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文化中的神話意象及其對古典園林藝術的影響

摘 要：中國古代文化中的神話內容是世界文化舞臺中別具一格的文化瑰寶，為中國的文化藝術提供了超凡脫俗的想象空間，創生了各種神話意象，從文學、美術、建筑等各個藝術門類中，都能看到它的延續和拓展。中國古典園林是中國傳統藝術的一個重要分支和文化載體，中國文化中的神話意象顯影在其建造的方方面面，對古典園林藝術產生了深刻的影響。因此，通過探究中國文化中神話意象背后蘊含的藝術價值，從神話意象看中國古典園林設計手法的起源與演化，不僅對中國古典園林研究具有重要意義，有助于精準把握古典園林設計手法在現代園林設計中的運用，也為中國傳統文化傳承發展提供了有益借鑒。

關鍵詞：神話意象；中國古典園林；影響；美學

中圖分類號：B8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

1672-1101（2024）04-0079-06

Mythological" Imagery in Chinese Culture and Its Impact on Classical Garden Art

YUAN Kun，CHU Kaifeng

（School of Civil Engineering and Architecture，Anhui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Huainan，Anhui" 232001，China）

Abstract： The mythological content in ancient Chinese culture is a unique cultural treasure on the stage of world culture，which creates various mythological images and provides an extraordinary imagination space for Chinese culture and art.Its continuation and expansion can be seen in various art categories such as literature，fine arts and architecture.Classical Chinese gardens are an important branch and cultural carrier of traditional Chinese art，and the profound influence of this mythological imagery is reflected in all aspects.Therefore，by exploring the artistic value behind the mythological imagery，the analysis of the origin and evolution of Chinese classical garden design techniques under this mythological image is not only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the study of Chinese classical gardens，but also helps to accurately grasp the application of classical garden design techniques in modern garden design，and also provides a useful reference for the inheritance and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Key words：mythological imagery; classical Chinese gardens; impact;aesthetic

中國文化有著悠久的歷史，其中儒家思想和道家思想被廣泛認為是中國文化兩大重要來源。這兩種思想在春秋戰國時期隨著統治階級的推崇而逐漸發展壯大。然而，要想理解中國文化的深厚底蘊，須回溯更早。早在遠古時期，原始部落的初民們就已經用神話來解釋宇宙萬物，神話是中國文明最早的存在和傳播方式之一 ［1］。神話思維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發展，漸漸吸收了儒、釋、道等傳統思想的核心要素，如“天命”“性空”“陰陽五行”［2］等，同時也融合了各種非正統的民間信仰。這些思想在中國的歷史演進過程中涵蓋了社會的方方面面，如文化藝術創作中的浪漫奇想就與鬼神息息相關 ［3］。在古代，民間所有對天下百姓有功的圣賢豪杰死后都被尊奉為神靈［4］。可見，中國古代神話中的意象不僅貫穿于中國文化的各個層面，還深深地滲透于民間生活的方方面面。就此，儒、釋、道等思想在中國傳統文化中得以融合，形成了一種文化凝聚力 ［5］。當然，不僅是文化凝聚力，它所代表的其實也是對自我的一種超越。這種超越性的思維方式貫穿于中國人的生活和創造之中，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中國人的精神世界，激發著他們對美、善、真的追求，還為中國傳統藝術的發展提供了獨特的想象力和創造力，奉獻了特有的美學意境和理論，諸如“壺中天地”“氣韻”“骨法”和“意境”等。

一 、神話意象與經典理論的融合

儒家和道家是中國古代兩大主流思想體系，它們對中國社會的影響深遠而廣泛。兩家的經典理論都若隱若現地存在著關于神話的元素。隨著儒道兩家思想的普及和影響力的增強，這種神話意象逐漸從最初神仙信仰的雛形階段發展成為一種深入人心的文化哲學現象，成為中國古代文化中重要的一部分 ［6］，為中國傳統藝術的發展留下了深遠的影響。如，唐代詩人李白在自己的詩作中頻繁地描繪仙境和超脫塵世的生活，這種意象讓其作品充滿了超然意境。此外，在中國傳統山水畫中，常常有仙人飛升、山水與神仙融為一體的場景，這種景象傳遞了古人對于超越現實、追求永恒的美好向往。而在中國傳統建筑群中，建筑物裝飾也或多或少隱藏著神話傳說的神秘色彩（見圖1）。

（一）神話意象與天人理論

儒家經典《尚書·舜典》將整個社會階層大致分成4個等級，即神、君、臣、民。統治者需要將四者利益盡可能協調一致，才能符合天道，即典籍中所提到的“神人以和”［7］。西周時期，在吸取殷商王朝覆滅的歷史教訓基礎上，統治者提出“皇天無親，惟德是輔”［8］，即天子不可以濫用上天賦予他的權力。而后，西周統治者又提出了“以德配天”［9］的重要觀點，將原來具象的“神”抽象為“天”。至此，原始的社會行為規范“神人以和”逐漸地演化為后來涵蓋一切的“天人合一”［10］思想。

在古代各大學派中，儒家更加注重人倫道德和社會秩序的建設，但并未忽視對神話內容的探討，如《尚書·舜典》對“神”“天”以及人物等意象的描述，表明這些意象在儒家經典中有著較為顯著的體現［11］。而道家與神話傳說中“神”“天”以及人物等意象的關系就更加密切了。中國社會發展早期并沒有非常嚴格的儒道之分，二者都遵從“道”的理念，其中前者側重于“道”的人學，后者更側重于“道”的天學。儒道分立是后世發展所致，作為中國古代最重要的兩大思想學派，二者皆以“天人合一”為最高追求。而在后世發展中，“天人合一”思想也成為了許多傳統藝術諸如古典園林設計的重要指導原則［12］。

（二） 神話意象與黃老之學

道家強調追求“道”的境界，修煉成仙成為道家追求的目標之一。《道德經》中有關修煉、無為而治、超越塵世等觀念，影響了后世道家的信仰與實踐，也促成了神話思維在古代中國社會的蔓延。

史學大家司馬遷在《史記·老子列傳》中明確記載“蓋老子百有六十余歲，或言二百余歲”，這個年齡顯然超出了正常人的壽命范疇，更不符合現代人對人類壽命的認知，但司馬遷卻認為“以其修道而養壽也”。可見，遠在漢武帝時代就已經盛行“神仙之說與黃老通”［13］了。及至東漢初期，社會流行的黃老之學已被普遍認定為是神仙之說［14］，如《后漢書·楚王英傳》中，楚王英獲漢明帝詔報“楚王誦黃老之微言，尚浮屠之仁祠，潔齋三月，與神為誓，何嫌何疑……”。在這里，漢明帝將黃老與浮屠并列，認為他們均是神仙，才會有詔言中的“與神為誓”。隨著黃老之學對中國社會尤其是文人墨客的影響力逐漸擴大，它天生所帶的這種神話思維也就慢慢滲透到了中國傳統藝術的方方面面。

二、從神話意象看古典園林造園手法

（一）從神話意象看早期園林萌芽

中國園林的萌芽從本質上講是中國古代居民對宇宙秩序的再現，反映了古人對仙境模仿的某種思維圖式［15］。秦始皇在統一六國之后，大興土木，開始在皇家別苑中模仿宇宙的秩序，建造了大量體天象地的宮殿。東漢著名辭賦家班固在其所著的《西都賦》中對漢王朝的宮廷作過“體象乎天地，經緯乎陰陽”這樣的評價。王延壽也在《魯靈光殿賦》中追述魯恭王受封及建造靈光殿的情景，“其規矩制度，上應星宿”。

對仙境的模仿是中國古典園林設計最常用的手法，“一池三山”園林模式不僅備受歷代造園者青睞，也成為了歷代皇帝建造宮殿、花園的典范［16］。如秦始皇在派遣童男童女海外尋仙不得之后，便命人在位于咸陽的蘭池宮里注水為池，在池中筑蓬萊山等仙島，模仿向往的仙境。而后，歷代皇帝都熱衷于在皇宮水域之中打造各種仙島。

（二）從神話意象看山水園林起源

在中國古代哲學發展史中，魏晉時期出現了一種崇尚老莊的思潮——魏晉玄學。這一時期的名人，如七賢之一的嵇康，在其論著《養生論》中對神仙這一意象的存在給予了“其有必矣”的肯定回答。另一本奇書《世說新語·棲逸》則記載了同時期名人阮籍的一樁軼事：他游蘇門山時，聽當地居民說此山中隱住著一位得道的仙人，于是便不辭辛苦地去討教玄門之道。可見，當時的魏晉名人雖未必都是神仙家，但他們或是鄙視禮俗，或是奇妙占卜，或是提倡無為，這都與神仙思想有關。

在中國古代神話體系中，神仙被描繪為居住在遙遠而宜人的山林之中，遠離塵世的喧囂，享受著美麗的自然景觀，至此引發了古代文人對于想象中的神仙居住之地自然山林的描寫和贊美。魏晉時期，玄學興盛，出現了許多與游仙相關的詩文作品，如嵇康的《卜疑集》《琴賦》、郭璞的《游仙詩》等，都充滿了對仙境的向往。文人畫家則常常以山水為主題，通過筆墨勾勒出山川河流的變幻風貌，將仙境和自然山水相結合，創造出具有詩意和意境美感的山水畫。于是，自然山水的審美思維在中國古代文化中萌芽，成為了文人雅士追求理想境界的重要表現方式。

這種審美思維不僅在文學和繪畫作品中有所體現，也逐漸影響了園林設計等藝術領域，最終造就了中國最經典的山水園林，也可以稱之為文人園林［17］。如，明代造園家計成為使園林超凡脫俗在選址上提出“凡結林園，……地偏為勝” ［18］，以山水景觀為主題，力求在園林中再現山川河流的風姿，創造出令人陶醉的仙境氛圍。另外，中國傳統山水園林也好取名擬于仙境［19］，以凸顯其與眾不同的人文及藝術氣質。如，弇州是《山海經》中神仙的棲息之地，明代王世貞曾在太倉建有私家園林，將其名曰“弇山園”。

（三）從神話意象看造園理論

1.壺中天地。《后漢書·費長房傳》和《神仙傳·壺公》均有記載，漢費長房隨壺公進入一壺中，遍覽壺中仙宮世界［20］。但在秦漢時期，神仙被視為超越塵世的存在，居住在昆侖山、東海等宏偉壯闊的地方，古人們絕不會相信神仙會鉆入壺中享受樂趣。然而，隨著大一統盛唐的輝煌逝去，宋代開始，有關“壺中天地”的描寫卻在極短的時間內演變成文人園林對理想境界的藝術追求，成為山水園林的重要造園手法。中國古代園林中常常以“壺”為主題，所以私家山水園林布局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即入口狹小，入院后經過狹長路段便會豁然開朗進入真正的中心庭院，如蘇州留園和拙政園。而明末的王世貞更是直接在自己的私宅中修建了一座名為“壺公樓”的建筑。上述以“壺”為主題的設計皆是受到神仙思想的啟發。而且，這種設計不僅在南方私家園林中流行，也在北方的皇家園林中有一定影響。如，北京的北海瓊島就是效仿南方文人園林規劃的皇家園林，園林北坡山亭上就刻有“一壺天地”的題額。此外，“小方壺”“方壺勝地”“小有天”等名稱也在北方各大園林中廣泛出現。這進一步證明了“壺”在園林主題中被應用的普遍性，也暗示了園林是一個超越塵世的仙境。

2.氣韻生動。“氣韻”之說是中國傳統山水畫理論中的重要審美概念，經過移植轉變成造園的重要原則。這個概念最初由南朝畫家謝赫假托“神仙”之名在“六法論”中作為第一法而提出，“六法論”中諸多用詞譬如“氣”“骨”“形”［21］等都有神仙思想的影子，往上還可以追溯到魏晉時期顧愷之的“形神論”。顧愷之的“形神論”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因受到佛學和玄學思想影響而形成的一種繪畫理論［22］。在中國古典園林設計中，“氣韻生動”說主要體現在不同顏色花卉、不同種類動物的互相搭配上，以此來表現變化多樣的景觀；還體現在園林建筑形體模仿繪畫雕塑的手法上，盡力呈現飄逸舞動之感（見圖2）。

3.骨法用筆。“骨法”一詞最早出現在東漢王充的《論衡·骨相篇》中，即“察表候以知命， ……表候者，骨法之謂也”。王充認為人的骨體相貌與人的壽命、貴賤甚至操行直接相關［23］。漢代早期，面相術因“求仙”活動而逐漸流行，文人們也開始吸收面相術的相關理論。如，顧愷之將其引入到了繪畫理論之中，并提出了“骨”的概念［24］。謝赫則把“骨”與筆緊密聯系在一起，在“六法論”中提出了 “骨法用筆”，后世山水畫強調“筆墨”的觀念即來源于此。而“骨法”理論轉化為造園手法時，主要表現在園林中假山假石的構置上，強調瘦、漏、皺、透等（見圖3）。

4.意境說。意境的概念源自《老子》《莊子》《易經》，其中的“意” “象”等概念為意境的發展奠定了基礎。佛教思想的融入也促進了意境的生成，佛學認為實境和虛境可以構成一個完整的意境，并且更加強調虛境的重要性，即在整個意境結構中，虛境才是靈魂。所以中國古代繪畫注重探索人生的真諦，并試圖將其與自然融為一體，創作“象外之象”“景外之景” ［25］來表達對人生的感悟。在中國傳統園林中，意境是園林設計的核心要素之一，它不僅是設計者的情感抒發，更是游人在園林中尋求情感共鳴和心靈滿足的重要因素。而且園林的意境通常與文人雅士的審美情趣和哲學思考緊密相連。他們常常將園林視為表現自己情感和理想的載體，通過園林景觀的布局和景物的選擇表達內心的情感和境界。于是，虛實相生便成為園林設計者們取得園林意境效果的重要手法之一［26］。比如，園林墻面用大片留白的手法來襯托山石與植物（見圖4）；園林中亭子依水而建，與水景相互襯托，建筑物喜歡使用空透的窗欞，岸邊駁石通常會懸于水面之上，兩者之間的凹入處留下了不可見的想象空間（見圖5），使游人在其中感受到超然的美妙，達到了情境和心境的完美結合。

三遠法也是古典園林中實現意境說的重要手法之一［27］。魏晉時期的宗炳和王微是對中國山水畫產生重要影響的兩位文人。宗炳是一位隱士和虔誠的佛教徒，是當時的著名玄學家之一，對山水有著深厚的感悟和獨特的見解。其擅長運用透視法，將高大的山水實景巧妙地展現在有限的畫面上，創造出了后世著名的“深遠山水”畫法。而王微則強調要打破狹隘視野，主張用一管之筆勾勒出太虛之境，創立了后世流傳的“平遠山水”畫法。兩種畫法其實都是試圖通過“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來表現空間的廣袤，這種空間的無限性其實就是方外世界和宇宙時空在古人腦海里的映射，體現了宇宙時空廣容萬物的思想。所以，中國的山水畫喜歡用寫意的方式來表現廣闊天地，賦予山水及相關畫作以生命意象。北宋繪畫理論家郭熙對宗、王二位的畫法進行了總結，并在此基礎上明確提出了山水畫的取景構圖法則——三遠法，即高遠、深遠和平遠。當然，園林與山水畫在摹寫自然方面有其共通之處［28］，對“三遠”的借鑒主要體現在遠借、框景和點景3個手法上［29］（見圖6）。具體來看：（1）園林設計者巧妙地將周圍的自然風景融入園林空間，形成一個近、中、遠3個層次的景觀（即遠借）；（2）打破原有的單一狹小的空間，形成層層疊疊之感（即框景）；（3）利用近景與旁邊的縱深空間形成強烈對比（即點景）。這種園林構建方法不僅展現了山水畫的美妙意境，也使人們在游園賞景的過程中可以感受到山水畫般的藝術美感。

三、結束語

當代對古典園林的建構認知研究忽視了對古人思想的整體性把握，過于關注園林的空間布局及設計細節。然而，真正以“師法自然”為宗旨的園林設計并非是對自然山水的簡單模仿，而是更熱衷于搜集各種古木奇石，借助自然的力量對各種仙禽異獸的形態進行模仿，所謂的“自然”顯然已經脫離了世俗眼中的自然。換言之，中國古典園林所追求的不是普通的青山綠水，而是帶有繚繚仙氣的奇山異水，追求的是“源于自然，而高于自然”的藝術境界。

中國古典園林是特定文化語境的產物，是由古代神話意象演化而來的審美思維為指導思想下的各種文化的集大成者。因此，當代對古典園林的建構認知研究不能僅關注其空間布局及設計細節，應將古人的整體思想納入考量。唯有如此，我們才能更好地理解古典園林建造中各種設計手法的應用價值和意義，將這些手法運用到現代園林的設計與保護中去。這樣做，不僅可以避免諸多設計手法的簡單堆砌，也可以避免在園林開發過程中對古典文化不經意的破壞。鑒于此，本文認為，分析中國傳統文化中神話意象所蘊含的藝術價值，并通過更多神話內容了解中國古典園林設計手法的起源與演化，不僅對中國古典園林研究具有重要意義，也為精準把握古典園林設計手法在現代園林設計與保護中的運用提供了有益啟示。

參考文獻：

［1］ 羅筠筠，李潔瓊.論中國創世神話的特征和演變方式［J］.湖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0，34（5）：92-102.

［2］ 葉舒憲.中國神話哲學［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2：54.

［3］ 葛曉音.神仙想象的變異：中唐前期古詩的一種奇思［J］.北京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8，55（2）：98-111.

［4］ 閆孟蓮.從《淮南子》看中國古代神話的歷史化軌跡［J］.洛陽師范學院學報，2009，28（3）：72-75.

［5］ 王海珺.神仙思想與中國文化［J］.延安教育學院學報，2000（1）：28-29.

［6］ 孫紀文.《淮南子》神話演變狀態的文化意味［J］.寧夏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05（4）：12-20.

［7］ 岳進.早期聽覺文化視域下的山水美感生成［J］.中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3，29（4）：188-198.

［8］ 王永平.殷周之際天命觀的轉變與《周易》哲學思想的形成［J］.社會科學戰線，2012（4）：33-38.

［9］ 涂良川.周人的“天命”觀念與“德治”理念［J］.江蘇社會科學，2018（5）：158-163.

［10］ 董廣杰.中國傳統天人合一宇宙觀的由來與價值［J］.中原工學院學報，2016，27（2）：56-62.

［11］ 趙慶杰.儒家思想的神話淵源［J］.華夏文化，2003（3）：20-22.

［12］ 舒斌龍，潘國雅.基于造園思想的風景建筑設計方法建構［J］.中國園林，2021，37（S1）：178-182.

［13］ 袁歆.道教文化與南陽漢畫像石藝術淺議［J］.美與時代（上半月），2009（10）：120-122.

［14］ 連鎮標.《易林》道家思想初探［J］.河南科技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6（5）：32-39.

［15］ 張萍，李美珍，魏明浩，等.從宇宙圖式到在地性敘事：風景園林理論拓展與本土轉譯［J］.成都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3（1）：26-36.

［16］ 張建平，劉純青，古新仁.“一池三山”造園思想在蘇州古典園林中的傳承與演繹研究［J］.園林，2019（11）：46-49.

［17］ 殷顥.山水詩、山水畫與山水園林［J］.中國書畫，2018（8）：16-17.

［18］ 計成.園冶［M］.西安：三秦出版社，2021：26.

［19］ 王欣，易瀟蕊.從仙境到人境：桃花源意象的園林轉譯［J］.園林，2023（1）：87-93.

［20］ 王永寬.八仙傳說故事的文化底蘊探析［J］.中州學刊，2007（5）：186-191.

［21］ 王瑾瑜，周介竹.山水畫的美學精神對古典園林藝術的影響［J］.黑龍江科技信息，2009（32）：2，93.

［22］ 李夢倩.顧愷之“形神論”探析［J］.美與時代（中），2022（1）：14-16.

［23］ 楊小晉.“骨法用筆”中“骨”的內涵探析［J］.文教資料，2015（15）：71-72.

［24］ 邱林.淺談謝赫的“骨法用筆”論［J］.藝術界，1996（1）：63-64.

［25］ 朱志榮.論意象創構中的象外之象［J］.文藝理論研究，2020（1）：1-7.

［26］ 吳余青，朱奕葦.中國傳統園林審美意蘊內涵解析［J］.湖南包裝，2022（6）：1-6.

［27］ 佘月，吳越濱.清代揚州園林中的“三遠法”實踐研究［J］.藝術研究，2020（2）：10-11.

［28］ 劉敦楨.蘇州古典園林 ［M］.武漢：華中科技大學出版社，2019：5.

［29］ 彭一剛.中國古典園林分析 ［M］.北京：中國建筑工業出版社，1986：33-38.

［編輯：洪夢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