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史鐵生 朗讀/孔大山
求神明保佑,可能是人人都會有的心情。生而為人,終難免苦弱無助,你便是多么英勇無敵,多么厚學博聞,多么風流倜儻,世界還是要以其巨大的神秘置你于無知無能的地位。
我也曾這樣祈求過神明,在地壇的老墻下。但神明不為所動……你只有接受這傲慢的逼迫,從那悠久的空寂中聽出回答。
成長
就算在新生代導演里,孔大山也算得上是很另類的一位,但他自己好像并不覺得。就像他堅持認為《宇宙探索編輯部》不是一部文藝片,不是一部科幻片,也不是一部充滿神經質的電影。“我覺得我們挺正常的,可能是現在大家都太正常了,所以顯得我們不正常。”
“小的時候我爸總訂雜志,最多的就是《青年文摘》和《讀者》,《飛碟探索》之類的反而是后來才看的。”不知孔大山是否隱隱出于對紙媒時代的懷戀,所以為唐志軍安排了一個雜志社主編的身份。
回想起自己的學生時代,孔大山提到自己當年高中時代組樂隊的往事,說當時就做些“傻朋克、Grunge 之類的,特別簡單的那種曲風”。而談及為什么在高考后選了四川傳媒學院學電視編導,他說,“因為學習不好,(藝考)只過了這一個學校。”而想要接近他心中的電影夢,電視編導是最接近的專業,“川傳當時沒有導演系,有導演系的學校我考不上。”
“挺傻挺可愛的”,孔大山這樣評價自己的青春。
電影
無論當初出于什么原因走上這條路,孔大山的“曲線救國”無疑是成功了。本科畢業后他成功考上了北京電影學院的研究生,拜在王紅衛老師門下。
《宇宙探索編輯部》中,有一個驢與胡蘿卜的意象——把一根胡蘿卜掛在驢鼻子前面,它就會為了追逐那根胡蘿卜而行動。如果說電影中唐志軍的“胡蘿卜”是尋找外星人,那孔大山的“胡蘿卜”,可能就是拍電影。
關于觀眾看過電影之后的反應,他沒有預期。觀眾如何去解讀,也并不在他的考慮范疇里。“我覺得這就是拍電影這件事好玩的一個環節——你拍完之后把它交給觀眾,其實這個電影是在觀眾那里真正完成的,他們會調動自己的生命經驗去參與其中。”
就像很多人關心“影片中的唐志軍最后找到外星人了嗎”,這也并不重要。對于孔大山而言,更重要的也許是影片結尾拋出的那個鉤子:人類在宇宙中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您自己會思考這個問題嗎?”
“會,所以我拍了這個電影。”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