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留住人才 推進遼寧省人才振興問題研究

〔內容提要〕人才是推動創新發展的關鍵，吸引留住人才對實現遼寧省全面振興至關重要。近年來，遼寧省不斷重視和加強人才工作建設并取得了積極的成效，但仍存在較大的改善空間，需進一步采取有力的政策措施。為此，基于遼寧省人才環境現狀，通過對現有人才隊伍的滿意度調研，深入分析吸引人才來遼就業及影響其去留的因素，梳理遼寧省在人才引進、使用方面和人才管理方面存在的不足，提出完善和加強人才政策體系、全方位滿足人才需求、健全人才管理體制機制、加大人才培養力度、構建人才信息共享平臺、打造凈流出地人才高地、穩定和激勵B類人才等具體建議。

〔關鍵詞〕人才；東北振興；對策

注：本文系2023年遼寧省黨的建設和組織工作課題“吸引留住人才推進遼寧人才振興問題研究”（項目編號：LNDJLS202309）的研究成果之一。

一、問題的提出

人才是第一資源，是推動經濟社會發展的戰略性因素。黨的二十大報告明確提出“堅持人才是第一資源，深入實施人才強國戰略”“堅持人才引領驅動，加快建設人才強國”“全面提高人才自主培養質量，聚天下英才而用之”等一系列重要論斷。習近平總書記在主持召開新時代推動東北全面振興座談會時指出：“加大人才振興的政策支持力度，打造更多創業創新平臺，支持東北留住人才、引進人才。”吸引留住人才，建設人才高地，已成為振興和發展的基礎和核心所在。

遼寧省作為東北振興的重要窗口和先行區，面臨著轉型升級、創新發展的緊迫任務，需要大力培養引進各類人才，為遼寧全面振興新突破提供人才支撐和智力保障。近年來，遼寧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視人才工作，出臺了一系列政策措施，加強人才隊伍建設，營造良好的人才發展環境，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是，遼寧省人才發展仍然存在一些問題，制約了遼寧省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如何吸引留住人才，推動遼寧人才振興，是實現遼寧全面振興所面對的現實課題。因此，有必要對遼寧省人才發展現狀進行深入調查研究，深入分析人才建設方面的情況和存在的問題，找出人才發展的短板和難點，提出人才建設的對策和建議，以期為遼寧省人才振興工作提供一定的依據和政策參考。

二、研究方法及數據來源

（一）研究方法

主要采用文獻分析、數據分析和訪談相結合的方法，綜合運用定量和定性分析方法，從多角度、多層次、多維度探討遼寧人才管理的問題、原因和對策。

（二）數據來源

1.文獻資料

研究使用的文獻資料主要包括遼寧省委、省政府關于人才工作的重要指示，相關的法律法規、政策文件、規劃綱要，以及國內外學術界和媒體對遼寧省人才發展的研究報告、論文、評論等。

2.統計數據

研究使用的統計數據主要包括國家統計局、遼寧省統計局、遼寧省人力資源社會保障廳等部門，以及遼寧省各市、縣、區發布的關于人口、就業、人才、教育、科技、經濟等方面的統計數據。

3.訪談調研

對遼寧省高校、企事業單位共50人（含9名人力資源管理從業人員）進行了訪談調研。其中男36人，女14人；30歲以下13人，31—40歲21人，41—50歲10人，51—60歲6人；專科以下8人，專科11人，大學本科16人，博士研究生7人，碩士研究生8人。通過實地走訪調研收集了大量的一手資料。

三、遼寧省現有人才隊伍總體狀況

遼寧省人才管理及人才隊伍建設工作在黨中央、國務院的正確領導下，不斷創新，努力增加人才總量，優化人才結構，提高人才質量，增強人才創新創業活力，人才政策體系不斷完善，人才工作機制不斷創新，人才工作氛圍有所改善。但是，遼寧省人才管理工作也面臨著諸多的問題和挑戰，如高層次人才總量不足、結構不合理、流失嚴重等，制約了遼寧省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

（一）遼寧人才資源總量情況

截至2022年年底，遼寧省人才資源總量為741.7萬人，占全省人口總數的17.4%。其中，共有國家級人才1033人。2018年至2020年依托省級人才工程“興遼英才計劃”，共培養支持高層次人才1341人、高水平創新創業團隊120個。截至2023年9月，全省共有技能人才539.7萬人，其中高技能人才137.5萬人，全省共評聘特級技師285人，這些人才在遼寧生產服務各行業一線發揮著重要作用。

（二）遼寧省人口受教育程度情況

人口受教育程度是衡量人才資源質量的重要指標之一。根據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結果，遼寧省人口中，大學本科及以上學歷的人口占比為17.9%，高于全國平均水平3.1個百分點；高中、中專、技校及以下學歷的人口占比為82.1%，低于全國平均水平3.1個百分點。遼寧省人口受教育程度總體上呈現出高等教育水平高、中等教育水平低的特點，反映出遼寧省人才資源的結構性優勢和不足。

（三）遼寧省人才層次及分布情況

遼寧省人才資源總量在全國各省（區、市）中位居前列，但與經濟社會發展需求相比仍有不足，特別是高層次人才數量較少。根據遼寧省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廳的數據，截至2022年底，遼寧省高層次人才總量為18.9萬人，占人才總量的比例為1.7%，低于全國平均水平0.5個百分點。其中高技術人才總量為11.8萬人，占高層次人才總量的比例為62.4%，低于全國平均水平8.6個百分點。

遼寧省高層次人才主要集中在科技、教育、醫療等領域，而在經濟、管理、文化、藝術等領域則相對缺乏。高層次人才和高技術人才在先進裝備制造、精細化工、冶金新材料等重點產業領域分布不均衡，缺乏對產業轉型升級的支撐和引領。區域結構方面，人才在城鄉、中心城市和邊遠地區的分布不均衡，缺乏對區域協調發展的促進和帶動。遼寧省高層次人才總量低，分布不均衡，與經濟社會發展的需求不相適應，嚴重制約著遼寧省的創新能力和競爭力。

（四）遼寧人才隊伍流動情況

遼寧省近年來人才流動狀況不容樂觀，人才流出量遠大于人才流入量。根據遼寧省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廳的數據，2010年至2020年，遼寧省人才流入總量為341.9萬人，人才流出總量為494.6萬人，人才凈流出總量為152.7萬人，人才凈流出率為18.3%。一方面，遼寧省人才流入流出不平衡，人才流入主要集中在沈陽、大連等中心城市，人才流出主要分布在遼東、遼西等邊遠地區，人才流入流出的地域差異明顯。另一方面，遼寧省人才流失規模大，人才流出總量和人才凈流出總量均居全國前列，人才流出的主要目的地是北京、上海、廣東等經濟發達地區。此外，遼寧省人才流失結構復雜。人才流出涉及各類人才，尤其是高層次人才、高技術人才、高學歷人才、青年人才等，人才流出的結構性、戰略性、長期性問題突出。

遼寧省人才流失影響深遠，人才流失導致了人才資源的損失和浪費，影響了人才隊伍的穩定和發展，削弱了人才競爭力和創新力，制約了經濟社會的轉型升級和創新發展。

四、現有人才隊伍對遼寧人才發展環境的滿意度

根據訪談調研所得數據，整理遼寧省現有人才隊伍對遼寧人才發展環境的滿意度情況，如表1所示。

調查受訪者對遼寧省人才發展環境的總體滿意度平均分為3.2（滿分為5.0分），其中，非常滿意和滿意的占比為23.6%，基本滿意的占比為41.2%，不太滿意和不滿意的占比為35.2%。可見，遼寧省人才發展環境的滿意度水平尚可，但仍有較大的提升空間。問題主要存在于以下方面。

（一）經濟環境不理想、收入水平滿意度低

受限于經濟發展，遼寧省近年來的薪酬水平普遍不高，這也體現在本次調查的結果上。表1中，收入水平滿意度平均分為2.8（滿分5.0分），其中，非常滿意和滿意的占比僅為16.0%，基本滿意的占比為32.0%，不太滿意和不滿意的占比為52.0%。經深度訪談，總結薪酬滿意度較低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幾點：一是薪酬水平與工作量、工作難度、工作風險等不匹配，薪酬激勵作用不足。二是薪酬水平與個人能力、業績、貢獻等不匹配，薪酬公平性不足。三是薪酬水平與生活成本、消費水平、社會期待等不匹配，薪酬滿足感不足。四是薪酬結構和形式不合理，薪酬增長空間和穩定性不足。

（二）生活環境不夠完善

高達56%的受訪者提到困擾著他們的生活環境方面的問題，如上班距離、醫療水平和醫療服務、子女教育、照顧老人等。這說明遼寧當前的人才環境沒能做到從細節入手，認真解決人才的后顧之憂。

（三）唯文憑、講關系等問題仍普遍存在

30%的受訪者認為遼寧現有的環境過于強調學歷等問題，束縛和限制了人才的發展，沒能大膽起用和廣泛接受各種人才，從需要出發用好用活各類人才。在人才招聘使用和晉升過程中仍大量存在強調出身、文憑，受社會關系、社會偏見影響等情況，導致很多有真才實學的人才得不到用武之地。

（四）管理政策對組織內原有人才不夠公平

有42%的受訪者反映，單位的人才政策對同等水平和做出相同貢獻的單位原有員工，各方面待遇照比外面招聘來的人才都會低一些，對待人才的不平等，嚴重影響了原有人才的積極性。

（五）職業發展的機會和空間不夠大

66%的受訪者認為單位培訓制度不完善，單位的人才評價體系不科學，能給自己的培訓和發展機會有限，個人發展前景不理想。

五、吸引人才來遼寧就業以及影響其今后去留意愿的因素

（一）吸引人才來遼寧就業的因素

1.經濟發展水平和發展潛力

經濟發展水平和發展潛力是影響人才選擇工作地點的重要因素，也是反映一個地區人才吸引力的重要指標。遼寧省近些年經濟發展遇到了很多困難，但不可否認的是，遼寧擁有較為完善的工業基礎和較為豐富的資源稟賦。近年來，遼寧省堅持以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主線，推動經濟轉型升級和高質量發展，加快建設“數字遼寧智造強省”，培育壯大新動能，提升創新能力和競爭力，為人才提供了廣闊的發展空間和機遇。如表1所示，對遼寧省經濟發展水平和發展潛力的滿意度平均分為3.5（滿分為5.0分），其中，非常滿意和滿意的占比為32.0%，基本滿意的占比為44.0%，不太滿意和不滿意的占比為24.0%。可見，遼寧省經濟發展水平和發展潛力是吸引現有人才來遼寧工作的重要因素，也是遼寧省人才吸引力的優勢之一。

2.生活環境的改善和優化

生活環境的好壞，是人才考慮其就業去向的聚焦點。當前，遼寧省重視生態文明建設和美麗遼寧建設，不斷改善和優化生活環境，為人才提供了舒適和便利的生活條件。如表1所示，對遼寧省生活環境的滿意度平均分為3.3（滿分5.0分），其中，非常滿意和滿意的占比為26.0%，基本滿意的占比為42.0%，不太滿意和不滿意的占比為32.0%。隨著遼寧省生活環境的不斷改善和持續優化，這已成為吸引各類人才前來遼寧就業、發展的優勢所在。

3.人才政策的完善和落實。

人才政策的完善和落實程度是吸引人才的重要指標，如何打造和推進更好的人才政策，是吸引人才前往遼寧就業、發展的主要引擎。遼寧省所陸續出臺的一系列人才政策，涵蓋人才培養、引進、使用、流動、激勵等各個環節，為人才發展提供了有力的制度保障。調查結果顯示，對遼寧省人才政策的認知度平均分為3.6（滿分5.0分），對遼寧省人才政策的滿意度平均分為3.4（滿分5.0分），說明當前遼寧省有關人才政策的完善和實施程度尚可，還應持續加大政策支持力度，使其轉化為吸引人才的優勢。

（二）影響現有人才去留意愿的因素

上述吸引人才來遼寧工作的因素也是影響人才去留的主要因素，此外，還有兩個重要的因素影響著人才的去留意愿。

1.職業發展的機會和空間

職業發展的機會和空間決定著人才未來發展的走向。如表1所示，受訪者對遼寧省職業發展的滿意度平均分為3.1（滿分5.0分）。其中，非常滿意和滿意的占比為22.0%，基本滿意的占比為38.0%，不太滿意和不滿意的占比為40.0%。作為能否留住人才的重要因素，人才職業發展的機會和空間也是當前遼寧省人才留存的難點之一。

2.個人家庭的安定和幸福

除個人的發展外，人才對家庭的安定和幸福的關注，也將是影響其去留的關鍵要素。人才希望工作地點能夠擁有穩定和舒適的住房，能夠享受到便捷和優質的醫療，能夠為子女提供良好和公平的教育，能夠與家人和朋友保持良好和密切的聯系，能夠實現個人和家庭生活的幸福和美好。如表1所示，對遼寧省個人家庭的滿意度平均分為3.0（滿分5.0分），其中，非常滿意和滿意的占比為19.2%，基本滿意的占比為36.8%，不太滿意和不滿意的占比為44.0%。可見，當前遼寧省對人才其個人家庭的安定與幸福所提供的支持力度，尚且存有不足。

六、當前遼寧省吸引留住人才的問題及原因

（一）人才引進、使用方面存在的問題及原因

1.人才引進、使用總量和比例相對較低

根據遼寧省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廳的數據，2019年遼寧省共引進各類人才6.2萬人，其中高層次人才占比僅為3.5%，高技能人才占比僅為8.7%，高創新人才占比僅為2.1%。2019年遼寧省共使用各類人才7.4萬人，其中高層次人才占比僅為2.7%，高技能人才占比僅為7.6%，高創新人才占比僅為1.9%。

人才引進、使用總量和比例相對較低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幾點：（1）人才引進的政策體系不夠完善，政策執行效果欠佳，政策的針對性、激勵性、靈活性不足，政策的吸引力和競爭力不夠強，政策的宣傳、落實、監督、評估等環節不夠到位。相較于其他城市人才引進政策，遼寧省的人才政策在執行和宣傳上都略顯不足。（2）人才引進、使用的市場化程度不夠高，市場意識的缺乏不僅體現在就業方面，也體現在創新方面，社會整體創新包括科技創新也較少。（3）人才引進、使用的需求分析和供給對接不夠精準，信息和溝通不夠暢通，人才引進、使用的平臺和載體不夠完善。（4）人才使用的方式和方法不夠靈活，遼寧省在人才引進和使用方式上較其他城市而言略顯單一。對人才配套和服務不夠周到，環境和氛圍不夠良好，保障和激勵不夠有力。

2.人才引進、使用的分布和流動失衡

根據遼寧省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廳的數據，2019年遼寧省引進的人才中，62.3%流入沈陽、大連兩個中心城市，28.7%流入其他12個地級市，9%流入縣級市和縣；46.8%流入了制造業、建筑業、交通運輸業等傳統產業，32.4%流入科教文衛等公共服務業，20.8%流入了金融、信息、商貿、旅游等現代服務業；從結構分布來看，引進的人才中，69.2%是專業技術人才，18.4%是高技能人才，12.4%是管理人才；從流動方向來看，74.6%是從外省流入，25.4%是本省內部流動。

人才引進的分布和流動不協調的原因主要有：（1）人才引進的區域協調機制，區域間的人才競爭和合作缺少平衡，區域間的人才資源配置和利用不夠優化，區域間的人才政策和服務不夠統一。（2）人才引進的行業導向機制不夠完善，行業間的人才需求和供給不夠匹配，行業間的人才結構和質量不夠合理，行業間的人才激勵和保障不夠有效。（3）人才引進的結構調整機制不夠完善，結構間的人才培養和引進不夠協調，結構間的人才使用和流動不夠靈活，結構間的人才評價和激勵不夠科學。（4）人才引進的流動促進機制不夠完善，流動間的人才信息和溝通不夠暢通，流動間的人才認證和轉換不夠便利，流動間的人才權益和保障不夠充分。

（二）人才管理方面存在的問題及原因

1.人才管理的體制、機制不夠完善

體現在人才管理的主體和對象不夠清晰，職責和權限不夠明確，協調和配合不夠順暢。如表1所示，對遼寧省人才管理的滿意度平均分為2.9（滿分5.0分），其中，非常滿意和滿意的占比為18.0%，基本滿意的占比為34.0%，不太滿意和不滿意的占比為48.0%。

人才管理體制和機制不夠完善的原因主要有：（1）人才管理的理念和觀念尚顯不足，目標和導向不夠明確，原則和標準不夠統一，方法和手段不夠創新。（2）人才管理的組織和制度不夠健全，規劃和政策不夠協調，人才管理的數據和信息共享程度不高。（3）人才管理的人員和隊伍不夠專業，人才管理的服務和監督不夠規范，人才管理效果和效率的評估、改進不夠及時。

2.人才管理的創新和發展較慢

遼寧省人才管理的創新和發展存在著一定的滯后性。人才管理的理論和實踐、模式和路徑、內容和領域等方面都需要加快創新的步伐。如表1所示，對遼寧省人才管理的創新和發展的滿意度平均分為3.0（滿分5.0分），其中，非常滿意和滿意的占比為20.0%，基本滿意的占比為36.0%，不太滿意和不滿意的占比為44.0%。

人才管理的創新和發展不夠快的原因主要有：（1）人才管理的創新意識和創新精神不夠強，創新需求和創新動力不足，創新資源和創新支持不夠充分。（2）人才管理的創新能力和創新水平不夠高，人才管理的創新研究和創新教育不夠深入。（3）人才管理的創新交流和創新合作不夠廣泛，創新平臺和創新載體不夠完善，創新推廣和創新應用不夠及時。

七、推動遼寧省吸引留住人才的對策與建議

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認為人的需要是復雜的、多層次的，結合推拉力理論，吸引留住人才的關鍵在于加大人才來遼、留遼的拉力，減小推力，而加大拉力、減小推力則必須考慮和滿足人才多層次的需求。

綜合上述問題和原因分析、根據推拉力理論和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提出如下具體對策與建議。

（一）完善人才政策體系

吸引人才、集聚人才，需要人才工程的引領和帶動。遼寧省應持續推進人才強省政策的帶動作用，提高政策的針對性、激勵性、靈活性，加強政策的宣傳、落實、監督、評估等環節。完善人才引進的區域協調機制，加強區域間的人才競爭和合作、區域間的人才資源配置和利用，縮小區域間的人才政策和服務差距。要注重完善政策執行方式，既要通過科學合理設置時間節點保持人才政策的連續性，又要兼顧政策間的協調和平衡。同時，要完善人才引進的行業導向機制，使行業間的人才需求和供給更加匹配，行業間的人才結構和質量更加合理，行業間的人才激勵和保障更加有效。推動結構間的人才培養和引進更加協調，結構間的人才使用和流動更加靈活，結構間的人才評價和激勵更加科學。加強流動間的人才信息和溝通，使流動間的人才認證和轉換更加便利，人才權益和保障更加充分。

（二）完善政策措施，全方位滿足人才的需求

依據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必須以需求為導向，以市場為主導，以政策為支撐，建立人才引進、使用的全方位、多渠道、高效率的支持和保障體系。

針對人才低層次的生理、安全、關系等需求，完善人才引進、管理和服務政策和措施，盡可能加大人才的投入，解決人才及其家屬的戶籍和社保，協助人才解決好住房、交通、配偶工作、子女教育，包括老人贍養等問題。及時了解人才的生活困難，全方位解決人才后顧之憂，滿足人才健康、休閑、關系等需求，營造良好的生活環境。

針對人才高層次的需求，應致力于改善人才發展環境，拓寬人才發展路徑。重視已有人才的繼續教育和培訓、幫助人才更新和完善知識和技能，并指導其做好生涯規劃，明確晉升通道并打通技能人才和管理人才的職業通道。健全人才激勵機制、措施，在薪酬方面，采取全面薪酬理念。外在報酬、經濟性報酬突出公平性、穩定性和激勵作用。同時，應豐富內在報酬的形式和內容，賦予人才成長的機會和挑戰性的工作體驗，使其獲得成就感，滿足其自我實現的需要。

（三）健全人才管理的體制和機制

樹立先進的人才管理的理念和觀念，明確目標和導向，創新人才管理的方法和手段。加強人才管理人員和隊伍建設，引進專業的人才管理人才，培訓提高現有管理人員能力。提高人才管理的創新意識和精神，加強創新資源和支持、創新研究和教育、創新交流和合作。完善創新平臺和載體，提高人才的滿意度。在涉及人才的評價和激勵的標準時，要建立科學的指標體系，將傳統以學歷、職位、職稱為中心的評價和激勵機制轉變為以能力和業績為導向的人才評價和激勵機制。推動建立健全科學化的人才管理體制機制。

（四）加大培養力度和投入，提高人才培養質量和水平

以教育為基礎，以創新為引領，以實踐為平臺，以需求為導向，以質量為核心，以效果為目標，建立人才培養的全過程、全方位、全覆蓋的體系，形成人才培養的多元化、多層次、多渠道的格局。遼寧省要加大教育投資，教育投資是人力資本最主要的組成部分，是進行人力資本積累和增長的最基本途徑。同時，要加大人才的培養力度，確保教育的質量。打造人才培養的特色化、優質化、國際化的品牌。加強基礎教育、職業教育、高等教育、繼續教育等各級各類教育的協調發展，完善教育的內容和形式，創新教育的方法和手段，提高教育的質量和效益，培養適應遼寧發展需要的各類人才。

（五）完善省內人才信息共享平臺，促進人才省內流動

加強人才的市場化程度，完善人才數據庫和人才信息共享平臺，特別是構建和完善省內人才市場的統一平臺和信息網絡，加強省內各地區和單位人才需求預測的科學性和精準性，提高人才供給的質量和效率，促進人才的省內流動，使人才在省內能找到發揮才干的機會，將人才留在省內。建立省內人才的跨地區、跨部門、跨行業、跨領域合作體系，形成人才合作互利互惠、互通互補、互學互鑒、互助互進的機制，打造人才合作資源共享、平臺共建、項目共推、成果共享的平臺。

（六）以點帶面，在凈流出嚴重的地市打造人才高地

開動腦筋并加大資金和政策扶持力度，在省內除沈陽、大連之外的其他人才流出嚴重、人才引進乏力的地市先打造1-2個能夠吸引人才的項目。項目要分別結合這些地市的資源或區位等特點，突出特色和技術含量，打造成人才高地。先把人才吸引進來，然后以點帶面，推動這些人才凈流出嚴重地市的人才隊伍建設和經濟發展。

（七）加強穩定和激勵B類人才的政策措施

樹立全面的人才觀，要充分認識到人才不僅包括最優秀的、已經表現出卓越績效的少數員工（A類人才），還包括那些些構成人才大多數的（B類人才），他們有能力且績效穩定，也是實現遼寧人才振興的重要力量。A類人才能力的發揮必須依靠大量B類人才的支持和配合，必須重視并加強穩定B類人才隊伍，建議參照A類人才制定相應的激勵政策和保障措施，加強管理。

“抓人才就是抓發展，興人才就是興遼寧”，遼寧省的振興與發展離不開人才的作用，只有更好地吸引和留住人才，建設更為開放、更為積極、更為有效的人才引進和管理體系，才能為遼寧省的全面振興提供更為堅實的智力支持和保障。

（作者單位：1.遼寧師范大學管理學院；2.遼寧師范大學法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