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的邏輯、價值及路徑

徐茂華，張銘月

（重慶理工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重慶 400054）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中國共產黨人深刻認識到，只有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堅持運用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才能正確回答時代和實踐提出的重大問題，才能始終保持馬克思主義的蓬勃生機和旺盛活力[1]。”其中強調的“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這一重要論述（以下簡稱“結合”）讓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再次煥發生機，有助于提升人民群眾的文化自信，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大眾化的發展指明了方向，為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凝聚了磅礴的力量。

一、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的內在邏輯

馬克思主義是關于全世界無產階級和全人類徹底解放的學說，由馬克思主義哲學、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和科學社會主義三個部分組成。黨在百年歷史進程中對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的內涵把握，主要包括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世界觀和方法論、關于世界的物質性及其發展規律、關于人類社會發展的自然性、歷史性及其相關規律、關于人的解放和自由全面發展的規律、關于認識的本質及其發展規律等豐富內容[2]。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源遠流長，歷久彌新，是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文化根基，是厚植愛國主義情懷的文化力量。中國共產黨將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高度結合，在中國的革命、建設和改革中發揮了重要的指導作用。在1943年共產國際解散時，毛澤東同志就提出馬克思主義要與“中國革命實踐、中國歷史、中國文化深相結合”的論斷，即“三個深相結合”[3]，這是將兩者結合的早期論述。這一論述也表明，十九屆六中全會強調的“結合”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蘊含著深刻的歷史邏輯。隨著時代的發展，“結合”積累了深厚的理論邏輯與實踐邏輯。

（一）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的理論邏輯

一個科學觀點的形成，必然需要一定的真理性理論為支撐，這是符合馬克思主義認識論的。“結合”的形成，也有其深刻的理論邏輯，即馬克思主義理論發展開放性的特征、矛盾普遍性與特殊性的統一性、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相通性。

首先，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發展開放性決定了“結合”的現實性。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馬克思主義是不斷發展的開放的理論，始終站在時代前沿。”[4]發展是所有事物永恒的特性。馬克思主義作為普遍真理，是不斷吸收人類優秀文明成果而進步著的，具有發展性的特點和開放性的品質，這是馬克思主義在不斷發展的社會中仍然能夠保持科學真理性并具有深刻指導意義的重要原因。在現實實踐中，一直都有馬克思主義者堅持馬克思主義發展開放的特性，不斷地發展和豐富馬克思主義。列寧提出了帝國主義論和社會主義一國勝利論，并成功指導了俄國十月革命的勝利，建設了世界上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發展和豐富了馬克思主義。馬克思主義不是代代相傳的教條，而是在實踐中發展的、不斷進步的科學真理，而作為指導中國實踐的真理，馬克思主義最能夠也最需要發展和吸收的部分就是中華民族文化的精華，也就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這樣不僅能夠豐富和發展自身理論，也能夠更好地、更有針對性地指導中國實踐，解決中國問題。因此，堅持貫徹“結合”，使馬克思主義吸收中國發展歷史中的優秀成果，吸收中華文明的精髓，讓中國幾千年來積累的優秀傳統文化瑰寶與當今世界最具科學性的馬克思主義產生共鳴，滿足馬克思主義發展的內在要求，這一點體現了“結合”的現實性。

其次，矛盾普遍性與特殊性的統一性決定了“結合”的必要性。馬克思主義的唯物辯證法強調了普遍性與特殊性相統一的思想。普遍性和特殊性是事物的兩種基本屬性，兩者相互依存，在一定條件下可以相互轉化，任何把這兩種屬性割裂開來的說法都是錯誤的。中國幾千年來的獨特歷史形成了具有鮮明民族特色而又璀璨奪目的優秀傳統文化，在歷史發展的各個階段中，優秀傳統文化一直都在作為社會意識的重要組成部分發揮其作用，在和平年代維持社會穩定和民族認同感，使中華文化幾千年來延綿不絕，在民族危難時，維系民族凝聚力，反抗侵略，不至于使國家成為一盤散沙，由此也形成了中國在文化上不同于其他國家的特殊性。在具體實踐中，面對作為普遍真理的馬克思主義，就必須堅持普遍性與特殊性的辯證關系，將放之四海而皆準的馬克思主義與生長在中國本土的具有特殊性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如此，才能發展出更適用于中國的科學理論，更好地指導中國實踐，這一點體現了“結合”的必要性。

再次，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相通性決定了“結合”的可能性。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馬克思主義傳入中國后，科學社會主義的主張受到中國人民熱烈歡迎，并最終扎根中國大地、開花結果，絕不是偶然的，而是同我國傳承了幾千年的優秀歷史文化和廣大人民日用而不覺的價值觀念融通的。”[5]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是經過實踐反復檢驗構建起來的具有普遍真理性的理論體系，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國幾千年來文化的結晶，兩者的相通性體現在諸多方面。在世界觀方面，中國古代已經出現了樸素的唯物主義，比如金、木、水、火、土五行說，雖然并沒有科學地論證具象的單個物體與物質的區別，但是堅持了世界的本原是物質而非意識，已經有了唯物主義的思想萌芽，這就在世界觀上提供了與馬克思主義相通的前提，符合了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中世界統一于物質、物質決定意識的理論觀點。在關于“人”的地位上，中國文化非常重視“人”的作用，特別強調人在改造自然和發展社會中的地位，愚公移山、后羿射日等，都在表明人是通過自身力量改變自然界、發展生產的，而不是依靠“神”的幫助，這與馬克思主義關于人民群眾創造歷史的觀點也是相通的。中國古代君主向來都重視人民，雖然在封建制度統治下的人民和如今社會主義制度下的人民在權利與義務上有根本性的區別，但是中國傳統中“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民為本”等治國思想，也是與馬克思主義“以人民為中心”“一切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的觀點相符合的。此外，中國古代就有了一些優秀的辯證法思想，比如“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等，都閃耀著辯證法的光輝，能夠與馬克思主義實事求是、辯證分析的方法論產生共鳴。這表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在一定意義上是和馬克思主義相互融通的，這一點為“結合”提供了可能性。

（二）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的實踐邏輯

一個科學觀點的形成，必然要滿足當前實踐的需要，這符合馬克思主義實踐論。“結合”的提出，是由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的現狀以及我國目前的發展階段所決定的。

首先，“結合”的提出是由于目前我國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存在薄弱環節。現在我們國家雖然強大起來了，但是在文化自信方面還有所不足，尤其是作為時代新人的大學生，過分追求外來文化，追捧明星，并以此為時尚，而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重視不夠。列寧提到過：“對社會主義思想體系的任何輕視和任何脫離，都意味著資產階級思想體系的加強。”[6]也就是說，意識形態領域的高地并不會存在思想上的真空和文化上的懸置，在我們忽視意識形態領域建設，松懈了對于馬克思主義、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堅持時，敵方勢力就會占據高點。當一個國家和民族忽視自己的傳統文化，就是在發展中忘記了來路，敵對勢力就有了趁虛而入的機會。此外，優秀傳統文化作為社會意識的一部分，當其發展不夠穩固時，社會其他方面的發展也會受到影響，不利于社會全面發展和人的全面進步。經濟在不斷發展，人們的精神卻越來越空虛，人們的幸福感在到達一個物質所能帶來的極值之后就難以再提升，針對這種現狀，我們需要找到我們的精神文化根源。要重視優秀傳統文化，將其與最科學的理論即馬克思主義相結合，使其重新煥發光彩，占領意識形態領域高地，指引我們前進的方向。

其次，“結合”的提出源于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偉大實踐。馬克思主義傳入中國后，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相融就一直在自覺或者不自覺地發展，并且為中國的革命、建設與改革指引了方向。目前，我國正處于中國共產黨帶領中國人民繼續奮斗，實現由富起來到強起來的偉大歷史實踐階段中，處于向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進軍的關鍵時刻。在這段時期，我們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經濟更加發展，政治更加民主，社會更加和諧，人民生活更加富足，精神更加充實，幸福度不斷提升。雖然不斷發展進步，但是我國目前仍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國情沒有變，我國的社會主要矛盾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發展之間的矛盾，也沒有變。這些現狀構成了當前所處的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實踐主線。目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作為民族凝聚力的重要來源，更應該與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相結合，發揮其凝聚人心，匯聚力量的作用，我們也更應該推動“結合”朝著更自覺的方向發展，朝著更加符合時代需要的方向發展，為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提供精神指引。

二、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的時代價值

堅持“結合”不僅能夠推動馬克思主義大眾化，促進人民群眾用馬克思主義武裝思想，還能夠讓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煥發新的生機，增強人民的文化自信，為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凝聚起磅礴的力量。

（一）繼往開來，推動馬克思主義大眾化

人民群眾是社會歷史發展的推動力量，因此，促進馬克思主義大眾化，用馬克思主義武裝人民群眾十分必要。結合我國現狀，并以優秀傳統文化為載體解釋和傳播馬克思主義，能夠使人民群眾更加易于理解和接受，毛澤東同志在這方面做出了示范。在接觸和傳播馬克思主義時，毛澤東同志就已經在運用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解釋其含義了。作為毛澤東思想活的靈魂重要組成部分的“實事求是”以及矛盾論中的“矛盾”兩詞深刻地體現了這一點。“實事求是”的“求”就引用古義，指探索，“是”也引用古義即正直、不歪斜，在這里引申為科學的規律，組合起來就表達了我們在實踐中要爭取探索科學真理的含義。“矛盾”一詞最早出現于《韓非子》：“夫不可陷之盾與無不陷之矛，不可同世而立。”[7]這句對同一個人賣矛又賣盾的評論就恰好與馬克思主義對立統一的觀點相一致。除了這些對馬克思主義做出的更易于理解的解釋之外，我們黨還提出了許多生動便于理解的概念。黨的十八大以來提出的“全面建成小康社會”中的“小康”一詞出自《禮記·禮運》，是一個非常生動通俗的表達，符合大眾的認知，能夠讓廣大群眾明白其含義和詞性，知道自己能從中受益，從而激發積極性，更努力地建設社會主義。由此可以看出，將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符合中國人民的語言表達習慣，符合中國的文化根基，更容易為人民群眾所喜聞樂見，鞏固了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的主導地位，推動了馬克思主義的大眾化。

（二）與時俱進，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再展光彩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中國優秀傳統文化的豐富哲學思想、人文精神、教化思想、道德理念等，可以為人們認識和改造世界提供有益啟迪，可以為治國理政提供有益啟示，也可以為道德建設提供有益啟發。”[8]“結合”就是借助馬克思主義科學的世界觀和方法論發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能夠發揚優秀傳統文化魅力，擴大傳播范圍，使其重新煥發生機，一起為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注入力量。在結合過程中，充分發揮馬克思主義的辯證思維，對傳統文化去偽存真、去粗取精、推陳出新，形成符合新時代要求的優秀傳統文化體系。用馬克思主義實踐的眼光來發揚優秀傳統文化，讓其不再是書齋里的名詞和理論，而是能夠為現實實踐和社會進步提供動力的精神源泉。用馬克思主義發展的眼光來推動優秀傳統文化不斷進步，看到傳統文化發展性和包容性的一面，并且做到用正確的心態看待優秀傳統文化在發展中的曲折，認識到優秀傳統文化的發展是一個螺旋式上升的過程，要始終保持進步的信心。用馬克思主義社會意識與社會存在的相互關系來指導優秀傳統文化的發展，促進其結合實際和社會需要來完善自我，也要看到其對社會發展的反作用，積極引導其發展方向。總的來說，“結合”的貫徹對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具有積極的發揚作用，不僅能夠進一步擴大其對社會的積極影響，而且能夠促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在這一過程中不斷自我完善發展。

（三）強基固本，提升人民文化自信

站在向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邁進的起跑線上，我們需要源源不斷的文化力量來為實現目標提供精神動力，因此，文化自信就顯得尤為重要。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作為維系民族凝聚力的重要紐帶，一直是文化自信的重要來源，其價值在馬克思主義的引導下，更能凝聚起巨大的力量，為提高文化自信提供不竭動力。中國共產黨為什么能，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為什么好，歸根到底是因為馬克思主義行！[9]中國共產黨在以馬克思主義為理論武器指導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的過程中逐步探索出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這樣一條符合中國具體實際的道路，這證明了馬克思主義的“行”。馬克思主義之所以在中國“行”，不僅是因為其理論特征和理論內涵具有科學性，是解釋自然、社會和人類思維發展一般規律的學說，還是因為其與中國的優秀傳統文化能夠產生共鳴，有一定的共通性，能夠互相融合，能夠被民族化。對于世代生長在中國的人民來說，這片土地上千年來孕育而生的文化能夠與當今世界最先進最正確的理論即馬克思主義相融合，帶來深層次的文化共鳴，并且再現光彩，這就給人民提供了精神上的動力，增強了人民的文化自信。因此，發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用馬克思主義來與之結合，對于激發文化認同感具有深刻意義，對喚醒人民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自信心也具有極大價值。同時，“結合”能夠讓馬克思主義更好地貼合中國現實發展，產生的精神力量能夠讓人們認識到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作用與價值，看到其對具體實際的影響，從而提升文化自信。

三、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的實現路徑

理論是實踐的先導，先進的理論沒有實踐就等同把真理束之高閣，是不符合事物發展規律的。因此，“結合”需要現實的實現路徑來形成具體成果。具體來說，就是要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堅持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指導，堅持人民至上，堅持面向世界、互鑒互惠。

（一）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是“結合”的政治保障

在中國共產黨誕生之前，無數能人志士進行了一次又一次救亡圖存的抗爭，但都失敗了。可見，沒有中國共產黨這樣組織力量的領導，沒有馬克思主義這樣科學真理的指導，一切運動都是難以成功的，一切群眾都是難以動員的。馬克思主義在中國之所以能夠發揮如此巨大的作用，是因為我們掌握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正確方法，也就是將馬克思主義與中國的具體實際、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這個正確方法之所以能夠被找到，是因為在革命、建設和改革的過程中，我們一直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沒有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中國不可能確立社會主義的基本制度，也不可能探索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也不會有現如今這么多的中國奇跡。無論在過去、現在還是將來，“結合”的主體始終是中國共產黨，因為只有中國共產黨最了解中國具體實際，最想要發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最想團結人民，最想為群眾謀幸福、為國家謀復興。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我們黨帶領我們取得了極其光輝的成就，全面消除了貧困，解決了人民的溫飽問題，基建發展迅速，“中國速度”世界共睹，我們不僅發展自己，還發起“一帶一路”幫助其他國家，并為全球治理提供了中國方案，支持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有福同享。這些成就沒有中國共產黨的帶領是絕不可能實現的，也正是這些成就為“結合”的貫徹和落實提供了安穩的內外環境，提供了有力的政治保障。“結合”要想造福人民，凝聚力量，其領導者必須是中國共產黨，也只能是中國共產黨，因為只有黨能夠給予“結合”穩固的政治保障，引領其走向正確的方向。

（二）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是“結合”的行動指南

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是我們一切行動的根本指導思想，也是“結合”的行動指南。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要利用好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來解決中國的實際問題，也多次強調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性和其中蘊藏的巨大能量與價值，并指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的精神命脈，是中華民族的根和魂。文化建設理論回答了在新時代建設什么樣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怎樣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為我們貫徹“結合”提供了根本的文化觀上的指引。我們要緊緊團結在黨中央周圍，堅定不移地將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作為行動指南，才能更好地發揮“結合”的作用。當今世界經濟全球化、政治多極化、文化多樣化，在這樣的大背景下，文化已經成為國家軟實力的象征，成為國家精神領域的關鍵力量。面對西方陣營的文化入侵，我國不可避免地要進行一場文化的“戰爭”，因為人民的意識形態的高地必須由馬克思主義來占領，在這個沒有硝煙的戰爭中要想獲得勝利，就必須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來指導“結合”的發展，用優秀傳統文化激發人民心中的歸屬感和凝聚力，讓馬克思主義更好地武裝人民，讓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感召力更加充分地展現出來。

（三）以人民為中心是“結合”的出發點

唯物史觀指出，人民群眾是歷史的創造者，是社會進步的推動力量。在中國發展的歷史長河中，形成了許多寶貴的精神財富，凝練出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這一智慧結晶，象征著人民群眾對歷史的創造和貢獻。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的今天，貫徹“結合”，必須堅持以人民為中心。以人民為中心，就是要把滿足人民精神文化需求作為文藝和文藝工作的出發點和落腳點，把人民作為文藝表現的主體，把人民作為文藝審美的鑒賞家和評判者，把為人民服務作為文藝工作者的天職[10]。這就啟示我們，在“結合”的過程中要堅持以人民的需求為導向，堅持以人民的創造成果為內容，更好地使“結合”成果符合人民的需要，為人民群眾喜聞樂見。文化是屬于人民的，精神文化力量也只有與人民的立場、需求相一致才能夠真正地惠及人民，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在與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相結合的過程中，需要緊緊團結在人民的周圍，真正地為群眾著想，從群眾的實踐中汲取力量。同時，要加強兩種理論研究者的交流，使其發揮各自所長，共同合作，彌補專業性學者對非自身領域學科了解的不足。“結合”在以馬克思主義為主導的同時也要注意深入發掘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閃光點，深入發掘當前社會人民群眾具有的積極實踐成果，找出其中能為“結合”提供動力的精華，以人民群眾所需作為出發點與落腳點。

（四）互鑒互惠、面向世界是“結合”的著力點

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就是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堅守中華文化立場，立足當代中國現實，結合當今時代條件，發展面向現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來的，民族的科學的大眾的社會主義文化。”[11]這是對“結合”的重要啟示。我們要堅持面向世界的理念，用人類命運共同體的觀點審視“結合”的過程。中國向來有和合文化，認為世間萬物“和而不同”，文化也是如此，我們要善于并勇于發現自身文化的不足，能夠謙虛接受其他優秀的人類文明成果，這一點是與馬克思主義共通的，也是中華民族幾千年來的優良傳統。因此，“結合”也要吸收借鑒其他優秀文明，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尊重和理解其他優秀文明的差異，發掘其中帶有啟發意義的思想。此外，面向世界不僅是要吸收其他優秀文明成果，還要讓“結合”的成果惠及世界。在當今世界，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仍然僅從自身利益出發，在國際上實行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以“民主”“人權”口號為掩護，侵犯其他國家的主權與領土完整，在文化上對其他國家入侵、干涉和抹黑，嚴重擾亂了國際秩序，對其他國家的文化造成了許多負面影響。針對這種情況，我們更應該堅持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把“結合”的成果特別是方法提供給全世界，為形成“和平、發展、合作、共贏”的人類命運共同體貢獻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這也能夠提升中華文化在全世界的知名度和影響力，使中國在國際舞臺上貢獻出自己的力量。

四、結語

時代是思想之母，實踐是理論之源。“結合”是中國共產黨在實踐中分析馬克思主義自身發展開放性以及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馬克思主義的相通性，運用唯物辯證法總結出來的重要經驗，符合當今我國精神文化以及現實實踐的需要，能夠推動馬克思主義大眾化，促進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再現光彩，提升人民的文化自信。

實踐沒有止境，理論創新也沒有止境。黨的百年歷史就是將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的歷史。在這一過程中，中國共產黨掌握了運用馬克思主義的正確方法，將其與中國具體實際以及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指導了過去百年中國的革命、建設與改革，也必將指導中國向著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邁進。這是中國共產黨能夠成功的重要原因，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得以順利探索的重要因素，也是黨百年來實踐的重要經驗，表明了未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的決心與方向。在新時代，我們要繼續堅持黨的領導，堅持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指導，貫徹“結合”重要論述，再接再厲，為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凝聚磅礴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