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3年3月28日,音樂大師坂本龍一因癌癥病情惡化去世,享年71歲。
對大多數人而言,坂本龍一是一位世界級的音樂家,他的形象總是不變的黑色著裝,一頭銀色的頭發(fā),以及標志性的黑框眼鏡。他看上去總是那么沉靜、內斂、風度翩翩,很難與叛逆、潮流扯上關系。但實際上,年輕時候的坂本龍一,是亞洲最前衛(wèi)的實力派偶像人物。
不得不說,“教授”這個雅號相當適合坂本龍一,他的確出生于一個知識分子家庭。坂本龍一的父親是作家大江健三郎的文學編輯,母親是設計師。從小,他就看著作家們在自己家里喝酒談天,也時常擔心成堆的書本會掉下來砸到他的頭上。
少年時期的天才,可能總覺得自己與世界格格不入。在坂本龍一的自傳《音樂即自由》中,他說在小升初時,調查新同學的方法,就是逢人便問:“你知道披頭士嗎?”如果不知道,他就不再理會。而機緣巧合聽了德彪西的音樂后,他認為自己是德彪西轉世,甚至反復在筆記本上練習他的簽名。
考上高中后,坂本龍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東京所有爵士樂咖啡館的演出看了個遍。在大學,他不喜歡跟學校里的富家子弟玩耍,也不認真聽作曲系的課,非要出去給劇團配樂,結識民謠歌手。
無論小環(huán)境還是大環(huán)境,坂本龍一都沒有被催逼著去過一種刻板的生活。直到25歲,研究生都快要畢業(yè)了,他還不想離開學校。巧合的是,“撿碎活兒”的日子里,他認識了很多民謠和搖滾歌手。他發(fā)現,這些伙伴沒受過專業(yè)的音樂訓練,卻擁有優(yōu)秀的樂感,也被他們身上蓬勃的生命力感染。1978年,26歲的坂本龍一與高橋幸宏、細野晴臣成立了先鋒樂隊YMO(Yellow MagicOrchestra,黃色魔術交響樂團)。這支被東野圭吾形容為“天才”的樂隊,是電子音樂的先驅。
讓坂本龍一從一個年輕的日本作曲家,躋身世界電影配樂大師行列的,是為電影《末代皇帝》配樂。他本來被導演貝托魯奇邀請飾演一名日本軍官,但性格倔強的他覺得演戲無趣,還聽不進導演的批評,一直有些別扭。后來導演突然要求他幫忙寫一首音樂,片場的條件十分簡陋,手邊沒有任何樂器,但坂本龍一不想錯過機會,只能托劇組弄來一臺走了調的老鋼琴。最終,他在幾天內交出了讓貝托魯奇滿意的音樂。拍攝結束后,他又在短短兩個星期之內瘋狂創(chuàng)作,交出了40多首樂曲。1988年,36歲的坂本龍一憑借在《末代皇帝》中的配樂,捧起了奧斯卡最佳原創(chuàng)配樂的獎杯。
坂本龍一的才華令人嘆服。寫作電影《圣誕快樂,勞倫斯先生》的主題音樂時,他用了足足3個月的時間做研究。他用融合的方法寫出了那段知名旋律:左手用的是東方的五聲調式,右手則運用西方音樂的和弦,配樂中本該有圣誕節(jié)的教堂鐘聲,他卻把它們改為東南亞樂器“甘美蘭”,呼應著故事發(fā)生的地點爪哇島。最終,這首結合了東西方文化的曲子,成為坂本龍一的傳世絕唱。
在才華和好運的庇佑下,坂本龍一把人生的前50年活成了一部天才成長史。被寬松、自由的思潮指引,直到中年,他都保持著自由放任的心性,和似乎能夠無限揮灑的創(chuàng)造力。但此后,連續(xù)兩次患癌的打擊,社會環(huán)境的變化,促使他從自我的世界中走了出來,開始用音樂去關注社會、關注他人。
2020年2月,新冠疫情剛剛暴發(fā)時,坂本龍一參加了一場名為“良藥”的音樂會,用鋼琴、石頭、琴弦等工具現場即興演奏。鏡頭對準他手中的樂器鐃鈸時,人們看到,上面用英文寫著“中國武漢制造”的字樣,他想為疫情中的人們祈福。他持續(xù)釋放的善意,給很多人帶來了慰藉。
坂本龍一也許告訴我們, 死亡不完全是悲傷。因為人一活過,就成了永恒。(輯/小A,資料來源:《中國新聞周刊》、三聯生活周刊微信公眾號等)

當你使用手機里的地圖App,精準導航到達目的地時,是否產生過這樣的疑問:這么精確的地圖數據都是從哪兒來的?這背后其實有賴于地圖采集員的工作。
25歲的李猛便是其中一員。他主要做的就是步行采集,大多時候通過手機里的公司自研App拍照記錄數據,有時需進行高精度采集,則得背上30斤重的采集背包——背包上有全景鏡頭。他粗略算了算,自己平均每周要爬一座山,每天要走2.3萬步。一年有300多天,李猛就這樣“漂”在全國各地采集道路信息。
李猛熱愛地理。小時候,他特別喜歡《三國演義》,看到官渡之戰(zhàn)時,覺得“官渡”二字很好聽,就問當小學語文老師的父親這是哪里的地名。父親引導著他一起查詢,李猛知道了官渡在如今的河南鄭州附近,這個“官渡”點燃了李猛對地理的熱情。
于李猛而言,當地圖采集員就是把工作和愛好結合在一起,帶著任務去看祖國的大好河山。路上有各種各樣的風景,也有各種各樣的人。
當地圖更新時,之前采集的全景地圖并不會被覆蓋,而是被做成“時光機”存檔。去年年底,一名網友用這項功能查看老家近幾年的街景,偶然發(fā)現了自己去世爺爺的身影。畫面里的爺爺身穿白色襯衫,騎著一輛自行車,在去買彩票的路上與采集車擦肩而過。那一刻的景和人,被定格在時光記憶里。網友濕了眼眶,感嘆這是“科技的溫度”。
采集數據時,李猛也收到過很多暖心反饋。有人夸現在的地圖導航已經精準到車道級別,連車輛行駛在哪條車道都一清二楚。每當此時,他就備感自豪。“工作時,我總有一個信念,就是我多走一段路,地圖用戶就能少走一段彎路。付出有了回報,我更真切地體會到一種使命感,要為國民出行努力做點事。”

腳下踩著5寸高跟,打著律動的節(jié)拍,多彩的裙子伴隨著身體的晃動而飄揚,纖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自由地“飛舞”……留著一頭利落短發(fā)的王羽佳不久前完成了一場古典音樂界的“馬拉松登珠峰”演出,一口氣演奏完拉赫瑪尼諾夫的5部鋼琴與樂隊作品。古典樂媒體評價道:來自中國的“鋼琴魔女”王羽佳在紐約卡內基音樂廳,與費城交響樂團向全世界施展著她的“魔力”。
王羽佳出生在北京,她的母親曾是一名舞蹈家,父親曾是一名鼓手。她6歲時便開始公開演出,9歲時父母將她送入中央音樂學院,跟隨著名鋼琴教育家凌遠教授學習。王羽佳小時候給人的印象就是專注、純真,還有對音樂的熱愛——“從小就愛粘在琴上”。因為她的手指纖細、靈巧,因此凌遠教授主要將她往靈動、秀麗和浪漫風格的方向培養(yǎng),比如,教授肖邦的《圓舞曲》《諧謔曲》《回旋曲》等作品。自很小的時候,她就找到了適合自己的演奏風格。
之后,她遠赴費城的柯蒂斯音樂學院深造,在鋼琴家加里·格雷夫曼的引導下,快速成長為一名具有高超精湛的演奏技巧、超強的識譜能力的首席鋼琴家。她嗜琴如命,就算是去公園遛彎,也會掏出本子記譜子。直到今天,王羽佳都保持每天練琴至少8小時的習慣。音樂之外,王羽佳酷愛閱讀,她在飛機上看完了伍爾芙的《海浪》,也讀過康德的《純粹理性批判》,甚至愛看一些科學類的書籍和嚴肅書籍。
犀利、大膽、有個性,這3個詞一般很難同時放在一個鋼琴家的身上,但王羽佳做到了。唱Rap、玩街舞、設計衣服……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她做不到。她會穿著花花綠綠的短裙,踩著恨天高出現在音樂廳,當人們還在猜測下一場演出她究竟會穿長裙還是短裙時,她幽默地回應說:“我找了一條前短后長的裙子。大家都在想著法子來定義我,但我啊,要由自己定義。”說完,她咧嘴大笑起來,任性又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