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婷婷,趙 潔,胡曉嬌,徐敏敏
(南通大學 經濟與管理學院,江蘇 南通 226000)
數字貿易的飛速發展正重構全球價值鏈,人工智能、大數據、區塊鏈等網絡信息技術的不斷升級與廣泛應用也為數字貿易的發展奠定了堅實基礎。2020 年重大事件加速了人們生活和工作方式的轉變,大量傳統的實體經濟活動通過網絡線上交易,數字貿易實現逆勢增長。商務部數據顯示,在2020年,我國跨境電商進出口總額為2 450.20 億美元,較之于2019 年增長了31.1%。2015—2020 年中國數字服務貿易規模從1 794.4 億美元增長到2 947.6 億美元,占服務貿易總額的比重從27.3%增長到44.5%,成為服務貿易新的增長點。作為全球數字貿易的主要形式,跨境電子商務已成為現階段國際貿易新的增長點和新的發展源泉,以網絡數據為生產要素、網絡交付為主要特征的數字服務貿易在服務貿易中的份額也顯著上升。我國作為全球第二大數字經濟體,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在數字貿易領域合作不斷深化。據《“一帶一路”數字貿易指數發展報告》顯示,“一帶一路”沿線亞洲國家與我國數字貿易有密切的合作,東南亞中小企業借助“世界電子貿易平臺”(eWTP)①e-WTP 是由私營部門發起、各利益攸關方共同參與的世界電子貿易平臺,2016 年3 月23 日由阿里巴巴集團董事局主席馬云提出,全稱是Electronic World Trade Platform。進入廣闊的中國市場。雖然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各國在數字經濟領域的合作仍處于較低水平,但增長趨勢日益顯著。并且隨著合作不斷深化,我國與沿線國家的數字貿易相關企業將會迎來新的發展機遇和發展空間。在此背景下,通過測算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數字貿易規模并對沿線各國數字貿易結構進行簡要分析,估計我國與沿線國家的數字貿易效率和潛力,以期為數字貿易的順利開展和深度合作提供建議。
目前,對數字貿易可從廣義和狹義兩個角度來解釋概括。從廣義角度來看,數字貿易包括線上交易、線下交付的跨境電子商務平臺對貨物貿易和服務貿易的賦能,實現數字化增值服務(李俊等,2021)[1]。從狹義角度來看,數字貿易即數字化貿易,指可數字化交付的數字服務和其他形式的跨境數據流。總的來說,數字貿易不僅包括通過電子商務進行交易的傳統貨物貿易,還包括商品交付所產生的服務貿易(王惠敏和張黎,2017)[2]和以數字本身作為標的物而開展的貿易活動。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貿易形式是跨境電子商務(劉航等,2019)[3],可以認為數字貿易是跨境電商在現代經濟社會中的延伸和拓展,是跨境電商發展的高級形式和未來方向。本文采用廣義數字貿易的概念,包含跨境電子商務貿易和數字服務貿易兩部分內容。
根據“一帶一路”政府網站,“一帶一路”沿線共包含64 個國家。由于有些國家的可交付數字化服務數據無法獲取,有些國家沒有進行這方面統計,在篩選后剔除部分國家,最終選取“一帶一路”沿線16個國家作為測量樣本,時間跨度為2008—2020 年。另外,通過對美國經濟分析局(USBEA)界定的數字貿易統計口徑與聯合國貿易和發展會議(UNCTAD)數據庫中的服務部門進行對比,本文將“跨境電子商務”“可數字化交付服務”①采用UNCTAD 數據庫中定義,可數字化交付服務貿易包括保險和養老金、金融、知識產權使用費、電信計算機和信息、個人文化和娛樂服務以及其他商業服務。兩個部門納入數字貿易考量范疇。其中,由于中國與沿線國家的跨境電商進出口額數據不易獲取,本文借鑒艾瑞咨詢對跨境電商貿易額的測算方法,得出我國在t 時期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j 的跨境電商進出口額,計算公式如下:
CBECijt為t 時期中國對“一帶一路”沿線j 國的跨境電商進出口額,CBECit為t 時期中國跨境電商進出口總額,TRADEijt為t 時期中國對“一帶一路”沿線j 國的進出口額,TRADEit為t 時期中國的總進出口額。
根據對數字貿易范圍的界定,本文采用UNCTAD的定義在服務貿易數據庫中選取6 個服務貿易類別分別加總,作為可數字化交付服務貿易數據。將式(1)測算所得我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跨境電商貿易額CBECijt與可數字化交付服務貿易額DDSTijt相加,可得t 時期我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j 的數字貿易進出口總額DTRADEijt,具體如表1所示。

表1 2008—2020 年中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各國數字貿易總額(單位:億美元)
從表1 可看出,2008—2020 年以來“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中與中國數字貿易進出口總額排名第一的是新加坡,高達2 481.33 億美元,排名最后的是塞爾維亞,數字貿易額僅為22.63 億美元,與新加坡相差約109 倍,可以看出我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數字貿易極為不平衡。我國與新加坡數字貿易額最多,其次分別是馬來西亞和俄羅斯,這些國家與我國數字貿易額均達1 800 億美元以上。這主要是因為近年來東南亞地區經濟不斷改善,新加坡和馬來西亞的跨境電商發展水平較高,龐大的年輕消費者群體也助推了數字貿易的發展。俄羅斯數字經濟和貿易基礎優良,并且與中國的合作緊密。在沿線國家中,與中國數字貿易往來最少的5 個國家分別為塞爾維亞、愛沙尼亞、拉脫維亞、克羅地亞、立陶宛,均為中東歐國家。原因可能在于:一方面,中東歐國家的數字經濟發展水平參差不齊,加上歐盟在數字領域的立法立規制約了外域國家參與中東歐國家的數字貿易,影響中東歐國家與中國在數字貿易方面的往來[4];另一方面,中國企業在中東歐所處的市場營商環境相對復雜,在市場、技術和人員準入等方面都面臨較為嚴苛的條件,這也不利于中國與中東歐國家開展數字貿易[5]。總體來說,我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數字貿易額是連年遞增的,從2010年160.06 億美元增加至2020 年的1 417.05 億美元,同比增長約達785.3%,具體如圖1 所示。

圖1 2010—2020 年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數字貿易總額及增長率
我國與沿線國家數字貿易以跨境電商為主,2020 年跨境電商貿易額約為1 251.32 億美元,占數字貿易總額的88.3%,與“一帶一路”相關國家的跨境電商交易額同比增速達到3.8%。中國與“一帶一路”與沿線國家在跨境電子商務領域合作不斷深化,相關合作機制及貿易政策不斷完善。2020 年,中國已經與22 個國家和地區簽署了電子商務合作備忘錄,新增46個跨境電商綜合實驗區[6]。2020 年我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數字服務貿易額為165.72億美元,占數字貿易總額的11.7%,遠遠低于跨境電商貿易額。跨境電商貿易額與數字服務貿易額的差距懸殊,可以看出我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數字貿易發展不均衡,側面反映了我國在數字服務貿易領域方面較為薄弱,但是根據UNCTAD 數據測算仍然可以看出數字服務貿易發展動力強勁。具體而言,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16 個國家的數字服務貿易進出口總額從2008 年的36.05 億美元上升到2020年的165.72 億美元,增加了4 倍多。因此要著重提升數字服務貿易在我國數字貿易發展中的地位。
目前我國數字服務貿易尚處于發展的初級階段,未來要盡快完善數字服務貿易領域的經濟理論、監管治理、政策設計及貿易規則,促進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數字服務貿易往來。下面將對我國與沿線國家數字服務貿易結構進行具體分析,以期充分挖掘數字服務貿易潛力,推動數字貿易規模進一步擴大。
1.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數字服務貿易整體發展情況。近年來,隨著數字絲綢之路的不斷推進,數字服務貿易已經成為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貿易新的增長點,數字服務貿易額總體呈現逐年提升的趨勢(見圖2),從2010 年的45.57 億美元增加至2020 年的165.72 億美元,多數年份的增長率保持在15%以上,說明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可數字化交付服務發展勢態良好。2019 年,我國與沿線國家數字服務貿易出現短暫下滑,可能是因為2019 年我國新興服務貿易增長較快,電信、計算機和信息服務領域向價值鏈高端環節邁進,相較于沿線國家,我國更多地與發達國家開展數字服務貿易。但隨著中美貿易摩擦加大,2020 年,我國與沿線國家數字服務貿易再次提升,達到165.72 億美元。

圖2 2010—2020 年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數字服務貿易總額及增長率
2.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各類數字服務貿易占比情況。由圖3 可看出,在我國與沿線國家各類數字服務貿易往來中其他商業服務貿易占比極大,約占56.7%,主要原因在于我國與新加坡其他商業服務貿易額巨大,約占我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其他商業服務貿易額的84%。在剔除其他商業服務貿易后,可看出我國與沿線國家數字服務貿易往來中占比最大的是ICT 服務(電信計算機和信息服務),其次是金融服務、保險和養老金服務、知識產權使用費以及個人文娛服務(見圖4)。細分數字服務貿易,對應產業發展和國際化分工程度差異巨大,因此其在數字服務貿易中的占比也各不相同。2020年我國與沿線國家電信計算機和信息服務(ICT 服務)、金融服務、保險和養老金服務、知識產權使用費以及個人文娛服務占數字服務貿易額的比例分別為44.4%、28.5%、15.9%、10.1%、1.1%。隨著全球信息通信網絡日益完善、國際間網絡互聯互通水平不斷提升,以軟件服務和信息服務貿易為代表的ICT 服務貿易增長迅猛。

圖3 2020 年我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各類數字服務貿易占比

圖4 2010—2020 年我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各類數字服務貿易(除其他商業服務)占比
3.中國與沿線國家細分數字服務貿易結構。由表2 可以看出我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數字服務貿易以其他商業服務、ICT 服務為主。橫向來看,沿線國家細分數字服務出口結構大體相似,主要是其他商業服務、ICT 服務構成;縱向來看,沿線國家在同一細分數字服務貿易占比有較為明顯的差異,各自側重不同。2020 年,與我國進行保險和養老金服務貿易,在本國數字服務貿易占比最高的普遍為發達經濟體,排名前5 的國家依次為捷克、斯洛伐克、斯洛文尼亞、新加坡和俄羅斯,分別達到18.97%、15.12%、7.39%、7.34%和4.37%;金融服務貿易在本國數字服務貿易占比最高的主要是世界金融中心所在經濟體,排名前5 的國家依次為新加坡、匈牙利、立陶宛、保加利亞和波蘭,分別達到29.81%、14.07%、4.78%、3.37%、2.77%;知識產權服務在本國數字服務貿易占比最高的全部是發達經濟體,對自主創新重視程度非常高,排名前5 的國家依次為克羅地亞、捷克、波蘭、斯洛伐克和匈牙利,分別達到21.35%、18.29%、15.27%、9.10%、5.47%;ICT 服務在本國數字服務占比最高的包括歐洲中小發達經濟體和承接大量ICT 服務外包的新興經濟體,排名前5 的國家依次為保加利亞、克羅地亞、羅馬尼亞、愛沙尼亞和俄羅斯,分別達到58.43%、55.05%、41.23%、39.47%、32.62%。近年來保加利亞在通信基礎設施、網絡覆蓋率、數字化政府、跨境電商等方面積極部署,根據歐洲統計局數據顯示,2020 年保加利亞互聯網接入人口的比例達到72.8%,電子商務業務數量顯著增加;其他商業服務在本國數字服務占比最高的主要是發展中經濟體,排名前5 的國家依次為立陶宛、拉脫維亞、以色列、斯洛伐克和塞爾維亞,分別達到89.00%、85.72%、82.83%、81.46%、78.26%;個人文娛服務在本國數字服務貿易占比最高的主要是發達經濟體,排名前5 的國家依次為克羅地亞、塞爾維亞、馬來西亞、俄羅斯和保加利亞,分別達到8.99%、4.35%、3.24%、2.21%、1.12%。因此,在后續與沿線國家的數字貿易往來中,可根據各國數字服務貿易細分類別,有計劃地擴展數字服務貿易。

表2 2020 年沿線國家細分數字服務貿易結構
隨機前沿分析方法不僅能有效估算貿易效率和潛力,還能夠分析影響雙邊貿易最大化的自然因素和人為因素。當兩國間的貿易存在阻礙時,引力模型為:
對公式(2)兩邊取對數:
其中,Tijt表示國家i 和國家j 在t 時期的貿易額;xijt是核心解釋變量,β 是待估參數;vijt是隨機誤差項,服從零均值、方差為σ2的正態分布,即v:N(0,σ2),表示影響貿易規模的不便于觀測的因素;uijt表示貿易非效率項,代表阻礙貿易效率最大化的人為因素。
根據數字貿易的特點,本文在借鑒譚秀杰和周茂榮(2015)[7]研究的基礎上,根據隨機前沿引力模型假設檢驗結果,設定隨機前沿引力模型(4)。在影響數字貿易關鍵因素的選取上,借鑒Amstrong(2007)[8]將人均GDP、人口規模、貿易國間的距離、共同語言等因素作為核心變量引入隨機前沿引力模型,測算數字貿易效率和潛力。模型設定具體如下:
式(4)中,i 表示中國,j 表示“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各核心變量的具體含義如下:
(1)DTRADEijt表示中國與沿線國家j 在t 時期的數字貿易額,由跨境電商貿易額CBECijt和數字服務貿易額DDSTijt兩部分構成。
(2)PGDP 表示一國的人均國內生產總值,反映一國的國民經濟發展水平,人均生產總值越高,經濟發展水平越高,雙方數字貿易規模越大。
(3)POP 表示一國的人口總數,反映了一國國內的市場規模。
(4)DISij為中國i 與沿線國家j 間距離,用兩國首都的距離衡量。
(5)LANGij表示中國i 與沿線國家j 是否有共同語言,有共同語言取值為1,反之為0,不具有共同語言會使得交流成本增加,從而會阻礙數字貿易發展。
基于模型(4),可以得出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2008—2020 年的數字貿易效率值。2008—2020 年中國與沿線國家的數字貿易效率普遍不高,呈區間平穩狀態,數字貿易效率平均值在0.55~0.60之間上下波動。從圖5 可以看出,在這些國家中數字貿易效率超過0.80 的有以色列、新加坡、愛沙尼亞和俄羅斯。具體來看,中國對沿線16 個國家的平均數字貿易效率為0.573,沿線國家各國間數字貿易效率差距較大,排名第一的以色列(0.95)與最后一名塞爾維亞(0.08)數字貿易效率差達0.87。其中以色列因為經濟發展較好且有完善發達的通信設施,近年來與我國在數字貿易領域的合作日益密切,而塞爾維亞數字經濟起步晚,相較于其他國家數字貿易發展相對遲緩,未來發展空間較大。

圖5 2008—2020 年中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平均數字貿易效率變化趨勢
數字貿易效率前5 個國家分別是以色列、新加坡、愛沙尼亞、俄羅斯和捷克,因為這5 個國家多數有堅實的數字經濟基礎,在互聯網基礎設施、電子商務等方面均高于“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均值[9]。新加坡跨境電商等數字貿易經濟發展迅速且與我國同處于亞洲,因此數字貿易往來頻繁。俄羅斯為樣本國家中唯一與我國接壤的經濟大國,一直與我國貿易往來密切。與我國數字貿易效率排名后5 名的國家,平均數字貿易效率為0.21,分別為塞爾維亞、保加利亞、羅馬尼亞、克羅地亞和馬來西亞。其中,馬來西亞屬于亞洲國家,理應與我國有密切的數字貿易往來,但其數字基礎設施數字貿易發展水平一般,數字技術的開發、利用和基礎設施建設等仍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基于隨機前沿引力模型得到2008—2020 年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數字貿易效率值,再結合式(3)可測算出數字貿易潛力值。數字貿易效率取值在0~1 之間,數值越大表明數字貿易效率越高,數字貿易潛力越小。為了便于分析,本文選取2020年16 個樣本國的數字貿易效率、實際數字貿易額、數字貿易潛力值及拓展空間①其中,貿易潛力值為實際貿易額與貿易效率之比,拓展空間=(貿易潛力/實際貿易額-1)*100%。按從大到小順序排序,結果如表3 所示。

表3 2020 年中國對“一帶一路”沿線16 個國家數字貿易潛力
從表3 來看,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16 個樣本國數字貿易潛力值排名前五的國家分別為馬來西亞、新加坡、俄羅斯、波蘭和羅馬尼亞,在將來中國應對這些國家開展更頻繁的數字貿易往來。其中馬來西亞作為新興市場,隨著近年來東南亞地區經濟不斷改善,為數字企業創造了有利發展機會。新加坡數字經濟發展飛速、通信基礎設施完備、政治經濟環境穩定,今后應著重加強科技交流與合作,共同培育數字貿易新業態、新模式。中國“一帶一路”沿線16 個樣本國數字貿易拓展空間排名前五的國家分別為塞爾維亞、保加利亞、羅馬尼亞、克羅地亞、馬來西亞。在未來我國可以重點在這些國家開展數字貿易,提升雙方貿易規模,實現合作共贏。塞爾維亞、保加利亞、羅馬尼亞和克羅地亞位于中東歐,目前中東歐國家數字經濟總體上弱于其他歐洲國家,但中東歐國家在2012 年之后紛紛開始提出了“向東開放”政策,這與我國“一帶一路”倡議不謀而合,相信隨著中東歐各國數字經濟發展戰略的制定及信息基礎設施的不斷完善等,我國與中東歐國家間數字貿易往來會更加頻繁。
本文選取2008—2020 年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16 個國家為樣本,測算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數字貿易規模、數字貿易效率和潛力。研究表明:我國與沿線國家數字貿易效率雖逐年遞增,但數字貿易效率普遍不高,處于低效率狀態。中國與沿線各國的數字貿易效率表現出國家和地區差異,雙方數字貿易效率在未來有著巨大的提升空間。2008—2020 年,沿線國家中平均數字貿易效率排名前三的國家為以色列、新加坡、愛沙尼亞。2020 年,沿線國家中數字貿易潛力值排名前五的國家分別為馬來西亞、新加坡、俄羅斯、波蘭和羅馬尼亞,在將來中國應對這些國家開展更頻繁的數字貿易往來。根據以上結論,提出如下政策建議:
一是推動數字貿易網絡安全發展。我國數字貿易處于剛起步階段,對其經濟理論、監管治理、政策設計的研究非常不足。在跨境數據流動、網絡安全、隱私保護等方面,推動個人隱私和數據流動相關的立法,加強與國際經濟組織和發達國家的溝通對話,尋求數據治理共同及對話協商機制,共同促進數字貿易網絡的清朗氣清。
二是加強數字基礎設施建設。“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落后的通信基礎設施限制了中國與沿線各國的數字經濟合作,要推動在數字基礎設施方面的投資合作,暢通與沿線各國的數字貿易往來。中國是數字經濟第二大國,5G、區塊鏈等新型信息技術基礎良好、發展迅速,應鼓勵企業加大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數字基礎設施的投入,協助沿線國家的數字政務、數據安全等數字化水平的提升,為數字貿易的開展打下堅實的基礎。
三是打造數字貿易示范區。通過構筑數字貿易合作新平臺,推動數字貿易相關規則、管理制度的擬定及落實,打造“一帶一路”空間治理共同體,實現優勢互補、共同發展,讓更多“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分享中國數字經濟機遇。借助RCEP 搭建良好的貿易平臺,全面推進與沿線國家交流和合作,不斷完善雙邊貿易投資促進機制及相關政策補貼,為數字貿易營造良好外部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