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內容提要】媒體融合是電視學人多年以來的關注重心,相關成果頻頻問世,但是對這些成果的研究卻不多見。本文采用知識圖譜類軟件CiteSpace,以中國電視媒體融合為主要議題,檢索了發表于CNKI中文核心和CSSCI刊物的既有文獻,并以此為據分析這一學術領域的歷時性脈絡、共現性特征、代表性人物和創新性增長點。文章認為,政策推動和技術變革是電視媒體融合學術繁榮的關鍵動因,未來研究可以加重對于媒體融合背景下電視人的關注,在理論和方法上需要再行規范。
【關鍵詞】中國電視" 媒體融合" 電視研究
一、問題的提出
媒體融合作為國家戰略正式提出已有10年。作為國家戰略的媒體融合不斷向前推進,作為主流媒體的電視追求融合發展自然是題中應有之義。從傳統媒體到新型主流媒體,中國電視業界始終不斷探求體制機制、節目創作、技術應用等方面的轉型升級。與此同時,肩負著引領現實之任的電視學界對實踐現象闡發的對應思考同樣幾經變遷。然而目前,尚未見到對這一學術領域兼具時新性與系統性的梳理。關于中國電視媒體融合的研究最早起于何時?整體呈現出何種面貌?哪些學者和機構為此持續發聲?可供提升的創新空間又歸于何處?論文試圖以這一系列叩問為指引,對中國電視媒體融合研究的發展狀況進行考察,以期對中國電視學業兩界的未來走向提供相應參考。
二、研究方法
本研究以“電視媒體融合”為主題,在知網高級檢索系統中“CSSCI”和“北大核心”來源類別中進行檢索,截至2023年12月31日,共得到747篇文獻。經過人工篩選,去除發刊詞、廣告等,保留698篇文獻作為研究樣本,將其導入CiteSpace 6.2.R6,而后進行可視化分析,最終以圖譜形式直觀展現這一領域的研究狀況。
三、研究發現
(一)歷時性的研究演進
整體看來,這一議題進入學人視野后,歷經一段細水長流的探索期。2004年至2013年間的發文數量多為個位,且變化不明顯。2014年被稱為“媒體融合元年”[1],時年8月,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第四次會議審議通過《關于推動傳統媒體和新興媒體融合發展的指導意見》[2]。在媒體發展環境日益成熟和國家政策有力推動等因素作用下,媒體融合的相關研究一時間炙手可熱。從2014年開始,關于電視媒體融合研究的年發文量日漸躍升,2016年達到頂峰(109篇),之后熱度有所回落,并從2020年之后逐年下降。
使用CiteSpace中的TIMEZONE(時間區)功能,選取頻次大于3的關鍵詞分析制成時區圖,我國電視媒體融合研究的議題演進如圖1所示,下方橫坐標為年份,主要內容為相應時段的關鍵詞。
結合年發文量的變化和圖1關鍵詞在時區上的顯現,中國的電視媒體融合研究可大致分為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為探索期,時間范圍在2004-2013年。我國對于電視媒體融合的研究有10年的理論準備期。2000年左右,國內互聯網事業初現,社會層面的媒體融合剛剛起步,有嗅覺敏銳的學者意識到研究之必要性,不平衡與不充分的實踐發展讓多數學術成果帶有初探意味,還集中于“電視媒體”“電視節目”“手機電視”等傳統媒體的研究。相關文獻最早見于2004年12月,北京電視臺的王燁闡釋了電視媒體與網絡媒體融合發展的基礎與優勢。[3]孫禎祥也認為媒體融合是大勢所趨,并指出傳統媒體并不會隨著新一代媒體的出現而消亡。[4]石長順等人提出了媒體融合的突破難點在于當時中國廣電與電信運營的豎井式分割管理以及事業單位市場化經營的雙重身份。[5]這一時期,學者們多從宏觀角度肯定與辨析媒體融合,以及基于電視與互聯網的屬性與功能提出些許未來設想。2008年左右,3G網興起,網絡帶寬的提升和傳播媒介的更新換代加速了媒體融合的腳步,傳統媒體意識到新媒體可能帶走視聽用戶的勢頭,紛紛予以實際回應。業界之變迅速反饋至學界。“新興媒體”“融合發展”“臺網融合”“三網融合”等關鍵詞在該階段研究中涌現,意味著相關研究廣泛開展。戴程指出網絡媒體的出現打破了傳統媒體的固有格局,同時造成市場資源浪費等問題,提出內容為王、轉變媒體認知方式等建議。[6]孫宜君等人[7]和李紅光[8]則圍繞著人才培養的主題發聲,為高校廣電新聞和播音主持專業的定位、課程設置及實踐體系等獻策。趙多佳基于北京電視臺的媒體融合實踐,指出應在“融合中堅持價值傳播, 堅守主流媒體的社會責任”[9]。在廣播世博報道[10]和電視新聞節目[11]中運用網絡媒體的路徑探討亦占有一席之地。由此可見,此時研究逐步從概念與設想深入到具體實踐,范圍也擴展至人才培養和社會責任等方面。整體來看,該階段的研究理念多帶有原本的電視架構體系,似乎未將傳統媒體和新興媒體置于共同體的視野,因此可被概括為“電視媒體”與“融合”研究,即從電視作為信息傳媒的角度出發理解融合實踐。
第二階段為蓬勃期,時間范圍在2014-2019年。4G網的商用與民用普及促使大眾傳媒的終端主體逐步向移動設備遷移,電視愈加主動地敞開懷抱走向網絡,相應研究體系得到進一步拓展。“融合”概念在2014年后的議題中被多次提及,“主流媒體”“三微一端”“短視頻”等關鍵詞相繼出現,這表明電視媒體在各類融合實踐中持續發力。這一階段的研究有如下表征:一是細化內涵。研究對象由寬泛的電視媒體具化到中央臺、省臺、城市臺、縣級融媒體中心等不同級別的機構,如芒果TV[12]、杭州文廣集團[13]、長興傳媒集團[14]。二是擴張外延。不僅看到電視節目生產的顯著業務層,同時考察其作為媒介基礎設施的多維意義。如在媒體融合發展中強調家庭大屏的不可替代性,提出未來電視工作應圍繞家庭大屏的“內容、渠道、終端全生態布局”展開。[15]再如構想電視平臺化運營的路徑,既要拓寬與之合作的盈利對象,又應打造屬于自身的品牌形象IP。[16]三是重視引介外國經驗。如以英國BBC、挪威NRK、比利時VRT為比較對象,為中國電視提供新聞室模式等方面的創新案例。[17]再如發布鄰近的韓國一年以來的電視產業報告,使得國人對變動不居的世界傳媒生態深刻感知。[18]四是重提主流媒體定位。在多媒體背景下電視的融合力[19]、影響力[20]、守正創新[21]、核心價值觀傳播[22]等功能愈發得到彰顯。此時的電視不只是一個傳遞節目信息的媒介,在學人眼中日漸有了資源集合的平臺屬性。因此,這一階段可被理解為“電視”與“媒體融合”研究,即電視在媒體融合方面開展的多維度與自主性實踐。
第三階段為常態期,時間范圍從2020年開始至今。2020年9月26日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加快推進媒體深度融合發展的意見》的通知,[23]電視媒體融合研究數量較之以往有所上揚,迄今保持平穩的常態化發揮趨勢。這體現在:一是節目類型日益多元。伴隨著《國家寶藏》等現象級作品的問世,在占有立臺之位的新聞[24]之外,文博[25]、科學[26]、體育[27]等類型的節目均被學人注目。二是制作方式日漸豐富。王韻等人以2020年的電視和網絡綜藝節目為觀察對象,揭示其在響應主流價值觀的前提下,一方面與國家脫貧攻堅等宏觀戰略有效對接,另一方面與年輕化的視聽用戶同頻共振,利用直播帶貨、開發產業鏈等形式實現創新輸出。[28]三是強化技術引領。智能傳播成為當前階段電視學者關注的顯要議題之一,5G、AI、VR等帶來了用戶視聽體驗的變革,人機交往[29]、虛擬播音主持[30]為熒屏增添了不同以往的新氣象。林小勇認為,在5G、AI、媒體融合等力量推動下,未來產業融合會成為重點趨勢,廣電媒體逐漸在地化。[31]據此,可認為這一階段的研究具有了“電視媒體融合”的整體性概念。
(二)共時性的研究特質
關鍵詞往往是一篇文獻表達主旨的核心概括。運用CiteSpace軟件對確立為樣本的文獻進行關鍵詞共現分析,在去除“媒體融合”“電視媒體”“廣播電視”等主題詞及近義詞后,經算法統計得出了關鍵詞共現網絡圖譜,如圖2所示,節點圓圈代表關鍵詞的共現頻次,節點所占面積越大表示出現頻次越高;節點年輪顏色跨度與時間跨度相對應,其中外圈顏色越暖(靠近紅色),表示在時間上越靠近當下;連線表示相關性,線條越粗越密表示關鍵詞間的相關性越高。
通過歸納,關鍵詞可大致分為四類:第一類為“電視媒體”的本體論,多涉及電視節目、收視率、區縣廣電等電視本身內容的形態變革;第二類為“新興媒體”的延伸論,多從5G、互聯網+、大數據等以網絡媒體的核心元素出發,探尋其在電視媒體中的應用;第三類為“媒體融合”的融合論,其中存在融合傳播、臺網融合、深融時代等詞項,力圖實現“電視媒體”與“新興媒體”的有效接合;第四類為“業務實踐”相關的實踐論,體現出全國兩會、移動直播、營銷策略等具體融合操作以及內容為王、移動優先、文化自信等宏觀方向把控。
整體而言,“傳統媒體”“媒介融合”和“電視節目”三個關鍵詞出現頻次較高,且連線發散多元,“新媒體”“臺網融合”“融合發展”等其他關鍵詞圍繞三者展開并形成緊密的互動關系。“元宇宙”“人工智能”等由于是近些年顯現的研究主題,故游離于網絡圖譜邊緣。此外,“媒介融合”節點研究時間跨度大且外圈顏色靠近暖色,這印證了當下“媒體融合”研究的媒介轉向。
(三)發文作者和機構分析
通過對發文作者進行算法分析得到圖3。圖譜節點數為309個,連線數為58條,密度為0.0012,節點顯示面積越大表示發文次數越多,名字間連線代表二者有合作關系。從數據中可以看出譚天、胡占凡、劉嘉等作者產出成果較多,不同機構的作者間合作發表較少,部分學人在該領域處在獨作狀態。長久與密切合作且成果產出穩定的作者群落還有待進一步凝聚。
文章產出主要集中在高校和電視臺兩類單位,多為中國傳媒大學、中央廣播電視總臺(含原中央電視臺)、中國廣播電影電視社會組織聯合會等所在地為北京的機構。作為全國政治、經濟和文化中心,北京有著得天獨厚的學術資源和人才優勢,首都學者有效承擔起了電視媒體融合領域的科研重任。此外,山西傳媒學院、江蘇電視臺等也有較多數量的成果問世,在該領域有著持久和充分的潛力。可以見得,中國電視媒體融合的學術發表并非只是高校的獨奏,業界也積極參與到建言獻策中來。學界業界互為主體,使得中國電視在邁向融合之路上不僅有了學術邊界的不懈指示,也出現了一線實踐的寶貴經驗。
四、研究討論
縱觀中國電視從傳統媒體轉變為新型主流媒體的時代進程,學術研究始終與之呼應。在這種互動中有幾點現象留待探討。
其一,研究的發展與起伏多數情況下以國家政策推動和行業技術突破等為動因。從國家發布的兩個關于媒體融合意見通知的時間點為參考,2014年和2020年的發文量出現了明顯攀升。在研究方向上,從早期媒體融合的相關概念展開,再到中期媒體融合的簡單實踐,再到后期媒體融合的深入實踐以及未來新技術條件下媒體融合狀態的展望,學界研究深入映射著行業自身的重大變革。此外,2020年以后研究數量的下降并非意味著電視媒體融合進程的結束和學界關注度的下降,元宇宙、大語言模型等智能技術的發展帶動了學人研究視線的轉換,電視媒體融合從深度融合走向智能融合。電視作為一種媒介,其核心功能在于信息的傳播。隨著新媒體的興起和媒介技術的推進,電視不再被視為單一的廣播電視節目制作和播出平臺,而是逐漸向具有內容集成、渠道分發、終端覆蓋的綜合媒體平臺轉型,近期研究正呈現逐步打破“唯電視論”的藩籬的態勢,將研究視角回歸到電視媒體的結構性功能上來。
其二,既有研究切入角度豐富,未來可適度關注身處局勢變換中的電視人。目前這方面較具代表性的作品不多,有從全景式角度出發對于從業者的寄語,[32]亦有對突出群體“電視湘軍”身份認同的探討,[33]未來仍需更多著墨。從業者與受眾構成了傳統電視信息傳送與接收的兩端,現有條件下,用戶可在電視臺自建平臺上通過評論等方式將自身心聲及時反饋至電視屏幕,二者也就不再如往常般涇渭分明了。電視人不再單指在電視臺內工作的機構人員,也指代著因電視這一中介而聯結的普羅大眾。把研究焦點以電視為中心拓展開來,看到鮮活的個體經驗,無論是負責內容生產的編輯記者,還是將臺內公眾平臺信息積極轉發至朋友圈的用戶,都有待學人們進一步觀察與思考。
其三,未來研究在理論和方法上需再行規范。一個可行性思路是借鑒媒介化生存的傳播學視角以及本體存在論的哲學范式,以計算機、認知神經等學科方法,關照電視媒體融合的關鍵性問題,形成跨學科聯動的研究態勢。帶有實用主義色彩的結構功能主義研究對于電視媒體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不帶價值判斷的哲學思辨同樣需要多元探索。
作為研究的研究,本文力圖為發展多年的中國電視媒體融合學術領域記下一筆。由于希望聚焦高質量文獻,文章選擇僅從核心期刊處入手,對于這一領域所有論文的分析也就成了力不能及之事。未來研究可以考慮納入各個層次的期刊以及上市出版的相關書籍,以期對中國電視媒體融合研究的時代特征、學人特性和學術版圖等進行更為細致、深入和全面的論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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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徐雄雄,北京外國語大學國際新聞與傳播學院博士研究生
編輯:王洪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