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莉玲
(杭州師范大學,浙江 杭州 310036)
數字經濟是承接了信息經濟和互聯網經濟的新經濟形態。 數字經濟發展起源于20 世紀40 年代, 直到1996 年,Tapseott 明確將這種由數字技術創新引發的一系列經濟現象稱為“數字經濟”。 數字經濟以高水平、高強度的創新和高滲透性、高融合性促進產業結構優化和商務模式創新,深度影響經濟運行機制,重要性不言而喻。
數字經濟作為新型經濟業態, 實踐水平領先于研究水平, 盡管近幾年大量學者對其內涵、 水平測算、影響效用展開了大量研究,但仍未有統一定論。(1)以法國為代表的國家從狹義角度出發,將數字經濟視為以數字技術為核心的一系列ICT 產業; 以中國為代表的國家則認為數字經濟以ICT 的使用來促進效率提升和宏觀經濟結構優化。 (2)在歸納完數字經濟內涵后, 學者就現有統計口徑試圖捕捉數字經濟在經濟增長方面所作出的超常貢獻。第一,基于國民經濟核算視角, 通過界定數字經濟內涵及其外延確定相關產業從而對微觀數據作出詳細的核算,以加總統計數字經濟水平。第二,基于增加值視角測算數字經濟賦能實體經濟所帶來的生產能力的升級。這兩類核算視角的優點在于思路清晰; 缺點在于數字技術與實體經濟融合的部分難以以一個科學的方法分割開來, 核算誤差較大。 第三類方法頗具代表性,即構建數字經濟指標體系,通過綜合評價的方法計算出數字經濟指數。 由于這類方法具備較強的可操作性和相對可比性, 也是學者們最廣泛使用的一類核算方式。 但是目前無論是國內還是國際均未出現權威統一的數字經濟指標體系, 在國際比較視角上較難實現評價各國數字經濟發展水平, 這也是未來數字經濟領域的研究亟須解決的一個問題。
然后,在完成界定內涵、統計核算等步驟之后,學者利用數據信息展開一系列關于數字經濟作用的理論與實證研究。 從理論角度,數字經濟作為新技術提升了企業運作的效率,同時突破了市場的想象力,衍生出共享經濟、元宇宙、線上辦公、線上醫療等一系列的新型商業模式。 從程度和維度上全方位地提升市場的供應和服務能力,給用戶帶來了更好的體驗,這是較為公認的結論。 但是數字經濟如何對企業到用戶和市場主體到消費者群體產生影響, 背后機制仍然缺乏非常統一的結論。 趙濤(2020)認為,數字經濟可以通過加快信息交互和思想傳播讓創業市場“活起來”,從而促進經濟高質量發展。 數字普惠金融影響貿易企業的貿易方式,促使企業提升企業加成率來提高企業的出口競爭力和議價權。 電子商務模式的出現,降低了貿易行業的準入門檻,大量的低成本賣家在互聯網上外銷國貨小商品,進一步提升了貿易規模。 數字貿易能夠幫助中國產業鏈在面臨全球供應鏈外部中斷風險時,通過要素引領、技術驅動、平臺創新、數字化轉型、基礎支撐、規則規范等機制,實現補鏈、強鏈,打造以中國為主的區域價值鏈。
可見,不同學者基于不同理論框架對數字經濟的經濟效應作出一系列分析,分析內涵、測算和影響。 但是解構數字經濟,關注數字經濟內部結構、分析其作用機理的文章卻非常鮮有。 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對數字經濟結構的理解較為具有代表性,從生產力的角度細化了數字經濟結構, 提出數字經濟“兩化”框架,即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 數字產業化是指, 數字技術的發展延伸出新數字產品、新數字服務、新數字解決方案,從而實現數字產業形成規模的過程。 產業數字化是指,企業吸收數字技術降本增效,形成產業內模仿效應、集體技術革新和商務模式創新的數字化轉型過程。 2021 年,中國數字產業化規模達到8.4 萬億元,占GDP 比重約為7.3%;產業數字化規模高達37.2 萬億元,占GDP 比重為32.5%。數字產業化是經濟穩定增長的基礎,產業數字化構成創新式發展的引擎。 因此,產業數字化作為數字經濟在實體經濟中的應用,也反作用于數字產業化發展。 數字“兩化”共同發展,為市場打造高水平數字化環境,促進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深度融合,在創新的基礎上進一步提升效益。
數字產業化促進產業數字化發展的研究角度,占有更多的研究篇幅。 數字產業化作為技術進步形成產業變革、經濟結構優化的根本推動力,數字產業化的創新與產業數字化的應用相結合,使得三大產業邊界逐漸模糊,同時傳統垂直化產業鏈向產業網絡轉變,促使產業結構進行全角度、全方位、全鏈條的創新發展。
從智能制造到新零售, 供應鏈數字化全環節創新。 首先, 智能制造以關鍵制造環節的智能化為核心,其余各環節具有信息自感知、自決策、自執行等功能,可實現端到端的數據流和網絡的互聯互通,增加了智能工廠日常生產、維護和維修的透明化。從出現問題到及時彌補,省去了不必要的環節和成本,提高制造業運轉效率。其次,傳統零售終端通過數據進行商品和庫存管理, 零供雙方借助信息化技術和設備提升合作效率,優化資源配置。在供應鏈上進行數據公開,增大各環節透明度,增強了供應鏈整體的風險防范效率,降低不必要的儲備,促進生產能力和銷售能力的最大化。此外,數字技術還幫助企業打開更多的零售渠道,如電子商務、無人售貨等新模式。 數字時代,更多的終端渠道進入市場,競爭加劇無疑為零售商帶來更強烈的與供應鏈上游直接進行合作的動機,導致傳統冗長的供應鏈流程優化升級,產品流通效率提升。 信息化對于傳統供應鏈的創新帶來許多影響,在提升整體穩定性、及時性的同時,也帶來一些管理上的挑戰, 這也增加了對高水平管理人員的需求,改善市場人力資本結構。
數字化時代, 消費者需求日益個性化發展,企業利用云計算、 大數據等數字技術收集消費者數據,增強與消費者的互動,通過收集、分析用戶的偏好信息產品定制化生產, 從而更好地迎合客戶需求。 在市場中,把握用戶需求的企業有著更高的議價能力。 捕捉的終端市場數據形成大交易數據,通過互聯網形成交互式大數據信息,全方位展現消費者的需求。 大數據技術分析整合消費者偏好,發掘每一個細分領域的熱點商品,從細分用戶到定制化“取悅” 用戶, 企業甚至比消費者還了解他們的需求。 企業不僅能夠精準實施定價策略,更高質量的管理收益,甚至還能創造新的客戶需求,迎來大流量和大增長。
數字產業化組合已有技術、突破技術瓶頸和集成創新成果促進商務模式創新,開辟新市場、打造新領域。 數字經濟表現出典型的網絡外部性和技術溢出效應, 拓寬實體企業在主營業務上的范圍,衍生了一系列的新業務。 例如,共享經濟和人群經濟就是數字經濟時代下的新型商業模式。 共享單車基于二維碼技術、定位技術、智能終端等數字技術與自行車深度融合,應用于創新的商務流程。 此外,用戶可以通過網絡或手機應用程序在Airbnb 平臺上發布、搜索度假民宿租賃信息,并在線完成短期租房訂單。 這種模式利用網絡效應,使企業只需要考慮杠桿資產,就能快速擴張,用戶越多盈利模式越穩定。 因此,Airbnb 非常重視新用戶的推廣,采取給新用戶大額優惠的方式留住用戶。 在這些新技術集成所產生的新商務模式以及應用的實施和普及過程中,會產生新的海量數據供企業去修改背后的商務機理,不斷進行創新以更加適應市場。
數字產業化在促進產業數字化的過程中,實體經濟在通過應用數字技術實現降本增效的同時,還進行了全面的業務創新,使產業數字化更積極地與數字產業化實際水平相適應。 企業積極致力于數字化轉型,降低市場的信息不對稱程度,同時也響應政策驅動,獲得實質性的支持,向資本市場傳遞利好的信號,有望緩解融資約束。 長遠來看,產業數字化積極與數字產業化進行匹配, 能夠實現技術創新、政府支持、財務擴張等益處。
產業間跨行業合作形成數字化產業鏈重構的新邏輯,企業間的互聯互通打造新的商業模式,企業與終端市場消費者進行價值共創, 而這些源于數字技術所創新的商業模式又催生數字產業進一步發展。
產業數字化從需求的角度引領數字產業化發展方向。 過去工業革命所帶來的工業化有助于市場擴大生產能力,以“量”來滿足消費者的需求。 但數字經濟時代的消費者更加重視個性化,也更加重視“質”。 數字化有助于市場參與者捕捉甚至創造出連消費者自己都沒有想象到的個性化需求,以迎合消費者對質量的追求。 在此階段,大數據、搜索引擎和智能化可以通過消費者與網絡互聯產生的海量數據挖掘消費者的潛在需求,從而準確地研發、生產、包裝并推向消費者。 一個典型的例子是,世界第二大食品公司卡夫通過大數據工具分析了10 億條信息的內容,發現消費者關心健康、素食主義和安全。特別是在健康方面,對孕婦非常重要的是葉酸。 基于這一系列大數據分析,卡夫為孕婦消費市場推出了新產品,創造了新的產品需求。 數字化時代,發現問題比解決問題更重要,數字技術為更好地服務市場而存在和發展。
產業數字化反哺數字產業化。 制造業企業往往依靠規模效應在市場中獲得較高占有率,同時由于高準入門檻, 大型制造業板塊常常出現壟斷現象。對于產品的設計、生產和價格,賣方市場有著更多的話語權,甚至存在客戶改變自己以迎合制造業生產的現象。 當前,以產品生產工序的環節分割與貿易空間再整合為核心表現的全球價值鏈國際分工模式成為主流, 各國以自身比較優勢嵌入其中,僅僅圍繞傳統的產品生產和銷售的模式已經不能在“大市場”的競爭中獲勝。 高水平運輸能力和高透明度的信息交換,深刻影響貿易理論的發展,制造業難以再在區域內 “一家獨大”。 貿易結構改變的同時, 制造業貿易企業通過應用物聯網和互聯網,借助數字技術實現制造業服務化和數字化改造,使產品和服務一體化形成產品包,提高業務價值,提升匹配。 在其中,產品包服務來自全球的消費者過程中會產生海量數據,數據生產要素將重塑新的競爭模式和市場地位。 從銷售更多產品到獲得更多數據的轉變, 商業模式的創新進一步引致了技術需求。產業數字化中,數字技術的適用性得到驗證和及時的改進,海量數據的出現顯然成為技術研發的創新源泉和推動力。
產業數字化促使數字產業化進一步發展。 消費者對數字化的便利有著非常敏銳的感知力。手機幫助消費者打破時間和空間的壁壘,日常生活需求不再需要自己操勞,只需指間操作便可解決問題。同時,消費者傾向于更簡單的操作來滿足更復雜的消費需求,也催生了平臺型經濟和品牌生態圈等復合型商業模式,相應的新業務環節設計需要數字技術部門圍繞終端客戶進行創新設計。產業數字化的廣泛應用吸引了數字產業化的擴張,以滿足市場的需要。
不論是通過大數據技術發掘新的市場需求,還是圍繞終端客戶進行產品和服務的創新,重構業務流程,都體現了數字產業化更積極地與產業數字化的發展水平相靠攏,更主動地根據產業數字化的變化相匹配。
中國受限于數字化發展區域化差異大、市場主體中小企業較多、未完全實現工業現代化、數字技術領域存在“人才鴻溝”等原因,部分數字經濟應用發展水平還止步于可視化描述與監控診斷層面。 在產業鏈層面,較為接近消費終端的行業具有數字化程度較高的特點,然而中國大部分制造業企業的數字化轉型嘗試仍具有局部化、經驗化特點,尚處于數字化轉型初步階段。 因此,數字產業化與產業化數字融合正逐步成為中國企業數字化領域創新變革的重要突破點。 促進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融合的重要任務落實在微觀企業身上,在內向型經濟中,企業借助內循環大市場的優勢,圍繞豐富的應用場景,走出場景驅動型創新的道路,提升了數字化程度。 中國市場主體各自稟賦、所處行業情境不同,采取不同方式的研發創新模式,實現數字化轉型效率最大化。 在外向型經濟中,數字貿易正作為數字經濟的重要部分釋放經濟發展的新動能,為此,提高數字貿易比重和質量,是企業提升數字化水平和國際貿易能力的一個未來發展方向。 內向型經濟和外向型經濟構成中國經濟發展的雙輪驅動力,通過場景驅動創新、多元研發模式并行、提升數字貿易規模與質量提升數字“兩化”融合水平,為雙輪發展注入強大技術活力。
長期以來,中國技術創新范式遵循從技術研究到產品開發、批量生產、配套服務、解決方案、市場化應用和產業化集成, 本質是技術引領產業的過程。 然而數字化進程一大突出特點在于“變”:需求市場瞬息萬變, 隨著產業鏈向產業網絡擴散發展,產業上、中、下游聯系緊密。 創新主體更豐富,從科學家引領創新到企業研發人員、企業員工甚至用戶也能參與到創新中,一切的創新行為都以提高企業的市場競爭力為目的。 創新形式更加多元化,從實驗室主導的創新轉變為企業自主研發、產學研合作式創新、企業間合作創新。 數字化技術滲入產業鏈各場景、各環節,如果技術更加高效滲入需求方痛點,可有望減少創新到應用之間的遲滯。 再者,摒棄局部性創新之后, 數據高效地在市場生態中流動、擴散、滲透,帶來產業邊界模糊效應和資源要素共享效應,促進生成跨領域、跨產業創新,增強了企業動態變革的能力。 傳統的創新范式強調基礎科學研究和突破性創新,如第一次工業革命以蒸汽機的問世為標志,第二次工業革命則以電力的廣泛應用為特征, 這類創新圍繞著出現前所未有的新科技,在未來一段時間內,給予政學業界“怎樣應用”想象力發揮空間。 此時,隨著企業規模擴大和信息技術的發展,企業自有研發人員開始以盈利為目的、以市場需求為方向進行企業創新,需求拉動型創新范式逐漸代替傳統創新成為主流。
場景驅動式創新就是基于需求拉動式創新范式的一個發展,它以技術和市場雙要素發揮協同作用為核心, 借助技術實現某個場景下的效用擴大。同時暢想未來, 以市場需求的可能性作為發展方向,滿足可能出現的新模式、新渠道、新應用的需求,乃至創造出用戶當前所不知道卻能增強社會福利的新領域。 場景一詞,描述了市場情境的微觀故事,它的本質是可視化。 數字化時代,大數據、物聯網等新技術將傳統產業的運行環節分解,找準“兩化”融合時的需求痛點和難點。 同時,洞見出未來場景化情景下的技術需求, 這一過程具備精確性、前瞻性和高效性等特性。 通過場景驅動式創新,新一代數字技術凸顯數據要素的重要作用,顛覆傳統的產業鏈形式。 重組產業內組織形式,模糊了傳統產業的邊界,創新主體將以更宏觀、更前瞻的思維進行研發創新和組織引領,形成靈活響應式供應鏈和頑強的組織韌性可以應對市場的波動風險。 同時,企業進行研發創新投入管理時,可以充分考慮場景化分析結論,精準調配數字技術和數據信息以賦能企業數字化轉型全過程,合理分配資源,促進要素價值最大化。
在數字化賦能產業結構升級的背景下,對于中高端制造業企業而言,研發是推動企業價值可持續增長和數字化轉型的重要因素。 企業能否準確識別自身狀況和所處環境特征,根據內部與外部綜合情況選擇適合企業長遠發展的研發模式,以破解數字技術升級和精準投用數字化技術,是企業擔當數字化水平引領者的勝負手。
適合企業的研發模式可分為三類: 產學研用模式、自主研發模式和企業間合作模式。 首先,產學研用相結合,是結合了研發機構、高等院校、生產部門和終端用戶等不同社會分工部門在技術、生產、管理和應用等各環節上的優勢, 通過協同效應和集成效應,將技術創新貫通全產業鏈的過程。這類模式最大化地發揮了用戶在創新進程中的特殊作用, 同時借助高等院校和研究機構等部門能夠及時接洽技術前沿,以彌補企業自身內部有限的研發能力,以較低風險和較低成本實現技術突破性創新。其次,自主研發模式是企業結合現有產品存在的問題、 市場情況和用戶需求, 從短期利潤和長遠發展的角度綜合考量產品層次、產業結構和研發創新之間的關系,進而開展關于內部能力提升的新技術、新材料、新工藝、新管理模式和新業務流程等方面的研究, 并基于研究結論創新性地開發出具有企業專屬特色的新產品,特別是基于原產品迭代換新的新產品, 既具備原有用戶基礎還包含了新的使用體驗。最后,企業間合作開展研發的模式多見于相同行業或產業鏈上下游,外部技術資源賦能企業內部研發能力, 形成低成本的快速創新。例如,著名的“寶瑪”模式就是出于雙贏目的,基于數字技術發展開創的一種高度信任、高度信息化的供應鏈合作模式。 企業基于自身處于不同發展階段可以采取不同的研發模式或多元研發模式并行的方式開展研發投入管理。 與單一研發模式相比, 多元研發模式要求企業對內外部環境要素變化具備動態化相應能力, 從而對自身研發模式進行及時調整,以提高研發效率,進一步提升企業在數字化環境中的綜合實力。
后疫情時代,數字貿易相比于傳統貿易體現出更強大的生機,已然成為中國貿易復蘇的重要推動力。 通過移動終端設備,時空限制被突破,貿易標的范圍被拓寬,數字化程度進一步加深。 已有研究指出,數字貿易助推企業實現規模經濟、范圍經濟和長尾效應。 同時,數字貿易的出現還以降低交易成本為最顯著的特點吸引中國大量中小企業甚至個體工商戶參與國際貿易,市場準入門檻的降低拓寬經濟增長渠道,增加了數字經濟中的個體數量。 數字貿易平臺相比傳統貿易形式更具扁平化特征,透明、簡單、標準化的業務流程緩解了交易不便利,減少不必要的訂單協商時間,即時溝通緩解了人們對于貿易的心理距離。 從貿易標的來說,數字貿易既包括實體商品,還囊括了數字貨幣、媒體產品和卡通形象盲盒等虛擬貨物。 從政策實施層面,數字貿易將交易內容量化、可視化,各地區宏觀把握區域稟賦因素,因地制宜地進行企業數字化培育、優化數字生產網絡,以高水平數字化高質量“走出去”。
實體經濟是相對于“線上”經濟或虛擬經濟存在的一個概念,并未有專門的內涵界定。 多數學者認為,在三大產業中除卻金融業和房地產以外的產業可以被稱為實體經濟,大部分涉及國民經濟發展的基礎,少部分涉及國民經濟命脈。 因此,考慮未來經濟發展的安全, 發展實體經濟就是穩固國民經濟。 數字經濟受到數字技術驅動發展,成為基于實體經濟而存在的一種經濟形式,脫離實體且不以實踐為最終目的的數字技術將失去意義。 數字“兩化”相互促進的良性循環結構,加深了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的深度融合。
數字產業水平提升伴隨著數字產業規模擴大、市場主體增加、創新能力增強等特征,市場環境數字化為傳統行業和數字產業的融合提供了基礎,給市場主體帶來普遍性的效益升級、能力提升,相對降低企業進行數字產業化研發投資的門檻,激發數字產業化向更適用產業數字化的方向發展。 數字產業體系的壯大,不僅為企業數字化轉型提供了環境支撐,還提供了全面的技術支持,成為產品生產升級、工藝流程優化、服務能力提升的“催化劑”。 當產業數字化發展至一定階段,大交易數據和大交互數據等關鍵生產要素將反哺于數字產業化,改善技術在實體經濟中的適用性并不斷提升技術水平,促使數字產業化展現出作為數字經濟基礎的絕對支撐力,從而進一步推動數字產業化的發展。 傳統行業效率提升、結構優化,將加速產業數字化,幫助實體經濟突破傳統增長上限,從而促使數字產業化向更前沿、更前瞻的方向邁進,引領未來產業變革方向。總之,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客觀存在著螺旋式上升的進步關系,二者相互作用,形成了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融合的根本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