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盆地溱潼凹陷古近系阜寧組頁巖油儲集空間特征及其影響因素

摘要：

隨著技術發展和研究深入，越來越多的學者認識到頁巖油儲層特征的研究對于“甜點區/段”的優選至關重要。為了對蘇北盆地溱潼凹陷古近系阜寧組二段頁巖油儲層進一步勘探評價和規模開發工作，本文采用掃描電鏡、薄片觀察等方法，通過對蘇北盆地阜寧組二段頁巖油儲層開展含油性、儲集性、可動性和可壓性等“四性”研究，精細刻畫儲集空間特征，分析影響儲集性的主控因素。研究結果表明：阜寧組二段主要發育紋層狀和層狀灰云質頁巖，礦物組成主要為黏土礦物（平均體積分數為35.4%）、長英質礦物（平均體積分數為39.1%）和碳酸鹽礦物（平均體積分數為19.8%），該儲層w（TOC）為0.5%～2.0%，Ro為0.9%～1.1%，孔隙度為1.8%～5.2%。紋層狀構造是阜寧組二段頁巖最顯著的組構特征，主要由長英質與黏土質紋層組成。根據有機質豐度+構造特征+巖性特征，阜寧組二段頁巖可劃分為6種巖相，依據“四性”綜合評價，中有機質紋層狀含灰云頁巖、中有機質層狀含灰云頁巖和中有機質紋層/層狀灰云質頁巖為優勢巖相。主要儲集空間類型為層理縫、構造縫、粒間孔和黏土礦物晶間孔，但不同巖相的儲集空間類型各有差異，主要受巖性礦物組成、紋層發育程度和微幅構造作用等因素影響。綜合6種巖相“四性”分析，阜寧組二段的中部、下部紋層狀和層狀含灰云頁巖是頁巖油勘探開發的地質甜點段。

關鍵詞：

蘇北盆地；溱潼凹陷；阜寧組；頁巖油；儲集空間；影響因素；油氣

doi：10.13278/j.cnki.jjuese.20230220

中圖分類號：P618.13

文獻標志碼：A

蔡瀟，夏威，馬曉東，等.蘇北盆地溱潼凹陷古近系阜寧組頁巖油儲集空間特征及其影響因素.吉林大學學報（地球科學版），2024，54（5）：14821493.doi：10.13278/j.cnki.jjuese.20230220.

Cai Xiao， Xia Wei， Ma Xiaodong，et al.

Storage Spaces Characteristic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Shale Oil Reservoirs of Paleogene in Funing Formation of Qintong Sag， Subei Basin. Journal of Jilin University（Earth Science Edition），2024，54（5）：14821493. doi：10.13278/j.cnki.jjuese.20230220.

收稿日期：20231013

作者簡介：蔡瀟（1988—），男，碩士研究生，高級工程師，主要從事油氣地質、巖石礦物方面的研究，E-mail：caixiao2370@sina.com

通信作者：夏威（1991—），男，碩士研究生，工程師，主要從事油氣地質、巖石礦物方面的研究，E-mail：809699009@qq.com

基金項目：中國石化科研項目（P21112，P23190）

Supported by the Research Project of SINOPEC （P21112，P23190）

Storage Spaces Characteristic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Shale Oil Reservoirs of Paleogene in Funing Formation of Qintong Sag， Subei Basin

Cai Xiao， Xia Wei， Ma Xiaodong， Zang Suhua， Ding Anxu， Liu Yuxia， Hua Caixia， Zhu Yichuan， Li Hui

East China Oil and Gas Company Exploration and Development Research Institute， SINOPEC， Yangzhou 225007，Jiangsu，China

Abstract：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technology and research， more and more scholars have realized that the study of shale oil reservoir characteristics is very important for the selection of “sweet spots/segments”. By studying the “four characteristics” of the shale oil reservoir in the Second Member of Funing Formation， Subei basin， such as oil content， reservoir property， mobility， and compressibility， the reservoir space characteristics are described in detail， and the main controlling factors affecting the reservoir property are analyzed， which provides strong support for further exploration and evaluation and large-scale development in this area.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Second Member of Funing Formation mainly develops laminated or layered shale， and its mineral composition is clay minerals （35.4% on average）， felsic minerals （39.1% on average）， and carbonate minerals （19.8% on average）， w（TOC） is 0.5%2.0%， Ro is 0.9%1.1%， and porosity is 1.8%5.2%. The lamellar structure is the most prominent fabric feature of the shale in the Second Member of Funing Formation， which is mainly composed of felsic and clay lamination. According to the characteristics of “abundant organic matter + structural characteristics + lithology”， the shale of the Second Member of Funing Formation can be divided into 6 lithofacies. According to the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of “four characteristics”， the medium organic laminated/layered shales are the favorable lithofacies. The main reservoir space types are bedding seams， structural seams， intergranular pores， and clay mineral intercrystalline pores. However， the reservoir space types differ among lithofacies， mainly affected by lithology， mineral composition， and the degree of lamination development， as well as minor structural effects. Comprehensively analyzing the “four properties” of the six lithofacies of the Funing Formation， the middle and lower parts of the organic-rich laminated/layered shale are the geological sweet spots for shale oil exploration and development.

Key words：

Subei basin; Qintong depression; Funing Formation; shale oil; storage space; influence factor; oil and gas

0" 引言

我國頁巖油資源豐富，規模可觀，勘探潛力大［13］。據自然資源部初步估算，我國頁巖油地質資源為397.46億t，可采資源為34.98億t［45］。我國第三輪全國油氣資源評價數據［6］顯示，我國陸相地層總生油量為6×1012 t，常規油氣資源量為1.287×1011 t，已經形成的烴類大部分仍然滯留在烴源巖層系內，其中蘇北盆地古近系烴源巖估算的滯留烴類總量為8.21×109 t，說明其具有良好的勘探開發潛力［710］。自1960年以來，蘇北盆地67口鉆井在古近系阜寧組泥頁巖層系見到油氣顯示，通過老井復查試油12口，其中9口井獲得油流［1112］。2020年，中國石油化工股份有限公司華東油氣分公司在蘇北盆地東臺坳陷優選溱潼深凹帶SD地區，實施風險探井SD1井，鉆遇阜寧組二段（以下簡稱“阜二段”）黑色頁巖厚度390 m，水平井壓裂后試油獲日產50 t，實現蘇北盆地陸相頁巖油勘探重大突破。2021年，針對不同構造部位、不同埋深、不同甜點層段開展滾動評價，實施QY1井，鉆遇阜二段黑色頁巖423.6 m，水平井壓裂后獲最高日產油66.2 t，進一步展現了蘇北盆地溱潼凹陷阜二段頁巖油規模勘探的良好前景。

目前中國陸相頁巖油勘探還處于初期階段，對“甜點區/段”選擇尚無統一標準，還處在探索總結中［1314］。對于純頁巖型的勘探開發，到底是優選頁巖段還是泥巖段作為勘探主目的層，不同研究認識分歧較大，總體而言優選評價的標準集中于烴源巖條件等方面。盧雙舫等［15］依據頁巖中有機質富集程度將其分為3個級別，再結合總有機碳（TOC）、鏡質體反射率（Ro）、測井等資料，以識別有利區。楊智等［16］認為，頁巖“甜點區（段）”應包含“地質甜點區（段）” “工程甜點區（段）”和“經濟甜點區（段）”，其中“地質甜點區（段）”重點應關注油氣賦存、富有機質源巖分布、頂底板分布、天然裂縫和地層能量等特征。趙文智等［17］分別提出了中高成熟度和中低成熟度頁巖油選區標準，其主要集中于w（TOC）、Ro、脆性礦物體積分數、游離烴質量分數、儲層物性、頁巖厚度、頁巖埋深及保存條件。鄒才能等［18］認為，未來非常規油氣沉積學需以非常規油氣工業開發的“甜點箱體”和“甜點群”為重點研究方向，并提出了“甜點區、甜點段”的關鍵評價指標，其中“甜點區”評價指標主要包括有效儲層厚度、壓力系數、埋深和保存條件，“甜點段”評價指標主要包括w（TOC）、Ro、孔隙度、含油氣性、脆性指數和裂縫。隨著技術發展和研究深入，越來越多的學者認識到頁巖油儲層特征的研究對于優選“甜點區/段”的重要性，尤其是油氣的儲集空間識別和表征，對于進一步研究油氣富集規律和運移機理至關重要［1927］。因此，本文以蘇北盆地溱潼凹陷古近系阜二段優質頁巖儲層為研究對象，采用掃描電鏡、薄片觀察等方法重點研究儲集空間特征及其影響因素，以期為蘇北盆地頁巖油“甜點區/段”的優選提供依據，也為蘇北盆地下一步的規模開發提供技術支撐。

1" 樣品和實驗方法

1.1" 樣品

蘇北盆地是在揚子地臺古生界褶皺基底上發育起來的中、新生代盆地，面積3.28×104 km2 ［4，7，1112］。新生界沉積厚度達6 000 m，自下而上發育泰州組二段、阜寧組二段和四段三套烴源巖層系。阜寧組二段沉積時期為湖相沉積，自西向東水體逐漸變深，由淺湖亞相過渡為半深湖—深湖亞相（圖1），泥頁巖厚度為250～450 m，是頁巖油勘探的主要層系［28］。

根據沉積旋回、巖性組合和電性特征，阜二段可劃分為5個亞段，整體氣測顯示良好，尤其以Ⅰ、Ⅱ亞段最高，平均氣測全烴可達46.9%。本文樣品取自中國石油化工股份有限公司華東油氣分公司蘇北工區溱潼凹陷QY1井阜寧組二段的巖心，巖性自下而上由紋層狀灰云質頁巖變為塊狀泥巖，礦物組成以黏土礦物（平均體積分數為35.4%）、長英質礦物

（平均體積分數為39.1%）和碳酸鹽礦物（平均體積分數為19.8%）為主，該儲層w（TOC）為0.5%～2.0%，平均值為1.3%，Ro為0.9%～1.1%。中下部紋層及裂縫發育，孔隙度平均值為4.0%；上部塊狀泥巖層理及裂縫不發育，孔隙度平均值為2.2%。

1.2" 實驗方法

本文所有實驗分析工作均在中國石油化工股份有限公司華東油氣分公司實驗研究中心完成。巖石礦物組成測試采用日本理學Ultima Ⅳ組合型多功能水平X射線衍射儀和德國蔡司Zeiss Axio

Imager A2POL型透射偏光顯微鏡；w（TOC）測試采用美國力可CS230型碳硫測定儀；鏡質體反射率（Ro）測試采用德國蔡司MY9000偏光熒光顯微鏡；有效孔隙度和脈沖滲透率的測試采用美國巖心公司的PoroPDP200覆壓孔隙度滲透率測試儀；巖石微觀孔隙結構特征先采用德國萊卡TIX 3C三離子束切割儀對樣品進行拋光處理，再使用德國蔡司SIGMA熱場發射掃描電子顯微鏡對樣品進行觀察分析。

2" 阜二段頁巖巖相特征

2.1" 巖相基本特征

ⅠⅡ亞段沉積環境為干旱炎熱、咸化的半深湖—深湖沉積，水體頻繁震蕩，紋層狀灰云質頁巖發育［29］。Ⅰ亞段w（TOC）低（1.01%），含油飽和度指數（IOS）較高（126 mg/g）；脆性礦物體積分數為70.2%（圖2）。Ⅱ亞段w（TOC）（1.27%）比Ⅰ亞段略高，IOS指數升高，達174 mg/g；水體變深，黏土礦

①—⑥為巖相類型。

物增加，脆性礦物體積分數為65.4%。Ⅲ亞段沉積時期，處于咸水—淡水的過渡環境，深湖相沉積，下部為灰云質頁巖，上部為塊狀泥巖，w（TOC）與Ⅱ亞段相近，為1.32%，IOS較高，為143 mg/g，脆性礦物體積分數較高，為67.2%。Ⅳ亞段沉積環境為微咸水深湖相沉積，發育層狀灰質頁巖，有機質豐度最高，w（TOC）達2.46%，但IOS較低（77 mg/g），紋層不發育，巖石致密，孔隙度為2.2%，脆性礦物體積分數為65.0%，碳酸鹽礦物為方解石（20.5%）。Ⅴ亞段沉積環境為淡水深湖相沉積，發育塊狀泥巖，w（TOC）為1.4%，IOS為55 mg/g，儲集空間以黏土礦物晶間孔為主，孔隙度為4.9%，脆性礦物體積分數最低，為49.0%，黏土礦物體積分數為50.0%。

2.2" 巖相劃分方案

基于泥頁巖巖石學特征（有機質、礦組組成、結構構造等）對頁巖油形成、富集及可流動性的影響，綜合考慮有機質豐度+構造特征+巖性等巖相特征，對QY1井阜二段劃分了6種巖相類型。從含油性、儲集性、可動性及可壓性等4個方面，對6種巖相進行了分級評價，其中：中有機質紋層狀含灰云頁巖（①型）、中有機質層狀含灰云頁巖（②型）、中有機質紋層/層狀灰云質頁巖（③型）這3種巖相“四性”特征相對較好，尤其以前兩種巖相最佳，是該井阜二段的優勢巖相；低有機質紋層/層狀灰云質頁巖（④型）具有較好的儲集性和可壓性，但由于有機質質量分數較低，導致w（S1）、IOS均較低；高有機質層狀灰質頁巖（⑤型）富含有機質，但由于碳酸鹽礦物體積分數偏高，儲集性較差；高有機質塊狀泥巖（⑥型）w（TOC）和孔隙度較高，但由于黏土礦物體積分數較高，可壓性較差，且儲集空間主要為黏土礦物晶間孔，可動性參數偏低（表1）。為了便于分析，下文中將6種巖相類型按照①—⑥型進行表述。

3" 阜二段頁巖儲集空間特征

對QY1井阜二段全井段巖心進行精細描述和巖相劃分，統計各巖相在各亞段縱向上的分布占比，結果表明：I亞段主要的巖相類型為①②④型，Ⅱ亞段為①②③型，Ⅲ亞段為②④⑤型，Ⅳ亞段均為⑥型，（圖2）。巖心和薄片照片表明，紋層狀構造是阜二段頁巖最顯著的組構特點，不同巖相是由不同紋層組合類型組成，由此導致了不同巖相具有不同的儲集空間特征，具體表現為儲集空間類型和孔隙發育程度。

3.1" 中有機質紋層狀含灰云頁巖（①型）

中有機質紋層狀含灰云頁巖主要是由長英質與黏土質互層組成，局部見有機質呈層狀分布，長英質紋層中碎屑顆粒細，紋層薄，厚度多小于100 μm，長英質顆粒間及黏土礦物晶間碳酸鹽膠結物少（圖3a）。通過薄片鑒定觀察統計，長英質紋層占比約為10%，有機質紋層占比約為3%。掃描電鏡下可觀察到有機質紋層與長英質紋層界面處，可見有機質、方解石及長英質碎屑顆粒等雜糅混合（圖3b），發育大量粒間孔，有機質局部發育孔隙（圖3c）。

3.2" 中有機質層狀含灰云頁巖（②型）

中有機質層狀含灰云頁巖與①型巖相較為相似，紋層組合類型也為長英質與黏土質互層（圖4a），不同之處在于，長英質紋層中碎屑顆粒粗，紋層厚度多大于500 μm，且長英質碎屑顆粒間及黏土礦物晶間多見碳酸鹽膠結物，長英質紋層占比約為

25%，有機質紋層占比為3%。掃描電鏡下長英質

紋層中發育大量粒間孔（圖4b、c），黏土質紋層中發育大量黏土礦物晶間孔（圖4d），有機質紋層中有機孔發育（圖4e）。

3.3" 中有機質紋層/層狀灰云質頁巖（③型）

中有機質紋層/層狀灰云質頁巖主要為長英質與黏土質互層，局部可見灰質條帶（圖5a）和有機質紋層，碳酸鹽礦物體積分數明顯高于上述兩種巖相。其中長英質碎屑顆粒間及黏土礦物晶間多見碳酸鹽膠結物，薄片照片中染色后整體呈現粉紅色。掃描電鏡下由于碳酸鹽膠結物多，粒間孔明顯少于前兩種巖相（圖5b），但孔隙仍然以粒間孔和黏土礦物晶間孔（圖5c）為主，方解石表面見溶蝕孔（圖5c），有機質孔隙欠發育（圖5c）。

3.4" 低有機質紋層/層狀灰云質頁巖（④型）

低有機質紋層/層狀灰云質頁巖以長英質與黏土質互層為主（圖6a），局部長英質體積分數較高，長英質紋層占比可達近50%，長英質礦物顆粒間膠結物有黏土礦物和碳酸鹽礦物，有機質極少。掃描電鏡下粒間孔發育（圖6b），粒間孔內多見黏土礦物（圖6c），黏土礦物晶間孔發育（圖6d），有機質孔隙欠發育。

3.5" 高有機質層狀灰質頁巖（⑤型）

高有機質層狀灰質頁巖主要以層狀分布，紋層極少，薄片照片表明普遍含灰質，染色后呈粉紅色（圖7a）。掃描電鏡下有機質和黃鐵礦分布廣泛（圖7b），巖石致密，大量灰質膠結物致使孔隙減少，粒間孔不發育，孔隙以碳酸鹽礦物表面溶蝕孔和黃鐵礦晶間孔為主（圖7c、d），部分有機質孔隙發育（圖7e）。

3.6" 高有機質塊狀泥巖（⑥型）

高有機質塊狀泥巖主要呈塊狀，薄片下紋層少，灰質較少（圖8a）。掃描電鏡下局部可見大量白云石，

有機質豐富，局部可見生物碎屑（圖8b）。主要的孔隙類型為黏土礦物晶間孔（圖8c），部分有機質孔隙發育（圖8d），有機質與礦物顆粒邊界處可見收縮縫（圖8e）。

4" 儲集特征的影響因素

綜合前文頁巖儲層的“四性特征”及儲集空間情況，初步確定了巖性礦物組成、紋層發育程度和微幅構造是影響頁巖儲集特征的主要因素，分別從不同程度影響了孔隙類型和占比。

4.1" 礦物組成

不同于國內其他陸相頁巖油儲層的巖性特征，蘇北盆地阜二段頁巖礦物組成沒有明顯的傾向性，主要包括長英質（石英+長石）、黏土礦物和碳酸鹽礦物（方解石和白云石），為長英質黏土質碳酸鹽三元混合巖相，比例約為4∶3∶3（圖9a）。從前文各巖相儲集空間特征來看，相對于各類礦物組成的體積分數，其表現出的產狀和分布特征對儲集空間的影響更大。其中石英、長石等碎屑顆粒主要以長英質紋層狀分布于儲層中，大量碎屑礦物顆粒間發育

有粒間孔（圖4b），孔徑多為微米級，這些碎屑顆粒間形成的粒間孔和粒緣縫是儲集空間的主要貢獻者，因此，長英質礦物體積分數對儲集性有積極影響。黏土礦物則主要以黏土質紋層分布于儲層中，以伊利石、伊蒙混層為主，另含有少量高嶺石和綠泥石，普遍發育黏土礦物晶間孔（圖8c）和晶間縫，因

此，黏土礦物體積分數的高低直接影響了黏土礦物晶間孔縫的占比。碳酸鹽礦物主要為方解石和白云石，除局部可見的灰質紋層外，多以膠結物形式填充于長英質紋層的碎屑顆粒間（圖9b），碳酸鹽礦物除表面局部發育的溶蝕孔外，對孔隙度沒有其他貢獻，且從實測的孔隙度結果來看，因碳酸鹽礦物占據了大量粒間孔空間，灰質紋層段孔隙度極低。前文中碳酸鹽礦物體積分數最高的巖相——高有機質層狀灰質頁巖（⑤型）平均孔隙度僅為2.5%，因此，碳酸鹽礦物對儲集性起到了不利影響。

4.2" 紋層發育程度

巖心與薄片照片顯示，QY1井阜二段中部及下部頁巖中紋層極發育（圖10a），不同紋層間的界面處易形成水平方向的層理縫或紋層縫（圖10b），為頁巖油儲層提供了大量的儲集空間，在有機質富集段，縫隙內多含油。縱向上，從不同紋層的組合類型來看，主要的紋層組合類型包括灰質+有機質互層（圖10c）、長英質+黏土質互層（圖10d）和長英質+黏土質+有機質互層（圖10e）。其中：灰質+有機質互層全井段只有兩處，分別位于深度段3 751.00～3 751.20 和3 860.70 ～3 860.85 m，其特點在于泥晶方解石夾有機質紋層極發育，紋層密度統計計算最大可達17 895條/m，即圖2中紋層密度統計曲線中最高的兩段深度區間；但實測的垂直滲透率極低，均低于儀器檢測下限，且該紋層組合類型在縱向上占比低，不是阜二段的研究重點。而長英質+黏土質互層或長英質+黏土質+有機質互層中發育的層理縫對儲集物性貢獻較大，巖心和薄片照片表明，紋層數量越多，層理縫或水平縫越發育，這些水平縫在增加儲層孔隙度的同時，可以極大地提高水平滲透率；實測滲透率結果表明，紋層發育段的最大水平滲透率值是垂直滲透率值的83倍。

4.3" 微幅構造

從成像測井、巖心及薄片鑒定的結果上看，Ⅰ—Ⅱ亞段中部紋層狀頁巖裂縫發育，主要為水平及高角度構造縫（圖11a），由微幅的構造作用形成，局部發育成巖縫。早期發育水平構造縫，局部方解石充填；晚期發育高角度縫，巖心縫長2～20 cm，裂縫密度可達20條/m，切穿層理縫與水平構造縫，半充填—未充填，可見毫米—厘米級微斷層（圖11a、b）。多期的水平縫和高角度縫形成了有利的裂縫網絡，一方面為儲層提供了儲集空間，另一方面有效改善頁巖的滲透性，溝通頁巖中的微孔隙和層理縫，提高儲集性能。

5" 結論

1）綜合考慮有機質豐度+構造特征+巖性等巖相特征，將QY1井阜二段劃分為6種巖相類型。依據“四性”綜合評價，中有機質紋層狀含灰云頁巖、中有機質層狀含灰云頁巖和中有機質紋層/層狀灰云質頁巖為優勢巖相。

2）不同巖相的儲集空間類型各有差異，中有機質紋層狀含灰云頁巖的儲集空間類型以粒間孔為主，局部可見有機孔和收縮縫；中有機質層狀含灰云頁巖以粒間孔和黏土礦物晶間孔為主，局部可見粒緣縫；中有機質紋層/層狀灰云質頁巖主要為黏土礦物晶間孔，其次為粒間孔和溶蝕孔。

3）儲集特征影響因素主要有巖性礦物組成、紋層發育程度和微幅構造。其中：巖性礦物組成中，黏土礦物影響黏土礦物晶間孔占比，長英質礦物影響粒間孔占比，碳酸鹽礦物能提供少量溶蝕孔，但多以膠結物方式填充于粒間孔內，對粒間孔不利；紋層發育的層位層理縫更多，對儲層物性有積極影響；阜二段Ⅰ—Ⅱ亞段經歷了大量微幅構造作用，形成大量水平和高角度構造縫，形成的裂縫網絡對物性有積極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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