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交互決定論視角下大學生返鄉意愿影響因素調研與分析

摘 要：以促進大學生返鄉為目標，圍繞陜西省高校大學生返鄉意愿影響因素展開研究，從而提出系統的返鄉引導機制。基于三元交互決定論，從自我效能、結果期望、外界環境3個方面構建大學生返鄉意愿影響因素理論框架，運用結構方程模型（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SEM）進行定量分析。結果表明：外界環境是影響大學生返鄉意愿的決定性因素，自我效能和結果期望是關鍵因素，自我效能、結果期望和外界環境間產生交互作用。基于研究結果，提出優化家鄉環境、增強返鄉吸引力，突出大學生主體地位、打造返鄉核心競爭力，以家長為突破點、全覆蓋宣傳發動等對策建議。

關鍵詞：返鄉；大學生；三元交互決定論

中圖分類號：G647.38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4-7909（2023）19-04-6

0 引言

鄉村振興作為我國解決“三農”問題的重要戰略部署，為農業農村全面發展指明了道路方向。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第一資源是人才，國家高度重視鄉村人才振興并不斷加大對返鄉人才創業就業的投入。2022年《中共中央 國務院關于做好2022年全面推進鄉村振興重點工作的意見》提出，加強鄉村振興人才隊伍建設。發現和培養使用農業領域戰略科學家。啟動“神農英才”計劃，加快培養科技領軍人才、青年科技人才和高水平創新團隊［1］。然而，鄉村目前“空心化”問題嚴重，人才外流的困境持續存在，缺少各種技術人才特別是治理人才。如何吸引人才返鄉助力鄉村振興，是我國在新發展階段面臨的理論和現實問題。大學生作為新時代國家建設的主力軍和勞動力群體的重要組成部分，是鄉村振興的最大潛在力量，探究其返鄉意愿及影響因素具有現實意義，也成為高等教育相關學者們急需思考解決的問題。

現有文獻根據研究因素的不同，有兩種主要的研究類型：一是以研究客觀因素為主，二是以研究主觀因素為主［2］。客觀因素包括影響大學生返鄉意愿的各種外部力量，如鄉村生活環境、教育水平、社會保障體系等；主觀因素包括對家鄉的歸屬感、眷戀程度、對自身能力的評估等內在心理驅動。前者有如李曉紅等［3］檢視教育精準扶貧政策對農村大學生返鄉意愿產生的影響，進而發現教育精準扶貧對大學生返鄉起正向促進作用，其中感恩機制及其機制作用的性別差異在教育精準扶貧對返鄉意愿產生影響過程中發揮關鍵作用。后者有如羅衛怡［4］圍繞地方感的3個維度，即地方依戀、地方認同、地方依賴展開對大學生返鄉意愿的影響研究。在探究大學生返鄉影響機制時，學者們往往參考和運用各種不同的心理理論選取與構建指標，包括計劃行為理論、推拉理論模型、理性經濟人假設及公共政策理論等，以保證研究的科學性和客觀性。例如，高夢潔等［5］基于計劃行為理論構成三要素研究其對大學生返鄉創業意愿的影響。

隨著鄉村振興戰略的推進，相關學者對于大學生返鄉意愿影響因素的研究取得一定成果，但是普遍存在研究缺乏普適性的問題，具體體現在返鄉意愿方面，多關注返鄉創業現狀，缺少對其他職業崗位的研究，如對大學生入職“大學生村官”“三支一扶”等基層崗位的意愿研究。多數學者針對大學生返鄉意愿的影響因素研究，由于缺少較為成熟的理論基礎，影響因素指標選取較為發散，各影響因素間缺少層次關系和相互作用，難以形成辯證完善的統一體系。筆者針對已有文獻的局限性，以三元交互決定論為切入點，深入探究影響大學生返鄉行為的多重因素，從而更好地鼓勵和引導大學生多渠道、深層次地參與鄉村建設，在幫助其實現自我價值的同時促進農業農村經濟社會穩步發展。

1 理論認知與研究假說

1.1 模型構建與假說

三元交互決定論由美國心理學家Bandura提出，其認為人的能動性是個人因素、行為因素、環境因素交互作用的產物，在交互結構中發揮作用。三元交互決定論強調個人行為受到內在的觀念、思想、期望等因素和外部的地域、資源、文化等環境因素交互影響，而行為的結果也能反過來影響個人認知和環境因素。在大學生返鄉的影響因素中，個體認知提供了決策行為的可能，外部環境促進或阻礙大學生返鄉，并影響大學生自我評估、結果期望，大學生個體與外在環境交互影響返鄉行為意愿。因此，要想全面衡量大學生返鄉意愿，采用三元交互決定論對參與這一模式的影響因素進行評價，是較直接全面的方法。筆者參考美國心理學家Victor Vroom提出的期望理論（激勵的效果取決于效價和期望值兩個因素），以及Compeau、Higgins提出的個人行為模式理論，從自我效能和結果期望兩個方面考量個體因素［6-7］。大學生返鄉意愿模型主要路徑由自我效能、結果期望、外界環境、行為意愿4個變量構成；其中，自我效能（SE）、結果期望（RE）、外界環境（OE）是大學生返鄉意愿的自變量，行為意愿（BI）為因變量。

基于三元交互決定論，提出假說H1：自我效能正向影響大學生返鄉的行為意愿。Bandura［8］定義自我效能為“人們對自我組織和進行某種行為達到預期效果的能力的自我判斷”。自我效能會形成自我幫助和自我阻礙兩種思維模式，會直接影響個人對目標的設定與堅持，而個人的努力程度和面對風險的態度最終影響到行為效果和效率［8］。大學生考慮是否返鄉時，先對自我效能進行預估，綜合考慮參與及處理可預見風險的能力，同時參考已返鄉大學生滿意度評價，對個體返鄉能力進行評估。結合相關學者的研究，筆者將大學生返鄉中的自我效能變量分為能力認知、言語勸說、風險控制3個測量題項。

假說H2：結果期望正向影響大學生返鄉的行為意愿。個人利用自己現有知識狀態對行為結果進行預測生成了結果期望。Adams［9］的公平理論指出，每個人都會自覺不自覺地將自己獲得的報酬與投入的比率與他人或自己過去的報酬和投入比率進行比較，以形成結果期望。大學生考慮是否返鄉時，會綜合考慮自身結果期望和家庭結果期望兩方面做出行為決策。結合相關文獻資料，筆者將影響結果期望的自身期望結果分為支援鄉村建設、實現自我價值、減輕生活成本、享受政策福利及豐富基層經驗等5個因素。家庭期望結果以促進與家人關系，方便照顧家人來衡量。

假說H3：外界環境正向影響大學生返鄉的行為意愿。外界環境是指能夠對個體行為及其目標實現產生直接或間接影響的各種外部力量。筆者將外界環境因素分為人際信任、相關政策、配套保障及前景信任等4個方面，從微觀方面的親朋支持、老師支持，到宏觀方面的政策支持、配套保障完善、發展前景良好等構建起較全面的衡量影響外界環境的指標。

假說H4：自我效能正向影響結果期望。大學生考慮是否返鄉時，對自我是否有能力返鄉的判斷，會影響其對返鄉結果的預期。顯然，如果大學生有較高的自我效能，就會提高其返鄉的結果預期。

假說H5：外界環境正向影響自我效能。外界環境既能夠通過培養大學生返鄉的各種能力，提高大學生的自我效能，又為大學生進行自我效能評估提供了參考依據。

假說H6：外界環境正向影響結果期望。根據假說H4和假說H5，外界環境對自我效能具有正向影響，自我效能對結果預期具有正向影響，從而提出假說H6。

1.2 變量選取與量表設計

筆者以三元交互決定論為理論依據，參考現有文獻中的指標選取，同時結合實地調研過程中陜西省農村大學生的實際情況，設計了16個量表題項，考察自我效能、結果期望、外界環境及行為意愿4個變量關系。筆者運用李克特5分量表進行測量（1表示非常不同意，5表示非常同意），具體量表內容設計如下。

1.2.1 自我效能

該潛在變量分為能力認知、言語勸說、風險控制3個測量維度，共計3個題項。測量問卷題項包括“我具備大學生返鄉的能力和條件（規劃能力、專業能力、工作經驗、資源稟賦等）”“我周圍已經返鄉的人認為返鄉就業是明智的”“我能夠應對返鄉會遇到的風險及其后果（輿論壓力、思維差異等）”。

1.2.2 結果期望

該潛在變量分為自身結果期望和家庭結果期望2個測量維度，共計6個題項。測量問卷題項包括“返鄉能實現支援鄉村建設的夢想”“返鄉是我實現自身價值的重要途徑”“返鄉能減輕生活成本”“返鄉能使我享受到家鄉的優惠政策福利”“返鄉能豐富我的基層工作經驗”“返鄉能促進家人與我的關系”。

1.2.3 外界環境

該潛在變量分為人際關系、相關政策、配套保障及前景信任4個測量維度，共計6個題項。測量問卷題項包括“我會考慮親朋、老師對于我返鄉的意見”“返鄉政策的宣傳和實施效果較好”“返鄉社會保障很完善”“學校的返鄉教育引導機制完善”“鄉村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較完善”“我對鄉村的發展前景有信心”。

1.2.4 行為意愿

該變量用1個題項進行度量，即“我愿意返鄉”。

2 研究方法模型概述

結構方程模型（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SEM）是一種將因子分析的測量性與路徑分析的回歸建模性相結合、融合多種統計方法的多元模型［10］，其可以在處理多個自變量和因變量的同時分析可觀測變量和潛變量關系，且具有豐富的擬合評價指標來評價模型［11］。考慮到研究側重點及選取變量特征，筆者選擇SEM探索大學生返鄉意愿影響因素作用機制。

SEM中既包含可以直接觀測到的顯變量，也包含無法直接觀測的結構變量，在兩類變量后會產生兩種模型，即測量模型和結構模型，前者研究的是可觀測變量與潛變量之間的關系，后者反映的則是潛變量相互的關系。測量方程公式為

X=Λ_xξ+δ" （1）

Y=Λ_yη+ε （2）

式（1）中：X表示由外生指標組成的向量；Λx表示外生觀測變量X在外生潛變量ξ上的因子載荷矩陣，用來表示外生觀測變量和外生潛變量的直接關系；δ表示外生觀測變量的殘差項向量。

式（2）中：[Y]表示由內生指標組成的向量；[Λy]表示內生觀測變量[Y]在內生潛變量[η]上的因子載荷矩陣，用來反映內生觀測變量和內生潛變量的關系；[ε]表示內生潛變量的殘差項向量。

結構方程公式為

η=Bη+Γξ+ζ （3）

式（3）中：B表示內生潛變量[η]之間的關系矩陣，[Γ]表示外生潛變量[ξ]與內生潛變量之間的關系矩陣，[ζ]表示誤差項。

3 研究樣本及數據檢驗

3.1 研究區域與數據樣本

陜西省是我國農耕文明的重要發祥地之一，是農業大省，且省內不同農業產業區域發展模式不同，同時涉及大學生數量眾多，為調查提供了豐富全面的樣本數據。2023年7月5—15日，筆者實地走訪調查陜西省眾多高校，采用多階段抽樣法收集數據，然后對數據進行研究和分析，以確保最后得出的結果更具有代表性和普適性。此調研發放問卷808份，其中有效問卷有712份，無效問卷有96份，問卷有效率為88.12%。

3.2 樣本檢驗

在此次研究中，通過量表的形式測量影響因素，因此對于測量結果的數據質量進行檢驗是保證后續分析具有意義的重要前提。筆者通過克隆巴赫系數信度檢驗方法分析各個維度的內部一致性。克隆巴赫系數取值范圍在0～1，檢驗結果系數值越高，信度越高。大學生返鄉意愿影響因素量表信度分析的結果如表1所示，4個分量的信度系數均在0.8～1.0，因此說明此次研究使用的量表具有較好的內部一致性。接著通過平均提取方差值（Average Variance Extracted，AVE）和組合信度（Composite Reliability，CR）的計算公式計算出各個維度的收斂效度值和組合信度值，各個維度的AVE值均在0.5以上，CR值均在0.7以上，表明各項潛在變量的測量模型具有良好的擬合程度，說明模型維度內聚合效果好，各個維度均具有良好的收斂效度和組合信度。

4 結果與分析

4.1 樣本描述性統計

對樣本進行匯總，得到樣本基本情況如表2所示。此次調研對象整體女多男少，且以大三、大四學生偏多，所學專業集中于理工類、經管類、文史哲類，學習成績按各層次分配合理，不同層次的大學均有涉及，籍貫以縣級市居多，家庭月收入多在10 001～15 000元。

4.2 模型假說檢驗與分析

基于三元交互決定論構建大學生返鄉意愿影響因素模型，通過Amos軟件對數據進行路徑假設關系檢驗分析，假設檢驗結果見圖1、表3、表4。圖1中的SE1、SE2、SE3分別指自我效能的3個測量變量，OE1～OE6指外界環境的6個測量維度，RE1～RE6指結果期望的6個可觀測變量。由圖1可知，模型中所有測量變量與其所反映的潛變量間的標準化路徑系數均大于0.60，且通過1%顯著性檢驗，說明各觀測變量的選取能夠較好反映所對應的潛變量。4個潛變量之間的路徑系數均為正數，初步驗證了三元交互決定論假說。表3是模型檢驗得出的非標準化系數及顯著性檢驗，除假說H6以外的其余路徑系數均達到顯著性水平。表4將系數標準化后進一步說明了各潛變量之間的標準化直接效應、間接效應及總效應。

由圖1、表3、表4可知，外界環境是影響大學生返鄉意愿的決定因素，自我效能和結果期望是關鍵因素。外界環境（0.941）對于行為意愿影響的總效應高于自我效能（0.571）和結果期望（0.437）。大學生返鄉就業自我效能（0.506）、外界環境（0.941）、結果期望（0.437）對行為意愿具有直接正向影響，外界環境（0.489）相較于自我效能（0.055）對行為意愿有較強間接效應。

自我效能對大學生返鄉就業行為意愿具有顯著正向影響，假說H1得到驗證。在自我效能維度下構建的各個觀測變量中，具有返鄉就業的能力（0.803）相較于周圍人的返鄉就業經歷（0.766）和風險控制認知（0.754）對潛變量影響更顯著。這表明大學生對于返鄉就業能力和條件的自我評估是大學生進行自我效能分析的關鍵，在此基礎上若接收到周圍有已經返鄉就業的大學生積極的反饋，并且做好承擔和應對風險的準備，會促進其他大學生返鄉就業。

外界環境對大學生返鄉就業行為意愿具有顯著正向影響，假說H2得到驗證。人的社會屬性決定了自身社會需要，外界環境會顯著影響行為動機。大學生在考慮是否返鄉就業時既會參考親朋、老師的建議，又要評估家鄉未來是否有良好的就業前景，家鄉返鄉就業的相關政策和保障制度是否真正能為自身帶來切實的利益等。同時，學校在大學生返鄉就業方面起著引導作用，完善的引導機制會促進大學生返鄉就業。

結果期望對大學生返鄉就業行為意愿具有顯著正向影響，假說H3得到驗證。在影響結果期望的維度中減輕生活成本（0.882）對結果期望的路徑系數最高，其次是促進與家人的關系（0.784）。大學生在一線城市生活會面臨巨大經濟壓力，返鄉就業可降低住房等生活成本。同時，長時間的居家或在校學習生活使大學生容易形成心理懈怠和心理焦慮，在求職過程中遇到挫折和困難后，會導致嚴重的就業焦慮。返鄉就業時家庭的支持與幫助，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幫助大學生獲得較好的就業機會，提升大學生的生活幸福感和歸屬感。

自我效能、結果期望和外界環境間產生交互作用，假說H4、假說H5得到驗證，假說H6未得到驗證。自我效能對結果期望的直接效用為0.872，表明大學生對自身能力的評估直接決定其返鄉就業的結果預期。若大學生自我能力評估較高，會增加其返鄉就業的結果期望。外界環境對結果期望的直接效應（0.054）較小，但間接效應（0.802）較大，表明外界環境不直接影響大學生返鄉就業行為意愿的確定，但會產生間接影響。外界環境對自我效能的直接效應為0.964，表明外界環境作為能力評估的參考和依據，強烈影響大學生對自身能力的認知。結果期望中6個觀測變量對自我效能和外界環境均存在較大的間接效應，說明結果期望維度中構建的觀測變量對外界環境和自我效能都有較強的間接影響，具有中介效應。

5 結論與建議

5.1 結論

外界環境對大學生返鄉行為意愿起決定作用，自我效能和結果期望是關鍵因素。大學生個體自我效能既對返鄉就業行為意愿產生直接影響，也在受到外界環境正向影響的同時對結果期望起關鍵作用。結果期望對自我效能和外界環境都存在強烈的間接影響，并對大學生返鄉意愿產生顯著正向作用。外界環境對大學生自我效能認知有決定性作用，同時正向影響行為意愿。外界環境對于結果期望的直接效應顯著低于間接效應，表明外界環境會間接作用于結果期望。因此，大學生在考慮返鄉時，個人認知因素、行為因素與環境因素在交互結構中發揮作用的同時構成一個辯證統一的整體。

在各個維度構建的自變量中，能力認知相較于言語勸說和風險控制對自我效能的解釋力度更強，親朋、老師支持和工作生活環境對外界環境解釋效應更好，減輕生活成本、促進和家人的關系是結果期望的主要解釋變量。

5.2 建議

根據以上結論，筆者從改善大學生返鄉的自我效能、外界環境、結果期望的角度，為提高大學生返鄉意愿，提出以下建議。

5.2.1 突出大學生主體地位，打造返鄉核心競爭力

研究結果表明，自我效能是影響大學生返鄉意愿的關鍵因素，而能力認知是反映自我效能的主要觀測變量。學校作為培養大學生的主體，應不斷豐富和完善大學生的課程體系，增強大學生對于鄉村問題的關注和認知；應建立完善的評估標準，既幫助大學生對個人能力進行客觀評估，也剔除了不適合返鄉就業的大學生群體，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返鄉風險；應開設返鄉就業課堂對大學生進行技能培訓，以匹配返鄉工作崗位的需求，培養適合返鄉就業的大學生。在教學過程中，學校還應培養大學生作為返鄉建設者的“主人翁”意識，以發揮大學生主觀能動性。

5.2.2 優化鄉村環境，增強返鄉吸引力

研究結果表明，外界環境是影響大學生返鄉意愿的決定因素，而親朋、老師支持和基礎設施建設水平是反映外界環境的主要觀測變量。因而政府應該加強農村基礎設施建設，加快縮小城鄉基礎設施差距，盡可能為返鄉大學生提供高質量的人居環境，以增強對大學生返鄉就業的吸引力。政府還應在大學生返鄉政策宣傳方面加大力度，對大學生家庭進行積極的宣傳與鼓勵，以獲得大學生親朋的支持，從而進一步吸引人才返鄉就業。此外，加快推進返鄉就業政策的完善，增加社會保險補貼、住房補貼、教育和醫療補貼，確保大學生返鄉保障措施落到實處，從而提升大學生返鄉引導的實際效能。

5.2.3 以家長為突破點，發動全覆蓋宣傳

研究結果表明，結果期望對大學生返鄉就業意愿影響顯著，其中促進與家人的關系是其主要觀測變量。因此，政府應以大學生家庭作為主要攻克點，通過線上宣傳與線下拜訪的方式進行點對點精準對接，有針對性地向家長進行全面的崗位介紹和政策宣傳，消除家長心理疑慮，引導其客觀理性地思考子女返鄉就業的優勢、劣勢、潛力和威脅，以尊重和守護的姿態為子女提供返鄉的情感歸宿和堅實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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