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慕課研究的計量分析及其對我國的啟示

摘要：2022年是國際慕課發展十周年，在這個重要的時間節點系統梳理近十年來國際慕課研究的相關文獻，對于我國慕課建設具有重要參考價值。基于此，文章首先從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中進行主題檢索，獲得2012～2022年間刊發的1775篇慕課研究相關文獻；然后運用CiteSpace軟件，通過時間知識圖譜分析和空間知識圖譜分析梳理了國際慕課研究現狀，并通過高突現文獻與關鍵詞分析揭示了國際慕課研究的熱點及其演變；最后，文章探討了國際慕課研究對我國慕課建設的啟示，以期助益我國慕課及在線教育高質量發展。

關鍵詞：慕課；知識圖譜；慕課教學；數字化轉型

【中圖分類號】G40-057 【文獻標識碼】A 【論文編號】1009—8097（2023）03—0100—09 【DOI】10.3969/j.issn.1009-8097.2023.03.011

慕課作為新興課程形態與在線資源，近年來受到各方關注，且其發展態勢迅猛。截至2022年2月底，國內30多家綜合類及專業類高等教育課程平臺上線慕課數量達52000余門^[1]。自2012年被稱為“慕課元年”以來，慕課逐漸成為學界的研究熱點，國內慕課建設也已逐漸從“跟跑”“陪跑”到呈“領跑”之勢。近年來，國內學者紛紛開展了慕課相關研究，如問延安^[2]運用文獻計量法，采用CiteSpace軟件對國際慕課主題SSCI源刊文獻開展研究；汪瓊^[3]介紹了美國兩大慕課平臺Coursera、edX設立的杰出教師獎和杰出貢獻獎，并分析了Coursera、edX的評優思路與原則。另外，還有學者從慕課學位、國內外在線學歷學位教育、利用慕課提升中國話語權等方面開展了研究^[4][5][6]，以及從學習平臺視角開展中美慕課對比研究^[7]、歐盟高校慕課研究^[8]、亞洲地區慕課五年（2013～2017）發展反思等^[9]，這些研究成果有助于厘清國內外慕課發展現狀。但是，當前尚無文獻對一定時期內的國際慕課發展情況進行系統且深入的探究，國際慕課領域的熱點與發展趨勢也就不甚明了。在教育數字化轉型背景下，隨著2022年3月底國家智慧教育平臺上線，我們很有必要通過國際慕課研究文獻分析來厘清國際慕課研究的熱點及其演變，并在此基礎上探討國際慕課研究對我國慕課建設的啟示，以推動我國慕課的本土化建設，助益我國慕課建設高質量發展。

一 數據來源與研究工具

1 數據收集與處理

本研究以“MOOC”or“massive"online"course”為主題檢索詞，在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包含SCI-ECPANDED、SSCI、Aamp;HCI）中進行主題檢索，檢索起止時間設為2012～2022年。之后，對檢索到的文獻剔除書籍章節、社論材料、信函等，經去重后最終得到1775篇樣本文獻。樣本文獻數據為純文本，包含全記錄和引用的參考文獻，最后更新時間為2022年12月31日。

2"研究工具與思路

CiteSpace是在科學計量學、數據及信息可視化背景下逐步發展起來的多元、分時、動態的引文可視化分析軟件^[10]，是當前流行的一種知識圖譜繪制工具^[11]。基于此，本研究采用CiteSpace"6.1.6（Advanced），首先通過知識圖譜分析，得出國際慕課研究的整體情況；然后通過文獻與關鍵詞分析，得出國際慕課研究的熱點及其演變；最后結合國際慕課研究，提出我國慕課建設的本土化路徑。

二 知識圖譜分析

1 時間知識圖譜分析

根據樣本文獻相關數據統計結果，本研究得到2012～2022年國際慕課研究的年度發文量（如圖1所示），可以看出：近十年來，國際慕課研究成果基本呈上漲態勢；緩平部分說明國際慕課研究在慕課迅猛發展之余開始反思慕課發展過程中出現的新問題、遇到的新挑戰，而經過“冷靜期”后，國際慕課研究繼續走高；2020年爆發的新冠疫情，將慕課研究熱推向了高位。

2"空間知識圖譜分析

（1）發文國家

根據樣本文獻相關數據統計結果，本研究得到2012～2022年國際慕課研究的發文國家分布（如圖2所示），可以看出國際慕課研究的國家分布差異較大。其中，中國高居首位，占總發文量的27.5%，領先美國5.0%；西班牙位列第三，占總發文量的14.1%；排名第四的英國、排名第五的澳大利亞發文量均超過百篇。需要指出的是，俄羅斯發文量為17篇，而日本僅有7篇，考慮到發文周期、文獻搜索范圍等客觀因素，此數據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不同國家對慕課研究的重視度存在差異。相比之下，中國的慕課研究總發文量位列第1，總數為488篇，這與我國近年來發展慕課的種種積極舉措息息相關。例如，教育部相繼出臺了慕課建設“高校主體、政府支持、社會參與”方案^[12]、加強普通高等學校在線開放課程教學管理的規定等^[13]，有力激活了各方力量使得我國慕課數量和應用規模已躍居世界第一^[14]。后續我國在注重國內慕課研究遍地開花的同時，仍有必要進一步加大國際發文量，同時要特別注意提升發文質量，以增強中國慕課的國際話語權，使中國式慕課更好地走向世界。

（2）發文機構

根據樣本文獻相關數據統計結果，本研究得到2012～2022年國際慕課研究的發文機構分布（如圖3所示），可以看出國際慕課研究的發文機構分布相對集中在少數國家。進入發文榜前十的機構中，美國有3家，西班牙、中國各有2家，澳大利亞、法國、英國各有1家。值得一提的是，西班牙兩所高校的慕課研究發文量位居榜首，這多少讓人有些意外。需要說明的是，法國研究型大學聯盟協會是由里昂第一大學、巴黎文理研究大學等十所高校成立的聯盟。而在中國，除了華中師范大學、北京師范大學入圍前十，浙江大學也發文9篇，華東師范大學、香港科技大學等五所高校各發文8篇。可見，國際慕課研究已經遍地開花，而不同國家、區域范圍的慕課合作研究需引起重視。

（3）發文領域

為了更好地厘清國際慕課研究發文學科分布現狀，本研究采用CiteSpace對1775篇樣本文獻來源期刊的學科屬性進行了共現分析，將閾值設為70，得到國際慕課研究期刊學科屬性共現圖譜，在此基礎上得到2012～2022年國際慕課研究的發文學科分布（如圖4所示），可以看出：國際慕課研究發文學科分布集中在教育研究、計算機科學及其跨學科應用等領域。不難發現，不同學科領域的慕課研究發文量差異較為明顯，除了考慮期刊學科屬性、軟件統計誤差及發文作者所署學科偏好等主客觀因素的影響，還應注意上述差異表明慕課的學科適合性是不容忽視的問題。為深入探討此問題，本研究就圖4所涉相關數據進行統計：以教育研究與語言學研究為例，教育研究慕課發文量為883篇、語言學僅為37篇。考慮到全球從事語言教育（包括二語、外語）的龐大教師數量，上述差異性數據發人深省，并可進一步引出疑問：慕課是否適用于所有學科？這個問題值得學界深思和社會各界反思，更是教育數字化轉型背景下我國慕課如何發展之問。

三 高突現文獻與關鍵詞分析

1"國際慕課研究現狀

共被引文獻的突現值可以顯示相關知識領域研究焦點的變化^[15]。根據研究需要，本研究對樣本文獻的共被引文獻突現值進行對比，得到共被引文獻中突現強度最高的前6篇文獻，如表1所示，具體分析如下：

“MOOCs： A Systematic Study of the Published Literature 2008-2012”一文的突現強度最高，其突現值為16.19、突現期為3年（2014～2016年）。此文發表于The International Review of Research in Open and Distributed Learning，是一篇綜述研究。此文作者Liyanagunawardena等^[16]將發表于2008～2012年間的45篇國際慕課重要文獻分為八類，從發表類型、年份、主要貢獻等方面進行了系統的文獻計量分析，為國內外學界拓展對慕課的認知發揮了關鍵的基礎性作用。

“A Pedagogy of Abundance or a Pedagogy to Support Human"Beings？ Participant Support on 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s”一文的突現強度位列第2，突現期為四年，此文發表于The International Review of Research in Open and Distributed Learning。此文作者Kop等^[17]提出，慕課教學模式已由資源富集型向由學習者與課程助學者共同搭建的、支持學習的學習資源與學習空間轉變。在同一期刊上，還發表了另外一篇“The Challenges to Connectivist Learning on Open Online Networks： Learning Experiences during a 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其突現強度位列第6，突現期也是四年。此文作者Kop^[18]分析了學習者高質量學習慕課面臨的挑戰，并首次提出基于主動連接主義設計的慕課學習中學習者自主、出勤與批判素養的層級性。

“The MOOC Pivot”一文發表于Science，其突現強度排名第3，突現期為三年。此文作者Reich等^[19]通過分析edX平臺上2012～2018年期間麻省理工學院和哈佛大學的相關教學數據，發現在此期間慕課學習人數銳減，學習者慕課學習的持續力驟降，獲取課程證書的人數在2014年達到峰值后也隨之減少。作者還表示，慕課主要為有教育經歷的用戶提供學習支持，其既無法變革高等教育，也不會完全消失。

“Studying Learning in the Worldwide Classroom Research into edX’s First MOOC”一文的突現強度位列第4，突現期為四年，此文發表于Research amp; Practice in Assessment。此文作者Breslow等^[20]以edX平臺上2012年3月上線的第一門慕課“Circuits and Electronics”為例，分析了課程運營期間學習者的課程資源利用數據，探究了學習者學習背景、能力與學業表現、學習毅力之間的關系，同時分析了學習者與課程、各學習要素互動對學業完成度的影響。

排名第5的“The Year of the MOOC”一文是一篇里程碑式文章，突現期為四年，此文發表于The"New"York"Times。此文作者Pappano^[21]強調2012年是“慕課元年”，并通過分析美國慕課三大平臺及其運行的課程，提出慕課的學習效能、發展模式及評價應引起廣泛關注。

整體來看，上述6篇文章對慕課研究具有重要參考價值，主要體現為：①厘清了慕課的本體，即慕課的成因、特征、類別、影響要素等。作為新興課程形態與資源方式，慕課的可持續發展能力亟待引起關注。②分析了慕課的弊病。慕課的高輟學率深受詬病，培養學習者的在線學習自我調節能力，并提升慕課教學質量、完善慕課評價機制有待進一步探索。③提出進一步拓展慕課學習空間。不論是同步授課還是異步學習，其學習任務的完成、同伴互評等都極大程度地依賴于慕課學習互動的空間。④重視構建慕課教學模式。在慕課教與學過程中，不論是教學諸環節還是學習各要素，都有待重構以促進學習效果的提升。⑤強調慕課對高等教育的變革。慕課證書和學分、學分校際互認、慕課學位（如學士、碩士）及其認可度、商業資本資助或參與慕課建設等均對當下的高等教育體制機制提出了新挑戰，一系列旨在從宏觀、中觀、微觀各層面規劃、指導、監管與服務慕課的教育政策和法規亟待出臺，以推進教育數字化轉型的實現。

2"國際慕課研究熱點及其演變

關鍵詞作為文章的核心與精髓，是文章主題的高度概括和凝練，出現頻次高的關鍵詞通常被認為是所在領域的研究熱點^[22][23]。而關鍵詞的共現頻次與發文早晚、收錄庫別等客觀因素有一定關聯，關鍵詞的中心性可以反映其在整個網絡的重要性，即中心性越高，關鍵詞在整個網絡中所起的橋梁作用越大^[24]。基于此，本研究通過CiteSpace對1775篇樣本文獻的關鍵詞進行分析，閾值設定為54，并排除部分頻次較高但意義較為寬泛的關鍵詞（如online education、open online course等），由此繪制了關鍵詞共現圖譜（如圖5所示），可以看出：國際慕課研究已從關注慕課建設延伸到關注學習者的身心健康、學習心理以及學習大數據挖掘等方面，這有力地說明了國際慕課研究的學習者轉向。

同時，考慮到聚類分析法作為一種探索性分析方法，存在個別聚類結果難以解釋、聚類技術差異等問題^[25]；而按年份列出每一年的高頻關鍵詞，有助于全面分析研究熱點的變化，進而更好地把握發展趨勢^[26]，因此本研究提取每年頻次最高的6個關鍵詞，代表所在年度國際慕課研究的熱點，如表2所示。

根據上述國際慕課研究的熱點，結合前文知識圖譜分析結果，本研究將近十年來的國際慕課研究大致劃分為三個階段：①“發展期”（2012～2014年）。從18個高頻關鍵詞來看，本階段主要聚焦于慕課本體的研究。具體來說，2012年研究的重點是慕課應用的學段、學科領域和慕課的設計，慕課學員人數多達數萬且遍布全球各地，有的慕課學習者人數甚至達到數十萬乃至百萬不等；2013年繼續關注慕課應用，同時聚焦慕課的制作技術和慕課學習的績效、動機、影響因素等；2014年注重學習環境優化、學習共同體建設等，但重點是慕課學習信念、認知與學習模式建構等。②“反思期”（2015～2017年）。具體來說，2015年關注慕課的學習分析、學習行為和滿意度，同時開始了對慕課課程知識體系的反思和社交媒體助學功能的應用探索；2016年的關注點是慕課學習投入、學習模式與策略，以及慕課學習面臨的挑戰與接受度；2017年的焦點是慕課學習成效的影響因素與提升策略，其中影響因素包括慕課快速發展帶來的同質化、慕課教學質量等，提升策略包括自我調節學習、干預等，另外學習數據的挖掘受到了研究者的重視。③“成熟期”（2018～2022）年。經歷了“發展期”“反思期”后，大學層面的慕課教學模式成為了2018年的研究重點，其所涉慕課資源的翻轉應用、慕課學習者的自我效能和持續學習意愿、學習數據挖掘與分析、機器學習等受到了持續的關注；2019年進一步關注慕課學習的接受度、學習者的心理因素等，同時也關注慕課師資培訓；2020年慕課研究已完成從關注課程建設到課程學習再到學習者心理的轉向；2021年國際慕課研究經歷了學習者轉向后，開始回歸慕課初心，具體體現為計算機輔助學習和人工智能促學、提升慕課質量；2022年聚焦疫情防控下的慕課學習、慕課教師專業發展和慕課大數據分析等，同時研究者開始審視慕課在疫情防控下的應急表現，為國際慕課研究注入了新的增長點。

上述高頻關鍵詞分析呈現了近十年來國際慕課研究熱點的演變軌跡，即從慕課建設出發，回歸慕課以學促改的育人初心。這個演變軌跡，與共被引文獻中突現強度最高的前6篇文獻的分析結果大致吻合。

四 對我國慕課建設的啟示

本研究從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數據庫中通過主題檢索獲得1775篇國際慕課研究文獻，并運用CiteSpace進行計量分析，揭示了國際慕課研究的熱點及其演變。參考國際慕課研究相關成果，探索我國慕課建設的本土化路徑，是推動教育數字化轉型背景下我國課程改革的重要內容。基于此，本研究探討了國際慕課研究對我國慕課建設的啟示，主要如下：

1"強化中國學術表達，提升國際學術話語權

國際慕課研究國家、機構和發文學科方面的數據分析顯示，中國慕課數量與使用規模居世界第一^[27]。考慮到我國對外交流發展的需求、研究者人數甚眾等因素，可知我國的國際慕課學術發表顯得亟待加強。在教育數字化轉型期，我國有必要拓寬研究視野，鼓勵開展跨機構和跨學科的慕課研究^[28]。具體來說，我國可以借鑒法國研究型大學聯盟協會的學術研究經驗，構建跨地域、跨機構、跨學科的中國慕課研究共同體，通過整合國內外優質的慕課資源，吸納相關教育行政人員、一線教師等加入其中，形成合力開展慕課的理論研究與實踐應用，以強化中國慕課研究的學術表達，提升國際學術話語權。

2"優化中國慕課教學，探索中國慕課教學新模式

慕課的教學模式既是影響其應用效果的關鍵因素，也是實現其可持續發展的重要保障。若將線下教學模式強搬到慕課教學，極易出現水土不服。國內外慕課建設的先進經驗表明，大學英語教學要以學習者為中心^[29]，開展基于SPOC的大學英語翻轉課堂大規模教學運行機制探索研究^[30]；要共同構建慕課學習空間^[31]，重新審視慕課教師、學習者、教學內容、平臺選擇和教學設計等^[32][33]。不論是教學諸環節還是學習各要素，都要因地制宜，結合混合式教學實際情況進行重構，在此基礎上探索數字化轉型期的中國慕課教學新模式，以進一步提升學習者的在線學習效果，并進一步擴大慕課建設成果惠民的范圍與成效。

3"助益中國慕課學習，打造中國慕課學習新生態

中國慕課研究與建設的長足發展，除了需要加強國際交流與合作，也要形成自己的優勢與特色。就慕課學習而言，平臺的易用性學習支持服務與在線學習動機及其效果密切相關^[34]。基于此，目前我國運營的30多家慕課和其他在線學習平臺應在易用性方面綜合考慮學科差異，根據學習者的反饋進行相應優化，避免將傳統教育直接搬到線上。此外，學習者的在線學習持續力是影響慕課學習成功的決定因素^[35]。因此，引導并培養慕課學習者的自我調節學習能力、助力其持續學習，是我國慕課教師的核心任務之一。另外，我國也有必要挖掘數字化技術潛力，提升國內慕課平臺的易用性，培養我國慕課學習者的在線自我調節學習能力，從而打造中國慕課學習新生態。

4"完善中國慕課機制，形成中國特色慕課新方案

當前，國際慕課已基本形成具有公益化、市場化等特征的較為成熟的運行機制。2022年3月28日，我國“國家智慧教育公共服務平臺”正式上線（網址：https：//www.smartedu.cn/），其子版塊“國家高等教育智慧教育平臺”為全球課程規模最大、門類最全^[36]。為更高效地系統推進我國慕課與在線教學的“建、用、學、管”，教育部等五部門發布《關于加強普通高等學校在線開放課程教學管理的若干意見》，從頂層設計上強化在線課程、教師、學習與考核、平臺等的管理^[37]，對我國慕課與在線教學高質量發展發揮了關鍵作用^[38]。但是，在中觀和微觀層面我國還有待出臺相應的慕課管理條例和規章，并推廣慕課學分互認、探索慕課學位推廣、監管社會資本參與等。此外，高校作為慕課提供方與直接管理者，有必要設立專門的慕課服務機構或科室，從而為本校慕課開展和在線學習提供更堅實的保障、更切實的支持、更全面的服務，尤其是要高效應對在線學習突發事件、處理慕課互動輿情等。這種多層次、全方位、全過程的管理、指導、保障與服務機制可為世界提供有中國特色的慕課新方案，也有助于進一步探索教育數字化轉型下的中國慕課智慧發展新生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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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Bibliometric Analysis of International MOOC Reseach"and"its Implications for China

——Analysis Based on"1775 International MOOC Research"Literature from 2012"to 2022

HUANG Hong-bing¹""""DONG Yan^{2[Corresponding Author]}""""XIA Hou-qin³""""LIU Chun-xiao⁴""""GAO Yu-lei⁵

（1.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Anhui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Huainan，"Anhui， China 232001;

2. Department of Education，"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Beijing，"China 100875;

3.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Anhu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Ma"Anshan，"Anhui， China 243002;

4.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Anhui Normal University，"Wuhu， Anhui， China 241002;

5.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Nanjing"Normal University，"Nanjing， Jiangsu， China 210097）

Abstract："2022 marks the 10th anniversary of the development of massive online course （MOOC）. It is of great reference value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MOOC in China to systematically review the literature related to international MOOC in the past decade at this important time node. Based on this， the paper first conducted a topic search from the core collection of Web of Science， and obtained 1，775 literature related to MOOC research published from 2012 to 2022. Secondly， the current research status of international MOOC was analyzed and combed through the temporal knowledge graph and spatial knowledge graph using CiteSpace software. Meanwhile， the hot spots and evolution of international MOOC research were revealed through the analyses of high emergence literature and key words. Finally， the enlightenment of international MOOC research on the construction of MOOC in China was discussed in this paper， expecting to contribute to the high quality development of MOOC in China and online education.

Keywords： MOOC;"knowledge"graph;"MOOC learning; digital transformation

*基金項目：本文為教育部人文社科規劃課題青年項目“在線大學英語寫作課程建設范式研究”（項目編號：20YJC740016）、安徽省省級質量工程教研重點項目“大數據視角的大學英語寫作課程建設范式研究”（項目編號：2020jyxm0465）、安徽省高等學校優秀青年人才支持計劃項目“大學英語寫作微課程建設模式研究”（項目編號：gxyq2019019）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簡介：黃紅兵，副教授，碩士，研究方向為信息化外語教育、二語寫作、翻譯技術，郵箱為hhbaust@163.com。

收稿日期：2022年8月8日

編輯：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