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高年級學生友善品質對助人行為的影響:積極情緒的中介作用

為探討友善品質對小學高年級學生助人行為的影響，分析積極情緒在其中的作用，采用《中國中小學生積極心理品質量表》《積極-消極情緒量表》《小學生分享行為、助人行為問卷》對小學4～6年級的197名學生進行調查，運用SPSS 22.0軟件進行獨立樣本t檢驗、方差分析和皮爾遜相關分析，以及Process 4.1宏程序插件中的偏差校正的非參數百分位Boot-strap方法對有效數據進行統計分析.結果發現：1） 小學高年級學生友善品質和助人行為的均值都顯著大于理論中值（p＜0.05）;2） 性別與年級在小學高年級學生助人行為上交互作用顯著（p＜0.05）;3） 友善品質與積極情緒的不同水平在助人行為上存在顯著差異（p＜0.05）;4） 友善品質、積極情緒和助人行為三者兩兩之間呈顯著的正相關關系，相關系數在0.28～0.49（p＜0.05）;5） 友善品質能正向預測積極情緒（β=0.50，t=7.91），積極情緒和友善品質能共同正向預測助人行為（β=0.16，t=2.08;β=0.20，t=2.71）;6） 在中介模型中，友善品質的總效應（c=0.28）和直接效應（c′=0.20）、積極情緒的中介效應（a*b=0.08）在Boot-strap 95%的置信區間均不包含0，表明積極情緒在友善品質與助人行為間的中介效應顯著，中介效應占比為（a*b/c）*100%=28.57%.研究表明：小學高年級學生友善品質和助人行為發展較好，積極情緒在友善品質與助人行為間起部分中介作用.

小學生; 友善品質; 積極情緒; 助人行為

G444

A

0762-07

06.005

0 引言

與人為善、樂于助人是我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主要內容之一，更是中小學生必備的積極人格品質.小學階段是兒童道德品質發展的關鍵期，馬振等[1]采用教師和家長評定的方式，確定了小學生健全人格培養的10個特質，依次為：認真盡責、誠實禮貌、探索創新、樂觀開朗、自主進取、善交際、計劃有序、自我控制、同情幫助、情緒穩定.其中“同情幫助”與“情緒穩定”都被列入培養小學生健全人格品質的目標體系中，同情幫助是指主動幫助、關心和安慰他人的行為和情感，情緒穩定是指有合理的情緒表達方式，在不同情境中能保持良好的情緒狀態，這表明對小學生助人行為及情緒調節培養的重要性.助人是個體社會化過程中表現出來的對別人的幫助，體現了個體的道德發展水平和社會適應能力.一般情況下，將助人定義為不求回報的給予他人幫助，最終是為了增加他人的幸福感[2].而助人行為是親社會行為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是個體社會化過程的結果，是指給他人帶來好處或福祉的行為[3].同時，助人行為是積極心理學的重要領域，對維持良好的人際關系、促進人際適應及心理健康有重要意義.研究表明，影響助人行為的因素較多，可以將其總結為助人者、求助者和情境3個方面[4].付慧欣[5]通過文獻研究，將助人行為影響因素起作用的方式，分為直接和間接因素，直接因素包括助人情境和助人者，間接因素為環境，2個因素共同促進助人行為的發生，但助人行為最終是通過助人者自己來完成的，因此助人者內部因素在助人行為中起關鍵性作用.同時，根據自我決定理論，個體具有自主感、勝任感和歸屬感3種內部心理需求，自主感指個體對自己的行為有決策和掌控的權力.對于助人行為而言，外部因素不會直接導致助人行為的產生，而是由個體內在的自主感需要所決定.因此，本研究從個體內部出發，探討小學高年級學生友善品質對助人行為的作用機制.

善良人格特質與助人行為存在顯著的相關關系，如利他取向的人格特質或感恩特質的個體更傾向于向求助者給予幫助[6].善良人格作為一種積極的人格特質，可以正向預測現實利他行為和網絡助人行為[7-8].同時，具有高善良特質水平的個體有更高的內隱利他行為傾向，會表現更多的助人行為[9].善良人格特質也利于人際交往，高善良特質水平的個體有更多的合作意識和行為[10]，生活中會表現為互幫互助＼，具有樂于助人的特點.因此提出假設H1：友善品質能顯著正向預測助人行為.

善良人格特質對個體身心健康有促進作用.不同人格特質對外部事件的情緒反應和情緒調節方式不同，病理性的人格特質往往具有較高的情緒反應性和消極的情緒調節方式[11].孫俊才等[12]研究表明，善良人格特質不僅可以通過外在行為產生積極的情緒體驗，增加主觀幸福感，還能作為一種積極的人格特質內隱的影響情緒調節，從而提升負性情緒的內隱調節效率，使個體長期穩定保持積極情緒.當面對消極情緒時，高善良特質水平的個體更能調控好自己的情緒，使自己長期處于積極情緒之中.因此提出假設H2：友善品質能顯著正向預測積極情緒.

積極情緒的擴展-建構理論（broaden and build theory）認為積極情緒具有激活行動、擴展認知、建設資源和緩解壓力的功能，能夠拓寬個體的思維廣度，增強思維的靈活性，促使個體愿意積極參與到社會活動[13].一方面，積極情緒具有激活行為的功能，能夠激發個體助人行為;另一方面，處于積極情緒中的個體愿意積極參與社會活動，這有利于構建和拓展個體的內外部資源，比如身體資源、智力資源、人際資源和心理資源，從而使助人者更有能力去幫助他人.汪楊楨[14]認為，助人行為會受到情緒的影響，其作用方式包括2種：信息作用和直接作用.信息作用指情緒除了對個體的認知活動過程有調節和驅動作用外，還能調節個體的行為，并且信息作用理論認為，情緒通過影響人的認知過程，從而會影響是否采取助人行為.寇彧等[15]認為積極心境能夠促進親社會行為，而消極心境會因情境而發生改變，有時會促進親社會行為，有時會減少親社會行為.但研究一致發現，積極情緒能顯著正向預測助人行為，會促使個體表現出更多的親社會行為或網絡利他行為[16-19].當個體處于積極情緒狀態時，很容易認同他人的正義行為，會更愿意去幫助求助者，激發自身更多的助人行為[20-21].因此提出假設H3：積極情緒能夠正向預測助人行為，積極情緒在友善品質與助人行為間起部分中介作用.

通過探討友善品質和積極情緒對小學生助人行為的影響機制，有利于進一步提出培養小學生友善品質的方法和情緒調節的策略，為培養小學生良好的心理品質奠定基礎，促進小學生親社會行為的發展.

1 研究方法

1.1 研究對象

對來自成都市的某兩所小學4～6年級學生進行施測，平均年齡為10.77歲（標準差為1.17），共發放問卷220份，回收197份有效問卷（有效率為90%）.研究對象基本情況見表1.

1.2 研究工具

1.2.1 《中國中小學生積極心理品質量表》

該量表由孟萬金等[22]編制，該量表共有6個分量表.在本研究中，采用《友善品質分量表》作為研究工具對被試進行施測，共6個題目，采用Likert 5點計分，從1“非常不像我”到5“非常像我”，得分越高則表明被試友善品質發展越好.該量表的內部一致性系數α為0.69.通過驗證性因素分析結果（x2=18.62，df=9，x2/df=2.07，ARMSE=0.07，IGF=0.97，IAGF=0.93，IIF=0.94，ICF=0.94），表明模型的擬合度良好.

1.2.2 《積極-消極情緒量表》

該量表由黃麗等[23]修訂，包括積極情緒和消極情緒2個維度，總共有20個題目，采用Likert 5點計分，從1“很少，幾乎沒有”到5“非常多”.在本研究中，采用《積極情緒分量表》，量表得分高表示個體精力旺盛，注意力集中，得分低則表示冷漠，該量表的內部一致性系數α為0.79.通過驗證性因素分析結果（x2=72.25，df=35，x2/df=2.06，ARMSE=0.07，IGF=0.93，IAGF=0.89，IIF=0.90，ICF=0.90），表明模型的擬合度良好.

1.2.3 《小學生分享行為、助人行為問卷》

該問卷由童孝媚[24]編制，包括分享行為和助人行為2個維度，總共有共10個題目，采用Likert 5點計分，從1“完全不會”到5“一定會”.本研究采用《助人行為》維度，該維度的得分越高，表示助人意愿的動機越強，該維度的內部一致性系數α為0.76.通過驗證性因素分析結果（x2=17.51，df=5，x2/df=3.50，ARMSE=0.06，IGF=0.97，IAGF=0.91，IIF=0.94，ICF=0.94），表明模型的擬合度良好.

1.3 施測過程

采用方便抽樣和分層抽樣的方法，先選定施測的兩所學校，分別為成都市主城區和主城區外的小學，然后在兩所學校中分別抽取4～6年級中的各一個班.在班主任的協助下，由研究者本人在班級內進行集體施測.施測前先向學生說明填寫的注意事項，在確認學生理解后進行作答，填寫完成后，當場回收問卷.

1.4 數據的統計分析

運用SPSS 22.0和Process 4.1宏程序插件對數據進行統計與分析.首先采用主成分分析檢驗共同方法偏差.其次，運用獨立樣本t檢驗和方差分析對變量進行差異性檢驗.再次，運用皮爾遜積差相關分析變量間的相關關系.最后，采用偏差校正的非參數百分位Boot-strap方法進行中介效應檢驗.

2 研究結果

2.1 共同方法偏差檢驗

本研究采用自我報告的方式對小學生進行調查，可能存在共同方法偏差.因此采用哈曼（Harman）單因子檢驗方法對友善品質、積極情緒和助人行為的所有題目進行探索性因素分析[25]，發現共有6個因子的特征值大于１，其中第一個因子解釋的變異量為23.83％，遠小于40％的臨界標準，表明本研究不存在嚴重的共同方法偏差.

2.2 友善品質和助人行為的發展現狀特點

如表2所示，高年級小學生友善品質和助人行為的平均分顯著大于理論中值（p＜0.05），表明整體發展情況較好.

2.3 性別和年級在助人行為上的差異性分析

本研究以性別和年級為自變量，以小學生助人行為為因變量進行單因素的方差分析，結果顯示，性別與年級存在顯著的交互作用F（5，191）=6.42，p＜0.05，η2=0.06.進一步進行簡單效應分析，結果表明（見圖1），4年級和6年級的男女生在助人行為上不存在顯著差異，而5年級男女生在助人行為上存在顯著差異.表明男女生在助人行為上發展速度具有差異，女生助人行為在5年級發展較快，而男生在6年級發展較快.

2.4 友善品質與積極情緒的不同水平在助人行為上的差異性分析

根據總分前、后27%的標準對友善品質和積極情緒進行高低分組，結果表明（見表3），友善品質和積極情緒高分組的小學生助人行為得分顯著高于友善品質和積極情緒低分組;友善品質高分組的小學生積極情緒得分顯著高于友善品質低分組（p＜0.05）.

2.5 相關分析

如表4所示，小學高年級學生友善品質、積極情緒與助人行為三者兩兩之間均呈顯著的正相關（p＜0.05），相關系數在0.28～0.49.

2.6 積極情緒在友善品質與助人行為間的中介效應分析

采用偏差校正的非參數百分位Boot-strap方法進行中介效應檢驗.具體做法是采用海斯（Hayes）編制的Process軟件[10]，采用模型4進行簡單中介模型檢驗.考慮到性別和年齡對助人行為的影響，因此將其放入到控制變量中進行檢驗.表5表明：1） 友善品質預測助人行為的總效應顯著（β=0.28，t=4.26，p＜0.05）;2） 友善品質顯著正向預測積極情緒（β=0.50，t=7.91，p＜0.05）;3） 積極情緒正向預測助人行為（β=0.16，t=2.08，p＜0.05）;4） 在放入中介變量積極情緒后，友善品質對助人行為的直接效應依然顯著（β=0.20，t=2.71，p＜0.05），表明友善品質對助人行為的中介效應不完全通過積極情緒這一中介來達到其影響，即積極情緒在友善品質與助人行為間起到部分中介作用.

通過對積極情緒在友善品質與助人行為間的部分中介作用效應量及置信區間進行分析，結果表明（見表6），在中介模型中，直接效應和中介效應Boot-strap 95%的置信區間的上限和下限均不包含0.這表明友善品質不僅能夠直接預測助人行為，而且能夠通過積極情緒的中介作用預測助人行為，中介效應占總效應比例為28.57%.

綜上，經過中介效應檢驗，最終得出了友善品質、積極情緒和助人行為三者間的路徑關系（見圖2）.

3 討論

3.1 高年級小學生友善品質和助人行為的發展現狀特點

研究發現，對于友善品質和助人行為的發展水平而言，小學高年級學生整體情況發展良好，這與馬艷云[26]的研究結果一致.一方面，這得益于國家對心理健康教育的重視，《中小學心理健康教育指導綱要（2012）》明確指出要培養小學生積極心理品質，各級學校也更重視對小學生友善品質的培養;另一方面，受到我國傳統文化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影響，強調人與人的和諧相處，友善待人，因此小學生從小就得到環境的熏陶，其友善品質和助人行為發展較好.

3.2 高年級小學生性別和年級在助人行為上的差異性分析

在性別上，高年級小學生助人行為水平性別差異顯著，女生助人行為水平顯著高于男生.這與前人的研究結果一致[27-29]，說明了女生比男生具有更多的助人行為.一方面由于受性別角色的影響，社會文化和學校教育更期待女生“關系自我”的性別角色，使得女生更擅長與人相處，能夠認識和體驗他人所處情境，分析和理解他人行為，促使有更多的助人行為.而男生在成長過程中更強調“獨立自我”的性別角色，表現出更多的利己行為.另一方面，受家庭教養方式的影響，女生心思細膩，容易感受到來自父母的關愛和家庭的溫暖，在親密關系、社會支持和共情能力上發展較好，表現出較多的助人行為.而正處于青春早期的男生，容易出現較多的問題行為，父母對其進行管控和約束，導致男生可能將助人行為視為外部強加的行為，從而較少幫助他人.

在年級上，助人行為得分為：6年級＞5年級＞4年級，表明隨著年齡增長小學生的助人行為水平越高，正處于發展變化的過程中，通過正確地教育引導，就可以促進小學生往健康的方向發展.這與童孝媚[24]的研究結果不一致，主要原因在于本研究的對象為小學4～6年級，是小學階段的轉折點和關鍵期，其自身的認知水平和行為能力有了顯著提高，而童孝媚[24]的研究對象為小學3～5年級，該階段小學生的助人行為處于穩定發展期，其年級差異也較小.在本研究中，小學生的助人行為隨著年齡的增長而不斷增加，原因在于助人行為是社會上所倡導的良好行為，小學生通過幫助他人得到別人的夸獎和贊揚，從而使得助人行為得到強化.另外，小學生對事物的認知和自身能力的提高，也會增多助人行為.

性別和年級在助人行為上存在交互作用，表明女生在5年級助人行為發展較快，男生在6年級助人行為發展較快.可能原因在于女生身體發育相較于男生較早，逐漸擺脫稚嫩，道德認知快速發展，使得女生助人行為在5年級快速發展.而對于男生而言，即將面臨初中生活，覺察到身份的轉變可能帶來的心理變化，導致男生助人行為在6年級快速發展.相較于5年級女生的助人行為，6年級女生的助人行為有下降趨勢，可能是本研究樣本量較小而造成的誤差.

3.3 高年級小學生友善品質和積極情緒的不同水平在助人行為上的差異性分析

與低水平友善品質的小學生相比，具有高水平友善品質的小學生擁有更高的積極情緒狀態，表現出更多的助人行為，這與孫俊才等[12]研究結果一致.原因在于：1） 具有高友善品質的個體有著積極的內隱態度，能夠采取積極的方法調適情緒，在較快時間內平復心情，使自己身心愉悅.2） 高友善品質的個體具有重感情特點，為了維持良好的人際關系，他們可能需要積極地調節自我情緒，保持良好的情緒狀態，避免不恰當的情緒表達造成人際關系破裂.3） 高友善品質的個體本身就擁有較多的助人行為，生活中的善舉由于受到社會贊許，能夠塑造良好的個人形象，這讓他們感到開心快樂，擁有積極情緒.而積極的情緒也能促使個體更加樂于助人，形成良性循環.所以，具有高友善品質的個體既能擁有更高的積極情緒，又可以表現出更多的助人行為.

3.4 高年級小學生積極情緒在友善品質與助人行為間的中介作用

友善品質對助人行為的影響，在顯著性水平0.001上的總效應為0.28，在顯著性水平0.05上的直接效應為0.20.說明高年級小學生友善品質能正向預測助人行為，該結果支持了研究假設H1.這是由于影響助人行為的因素較多，還包括助人的情境、求助者是否值得幫助等要素，而本研究主要從助人者的角度出發，探討友善品質和情緒狀態對助人行為的影響.友善品質對積極情緒影響，在顯著性水平0.001上的效應量為0.50，有著中等程度的影響.說明友善品質能顯著正向預測積極情緒，該結果支持了研究假設H2.積極情緒對助人行為的影響，在顯著性水平0.05上的效應量為0.16，這是由于積極情緒可能是產生助人行為的較小因素.但也能說明積極情緒能顯著正向預測助人行為，并在友善品質與助人行為間起部分中介作用，該結果支持了研究假設H3.積極情緒能夠顯著預測助人行為的可能原因為：1） 積極情緒狀態下的個體擁有積極的社會認知，影響個體對情境的理解，對求助場景產生積極的判斷，從而做出幫助他人的行為.2） 積極情緒下的個體更容易產生共情，能夠設身處地替他人著想，增加對他人的關心和幫助.3） 積極情緒下的個體更愿意分享合作，增加了自身的人際吸引力，使得求助者愿意向這類個體求助，增加了助人者實施幫助的機會和可能性.

研究發現，積極情緒的中介效應為0.08，占比總效應的比例為28.57%，說明友善品質對助人行為的影響機制可能還存在其他路徑，而友善品質→積極情緒→助人行為只是其中的一條路徑.在該路徑中，一方面，友善品質發展較好的小學生，對身邊的同學、老師和家人可能有更多的善舉，表現出更樂于助人.另一方面，友善品質發展較好的小學生，可能成長于溫馨安全的家庭環境中，較多感受到溫暖，在人際交往中也更容易受到表揚，長時間感到開心，更愿意去幫助他人.

3.5 教育建議與展望

基于以上研究結果，本研究提出教育建議：1） 學校要從積極心理品質的視角，加強小學生友善品質的培養，一方面有利于小學生擁有更好的情緒狀態，另外也能夠提升個體的助人行為.2） 學校在設置心理健康課程內容中，增加《情緒調適》主題的課時，培養學生情緒調節的具體方法.當個體感到開心愉快時，會覺得生活中的一切都很美好，積極的情緒不僅可以有效地應對壓力，提高主觀幸福感，保持良好的健康水平，還能夠促使個體向他人提供幫助，這對個體自身、他人以及整個社會都有重要意義.

當然，本研究也存在進一步完善之處：1） 本研究只探討了影響助人行為的內在因素，而助人行為的發生往往還需根據外在情境來判斷，未來可深入探討助人行為發生的內外在因素的作用機制.2） 本研究取樣為某兩所小學4～6年級的學生，小學低年級友善品質發展現狀及對助人行為的影響是否存在同樣的結果，需進一步探討.3） 由于是橫斷設計，不能揭示變量間的因果關系，未來可通過實驗法，將小學生分為高、低友善品質組，通過誘發不同情緒狀態考察助人行為間的差異.

4 結論

高年級小學生積極情緒在友善品質與助人行為間起部分中介作用.友善品質除了直接影響助人行為外，還可以通過積極情緒狀態影響助人行為.

致謝 文明互鑒與“一帶一路”研究中心項目（WMHJTF2023B04）對本文給予了資助，謹致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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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nfluence of Friendly Quality on Helping Behavior of SeniorPrimary School Students： the Mediating Role of Positive Emotion

GUI Shiquan1， CHEN Chunhua2， ZHANG Yu1

（1. Department of Development and Planning， Chengdu University， Chengdu 610106， Sichuan;

2. College of Teachers， Chengdu University， Chengdu 610106， Sichuan）

In order to explore the influence of friendly quality on helping behavior of senior primary school students， and to analyze the role of positive emotion， a total of 197 primary school students from grade 4 to 6 were investigated by using “positive mental characters scale for Chinese school students”“positive and negative affect scale（PANAS）”“primary school students’ sharing and helping behavior questionnaire”. SPSS 22.0 software was used to carry out independent sample t test， variance analysis and Pearson correlation analysis， and the non-parametric percentile Boot-strap method of bias correction in Process 4.1 macro program plug-in was used to statistically analyze the valid data.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1） the mean values of both friendly quality and helping behavior of senior primary school students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e theoretical median value （plt;0.05）; 2） the interaction effect between gender and grade on helping behavior of upper elementary school students was significant （plt;0.05）; 3） there we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helping behaviors between different levels of friendly quality and positive emotion （plt;0.05）; 4） there w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correlation among friendly quality， positive emotion and helping behavior， where the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was 0.28-0.49 （plt;0.05）; 5） friendly quality can positively predict positive emotion （β=0.50， t=7.91）， where both positive emotion and friendly quality can positively predict helping behavior （β=0.16， t=2.08; β=0.20， t=2.71）. 6） In the mediation model， the total effect （c=0.28） and direct effect （c′=0.20） of friendly quality and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positive emotion （a*b=0.08） did not contain 0 in Boot-strap 95% confidence interval， indicating that positive emotion had a significant mediating effect between friendly quality and helping behavior. The proportion of mediating effect was （a*b/c）*100%=28.57%. The study shows that both friendly quality and helping behavior of senior primary school students develop well， where positive emotion plays a partial mediating role between friendly quality and helping behavior.

pupils; friendly quality; positive emotion; helping behavior

（編輯 周 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