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飛寧?劉壯?謝文亮
【摘要】人工智能生成內容的大量出現和應用,引起了包括出版業在內的各行業的廣泛關注和熱議,需要理性思考和探討其給編輯工作帶來的變革。在介紹AIGC技術的產生、發展和特征的基礎上,審視AIGC在編輯出版領域的智能應用場景,并探討AIGC對編輯職業身份在編輯職業邊界、編輯職業認同感、編輯職業素養和編輯業務模式四個方面的挑戰,有助于編輯明確角色轉型方向與目標定位,進一步提高綜合能力素養,聚焦于把握正確的政治方向和學術導向。為了應對挑戰,編輯應該在學術倫理的捍衛者、人機關系的協同者、智能出版的探索者、生成式內容的規范者和生成式寫作的引導者五個方面完成角色的轉型。
【關? 鍵? 詞】AIGC;編輯;身份挑戰;角色轉型
【作者單位】羅飛寧,廣州市團校《青年探索》編輯部;劉壯,中國醫科大學期刊中心;謝文亮,廣東財經大學期刊中心,廣東財經大學大灣區網絡傳播與治理研究中心。
【基金項目】遼寧省社會科學規劃基金重點項目(L21AXW009);全國高等學校文科學報研究會2023年編輯學研究立項課題(PY2023020);中國高校科技期刊研究會專項基金(CUJS2023-C05);2023年度中國青少年研究會立項課題(2023B40)。
【中圖分類號】G230【文獻標識碼】A【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23.15.012
2022年底,ChatGPT席卷全球并成為熱點。作為人工智能生成內容(Artificial Intelligence Generated
Content,簡稱AIGC)的一種具體、前沿的產品形式,ChatGPT讓我們重新審視AIGC的技術價值及其對各個行業數字化和智能化升級的重大意義。AIGC卓越的性能激發了出版業態的轉型升級,重塑了編輯的職業身份和定位。為此,正確審視包括ChatGPT在內的AIGC技術運用帶來的多重影響,研究AIGC給出版領域帶來的影響與挑戰,明確編輯的角色轉型與目標定位,關系到編輯出版行業如何應對通用人工智能時代出版業高質量發展的方法創新、方式變革和內容供給,同時也是出版強國賦能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的重要命題。
一、AIGC的產生、發展及特征
1.AIGC的產生與發展
1950年,艾倫·圖靈發表了一篇劃時代的論文《計算機器與智能》,探討了機器具備人類智能的可能性,并在開篇提出了一個有趣的問題:“機器能思考嗎?” 1957年,首支由計算機創作的音樂作品《伊利亞克組曲》問世,受限于技術水平,AIGC僅限于小范圍實驗。2007年,世界第一部完全由人工智能創作的小說The Road問世,AIGC從實驗轉向應用。隨著人工智能算據、算法、算力的不斷提升,深度學習大模型等技術的不斷迭代升級,AIGC迎來黃金時代。2022年,由Midjourney創作的繪畫作品《太空歌劇院》獲得數字藝術類別冠軍,ChatGPT實現了與人類流暢的對話,讓機器擁有自然語言處理和語義理解的能力,這顯示了AIGC非凡的內容生產能力。
AIGC的發展離不開互聯網形態的演化。互聯網形態經歷了Web1.0、Web2.0和Web3.0階段,不同的互聯網形態孕育了相輔相成的內容生成方式。從內容生產演進過程來看,Web1.0以PGC(Professional-Generated Content,專業生成內容)為主。Web1.0時代的主要特征是內容的權威性,但大多數用戶只能被動地接收和獲取信息,內容的發布主要掌握在專業的互聯網信息提供商手中,門戶網站、搜索引擎是PGC時代的主要代表。隨著互聯網的發展和用戶數量的急劇增加,PGC的內容生產已經無法滿足用戶多樣性和個性化的需求,社交媒體的出現催生了Web2.0。Web2.0時代最突出的表現是內容多元化和互動化,用戶不僅是內容的消費者,也是內容的創作者,UGC(User-Generated Content,用戶生成內容)極大地豐富了互聯網,普通用戶可以借助平臺工具生產個性化內容,并實現即時互動。微博、微信、抖音、快手等社交和短視頻平臺是UGC時代最突出的代表。面對互聯網內容生產效率提升的迫切需求,人們在眺望Web3.0(元宇宙)時代的同時,嘗試使用人工智能解放人類生產力,繼而研究生成式人工智能如何用于創建文本、音頻、圖像、視頻等各模態信息。
2.AIGC的特征
相較于PGC、UCG,AIGC實現了AI的完全主體生產,并實現內容形態、內容數量、生成效率的快速增長。隨著AIGC技術逐步走向完善和強大,其具有不限于自主性、適應性、交互性等特征。
在自主性上,人工神經網絡模型和Transformer大模型使深度學習參數量爆發式增長,得益于巨量數據的加持,AIGC擁有了非凡的創作能力,不僅能夠精準識別輸入的信息,還能夠利用已有的信息和語言模型自主創造新的信息,并輸出新的文字、代碼、圖像、聲音、視頻等多種內容形式。與人類的創作過程相比,AIGC在內容的創造性處理和復雜化、精細化方面具有較大優勢,且具有創作效率高、風格多樣化等特點。
在適應性上,AIGC能夠自適應處理多種形式的非結構化數據。這些非結構化數據包括文字、代碼、圖像、聲音、視頻等多種類型的信息,而且這些數據可能源于不同的設備、語種、行業和領域。通過自適應的深度學習和神經網絡模型,生成式人工智能能夠對這些非結構化數據進行預處理、特征提取和語義解析,實現多樣化的信息自動加工、處理和輸出。
在交互性上,AIGC具有很強的人機交互性,能夠與人類進行語言、圖像、聲音等多種形式的交互,并自主生成與人類語言交互的響應語句。這種人機交互性可以通過語音識別、自然語言處理、計算機圖像等多種技術手段來實現。在AIGC的應用場景中,智能應答、人臉識別、個性化推薦等已成為現實,這些應用成為人與機器溝通的媒介,打破人與機器在感知和交互領域的障礙。
二、AIGC在出版業的智能應用場景
目前,AIGC及其相關應用已經開始進入編輯出版研究者的視野,并應用于編輯出版的服務場景中。
在研究方面,周榮庭站在間性視角,提出“AIGC+
Web3.0”的多模態融合出版模式,讓新興的AIGC技術與虛擬現實、區塊鏈、數字人、物聯網等技術集成,進而促進出版產業轉型升級[1]。方卿等注意到AIGC將徹底改變出版內容的生產范式和供給模式,進而提出要特別關注AIGC的著作權問題、侵權問題、文化安全問題這三個涉及出版學的議題[2]。沈錫賓等提出AIGC運用于學術期刊的七大場景:科研實踐階段、論文寫作階段、投稿和評審階段、生產階段、出版階段、發現和傳播階段和知識服務階段,主張學術期刊從業人員要開放胸襟,擁抱AIGC時代,使學術期刊出版更加透明化和智能化[3]。徐敬宏等探討ChatGPT在編輯出版行業的應用,在分析機遇與挑戰的基礎上,提出監管與鼓勵并行[4]。
在應用方面,中信出版社以建立智慧閱讀新生態的方式探索出版新模式,現已設立平行出版實驗室,啟動AIGC數智化出版項目,加速推動AI技術在出版流程的應用,提高出版效率,降低成本,并在運用AIGC積累數字資產、創新收入模式方面展開研究論證。數傳集團面向全國出版單位正式推出AI閱讀服務數字人——小睿數字人,開啟了我國出版業的AI新時代。數字人可以應用于大眾圖書、少兒繪本、職業教育等全品類圖書上,為讀者提供內容答疑、學習輔導、作業批改、學習提醒、繪本伴讀、品讀分析等多場景服務。北京圖靈文化發展有限公司出版的圖書《這就是ChatGPT》就是由人工智能輔助完成的。
雖然AIGC在編輯出版領域的相關研究和應用還處于理論探討和初步實踐階段,但AIGC將為編輯出版應用場景提供更便捷、更智能的服務。
1.AIGC+選題策劃
在選題策劃階段,AIGC技術能夠搜集當下學界和社會關注的熱點,形成決策性指導數據,幫助編輯提高選題策劃的精準性和有效性。此外,AIGC還可以利用大數據和大模型搜集的內容進行有針對性的選題策劃,更好地引領學術創新,為國家發展大局服務。
2.AIGC+編輯校對
在編輯校對階段,AIGC可以幫助編輯檢查和糾正文稿的術語錯誤、語法錯誤和拼寫錯誤,對文章的邏輯、結構和語言進行修正和潤色,提高文章的條理性和可讀性,同時,AIGC可提示文章中可能存在的敏感詞匯,以規避意識形態問題和倫理道德風險。此外,AIGC還可以檢測圖表的數據,提高圖表的準確度和圖片的清晰度。
3.AIGC+知識服務
出版的最終目的是實現知識服務,AIGC可以通過智能推薦、創新推廣形式等手段提高知識服務的廣度和深度。AIGC通過分析數據獲取讀者的閱讀數據和興趣領域,基于此推薦適合讀者的內容,做到精準宣傳和推薦,提高知識服務的效率,并通過ChatGPT、數字人等融媒體形式,或創設虛實交互的沉浸式體驗空間,實現情景化的知識服務。
三、AIGC對編輯的身份挑戰
在出版界,人們關注AIGC等人工智能技術,一是它能為出版業的效率提升以及出版融合帶來新一輪的技術支持,二是它對編輯的能力拓展和身份重塑提出挑戰。
1.AIGC對編輯職業性和專業性的挑戰
《出版專業基礎·中級》教程中對編輯的定義是:“以生產出版物的精神文化內容為目的,策劃、組織、審讀、選擇和加工作品的一種專業性的精神生產活動,它是出版物復制、發行的前提。”著名的編輯家、出版家戴文葆先生認為,經過時代的演變,如今編輯已發展為多義詞,一般指專業性工作,如出版機構中的選題、組稿、審讀、加工整理等[5]。由此可見,編輯工作具有職業性和專業性的特征,而職業邊界的重要性在于能夠讓職業專業化,同時維系著該職業的權威性[6]。
伴隨AICG等人工智能技術的日新月異,去中心化和去權威性的趨勢愈發明顯,編輯的職業邊界隨之模糊和消融。人工智能技術可以幫助出版機構更好地獲取作者的研究范圍和旨趣,了解讀者需求,并根據這些信息有針對性地展開選題策劃,傳統編輯的職業空間因此受到擠壓。此外,技術的賦能提升了技術邏輯的影響力,進一步強化了人們對工具的依賴性,相關的學術背景和學術訓練可能不再是編輯必須具備的條件,編輯反而需要熟悉人工智能等相關技術,以便有效運用人工智能技術處理數字化資料和文獻。彼時,出版物的創新性、批判性可能被結構化、模式化的機器文章所替代,這將削弱編輯引領學術創新和鑒別優秀學術成果的功能。
2.AIGC對編輯職業認同感的挑戰
過去,編輯一直扮演著內容把關人的角色,選題策劃、評議出版內容本是編輯價值的體現,但隨著AIGC時代的到來,編輯借助AIGC技術就能輕松實現選題策劃與內容評價,編輯的職業影響力可能逐漸下降。編輯的選題挖掘和創新發現的作用被削弱或者替代,將導致編輯的職業認同感降低。一方面,編輯的專業發展受限。技術的不斷推陳出新,導致編輯面臨技術性失業的風險,編輯可能被迫成為技術的追隨者,被要求掌握各種新技能。另一方面,為了更好地運用人工智能技術,編輯必須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學習相關操作,導致編輯成為從事程序性、重復性簡單勞動的操作者,引發編輯更深層次的職業倦怠。
3.AIGC對編輯職業素養的挑戰
在信息技術與互聯網快速發展的推動下,編輯的職業能力及價值發生改變。一是技術應用的能力。隨著人工智能技術的廣泛使用,編輯需要掌握相關技術的應用能力,包括語義搜索與知識圖譜應用、自然語言處理、大數據分析與挖掘等。編輯需要運用這些技術來處理大量的文獻資料,并實現快速審讀和篩選稿件,以提高出版物的質量和出版效率。二是共情能力。人工智能的情感能力始終無法達到人類的水平,傳統編輯的主要工作內容包括選題策劃、圖文編輯、設計排版、宣傳營銷等,離不開與人的溝通交流。編輯需要培養情商,在組稿約稿時準確理解作者的寫作目的和寫作意圖,理解作者想表達的信息、觀點和情感,從而更好地策劃選題和編輯修改。人工智能的出現使選題策劃工作跳過了這一階段,編輯的共情能力需要適時變化,在其他階段有更好的體現。三是快速適應的能力。AIGC技術的不斷發展和進步,使得編輯需要不斷地接受新的挑戰。因此,編輯需要具備快速適應能力,通過學習和培訓了解并掌握人工智能生成內容的原理和應用方法。
4.AIGC對編輯業務模式的影響
以AIGC為代表的人工智能目前已深度參與編輯出版流程的業務改造,對編輯業務模式產生了一定的影響。一是對業務流程的影響[7]。在AICG等人工智能技術的賦能下,編輯工作流程不斷更新和優化,以實現更高效的審稿、編輯、出版和發行。傳統編輯在策劃選題時必須大量閱讀相關資料和信息,并從中尋找合適的主題。在AIGC時代,人工智能大模型能夠通過海量數據的學習更精準地捕捉前沿選題,編輯的策劃將越來越依靠AIGC等技術。二是對單一編輯形式的影響。在AICG時代,內容的生成變得便捷且豐富,單一的圖文編輯已經無法滿足用戶的多樣化內容需求,編輯同樣面臨出版物媒體融合業務的數字化和智能化轉型。三是對信息倫理的影響。隨著AICG技術的成熟,人工智能生成內容將越來越多地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如何甄別這些內容的真實性、可靠性,避免AIGC深度偽造帶來的倫理風險,成為我們需要思考的問題。
四、AIGC時代編輯的角色轉型
人工智能不僅改變了出版行業,也深刻影響了編輯的工作模式。在AIGC時代,編輯必須明確自身的職業定位,找準適合自身的發展方向,以應對AIGC時代的挑戰。同時,出版行業的提質增效也對編輯職業角色提出新要求,編輯須與時俱進,以先進的工作理念與思維方式開展編輯工作,更好地實現編輯角色的轉型升級。
1.學術倫理的捍衛者
AIGC因其出色的內容生成能力受到各大領域的青睞,但是也引發了各界對科學研究和倫理方面的爭議。一是AIGC產生的虛假信息降低了學術研究的嚴謹性和科學性,進而給科學研究帶來重大危害。二是AIGC涉及內容剽竊或抄襲,破壞學術出版生態。三是涉及科技倫理和價值觀滲透問題。編輯在使用AIGC等人工智能技術時,需要承擔起學術倫理捍衛者的責任,嚴格遵守行業規范和倫理準則,保證出版物的合法性和道德性。2023年7月,由新華網聯合中國科學院計算技術研究所等行業機構共同研發打造的生成式人工智能內容安全與模型安全檢測平臺(AIGC-Safe)發布,在技術上實現了用AI守護AI[8],這對識別人工智能生成內容有極大助益。
2.人機關系的協同者
AIGC技術的應用不僅可以提高編輯出版的生產力和效率,也會導致某些編輯的工作崗位被取代,但這并不意味著“機進人退”。編輯應當轉換思想觀念,從替代思維轉換為協同思維,認識到AIGC是助手而非對手。AIGC確實能夠代替編輯完成某些機械性、重復性的基礎工作,但這些工作并不能替代編輯工作。編輯要善于借助AIGC技術推動編輯出版流程的創新,增強與作者、讀者的互動交流。人機協同發展是編輯未來的職業發展趨勢,如何在復雜的關系網中找到人機關系的平衡點尤為關鍵,特別是在遇到一些涉及隱喻的內容時,AIGC等人工智能仍然不能準確地理解人類想表達的情感。因此,編輯要樹立正確的人機協同理念,快速調整人機關系,在利用新技術擴大知識儲備的同時培養共情能力,不斷提升感知能力和情感能力,以適應新的工作場景,實現AIGC利用的最優化。
3.智能出版的探索者
當下,以AIGC為代表的新一代人工智能具有劃時代的深度學習能力,將給出版業帶來重大變革。當AIGC技術運用到編輯出版過程中,它將對編輯出版流程進行重塑和升級。譬如,AIGC憑借強大的思考感知能力和內容生產能力,能夠高效剔除與期刊發文范圍、選題方向不一致的文稿,查找出錯誤內容和重復文字等。智能出版已不再停留在理論層面,編輯也不應該局限于成為智能技術的應用者,還要成為智能出版的探索者。“AIGC+出版”具有無限可能與發展空間,編輯只有掌握智能技術,才能有效應對編輯出版過程中的內容生成和數據冗余問題。同時,編輯要特別強調模型素養,這是因為AIGC大模型在未來的技術發展過程中將會出現更為復雜的模型結構和巨大的參數規模,算法模型性能的不斷提升要求使用者具備相應的能力,編輯只有具備駕馭人工智能的能力,才能在有效利用AIGC的同時規避某些風險。
4.生成式內容的規范者
只要給出特定的生成條件,AIGC輸出的內容將接近“真實”,一旦用戶在特定情景對人工智能進行惡意習得,將引發各種災難性風險。因此,在AIGC時代,編輯扮演著人工智能生成內容規范者的角色。在面對AIGC技術時,編輯不僅需要充當內容準確性的守門人,還要扮演意識形態的把關人。編輯可以利用人工智能技術對研究內容進行數據驗證,以確保研究內容的真實性、研究方法的科學性,以及語言格式的規范性和參考文獻的準確性。機器學習算法可以制作隱形標記,識別出哪些圖文是人工智能生成的,哪些是真實的,幫助編輯更好地鑒別和篩選具有誤導性的內容信息,確保研究成果的可靠性。編輯還要注意審查內容的合法性,強化網絡法治觀念,維護網絡生態環境。
5.生成式寫作的引導者
AIGC在大數據、大模型、大算力的加持下發展出類人的內容創造能力,隨著技術的進一步發展,這項能力將不斷提升。在日常的編輯工作過程中,AIGC依靠深度學習模型,學習和模仿人類思考并形成相應的價值觀。雖然AIGC會根據上下文語境在一定程度上理解人類的意圖,但仍不可避免地產生很多誤解。因此,在人機博弈的互動過程中,編輯應該掌握主動權,成為AIGC的引導者。在使用生成式寫作工具時,編輯應該不斷地將自己的觀點轉換為生成式寫作工具的價值框架和運行規則,堅守馬克思主義價值觀,消除AIGC所帶數據可能包含的歷史虛偽主義、文化霸權、歧視和偏見,確保人工智能生成內容的價值正確,發揮編輯的價值引導職能。
AIGC使編輯從原來枯燥、重復、機械的工作中解放出來,為其職業轉向和創新發展創造有利條件,與此同時,AIGC對編輯的職業身份和角色定位也提出了新的要求。編輯應順應人工智能背景下出版業發展的新要求,回歸理性與人工智能運用的本源,進一步提高綜合能力和職業素養,實現AIGC時代編輯的角色轉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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