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港澳大灣區應用型本科院校跨境電商人才培養模式探索
——以廣東白云學院為例

賀學貴 賀 驥

（1.廣東白云學院外國語學院,廣東 廣州 511399；2.浙江長征職業技術學院商務與貿易學院,浙江 杭州 310023）

近年來，受突發公共衛生事件的影響，全球消費者購買力低下，日韓、東盟、歐盟、北美以及“一帶一路”共建國家和地區等國際市場需求有所萎縮，加之貿易單邊主義和保護主義抬頭，我國傳統國際貿易形勢日益復雜嚴峻。在此背景下，我國許多傳統中小企業開始尋求新的發展出路，而跨境電商憑借其線上交易、非接觸式交貨、交易鏈條短等一系列優勢，越來越受到傳統中小企業主的青睞，正在成為創新驅動我國經濟發展的重要引擎。粵港澳大灣區作為我國開放程度最高、經濟發展最快的區域之一，跨境電商在該區域經濟發展中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跨境電商行業的發展離不開人才的支撐。文章以廣東白云學院為例，擬探索應用型本科院校跨境電商人才培養模式，為粵港澳大灣區經濟建設提供重要的人才保障。

1 跨境電商產業發展狀況

跨境電商具有碎片化、海量化、信息化的特點。跨境電商打破了傳統的外貿模式，企業通過跨境電子商務平臺可以直接面向海外進口商、批發商、零售商，甚至消費者，減少了貿易的諸多中間環節，降低了商品流轉成本，為企業營利能力的提升以及消費者獲得更大實惠提供了可能。跨境電商不僅僅是數字貿易的重要組成部分，同時也是穩外貿、促進外貿轉型升級的新渠道。根據商務部發布的《“十四五”商務發展規劃》，到2025年，跨境電商等新業態的外貿占比將提升至10%，跨境電商交易額將要達到2.5萬億元[1]。從全球來看，跨境電商的發展空間巨大。市場研究機構eMarketer報告指出，預計到2025年，全球零售電商規模將達到7.385萬億美元，占整體零售規模的24.5%[2]。

1.1 我國跨境電商的發展態勢

2022年，面對復雜嚴峻的國內外形勢，我國外貿進出口頂住多重超預期因素的沖擊，規模再上新臺階，質量穩步提升。據海關總署統計，2022年，我國進出口總值首次突破40萬億元人民幣關口，在2021年高基數基礎上繼續保持了穩定增長，規模再創歷史新高，連續6年保持世界貨物貿易第一大國地位[3]。在2023年2月2日國務院新聞辦公室舉行的“2022年商務工作及運行情況新聞發布會”上，商務部對外貿易司司長李興乾表示，我國2022年“多雙邊經貿合作取得了積極進展，對RCEP貿易伙伴的出口同比增長17.5%，高于整體增速7個百分點”[4]。2022年，我國跨境電商發展規模也在不斷擴大，成為穩外貿的重要力量。據海關總署統計，2022年我國跨境電商進出口2.11萬億元，同比增長9.8%。其中，出口1.55萬億元，同比增長11.7%，進口0.56萬億元，同比增長4.9%[5]。另據海關總署數據計算，中國出口跨境電商規模五年增長超過27倍，平均年增速超36%[2]。近年來國家在政策層面也以跨境電商“綜試區”等方法為抓手，推動外貿行業轉型升級。至2022年底，中國跨境電子商務綜合試驗區數量達到165個，覆蓋31個省份[6]。時任海關總署新聞發言人、統計分析司司長李魁文表示“作為外貿新業態，跨境電商展現出強勁發展活力，在穩住外貿外資基本盤、推動貿易高質量發展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7]。

1.2 廣州引領跨境電商產業快速發展

“千年商都，海絲明珠。”廣州是海上絲綢之路重要發祥地，唯一越千年而繁盛不衰的港口城市。作為跨境電商的“排頭兵”，廣州最早參與國家跨境電商試點。自2013年獲批全國首批跨境電子商務試點城市以來，廣州始終堅持以改革創新思維推動多項全國首創舉措引領行業發展，全力營造有利于跨境電商產業持續、安全、穩定發展的良好營商環境[8]。2016年廣州被國務院批準設立為第二批跨境電商綜合試驗區，此舉極大地促進了廣州跨境電商產業的蓬勃發展。廣州市商務局的數據顯示，2021年廣州新增跨境電商企業132家，跨境電商企業累計達19.3萬家；全市企業建設各類海外倉38個，分布于美國、澳大利亞、日本、韓國、歐洲等國家和地區，投資規模超2億元。廣州現有跨境電商產業園區24個，11個跨境電商產業園區被國家、省級有關部門認定或授牌[9]，吸引了一大批優質跨境電商企業來穗發展，產業集聚效益明顯。2014年—2022年，廣州市跨境電商進出口規模增長93倍，2022年達1 375.9億元，首次突破千億大關，進口規模連續9年穩居全國第一，跨境電商進出口額占外貿比重從2019年的4.4%提升至2022年的12.6%[8]。“十三五”期間廣州通過海關跨境電商管理平臺進出口規模增長32倍，位居全國前列[9]。目前，廣州海關轄區內的白云國際機場、南沙港等口岸，已吸引了天貓、京東、唯品會等一批跨境電商龍頭企業進駐，各類型跨境電商相關企業超過1 200家[10]。國務院參事、中國跨境電商50人論壇發起人湯敏說：“跨境電商作為外貿新業態，也是未來生產生活的新模式，廣州已經走在全國和世界的前列[11]。”廣州已成為一座名副其實的“跨境電商之城”。

2 粵港澳大灣區本科跨境電商人才狀況

現階段，廣州地區合格的本科跨境電商人才十分短缺，特別是應用型高校本科跨境電商人才培養質量還不能滿足跨境電商企業發展需求，這已成為制約該行業進一步發展的因素之一。

2.1 本科跨境電商人才需求

2.1.1 本科跨境電商人才缺口

商務部、中央網信辦、發展改革委三部門聯合發布《“十四五”電子商務發展規劃》的數據顯示，至2025年我國電子商務領域相關從業人數將達到7 000萬；跨境電子商務交易額增長至2.5萬億元。未來五年，預計我國電商人才缺口達985萬，跨境電商缺口達8 100億元[12]。據業內人士估算，中國有百萬家跨境電商企業，人才缺口估計上百萬[13]。僅廣州一市，能熟練掌握跨境物流、跨境電商、國際會展等業務的專業人才便有近50萬的需求缺口[14]，本科跨境電子商務專業開設時間比較晚，2020年跨境電子商務專業才首次出現在教育部公布的《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目錄（2020年版）》中。全國僅有7所本科院校首批獲批開設跨境電商專業，廣東科技學院是華南地區唯一一所獲批的高校，到2024年才能迎來首屆跨境電商專業的本科畢業生。目前，廣東省跨境電商人才培養主要依托中職、高職和部分本科院校的電子商務、國際貿易、商務英語、計算機技術等專業。人才供給與需求矛盾突出，一方面大批跨境電商企業面臨招聘難和用工難的問題；另一方面高校廣大畢業生卻遭遇了就業難和就業質量低的問題。通過企業調研，跨境電商企業紛紛表示，部分專業畢業生無論其知識結構、專業能力，還是職業素養，都難以勝任企業工作崗位要求。

2.1.2 本科跨境電商人才崗位需求

課題組在獵聘網和智聯招聘網上，分別隨機抽取廣州市100家中小跨境電商企業，對其人才招聘數據進行統計分析，發現廣州市本科跨境電商人才崗位需求情況如表1所示。

表1 廣州市本科跨境電商人才崗位需求情況

由表1可以看出，廣州市中小跨境電商企業對本科跨境人才需求占比在30%左右，而崗位需求側重于跨境電商營運、跨境電商客服、跨境電商產品開發、跨境電商項目管理等應用管理類崗位，是有別于高職院校跨境電商人才的實務操作類崗位。

2.2 本科跨境電商人才職業能力分析

優秀的應用型本科跨境電商人才只有掌握扎實的專業理論知識，具備良好的職業素質和技能，才能勝任崗位群中的各項工作。

2.2.1 跨境電商人才知識要求

跨境電商人才必須具有掌握國際貿易、電子商務、外語、計算機科學、現代物流等學科的基本理論和基本知識。具體而言：第一，要了解熟悉我國跨境電子商務的有關方針、政策和法規以及國際電商的慣例與規則；第二，要了解跨境電商本學科的理論前沿和發展動態；第三，要熟悉不同貿易伙伴國家或地區的商貿政策、生活習慣、物品需求、消費取向、文化背景、宗教信仰、網購支付方式、物流方式、法律法規等知識。

2.2.2 跨境電商人才技能要求

第一，具備專業技能，熟悉國際貿易業務流程。首先，能夠把握跨境電子商務中物流、信息流、資金流的動向，跟蹤并處理訂單執行狀態；其次，能夠獨立完成產品選品、上品、回復客戶咨詢、正確地進行成本核算與報價、合理選擇跨境物流方式等業務；最后，能夠根據客戶需求制定差異化的營銷策略，具備良好的客戶關系溝通、管理等技能[15]。

第二，具備較強的外語口頭交流、閱讀和表達能力等技能。在互聯網上能夠熟練運用外語介紹企業、描述產品、向客戶推薦新品、幫助客戶選品、詢盤、報盤、回盤、撰寫電子郵件、電話回訪客戶，并且能夠妥善處理客戶糾紛，幫助客戶解決有關產品問題。

第三，具有較強的信息技術應用能力。能熟練使用網頁設計、圖片編輯、電子表格制作、數據統計分析等專業軟件、常見社交軟件、各種跨境電商平臺和搜索引擎開展市場調研、信息收集、信息處理、信息發布等。

2.2.3 跨境電子商務人才素質要求

一是具有正確的價值觀，具有良好的政治素質、文化修養、職業道德、服務意識、健康的體魄和心理；二是具有創新精神、創業意識和一定的自主創業能力；三是具有良好的團結協作精神、善于溝通協作，責任心強；四是具有較強學習能力。

3 本科跨境電商人才培養過程中的問題

根據鄧志超（2019）的調查，廣東省89.5%的企業難以招聘到合適的跨境電子商務人才，82.4%應聘者無法勝任工作崗位要求[16]。課題組對廣州市應用型本科院校、跨境電商企業、行業協會、人才中介公司等進行調查，發現傳統商貿類、商務英語等專業培養出來的畢業生并不切合跨境電商人才要求，無法很好地勝任工作崗位職責。究其原因，這些傳統專業在跨境電商人才培養過程中，主要存在如下幾個方面的問題。

第一，人才培養方案不夠科學。人才培養方案是高校專業建設的核心內容，既是學校安排教學任務、組織教學過程、實施質量管理的重要依據，也是人才培養和素質提升的根本保證舉措。目前國內部分地區應用型本科院校跨境電商人才培養理念還比較滯后，例如商務英語專業人才培養方案的設計主要還是以傳統理論為導向，沒能體現新型外貿領域前沿的發展成就，也跟不上外貿企業新業態的發展速度。

第二，課程設置缺乏合理性。以商務英語專業為例，其課程體系主要由專業基礎課、專業核心技能課、專業拓展選修課和實踐環節課等模塊構成。首先，該專業課程設置過分重視專業基礎課程，理論課程占比較大，與跨境電商人才崗位能力培養脫節。其次，課程設置忽視市場調研、信息分析、成本核算、創意策劃、網絡營銷、渠道拓寬、物流優化、報關通關、客戶維護等技能教學內容。再次，專為校外跨境電商企業專家開設的專業拓展選修課程偏少，導致學生專業知識面不夠開闊。最后，對實踐環節的課程也不夠重視。受學校實訓、實習條件限制，大量實踐教學環節和生產實習方面的課程被專業理論課程搶占，實踐教學難以落到實處。

第三，“雙師型”教師缺乏。擁有一批理論知識扎實和實踐經驗豐富的“雙師型”教師隊伍是應用型本科高校培養復合型人才的重要前提。目前我國絕大多數商務英語專業教師僅精于理論教學與研究，缺乏跨境電商實戰經驗，鮮有跨境電商行業經驗與管理經驗的師資。因此，教師無法全面指導學生的專業實踐教學，難以保證人才培養質量。

第四，教學模式單一。商務英語專業課程實用性較強，學生除了需要具備扎實的語言功底外，還需要具備跨境電商情景下的商務操作能力。在傳統商務英語課堂教學模式中，教師主要注重語言、商務理論知識的講授，而忽視學生學習過程中“自主、探究、合作”的主體地位，導致學生在學習過程中缺乏積極性、主動性、創造性，降低了學習效率。

第五，實踐教學條件不足。實訓、實習硬件設施建設目前仍然是跨境電商實踐教學最大的短板之一。受辦學經費條件限制，大部分高校難以投入大量資金來改善跨境電商實訓、實習條件。另外，由于跨境電商企業人員流動頻繁，人力培養成本不斷增加，因此大部分跨境電商企業不愿意為商務英語專業的學生提供實習場所和機會。

4 跨境電商人才培養模式改革建議

針對上述問題，近幾年來本課題組依托廣東白云學院商務英語等專業展開了一系列教學改革，旨在探索該校跨境人才培養有效的方法和措施。

4.1 加強跨境電商專家團隊建設，共同制定人才培養方案

傳統商務英語、國際貿易等專業人才教育模式，已不能適應現代職業教育的發展需要。因此，打破專業和行業界限，組建一個優秀的專家團隊是培養跨境電商人才的必要條件。學校根據發展目標與特色定位，圍繞培養應用型跨境電商人才這根主軸，建立了由跨境電商平臺運營、信息技術產品開發、供應鏈運營管理、海外媒體投放等跨境電商行業、企業專家參與的專業指導委員會，共同參與制定人才培養方案、課程教學大綱和實踐教學大綱，使跨境電商人才培養中理論和實踐教學能真正落到實處，進而為人才培養奠定堅實基礎。

4.2 優化教師結構，加強“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

培養一流的應用型人才必須構建一流的“雙師型”教師隊伍。首先，學校從跨境電商企業、行業引進和聘請一批具有實戰經驗的優秀的專業技術人才、高技能人才和管理人才來擔任專業帶頭人或專兼職教師。安排企業兼職教師定期來學校舉辦講座、開設選修課程，全程參與人才培養過程，使學校教學內容與企業工作崗位能力要求緊密銜接。跨境電商發展速度瞬息萬變，前沿知識不斷更新迭代。學校教師發展中心根據跨境電商專業發展要求，不斷探索“雙師型”教師培訓渠道，例如每年有計劃地選派專業骨干教師到國內知名院校進行訪學、到研究機構參與項目研發、到合作企業接受培訓或參與企業運營實踐鍛煉，以提高教師的科研水平和實踐指導水平，從而反哺教學、服務于教學。

4.3 依托跨境電商產教聯盟，培養卓越跨境電商人才

在廣東省教育廳指導下，2021年3月26日廣東省跨境電子商務協會與廣東省本科高校電子商務類專業教學指導委員會在廣州共同為廣東省跨境電商產教聯盟揭牌[13]。聯盟包括大灣區內包括華南師范大學、華南理工大學、華南農業大學、暨南大學、廣東工業大學、廣州大學等14所知名高校以及全球速賣通、亞馬遜、eBay、深圳市通拓科技有限公司、深圳市有棵樹科技有限公司、廣東泰坦智能電器有限公司、廣州大洋教育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等跨境行業龍頭企業。學校積極爭取廣東省教育廳、廣州南沙自貿區、廣州跨境電子商務綜合試驗區等政府機構和廣東省跨境電子商務協會的支持，借助聯盟在粵港澳大灣區豐富的優質企業與教育資源，積極加強校與校、校與企之間的合作，共同打造產教融合平臺，培養卓越跨境電商人才，以補齊人才短板。

4.4 開發利用網上課程資源，開展混合教學

傳統的教學模式，主要是教師在有限的課堂時間內向學生灌輸知識，期間學生只能被動地學習，難以激發其學習興趣，導致教學效率低下。如能利用網絡教學技術，采用慕課、微課等混合式教學模式，則可以打破傳統院校之間線下教學時間和空間的限制，讓學生能快捷地獲取優質的學習資源。因此，課題組除了積極開發校本網上課程資源外，另外還需充分利用學銀在線、愛課程、智慧樹、學堂在線等智慧教學平臺上的優質本科跨境電商專業核心課程資源，在教師指導下，讓學生能利用碎片化時間進行個性化學習。例如智慧教學平臺上《跨境電商理論與實務》《跨境電商平臺綜合實操》《跨境電商操作實務》等課程豐富了學生的學習內容，同時也激發了學生的學習興趣。實踐證明，通過這種混合教學模式，學生不僅能夠迅速掌握專業理論知識，還能夠熟練掌握跨境電商實踐技能，全面提高其創新創業能力。

4.5 建設校內校外實踐教學基地，實現校企合作雙贏

學校從廣州、深圳、東莞、佛山等城市跨境電子商務產業園區選擇了一批具有先進經營管理理念、行業口碑良好、業績優秀且有用人需求的知名跨境電商企業一起共同建設校內、校外實訓實習基地。校企遵循“互相合作、互利互惠、實現共贏、協同發展”的基本原則，采取現代學徒制、訂單培養等形式，校企雙方分工協作、共同管理，并對學生實訓、實習效果進行綜合評價。通過合作，形成以社會人才市場和學生就業需求為導向，以行業、企業為依托的校企合作產學研結合的聯合辦學體制和機制[17]。

第1—2學期，利用集中周，邀請企業經理、實訓實習基地負責人和優秀畢業生進校舉行宣講，引導學生了解跨境電商行業準入要求，以及速賣通、敦煌網、Amazon、wish、Lazada、Shopee等國內外一些著名的跨境電商企業或平臺的從業崗位和典型工作任務等。

第3—4學期，利用集中周，邀請行業、企業專家入校舉行專題講座，側重于拓展學生的專業基礎知識，使其進一步深化對商務英語、國際貿易、電子商務等基本知識的理解，在校內多媒體教室或實訓室內進行多樣化的教學實踐活動。

第5—6學期，利用集中周，安排學生到深度合作的跨境電商企業“識崗”，通過對企業現場調研、參觀、座談，讓學生體驗未來工作環境，感受企業文化，從而培養他們愛崗敬業的精神，初步獲得行業認同感。

第7—8學期，學校采用“3+1”人才培養模式，在最后一個學年安排企業實踐教學。實踐教學改變了傳統的教學內容和方式，構建了合理、有效的實踐課程體系。第7學期，安排學生赴企業進行專業實習。企業導師根據跨境電商營運、跨境電商客服、跨境電商產品開發、跨境電商項目管理等崗位要求和工作流程，開展項目化教學，現場進行指導。課程標準對應職業標準，教學中植入企業真實項目，理論教學與實踐教學密切結合，使“教學做”一體化，教學內容與企業的生產經營活動緊密融合[18]。第8學期，安排學生在企業繼續進行畢業實習。這一階段，企業導師開始指導學生在跨境電商平臺開店創業，以在企業生產經營活動中遇到的問題作為學生畢業論文選題來源，“真題真做”，把學生解決企業實際問題作為畢業論文要求和考核重點，將企業實踐教學成效與人才培養質量有機結合，實現產教深度融合。

校企合作中，為了充分提高企業合作熱情，應采取“人才共享、經濟補償、學生勞動成果共享”等有效措施，讓企業意識到校企合作是自身的社會責任和義務，使之能積極主動地協助學生去完成實訓、實習任務，最終達到了校企“雙贏”目的。

4.6 依托高校外語專業優勢，培養人才跨文化交際能力

和傳統國際貿易一樣，跨境電商貿易也需要與不同國家的客戶交流，因此跨境電商從業人員必須了解世界不同國家和地區的政治經濟、歷史文化、風俗習慣等。語言是文化交流的工具，良好的語言溝通能力，不但有助于提高跨境平臺商品的搜索流量，而且還能促進平臺商品的推廣和銷售。因此，在跨境電商教學中，首先，依托商務英語專業優勢，除了培養學生良好的聽、說、讀、寫、譯等技能之外，還要特別注重培養學生的跨文化交際能力。其次，為了減少和消解學生在未來工作中與客戶溝通時的文化沖突和障礙，學校每年還應定期舉辦跨境電商異域知識競賽、專題講座、學術沙龍、文化節等活動，讓學生了解不同國家的傳統禮儀、風俗習慣、交易習慣、交易禁忌、網上購物支付習慣等。

5 結語

課題組通過對跨境電商人才培養模式進行改革，已取得了一些初步成效。首先，通過對用人單位調研顯示，廣東白云學院畢業生商貿知識扎實、跨境電商平臺運營操作能力較強、具有良好的外語溝通能力、團隊合作意識強、能吃苦耐勞、有創新意識，普遍受用人企業的歡迎。其次，對畢業生進行訪談顯示，絕大部分學生認為跨境電商行業發展前景廣闊，學校所學知識實用，企業實踐教學效果較好，能勝任自己目前的崗位。最后，課題組發現，通過校企共同制定人才培養方案、加強“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依托跨境電商產教聯盟、開發利用網上課程資源、開拓優質實踐教學基地、培養人才跨文化交際能力等途徑，可以有效培養出思想品德優良、知識結構合理、實踐能力突出、具有跨文化意識、富有創新素質，且能夠適應粵港澳大灣區區域經濟發展需要的跨境電商復合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