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胚珠發育研究進展

摘" 要：石榴花為兩性花原基，石榴胚珠為雙珠被、厚珠心的倒生型胚珠，胚珠正常發育的花為完全花，胚珠發育異常形成不完全花，花后脫落，是造成落花落果、坐果率低和樹體養分流失的主要原因，嚴重影響石榴產量和果實品質。從石榴胚珠發育形態解剖學、內源激素以及INO、CRC、BEL1、STK等轉錄調控因子在石榴胚珠發育中的功能等方面，綜述近年來石榴胚珠發育研究進展。

關鍵詞：石榴；完全花；不完全花；胚珠；發育機制

中圖分類號：" S665.4"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2-2910（2024）05-0006-06

Research progress on the development of pomegranate ovules

ZHAO Yujie1， JIAO Jian 1， ZHENG Xianbo1， YUAN Zhaohe2*

（1.Henan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Zhengzhou， Henan 450046， China;2.Nanjing Forestry University， Nanjing， Jiangsu 210037，China）

Abstract：Pomegranate flower is bisexual flower primordium， abnormal ovule development forms functional maleflowers， and normal ovule development flowers are bisexualflowers. Pomegranate ovules are inverted ovules with double integuments and thick nucellate. The formation of functional maleflower is due to abnormal and stagnant development of ovule integument. Functional male flower typically drop and fail to set fruit. Thess result in flower and fruit dropping， low fruiting rate and loss of tree nutrients， which affects the yield and fruit quality of pomegranate.This review focuses on the study of pomegranate ovule development in recent years， including the morphoanatomy study ofovule development， endogenous hormones， the functions of INO， CRC， STK， and BEL1 transcriptional regulatory factors in pomegranate ovule development.

Key words：pomegranate; bisexual flower; functional male flower; ovule;developmental mechanism

收稿日期：2024-05-27

基金項目：河南省科技攻關項目（242102110284）。

*通信作者：苑兆和（1963-），男，山東招遠人，教授，從事石榴種質資源與遺傳育種及生物信息學研究。E-mail： zhyuan88@hotmail.com

作者簡介：趙玉潔（1988-），女，河南開封人，副教授，從事果樹分子生物學與遺傳育種、石榴和蘋果發育生物學等相關研究。

E-mail： z1184985369@163.com

石榴（Punica granatumL.）是一種具有食用價值、藥用價值及保健功能的水果，深受大眾喜愛，具有巨大的市場潛力。石榴花分為完全花和不完全花兩種類型，完全花的子房肥大、室多，花柱長而直，為可育雌蕊；不完全花的胚珠發育異常，子房瘦小，室少，花柱細短，柱頭小，為不育雌蕊。石榴花為兩性花原基，不完全花雌蕊敗育是由于胚珠發育異常（胚珠內珠被原基形成后發育停滯，導致胚珠發生不同程度的退化），不能形成卵細胞所致［1，2］。石榴胚珠為雙珠被、厚珠心的倒生型胚珠，子房中胚珠的數量直接決定石榴籽粒數量，石榴籽粒由革制堅硬的內種皮和肥厚多汁的外種皮構成［3］，進而影響果實大小。石榴心皮愈合形成子房室后，在子房內壁發育出半球狀胎座，然后胎座上形成許多胚珠原基。不完全花由于胚珠發育異常，花后脫落，是造成落花落果、坐果率低和樹體養分流失的主要原因，嚴重影響生產中石榴的產量和果實品質。因此，研究石榴胚珠發育及其調控機制尤為重要。

1石榴胚珠發育形態解剖學研究

石榴花具有獨特的合心皮雌蕊，由一個細長花柱、盤狀柱頭和子房形成。花柱四周圍繞著花藥，花藥在底部擴大成一個錐形柱基。石榴的子房下位，結構特殊，發育模式高度復雜。石榴完全花和不完全花花形和大小顯著不同，完全花外形筒狀，子房發育飽滿；不完全花花形鐘狀，子房敗育，花柱長度低于雄蕊高度［4，5］。突尼斯、大籽、泰山紅和Angel Red四個品種的完全花和不完全花發育形態差異明顯，不完全花的子房均為瘦小狀，且花大小明顯小于完全花。完全花花柱長度高于不完全花，且不完全花花柱長度在四個品種中無差異；完全花子房縱徑和橫徑均大于不完全花，且差異顯著［4］。以上研究表明，不同品種石榴不完全花雌蕊敗育的特征明顯，且石榴雌蕊敗育現象具有普遍性。

石榴胚珠為雙珠被（外珠被和內珠被）。觀察泰山紅石榴胚珠發育的組織結構發現，石榴完全花和不完全花花蕾縱徑3.0～5.0 mm時，胚珠原基開始形成，胚珠形態均未出現差異。花蕾縱徑5.1～8.0 mm時，完全花胚珠伸長并開始彎曲生長，不完全花胚珠伸長生長。花蕾縱徑在8.1～10.0 mm時，完全花胚珠內珠被和外珠被原基形成，并彎曲呈90°生長；不完全花胚珠彎曲生長，未觀察到珠被原基形成。花蕾縱徑為10.1～13.0 mm時，完全花外珠被比內珠被較快生長，呈現半封閉狀態，大孢子孢原細胞和大孢子母細胞被形成；不完全花胚珠呈90°彎曲，極少胚珠分化出珠被原基。花蕾縱徑為13.1～15.0 mm時，完全花發育成成熟胚珠；不完全花胚珠發育停滯在珠被原基形成期［6］。以上結果證實，花蕾縱徑為8.0～13.0 mm時期是石榴胚珠發育的關鍵時期。

2石榴完全花和不完全花發育生理生化研究

2.1石榴花發育過程中內源激素含量變化分析

植物激素是調控植物生長與發育的一類重要物質［7，8］。分析泰山紅石榴花發育過程中內源激素含量變化表明，在完全花花原基中脫落酸（ABA）、赤霉素（GA）含量高可能誘導子房敗育，促進雄蕊器官發育，從而發育成為不完全花［9］。在花蕾縱徑為3.0～14.0 mm階段，不完全花中吲哚乙酸（IAA）的含量高于完全花，而在花發育后期完全花含量高于不完全花。玉米素核苷（ZR）和油菜素內酯（BR）含量變化呈現相似的變化趨勢，在花蕾縱徑為10.1～20.0 mm階段，完全花中的含量高于不完全花。在花蕾縱徑為3.0～12.0 mm 階段，茉莉酸（JA）含量在完全花和不完全花中無差異；花器官成熟發育期，完全花含量高于不完全花。GA、ZR和ABA可能促進雌性花器官敗育，這與赤霉素可促進部分植物的雄性表達并參與其雄性表達相一致［10］，但與ABA對瓜類植物的雌化作用和細胞分裂素起促雌作用的報道相悖，說明同種激素對不同植物的效應并不一致，這可能是由于不同植物的調控性別表達的機理不同［8，11，12］。高含量激動素（KT）和IAA與低含量的ABA利于甜光顏石榴完全花的生長，尤其是植物激素生長促進物質和低含量的生長抑制物質之間的平衡，對完全花的發育和后期坐果起關鍵作用［13］。

2.2石榴花發育過程中酶活性變化分析

大量研究表明，酶活力與植物器官分化有一定的相關性。在石榴不完全花中超氧化物歧化酶SOD活性顯著高于完全花，過氧化氫酶CAT活性在完全花和不完全花中差異不顯著。苦瓜性別分化過程中，過氧化物酶POD和SOD活性與雌性呈正相關，而CAT活性與雄性呈正相關［14］。青錢柳雌花中POD活性較高，而CAT活性在雌花中活性最低［15］。核桃雄花生理分化階段SOD活性沒有明顯的變化，而POD活性呈現最高峰；雌花生理分化階段SOD活性變化比較平穩，而POD活性出現最高峰［16］。綜合以上研究表明，不同物種花器官分化過程中酶活性與雌雄器官分化關系也有所不同。

3" 石榴胚珠發育分子機制研究

石榴花器官發育受多種因素的影響和調控，已知調控植物胚珠發育中MADS-box［17，18］、YABBY［19-21］和TALE［22］等轉錄調控因子占據非常重要的地位（表1）。

3.1" INO基因調控石榴胚珠發育機制

植物YABBY轉錄因子家族成員INO參與胚珠極性的決定［23］和外珠被發育［24］，在單珠被和擬南芥的雙珠被中INO僅在珠被最外層細胞中特異性表達，表明INO功能在不同物種內具有保守性［25-27］。研究報道，BRs通過BZR1介導INO的轉錄來調控外珠被的發育［28］。石榴中鑒定出一個INO同源基因，PgINO蛋白定位在細胞核具有典型的轉錄因子的亞細胞定位特性。在石榴花發育過程中，PgINO完全花表達量高于不完全花，且在完全花胚珠發育的關鍵階段表達量呈上升趨勢。轉基因功能驗證發現，在擬南芥花序和幼果發育期過表達石榴PgINO基因促進STK基因的表達。35S：：PgINO轉基因擬南芥株系花序形態和花苞數量與野生型較為一致，INO回補株系花苞數量較野生型數量明顯少；35S：：PgINO和35S：：PgINO/ino株系果莢和野生型擬南芥果莢形態較為一致［6］。35S：：PgINO轉基因T3株系單果莢種子平均為34.8，數量均高于野生型，且差異顯著；35S：：PgINO/ino系種子數量高于野生型，但差異不顯著。GUS組織染色結果表明，PgINO在花、種子發育中表達，但在葉片中不表達［4，6］，表明PgINO參與石榴花序、種子和種皮的發育過程。以上結果表明，石榴PgINO參與調控胚珠和種子發育。

3.2" CRC基因調控石榴胚珠發育機制

在多數植物中，CRC基因以單拷貝形式存在，但在茄科植物中以CRCa/CRCb（Petunia hybrida）或CRC1/CRC2（Solanum lycopersicum）存在［29-31］，這是由于茄科植物進化過程中的α六倍體復制的結果［32］。在矮牽牛中，2個PhCRC基因是蜜腺發育所必需的［30］；但在番茄中，SlCRCa在幼嫩花芽中特異性表達，SlCRCb在幼嫩花芽和花中表達［29，31］。在crc knu雙突變體的花分生組織發育表現出不穩定性［33］，而crc突變體部分表型能被生長素運輸抑制劑所恢復［34］。在多種被子植物crc突變體中，花序分生組織的發育同樣具有不穩定性［33］。

石榴中鑒定出一個CRC同源基因PgCRC，其蛋白定位在細胞核。在石榴胚珠發育的關鍵階段，PgCRC在完全花中的表達量高于不完全花［6］。轉基因功能研究表明，在轉錄水平上，PgCRC促進STK和SEP3表達［4，6］。35S：：PgCRC過表達擬南芥株系的花苞數量明顯減少，35S：：PgCRC/crc回交株系花苞數量也明顯較野生型數量少；35S：：PgCRC/crc株系和野生型擬南芥果莢發育正常，但35S：：PgCRC/crc株系部分果莢頂端出現發育缺陷［6］。35S：：PgCRC轉基因T3株系單果莢種子平均為33.6，種子數量高于野生型（平均26粒），且差異顯著；35S：：PgCRC/crc回交株系的種子數量少于野生型，且差異顯著。35S：：PgCRC轉基因株系和crc突變體回補株系的GUS染色結果表明，PgCRC在花序、種子和種皮中表達［4，6］。以上結果表明，石榴PgCRC基因參與調控胚珠發育。

3.3" BEL1基因調控石榴胚珠發育機制

BEL1在胚珠珠被和表皮細胞中表達，是調控胚珠發育的重要基因之一［41，42］。植物AG-SEP-BEL1模型調控心皮的發育，并調控WUS（WUSCHEL）表達；在胚珠中，BEL1負調控AG基因表達［43，44］。研究發現，WUS在bel1突變體的異常珠被組織處異位表達，表明BEL1在合點處抑制WUS的表達［44，45］。石榴BEL1同源基因功能研究表明，35S：：PgBEL1擬南芥株系花序的花苞數量明顯較野生型數量少，35S：：PgBEL1株系果莢發育正常。35S：：PgBEL1轉基因株系的種子數量均少于野生型，且差異顯著。在轉錄水平上，PgBEL1在花序發育中抑制INO和SEP3基因的表達，但可以促進CRC的表達；在幼嫩果莢中PgBEL1促進INO和SEP3基因的表達［4-6］。研究表明，PgBEL1參與調控石榴胚珠發育。

3.4" STK基因調控石榴胚珠發育機制

植物中已鑒定出的胚珠特征決定基因有擬南芥SEEDSTICK（STK，即AGL11）、SHATTERPROOF1/2（SHP1/SHP2，即AGL1/AGL5）［35，36］和矮牽牛FLORAL BINDING PROTEIN7/11（FBP7/11）［37］等。STK與FBP7/11屬于同源基因，其在決定胚珠特征、珠柄的正常生長及種子發育過程中均發揮重要的作用［36］。在擬南芥中，STK參與調控胚珠和種子正常發育，其表達具有很強的時間特異性和組織特異性［38，39］。石榴STK同源基因PgAGL11CDS全序列696 bp。PgAGL11在雌蕊中表達量顯著高于其他花器官，且在胚珠敗育關鍵時期（花蕾縱徑8.1 ～ 15.0 mm），完全花雌蕊中表達量極顯著高于不完全花雌蕊；PgAGL11過量表達轉基因擬南芥花表現為雄蕊變短，花瓣變小，花柱變長，柱頭表面乳突狀物質變長［40］。研究結果初步證明，PgAGL11可能在石榴雌蕊敗育過程中發揮重要作用。

3.5石榴miR166調控胚珠發育機制

miRNA（microRNA）是一類真核生物自身基因的非編碼小分子RNAs，長度多數為21～24 nt［46，47］。在細胞核中，RNA聚合酶Ⅱ轉錄miRNA基因生成具有莖環結構的pri-miRNAs，隨后在Dicer酶剪切作用下生成miRNA/miRNA雙鏈，最終miRNA鏈在細胞質中與AGO等蛋白結合形成RNA誘導沉默復合體，進而調控靶基因。植物miRNA自2002年在擬南芥中被首次報道以來［48］，大量研究表明其在轉錄后水平上發揮著重要的調節作用，參與植物生長發育調控（表2）［47，49］。

miR165/166在分生組織活動調控方面與花器官中分生組織的形成密切相關［50］。miR165/166的過表達影響花器官發育，如在men1和jba-1D突變體中miR166被過表達，突變體的雌蕊群很小、心皮數量減少。研究表明，石榴Pg-miR166a-3p在不完全花雌蕊中表達量顯著高于完全花。35S：：Pg-miR166a-3p轉基因擬南芥植株表現為種莢變小、種子數量減少、株高變低、花原基數量和植株分支數量增多，種子數量減少的主要原因為胚珠原基數量減少［51］。Pg-miR166a-3p可能通過調控靶基因表達影響胚珠發育而參與調控雌蕊敗育［51］。

4" 小結與展望

石榴胚珠發育研究表明，花蕾縱徑8.0～13.0 mm是石榴不完全花胚珠敗育的關鍵階段，PgINO、PgCRC、PgBEL1和PgSTK是調控石榴胚珠發育的重要因子。但是，PgINO、PgCRC和PgBEL1上游調控因子以及PgSEPs、PgAG在石榴胚珠發育中的功能及其與胚珠發育相關基因的協同調控關系尚不明確。對石榴胚珠發育研究不僅可拓展園藝植物胚珠發育理論體系，而且對石榴花期管理具有重要的意義。

參考文獻：

［1］" 蔡永立，盧心固，朱立武．‘粉皮’石榴花芽分化研究［J］.園藝學報，1993，20（1）： 23-26.

［2］" Chen L N， Zhang J， Li H X， et al. Transcriptomic analysis reveals candidate genes for female sterility in pomegranate flowers［J］. Front Plant Science， 2017（8）： 1430.

［3］" 秦改花，劉春燕，徐義流，等. 石榴種皮結構及發育過程的顯微觀察［J］. 熱帶作物學報，2018，39（3）：489-493.

［4］" 趙玉潔.石榴胚珠發育機理及關鍵轉錄因子功能研究［D］.南京：南京林業大學，2023.

［5］" Wetzstein H Y， Ravid N， Wilkins E， et al. A morphological and histological characterization of bisexual and male flower types in pomegranate［J］.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Society for Horticultural Science， 2011， 136（2）： 83-92.

［6］" Zhao YJ， Wang YY， Yan M， et al. BELL1 interacts with CRABS CLAW and INNER NO OUTER to regulate ovule and seed development in pomegranate［J］. Plant Physiology， 2023， kiac554.

［7］" WangZ X， Jiao Z Q， Xu P L， et al. Bisexual flower ontogeny after chemical induction and berry characteristics evaluation in male Vitis amurensis Rupr［J］. Scientia Horticulturae， 2013（162）： 11-19.

［8］" Golenberg E M， West N W. Hormonal interactions and gene regulation can link monoecy and environmental plasticity to the evolution of dioecy in plants［J］. American Journal of Botany， 2013， 100（6）： 1022-1037.

［9］" Zhao Y J， Liu C Y， Yan M， et al. Variation of endogenous phytohormone in functional male and bisexual flowers of pomegranate （Punica granatumL.） during development［J］. Pakistan Journal of Botany，2021，53（2）.

［10］" 鄒竣竹，韓蕾，孫振元.環境因子和植物激素在植物性別表達中的作用［J］.世界林業研究， 2017（2）： 26-29.

［11］" 李運婷，宗秀虹，張華雨，等.鈍葉柃不同性別植株花期葉片內源激素含量的變化［J］.園藝學報， 2016， 43（7）： 1411-1418.

［12］" 盛云燕，劉識，李文濱，等.與甜瓜性別分化相關植物激素生物合成途徑分析［J］.農業生物技術學報， 2012， 20（7）： 791-798.

［13］" 李進，楊榮萍，洪明偉，等.石榴完全花與不完全花的內源激素變化研究［J］.云南農業大學學報，2015，30（6）：986-990.

［14］" 張玲玲.苦瓜性別分化的形態學及生理基礎研究［D］.南寧：廣西大學，2006.

［15］" 王子堅.青錢柳性別分化的相關因素研究［D］.南昌：江西農業大學，2013.

［16］" 董碩.核桃雌雄性別分化生理特性研究［D］.保定：河北農業大學，2008.

［17］" Ma H， Depamphilis C. The ABCs of floral evolution［J］. Cell， 2000， 101（1）： 5-8.

［18］" Sharma B， Kramer E M. Aquilegia B gene homologs promote petaloidy of the sepals and maintenance of the C domain boundary［J］. Evolution Development， 2017（8）： 22.

［19］" Yamada T， Yokota S， Hirayama Y， et al. Ancestral expression patterns and evolutionary diversification of YABBY genes in angiosperms［J］. Plant Journal， 2011， 67（1）： 26-36.

［20］nbsp; Tanaka W， Toriba T， Ohmori Y， et al. The YABBY gene TONGARI-BOUSHI1 is involved in lateral organ development and maintenance of meristem organization in the rice spikelet［J］. Plant Cell， 2012， 24（1）， 80-95.

［21］" Fourquin C， Primo A， Martinez-Fernandez I， et al. The CRC orthologue from Pisum sativum shows conserved functions in carpel morphogenesis and vascular development［J］. Annals of Botany， 2014， 114（7）： 1535-1544.

［22］" Brown R H， Nickrent D L， Gasser C S. Expression of ovule and integument-associated genes in reduced ovules of Santalales［J］. Evolution Development， 2010， 12（2）： 231-240.

［23］" Villanueva J M， Broadhvest J， Hauser B A， et al. INNER NO OUTER regulates abaxial-adaxial patterning in Arabidopsis ovules［J］. Genes amp; Development， 1999（13）： 3160-3169.

［24］" Rienzo V， Imanifard Z， Mascio I， et al. Functional conservation of the grapevine candidate gene INNER NO OUTER for ovule development and seed formation［J］. Horticulture Research， 2021（8）： 29.

［25］" Skinner D J， Brown R H， Kuzoff R K， et al. Conservation of the role of INNER NO OUTER in development of unitegmic ovules of the Solanaceae despite a divergence in protein function［J］. BMC Plant Biology， 2016， 16（1）： 143.

［26］" Lora J， Hormaza J I， Herrero M. Transition from two to one integument in Prunus species： expression pattern of INNER NO OUTER（INO）， ABERRANT TESTA SHAPE（ATS） and ETTIN（ETT）［J］. New Phytologist， 2015（208）： 584-595.

［27］" Lora J， Hormaza J I， Herrero M， et al. Seedless fruits and the disruption of a conserved genetic pathway in angiosperm ovule development［J］. 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2011（108）： 5461-5465.

［28］" Jia D D， Chen L G， Yin G M， et al. Brassinosteroids regulate outer ovule integument growth in part via the control of INNER NO OUTER by BRASSINOZOLE-RESISTANT family transcription factors［J］. Journal of Integrative Plant Biology， 2020， 62（8）： 1093-1111.

［29］" Huang Z J， Van Houten J， Gonzalez G， et al. Genome-wide identification， phylogeny and expression analysis of SUN， OFP and YABBY gene family in tomato［J］. Molecular Genetics and Genomics， 2013（288）： 111-129.

［30］" Morel P， Heijmans K， Ament K， et al. The foral C-lineage genes trigger nectary development in Petunia and Arabidopsis［J］. Plant Cell， 2018（30）： 2020-2037.

［31］" Ezura K， Ji-Seong K， Mori K， et al. Genome-wide identifcation of pistil-specifc genes expressed during fruit set initiation in tomato （Solanum lycopersicum）［J］. PLoS One， 2017， 12（7）.

［32］" Phukela B， Geeta R， Das S， et al. Ancestral segmental duplication in Solanaceae is responsible for the origin of CRCa CRCb paralogues in the family［J］. Molecular Genetics and Genomics， 2020（295）： 563-577.

［33］" Breuilbroyer S， Trehin C， Morel P， et al. Analysis of the Arabidopsis superman allelic series and the interactions with other genes demonstrate developmental robustness and joint specification of male-female boundary， flower meristem termination and carpel compart mentalization［J］. Ann Bot， 2016， 117（5）： 905-923.

［34］" J sik J， Bokor B， Stuchl k S， et al. Effects of auxins on PINFORMED2 （PIN2） dynamics are not mediated by inhibiting PIN2 endocytosis［J］. Plant Physiol， 2016， 172（2）： 1019-1031.

［35］" Favaro R， Pinyopich A， Battaglia R， et al. MADS-box protein complexes control carpel and ovule development in Arabidopsis［J］. Plant Cell， 2003（15）： 2603-2611.

［36］" Pinyopich A， Ditta G S， Savidge B， et al. Assessing the redundancy of MADS-box genes during carpel and ovule development［J］. Nature， 2003（424）： 85-88.

［37］" Angenent G C， Franken J， Busscher M， et al. A novel class of MADS box genes is involved in ovule development in petunia［J］. Plant Cell， 1995（7）： 1569-1582.

［38］" Dreni L， Kater M M. MADS reloaded：evolution of the AGAMOUS subfamily genes［J］. New Phytologist， 2014， 201（3）： 717-732.

［39］" Yamada K， Saraike T， Shitsukawa N， et al. Class D and B （sister） MADS-box genes are associated with ectopic ovule formation in the pistil-like stamens of alloplasmic wheat （Triticum aestivum L.）［J］. Plant Mol Biol， 2009（71）： 1-14.

［40］" 陳利娜，張杰，牛娟，等.石榴花發育相關基因PgAGL11的克隆及功能驗證［J］. 園藝學報，2017，44 （11）：2089-2098.

［41］" Brown R H， Nickrent D L， Gasser C S. Expression of ovule and integument-associated genes in reduced ovules of Santalales［J］. Evolution Development， 2010， 12 （2）： 231-240.

［42］" Skinner D J， Gasser C S. Expression-based discovery of candidate ovule development regulators through transcriptional profiling of ovule mutants［J］. BMC Plant Biology， 2009（9）： 29.

［43］" Brambilla V，Kater M，Colombo L. Ovule integument identity determination in Arabidopsis. Plant Signaling Behavior，2008，3 （4）：246–247.

［44］" Yamada T，Sasaki Y，Hashimoto K，et al. CORONA，PHABULOSA and PHAVOLUTA collaborate with BELL1 to confine WUSCHEL expression to the nucellus in Arabidopsis ovules［J］. Development， 2016， 143 （3）：422–426.

［45］" Brambilla V，Battaglia R，Colombo M，et al. Genetic and molecular interactions between BELL1 and MADS-box factors support ovule development in Arabidopsis［J］. Plant Cell，2007， 19 （8）：2544–56.

［46］" Bartel D P. MicroRNAs： genomics， biogenesis， mechanism， and function［J］. Cell， 2004（116）： 281-297.

［47］" Voinnet O. Origin， biogenesis， and activity of plant microRNAs［J］. Cell， 2009， 136（4）： 669-687.

［48］" Reinhart B J， Weinstein E G， Rhoades M W， et al. MicroRNAs in plants［J］. Genes amp; Development， 2002， 16（13）： 1616-1626.

［49］" Khraiwesh B， Zhu J K， Zhu J H. Role of miRNAs and siRNAs in biotic and abiotic stress responses of plants［J］. Biochimica et Biophysica Acta（BBA）- Gene Regulatory Mechanisms， 2012， 1819（2）：137-148.

［50］" Zhang X， Henderson I R， Lu C， et al. Role of RNA polymerase IV in plant small RNA metabolism［J］. 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2007， 104（11）： 4536-4541.

［51］" 陳利娜. 石榴花雌蕊敗育相關microRNAs發掘與pg-miR166a-3p調控雌蕊發育的功能分析［D］.鄭州：中國農業科學院鄭州果樹研究所，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