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T輔助下的養老圈啟示及社區養老服務設施功能空間配置研究

摘要：人口老齡化是我國的基本國情，隨著“421”式家庭結構成為主流傾向，“空巢老人”“獨居老人”數量攀升。據最新數據，我國近97%的老年人傾向于以家庭為基礎、以社區為依托的方式來養老。如何降低老年人的孤獨感并引導其融入社區對外社交，打造安全性、包容性強且符合需求的社區養老環境是關鍵。ICT與城市建設的不斷融合發展使得該技術逐漸被引入康養領域，運用ICT輔助養老即“智慧養老”設備及系統，新形式下的社區與居家養老模式可打破距離壁壘來觀測老年人情況，為他們的生活和出行盡可能提供保障，有助于擴大其活動范圍及養老圈。通過對沈陽市某社區養老服務中心使用ICT設備的老年人的調查訪問，探索ICT輔助下的養老圈和社區養老服務設施在功能空間上會有哪些變化，提出節省人力成本、提高養護效率的可行性建設辦法，促進我國“互聯網+”的養老健康產業發展。

關鍵詞：社區養老服務設施；信息通信技術；養老圈；空間配置

文章編號 1673-8985（2024）03-0009-06 中圖分類號 TU984 文獻標志碼 A DOI 10.11982/j.supr.20240302

0 引言

受“養兒防老”“父母在、不遠游”等傳統觀念影響，21世紀初及以前，老年人普遍和子女居住在一起，很少有人選擇去養老機構。之后的10年間（見表1），我國老齡化率持續上升，養老機構床位供不應求。隨著經濟社會的發展和養老事業的推進，老年人也開始追尋服務好、環境好、物質層面更高的養老模式。我國初步形成以居家、社區、機構相協調，醫養康養相結合的養老服務體系，且對應著“9073”的養老服務需求格局，即90%的老年人選擇居家養老、7%的老年人通過購買社區養老服務養老、3%的老年人入住機構養老[1]。隨著第一代獨生子女大多已進入婚育年齡，“421”家庭模式成為主流，2個獨生子女普遍要照顧4個老年人和至少1個孩子，使得子女們無法長時間陪伴在父母身邊，“空巢老人”數量攀升，他們的安全照護問題是每個家庭和社會所關注的。

自2014年以來，隨著“智慧城市”理念的興起，基于高速寬帶傳輸、物聯網、移動互聯網、大數據等技術的公共服務信息技術與通信技術項目（即“ICT 項目”）不斷發展和成熟[3]，諸多領域通過信息處理、傳輸和存儲，提高信息的利用率和共享率，提升經濟競爭力和社會發展水平。“智慧養老”是“智慧城市”落地實踐的典型領域之一，老年人的養老意識逐漸從物質層面轉向更高的精神層面，社會也介入并鼓勵采取先進的科學技術手段分擔養老壓力。隨著ICT技術在養老領域的發展，目前一些養護中心和子女可以通過互聯網、智能機器人、智能手環等移動設備快速了解老年人日常情況，或在老年人遇到跌倒、滑倒、忘關煤氣、心率下降等狀況時設備及時向養老中心通知，從而做出相應的急救措施（見圖1），有效節約人力資源，降低時間成本和運營成本。“智慧養老”的推廣將有效增強老年人的自理能力，提高生活質量，也有助于減少年輕一代照顧老年人的壓力。

由于ICT板塊的加入，一些社區養老服務設施空間上可能會做出相應的改變，從而更好地服務于居家養老或社區養老模式下的老年人。但目前我國對ICT輔助下的養老圈演變及社區養老服務設施功能空間配置研究較少，本文將通過對沈陽市典型社區養老服務中心的實地考察和對老年人的訪談，了解ICT設備使用情況，探索使用此類設備的老年人其養老圈是否被拓寬，并提出ICT輔助下的社區養老服務設施功能空間配置策略，以提高此類設施的使用率和居家服務的適配度。

1 我國養老圈現狀及社區養老服務設施類型

1.1 生活圈與養老圈啟示

依據民政部《老年人能力評估規范》（GB/T 42195-2022）將老年人按身體狀況分為能力完好、輕度/中度/重度失能、完全失能3類[4]，本文所研究的社區養老服務設施的服務對象大多是具有一定行動和活動能力以及有社交需求的老年人，少部分為全托或日托型老年人。不同身體狀況的老年人的日常行為及生活圈范圍不同（見圖2），能力完好型老年人大概一天中會在公園或養老設施內休閑6 h左右，20 min的步行路程也可接受，可達生活圈范圍較廣；輕度/中度/重度失能的老年人可能需要借助扶手、拐杖、輪椅和升降設備等或在有人陪同下每天出門休閑4 h左右，活動半徑在10 min生活圈內，普遍只會在小區院子內遛彎或去離家近的養老設施內娛樂、理療，其余時間則呆在家中；完全失能的老年人則需要兒女或護工24小時看護。生活圈根據行為可衍生為通勤圈、購物圈、養老圈等，往往其地理上的距離受時間的左右，“養老圈”亦是指在某段步行范圍內為老年人提供全面、便捷的養老服務和生活支持的環境。構建“養老圈”是一個系統工程，需要政府、社會組織、企業和老年人自己共同努力，通過綜合手段實現高質量的養老服務和社區照顧、生活環境的創建。

據中國老年學和老年醫學學會老齡傳播分會調查數據顯示，我國65歲以上的老年人每年約有1/3的人跌倒一次以上，并且跌倒的發生率隨年齡增長而增加[5]。老年人視線模糊、腿腳不便都會讓他們害怕獨自出門，但其實很多傷害是來自老年人摔倒后未能及時得到救助引發的二次傷害。沒有其他人陪同出行也沒有輔助設備保障老年人的安全，只通過減少老年人出行的次數、縮短外出的半徑，老年人的外出積極性將逐漸減退，養老越來越“向內走”。老年人外出曬太陽、接觸社會其實是延緩衰老、提高老年幸福感最有效的辦法，老年人出行有了諸如24小時終端智能電子設備的保障，可能會增加其外出活動次數和外出時長，減少宅家孤獨感。

1.2 社區養老服務設施類型

社區養老模式吸收了居家養老和機構養老的優點，本質還是以“在宅養老”為基礎，增加了相應的養老設施和來自第三方養老機構的服務，由于看護人員和室內設施相對專業，老年人在社區內就能獲得所需的養老服務和支持。目前，各省市提供社區養老服務的設施缺少統一名稱，如重慶市的“社區養老服務設施”、寧波市的“居家養老服務機構”、北京市的“社區養老服務驛站”等。規模較小的此類設施普遍以提供棋牌娛樂空間和居家上門服務為主，規模較大的設施普遍設有日間照料區、娛樂活動空間、保健理療空間和生活輔助空間等。

社區養老在設施規模和實施難度上小于機構養老，而在功能上又彌補了居家養老的不足，是結合這兩種養老方式且符合我國國情的養老模式[6]。智能化社區養老服務設施是通過物聯網與互聯網的結合，實現子女和養護中心遠程看護，鼓勵老年人在安全有保障的前提下多外出，未來也會是眾多老者的選擇，我國老年建筑的發展趨勢也在逐漸走向社區化[7]。

2 ICT輔助養老設備概述

2.1 ICT輔助養老體系搭建

ICT輔助養老內容繁多，但據了解目前有很多老年人不知道這些設備的存在，不了解它們有何作用且能為自己的生活帶來什么。ICT養老設備的功能可概括為6類：情感陪伴、一鍵呼救、健康管理、遠程醫療、安全守護、生活管家。通常養老平臺會將各職能部門、服務團隊及設施設備連成一個有機整體（見圖3），實現“三方聯動”，進行快速、高效的信息收集和業務處理，為服務中心的管理和服務提供適時、準確、可靠的決策依據，一方面快準狠地應答老年人的需求，另一方面提高了服務中心的經營管理效能，增強了設施的核心競爭力。

2.2 ICT輔助養老情形概述

隨著老年人年齡增大而伴隨的認知能力下降、記憶力減退、行動遲緩等問題，可能會導致老年人發生各種意外，比如忘關煤氣水電、出門迷路，在衛生間廚房意外跌倒等，這些安全隱患往往讓老年人猝不及防。因此，可以在老年人家中安裝智能煙霧探測、燃氣探測、漏水探測等智能設備。老年人佩戴智能手環也可與子女手機APP聯通，進行行為狀態記錄、數據異常預警等[8]。如果老年人外出時佩戴智能手環可實現安危的移動守護，老年人一旦跌倒或遇其他緊急情況，可用其進行一鍵呼救。手環內設的GPS模塊可準確定位老年人的實時位置，所以還可在老年人活動的安全區域內設置電子圍欄，當老年人超出區域時，系統立即發出報警信息，降低了老年人走遠走丟的風險[9]。

智慧養老平臺上還可以為老年人建立電子健康檔案，記錄血糖、血壓數據，老年人之間的數據互不干預，隱私性強，專業醫護人員也會根據數據定期為其提供干預方案并進行隨訪，實現快速、精準用藥。目前更智能的AI機器人可實現24小時一呼即應無休陪伴，尋問天氣、音樂點播、飲食和運動指導、心理疏導等都是機器人的常規操作，其智能藥箱服務還可以語音提示用藥時間和計量，適用于不會用智能手機或視線較差的老年人[10]。機器人的智能攝像頭還可與老年人家屬的手機設備關聯，來獲悉老年人的日常狀態，并可隨時視頻通話，“語音呼救”可用于老年人遇到緊急情況時無法撥打電話而進行呼救轉接。

3 案例及老年人ICT輔助養老使用情況調查

3.1 實地案例情況

遼寧省老齡化程度位居全國第一，其省會沈陽市60歲及以上人口占全市總人口的23.24%，遠超過我國18.70%的平均值。據相關部門統計測算，目前沈陽市養老呈現“9082”格局，僅有2%的老年人住在養老機構內，98%的老年人還是選擇居家和社區養老。針對這種趨向，沈陽市把居家和社區養老服務作為養老產業建設的優先選項。為了滿足更多老年人居家和社區養老的需求，沈陽市通過政府扶持、社會力量運營、市場化運作等形式，在優化社區養老服務供給、推動智慧養老等方面進行培養和探索，全力推進居家和社區養老服務[11]。

德瀾全運村社區養老服務中心位于渾南區全運路，2020年5月18日投入運營，是沈陽市第一家醫養結合型社區養老服務中心，也是渾南區推進居家和社區養老改革試點的示范機構。該中心分為上下兩層，總面積為2 800 m2，配備常駐全科醫生1人，多服務點執業醫生6人，常駐護士2人，護理人員5人。同時，德瀾全運村醫養中心作為居家上門服務的管理中心，護理人員按照護比1：10配置。該設施一層為醫療康復區、日間照料區和長住照料區（見圖4），共設置17張床位，均配有智能監測床墊和床頭SOS按鈕。

德瀾養老服務中心（以下簡稱“德瀾”）與全運村社區協同打造“一站一中心，一點一平臺”完整社區模式，即社區護理站、養老服務中心、社區便民服務點和社區智慧醫養管理平臺。該中心通過“醫院—社區—居家”3級聯動醫養模式，為老年人提供長住、短住、日間照料和“15分鐘”車程距離的居家上門醫、康、養、護、吃、購、樂、行7類服務。該設施2層是智慧居家養老服務中心、社區養老活動中心和社區辦公室（見圖5）。德瀾“新型智慧社區嵌入式居家醫養結合服務”模式，可在接到老年人電話或養老服務平臺實時監測大屏顯示智能設備報警后，實現短時間內醫生到家、護士到家、送藥到家服務，另外該醫養中心已獲得互聯網醫院資質，可開展線上問診和線上處方服務。

3.2 老年人使用ICT設備輔助養老情況

據了解，德瀾智慧養老ICT設備已造福4 300多位老年人。目前全運村養老服務站管理著340位老年人的智能手環、煙霧報警器、智能門禁、床頭呼叫等智能設備，這些都與智慧服務平臺相連。本文對現平臺管理下的設備使用人數進行統計（見圖6）。由于居家智能設備的種類相較于外出佩戴設備較多，所以購買及使用人數也偏多，其中煙感報警器普及度最高，共有221位老年人家中安裝，用于老年人在使用廚房或取暖設備時由于疏忽大意而引發火災的預警。該設備能夠在初期檢測到火災跡象時發出聲音提醒，最大限度降低損害，類似的預警設備還有燃氣報警、一氧化碳報警和水浸探測器等。AI機器人使用人數較少，據了解是因為老年人普遍認為該設備較貴且自己就目前身體狀況來看還不需要配備。智能床墊在完全失能老年人家中配備較多，由于該床墊可以實時監測心率和呼吸頻率，對于心臟病患者或有呼吸問題的老年人尤為重要，可以及時發現異常情況并采取措施。一些智能床墊還能夠根據老年人的體重和睡姿自動調整硬度，優化壓力分布，從而降低褥瘡等皮膚問題出現的概率。

德瀾在回訪時收到眾多老年人對智能設備的一致好評，而對于有外出習慣的老年人，智能手環的配備尤為重要。主要包括以下方面：（1）幫助老年人監測他們的日常活動量，鼓勵他們維持足夠的身體活動，從而有助于保持身體健康和活力；（2）許多智能手環配備心率監測功能，可以實時跟蹤心率數據，對于患有心臟病或其他相關疾病的老年人來說可用于監控心臟健康狀態或預警潛在的心臟問題；（3）一些高級的智能手環具備跌倒檢測功能，當檢測到用戶跌倒時能夠發出警報，并通過連接的手機向預設的緊急聯系人發送求助信息，為老年人的外出增添一份保障。

在使用智能手環的129位老年人中，筆者在對部分能力完好型老年人和少部分輕度、中度、重度失能老年人及其家人進行了訪談。老年人表示智能手環確實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子女對他們安全的信心，是額外的安全和健康監護設備。老年人外出活動時，子女們相較于原來更放心，也同意其去稍遠的地方鍛煉身體或采購菜品，而不是僅限于小區內活動和小區門口的便利店買菜，有效拓寬了活動范圍和社交圈。筆者根據訪談對象中一位佩戴智能手環的輕度失能老年人所說內容，進行了一日外出行為圖繪，并與未戴手環時的外出行為距離進行對比（見圖7）。該老年人有輕微腰間盤突出，腿腳略有不便，醫生建議進行適當戶外運動，但子女們擔心老年人獨自外出時可能有腿部肌肉乏力引發摔倒等情況出現，不讓老年人去遠處活動。自從有了智能手環，子女同老年人一同試用了手環的摔倒報警、定位追蹤等功能，對老年人獨自外出有了信心，現已同意老年人去較遠的公園和花鳥市場活動。

社區養老服務設施運用互聯網思維、物聯網手段、大數據辦法，將ICT智能健康設備終端推廣至老年人群體中，有效提高了老年人晚年幸福感的同時，擴大了其養老圈。這在讓老年人享受到更全面的養老服務的同時，增加了其社會存在感和自主能動性，減少了由于衰老帶來的失落感和子女們的養老壓力。智慧化社區養老服務設施在提高照護效率、減少人力物力等運營成本方面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構建線上線下相結合、多主體參與、資源共享、公平普惠的互聯網養老服務供給體系，創新居家社區養老服務模式，為老年人提供高效、便捷的居家社區養老服務才能推進智慧養老社區的建設[12]。

4 ICT輔助社區養老服務設施空間形態及展望

4.1 ICT輔助社區養老設施空間配置策略

社區養老服務設施普遍設置在社區黨群服務中心或社區門診附近，基本在社區“15分鐘生活圈”的中心地帶，覆蓋率高，宣傳力度大，可以很好地幫老年人找服務，幫服務設施找老年人。當服務設施接到居家老年人ICT設備響鈴提示時，可以快速響應并派遣人員，抵達老年人家中提供助潔、助急、代買、醫療救助等服務，而不同規模的社區養老服務設施，其空間配置和側重點也可依據自身優勢、老年人需求、建設預算等有所不同（見圖8）。小規模社區養老服務站可利用自身面積小、易建設的優勢，重點打造居家養老服務調度站，做短距離“養老圈”的主角和載體，主要滿足老年人基礎的娛樂、理療、居家上門服務的近家養老需求。面積較大的綜合性社區養老服務設施的服務對象除前來娛樂康健的能力完好型老年人外，還有生活不能完全自理的輕度、中度、重度失能和完全失能的老年人，并可為這些日托或全托的老年人提供娛樂活動空間和設施、保健康復空間和項目及交通接送、膳食配備、個人照護等服務。

小規模娛樂型、保健理療型社區養老服務設施的智慧養老平臺，可連接老年人基礎的ICT設備，如智能手環、煙感報警器、家庭影像采集器等，主要在接到老年人求助電話或預警信號后，快速上門為其提供助潔、助餐、助購或安全檢查服務。目前很多小型的社區養老服務設施會共用居家上門人員，他們的工作地點具有不常駐性，所以設施內的門廳和居家養老服務調度站可協同設置，供工作人員接待來客、拿取物品和展示ICT輔助養老設備情況及適老化用具，復合功能使空間的利用率達到最大化。

規模較大的綜合性社區養老服務設施或嵌入式醫養結合社區養老服務中心，除設有智慧養老平臺展示區、居家養老服務辦公室外，還應配套設置居家上門工作人員的休息室和物品儲藏室。此類設施的智慧養老平臺基于專業的養護人員、資金支持等，可將老年人家中的智能煙霧報警器、漏水探測器、AI機器人及智能手環等設備接入服務中心，實時觀測并提供7×24小時的人工在線服務。醫養結合型社區養老服務設施還可為老年人制作電子健康檔案，便于設施的醫護人員查看老年人健康記錄和體征動態，從而快速給出養護或治療方案。

4.2 未來ICT輔助養老發展趨勢

隨著人口老齡化的加劇，未來信息和通信技術（ICT）輔助養老領域的應用會越來越廣泛，其發展趨勢也不僅僅是為提高老年人的生活質量，還能幫助減輕照料者的負擔，更是關系到全社會的福祉和穩定，從而減輕社會在“空巢老人”“獨居老人”數量龐大問題上的養老壓力。ICT輔助社區和居家養老有以下5種趨勢：①數字化、智能化普及。通過集成的傳感器、智能設備和控制系統，智能家居可以幫助老年人更容易地管理日常生活。例如，自動調節燈光和溫度、智能冰箱和爐灶等可以提高安全性和舒適性。②遠程醫療咨詢普及。通過影像、通話設備結合可穿戴設備和其他健康監測系統，醫療提供者可以查看老年人的健康狀況，如心率、血壓和活動水平等，有助于線上遠程醫療咨詢，有效為醫院分流，節省雙方時間和經濟成本，也可以在緊急情況下快速做出反應。③移動性輔助技術。比如將智能輪椅、電動代步工具與定位、導航技術結合，幫助行動不便的老年人更安全、更自由地移動。④社區參與共建趨勢。隨著年長者日益熟悉數字設備，越來越多的老年人使用線上平臺與家人朋友保持聯系，參與電子社區和社交平臺等活動。這有助于他們保持社交活躍，減少孤立感。⑤增強現實和虛擬現實。AR和VR技術可以為老年人提供虛擬旅行、遠程參觀博物館或其他文化活動的體驗，同時這項技術也被用于認知訓練和物理治療中。

在這些趨勢的推動下，技術的進一步集成和發展預計將在提高老年人獨立生活能力、提升健康管理效率和增進其社交互動方面發揮更大的作用。未來ICT輔助社區養老將會更加高效、便捷地適應老年人需求，擴大養老圈，為社會和老年人帶來更多幸福感，養老服務也將更加依賴于ICT技術的創新應用。

5 結語

“互聯網+養老”模式提升了社區和居家養老服務的質量和效率，緩解了養老院床位匱乏、居家老年人“空巢化”等社會壓力，設施集中管理模式也減少了人力、財力等運營成本。ICT輔助社區和居家養老將會是未來養老的重要方式，政府、社會、企業等各方需要加強該服務體系的建設、管理和政策支持，促進人工智能、物聯網、云計算、大數據等新一代技術和產品在養老服務領域的深度融合與應用，打造多層次智慧養老服務體系，為老年人提供更加多樣化的服務，形成“家中有陪伴，在外有保護”模式。這有效降低了老年人由于年齡增長伴隨的認知能力下降、記憶力減退及行動遲緩而導致各種意外發生的幾率，從而能讓老年人在安全的前提下增加外出活動的次數，提高其自由度，而養老圈的擴大也能讓老年人在享受更多養老服務的同時提升晚年幸福感，對社會發展具有積極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