養老保險需求劇增。在全樣本中,old均值為36.2%,即受訪者中有36.2%的家庭存在65 歲以上老人,為進一步分析農村居民和城市居民在上述變量中的不同特征,對農村和城市樣本進行分樣本描述性統計發現,城市居民在老人數量、老人占比均低于農村家庭的條件下,商業養老保險參保率仍然高于農村家庭。①限于文章篇幅,描述性統計結果未予列示。

表1 主要變量描述性統計
本文加入控制變量進行回歸,結果如表2 所示。由表2 可知,在加入了控制變量后,核心解釋變量old、old_number、old_rate 的系數方向仍顯著為正,且至少能通過5%顯著性水平下的檢驗,意味著老齡化對商業養老保險購置需求有助推作用。同時,觀察控制變量的系數和顯著性可知,health 系數在三個回歸中均顯著為負,意味著對自身健康狀況評價良好的居民更不愿意購買商業養老保險。Income、age、edu、residence與商業養老保險需求呈正相關,表示隨著收入、年齡、教育程度的增長,人們對商業養老保險的需求會上升;相較于農村居民,城市居民購置商業養老保險的意愿更強。此外,sex、pension、healthcare系數均不顯著,說明性別、是否參加基本醫療保險和基本養老保險并不影響家庭購買商業養老保險的決策。

表2 加入控制變量回歸結果
上文通過logit回歸得出老齡化對商業養老保險需求有正效應,為印證該結論是否具有穩健性,本文更改模型,使用probit模型進行穩健性檢驗,probit回歸結果見表3。由表3 可知,在probit回歸中,主要解釋變量的系數依然顯著為正,且至少能通過5%顯著性水平下的檢驗。其中,相較于基準回歸中的logit回歸,probit回歸中old系數從0.0836 上升為0.0917,old_number系數從0.0928 上升為0.0991,old_rate 系數從0.1662 上升為0.1722,回歸系數均有不同程度的提高,意味著在probit回歸中,老齡化對商業養老保險需求的增加作用更為明顯。

表3 穩健性檢驗-probit回歸
在基本結論穩健的基礎上進行異質性分析。此前,分樣本描述性統計顯示因城鄉間在經濟文化上的顯著差異,城市居民與農村居民的老齡化程度、收入、文化教育水平等方面均存在差異,使得城市居民與農村居民的商業養老需求不一致。為探討城鄉間是否因上述差異而導致老齡化對商業養老保險需求的助推作用不同,本文進行分樣本回歸,回歸結果見表4。通過表4 可以發現,城鄉老齡化對商業養老保險需求的影響顯著不同。年齡雖然對城鄉居民的需求均有正向影響,但城市居民受年齡影響的程度遠高于農村居民。同理,其他系數的城市居民樣本中表現出的顯著特征均高于農村居民樣本。綜上可知,老齡化對商業養老保險需求的助推作用主要發生在城市居民樣本中,對農村居民而言,老齡化的加劇并不能顯著增加其對商業養老保險的需求。

表4 異質性檢驗-probit回歸
國內的研究一般認為,整個老年階段都是醫療費用的高發期,隨著老齡化程度的加劇,老年人對醫療服務的需求增加,將會導致醫療費用急劇增長,給基本醫療保險基金帶來巨大壓力。不同年齡段的人均醫療支出差別很大,尤其是老年人的人均醫療支出比其他年齡段人口增加很多。因此,人口年齡結構的改變以及老齡化的加深,將對我國人均醫療支出產生較大的影響。為了避免老齡化加深而導致的醫療費用支出增加的影響,通過購買一定的養老保險可以規避一部分的風險。因此,本文構建了中介效應模型來說明人口老齡化、醫療支出與養老保險的機制效應,實證結果如表5 所示。

表5 機制效應-中介模型回歸
經過檢驗,得到結果(1)~(3)。在結果(1)驗證了人口老齡化對商業養老保險具有正向影響的基礎上,結果(2)驗證人口老齡化是否提高了醫療費用的支出,結果在1%水平下顯著,說明人口老齡化顯著提高了醫療費用的支出。進一步分析發現,人口老齡化對醫療費用支出有一定的促進作用,人口老齡化會間接促進養老保險的購買,醫療費用支出在老齡化促進商業養老購買方面發揮著重要的中介作用。將醫療保險指數變量加入回歸模型中,通過核心解釋變量的顯著性和系數值可以看出,結果(3)中人口老齡化系數比結果(1)降低但顯著性不變,說明存在部分中介效應,因此醫療費用支出是老齡化促進商業養老購買的中介機制。
本文研究了人口老齡化對商業養老保險需求的影響,區分了城市與農村居民在人口老齡化背景下對商業養老保險的需求,并探究了影響商業養老保險需求的中介路徑。主要得出以下結論:
1.人口老齡化程度的加深會促使我國城鄉居民對商業養老保險的需求增加。一方面,老齡人口規模的提升本身就會導致對商業養老保險需求的增加。另一方面,人口老齡化帶來更多醫療費用的支出,第一支柱養老帶來的保障功能逐漸減弱。為了保障老年生活的質量,人們需要通過第三支柱來補充自己的養老規劃。
2.人口老齡化對商業養老保險需求的影響在地域上存在差異,主要是由于地區經濟發展水平的不同造成的。城市居民收入穩定且普遍偏高,其老齡化的加劇能對商業養老需求的提高起到極大的促進作用。而農村居民由于對商業養老保險的認識相對匱乏,加之收入不夠穩定,個人養老規劃高度依賴社會基本養老和個人儲蓄,所以農村人口老齡化對商業養老需求的增加效應并不明顯。
3.商業養老保險需求受個人和家庭等諸多因素的影響。從個人因素上來看,年齡、收入水平、受教育程度與商業養老保險需求呈正相關;而個人健康狀況卻與商業養老保險的需求呈負相關,即人們對自己的健康狀況更有信心則對商業養老保險的需求會下降。從家庭因素上來看,家庭人口中老年人口數量越多、占比越高,越會助推商業養老保險購買需求。
1.豐富商業養老保險產品種類。目前我國養老保險市場上存在產品創新度不足、同質化嚴重等問題。保險公司應以此為契機,加快險種的開發和結構的調整,為客戶提供更多層次的保險選擇,在面向城市與農村地區銷售的商業養老保險產品設計上應具有差異性。[9]對于風險承受能力較強的城市居民,保險公司可推出兼具保障及理財功能的保險產品;對于收入水平有限的農村居民,保險公司可考慮推出低保額低保費的產品,開發農村居民買得起用得上的商業養老保險產品。
2.加強保險產品配套服務建設。面對人口老齡化背景下的居民養老需求,保險公司不僅應開發更多樣的商業養老保險產品供消費者選擇,也應在養老配套設施方面發力。[10]目前,不少頭部保險公司已布局養老社區產業。如中國太保壽險打造的太保家園就是健康、養老、樂享結合的高質量養老社區,不僅滿足了晚年生活的健康管理、長期護理等基本需求,還關注老年人的精神生活,提高養老品質。從保險公司戰略發展角度來看,投資養老社區一方面可以作為公司開展保險業務的強大支撐,刺激保險產品銷售;另一方面公司可以獲得房地產增值所帶來的收益,未來還可以依據養老社區健康大數據為保險產品創新賦能。
3.充分發揮政府監管職能。目前我國保險市場上仍存在宣傳內容不規范、模糊保險責任條款,虛構或偽造保險產品、保單等問題。強有力的監管能夠保障保險市場平穩健康發展,助力保險公司在城鄉居民中樹立正面形象。首先,保險監督機構應加強對商業養老保險產品的監管。對于一些不合理的合同條款應進行修改或加以限制;對于不科學的定價應給予指導。其次,保險公司對于資金的收益性及安全性有較高要求,因此監管機構應加大對保險資金運營的監管力度。再次,保險監管機構應加強對保險從業人員的監管,加強培訓,并建立從業人員誠信記錄制度,引導從業人員規范展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