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華,謝 龍
(寶應縣人民醫院骨科,江蘇 揚州 225800)
骨質疏松性椎體壓縮性骨折屬于一類較為常見的骨折類型,在老年群體中較為多發,患者發病后多伴有不同程度的骨強度、骨密度降低,保守治療多需患者長期臥床,這不僅對患者的日常生活造成了諸多不便,其心理壓力也隨之加重。經皮椎體成形術為該疾病臨床常用手術方式,其可顯著減輕患者疼痛,并矯正傷椎畸形,但該手術方式對病情程度較為嚴重的骨質疏松性椎體壓縮性骨折患者療效欠佳,無法達到理想治療效果[1]。有研究表明,可將手法復位應用于經皮椎體成形術前,充分拉伸患者傷椎韌帶的同時對其進行按壓,不僅可促進患者傷椎高度的恢復,還可解除椎體壓迫情況,更有助于改善患者傷椎彎曲情況,提高臨床治療效果[2]。基于此,本研究選取了80 例骨質疏松性椎體壓縮性骨折患者,對其臨床資料進行回顧性分析,旨在探討手法復位聯合經皮椎體成形術的應用效果,現作如下報道。
1.1 一般資料回顧性分析寶應縣人民醫院2021 年1 月至2022 年10 月收治的80 例骨質疏松性椎體壓縮性骨折患者的臨床資料,并依據不同治療方式將其分為對照組(42 例)、觀察組(38 例)。對照組患者中男性8 例,女性34 例;年齡59~81 歲,平均(71.47±3.10)歲;骨折原因:交通意外、摔倒、無明確外傷史分別為17、21、4例;骨折節段:T11、T12、L1、L2、L3分別為6、13、14、7、2 例。觀察組患者中男性7 例,女性31 例;年齡60~81 歲,平均(71.48±3.12)歲;骨折原因:交通意外、摔倒、無明確外傷史分別為13、22、3 例;骨折節段:T11、T12、L1、L2、L3分別為7、12、11、6、2 例。兩組患者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可比。納入標準:①符合《實用骨科學》[3]中骨質疏松性椎體壓縮性骨折的相關診斷標準;②經X 線、CT 等影像學檢查確診;③均為單椎體骨折。排除標準:①存在明顯手術禁忌證;②合并重度椎體滑脫;③合并脊髓、神經根損傷。研究經寶應縣人民醫院醫學倫理委員會批準。
1.2 手術方法對照組患者接受單純經皮椎體成形術治療:患者取俯臥位,常規消毒鋪巾,透視下將手術切口定位于傷椎兩側,切口長度3~5 mm,于正位透視患者左側椎弓根外緣10:00 方向、右側椎弓根外緣2:00 方向進行穿刺,并將經皮穿刺針(蘇州愛得科技發展股份有限公司,型號:I 型)調整至正位穿刺針頂點位于椎弓根內緣的狀態,側位透視確定針尖達椎弓根基底部、針尖超過傷椎椎體后緣3 mm 時將內芯取出,更換為導針、工作導管,在多次透視下將已調配好的骨水泥分次注入至患者病椎體內,并實時觀察骨水泥置入后的彌散情況;彌散程度滿意后停止注入,待骨水泥固化后將推桿拔出,縫合切口,術畢。觀察組患者接受手法復位聯合經皮椎體成形術治療。手術方式同對照組,手術開始前進行手法復位:協助患者取俯臥位,并將軟墊墊于其腋下、恥骨聯合處,使腹部懸空,采用移動式C 型臂X 射線影像系統(德國奇目公司,型號:8 000)明確傷椎體表投影,1 名醫護人員站立于患者頭側將其雙肩適度抬起,另1 名醫護人員則站立于尾側牽引患者雙下肢,同時進行適度、持續牽引,同時,手術醫師應將雙手掌疊壓于傷椎棘突后側,進行垂直加壓復位,矯正后凸畸形。兩組患者均觀察至出院,并隨訪6 個月。
1.3 觀察指標①手術相關指標。記錄并比較兩組患者單個椎體手術時間、術中透視次數、術中出血量、住院時間。②視覺模擬量表(VAS)疼痛評分[4]、Oswestry 功能障礙指數(ODI)評分[5]、腰椎日本骨科協會評估治療評分(JOA 評分)[6]、生活質量綜合評定表(COQOL)評分[7]。其中VAS 疼痛評分分值0~10 分,得分越高疼痛越嚴重;ODI 評分分值0~45 分,得分越高脊柱功能障礙越嚴重;腰椎JOA 評分分值0~29 分,得分越高腰部功能越好;COQOL 評分分值0~100 分,得分越高生活質量越好。③影像學指標。根據X 線側位片結果測量并計算兩組患者術前、術后6 個月的病椎前后緣高度比值、病椎中部與后緣高度比值、病椎Cobb 角。④并發癥發生情況。統計隨訪期間兩組骨水泥滲漏、肺部感染、褥瘡等的發生情況。
1.4 統計學方法采用SPSS 25.0 統計學軟件分析數據,計數資料(骨水泥滲漏、肺部感染、褥瘡等并發癥發生情況)以[例(%)]表示,采用χ2檢驗;計量資料(各項評分及影像學指標)首先采用S-W 法檢驗證實均符合正態分布,以()表示,組間比較采用獨立t檢驗,組內比較采用配對t檢驗。以P<0.05 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 兩組患者手術相關指標比較相較于對照組的單個椎體手術時間,觀察組更短,相較于對照組的術中透視次數,觀察組更少,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均P<0.05),見表1。
表1 兩組患者手術相關指標比較()
表1 兩組患者手術相關指標比較()
2.2 兩組患者VAS 疼痛評分、ODI 評分、腰椎JOA 評分、COQOL 評分比較與術前比,術后6 個月兩組患者VAS 疼痛評分、ODI 評分均降低;腰椎JOA 評分、COQOL評分均升高,且觀察組各項評分變化幅度均更大,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均P<0.05),見表2。
表2 兩組患者VAS 疼痛評分、ODI 評分、JOA 評分、COQOL 評分比較(分,)
表2 兩組患者VAS 疼痛評分、ODI 評分、JOA 評分、COQOL 評分比較(分,)
注:與術前比,*P<0.05。VAS:視覺模擬量表;ODI:Oswestry 功能障礙指數;JOA 評分:日本骨科協會評估治療評分;COQOL:生活質量綜合評定表。
2.3 兩組患者病椎前后緣高度比值、病椎中部與后緣高度比值、病椎Cobb 角比較與術前比,術后6 個月兩組患者病椎前后緣高度比值、病椎中部與后緣高度比值均升高,且觀察組更高;病椎Cobb 角縮小,且觀察組更小,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均P<0.05),見表3。
表3 兩組患者病椎前后緣高度比值、病椎中部與后緣高度比值、病椎Cobb 角比較()
表3 兩組患者病椎前后緣高度比值、病椎中部與后緣高度比值、病椎Cobb 角比較()
注:與術前比,*P<0.05。
2.4 兩組患者并發癥發生情況比較對照組相比于觀察組并發癥總發生率[33.33%(14/42)對比10.53%(4/38)],觀察組更低,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4。
表4 兩組患者并發癥發生情況比較[例(%)]
骨質疏松性椎體壓縮性骨折患者發病后多表現為不同程度的腰背部疼痛、傷椎后凸畸形等,嚴重或可出現下肢麻木情況。經皮椎體成形術是一類應用較為廣泛的微創類手術,可將骨水泥注入至患者病變椎體內,以此達到強化椎體的目的,但由于骨質疏松性椎體壓縮性骨折病情嚴重程度不一,其在接受該手術方式治療時仍存在一定的傷椎高度丟失、骨水泥滲漏等風險,影響患者術后恢復。
手法復位聯合經皮椎體成形術是在進行手術操作前先通過手法復位來矯正傷椎力線,將椎內壓力降低,確定傷椎受力最佳角度、力度,可快速精準地復位,縮短手術時間,進一步促進患者術后恢復。另外,手法復位聯合經皮椎體成形術是在調節前縱韌帶的前提下進行手術操作,患者傷椎受力范圍相對較大,可更為均勻地拉伸椎體前緣骨質結構,更好地恢復傷椎的高度和脊柱的生理弧度,使骨水泥在密度更均勻地在傷椎內進行彌散,手術治療效果較佳,可顯著減輕患者疼痛程度,促進其腰背部功能的恢復,患者的生活質量隨之提高[8]。通過觀察兩組手術期指標發現,觀察組患者單個椎體手術時間更短,術中透視次數更少,且術后6 個月的VAS 疼痛評分、ODI 評分更低,JOA評分、COQOL 評分更高,表示手法復位聯合經皮椎體成形術治療骨質疏松性椎體壓縮性骨折可有效縮短手術時間,減少術中透視次數,減輕其疼痛程度,促進其術后各項功能的恢復,提高生活質量。
骨質疏松性椎體壓縮性骨折患者發病后,因其骨量減少,骨組織的微結構出現不同程度的變化,骨小梁也因力學因素的影響而出現結構性失穩,患者傷椎高度丟失,出現不同程度的脊柱后凸畸形,導致病椎前緣高度比值、病椎中部高度比值、病椎Cobb 角等影像學指標異常。手法復位聯合經皮椎體成形術可使患者傷椎處于充分拉伸狀態,依靠前縱使韌帶起到韌帶整復作用對傷椎進行復位,使其已嵌插的斷端充分分離,擴大椎體內間隙容積,降低傷椎內壓,骨水泥可在傷椎內充分彌散與骨松質緊密結合,椎體應力均勻,傷椎高度得到重建,Cobb 角獲得更好地糾正,患者術后康復速度較快,并能夠避免發生因長期臥床所致的各類并發癥[9]。本研究中,觀察組術后6 個月的病椎前后緣高度比值、病椎中部與后緣高度比值均高于對照組,病椎Cobb 角小于對照組,隨訪期間并發癥總發生率低于對照組,表示手法復位聯合經皮椎體成形術治療骨質疏松性椎體壓縮性骨折可重建傷椎高度,糾正Cobb 角,改善后凸畸形,安全性更高,與周建華[10]研究結果存在相似之處。
綜上,手法復位聯合經皮椎體成形術治療骨質疏松性椎體壓縮性骨折可縮短手術時間,減少術中透視次數,減輕其疼痛程度,并能夠重建傷椎高度,糾正Cobb 角,改善后凸畸形,促進患者術后各項功能的恢復,提高生活質量,且安全性較高,可臨床推廣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