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登科
在升鐘湖第十二屆釣魚節開幕式的第二天下午,我根據預約應允,前往縣城北街拜訪老中醫劉仕昌。
劉醫生熱情地把我迎進診所,他示意助手搬出小桌,泡上茶葉,端出水果。因為此時尚有病人需要問診,于是我坐在一旁等待適宜之時與他溝通交流,他有空的時候就回答我的問題。
當我問其為什么要堅持七年寫族譜時,劉醫生告訴我,除了到省外去“尋根問祖”的33天外,其余的時間全部是白天診所治百病,晚上回家寫族譜。收集資料、走訪調研和撰稿編修做到了橫向到邊、縱向到底,既是“族長”權威點兵,又是“族人”集體舉薦,還是本人自愿“掛帥”,寫好族譜是眾望所歸。劉醫生說因為他不會操作電腦,全部是手寫文字、手繪表格和手工粘貼來的圖片,手稿幾大堆,定稿之前的數次校對稿達12卷,寫壞了的鋼筆和簽字筆達100多支。
當我問及中間過程驚動了誰、感動了誰和影響了誰的時候,劉醫生既激動又平靜地告訴我,如果要這樣說的話,那就算是驚動了“曾公”、感動了“松喬”和得到了主管部門的肯定。“曾公”是保城鄉(現已并入西水鎮)老百姓對曾平江的尊稱,因為曾平江在保城鄉開展水源涵養林研究累計近20年與當地群眾結下了深厚友誼,后來曾平江任職省政協副主席以后到現在一直與保城干部群眾保持著親人般的聯系。曾平江在得知《劉氏族譜》編輯出版一事后,他因視力問題已無法動筆,也因聽力問題已無法對話,但他的情感又必須表達,好在他有一個孫子對他是心領神會,是他的孫子通過他“甲骨文”般的文字、“外星人”似的手勢和絲毫未變的嗓門,完成了他對《劉氏族譜》作的序。“松喬”即劉松喬,與劉醫生同姓、同宗、同輩還“同志”,劉醫生知道劉松喬在文史、文學領域早有建樹,但沒有什么往來,后因《小元場劉氏族譜》考證而結緣,已成名家的“松喬”為本家族譜作序就是那么的理所當然了。撰寫族譜要循規蹈矩,報地方志辦公室是程序之一。在《劉氏族譜》80萬字的篇幅中,僅收納了一份公文,那就是南部縣方志辦支持其出版與發行的公函,可見南部縣方志辦對“國史、方志、家譜”的高度重視,并對《劉氏族譜》的文化載體和文獻價值給予了最早的充分肯定。
當問到在寫族譜之前有哪些作品時,他說,就近而言寫了《解讀南部縣老鴉巖嘉陵江酌航灣摩崖鐘馗神像及義渡考》及《南部老鴉巖嘉陵江酌航灣文物修復記事碑》,為南部中學東大門寫了一副對聯,還為被譽為鄉志范本的《保城鄉志》寫了跋文。劉醫生說著便從室內拿出了一本《保城鄉志》讓我閱覽,與此同時劉醫生背誦起來,我馬上跟隨著他的聲音看文字,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劉醫生竟一字不差地全文背了下來。僅劉醫生的記憶力,就讓我無法企及。
此時,劉醫生看我意猶未盡,又從室內拿出一本《劉氏族譜》來送給我,說他個人對《劉氏族譜》的概括、總結以及他撰寫族譜的體會都在里面。我覺得這不是一部普通的族譜,它凝聚著劉醫生的智慧與心血。
家族是民族的一部分,家族興則民族興。透過《劉氏族譜》不難看出,在老中醫劉仕昌的眼中,家國情懷是扶正祛邪的正能量,家族文化是強筋壯骨的聚寶盆,家庭規矩是舒筋活血的金不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