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體標準涉及專利處置指南》解讀

鄭燕峰，工程師，中國標準化協會副主任工程師，主要職責包括標準研制、標準化評價、標準化相關課題的研究。參與了9項國家標準、5項行業標準、9項團體標準的起草，主導完成國家標準委、中國科協有關標準化項目研究22項；主持編寫了《團體標準百問百答》《團體標準制定工作手冊》《低碳智享生活》3本圖書；組織編寫了國家標準化指導性技術文件GB/Z 43194-2023《團體標準涉及專利處置指南》、中國標準化協會團體標準T/CAS 3《團體標準版權管理指南》2項團體標準基礎管理標準；在《中國標準化》《質量與認證》等雜志發表論文6篇。

王鵬，紫光展銳（上海）科技有限公司法律合規部總監，北京市知識產權專家庫成員，北京知識產權法院人民陪審員，中關村標準化協會委員會成員。主持過“5G知識產權戰略研究及專利評估數據庫”等多項國家和地區重大項目，是GB/Z 43194-2023《團體標準涉及專利處置指南》等標準的主要起草人，參編過《團體標準工作手冊》《團體標準實務指引》等書籍，在《中國標準化》等期刊發表標準與專利相關的論文10余篇。

為滿足團體標準市場化發展的需求，指導團體標準的利益相關方有序開展團體標準涉及專利的處置工作，促進處置工作目標明確、過程公開透明、結果公正合理，以保障團體標準的健康發展。2021年，中國標準化協會提出立項《團體標準涉及專利處置指南》（以下簡稱《指南》）國家標準化指導性技術文件。2021年12月，根據國家標準化管理委員會下達的《國家標準化管理委員會關于下達2021年第四批推薦性國家標準計劃和99項推薦性國家標準外文版計劃的通知》（國標委發[2021] 41號）要求，《團體標準涉及專利處置指南》（計劃號20214507-Z-424）正式獲批立項。2023年9月7日，市場監管總局（標準委）發布第9號國家標準公告，《團體標準涉及專利處置指南》（GB/Z 43194-2023）獲批發布實施。鑒于此，本刊采訪了《團體標準涉及專利處置指南》的主要起草人鄭燕峰、王鵬，以期了解《指南》的相關內容。

一、起草背景

在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中，技術、專利和標準融合發展的案例越來越多，許多國家和地區都制定政策引導和幫助自身產業開展相應工作，歐盟在2022年出臺了《歐盟標準化戰略》，美國在2023年出臺了《關鍵和新興技術國家標準戰略》。我國在2015年發布的《國務院關于印發深化標準化工作改革方案的通知》（國發〔2015〕13號）提出了在培育發展團體標準中要“支持專利融入團體標準，推動技術進步”，2016年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的《國家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綱要》也提出“強化基礎通用標準研制，健全技術創新、專利保護與標準化互動支撐機制，及時將先進技術轉化為標準”，推動團體標準納入更多的技術創新成果；在2021年發布的《國家標準化發展綱要》提出“及時將先進適用科技創新成果融入標準，提升標準水平；鼓勵企業構建技術、專利、標準聯動創新體系”，指出在技術創新中，要重視標準與專利相互融合支撐的工作。

團體標準作為市場主導制定的標準，是專利和科技成果產業化市場化的主要載體之一。近年來，我國團體標準工作蓬勃發展，無論是團體標準還是開展團體標準工作的社會團體的數量都飛速增加，截至2022年12月31日，共有7058家社會團體在全國團體標準信息平臺注冊，共計公布51，078項團體標準。

在發展初期，社會團體等單位主要參考GB/ T20003.1-2014《標準制定的特殊程序 第1部分：涉及專利的標準》和《國家標準涉及專利的管理規定（暫行）》，以及國外的一些標準組織的專利政策來開展團體標準涉及專利處置工作。但是隨著團體標準化工作的深入，越來越多的社會團體、企事業單位等已認識到團體標準的市場化屬性明顯，參與群體和制定流程都自有特點，需要結合團體標準的實際需求和發展趨勢建立一套合適的管理制度，既能夠使得團體標準可以更多更好的融入專利技術，提升標準質量和競爭力，又能夠合理避免專利的特性對標準的推廣實施帶來的影響。因此，需要有符合團體標準需求的文件來指導社會團體等團體標準的利益相關方開展相關工作，以解決在團體標準的制修訂和實施等工作中面臨的問題。

二、主要內容

《指南》共七章，第3章給出了團體標準涉及專利處置的關鍵術語和定義，本章依據我國法律法規和國家標準，結合司法案例和國外標準化組織給出的術語定義制定本章節，主要術語引用了GB/ T20003.1、GB/T 19000、GB/T 21347中相關術語，并根據工作實際修改了部分內容，包括：

（1）在GB/T 19000—2016 ，3.2.3關于“利益相關方”的定義基礎上增加了和團體標準相關的注釋，給出了團體標準涉及的利益相關方；

（2）把必要權利要求的定義由GB/T 20003.1—2014，3.1定義的“實施標準中，某一個專利中不可避免被侵犯的權利要求”修改為“實施標準中，某一個專利中不可避免被使用的權利要求”，考慮到實施標準的過程中可能不侵犯專利權的情況，以及多家國外標準組織對必要的定義統籌采用實施標準所必須，因此對該術語進行了定義。

第4章給出處置工作的原則，本章節是在標準化工作原則和FRAND（公平、合理、無歧視）原則的基礎上，結合《國家標準化發展綱要》中“及時將先進適用科技創新成果融入標準，提升標準水平；鼓勵企業構建技術、專利、標準聯動創新體系”和《國務院關于印發深化標準化工作改革方案的通知》（國發〔2015〕13號）中“支持專利融入團體標準，推動技術進步”中的相關要求和引導方向，進行了起草，形成了具有普適性的四個原則。

第5章給出處置工作要實現的總體目標，本章節是在標準工作目標的基礎上，按照《團體標準管理規定》第十六條“社會團體合理處置團體標準涉及的必要專利問題，應當及時披露相關專利信息，獲得專利權人的許可聲明”的工作要求進行了起草，以引導團體標準中的專利工作符合管理規定和政策導向，符合標準化工作目標和團體標準發展方向。

第6章從社會團體、專利權人、標準實施者三個主要利益相關方角度給出團體標準涉及專利處置工作的管理內容和工作職責。本章節根據《團體標準管理規定》第八條“社會團體應當依據其章程規定的業務范圍進行活動，規范開展團體標準化工作，應當配備熟悉標準化相關法律法規、政策和專業知識的工作人員，建立具有標準化管理協調和標準研制等功能的內部工作部門，制定相關的管理辦法和標準知識產權管理制度，明確團體標準制定、實施的程序和要求”的要求，是基于團體標準的主要利益相關方的工作需要和建議，充分考慮我國團體標準發展的特點和需求的基礎上制定的。其中，社會團體是團體標準的組織者和發布者，需要對團體標準涉及專利工作進行管理和培訓等工作，同時，考慮到不同行業的情況和需求不同，社會團體的業務范圍和能力不同，本章節在法律法規允許的范圍內，參考國內外主要標準組織和社會團體的工作模式，給出了社會團體的職責、制度要求和實際工作要求。

而專利權人和標準實施者主要是團體標準涉及專利的主要利益相關方，需要有相應的工作指導。由于不同行業的知識產權發展階段不同，企業的需求維度不同，需要綜合考慮。因此，本章節以我國專利法和反壟斷法等法律法規、《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侵犯專利權糾紛案件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二）》、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專利侵權判定指南（2017）》和《廣東省高級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標準必要專利糾紛案件的工作指引（試行）》為主要依據起草了本章節，給出了專利權人和標準實施者所需的主要工作環節。

第7章給出專利披露義務、責任、會議要求、結合標準制修訂流程的披露流程和披露相關內容。標準涉及專利的披露要求是標準化重要工作之一。也是國內外標準組織要求其成員參與標準化工作所必須遵守的義務之一。本章節參考GB/T 20003.1-2014和《國家標準涉及專利處置規定（暫行）》，并對ISO（國際標準化組織）、IEC（國際電工委員會）、I TU（ 國際電信聯盟） 、I E E E （ 電氣和電子工程師協會）、ANSI（美國國家標準協會）、CEN/CENLEC（歐洲標準化委員會和歐洲電工標準化委員會） 、ETSI（歐洲電信標準化協會）、DIN（德國標準協會）、VISO（VME國際貿易協會）等近20家標準組織的專利政策進行研究與分析，對不同標準組織的專利政策中專利披露的工作流程和工作要求進行歸納總結：披露要求包括披露義務的性質、披露的時間要求和披露的內容要求。披露義務通常包括強制性和非強制性，披露時間包括事先披露和盡早披露（任意披露），披露的內容通常包括專利權人/專利申請人、專利編號或專利申請號、專利名稱、標準名稱和相應章節，并且要求專利權人在一定條件下承諾標準必要專利的許可，以保證標準能夠順利實施。

在以上材料的歸納總結和我國社會團體實踐基礎上，起草了對專利的披露要求、專利的許可承諾，以及許可承諾的義務繼承等重要工作環節的內容，并根據標準組織采用的不同的披露模式，結合我國多數團體標準的制定流程，把兩者相結合，給出了工作指引。《指南》將為促進團體標準涉及專利處置科學合理管理提供明確的指引，對提升團體標準組織知識產權保護意識，促進科技創新和科技成果轉化，保障團體標準的可持續發展具有重要作用。

三、對團體標準的影響及應用價值

一是對團體標準發展的影響，有利于引導各行業就團體標準涉及專利的原則和目標達成一致，引導技術、專利與團體標準聯動創新，提升團體標準的整體質量。在本指南的制定過程中，許多社會團體提升了知識產權保護意識，開始重視團體標準的專利工作，并按照《指南》逐步開展團體標準涉及專利處置工作。啟動了各自團體標準涉及專利管理辦法的起草和制定工作，完善了團體標準的管理體系，避免標準在制定和實施中侵權的風險。案例一：T/CSAE 150-2020《道路車輛復雜電磁環境適應當性要求和試驗方法》涉及專利的處置。專利權人提出了一種新的試驗方法，希望通過標準推動創新試驗方法的廣泛應用，同時建立自身在該領域的權威領先地位。專利權人的收入來源于檢測業務，推動標準廣泛應用有利于檢測業務的拓展，因此專利權人不主張專利權，進行免費許可，研發投入和創新成果可以通過更多的檢測業務獲得相應回報。作為社會團體，有義務告知成員和標準參與單位其專利管理辦法，明確各方的權利與義務，并給予專利權人自由選擇的權利。專利權人應根據自身情況，及時、誠實的披露相關專利信息，并作出許可承諾。根據學會要求，專利權人及時向中國汽車工程學會進行了專利信息披露并進行了免費許可承諾聲明備案。

二是對團體標準的具體工作有幫助，能夠解決團體標準制修訂過程中遇到的涉及專利問題，給予團體標準利益相關方工作指引，明確涉及專利處置工作的重點和流程，提高團體標準處置專利的效率與合理性。案例二：CSAE標準《汽車鋁合金直鍛工藝輪轂技術要求》在征求意見期間，收到專利權人反饋聲稱該標準涉及其在先專利技術，該專利權人并非該標準起草工作組成員。隨后專利權人按照中國汽車工程學會專利管理制度的要求進行了專利信息披露，并提出希望將其列入標準主要起草人等相關訴求。中國汽車工程學會及時向標準起草工作組組長清華大學反饋相關信息，清華大學認為其披露專利并非為該標準必要專利，隨后由中國汽車工程學會組織雙方進行了溝通。由于雙方意見存在較大分歧，專利權人向中國汽車工程學會提出拒絕進行專利許可。由于專利權人選擇不許可專利，對標準將來的實施帶來實質性的障礙，社會團體需要根據專利情況決定標準制定程序是否繼續。中國汽車工程學會根據專利管理規定，靈活解決了該風險問題，保障了標準的實施，減少了成本支出。

三是有利于引導技術、專利和標準聯動創新，有效支撐標準化工作對我國產業發展和科技成果轉化的工作要求，促進企業把科技成果融入標準，推廣實施，提升團體標準的成果轉化能力。案例三：鋁硅鍍層技術要求中成型工藝等核心指標涉及東北大學在先專利申請。專利權人東北大學長期從事該領域技術研究，通過20多年的努力，打破了汽車熱沖壓鋼板鋁硅涂層技術長期以來被國外一家公司壟斷的局面。東北大學牽頭起草該項標準，向中國汽車工程學會進行了專利信息披露，并進行了基于FRAND原則的收費許可承諾聲明備案。由于東北大學沒有相應的產品開發和檢測業務，研發投入完全來自于國家經費和企業合作贊助，因此涉及專利選擇收費許可是創新成果收益回報的主要途徑，同時通過收費許可籌措經費將有利于持續開展該技術的研究。中國汽車工程學會支持專利創新技術融入團體標準，對于東北大學選擇收費許可持支持態度，但要求其遵循FRAND原則并根據其研發投入和專利價值合理設定專利許可費率，促進了科技成果融入專利，提升了標準科技含量，帶動了產業關鍵技術的實施與推廣。

四是《指南》不僅僅是國內首份用于指導開展團體標準涉及專利處置工作的文件，能夠有效地為社會團體和企業等團體標準的利益相關方提供相應指導意見，幫助他們在團體標準的制定和實施過程中注重知識產權保護和運用，注意與尊重基礎規則，妥善開展相應工作。也對完善標準必要專利的國際規則進行了創新和突破，貢獻中國智慧，例如標準的名稱為《團體標準涉及專利處置指南》，一個目的是向公眾更清晰地傳遞披露規則，專利和標準的關系更多是專利權人在認為它涉及了標準的一些技術方案所披露的一類專利，是否真正地實施標準所必不可少的專利還有待確認，有利于規則更加透明清晰。另外在一些工作流程上也做了一些優化，解決了標準制修訂的一些難題，比如在標準制定過程如何處置拒絕許可的情況等。

四、遇到的難點或問題

一是需要綜合考慮的因素非常多，起草難度大。在制定過程中需要認真學習《標準化法》《專利法》《反壟斷法》和《反不正當競爭法》等法律法規，以及認真研究多個標準化組織例如國際標準化組織（ISO）、國際電工委員會（IEC）、國際電信聯盟（ITU）、美國國家標準學會（ANSI）和歐洲電信標準化協會（ETSI）的專利管理文件。同時還需要借鑒GB/T 20003.1—2014《 標準制定的特殊程序 第1部分：涉及專利的標準》和《國家標準涉及專利的管理規定（暫行）》等上位標準和制度的相關要求，考慮不同行業社會團體的實際工作需求。平衡不同利益相關方之間的利益。最終充分考慮團體標準滿足市場和創新的屬性明顯，團體標準的各參與方需要及時地、準確地開展專利處置工作的特點形成標準文本。

二是制定過程中各方需求和意見多。僅在征求意見階段就有近120多條意見，來源包括國內外的企業和組織，審查的時候也有七八十條。不僅是不同的企業需求不同，不同的行業也經常出現不同的建議，特別來自國外的一些企業和單位，他們的立場和目的非常明確，僅代表自身利益，而《指南》立足于中立的立場。為了解決這些問題，中國標準化協會組織了多次專家論證會和起草組會議，在法律法規和國際規則的框架下，立足于有利于團體標準健康發展開展了多輪的修改工作，最終形成了一個多方認可的標準文本。

五、《指南》擬解決或規范的行為

《指南》首先規范了團體標準發展過程中需要注意的涉及專利的工作原則和重點工作。《團體標準管理規定》中規定“團體標準的制定應當有利于科學合理的利用資源，推廣科學技術成果。團體標準涉及專利處置的主要目的應該兼顧專利與標準的特點，提升標準的技術含量，促進高新技術的保護與廣泛應用”。但是，在實踐中，如何平衡標準與專利的利益需求是非常復雜的問題，其中也包括了團體標準發展需要解決或避免的問題，《指南》結合團體標準發展情況，給出了系統的方案，有利于提升團體標準整體的知識產權保護意識，有助于團體標準的推廣應用。

其次，解決了社會團體缺乏管理涉及專利工作基礎和經驗的問題。《團體標準管理規定》明確規定了社會團體應該“制定相關的管理辦法和標準知識產權管理制度”，以及“應當合理處置團體標準中涉及的必要專利問題，應當及時披露相關專利信息，獲得專利權人的許可聲明”。但是我國社會團體還處于起步階段，在落實管理規定的過程中，許多社會團體又不知道如何開展相應的工作。《指南》則是給出了相應的工作流程和工作要點，滿足了社會團體開展團體標準工作的現實需求，避免團體標準發展中出現一些彎路。

第三，解決了參與團體標準的標準參與者和專利權人等利益相關方缺乏專利工作重心的問題。《指南》給出了團體標準涉及專利的利益相關方的全流程工作要點，包括標準與專利協同、專利披露和專利許可等環節，有利于各利益相關方清晰團體標準涉及專利工作的重點。

六、《指南》為何以指導性技術文件形式發布？

首先行業領域不一樣，每個社會團體的組成也不一樣，所以如果做一個規范性正式的文件發布，可能是很固化的一些東西。團體標準還處于一個起步階段，如果太固化了，可能社會團體認為拿來直接用比較好，但是在涉及專利處置實踐工程中，會發現一個固化的內容是很難在實踐中完全采用的，所以在申請的時候，很明確地制定為GB/Z（國家標準化指導性技術文件），而不是GB/T（推薦性國家標準），通過團體標準的進一步發展，《指南》根據實際需求持續修訂和完善。

七、各界的反應和建議

《指南》的制定和發布后，引起了各方的關注，主要利益相關方都參與了該標準的起草，例如，起草單位就有50多家。社會團體普遍反應，《指南》解決了他們現實的問題，比如說如何做到《團體標準管理規定》中具體的工作要求，這對他們來說一開始是個難題，很多社會團體沒有專利政策，給團體標準的發展帶來了一些隱患，但是有了《指南》后，他們對具體的工作流程和工作要點就很清晰了，可以有針對性地開展相應工作。

對企業來說，特別是一些之前很少接觸標準涉及專利的企業來說，《指南》對提升他們的知識產權保護意識、建立標準與專利聯動工作體系是非常有必要的，有助于企業在標準的制定和實施過程中，提升技術、專利和標準的聯動創新能力，同時也有助于了解標準實施中的專利問題，避免一些專利糾紛。

在建議方面主要集中于《指南》的推廣實施和持續完善，以滿足團體標準發展和標準涉及規則持續完善的需求。當前處于國際標準涉及專利規則的重塑階段，越來越多的行業融入到規則的重塑過程中，一些流程和環節需要清晰化和合理化，但是同時也出現了一些激烈的觀點沖突。我國團體標準發展速度快，涉及行業多，我國的產業結構涵蓋社會團體、標準參與者、專利權人和標準實施者等多個元素，有利于驗證規則合理性和可行性，為世界重塑標準涉及專利規則貢獻中國智慧。

八、未來規劃

《指南》對于貫徹落實《國家標準化發展綱要》和《團體標準管理規定》具有重要的指導作用，為團體標準的利益相關方開展團體標準涉及專利處置提供依據和支撐。

首先，將進行貫標指導，通過論壇、研討會、培訓等形式向相關社會團體、企業等相關方開展國家標準化指導性技術文件《團體標準涉及專利處置指南》宣貫和解讀，提高相關人員對《指南》的認知，使有關人員擁有標準、了解標準、熟悉標準和執行標準。

其次，在《指南》的基礎上考慮持續完善豐富具體章節中的內容，比如說《指南》第六章6.3標準參與者提出如何把專利融入標準，中國標準化協會于2023年已經立項的一個技術、專利、標準聯動工作指南，即用于指導企業開展具體工作，以提升技術轉化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