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文化思想的 鮮明特征、系統功能和當代價值

摘要：作為新時代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文化領域的最新理論成果，習近平文化思想的突出特征表現在堅持人民性、黨性和時代性，強調自信自強與守正創新，促進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協調發展。作為一個完整體系，這一思想有著獨特系統功能：通過強調“第二個結合”為塑造中華民族文化主體性提供了共同價值的指引；作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的繼承與創新，勾勒出“七個著力”的實踐路徑。這一思想為新時代中華民族的文化自信自強提供了強有力的理論支撐，突出全人類共同價值和人類文明新形態的重要地位，致力于推動人類文明的加速交流與互鑒。

關鍵詞：習近平文化思想；內容；特征；系統功能；當代價值

中圖分類號：D2-0" " " 文獻標識碼：A" " " 文章編號：1672-6359（2024）03-0036-07

習近平文化思想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中的文化篇，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中國精神結合的時代精華，也是中國共產黨人對建黨百年治國理政中文化建設實踐經驗的理論升華與總結。習近平文化思想內涵豐富、論述深刻，既有理論上的形成脈絡，又有實踐上的方向指引，明體達用、體用貫通。對其進行深入研究，有助于建構當下中國文化領域自主知識體系的話語方式、建構范式與敘事價值，更有助于國內外民眾更加精準透徹地理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文化價值觀與文化價值鏈。

一、習近平文化思想的鮮明特征

每一個理論體系都有其自身的鮮明特色。作為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重要構成，習近平文化思想強調了中國共產黨對文化和意識形態的領導權，指明了新時代中華民族文化建設新使命的同時，堅定了文化自信與文化自強，進一步推動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與時俱進。從內容看，習近平文化思想的特征主要表現在以下三個方面。

（一）堅持人民性、黨性和時代性的統一

習近平文化思想強調，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必須堅持人民性、黨性和時代性。這些基本原則是中國共產黨人總結建黨百年來文化建設的具體經驗所得出的結論。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高舉人民就是江山的偉大旗幟，堅持社會主義文化的多樣性發展，通過提升全民公共文化服務水平，均衡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協調發展，實現了中華民族從文化自信向文化自強的過渡。習近平文化思想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提供的重要價值指引就是堅持黨性原則。當下中國正面臨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中華民族的發展也面臨著新形勢。從國內看，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進入了關鍵時期，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凝聚全國各族人民的思想、價值與共識已經成為核心議題。文化領域供需矛盾突出、高質量文化產品供給不足、意識形態在網絡空間的博弈日趨多樣化等問題，是文化建設急需解決的課題。從國外看，世界各地區和各民族的矛盾沖突時有爆發，原有世界格局的傳統關系也在后疫情時代地緣政治的無序動蕩中呈現出更多的不可預測性。[1]要科學應對外部環境的急劇變化，通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與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建設，彰顯中華民族強大的文化偉力。

（二）強調自信自強與守正創新

從具體的實踐經驗回顧，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共產黨人不斷推動文化自信與文化自強的建設，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提供了科學指引和戰略擘畫。通過樹立黨管宣傳思想文化工作、黨管意識形態，習近平文化思想更加聚焦黨性、人民性和時代性相融合，深刻回答了當下及今后中華民族的文化建設要舉什么旗、走什么路、堅持什么原則、實現什么目標等根本性問題。[2]2023年10月，全國宣傳思想文化工作會議提出了習近平文化思想，其更深層次的原因就是要強調習近平文化思想在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中所具有的政治意義和政治要求。

在2023年6月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習近平總書記提出了“14個強調”，再次深化全國人民對黨的文化領導權的認知與實踐。通過黨性與社會主義文化價值建構的融合，中國共產黨人塑造了中國式現代化的文化根基。習近平文化思想是當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領域自信自立的最新理論成果，堅定中國立場的同時為全世界提供了中國式現代化的發展模式。中國共產黨人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守正創新、繼往開來，遵循中國式現代化發展規律的同時，在文化領域建構了與時俱進的價值觀念，既遵循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精神指引，又豐富發展了符合當下價值多元的話語體系。[3]中國式現代化中的文化發展模式平衡了文化形態與國家形態的發展格局，使得文化形態、國家形態、民族形態都能在世界格局的總體環境下和諧共生。習近平文化思想創造性地提出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使命任務，而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建設是一個邏輯嚴密的系統性工程。對各種復雜關系和復雜形態的平衡離不開全國各族人民對中華文化主體性的塑造、離不開文化創作者對人民性和時代性的不斷追求。只有從系統觀、辯證觀的視角審視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建設和發展，才能真正把握住時代發展的脈絡，也只有通過這些問題意識的引導，中華民族的文化發展才能守正創新，并且經得住歷史的考驗。

（三）促進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協調發展

黨的二十大報告明確提出：中國式現代化是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的現代化。習近平文化思想既強調社會文化的發展繁榮，同時也強調文化的發展需要與物質基礎相匹配，高質量的文化發展離不開高質量的物質生產。習近平文化思想在闡明精神文明重要作用的基礎上，還強調了黨的領導是中國式現代化的基本特征。中國式現代化推動了當代中國文化現代化的發展，其根本價值指向與新的使命就是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深刻領會習近平文化思想就要深刻領會黨性與社會主義文化價值的緊密關聯。[4]我們在深入學習貫徹與領會習近平文化思想的同時必然要遵循“兩個確立”和“兩個維護”的基本政治要求，在思想、立場、價值觀念上形成與社會主義主流意識形態和習近平文化思想相一致的價值內核。這種精神訴求的塑造是中華民族各族兒女在堅定文化自信、追求文化自強的進程中自然而然培育的。只有將文化自信自強與中國式現代化相融合，才能實現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建設。

二、習近平文化思想的系統功能

習近平文化思想是一個完整的理論體系，有著自身獨特的系統性的功用。在馬克思主義文化理論基礎之上，習近平文化思想開創性地塑造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文化價值論，既強調了馬克思主義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所建構的文化主體價值，又強調“七個著力”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帶來的文化效用價值。

（一）以“第二個結合”為塑造中華民族文化主體性提供了價值指引

“兩個結合”是習近平文化思想的原創性貢獻。自從2021年正式提出之后，“兩個結合”先后在2022年黨的二十大報告以及2023年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得到了系統性的論述?！皟蓚€結合”指的是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踐相結合、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這一理論已經成為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重要指導思想。作為一種創新性的概念，“兩個結合”與“第二個結合”的提出非常及時，這是中華民族建構自主文化體系，建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話語表達方式，完善具有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敘事邏輯的前提和基礎。

“兩個結合”的重要論述是中國共產黨人對中華民族文化建設歷史經驗的提煉與總結，更是對當下具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發展規律的高度概括。習近平文化思想中關于“兩個結合”的重要論述是彼此契合、相互成就的關系，是道路根基、創新空間、文化主體性、文化生命體、中國式現代化文化形態的重要內容。這些新的理念、新的表述方式為當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發展提供了更加精準的思想引領?！皟蓚€結合”強調了文化發展與國家繁榮的緊密關系：文化是民族特征的載體，是國家精神的靈魂。習近平文化思想將文化發展對一個國家的意義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深刻論述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軟實力建設、對培育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對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與人類文明新形態都具有重要的基礎性作用?！皟蓚€結合”還提煉了中華民族的文化主體性。中華民族文化的延續就需要全國各民族人民堅守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的魂脈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根脈。通過對兩者的堅守和結合，中國共產黨人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建構了中華民族新的文化生命體，擔負起新時代的文化使命。[5]

（二）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的繼承與創新

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的系列重要論述中關于文化建設的相關內容繼承并發展了馬克思主義的文化理論。馬克思主義認為，文化是人通過對象化活動所產生的結果，社會生產方式深刻影響社會意識，經濟發展對文化發展起到重要的影響。習近平文化思想堅持了馬克思主義、歷史唯物主義及其唯物辯證法，將馬克思和恩格斯關于人類文明的起源以及社會文化發展的本質，物質文化與精神文化協同發展的規律等問題進行了系統的梳理。進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后，通過不斷的理論探索與實踐創新，習近平文化思想更加彰顯出以人民為中心的時代光芒。以人民為中心的文化發展觀是習近平文化思想對馬克思主義文化理論的繼承與超越。馬克思主義的文化理論強調文化的發展伴隨著生產力的進步而豐富多樣，文化發展不可避免地受到經濟發展的推動，在反作用于物質生產力的同時與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發展方向趨同。習近平文化思想繼承了馬克思主義從生產力視角分析文化發展規律的方法，從文化生產的視角建構了符合中國國情并順應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文化發展規律的價值觀念。以人民為中心、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精神生活需要是習近平文化思想的重要原創性貢獻。習近平文化思想同時吸收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思想精華，將中華文化的根脈與中國式現代化發展的訴求相結合，彰顯了中華民族深厚文化底蘊的同時，鞏固了中華民族的文化主體性，鑄牢了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并推動著全人類共同價值的樹立。[6]習近平文化思想在深入總結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所蘊含的思想觀念、精神追求、道德規范后，將傳統文化中與時代發展訴求相匹配的文化元素提煉出來，激活其文化生命力。無論是中國式現代化進程中的全過程人民民主還是經濟高質量發展、共建“一帶一路”與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建設，這些新思想新理念都可以在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價值觀念中追根溯源。

（三）以“七個著力”彰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文化效用價值

眾所周知，明體達用、體用貫通是習近平文化思想的鮮明特征?！懊黧w”本質上就是要闡釋清楚中華民族文化發展的基本規律。從習近平文化思想的理論結構來看，兩者之間就是中國共產黨人對中華文化的“明體”。通過堅定中國立場、回應時代疑問、總結歷史經驗、創新文化理論、堅定價值信仰、彰顯民族精神，中國共產黨人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實現了對中華文化發展規律的深刻感知與精準理解?！斑_用”則是強調習近平文化思想在滿足人民群眾文化訴求過程中的具體方法和創新路徑。習近平文化思想中的“七個著力”建構了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的實踐路徑。從文化價值論視角來看，七個不同的文化領域，建構了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的總體布局，特別在具體的文化實踐領域，彰顯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效用價值與社會主義文化的生產價值。為此，習近平文化思想精準規劃了社會主義文化發展的布局，通過相關戰略部署，例如中國特色的哲學社會科學體系建設、全媒體時代下的融媒體格局發展、以文化體制機制創新為基礎的文化事業與文化產業以及傳統文化“兩創”和文物保護利用傳承等新時代具有中國特色的各項文化事業都得到了全面均衡科學的規劃與發展。[7]現階段中華文化發展所取得的成就就是在“明體達用、體用貫通”的基礎上實現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本體論與方法論的融合。這些具體文化工程的開展在習近平文化思想的“七個著力”的論述中更加精準地勾勒了出來。

從哲學思辨的視角來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既包含了實體建設，也包含了相關社會關系的建設。前者構成了文化價值論的文化實體論，后者則形成了文化價值論的文化關系論。習近平文化思想同樣蘊含了文化價值論的相關議題及其核心范疇，有著獨特的敘事話語和敘述邏輯。“商品價值不是單方面確定的先驗的實體，而是不同主體之間交換勞動的關系。”[8]在文化生產領域，商品作為文化的載體，也為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建構了復雜的價值關系。在商品交換和文化交往的過程中，豐富多元的文化實體內嵌于文化產品的生產過程之中。同時，文化主體也通過自身的勞動與不同的文化元素、文化實體產生了互動，能量的傳遞與交往互換重塑了文化產品的質量，深刻影響了文化價值的本體。

（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價值本體的生動體現

習近平文化思想對社會主義文化價值本體的當代貢獻體現在多個方面。在維護文化價值傳承的制度方面，習近平文化思想強調了社會主義文化制度與文化機制協同發展的重要性，社會主義文化價值彰顯于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相統一的創作生產體制機制之中。在堅持弘揚主旋律、凝聚正能量方面，習近平文化思想也強調新時代的文化價值本體離不開中國式現代化的發展場域，文化事業與文化產業的發展壯大，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的均衡發展都為文化價值本體的創造性轉化與創新性發展提供了現代化渠道。[9]“七個著力”與“兩個結合”特別是“第二個結合”都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價值論的重要內容，重在強調人民群眾情緒價值、情感價值以及文化價值的內部結構與交互關系。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具體實踐需要文化價值的引領和規范，在“七個著力”具體實踐的開展中，文化內容、文化形式同文化情感緊密融合在一起。尤其在當下，所有的文化價值都彰顯了情緒價值和情感價值的突出特色，本質上也是情感價值的疊加與重構。通過具體的文化實踐領域的呈現，習近平文化思想為全世界塑造了文化價值評價的中國標準，科學解釋了人類文化現象的發展規律。同時，習近平文化思想在人類理性、情緒情感價值、社會效用價值、國際傳播價值等各方面提供了評價標準與穩定的關系結構，為全人類的價值感知提供了中國文化價值鏈的獨特貢獻。

三、習近平文化思想的當代價值

習近平文化思想特別強調，要不斷建構具有中國風格的敘述邏輯與敘述話語，增強中華文化與中華文明的國際傳播力和全球影響力，以此更好地推動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建構，為人類文明新形態的創建貢獻出中國智慧。習近平文化思想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提供了一系列有價值的觀點，更為解決當今世界難題提供了中國方案。[10]習近平文化思想秉持著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化干戈為玉帛的價值觀念，以互利共生的發展理論創造了人類文明新形態，這與中國式現代文化的發展模式是高度一致的。

（一）習近平文化思想為新時代中華民族的文化自信自強帶來了強有力的理論支撐

從文化價值論視角來理解習近平文化思想的理論形態及其哲學意蘊可以從多個方面呈現出習近平文化思想的時代價值。作為理論形態，習近平文化思想是中國共產黨人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規律的深刻認識，是對社會主義文化發展理論與實踐的高度凝練。新時期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必須遵循黨性、時代性、人民性相統一，這是習近平文化思想理論形態所呈現出的價值導向。從文化自覺到文化自信再到文化自強，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的最終目的是為了服務于人民、服務于中華民族。黨管文化、黨管意識形態是現階段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首要遵循。[11]中國式現代文化的建設，目的也在于提升全民族的精神素養，實現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的協調發展。從價值論視角審視，可以界定為習近平文化思想價值導向的理論形態。以“七個著力”為代表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系統性地闡發了中華民族文化建設發展的實踐范疇。以文化價值鏈為基礎的價值敘事，讓中華文明與世界各國的文明形成了廣泛的價值認同，中國特色的話語表述不僅能夠彰顯中華民族深厚的底蘊與魅力，同時也能夠為解決當今世界性難題帶來全新的理念和治理方略。人類文明的發展是有共性的，習近平文化思想將中國的現代化發展與全人類的現代化發展緊密結合，開創了融貫古今和中西的文化形態，這為新時代中華民族的文化自信自強帶來了強有力的理論支撐。

（二）習近平文化思想突出了全人類共同價值和人類文明新形態的重要地位

在中國式現代文化的建構進程中，習近平文化思想中有關共同價值、文化形態等新的話語表述本質上都是對中華文明文化的價值敘事。從學術發展史角度來看，價值敘事發端于現象敘事，是通過對社會文化現象的評價與論述總結出人類真善美的思維模式和評價標準。傳統的現象敘事強調懸置文化受眾的價值判斷或情感偏好，新時代的價值敘事則強調以中國立場和中國邏輯為敘述的基礎，呈現出有理想、有信念、有道義的敘述方式。如，習近平文化思想強調，世界各國共同構建的人類文明新形態是以一種海納百川的世界觀引領全球政治經濟社會的健康發展。

習近平文化思想在總結中華民族五千年發展史的基礎上，深入分析了人與人、人與社會、人與自然、人與自身和解共生的發展模式，為全世界的美好未來構建起了符合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倡議，也涉及了建構國際新型關系、營造平等公正、合作共贏發展環境的路徑和方法。在全球發展倡議、全球安全倡議、全球文明倡議提出的過程中，習近平文化思想既彰顯了中華文明的獨有智慧，也凝聚了世界各國人民追求美好生活的價值共識，努力探索并走出一條對話而不對抗、結伴而不結盟、共贏而非零和博弈的新型安全之路。[12]可以看出，共同價值的提出與人類命運共同體倡議的推行都是中華民族走向世界、影響世界、引領世界的價值敘事。從價值敘事的發展規律看，從改革開放伊始，中國共產黨人不斷努力塑造中國的國際形象，爭取國際話語權。伴隨著中國綜合國力的發展，中華民族對世界和平發展的影響越來越大。中華民族的國際制度性話語權的建構必然能實現對西方偽科學主義敘事模式的“祛魅”，建構起具有中國風格、中國特色、中國氣派的哲學社會科學體系，以此實現中國風格的價值敘事。

（三）習近平文化思想系統性地塑造了中華文化國際傳播的價值鏈

作為一種世界性的價值敘事，習近平文化思想為中華文化國際傳播影響力和公信力不斷提升提供了充足的動能。在全媒體時代，我們可以通過數字化、分眾式的大傳播模式，將中華民族仁愛、和諧、正義、公平的理念傳播到世界各地，進一步塑造一個可信、可敬、可愛的中國形象。[13]習近平文化思想強調在建構全人類共同價值的基礎之上通過引導海外文化受眾進行議程設置，以此提升中華文化的世界影響力。習近平文化思想的原創性貢獻之一，就是為中華文化國際傳播的價值敘事建構了完整的文化價值鏈。這條價值鏈以人類共同價值為主線，倡導公平、正義、民主、自由的全人類共同價值，倡導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沖突，以求同存異、厚德載物，站在國際道義制高點引領人類文明的發展。在2021年中國共產黨與世界政黨領導人峰會上，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我們要本著對人類前途命運高度負責的態度，做全人類共同價值的倡導者，以寬廣胸懷理解不同文明對價值內涵的認識，尊重不同國家人民對價值實現路徑的探索，把全人類共同價值具體地、現實地體現到實現本國人民利益的實踐中去?！敝腥A民族融向世界的價值敘事就是要建構起世界各國人民民心相通的橋梁，為國際關系理論的創新發展提供中國理念、中國模式與中國思維。在具體的國際實踐進程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理論與中國式現代化、共建“一帶一路”的實踐相融合。黨的十八大以來，共建“一帶一路”為沿線國家共同營造了和諧友愛、合作共贏的新型國際關系，也為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實施以及人類文明新形態提供了中國范式。[14]作為每一個參與“一帶一路”共建的國家都是文化價值鏈條上的節點，每一個國家也通過各國的文化建設，為人類文明新形態的建設發展提供了自身獨特的價值。由此看來，無論是作為價值實體還是作為價值觀念，全人類共同價值的塑造已經成為人類發展的時代主題。當下，以現象敘事為主的傳統敘事邏輯已經被當代價值敘事為主的敘事邏輯取代。通過這一價值鏈的建構，世界不同空間的文化主體都可以將有效的文化價值貢獻出去，共同為人類文明的加速交流與互鑒帶來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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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胡愛敏）

The Distinct Characteristics， Systematic Functions， and Contemporary Values of Xi Jinping Cultural Thought

ZHUANG Yan

（Party School of Guangxi Autonomous Regional Committee of CPC， Nanning 530021）

Abstract： As a theoretical system， Xi Jinping Cultural thought has obvious characteristics：upholding the principles of people-first，the Party-guided and" staying abreast with the times；emphasizing confidence， self-improvement， and innovation;focusing on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material civilization and spiritual civilization. The thought bears systematic function： by emphasizing" \"the Second Combination\"， it provides a value guidance for shaping the subjectivity of Chinese national culture; as an inheritance and innovation of excellent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and the basic principles of Marxism， it outlines the practical path of \"Seven Focuses\". The thought" provides strong theoretical support for the cultural confidence and self-improvement of the Chinese nation in the new era，highlights the important position of the common values of all mankind and the new form of human civilization， and aims to accelerate" "communication and mutual learning of human civilization.

Keywords： Xi Jinping Cultural Ideology; Content; Characteristics; Systematic Functions; Contemporary Values

基金項目：國家社科基金西部項目“‘一帶一路’背景下提升西南邊疆主流媒體面向東盟的國際傳播能力建設研究”（2020xxw007）、2023年中共廣西區委黨校（廣西行政學院）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研究專項課題“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重要論述”（xsx09）、中共廣西區委黨校（廣西行政學院）2024年春季學期教學專題“深入學習貫徹習近平文化思想”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簡介：莊嚴，中共廣西區委黨校（廣西行政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文化建設、意識形態與國際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