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宙賦能智慧LAM建設研究：價值取向、技術路徑、風險防范?

朱蘭蘭 段燕鴿

（鄭州航空工業管理學院 鄭州 450046）

0 引言

人類一直嘗試著實現精神自由，并對空間和時間有著天然的征服欲。元宇宙的出現與熱議恰是人類征服欲的表現，同時也激活了人們對于未來的想象。元宇宙（Metaverse）源于1992年的科幻小說《雪崩》（Snow Crash)，此后在科幻作品中被不斷提及，至2021年成為大眾關注和熱議的話題，激發起巨大戰略效應并在科技圈、資本圈、學術圈等掀起波瀾[1]。同時，也為人文領域注入研究活力，帶來新的熱點與研究空間。

圖書館、檔案館和博物館作為傳承文化資源的重要機構，能夠滿足人們日益增長的精神和文化需求。在數智時代，如何與新型數字技術相結合開展智慧服務已成為圖檔博合作的緊要任務之一。同時，相關政策也為圖檔博智慧化轉型明確了方向，如2021年，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的《“十四五”全國檔案事業發展規劃》指出，要深化檔案信息化戰略轉型，推動檔案全面納入國家大數據戰略[2]；2022年，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印發的《關于推進實施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的意見》明確指出，到2035年建成國家文化大數據體系，中華文化數字化成果全民共享[3]。同年，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指出，要繁榮發展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健全現代公共文化服務體系。

目前，學者對于元宇宙和智慧LAM的研究尚都處于初步探索階段，雖已有部分學者關注到元宇宙能夠為圖書館、檔案館或博物館帶來管理、服務與定位創新，但并未過多探討元宇宙對智慧LAM的賦能，僅有陳苗等學者引入元宇宙中NFT為圖檔博的技術采納和創新活動提供思考框架[4]。基于此，本研究從價值取向、技術路徑與風險防范三個方面探討元宇宙對智慧LAM建設的賦能，期望能夠對智慧LAM建設有所啟示，進而推進圖檔博資源的智慧化管理、開發和服務。

1 元宇宙賦能智慧LAM建設的價值取向

元宇宙作為融合前沿理念和技術的數字樣態，具備實時性、可創造性、沉浸感、多樣性、資本化、自由、文明等理念以及區塊鏈、人工智能、數字孿生、物聯網、人機交互等技術，內含虛擬文明系統和數字經濟新增長點，探索的是以人為中心的信息交互模式[5]，可賦能智慧LAM建設并使其服務范式得以創新。圖檔博作為專業文化資源管理機構，始終圍繞黨和國家中心工作、以用戶需求為中心、智能化保護傳承文遺并不斷推進文創產品的開發。基于圖檔博的機構特性、工作重點、服務理念，元宇宙賦能智慧LAM的價值取向主要可體現為智慧服務場景化、用戶體驗沉浸化、文化傳承多元化和文創產品資產化。

1.1 智慧服務場景化

智慧服務通常是指運用新技術感知處置資源并提供泛在信息服務。不同于現有的線上咨詢、虛擬展覽等泛在信息服務，元宇宙將會給智慧LAM帶來的是場景化的智慧服務。

資源內容場景化呈現。智慧LAM可依據用戶需求立體化呈現檔案、圖書、文獻、文物等資源內容，將用戶帶入到資源內容所記載的歷史場所和情景之中。在場景中，用戶能夠自由移動并任意選擇觀看角度、輕松用手指把玩文物、敲響古代樂器等，使觸覺、聽覺、嗅覺等多元感官得以調動，體驗到更為真實的場所感。

文創產品場景化提供。元宇宙的引入將帶來文創產品開發思路和消費場景的革新，使得智慧LAM中的文創產品不再由特定的虛擬商店統一提供[6]，而是基于不同主題將其放置于資源提供、游戲娛樂、文旅游覽、學習培訓、參考咨詢等場景之中，使用戶置身其中享受沉浸體驗的同時實時瀏覽或購買文創產品。

參考咨詢場景化開展。元宇宙涉及的人工智能技術可以延展虛擬館員的環境感知能力和獨立交互能力，使智慧LAM的參考咨詢服務得以轉型升級。虛擬館員不再提供生硬的人機交互，而是具備人類思維情感、能夠理解人類感知需求并像人一樣思考，隨時隨地依據參觀用戶需求開展面對面咨詢，實現參考咨詢服務場景化。

1.2 用戶體驗沉浸化

“沉浸”指的是全身心投入某件事情的一種心理行為，其理論來源于米哈里的心流理論[7]。元宇宙作為高度沉浸的數字形態，遵從的是沉浸式傳播的底層邏輯[8]，所涉及的云計算、邊緣計算等算力技術與5G通信技術可賦能智慧LAM的高效運轉。其中，云計算作為分布式技術，能夠為智慧LAM服務奠定堅實的算力基礎，整合、存儲、共享、分配海量的智慧LAM資源；在網絡負荷大、云端計算無法及時響應時，邊緣計算則承擔部分運算，將任務分散到邊緣節點進行處理，為用戶提供流暢性體驗[9]；5G通信技術能夠為智慧LAM提供穩定的網絡環境和通信管道支撐，實現海量數據的實時傳輸，降低網絡延遲與等待，提高用戶沉浸感。

更為重要的是，數字孿生技術、沉浸式技術能夠帶來智慧LAM場所空間的革新與顛覆[10]，高擬真還原歷史場景、實體物品并觸達嗅覺、味覺及聽覺等多元感官，形成深度的場景沉浸和情感沉浸，進而實現用戶在虛擬空間中的沉浸式體驗。場景沉浸主要是指虛擬場景與現實環境具備接近感[11]。元宇宙涉及的數字孿生技術作為可視化管理工具，能夠依據物理模型、傳感器將圖檔博的資源、服務和館員搬至虛擬空間，為用戶的沉浸式感知提供資源支撐；VR/AR/MR/XR、全息影像、腦機交互等沉浸式技術以三維形式立體化逼真呈現智慧LAM場景并營造出更為真實的具象感和臨場感。這使得用戶通過自身虛擬形象進入到智慧LAM后，能夠置身于一種完美融合現實和虛擬的顛覆性超真實場景之中并充分調動多元感官，突破現實世界諸多障礙，使自身達到心流狀態并實現場景沉浸。此外，智慧LAM具備的超真實場景，能夠將用戶帶入到特定的時空和情景之中，使其形成對歷史事件、特定人物等的情感共鳴和文化認同，產生認知和情感的同頻共振。

1.3 文化傳承多元化

文化傳承，即文化的歷時性傳遞、繼承發展與應用。圖檔博蘊含著豐富的文化資源，且承擔著傳承文明與建構記憶的重任。

元宇宙的出現為智慧LAM傳承文化帶來新思考并提供了技術基礎和安全的保存環境，使其文化傳承視角、文化傳承內容、文化傳承方式更加多元化。一是傳承視角多元化。元宇宙煥發著強大的文化傳播力，可擴展智慧LAM傳承視角，使其傳承涵括傳統文化、地域特色文化、非遺文化、紅色文化、新中國科技等文化精髓的圖檔博資源。二是傳承內容多元化。元宇宙涉及的多種理念和技術，可推進智慧LAM傳承內容的擴展，使其在傳承實體遺產的基礎上進一步傳承數字遺產。所謂的數字遺產是指形成或保存于計算機、網絡環境中的有保存價值的數字資源，是數字時代人類記憶的重要構成部分。例如，具有保存價值的絕版電子游戲、游戲裝備、虛擬貨幣、交互軟件、電子相冊、電子圖書、網絡作品、網頁、電子文件、三維動畫等[12]。三是傳承方式多元化。元宇宙自身具備獨特的樣態體系，且樣態體系中分化出鏡像孿生、虛實融生、虛擬原生、異域再生等多種形態[13]，這使得智慧LAM文化傳承方式更加多元化，如基于鏡像孿生形成的數字藏品、基于虛實融生形成的服務場景、基于虛擬原生形成的虛擬館員等。

1.4 文創產品資產化

近年來，圖檔博注重文創開發工作并逐漸形成一批優秀的文創產品，然文創產品帶來的整體經濟效益有限且并未完全實現資產化。

元宇宙的引入可帶來知識消費的新模式并催生出智慧LAM的數字經濟環境，這滿足青年一代“數字原住民”的需求并為圖檔博文創產品資產化帶來無限可能。區塊鏈技術作為元宇宙的技術底座，能夠有效助力智慧LAM內部經濟系統搭建，實現文創產品的循證和資產化，并在數字經濟環境中確保文創產品安全。具體來說，智慧LAM中的文創產品一旦生成，就能夠在區塊鏈技術下獲得數字權證并蘊含資產屬性，再經由用戶購買生成為數字資產。NFT作為區塊鏈中的可信數字權益憑證，能夠為文創產品賦予虛擬空間的知識產權形式，并將其創作、使用、出售等數據記錄在區塊鏈之中[14]，這為文創產品在智慧LAM中的發布、確權、出售提供技術支撐，也使得文創產品的交易、貨幣化、收益及監管更加智能化、高效化。

2 元宇宙賦能智慧LAM建設的技術路徑

元宇宙與智慧LAM的契合程度較高，且在智慧服務、用戶體驗、文化傳承、文創產品等方面能夠賦能智慧LAM建設，但以上仍為理論方面的探討。在元宇宙發展熱潮中，智慧LAM如何順勢而為推進自身建設，仍需進行明確。故此借鑒學者提出的建設元宇宙需打造的基礎設施架構[15]與圖書館元宇宙的場域結構[16]，從數據收集、數據處理、模型構建、空間開發、智慧服務5個階段探討智慧LAM建設的技術路徑，如圖1所示。

圖1 元宇宙賦能智慧LAM建設的技術路徑

2.1 數據收集

智慧LAM的建設需立足于圖書館、檔案館、博物館的實體館藏、數字館藏和具有價值的資源，并做好圖檔博資源的數據化高效收集。

現今，圖檔博資源仍處于模擬態、數字態、數據態多態并存的局面[17]，應依據各自特點實現資源的數據化轉換與收集。對于模擬態資源來說，可在特定的數字化加工場所，運用數字化轉換設備并依據圖檔博各自行業標準實現紙質資源、音像資源等資源的數字化，運用數字孿生技術實現實物資源的數據映射，使其轉換到數字態；數字態資源是圖檔博存量資源數字化與增量資源電子化的結果，以半結構化數據為主。因機器無法精確讀取半結構化數據，可通過知識抽取轉換為以細顆粒度數據存在且計算機可以理解處理的數據態資源。同時，因圖檔博機構之間并無共同語義模式，需依據統一元數據標準、細粒度大小進行知識抽取。在實現圖檔博資源向數據態轉換后，依托5G通信技術為智慧LAM提供穩定的通信管道支撐，通過建立數據接口并采用OAI-PMH數據獲取方式實現多館數據資源的收集。

2.2 數據處理

數據資源收集完成后仍會存在著冗余、雜亂等問題，且并未實現語義層面的融合。如何實現龐雜數據資源的融合是數據處理階段的重點任務，亦是智慧LAM建設需解決的關鍵性問題，即通過數據清洗、數據互聯激活數據要素潛能、助推數據再利用。

一是數據清洗。部分數字態、數據態圖檔博資源是存量資源數字化的結果，這就使得由模擬態轉換為數據態的圖檔博資源與已有的數據態圖檔博資源之間可能存在著數據重復問題。因在數據收集階段無法明晰模擬態、數字態、數據態資源之間的重復程度，加之數據態資源的實體、關系和屬性集合極大可能仍存在沖突信息。故此，需在數據處理階段通過冗余信息消除、實體對齊等數據清洗措施解決數據的重復問題；二是數據互聯。在數據清洗的基礎上通過語義組織進行本體映射，運用URI、RDF三元組實現圖檔博數據知識單元的語義關聯，通過異名字段的匹配與映射、同名字段的異議與區分等知識融合措施進行沖突信息消歧，進而實現圖檔博資源的數據融合。

數據處理使得圖檔博數據匯集成一個富有語義且相互融合的“數據池”，進而使得智慧LAM在構建場景、提供服務、仿真交互時能夠依據計算設施、算法與算力準確高效地查找和利用數據資源。

2.3 模型構建

人類對復雜問題的理解具有有限性，故此需通過建模做出指導性規劃。在智慧LAM建設過程中需要以數據處理階段的結果為數據基礎，并通過風格策劃和模型搭建形成智慧LAM空間的藍圖，明確智慧LAM的內涵、整體風格、場景與人物等。

一是風格策劃。智慧LAM的整體風格對于后期的使用體驗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因此需做好前期策劃。元宇宙賦能下的智慧LAM不再拘泥于對實體圖檔博機構場景的簡單復制，而是以圖檔博資源為數據基礎，更加追求一種沒有原型的真實，即超真實場景[18]。在一個全新的仿真模擬智慧LAM空間中，用戶擁有唯一的身份ID，無需受到時空限制，可在任意時間和地點借助腦機接口、可穿戴設備、可控的物理系統等進入智慧LAM[19]。用戶進入時需基于身份ID進行驗證，進入后可以自由選擇虛擬角色并憑借自身權限任意穿梭于不同場景，滿足學習、學術交流、培訓、展覽參觀等各種合理需求并實現自由創作。此外，虛擬館員具備人類的思維與情感，并可以依據用戶需求隨時隨地提供智慧化服務，如同電影《頭號玩家》里面的檔案館館長；智慧LAM能夠實時采集用戶情緒、視線、表情等生理信號，并依據此數據不斷改進服務體驗。

二是模型搭建。在明確智慧LAM建設風格后進行概念圖和設計圖的繪制，并在此基礎上選用三維軟件搭建模型。智慧LAM模型大致分為場景模型、人物模型、行為模型三大部分。其中，場景模型搭建是指對場景及場景之中的物體進行制作、渲染并使其具備逼真感；人物模型搭建是指對智慧LAM中的虛擬原生人和虛擬數字人的形象進行構建。其中，虛擬原生人是在智慧LAM空間中構建出來的虛擬館員，依據設定僅構建單一形象即可。虛擬數字人是現實世界的用戶在智慧LAM空間中的映射體，可構建包含多種發型、膚色、身型的形象供用戶選擇；行為模型搭建是指對人物的表情、肢體、語音、動作進行構建，使其在接收到外部信息并完成場景、情緒的觸發判斷后執行相關行為，實現情感響應。

2.4 空間開發

空間開發作為整個智慧LAM建設的核心階段，指的是在構建模型的基礎上，通過編程將智慧LAM藍圖轉換為物理現實。

首先，建立技術框架。技術框架應涵括智慧LAM建設所需的技術、設備、數據庫等。一是需要應用元宇宙涉及的具有發展潛力的新型技術，如大數據、物聯網、沉浸技術、人工智能、5G通信、虛擬引擎、邊緣計算等數字技術；二是需要配置智慧LAM建設所需的設施，如計算存儲設施、信息安全設施等。三是著手建設支持智慧LAM運行的數據庫，匯聚圖檔博資源數據、智慧LAM模型等，為智慧LAM建設做好資源支撐。其次，編寫代碼。在建立技術框架的基礎上，編寫智慧LAM建設所需代碼，最終開發出一個超真實的智慧LAM空間。應注意的是，編程轉換后的智慧LAM需經過測試與調試方可運行，以尋求智慧LAM建設目標的最大化實現，進而滿足用戶的智慧化服務需求。

2.5 智慧服務

智慧LAM建設的最終目的是為了實現圖檔博資源的智慧化管理和服務。在超真實的智慧LAM空間中，用戶能夠體驗到圖檔博資源的高效性供給和智慧化服務，即用戶在虛擬空間中可以自由移動、交互、創作，滿足自身需求并在身體感官上達到具象化、實感性的極限享受。

用戶在進入智慧LAM時已進行身份認證，阻止惡意請求的接入。進入后可自由穿梭于多模態的仿真性場景之中，并實現多元感官的綜合感知，使自身完全投入情景之中，感受到身臨其境的體驗[20]；其次，虛擬館員在外觀、感知能力、理解能力、情感認知等方面與真人相似，能夠精準識別用戶的個體化信息需求，并基于不同訴求提供相匹配的服務資源，提升服務質量和效率，進而實現與用戶的高質量情感交互，塑造用戶情感和認知；再次，用戶既是享受者，也是參與者、創造者。用戶在智慧LAM空間中可以自由選擇交互對象，并在交互的過程中實現知識輸出，自由化創作藏品、圖畫、故事、音頻、視頻等，形成多元化的開發成果并催生出數字經濟新樣態，進而豐富智慧LAM的空間、資源與服務。最后，智慧LAM在為用戶提供服務的過程中會不斷收集用戶行為數據與用戶需求數據生成用戶畫像，以便開展高質量的智慧化服務。

3 元宇宙賦能智慧LAM建設的風險防范

元宇宙將人類帶入了一場全面的數字變革浪潮，這將會改變信息傳播方式并推動圖檔博等文化機構迎來新的跨越。然而，引入元宇宙推進智慧LAM建設時也應當批判性地看待其帶來的影響，既要明確現有條件，也要在元宇宙賦能智慧LAM建設過程中做好風險問題分析與風險應對措施。

3.1 風險問題分析

元宇宙聚焦眾多前沿理念和技術，能夠引發社會生產和組織方式的深刻變革。然元宇宙作為新型的數字樣態，規劃未定、技術待成，自身暗含眾多風險因素。目前學界對于元宇宙暗含風險及其可能帶來損害的認知大多停留于假設階段，尚未形成關于風險問題的統一定論。故此，基于現有的相關研究成果對智慧LAM建設時可能面臨的隱私泄露、產權糾紛、資本壟斷、技術薄弱、思想沖擊五大風險問題展開梳理，從而為智慧LAM的良好建設奠定基礎。

在隱私泄露方面。元宇宙賦能下的智慧LAM對用戶數據的需求維度更廣且更具深度，包含生物特征、情感狀態、腦波信號、生活模式等類型的用戶隱私數據。但在去中心化、實時互動、互聯互通、智能合約、跨鏈操作環境下用戶隱私數據的泄露、濫用風險急劇上漲，甚至泄露的隱私可能被盲目趨利的資本家私自進行技術性支配并操縱用戶心智[21]。

在產權糾紛方面。雖然區塊鏈和NFT在一定程度上界定了財產權利歸屬等，但違法行為的隱蔽性使其不可避免地仍存在著各種形式的產權糾紛現象，如源代碼著作侵權、冒用署名鑄造NFT、擅自制作復制品等[22]。同時，去中心化環境中也存在著責任主體或承擔責任范圍難以明確、追責路徑暗含缺陷等問題，易形成產權糾紛。

在資本壟斷方面。元宇宙進入人們視野并得到迅速關注并非完全是因為數字技術的發展，較大程度上取決于數字時代的資本擴張，然資本增值本性促使其可能出現違背法律的擴張邏輯。在元宇宙賦能下智慧LAM中出現的數字經濟新形態與數字生產方式新業態可能暗藏著資本逐利所招致的壟斷風險隱患，如為資本所有者規避法律風險，把控市場份額、數據資源、分配秩序與空間管理權限，構建符合資本家利益的數字治理體系等。

在技術薄弱方面。元宇宙涉及的新型技術水平不足以支撐智慧LAM設想的完整性實現，AR/VR、區塊鏈、人工智能、大數據等底層技術距離落地應用還有較大差距，關鍵技術相關難題仍未破解，硬件技術未實現根本性突破[23]。

在思想沖擊方面。智慧LAM形成的數字媒介環境可能會為某些極端思潮和恐怖主義思想的擴散宣傳提供“溫房”，打破以往的倫理道德邊界，扭曲用戶的思想觀念與價值觀，進而危及國家主流意識形態安全。

3.2 風險應對措施

為應對上文梳理出的重大風險問題及未來可能面對的風險因素，需提前做好智慧LAM建設的規劃布局，推進政策法規、標準體系、技術應用和意識形態的完善，為智慧LAM建設做好頂層設計、實踐應用與理念引導等視角的應對措施[24]。

一是政策法規。政策法規是驅動智慧LAM理性建設和規范發展的重要力量。需在充分調研的基礎上從國家戰略層面出臺相關政策并做好權威性解讀，為智慧LAM建設的整體目標、運作機制等做好方向性指引與全局性把握。同時，通過設立法規明確智慧LAM可能面臨的數據保護、資產保護、產權糾紛、資源壟斷、隱私泄露等諸多問題的解決辦法，并具化法規條文的可操作性，以法規的強制力守好安全底線，推動智慧LAM朝向有序化、規范化發展，對其起到正向引導作用。

二是標準體系。構建標準體系需先納入一系列相關的國際、國家和行業標準，此外根據建設工作需要推動資源整合、相關技術和應用、數據安全、運行和服務、信息保護、虛擬財產交易等標準的設計，促進智慧LAM的規范化建設。

三是技術應用。針對技術風險問題需先積極跟蹤數字技術前沿動態，強化對核心數字技術的攻關與突破。其次，要不斷縱深推進關鍵基礎技術、大力發展新興數字技術、加快布局去中心化技術并推動軟硬件配置的集成創新，以夯實智慧LAM的技術底座，減少因技術漏洞帶來的產權糾紛和隱私泄露等風險。

四是意識形態。智慧LAM中的意識形態應是現實世界的映射與延伸，故此在建設過程中需要始終堅持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指導，建立和完善道德公約，嚴格設定虛擬人的倫理底線和道德邊界，維護用戶尊嚴和自由意志，做好數字空間的意識形態引領。

4 結語

元宇宙的出現為智慧LAM的研究和發展帶來了顛覆性的理念、場景創新與技術驅動，可擴展圖檔博服務邊界，提高公共服務水平。然而，元宇宙也存在著隱私泄露、產權糾紛、資本壟斷、技術薄弱、思想沖擊等隱患。但只要我們提前做好規劃布局，積極完善政策法規、標準、技術、理念等視角的風險應對措施，就可以順利地打造出智慧LAM，進而做好圖檔博資源的智慧化管理、開發與服務，并借助其傳播秩序培育社會核心價值、推進精神文明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