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紅(廣州開放大學,廣東 廣州 510091)
左元亨(招商銀行武漢分行,湖北 武漢 430000)
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研發投入已成為提高制造業企業高質量發展和實現經濟持續增長的新動能。當今世界,制造業正邁向第四次工業革命的新階段,世界各國為搶占制高點,紛紛深入實施人才強國戰略、加大多元化研發投入,積聚力量進行新一代信息技術、人工智能、生命科學、量子通信等新興戰略領域的科技攻關,賦能制造業發展。如美國等發達國家一方面把吸引全球高水平科技人才作為國家戰略,另一方面不斷加大對我國在高研發投入和高水平人才上的遏制和打壓,勢要維護其全球領導地位。隨著全球科技競爭和人才競爭的白熱化,我國如何集聚高水平科技人才,打造創新先發優勢、建設制造強國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中面臨的重大戰略性問題。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人才是第一資源、創新是第一動力,深入實施科教興國戰略、人才強國戰略、創新驅動發展戰略,著力推動高質量發展,加快建設制造強國[1]。由此明確了我國人才強國、創新驅動、加快建設制造強國、推動高質量發展等一系列的戰略決策,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研發投入賦能制造業推動高質量發展,對于我國開辟發展新領域新賽道,不斷塑造發展新動能新優勢、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具有重要意義。因此,推動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加大研發投入對制造業賦能、提高企業高質量發展是當前我國把握第四次工業革命機遇,建設制造強國的重要戰略方向。
1.研發投入、創新驅動對企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研究
國內外學者針對研發投入、創新驅動與企業高質量發展的關系展開了大量的實證分析,Wakelin[2]、Sharma[3]、李后建[4]等實證結果表明,研發投入、創新驅動能夠顯著促進企業高質量發展的提高。Schumpeter[5]在20 世紀早期就提出了“研發投入的創新行為是企業競爭力和動態效率的核心因素”,Campisi[6]等認為企業的研發投入、科研創新活動能夠實現產業間的優勝劣汰提升自身競爭力;Ortega[7]等研究發現企業的研發投入能夠有效促進自身生產能力的提升,特別是對于高新產業而言具有重要的積極作用;孫曉華[8]等強調R&D 活動能夠顯著提升企業的高質量發展,企業應當發揮R&D 投資的創新效應。但蔡玉蓉和汪慧玲[9]等部分學者認為,研發投入對高質量發展的影響是非線性的,基礎創新和應用創新存在“U”型雙重門檻效應[10],只有當研發投入水平跨越一個門檻值后,在最佳的投資強度區間,才對高質量發展產生顯著正向作用[11]。
2.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對企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研究
按照教育水平對人力資本結構進行分類,可分為初級人力資本、中級人力資本和高級人力資本[12][13]。關于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對高質量發展的影響存在三種觀點:一種觀點認為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對高質量發展存在正向影響,Vandenbussche[14]等認為: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力資本對高質量發展增長存在著明顯的促進作用;另一種觀點認為:即期的總量人力資本和中、高級人力資本都對高質量發展產生顯著的負向影響[15]。Krueger & Lindahl[16]的研究表明:當教育處于較低水平時,人力資本高級化才會起到促進高質量發展的作用,對于經濟發達的國家,人力資本高級化對促進高質量發展則是負值。還有一種觀點認為: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對高質量發展的影響存在門檻效應,只有跨越高門檻水平時,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對高質量發展的影響系數最大[17]。
迄今為止,國內外就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研發投入與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提升進行了一定研究,對人力資本、研發創新理論發展和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提高無疑具有重要意義。但現有研究也略顯不足:一是將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研發投入與制造業企業高質量發展三者納入一個框架并分析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在創新研發驅動對制造業企業高質量發展影響中的調節效應較少。二是實證研究主要集中在10 多個發達國家人力資本高級化、研發投入和制造業的面板數據,用企業微觀數據對影響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研究少之又少;三是在理論與實證研究中對中介效應的討論較少,未深入分析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研發投入與制造業企業高質量發展的內在邏輯關系。
基于此,本文可能的貢獻在于:一是發展一個理論框架研究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推動制造業技術創新實現高質量發展的內在機制;二是在實證層面上,利用2013—2020 年上市A 股制造業公司樣本數據,通過建立面板固定效應模型對研發投入、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對制造業企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進行分析,并同時探究人力資本高級化對于研發投入的調節效應。通過以上研究為政府制定以著力推動制造業企業高質量發展為核心的創新、人力資本政策提供實踐基礎和理論支撐。
1.研發投入對制造業企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機制
新一代信息技術、人工智能、生命科學、量子通信等作為新一輪科技革命的關鍵核心技術,將成為制造業企業高質量發展的重要賦能源頭,不僅推動制造業能夠以更少的資源投入獲取更多的產出;而且能促進市場供需精準匹配,提高資源配置效率。創新驅動對制造業企業高質量發展的提升作用主要通過三條路徑傳導。
(1)研發投入創新具有深度學習特征,能產生顯著規模經濟,推動高質量發展。新一代信息技術、人工智能等高新技術研發創新能讓計算機可以像人一樣不斷地深度學習,不斷具有內生創新的智慧[18],使之在制造業領域產生顯著的規模經濟,單位時間內新產品呈現指數式增長,能夠以更少的資源投入獲取更多的產出,創新驅動成為制造業企業高質量發展提升的新動能。
(2)研發投入創新能提升企業供需匹配率,加快企業運轉,提高高質量發展?;ヂ摼W、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算法等技術的不斷創新,可讓企業在對海量數據實時自動分析基礎上,精準匹配市場供需,實現創新鏈、產業鏈、供應鏈每個鏈條的無縫對接,降低生產、創新、供應過程的出錯率[19],加快企業運轉速度,提高資源配置效率,最大化提升制造業企業高質量發展。
(3)研發投入創新能獲得超額利潤,促進高質量發展提升。在知識產權保護制度下,企業技術創新在未被其他企業模仿前,一方面能通過新產品規模化獲得超額利潤;另一方面,企業能夠在“干中學”中不斷總結經驗,經驗的積累能夠通過技術進步促進高質量發展的提高[20];還有,企業通過收取高額專利許可費獲得壟斷利潤,新技術外溢越少,其他企業模仿的可能性就越少,技術創新帶來的收益就越持久,高質量發展提升空間就越大。
2.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在研發投入對高質量發展影響中的調節效應
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作為創新主體,是提高企業高質量發展的第一資源。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在研發投入對高質量發展的調節作用主要通過以下傳導機制實現。
(1)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直接推動研發投入創新,推動企業高質量發展。Lucas[21]認為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作為研發投入創新的重要參與要素,通過運用學習的知識、技能參與到研發投入創新過程,對提升企業技術水平、改善資源配置效率、推動高質量發展有直接的促進作用。對于高新技術企業而言,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對于企業全要素的提高具有正向作用,人力資本結構越趨向高級化,企業生產績效就越高[22]。因此,我國制造業才出現了較為明顯的學歷追逐現象,表現為對高素質、高學歷人員的需求和薪酬的增加[23][24],企業對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追逐對于研發投入創新存在顯著的推動作用,同時提升了企業的創新效率,推動了企業高質量發展[25]。
(2)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的技術溢出間接提高企業整體研發投入、技術創新水平,推動企業高質量發展。根據“干中學”理論,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的技術具有溢出性[26],中低人力資本群體可以通過模仿吸收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的先進技術,加大研發投入,提高企業整體技術創新水平。中低人力資本群體對先進技術的吸收、轉化和模仿創新能力越強,企業創新水平就越高,就越能夠推動企業高質量發展。
本文選取2013-2020 年上市A 股制造業樣本公司,同時剔除了ST、*ST 公司以及部分數據缺失較為嚴重的公司,最終確定961 家公司作為本文研究對象,并得到了7688 條平衡面板數據。選擇這一時間區間進行實證分析的原因在于,為保證研究影響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是企業層面因素,去除了2013年以前數據,因為存在多次重大宏觀環境變化會對企業投資產生顯著影響 (如:2008 年的金融危機以及2010 年末執行完畢的 “四萬億計劃”,2012 年國家領導人換屆等)。另外,由于“供給側改革”相關政策措施的實行對我國行業產能過剩存在減緩作用,本文將通過在參數估計過程中控制行業效應和時間效應來降低可能存在的內生性問題。本文所有相關數據來自Wind 數據庫,部分缺失數據從企業對應年報中手工獲取,數據整理與模型估計采用的軟件為Stata14.
1.被解釋變量
被解釋變量為制造業企業的高質量發展,以全要素生產率(TFP)來衡量,本文借鑒Giannetti at al.[27]對企業高質量發展的衡量方式,通過企業的營業收入,員工數量以及勞務、原材料等方面的各項支出數據,計算求得了企業全要素生產率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其中,企業的員工數量按照當年12 月31 日的數值為準,勞務、原材料支出數據為現金流量表中的“購買商品、接受勞務支付的現金”。
2.核心解釋變量
研發投入(RD):參考大多文獻常用的研發投入衡量指標,以企業該年的研發費用支出(本文所有收入、支出等數據單位均為:萬元,人民幣)進行衡量。
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Education):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用該企業“博士、碩士、本科與??茖W歷員工數量在全體員工數量中的占比”進行衡量,如該數值較高則說明企業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較為豐富。
研發投入與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的交互項(RD*Education):交互項主要體現的是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的“調節效應”,如果交互項的回歸系數顯著為正,便可以說明,當研發投入水平越高時,更高的人力資本有助于獲取更高的高質量發展。
3.控制變量
本文的控制變量包括企業的規模(Size)、企業的成長能力(Salegrowth)、盈利能力(ROA)以及資產負債率(Lev)。此外,由于政府補助在一定程度上會影響企業的高質量發展[28],故同時將企業獲取的政府補助(Subsidy)作為控制變量。在參數估計中,同時控制了行業與時間效應。
本文的被解釋變量、核心解釋變量與控制變量如何測度見表1。
本文研究研發投入對于制造業企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同時探究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對研發投入的調節效應,構建以下模型進行實證分析。
上述模型(1)用于檢驗企業的研發投入對制造業企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模型(2)則用于說明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對企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同時借助交互項系數說明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對科研創新的調節效應。對于模型(2)而言,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對于科研創新的調節效應可以用下式衡量。
依據式(4),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每增加一個單位,會引起科研創新對高質量發展的影響改變β1+β3個單位,β3反映了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對研發投入的調節效應。
本文主要變量的描述性統計如表2 所示。其中,高質量發展TFP 的均值為0.0043,而標準差為0.3546,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不同企業之間的高質量發展差異偏大。企業的研發投入的標準差為1.5118,意味著不同企業研發投入水平參差不齊,這可能是影響企業高質量發展的原因。而企業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的均值為0.4361,標準差為0.2199,說明所選樣本中企業均存在一定程度的學歷追逐,且部分企業對員工學歷的要求較高。此外,企業的規模、成長能力、以及獲取的政府補助相關數據都表現較為分散,不同企業之間存在較大差異。

表2 主要變量描述性統計
表3 展示了本文主要變量的相關性分析結果。其中,企業高質量發展與研發投入、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在1%顯著性水平下存在正相關關系。此外,從本文關注的調節效應角度出發,我們注意到企業的研發投入與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之間也存在顯著的正相關特征,一定程度上說明兩者作為企業研究創新的兩種投資路徑可能存在替代關系。

表3 主要變量相關性分析
對于本文建立的兩個模型,經過Hausman 檢驗發現其在1%顯著性水平下拒絕了隨機效應模型,可認為服從固定效應模型。模型(1)和模型(2)的參數估計結果如表4 所示。

表4 參數估計結果
模型(1)的參數估計結果顯示:企業研發投入的系數為0.0188,在1%水平下顯著為正,表明研發投入越多,制造業企業高質量發展得越快,企業研發投入與高質量發展呈正向關系。企業的資產規模、成長能力、盈利能力亦對企業的高質量發展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但是,政府補助的系數為-0.0056,在5%水平下顯著,這說明獲取政府補助對企業高質量發展提升帶來較低程度的擠出效應,這與模型(2)中得到的結論是一致的。
為驗證企業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對高質量發展的影響,同時檢驗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對于研發投入創新的調節效應,對模型(2)進行參數估計。如表4 所示,估計結果中企業的研發投入系數為0.0297,且在1%水平下顯著,與模型(1)中得到的結論是一致的。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的系數為0.3819,且在1%水平下顯著,這一系數遠大于企業研發投入的系數。這說明,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對于高質量發展的推動效果相較于今天研發經費投資更為有效,企業引進高學歷人才、進行高學歷追逐、優化人力資本結構的動機十分合理。
通過加入交互項對企業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的調節效應進行檢驗,我們注意到交互項的系數為-0.0289,在1%水平下顯著,交互項的系數略微低于研發投入系數。這一結果顯示企業進行學歷追逐、對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的投資會對科研創新與企業高質量發展之間的關系產生負向調節作用,即當企業在擴大自身研發經費投入、推動研發投入的同時,如果繼續進行學歷追逐、加大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的投入則會降低研發經費投入帶給企業高質量發展的提升作用。這一結果在一定程度上與池仁勇等[29]得到的結論相似。分析認為,近些年來受到市場整體研發創新氛圍的影響,微觀企業在決策方面將研發投入與人才引進作為了自身創新驅動的主要方式,甚至可能產生了盲目擴張研發規模、學歷追逐的行為。在這樣的背景下,盡管社會整體研發支出規模大幅上升,并且對高學歷人才的需要急劇增加,但是企業自身的高質量發展卻無法與之相適配。此時,受限于企業自身的預算,在大幅增加研發投入的同時追逐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投入,會在一定程度上對高質量發展產生制約作用。
綜上,通過對模型(1)和模型(2)的參數估計,本文發現企業加大研發資金投入能推動企業高質量發展,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對于高質量發展的推動效果相較于研發經費投資更為有效,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與高質量發展呈正向關系。但是學歷追逐、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會對研發投入與企業高質量發展之間的關系產生負向調節效應。
為避免行業中特有屬性以及時間效應對企業高質量發展、研發投入等存在影響,故在參數估計過程中對行業和時間進行了控制,通過差分的方式消除了不可觀測因素對參數估計的影響,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降低內生性問題。
本文還改變了被解釋變量的衡量方式。參考錢愛民等[30]的方式,本文借助“營業收入/固定資產值”間接衡量企業的高質量發展,該指標值偏高時,說明企業的固定資產難以滿足企業逐漸成長的生產需求,即生產能力較差,高質量發展低。通過更改后的高質量發展指標檢驗本文假設(需要注意解釋變量的系數符號會發生改變),基于模型(1)和模型(2)的參數估計結果仍然滿足本文研究結論。
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指的是企業高學歷人群占比增大,特別是對于本文的研究而言,博士學歷與碩士學歷的員工應該是企業進行研發投入的主要參與者。因此,我們將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的衡量方式更改為“博士、碩士學歷員工數量占全體員工比重”,并對模型(2)進行參數估計以檢驗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的調節效應。參數估計結果顯示,企業的研發投入系數為0.0215,在1%水平下顯著,而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的系數為1.6467,在1%水平下顯著,但交互項的系數為-0.1419,在1%水平下顯著。與表4 相比,此時企業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追逐的行為對于推動企業高質量發展起到了更為重要的作用,但是企業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追逐的行為對研發投入的負向調節作用減弱。調整企業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衡量方式后,仍然得到了相同的結論,可以認為本文關于“企業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追逐行為具有對研發投入的調節效應”的研究結果是穩健的。
本文在對研發投入、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賦能制造業企業高質量發展效應理論分析的基礎上,基于2013 年至2020 年上市A 股制造業公司樣本數據,實證研究了研發投入、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對制造業企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得出以下結論:一是新一輪科技革命中關鍵核心技術的研發投入創新、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將成為推動制造業企業高質量發展的重要賦能源頭;二是企業研發投入與高質量發展呈正向關系,研發投入越多,制造業企業高質量發展得越快。企業的資產規模、成長能力、盈利能力亦對企業的高質量發展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但是,政府補助對企業高質量發展提升帶來較低程度的擠出效應;三是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對于高質量發展的提升效果相較于今天研發經費投資更為有效,企業引進高學歷人才、進行高學歷追逐、優化人力資本結構的行為十分合理;四是企業進行學歷追逐、對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的投資會對研發投入創新與企業高質量發展之間的關系產生負向調節作用。
根據以上結論,得出如下政策啟示:第一,集聚高級人力資本,推動研發投入,釋放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研發投入對推動制造業企業高質量發展的疊加、倍增作用。第二,根據經濟社會的需求與人才的專業方向,精準匹配高級人力資本供給與企業研發投入,充分發揮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對研發投入的正向調節作用,構建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研發投入相互促進的良性循環體系,著力推動全國制造業各類企業高質量發展。第三,對于中低端產業企業,應該更多重視自身研發投入的合理性和科學性,加強對研發經費的管理和監督,適當引入高學歷人才以推動高質量發展;對于高端產業中的企業而言,應重視高學歷人才的引進,充分挖掘高級人力資本的研發創新能力,同時提升研發經費投入,積聚力量進行原創性引領性科技攻關,提升科技投入、人力資本結構高級化投入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