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屏對望：新媒體場域下青少年準社會關系特點與影響研究

摘要：在新媒體蓬勃發展的媒介環境下，基于互聯網的社交網站、流媒體視聽網站和線上互動社區等公共平臺，拉近了受眾與媒體人物的距離，使媒體人物的影響力變得更加廣泛而深入。當代青少年的成長環境與新媒體環境的發展相伴相隨，因此他們的準社會關系也具有特殊性。以往的青少年網絡行為研究大多聚焦于手機成癮、網絡成癮等病理性現象，而針對網絡社交、準社會行為等日常現象的研究相對較少。

文章使用文獻研究法，選用知網、Scopus及Proquest（普若凱斯特）等數據庫中2022年及以前的近30篇國內外相關文獻，對它們進行整理歸納后得出結論：新媒體時代，青少年準社會關系與青少年個體性別認同、青少年個體心理特征、媒體人物特質相關，也與公共衛生事件等社會背景相關；準社會關系可能影響青少年的情緒、社會化、依戀需要、自我認知、人格形成、時間管理和物質消費等心理與行為的多個方面。此外，過往對準社會關系的研究大部分從傳播學、新聞學角度切入，而從心理學角度出發的準社會關系研究仍有較大空間。在未來的研究中，如若能將傳播學與心理學相結合，探索準社會關系如何作用于青少年的認知、情緒、意志行為等方面，不僅對幫助青少年建立更積極、更安全的準社會關系，促進青少年身心發展有著深遠意義，更能為不同人群準社會關系與身心健康的相關探索實踐提供參考。

關鍵詞：青少年；新媒體；準社會關系；心理學；青少年發展

中圖分類號：G206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4-8883（2023）10-0001-05

基金項目：本論文為2022年度廣州市重點領域研發計劃腦科學與類腦研究項目，項目編號：202206060004；2021年度廣東省基礎與應用基礎研究基金項目，項目編號：2021A1515111046；2022年度廣州醫科大學學生創新能力提升計劃項目成果

新媒體的發展，使線上公共交流平臺成為人們接觸媒體人物最有效的途徑。現代青少年成長于新媒體環境之中，其學習生活與網絡媒體息息相關，比過去更可能與媒體人物發生準社會互動、發展準社會關系。以往針對青少年網絡行為的研究大多聚焦于手機成癮、網絡成癮等病理性現象，而針對網絡社交、準社會行為等日常現象的研究相對較少。因此，梳理青少年準社會關系的研究現狀、分析準社會關系對青少年發展的影響，對幫助青少年建立良好的準社會關系、促進青少年身心健康成長很有必要。

本文選用知網、Scopus及Proquest等數據庫中2022年及以前的近30篇國內外相關文獻，進行整理和歸納后得出結論。

一、概念界定及研究背景

（一）概念界定

“新媒體”一詞最早由美國哥倫比亞廣播電視網（CBS）技術研究所長戈爾德馬克于1967年提出。新媒體是指區別于傳統媒體、基于互聯網發展而建構的數字網絡移動媒體，以智能手機、平板電腦、筆記本電腦等移動終端設備為硬件承載體，以社交網站、視頻直播網站等為軟件承載體。不同于傳統媒體以文字和圖像為主的單向表達，新媒體富有互動性，使用者能通過切換信息傳播者和信息接收者這兩個角色來達成互動[1]。

準社會關系指由于受眾與媒體人物的重復接觸而發展的長期的、單方面的、多為積極的人際關系[2]23。在傳統媒體背景下，準社會關系中往往只有來自受眾的單方面投入，媒體人物無法與受眾互動。但在新媒體背景下，網絡平臺為人們創建了更大且影響力更廣的公共發言空間，從而填補了媒體人物與受眾之間的鴻溝，使媒體人物和受眾的關系變得更具特殊性和針對性。通過與媒體人物的頻繁互動，原先單向的、以名人崇拜為基礎的準社會關系逐漸變成具有互惠潛力的關系[3]。此時的準社會關系變為一種長期且深入的聯系，它發展于受眾和媒體人物的互動過程，延伸到互動過程之外的日常生活。

目前，測量準社會關系時使用最為廣泛的量表是準社會互動量表[4]和準社會關系量表[5]。準社會互動量表包括“陪伴”“人與節目的互動”“移情互動”三個因素，而準社會關系量表則從準友誼關系和準愛情關系兩個角度定義準社會關系。

（二）研究背景

當前，新媒體時代的準社會關系對青少年的影響與日俱增。調查發現，國外主流視頻平臺YouTube（優兔）上超過四分之一的青少年認為他們與最喜歡的媒體人物已成為朋友，表明青少年受眾和媒體人物的準社會關系十分密切[6]2781。同時，新冠肺炎疫情等公共衛生事件也為研究新媒體時代青少年的準社會關系提供了獨特的背景。在社交隔離期間，人們不得不將線下社交轉移到線上，青少年對線上互動的依賴可能會模糊他們對現實朋友和喜歡的媒體人物之間的認知區別，進而模糊現實社會關系和準社會關系之間的界限[7]254，增加網絡成癮的可能性。另外，媒體人物可能利用準社會關系更容易地獲取人們的信任，從而發揮“意見領袖”的作用，影響人們對公共事件的看法[8]832。當前，青少年的思維發展仍不成熟，使他們比成年人更容易受媒體人物言行的影響[2]27，增加了其不良行為的發生概率。由于青少年群體的特殊性和準社會關系分布的廣泛性，佐以特殊時代背景，新媒體時代青少年的準社會關系值得研究者關注。

二、新媒體時代青少年準社會關系的特點

（一）與個體性別認同相關

新媒體時代，青少年準社會關系與個體性別相關。研究表明，青少年受眾群體更有可能選擇與同性媒體人物建立準社會關系，對其表現出更高的忠誠度和更多的自我披露[9]。

當前流行的、受歡迎的和有魅力的女性媒體人物對青少年女性的吸引力更大，而事業成功、實現目標的男性媒體人物對男性青少年吸引力更大[6]2781。但人們也發現，青少年女性更偏向于舉報同性媒體人物，表明同性競爭可能會對準社會關系產生負面影響[6]2782。這一現象也說明，青少年開始構建自我并形成身份認同，所以在形成準社會關系時考慮到自身性別，選擇同性媒體人物作為身份認同的參考。

在維持準社會關系方面，女性青少年的準社會關系更為慷慨、善良且以社會為導向，因此她們比男性更能容忍媒體人物的利己主義動機。而當男性青少年發現媒體人物有強烈的利己主義動機時，他們選擇減弱或中斷他們與該媒體人物的準社會關系的可能性更大[10]148。

（二）與個體心理特征相關

新媒體時代，青少年準社會關系與個體焦慮、依戀類型、自我形象等心理特征相關。研究發現，焦慮型依戀與青少年準社會關系強度之間存在顯著關聯，且這種關聯是由歸屬需求介導的[11]243。焦慮型依戀的青少年往往有更高的歸屬感需求，他們可能試圖通過與媒體人物建立強大的聯系，來滿足自己高度的歸屬感需求。依戀焦慮和準社會關系強度的正相關表明，準社會關系能為焦慮型依戀者提供一個額外出口來滿足其依戀需求，因為準社會關系比現實社會關系更易建立，且相對安全，不容易被拒絕。

與此同時，青少年的準社會關系強度也與孤獨感相關。研究發現，長期受排斥經歷較多的青少年具有更強烈的孤獨感，使他們更有動機尋找媒體人物來建立和維持準社會關系，以滿足他們的歸屬需求、彌補現實生活中社交關系的缺失[12]。而受排斥經歷、孤獨感又與個體是否弱勢有關。進一步研究發現，孤獨感對性少數群體青少年的準社會關系強度的影響比對其他青少年的更大。對于難以發展現實社交紐帶的性少數群體來說，與同類媒體人物建立準社會關系可能有著更特別的意義。相較于異性戀青少年而言，性少數群體的青少年更有可能將與之產生了準社會關系的性少數媒體人物作為建立身份認同、學習社會化的榜樣[13]。

青少年自身的人格特質也對其準社會關系強度產生影響。研究表明，青少年學生的大五人格特質和他們對虛擬媒體人物（如動畫角色）的態度之間存在關聯，具有更高盡責性的青少年會產生更強的準社會關系[14]11。由于高盡責性個體會在社交中產生更多承諾感，他們也同樣可能在準社會關系中產生更多的承諾感，因此更愿意為媒體人物付出時間、金錢和精力，且他們的付出程度也與準社會關系的強度呈正比。

青少年的自我差異也會影響他們對媒體人物才華能力的認識，從而影響準社會關系強度。自我差異指青少年對理想自我、應該自我和現實自我的認知差異。根據自我差異理論，過高的自我差異可能對個體提升自我、改善自我的行為產生負面影響，降低人們提升自身的主動性，反之則會提高人們提升自身的主動性。研究表明，低自我差異會促使青少年更易被榜樣媒體人物的吸引力、才華和聲望所吸引，更傾向于向榜樣媒體人物學習，產生更強的準社會關系[10]149。

（三）與媒體人物特質相關

研究表明，在新媒體環境下，媒體人物的自身特質如才華、外表、人格特征、互動意愿等，與青少年的準社會關系相關。媒體人物的才華能夠助長青少年對其能力的欽佩，是青少年產生準社會關系的主要因素[15]255。媒體人物的幽默程度、可信程度、專業知識豐富程度、與青少年的相似性等方面與青少年準社會關系強度呈正相關[15]255。另外，目前大多數青少年選擇演員、歌手、明星等作為仰慕對象，外貌也可能是影響青少年準社會關系的典型因素。

準社會關系也與媒體人物的互動意愿相關，媒體人物與青少年粉絲的互動強度是驅動青少年與他們建立并維持準社會關系的關鍵因素。

研究表明，媒體人物對于提高青少年的粉絲黏性和互動強度這兩方面越熱衷，青少年與媒體人物的準社會關系就越強[6]13，[7]255，[8]840，[9]71，[10]153。與未經歷過和媒體人物線上互動的青少年相比，經歷過線上互動的青少年的準社會關系得到明顯加強[16]。

媒體人物的產出內容也是影響青少年準社會關系的重要因素。媒體人物輸出的社交媒體內容視覺吸引力越大、專業知識的水平越高、內容越緊跟潮流，青少年與其建立準社會關系的可能性就越大[10]150。同時，媒體人物輸出內容的娛樂價值與青少年準社會關系強度呈正相關，表明相較于信息價值而言，青少年可能更看重內容的娛樂價值[17]2567。而媒體人物創作內容中的自我披露、真實感等因素也與其準社會屬性有關，自我披露程度越高、越真實，則越有利于他們與青少年受眾建立準社會關系[18]。

在媒體人物的個性特征與產出內容吸引青少年建立準社會關系的同時，媒體人物的丑聞也可能導致其與青少年之間的準社會關系發生破裂。換言之，青年大學生的準社會關系與媒體人物丑聞也存在一定關系，媒體人物的丑聞會降低人們與媒體人物的準社會關系強度，甚至會導致準社會關系的破裂；而當代青少年由于認知能力尚未成熟、成長于新媒體環境等特點，會經歷比成年人更多的準社會關系破裂[19]。

（四）與公共衛生事件相關

新冠肺炎疫情減少了人們在現實生活中的社交互動，并將社交轉移到線上，大大增加了線上社交媒體的使用頻率，為研究準社會關系提供了獨特的社會背景。當今的青少年群體作為在新媒體環境中成長的一代，他們的學習與生活將不可避免地受到社交互動線上化的影響。疫情帶來的線上授課模式與線下授課模式的不同，會影響學生的學習成績及其與教師之間的關系[20]。并且新冠肺炎疫情導致青少年只能在線上與現實中的朋友進行互動，對線上互動的依賴可能會模糊他們對現實朋友和喜歡的媒體人物之間的認知區別，進而模糊社會關系和準社會關系之間的界限，提高準社會關系在青少年社交生活中的價值[7]255。

三、新媒體背景下準社會關系對青少年身心發展的影響

（一）心理影響

青少年的準社會關系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他們的心理需求。準社會關系具有對現實社交活動的補償功能，使其能夠間接滿足青少年的歸屬感需求，緩解青少年的依戀焦慮。研究發現，準社會關系可以緩沖歸屬威脅，在社交平臺上維持準社會關系是青少年滿足歸屬需求的有效方法[11]5。一方面，準社會關系滿足了青少年的心理需要，對心理健康有益；另一方面，準社會關系也可能導致部分青少年沉迷于網絡社交從而忽略現實社交活動，造成不良影響。

青少年的準社會關系可能會影響他們對自我身體形象的認知，并進一步影響他們的身體尊嚴。與女運動員等具有健美身材的媒體人物建立準社會關系，有助于激勵女性青少年建立符合健康標準的理想身體形象，從而推動她們在運動健身等方面的進步[15]255。而當男性青少年面對身材健美的同性媒體人物時，準社會關系是決定他們身體尊嚴的重要因素。以具有強壯肌肉的超級英雄形象為例，與超級英雄之間不存在準社會關系時，面對超級英雄的男性青少年比對照組具有更低的身體尊嚴，即產生對比效應。但當男性青少年與超級英雄之間存在準社會關系時，超級英雄形象不僅不會對男性青少年的身體尊嚴產生負面影響，反而會使他們在評估肌肉力量時比對照組表現得更好，即產生同化效應[21]。

青少年的準社會關系也會對其性別認同、身份認同、社會化學習等方面產生影響。例如，男性青少年會密切關注男性媒體人物，過濾掉與男性身份無關的信息，并學習如何像社會化規定下的男性一樣思考、行動和感受。

準社會關系可分為平等的友誼型和具等級制度的權威崇拜型。女性青少年會經常想象與她們最喜歡的媒體人物建立平等關系，即平等的友誼型；而男性青少年傾向于將自身與媒體人物的準社會關系解釋為具有等級制度的權威崇拜型[15]255。女性青少年準社會關系更加平等的原因，可能是女性青少年相較于男性青少年而言會更早地將社會交往的焦點從代表權威的父母轉移到代表平等的同齡人身上。

新媒體時代，青少年的準社會關系也會影響其對媒體人物人格特質的感知和青少年自身人格的形成。青少年對媒體人物的喜愛，會使他們在形成對媒體人物人格特征的認知時產生顯著的傾向或偏差，即人格感受者效應。

當使用大五人格量表檢測準社會關系對人格感受者效應的影響時，研究者發現，高準社會關系強度會讓青年受眾將媒體人物理想化，認為媒體人物具有更高的宜人性[14]8。

青少年對動畫中的角色的人格特質的識別還與他們自身的個性特征有顯著相關性。青少年對具有某種特定人格特質的媒體人物的認同通常預示著他們也會具有高水平的同一人格特質，準社會關系能夠像現實人際關系一樣影響個人性格，對媒體人物的喜愛和認同可能會影響青少年受眾的人格特質[22]。

這些研究表明，準社會關系可能使青少年美化媒體人物的形象，進而學習他們的言談舉止、人生觀和價值觀，如此一來，不良的準社會關系就有影響青少年身心健康成長的風險。

準社會關系有時還會帶來情緒困擾，這種情緒困擾與社會關系所帶來的困擾相似，但程度較低。媒體人物身上所發生的事件會影響其受眾的心理狀態，且準社會關系強度可能與青少年對心理健康的重視程度呈正相關。

在媒體人物去世后，青年人與媒體人物的準社會關系強度與他們尋求抑郁癥治療和心理健康服務的意愿呈正相關[23]，且他們會比其他人更傾向于傳播心理健康的相關信息[24]。青少年在喜愛的媒體人物公布戀愛關系時的心理反應和應對策略則與準愛情關系強度有關，準愛情關系強度和負面情緒反應呈正相關。青少年與媒體人物之間的準愛情關系越強，他們得知媒體人物與他人戀愛時產生的負面情緒反應就會越大。但與現實中的單相思不同，對媒體人物有準愛情關系的青少年不太可能采取消極的退出、表達和忽視的應對策略，反而更有可能保持對媒體人物的忠實喜愛[6]2781。這一差異的形成原因值得進一步探究。

（二）行為影響

準社會關系對青少年行為的影響，主要體現在時間安排和物質消費兩個方面。研究表明，青少年的準社會關系強度與在社交平臺上花費的時間呈正相關[25]。另外，部分青少年可能花更多額外時間思考和投入情感能量到準社會關系中，即便是在他們不使用社交媒體或暫時斷開與媒體人物的連接時也是如此[15]255。因此，不良的準社會關系不僅可能使青少年沉迷社交媒體、對其健康作息產生影響，甚至可能在他們不使用網絡時也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他們的日常活動。

在物質消費方面，準社會關系對青少年的影響更為明顯。準社會關系首先影響青少年的消費觀念。青少年和媒體人物的準社會關系可能會影響青少年對商品的價值判斷和購買意愿[17]2567。

而在消費行為方面，準社會關系對增加青少年的購買意向具有重要的中介作用。研究發現，大學生在購物直播中的消費意向與準社會關系強度具有一定聯系，媒體人物代言人的吸引力和可信度會通過準社會關系間接影響大學生的購買意向[26]。準社會關系影響青少年物質消費的背后機制可能是受眾對媒體人物產生的認同。與現實友誼一樣，青少年消費者傾向于將他們的態度與其追隨的媒體人物的態度保持一致。由于情感聯系可以有效地增強消費者對廣告和品牌信息的接受和處理，因此建立在大量信息披露和深入理解之上的準社會關系加強了青少年消費者感知的真實性，同時使他們更容易忽略潛在的負面信息，從而在評估媒體人物的代言動機時產生了片面積極的主觀看法，最終導致更強的購買意愿的形成[10]153。而在媒體人物爆出丑聞或被認為辜負了青少年的信任的情況下，他們的負面行為會通過準社會關系的破裂而對青少年的消費態度和購買意愿產生負面影響。媒體人物的行為不僅會影響青少年的準社會關系，也會通過準社會關系影響青少年對其代言品牌的信任[27]。另外，準社會關系影響青少年消費的機制也可能與消費形式有關。青年受眾在直播間的消費行為與準社會關系有關。研究發現，當青少年受眾能夠與建立了準社會關系的媒體人物產生直播互動時，會更容易誘發他們的沖動性購買行為[28]。

四、結語

新媒體時代，媒體人物比以往更可能成為青少年的榜樣，其中準社會關系對于培養青少年積極心理認知、健康生活方式、正確價值觀念具有重要作用。青少年的準社會關系與性別差異、個體差異、媒體人物特質和公共衛生事件相關；準社會關系也會反作用于青少年的心理發展和現實生活，影響他們的身心健康。這表明，準社會關系作為青少年與媒體人物產生情感聯系的主要渠道，對青少年身心發展有著深遠意義。

此外，過往對準社會關系的研究大部分聚焦于傳播學、新聞學領域，心理學方面的準社會關系研究仍有較大空間。如能在未來的研究中，將傳播學與心理學相結合，探索準社會關系如何作用于青少年的認知、情緒、行為等方面，對幫助青少年建立更積極、更安全的準社會關系，促進青少年身心發展有著深遠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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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梁結誼，研究方向：青少年心理衛生。 呂卓然，研究方向：青少年心理衛生。 普艷敏，研究方向：青少年心理衛生。 馬欣妍，研究方向：青少年心理衛生。 雷宇韜，研究方向：青少年心理衛生。 張雪琴，教授，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青少年心理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