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智能認知診斷性反饋的英語翻譯學習研究

摘要：翻譯學習中普遍存在因反饋信息不足、反饋形式單一、反饋不及時等問題所導致的學生翻譯成績不理想、學習動機不足等現象，如何提高學生的翻譯能力并解決翻譯課堂反饋的問題成為提升翻譯學習效果的關鍵。為此，文章提出一種智能認知診斷性反饋策略，并根據此策略的特點設計了包含構思與翻譯、評價與反饋、修正與完善三個階段的翻譯學習活動。隨后，為驗證基于智能認知診斷性反饋的英語翻譯學習效果，文章進行了準實驗研究，對比分析結果表明：相較于基于書面糾正的教師反饋策略，智能認知診斷性反饋策略對學生的翻譯成績的提升更顯著，更能激發學生的學習動機，且實驗組學生的閱讀習慣與翻譯成績的關聯性更強。最后，文章針對英語翻譯學習中學生的學習能力提升問題提出建議，以期為人工智能技術深度融入英語翻譯的教與學實踐提供借鑒。

關鍵詞：反饋策略；認知診斷；英語翻譯；學習動機；閱讀習慣

【中圖分類號】G40-057 【文獻標識碼】A 【論文編號】1009—8097（2023）05—0070—09 【DOI】10.3969/j.issn.1009-8097.2023.05.008

引言

作為英語課程教學中的重要一環，翻譯對于提升學生語言技能起著不可或缺的作用，需要方法、技巧和策略加以輔助。然而，傳統翻譯教學仍以教師講評參考譯文為主，僅以單向結果評價形式提供基于書面糾正的教師反饋策略（Written Correction-based Teacher Feedback Strategy，WC-TFS）。這種策略通常反饋不及時、缺乏有效反饋，致使許多學生難以理解反饋內容，喪失學習的動機[1][2]。而在學習者因素中，沒有學習動機就無法產生有效的學習[3]。因此，為學生提供及時、具體、全面的反饋以有效激發其學習動機，是當下翻譯教學變革的有效途徑。

AI技術的不斷發展，為翻譯教學模式的重新設計提供了新路徑。計算機輔助英語翻譯學習已成為當前英語翻譯學習的趨勢，同時推動了AI自動反饋在英語翻譯教學中的應用研究。例如，王雷等[4]開發了翻譯考試自動評分系統，在一定程度上減輕了教師的工作強度并提高了評分準確度；王金銓等[5]以敘事文、說明文和議論文三種文體的學生譯文為語料，經過大規模人工評分、變量挖掘、模型構建、模型驗證等環節，構建了三種文體的漢譯英自動評分模型，并將其應用于翻譯教學；Tabatabaei等[6]發現AI自動評估系統提供的反饋可以將注意力從重復性的錯誤上移開，促使學生進行針對性修改，提高翻譯和寫作的質量。但與此同時，基于AI自動反饋的翻譯學習研究仍然存在一些局限，主要表現為：一是側重分數評估[7]，二是缺乏主觀問題的反饋[8]，三是忽視內部因素的反饋[9]。多數研究側重于翻譯分數評估、語法詞匯診斷，鮮有研究關注AI給予翻譯學習過程的認知診斷性反饋。因此，為了充分利用AI支持學生在翻譯過程中對詞匯、句子、句意和語篇進行綜合性診斷并提供有效反饋，本研究嘗試設計一種智能認知診斷性反饋策略，來幫助學生全面認識翻譯中的問題。

此外，有研究指出，翻譯質量與學生的閱讀能力相關，尤其是在字、詞潤色和對復雜語法的理解層面都與翻譯者的閱讀素養息息相關[10]。例如，劉士聰[11]表示閱讀、鑒賞對于提高翻譯水平非常重要，強調提高翻譯水平一定要多讀書、會讀書；Lee等[12]發現廣泛的閱讀能夠提高學生的語法知識，并有助于提升學生的翻譯水平。雖然智能診斷系統能夠診斷出翻譯中的問題，但是如何修正句法、句意等與個人的輸出（翻譯）能力直接相關，與個人的輸入（閱讀量）能力也間接相關。例如，“萬物皆為空，諸事具可為”通常翻譯為“Everything is empty， everything can be done”，但有一定閱讀素養的個人會翻譯為“Nothing is true，everything is permitted”。

那么，我們要設計什么樣的策略來有效促進英語翻譯學習、提高學生的學習動機？如何設計有效的學習活動模式來實施該策略？閱讀習慣究竟與學生的翻譯成績是否密切相關？本研究將通過準實驗研究來回答這些問題。

一 智能認知診斷性反饋策略的提出

隨著心理測量學的發展，一種采用認知模型識別和測量學生當前特定的知識和技能、并為學生提供有關認知優勢和劣勢信息的認知診斷性反饋（Cognitive Diagnostic Feedback，CDF）引起了人們的廣泛關注。Leighton等[13]將“認知診斷”定義為：通過獲得受試在測試中可觀察的反應模式而估測其不可觀察的（或潛在的）知識狀態和認知技能的診斷方法。認知診斷有助于描述不同水平學生吸收的知識與技能，并解釋和預測學生的表現。隨著信息技術和人工智能的進步，智能化評估在提高英語翻譯能力方面顯示出巨大的潛力：一方面，能夠減輕教師評分的負擔，使教師有更多的時間向學生提供更高層次的翻譯反饋；另一方面，可以幫助學習者提高翻譯技巧。如何借助智能化評估方式為學生翻譯提供個性化的反饋信息，并快速診斷出翻譯中存在的問題，這是本研究需解決的重要問題。在解決問題的過程中，本研究期望能同時提高學生的翻譯成績、改進教師的翻譯評價方式?；诖耍狙芯繉⒅悄茉\斷系統應用于大學英語翻譯學習，并提出一種智能認知診斷性反饋策略（Intelligent Cognitive Diagnostic Feedback Strategy，I-CDFS），即借助智能診斷系統的自動診斷和共性分析功能，對學生的翻譯內容進行自動化診斷和個性化點評，并及時向學生提供精準的診斷性反饋信息，包括整體評價和詞匯使用錯誤、句子錯誤、薄弱點等分析結果，具體如圖1所示。

I-CDFS的反饋內容主要包括：①詞匯加工認知診斷性反饋，提供詞匯拼寫、大小寫、時態等措辭準確類認知診斷性反饋信息，以提高用詞的準確性；②句子加工認知診斷性反饋，提供句子搭配、句法使用等邏輯結構類認知診斷性反饋信息，以提高翻譯的流暢性；③句意分析認知診斷性反饋，提供雙語切換時語言規范類認知診斷性反饋信息，以幫助學習者區分句子的字面意義和隱含意義，使其能夠理解語言和運用語言，提高語言使用的規范性；④語篇潤飾認知診斷性反饋，提供語言修飾類認知診斷性反饋信息，以幫助學生從語義、語用等角度對譯文的字、詞、句、篇進行修飾，提高翻譯的可讀性；⑤語篇意義認知診斷性反饋，目的是明確翻譯主題、識別關鍵信息，以幫助學習者順利完成對整篇翻譯文本的架構設計，體現翻譯的完整性。

二 基于智能認知診斷性反饋的翻譯學習活動設計

為確保I-CDFS有效落地實施，本研究根據I-CDFS的特點在翻譯學習活動中設計了包含構思與翻譯、評價與反饋、修正與完善三個階段的學習活動，在此基礎上設計了基于智能認知診斷性反饋的翻譯學習活動流程，具體如圖2所示。I-CDFS的實質是通過AI和教師相結合的方式，及時向學生翻譯學習提供有關詞匯、句子等低階認知診斷性反饋和語篇潤飾、語篇意義等高階認知診斷性反饋，一方面讓學生發現自身翻譯的問題，如措辭不準確、句法使用不當、語篇意義不符等；同時，讓學生看到未來期望的翻譯表現水平或目標與當前翻譯水平之間的差距，并通過AI提供的優秀范文、分數和教師的激勵性評語等，來激發學生的翻譯動機與興趣。另一方面，教師也可借助AI的反饋進行班級整體翻譯水平的共性分析，包括整體成績、錯誤分布、詞匯使用情況等；同時，根據反饋情況，教師及時調整翻譯教學設計，優化翻譯教學。

1 構思與翻譯階段

本階段既是學生在翻譯學習活動中的認知過程，也是教師引導學生學習翻譯的過程。其中，教師任務是通過語言描述、圖片或視頻展示等方式創設情境，引導和啟發學生設計翻譯主題，布置翻譯任務，并組織相關的翻譯活動。學生任務是通過自主思考，理解翻譯主題，搭建翻譯框架，最后使用智能診斷系統撰寫翻譯文本。

2 評價與反饋階段

本階段既是學生在翻譯學習活動中的反思過程，也是實施認知診斷性反饋和學生自主學習的過程。一方面，AI及時給予具體的低階、高階認知診斷性反饋；同時，教師給予個人激勵評價、整體分數評價和整體質量評價。另一方面，學生通過反饋信息了解自身翻譯的優點和不足，并根據反饋信息修改翻譯文本。

3 修正與完善階段

本階段既是學生在翻譯學習活動中的知識體系重構過程，也是學生重新審視、發現問題、潤色文本、進行再創造的過程。學生接收反饋信息后，首先重新審視翻譯文本，找出句法、詞匯拼寫、語言規范性等方面存在的問題，之后對發現的問題或不恰當的內容進行修改、潤色，同時反思自己是否有提升。

三 基于智能認知診斷性反饋的英語翻譯學習效果驗證

1 研究設計

（1）研究對象

本研究以浙江省W大學兩個非英語專業班級的大一學生為研究對象，其平均年齡為19歲。本研究采用準實驗研究法，將研究對象分為實驗組（采用I-CDFS）和對照組（采用WC-TFS），兩個組均為34人，且由同一位教師執教，統一控制學習內容、學習時長、教學課件等無關變量。

（2）研究工具

本研究使用的學習動機量表是根據李炯英等[14]設計的學習動機量表修訂而成，共包含18個題項。該量表采用李克特5點量表法計分，其Cronbach’s α系數值為0.940，表明該量表信度較高。同時，本研究設計了閱讀習慣調查問卷。該問卷是在根據Clark等[15]設計的閱讀習慣量表修訂而成，涉及對閱讀傾向性、自覺性、時長性三個維度的測量。這三個維度的Cronbach’s α系數值分別為0.818、0.750、0.864，表明該問卷具有較高的內部一致性。

（3）實驗流程

為回應前文提出的研究問題，本研究開展了為期7周的準實驗研究，對基于智能認知診斷性反饋的英語翻譯學習效果進行驗證，具體的實驗流程如圖3所示。實驗前，本研究對兩組學生進行前測，包括：①翻譯成績測試，結果表明兩組的翻譯水平大致相當（M實=75.57，M對=75.52）；②學習動機、閱讀習慣問卷調查。在正式實驗中，本研究以“黃山”“泰山”“華山”“衡山”為主題，共開展了四次翻譯學習活動。兩組學生都經歷構思與翻譯、評價與反饋、修正與完善三個階段，不同的是在評價與反饋階段，實驗組學生獲得教師的評價和智能診斷系統的反饋，而對照組學生只獲得教師的診斷和評價。兩組學生的翻譯測試成績均由智能診斷系統進行評分，以保證評分的客觀性和一致性。其中，最后一次翻譯成績作為后測成績。翻譯活動結束后，本研究再次對兩組學生進行學習動機、閱讀習慣問卷調查，并隨機訪談參與的學生。

2 研究分析

本研究采用定量統計分析的方法，從兩個方面探析基于I-CDFS的翻譯學習效果：①學生在接受翻譯訓練前后翻譯成績的變化；②學生在接受翻譯訓練前后學習動機的變化。同時，本研究通過相關性分析，探討學生的閱讀習慣與翻譯成績是否顯著相關。經過為期7周的準實驗，采用I-CDFS的實驗組學生在翻譯成績、學習動機方面均發生了一定程度的變化。

（1）翻譯成績分析：實驗組翻譯成績顯著高于對照組

本研究基于一般線性模型重復測量分析法[16]，對實驗組和對照組的5次測試成績（除了前測和后測，本研究還于第2～6周分別進行了3次測試）進行比較分析，結果如表1所示，可以看出：組別效應、測試次數效應、組別與測試次數的交互效應均顯著（p=0.000＜0.001），這意味著經過7周基于不同反饋策略的翻譯學習后，兩組翻譯成績出現了顯著差異。經S-W（Shapiro-Wilk）檢驗，各組數據服從正態分布（p=0.589＞0.05）。

為比較實驗組和對照組5次測試成績的異同，本研究基于一般線性模型重復測量分析法進行了線性顯著性分析，結果如圖4所示，可以看出：實驗組5次測試的重復測量值存在線性顯著性；但第2次測試出現了一次均值的方向性轉折，實驗組和對照組的翻譯成績都有所下降，這意味著兩組學生對于反饋策略的介入暫未適應?？偟膩碚f，兩組學生的翻譯成績都在提升，但實驗組的翻譯成績顯著高于對照組，這意味著I-CDFS在提升翻譯成績方面具有一定的優勢。

（2）學習動機分析：實驗組的學習動機顯著增強

依據Gardner等[17]提出的學習動機理論，本研究將學習動機劃分為學習目標、努力行為、學習愿望三個維度。本研究采用獨立樣本t檢驗對兩組的前測學習動機進行比較，發現兩組的前測學習動機不存在顯著差異（t=-1.961，p=0.054＞0.05），說明兩組學生的學習動機沒有明顯差別。之后，本研究采用獨立樣本t檢驗對兩組的后測學習動機進行比較，結果如表2所示，可以看出：在學習目標方面，兩組存在顯著差異（t=4.120，p=0.000＜0.001），實驗組的學習目標更具規劃性；在努力行為方面，兩組存在顯著差異（t=3.340，p=0.001＜0.05），實驗組學生愿意更加努力學習翻譯；在學習愿望方面，兩組存在顯著差異（t=2.385，p=0.02＜0.05），實驗組學生更加渴望實現自己的學習目標。而在隨機訪談中，編號為#4的學生表示：“智能診斷系統能夠迅速提供詳細的診斷信息，讓我及時修正自己的翻譯文本，我更愿意去完成翻譯任務?！笨偟膩碚f，基于I-CDFS的翻譯課堂學習能夠激發學生的英語翻譯學習動機。

（3）閱讀習慣與翻譯成績的相關性分析：閱讀習慣與翻譯成績有一定的相關性

為探究學生的閱讀習慣與翻譯成績之間的關聯，本研究首先采用獨立樣本t檢驗對兩組學生的閱讀習慣進行對比，結果表明兩組學生在閱讀習慣上不存在顯著差異（t=1.169，p=0.246＞0.05）。之后，本研究對兩組學生的閱讀習慣與翻譯成績進行皮爾森相關性分析，結果如表3所示，可以看出：實驗組學生的閱讀傾向性（p=0.000，r=0.165***）、自覺性（p=0.000，r=0.575***）、時長性（p=0.037，r=0.359*）均與翻譯成績顯著相關，而對照組僅自覺性與翻譯成績顯著相關（p=0.018，r=0.405*）。因此，閱讀習慣與翻譯成績有一定的相關性，尤其是實驗組學生的閱讀習慣與翻譯成績的關聯性更強。而在隨機訪談中，編號為#2的學生說：“我認為閱讀是重要的，平時我會看一些英語方面的書籍，翻譯的時候就能夠想到更多的詞匯和句子。”編號為#8的學生表示：“自從老師建議我們多閱讀，我的翻譯表達就更加地道了?！憋@然，在翻譯學習期間，兩組學生的閱讀意識都有所加強，尤其是實驗組學生更加強化閱讀方面的能力。這也意味著良好的閱讀習慣有助于學生積累翻譯知識，對于翻譯學習有積極影響。因此，翻譯學習過程中應當強化閱讀習慣的培養，以提高翻譯學習的效果。

四 提升英語翻譯學習中學生學習能力的建議

本研究發現，相較于WC-TFS，I-CDFS能更有效地促進學生的英語翻譯學習，兩種反饋策略下的學生成績存在顯著差異，且實驗組學生的翻譯成績呈線性顯著上升的趨勢；另外，I-CDFS更能激發學生的翻譯學習動機，促使學生的學習目標更具規劃性、愿意更加努力學習翻譯且更加渴望實現自己的學習目標。而相關性分析結果顯示，實驗組學生的閱讀習慣與翻譯成績有一定的相關性。結合上述結論，本研究針對英語翻譯學習中學生的學習能力提升問題提出建議：

1 在翻譯教學過程中充分整合AI技術，提升學生的自主學習能力

盡管WC-TFS、I-CDFS兩種反饋策略都能夠幫助學生翻譯學習，但I-CDFS更有利于翻譯成績的提高和翻譯學習動機的激發?；诖?，本研究建議在翻譯教學過程中充分整合AI技術，以幫助學生提高翻譯成績、提升自學能力、實現高階學習，具體可從以下方面展開：①提供自主反思的機會。在翻譯課堂中，利用AI技術及時為學生提供翻譯文本的診斷信息，讓學生自主依據診斷信息對翻譯文本進行調整、優化，以提升其反思能力。②培養自主優化的能力。整合AI技術的翻譯學習過程為學生開放了可反復修改的權限，其不再是翻譯、批改、講評的過程，而是翻譯、批改、修改、再批改、再修改的自主優化過程。③給予自主評價的機會。智能診斷系統的多維度反饋功能，為學生評價翻譯能力和翻譯素養提供了機會。例如，整體分數反饋和整體質量反饋可以幫助學生進行自我能力評價；而階段性成績趨勢反饋能為學生提供增值性評價，為學生的翻譯學習注入了更多信心。

2 在翻譯學習過程中強化良好閱讀習慣，提升學生的翻譯學習能力

本研究發現，閱讀習慣與翻譯成績之間存在一定的相關性，這與Mwangi等[18]提出的“良好的閱讀習慣能夠提高翻譯水平”的研究結論基本一致。長期的英語翻譯閱讀積累和學習，可拓展翻譯知識的廣度、提升翻譯技能的“熟度”、增加翻譯素養的“厚度”，有助于深化對翻譯詞匯和翻譯語法的理解與應用[19]。因此，在翻譯學習過程中要強化良好的閱讀習慣，具體包括：①紙質閱讀與數字化閱讀并重。紙質閱讀具有觸感和視覺的體驗，能給人帶來更加真實的書本感受，還能減少眼睛疲勞；而數字化閱讀使閱讀內容更加豐富、涉及領域更加廣泛。因此，要強調數字化閱讀與紙質閱讀并重，以更包容的心態兼收并蓄，讓學生獲得跨學科、多元化的翻譯知識，拓展翻譯知識的廣度。②課外閱讀與課內閱讀并重。教師可通過微信、QQ、釘釘以及各類學習平臺等向學生推送精彩的英文文章、可供學習的翻譯文本和需要積累的好詞好句，讓學生借助課外學習資源自學，進行有針對性的翻譯技能訓練；同時，在課堂內引導學生掌握翻譯的專業知識與技能，幫助學生積累優質的翻譯知識，提升學生翻譯技能的“熟度”。③深度閱讀與廣博閱讀并重。教師可借助AI技術，構建一種基于知識圖譜的深度閱讀模式，并支持個性化、基于上下文感知的知識推薦，以向學生主動提供全面、智能的翻譯知識服務，進而培養學生的閱讀意識；同時，教師要反復強調閱讀的重要性，并常引用閱讀中獲得的翻譯技巧、詞匯等知識，培養學生的廣博閱讀意識，促進智能增量和技能內化，使學生翻譯逐漸趨于“信、達、雅”，增加學生翻譯素養的“厚度”。

五 結語

本研究設計并實施了包含構思與翻譯、評價與反饋、反思與修正三個階段的基于智能認知診斷性反饋的翻譯學習活動，并通過開展準實驗，驗證了智能認知診斷性反饋策略對學生的翻譯成績和學習動機有促進作用，且閱讀習慣與翻譯成績有一定的相關性。需要指出的是，本研究還存在一些不足，如實驗周期較短，但翻譯能力的培養需要很長時間，因此本研究所得結論有待通過較長學習周期的實驗來驗證；盡管研究結果顯示實驗組的翻譯成績顯著優于對照組，但這并未排除一些潛在因素的影響，如師生對新技術的期望效應、教師對實驗活動的偏好效應等，而這些因素有待后續研究加以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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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There are many problems in translation learning， such as insufficient feedback information， single form of feedback and untimely feedback， which leads to students’ unsatisfactory translation performance and insufficient learning motivation. How to improve students’ translation ability and solve the feedback problem of translation classroom has become the key to improving the effect of translation learning. Therefore， an intelligent cognitive diagnostic feedback strategy was firstly proposed in this paper， and three stages of translation learning activities including conception and translation， evaluation and feedback， revision and improvement were designed according to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strategy. Subsequently， a quasi-experimental study was conducted to verify the effect of English translation learning based on intelligent cognitive diagnostic feedback. The comparative analysis results showed that compared with the teacher feedback strategy based on written correction， the intelligent cognitive diagnostic feedback strategy could improve students’ translation performance more significantly， stimulate more students’ learning motivation， and the reading habits of students in the experimental group showed a stronger correlation with their translation performances. Finally， some suggestions for improving students’ learning ability in English translation learning were proposed， expecting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deep integration of artificial intelligent technology into the teaching and learning practice of English translation.

Keywords： feedback strategy; cognitive diagnosis; English translation; learning motivation; reading habits

*基金項目：本文為2022年浙江省教育廳科研項目“虛擬現實技術促進學生語言表達能力發展的實證研究”（項目編號：Y202248992）、2022年溫州理工學院校級科研項目“思維導圖模型下的寫作智能測評與自主深度學習”（項目編號：ky202220）、2023年溫州大學碩士研究生創新基金項目“VR+AES的技術整合促進學生語言表達能力發展的實證研究”（項目編號：3162023003011）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簡介：周瑋，在讀碩士，研究方向為信息技術教學，郵箱為2468587302@qq.com。

收稿日期：2022年11月1日

編輯：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