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年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研究現狀、熱點述評及展望
——基于CiteSpace可視化分析

黃緒濤

(青島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山東 青島 266100)

“親和力”一詞最早興起于自然科學領域,阿爾伯特·格納將這一概念引入人文社會科學領域。“親和力”是一種具有積極情感體驗和人格特征的教育力量,通過教育者與受教育者相互之間的情感交互,拉近彼此的距離,增加教育活動的認同力和感召力,有助于從心理活動規律角度提高育人活動的效果,從而更好地實現教育目標,使育人成果真正落到實處。《十年來人本視角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研究回顧與展望》一文對2005—2015年間人本主義視角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在理論領域以及實踐領域的發展現狀進行總結并提出相關優化措施,[1]是該研究領域中一項具有代表性的綜述類研究成果,為我們提供了一個全面的視角與較為完整的理論框架。除此之外,使用中國知網進行文獻檢索可以發現大量碩博士畢業論文中也對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進行研究,但是目前學界使用計量軟件進行定量研究的成果相對匱乏。鑒于此,本文采用文獻計量可視化工具CiteSpace,對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領域的研究進行定量分析,梳理并總結當前研究熱點和發展趨勢,為未來研究的深入提供基礎。

1 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1.1 數據來源

本文以CNKI數據庫作為數據檢索來源,以“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為檢索詞,將“期刊文獻”“學位論文”設置為文獻檢索類型,除去與研究主題關聯性較小的文獻以及會議論文等無效文獻,最終選定632篇文獻導出。建立文檔“Outcome”保存導出文獻,使用CiteSpace軟件對導出文獻進行分析并得出結果。

1.2 研究方法

本文使用CiteSpace軟件進行文獻的可視化分析。利用CiteSpace軟件的關鍵詞共現功能得出該研究的高頻關鍵詞,分析它們之間的相關性,并利用關鍵詞聚類功能來分析該研究的熱點話題。為了更好地展示這些信息,將文獻發表時間范圍設置為2012—2022年。

2 研究演進

“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這一概念于2016年首次正式提出,成為該領域研究演進的分水嶺,前后可分為兩個階段:2012—2016年,2016—2022年。

2012—2016年間研究成果較少,處于研究初級階段,大多數研究尚局限于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教育理論層面和高校思想政治工作開展角度,研究內容單一,缺乏研究創新性與研究深度。這一階段的研究重點如下:

第一,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重要價值及意義研究。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能夠發揮“中間變量”的效能,使教育實踐更加具有吸引力與融合力。當教育實踐具有親和力時,教育活動呈現正效應,反之則呈現負效應,因此親和力是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有效性的前提。[2]親和力能夠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帶來一定精神支持,能夠提升受教育者的理解力,激發學習興趣,克服受教育者心理障礙。[3]

第二,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提升方式方法的研究。一是理論建設層面,將教育目標與受教育者自我發展目標同構,更新教育觀念。[4]二是實踐層面,優化教育環境、加強制度建設,為提升親和力提供路徑支持。涉及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內容、教師教學方法、話語體系創新、關注受教育者的心理狀況等內容。[5-6]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師應不斷提升自身素質,增強教育工作者人格魅力和理論儲備以提升育人親和力。[3]

第三,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親和力研究。一是以高校輔導員思想政治工作為研究對象,大部分研究集中于提升高校輔導員工作親和力的措施層面,研究視野較為狹窄。外部措施層面,高校可借助體制機制、工作理念創新以提供制度保障,提升輔導員工作效果,[7]以及建立柔性學生管理制度,健全輔導員評價體系;[8]內部措施層面,主要指高校輔導員自身思想的提升與方法革新,高校輔導員應提升自身對親和力觀念的重視,做好青年學子的榜樣示范,拉近師生距離,用熱情、真摯、謙和、形象、幽默、富有感情的語言說理,達到雙向互動。[9-10]二是從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宏觀視角切入,指出高校思想政治工作需要創建富有親和力的工作機制。[11]

第四,網絡環境下的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研究。一是探究網絡的興起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提升帶來的機遇。網絡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開展提供更加豐富的教育資源、更具吸引力的開展方式,能夠擴大思想政治教育活動覆蓋面,增強針對性及實效性,提升互動性與自主性,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開拓更加多樣化的創新空間帶來機遇。[12-13]二是探究網絡環境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發展現狀。隨著互聯網的高速發展,相較而言網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隊伍不夠健全、專業人才匱乏、制度建設比較落后,思想政治教育網站內容較為生硬,局限于單純灌輸理論知識,網站對青少年的吸引力、領導力不足。[14-15]

2016—2022年間涌現出大量相關研究成果,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領域的理論研究取得重要進展,處于蓬勃發展階段,這一階段相關研究體現了以下特點:

第一,以思想政治教育構成要素這一微觀視角切入,分析思想政治教育構成要素與提升親和力之間的關系并提出措施。從思想政治教育內容選擇、教育主客體之間的互動、教育方法的使用以及育人環境、載體等方面進行分析,指出提升親和力應與思想政治教育具體實踐情景相結合。[16]

第二,人本視角下的親和力研究深入發展。重視受教育者的心理需求、心理狀況,凸顯教育者個體人格力量,重視教育者與受教育者的主體地位、互動關系,倡導激發積極心理效應以培育親和力。

第三,交叉學科視野研究有所加強。部分學者能夠借鑒心理學、哲學等學科知識以擴寬研究視野,豐富研究理論支撐,拓展親和力的研究深度。

第四,結合新時代相關政策、理論思想進行研究分析。“三全育人”、思想政治課教師“六要”素養、“八個相統一”等為親和力研究提供了前沿性理論支撐。

3 關鍵詞共現、聚類分析

通過CiteSpace軟件的關鍵詞共現功能可以體現研究領域的核心內容。通過對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進行分析,可以歸納出該領域在一定時期內的研究熱點。在關鍵詞共現圖譜中,文字字號越大,該關鍵詞出現頻率越高,就越受研究者的關注。在圖1中可以發現,“親和力”“大學生”“高校”“情感教育”“情感”“新時代”“提升路徑”“現狀”等關鍵詞是具有代表性的聚類標簽,是該領域的研究熱點。

圖1 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高頻關鍵詞共現圖

進行關鍵詞的聚類分析,如圖2所示。該圖譜共有節點395個,連線754條。此圖譜的Q值=0.673,大于0.3;S值=0.812,大于0.7,表示該聚類結果可信。在“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主題中,共有10個聚類,按照關鍵詞數量對聚類標簽進行排序分別為:“親和力”“高校”“情感教育”“大學生”“情感”“新媒體”“內涵”“情感教學”“路徑”“現狀”。這反映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的研究熱點主要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內涵、情感以及情感教學、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與新興技術結合、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提升路徑、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發展現狀等主題。

圖2 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關鍵詞聚類圖

4 研究熱點述評

4.1 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內涵的研究[17]

2012—2022年間學術界對于這一概念的界定不斷深化。多數學者認為思想政治教育是一個動態的系統,要揭示親和力的內涵需要結合思想政治教育構成要素。

第一,從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師的角度來進行論述。親和力是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師自身綜合素質的表現,思想政治課教師的親和力是能夠達成教學目標、體現教學效果的能力。[18]親和力意味著教師的親近性、吸引力、趨同感、和諧感。[19]教師通過創設一定教育目標、營造相應的教育環境、采取恰當的教育方法將教育內容傳授給教育對象,得到教育對象的認同、信賴,才能更好地引導、感染教育對象,這是親和力的表現。[20]第二,從教育目標的角度進行分析,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目標的親和性實質是,培養目標符合教育對象的發展需要而產生的認同觀念,換言之就是教育對象對教育目標的自覺自愿的認可乃至尊崇。[11]第三,從高校學生的角度來看,親和力是一種學生愿意親近和接觸的力量,是增強學生獲得感的基礎。[21]

4.2 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發展現狀研究

不少研究結合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際,特別是思想政治理論課的開展情況,指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發展的現存問題,并從不同維度深入分析成因。

一是從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不足之處進行研究。研究指出思想政治課存在教師感召力不足、教學內容說服力不夠、課堂教學方法吸引力不強、話語感染力不深、學生課堂參與力度不高,以及學生思想、教學內容、資源、話語風格等方面研究缺位問題。[22]此外,還存在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方式方法單一、生硬,以及因工作環境的合宜度、育人合力的構建不足導致親和力被忽視等方面研究缺位問題。[23]二是從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現狀成因入手加以分析。首先從“系統論”觀點,有學者認為教育主體、對象、目標、內容與介體之間相互影響,相互制約,不可分割,無法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過程中充分發揮這些要素的協同作用是親和力不足的重要原因之一。[20]其次從“吸引論”觀點,有學者指出由于部分課堂教學趣味性不高,無法吸引學生以提高其學習興趣,無法激發同輩的積極作用是干擾高校思想政治課親和力的因素。[24]再次從“主體論”觀點,即從教育者與受教育者的角度進行探究,高校學生層面對思想政治理論課認識不夠,不愿發揮自身積極性與創造力;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師層面由于理論儲備與文史底蘊較為薄弱、自身思想道德素質有待加強等都導致親和力無法更好提升。[25]

4.3 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與新興技術相結合的研究

學界以“互聯網+”“融媒體”“大數據”等當下頗受學術界關注的新興技術為研究依托,探究借力新興技術創新并深化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

第一,新興技術背景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發展現狀概括。首先,以新興技術提高親和力作用層面進行分析。大數據信息資源豐富、即時性強以及定位精準的特點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的提升提供了內容支撐、時間保障以及有效依據。[26]新興技術的發展為思想政治工作者收集信息、發布宣傳信息、及時了解受教育者接受狀況提供了方便,使思想政治教育開放與平等性增強。[27]其次,從新興技術給提高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帶來的挑戰層面看,新媒體的無界性、交互性、技術先進性與多元功能化對思想政治課教師、高校思想政治工作各環節提升親和力帶來考驗。[28]思想政治課教師在新興技術蓬勃發展的背景下存在互聯網綜合素養、話語使用、環境建設、評價形式等方面與新媒體時代脫節的現象。[29]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在將新興技術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相結合時,存在教學內容親近時代、親近生活、親近學生程度不夠,教育過程中教學方法的溫度和效度結合、知識和價值結合、線上和線下結合強度不高,從而導致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出現感染力、認同力以及引領力不足的問題。[30]

第二,提出新興技術推動提升親和力的相關舉措。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可借用新興技術催生的大量網絡用語為教學素材,但同時也要注意網絡用語的美感與嚴謹性,使思想政治教育更加貼近學生的日常,達到情感認同的效果。[31]在大數據背景下,創建融合型的思想政治教育話語交流平臺能夠達到暢通提升話語親和力渠道的效用;同時,為了有針對性地提升親和力,應當尊重高校學生的個性化需求,完善大數據保障體系,為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的提升提供環境保障。[27]新媒體能夠提升師生交往的平等性、教育內容的時代性、教育主體的多樣性、教育過程的實效性,應提升新媒體時代思想政治教育主體媒介素養,拓展教育內容的情感性,把握學科定位,強化網絡建設。[32]通過使用平易近人、學生易于接受的教學語言,利用互聯網開拓線上線下教學,體現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時代感;增強思想政治課教師人格魅力,增強教師自身互聯網思維,依托互聯網創新思想政治課評價模式,提升教學評價親和力。[33]

4.4 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中的情感因素研究

有學者將情感看作親和力的本質特點并將情感看作提升親和力的重要手段;部分學者也強調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參與者本身具有的積極情感對提升親和力所發揮的積極作用。

第一,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的情感性特征研究。部分學者認為思想政治教育本身具有情感性,而親和力本身就是一種積極的情感,因此要探究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就需要關注這一情感性特征。情感性是親和力的靈魂,思想政治教育要想成為一項抵達心靈的活動,需要情感為教育者提供愉悅感與悅納感所產生的精神動力,形成積極情感效應,而單純理性知識的輸出無法產生親和力。[34]情感性表現在受教育者情感需求得到滿足,教師在教學過程中情緒情感的投入以及師生之間的情感交互。親和力實質就是情感力。[35]如果思想政治教育滿足受教育者的需求和期待,就容易產生認同的積極心理狀態,反之則會產生疏離、抵觸的消極心理狀態,因此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具有一種情緒情感的特質。[36-37]思想政治教育情感性意愿首先由個體情緒而來,喜好性情緒產生親近性情感,喜好性情緒使得受教育者的學習教育效果大大提升,產生樂于學習的功效。[38]

第二,將情感看作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的有效方式。學者們圍繞情感溝通、情感教育、情感交流的方式展開研究。受教育者主體情感上的認同是提升思想政治教育的關鍵,需要明確受教育者情感需求,發揮話語形式吸引力、話語交往感召力、話語環境影響力三方合力。[39]在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中,情感觸動力是高校輔導員親和力提升的心理基礎,是輔導員親和力產生和增強的心理動力和關鍵保障。培養輔導員的情感觸動力,會吸引學生主動地親近教師,進而在無形中增強育人活動的親和力。[40]

第三,高校思想政治課教師隊伍的情感建設研究。情感感染力是高校思想政治課教師親和力的構成要素,應促進構建良好師生關系以及提升教師教學水準、激發教學情感力量。[41]“情懷要深”是對高校思想政治課教師個體素養結構的情感層面提出的要求。情懷是親和力的粘合劑,保持家國情懷、馬克思主義情懷、傳道情懷、仁愛情懷,才能做到以情感人、以情育人。[19,42]高校思想政治課教師首先需要明確自身角色認知,樹立正確育人觀,提升自身情感魅力,使自己成為受學生喜愛的教師。[43]

4.5 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提升路徑研究

思想政治理論課是高校對學生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的主渠道;高校輔導員所進行的思想政治工作也是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學界有關提升路徑的相關研究亦主要著眼于這兩個視角。

第一,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親和力提升路徑研究。一是從教育者角度提出路徑建議,指出不僅要提升教育者自身人格的親和力,還需要提升施教過程中真理力量的親和力。[44]高校思想政治課教師需要遵循教育規律,跟隨時代形勢,面對學生真實存在的問題來提升親和力。[18]二是從教育環境方面進行分析,構建良好校園環境、家庭環境以及紅色文化環境,不斷改善、延續、提升育人環境的親和力,[45]形成環境良性互動式教育方法,調動社會以及學校的力量,達到共同建設、相互促進的效果。[4]三是從教學內容層面提升親和力,需要高校思想政治課合理規劃好教學內容,與時俱進,緊扣時代主題,增強教學內容的時代性,立足實際,關注學生實際需要,增強教學內容的針對性。[20]同時,教學內容的高度、溫度、深度、廣度也需要得到保證才能達到提升親和力的功用。[46]

第二,高校輔導員思想政治工作親和力提升路徑研究。一是輔導員思想政治工作提升親和力的意義研究。高校輔導員處在“立德樹人”事業最前沿,提升自身親和力,不僅能增強開展教學以及管理活動的實際效果,還可促進良好師生關系的養成。[50]二是輔導員提升思想政治工作親和力的相關措施研究。首先,從高校輔導員角度出發,應當建立良好師生關系。這也需要不斷提升教師個人能力,增強自身人格魅力,獲得學生的尊重和接納。[48]其次,從制度設置層面出發,完善輔導員考核、選拔制度,健全輔導員培訓體系,選拔優秀典型輔導員作為榜樣案例也是提升親和力的措施。[45]

5 總結與展望

5.1 研究結論

第一,學科理論支撐薄弱。針對該主題的研究,不僅要對現實狀況進行客觀而全面的總結概括,采取充分的說理方式,更需要尋求相關學科理論知識的有力支撐。目前該領域不少研究成果大多側重于對意義、作用、現狀、措施等方面的理論總結,在學科理論的應用與闡發方面涉及較少,導致研究成果缺乏強有力的學科理論支撐,研究內容略顯單薄。

第二,實踐總結及調查研究較缺乏。通過分析相關文獻發現,當前該領域存在理論研究成果豐富,但實踐總結與調查研究較少的研究現狀。研究成果主要采取理論論證形式,從親和力的內涵、重要意義、發展現狀、提升路徑等方面進行理論闡述,缺乏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具體實踐情境中對該主題進行考察,也缺乏通過調查問卷或相關實驗得出的數據反饋。

第三,主體性差異關注較少。目前學界對于這一課題研究大多較為宏觀籠統,將不同地區、不同發展狀況以及不同層次的眾多高校一概而論。以某類高校或某一特定地區高校為研究視角進行切入的研究較為缺乏,相關優化提升措施的提出均建立于全社會、全體高校等宏觀視角的基礎之上,研究成果的號召性、籠統性特征明顯。因此,從微觀視角切入進行研究,提出細致化、針對性舉措應是學術界未來的研究方向。

5.2 研究展望

第一,豐富相關理論支撐。馬克思主義理論下設的二級學科乃至其他交叉學科,如心理學、教育學、倫理學等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研究提供了豐富的理論來源。馬克思“人的本質理論”“系統觀念”“人的需要”理論,教育學中斯金納“操作學習理論”、班杜拉“社會學習理論”、維果斯基“建構主義學習理論”,傳播學“受眾理論”,哲學領域中的現象學、倫理學等學科內容均可成為理論基石,可深入探索教育客體的認知動機、情感及意志品質的培育機制,豐富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研究視角。

第二,強化實證調查及實踐經驗總結研究。一方面,針對目前學術界缺乏實踐經驗總結的研究現狀,后續研究應著重彌補這一缺陷。例如,中國共產黨思想政治教育發展進程中的實踐經驗,可為該領域研究提供重要參考。因此可增加中國共產黨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發展歷史經驗總結,以時間為線索,梳理黨的百年奮斗歷程中該主題的相關經驗。以黨的歷史經驗為啟迪,選取具有重大歷史意義的事件,將關鍵思想吸收轉化為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的具體實踐措施。另一方面,針對缺乏調查研究支撐的問題,應在理論論證的基礎上增加基于微觀視角的實證研究,為該領域提供具有較高信度的數據參考。

第三,加強研究的針對性和具體性。要想切實提升研究的針對性與具體性,首先需要理論研究者關注并意識到不同高校之間的差異性,區分不同高校所在地域、學校類別、主要生源、學校學制等實際情況,精確研究范圍,結合特定教育環境、教育載體以及教育實踐,深入探討其中的規律性與特點,以獲得更好的研究成果。高校應做到因地制宜、因時制宜、因生制宜,創建特色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模式,進而為該領域理論研究增添創新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