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生命體視角下中國共產黨文化建設思想的發展歷程

摘" 要：習近平總書記在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強調，要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皟蓚€結合”又是一次深刻的思想解放，而結合的結果就是“相互成就”，造就一個有機統一的新的文化生命體。文化生命體這個重要概念，為我們更好地把握新時代文化建設的歷史使命、全面建設中國式現代化提供了磅礴的力量。梳理歷史脈絡，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歷經百年，中國共產黨在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基礎上進行的文化創新也大有成效，本文闡述了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對黨的文化建設思想的創新發展進行闡述。

關鍵詞：文化生命體；文化建設思想；中國共產黨

文化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精神支柱。“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強盛，總是以文化興盛為支撐的，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需要以中華文化發展繁榮為條件?！保?］2023年6月，在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習近平總書記提出“有機統一的新的文化生命體”［2］概念。此概念將文化比喻為生命體，是指文化具有自然生命體一樣的生存本能，即不斷地吸收、融合、創新、傳播，從而在釋放能量、承擔社會功能的同時，為自身生存發展營造良好環境。中國共產黨成立百年來的文化建設思想，從不同角度闡釋了文化生命體的深刻內涵，以文化生命體視角回顧中國共產黨百年文化建設歷程、探究中國共產黨文化建設思想的創新發展，對中國式現代化道路建設具有重要意義。

一、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文化的批判與繼承

近代西方用堅船利炮打開中國大門，使中國逐步淪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一系列喪權辱國條約的簽訂，使中國人逐步認識到傳統文化面對現代文明的局限性，開啟向西方尋求真理的歷程。近代中國向西方學習經歷了從器物到制度再到文化的階段。梁啟超曾指出：“近五十年來，中國人漸漸知道自己的不足了。這點子覺悟，一面算是學問進步的原因，一面也算是學問進步的結果。第一期，先從器物上感覺不足……第二期，是從制度上感覺不足……第三期，便是從文化根本上感覺不足?！保?］鴉片戰爭后，一些有識之士開始反思中國的傳統文化和制度，試圖引進西方的文化和技術來改變中國的現狀。這種學習最早體現在器物層面，魏源提出的“師夷長技以制夷”、洋務派主張的“中體西用”，皆把引入西方技術作為改變中國落后狀況的“良方”。然而，甲午戰爭失敗后，中國資產階級改良派認為只將“制器”作為學習重點是遠遠不夠的，中國真正要學習的是西方先進的政治制度，先后發起了維新變法與辛亥革命，但資產階級改良和革命都沒有拯救中國于水火。一些立志為中國的獨立富強而奮斗的知識分子急于尋求中國的出路，以一種愛恨交加的心態將文化領域作為突破點，對中華傳統文化要么采取“全盤否定”（文化虛無主義）或“全盤西化”的態度，要么采取故步自封（文化保守主義）的態度，這種心態嚴重影響中國人對救國道路的理智認知和冷靜選擇，中國迫切需要科學的思想引領救亡運動。

俄國十月革命爆發，馬克思主義傳入中國，給正在苦悶中摸索、在黑暗里苦斗的中國先進分子展示了一條新的出路。五四運動進一步激發了全民族追求真理、追求進步的偉大覺醒。不過，盡管五四時期先進分子已經接觸到了正確且科學的思想，但仍沒有處理好外來文化與中華傳統文化的關系。無論是自由主義思想還是三民主義思想，均未能處理好“民主科學”的內容與中華傳統文化“民族性”之間的關系，這一文化重建的使命自然而然落在了中國共產黨人的肩上。中國共產黨人以馬克思主義的辯證立場看待中西方文化，創造了先進的文化建設思想，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人物是毛澤東。

毛澤東對中西方文化持批判與繼承的態度，認為不能拋棄中華文化之根基，既反對“中體西用”，也反對“全盤西化”。［4］彼時的中國正處于“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境況，各種思潮在這片東方大地上翻滾，正在探尋救國救民之路的毛澤東，最初是循著初期新文化運動的思路來探索。毛澤東認為，首先要立足本國，深入了解本國國情，才能更好地學習研究外國，并且對東西方文化采取了辯證分析的態度。他認為，中西方文化融合的關鍵在于價值觀念的融合，要尊重中西方文化的差異性，保持理性的態度分析中西方文化。這是之后他提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重大命題的思想淵源。［5］

1938年黨的六屆六中全會上，為了使全黨切實擔當起自己的歷史重任，毛澤東號召全黨努力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并提出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這一重大命題。他指出：“使馬克思主義在中國具體化，使之在其每一表現中帶著必須有的中國的特性，即是說，按照中國的特點去應用它。”［6］這是毛澤東總結中國革命的經驗教訓以及同黨內各種錯誤傾向斗爭得出的重要結論。毛澤東在這里加了“具體”二字，是為了表明中國共產黨人在運用馬克思主義這一科學理論時必須結合中國的具體情況，體現了中國共產黨對待馬克思主義的科學態度。

關于進行怎樣的文化建設的問題，毛澤東在《新民主主義論》中給出回答：要發展民族的、科學的、大眾的文化。新民主主義文化是民族的，必須體現我們的民族特性，體現反帝反封建的民族性特質。毛澤東指出：“這種新民主主義的文化是民族的。它是反對帝國主義壓迫，主張中華民族的尊嚴和獨立的。它是我們這個民族的，帶有我們民族的特性?！保?］新民主主義文化也是科學的。它反對封建迷信和愚昧無知，倡導民主、科學、批判性思維和實踐精神。新民主主義文化還是大眾的。它主張文化要為工農勞苦民眾服務，讓言語接近民眾，具有人民大眾特色，同時文化建設也要圍繞正確的文化主體來開展。

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既是中國共產黨不斷推進革命運動的時期，也是外來文化與中華傳統文化相融合的時期。中國共產黨對中西方文化采取了批判與繼承的態度，依據時代發展的需要，創造了科學的文化建設思想。與此同時，一個嶄新的文化生命體也在這個過程中顯現雛形。無論是對“全盤西化”思想的否定，還是建設“民族的、科學的、大眾的文化”，都是中國共產黨立足于本國國情，站在人民的立場上，批判繼承中華傳統文化、吸收借鑒西方現代文化的體現。新的“文化生命體”的生成過程，就是一個文化不斷吸收、融合、創新的過程，中國共產黨的文化建設的成功經驗賦予“文化生命體”新的活力。

二、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文化的改造與發展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初期意識形態戰線的形勢極為復雜，這一情況不利于新生人民政權的鞏固，也無法為接下來大規模的經濟建設提供良好的政治基礎。因此，中國共產黨明確提出思想改造的任務，即“肅清帝國主義思想、封建主義思想，批評一切非無產階級的思想，這樣才能確立馬列主義——工人階級思想的領導權”［8］。中國共產黨充分運用所掌握的上層建筑力量，從“破”與“立”兩個方面入手，以“立”為主，明確并強化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的指導地位，以“破”為手段，掃清舊社會的痼疾，批評一切非無產階級的思想，“破立結合”加強意識形態主導權，擴大馬克思主義的宣傳與普及，使黨的指導思想上升為國家主流意識形態，在全社會樹立起馬克思主義的旗幟。

第一個五年計劃開啟后，毛澤東多次號召向蘇聯學習。蘇聯和中國的社會主義都是以馬克思列寧主義為指導思想的，兩者具有意識形態上的同質性，加之當時的蘇聯模式是世界上唯一成功的社會主義模式，成為落后國家趕超先進國家的樣板。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的七年里，我國向蘇聯學習，進行社會主義改造，取得的成就是舉世矚目的，但也存在一些不足，就是因為采取了一些不符合國情的做法。

1956年，赫魯曉夫在蘇共二十大上作了批判斯大林的《關于個人崇拜及其后果》的秘密報告，在社會主義陣營引起軒然大波。波匈事件爆發，中國國內也出現了群眾“鬧事”現象。如果不能正確認識和處理社會主義社會的各種矛盾特別是人民內部矛盾，社會主義建設將難以繼續推進，社會主義制度將難以存續。而后，在中共八大上毛澤東明確提出要“以蘇為鑒”，要求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實際進行“第二次結合”，獨立探索一條適合中國的道路。

隨著經濟的飛速增長，人們對于文化和科技的需求也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中共中央提出“向科學進軍”的口號，毛澤東指出，“現在是要革技術的命，叫技術革命”，全黨應該“努力學習科學知識，同黨外知識分子團結一致，為迅速趕上世界科學先進水平而奮斗”。［9］這彰顯了中國對科學技術的重視，激發了全社會對科學研究和技術發展的熱情，推動了中國科技事業的蓬勃發展。

隨著社會主義改造取得決定性勝利，黨和國家當時的任務是調動一切積極因素為社會主義建設服務，迅速發展我國的經濟、科學和文化事業。然而科學文化領域，仍存在著一些“左”傾現象，在學術、文化等領域“扣帽子”的情況時有發生，嚴重阻礙了文化的發展創新。針對這種情況，毛澤東提出了“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口號，及時糾正了我國文化發展的走向。“雙百方針”的提出，吸收借鑒了我國歷史上的發展經驗，總結了過去學術研究的經驗和教訓，反映了當時繁榮文化藝術、發展科學技術的時代要求，同時也反映了當時我國政治穩定、經濟發展、人民團結的社會景象。在“雙百方針”的指導下，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文化事業蓬勃發展、碩果累累，群眾文藝創作活動達到前所未有的高潮。

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中國共產黨從未停止對中國文化的探索、實踐和發展，一方面以無產階級思想對現有文化進行改造，另一方面獨立探索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中國模式。文化的不斷創新正確引導了社會的發展方向，契合了文化生命體的內涵。文化生命體最重要的特性就是文化的連續性，特別是內在的連續性和貫通性，中國共產黨的正確領導，使中國的文化發展之路沒有被打斷。

三、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時期文化的自覺與主動

“文化大革命”十年動亂造成了社會思想的嚴重混亂。動亂結束后，“左”的指導思想還沒有得到徹底的糾正，思想領域的條條框框仍然限制著國家各項事業發展，因此，思想領域的撥亂反正勢在必行。《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一文的發表，引起了關于真理標準問題的大討論。該文批判了危害多年的極“左”思潮，打破了精神的枷鎖，使黨內思想日益活躍起來。中國共產黨恢復了馬克思主義的基本路線，中國開始出現醞釀對外開放和經濟體制改革的新局面。1978年12月，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以鄧小平為代表的黨中央在充分認識國情、黨情的基礎上，重新確立了“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實現了思想上的撥亂反正，強調了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的重要性，標志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思想的起步。會上還著重強調，要繼續繼承和發揚馬克思主義學風，堅持實事不求是的思想路線，努力研究新事物新情況新問題，從根本上沖破了長期以來“左”傾錯誤思想的嚴重束縛，打破了思想僵化的局面，全黨精神面貌煥然一新。

隨著蘇聯解體和東歐劇變，社會主義在全世界范圍內的實踐陷入低潮。冷戰結束后，世界開始走向多極化。經濟全球化進程加快，高新技術產業迅猛發展，為我國加入全球性競爭和國際合作提供了新的機遇。能不能抓住機遇加快發展，推動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向前邁進，成為影響中國發展進步的關鍵問題。黨的十一屆六中全會指出，我國社會的主要矛盾已經是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會生產之間的矛盾。［10］經濟的快速發展必須依靠科學技術和教育，中國想要在世界上占有一席之地，也必須依靠科技。由此，鄧小平提出了“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的重要論斷。這一論斷極大地提升了科學技術在經濟社會發展中的地位，對于大力發展教育和科學技術、提高全民族科學文化水平、推動我國改革開放和社會發展具有重要指導作用。

在社會轉型過程中，國外一些好東西進來的同時也會帶來一些消極腐朽的東西，所以必須抵制盲目推崇西方資產階級腐朽思想文化的錯誤傾向。價值失落、道德失范以及懷疑以致否定共產黨的領導；社會主義制度的“西化”或“自由化”思潮日趨嚴重，影響甚至毒害人們，特別是青少年。這些問題的出現對精神文明建設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黨和國家能不能迅速適應這種轉變、有力遏制各種非無產階級的腐朽思想，是一個充滿歷史性意義的巨大挑戰。鄧小平在題為《貫徹調整方針，保證安定團結》的講話中明確指出：“我們要建設的社會主義國家，不但要有高度的物質文明，而且要有高度的精神文明?！保?1］物質文明發展只是其中一個方面，要實現人的全面發展，精神文明建設也不能落后。在黨的十二大上，鄧小平明確指出社會主義精神文明是社會主義的重要特征，也是社會主義制度優越性的重要表現。［12］黨的十二大關于精神文明建設的論述，為中國在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進程中，提供了重要的指導思想和戰略部署，對于推動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有重要作用。1992年，黨的十四大正式提出“堅持兩手抓，兩手都要硬”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基本方針，保證了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順利推進。

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時期中國共產黨以強烈的自覺與主動精神，帶領人民群眾進行了積極的文化建設。文化創新是不斷進步的，不斷適應社會發展的需要，“文化生命體”的發展也是如此，在吐故納新中不斷實現自我革新。新的“文化生命體”的生成過程不是一個純粹的理論過程，它的生成是黨領導人們在進行物質生產和精神生產過程中實現的。黨領導人們不斷進行文化創新的過程，也是“文化生命體”生成的過程。

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的文化自信與創新

進入新時代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立足于“兩個大局”，帶領全國人民取得舉世矚目的歷史性成就。與此同時，我國發展也面臨前所未有的風險挑戰。面對西方所謂的“普世價值”、歷史虛無主義、民族虛無主義等錯誤思想的入侵以及國內主要矛盾的變化，如何加強文化的主體性建設成為當前的一大歷史性課題。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進一步深化了我國的文化發展戰略，提出要扎實推進社會主義文化強國戰略。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在文化建設方面取得的成就，為推動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千秋大業作出了巨大貢獻。

黨的十八大提出積極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并把文化建設列入中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五位一體”總體布局。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在多個場合提到文化自信，指出“堅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說到底是要堅定文化自信”［13］。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95周年大會的講話中，習近平總書記進一步指出“文化自信，是更基礎、更廣泛、更深厚的自信”［14］，成為繼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和制度自信之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第四個自信”。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提出到二〇三五年建成社會主義文化強國的遠景目標。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習近平總書記首次提出了“文化自信自強”，擁有文化自信的國家和民族，才能保持穩定、邁向成功、走得更遠。中華文明有著數千年的歷史，雖然歷經風雨卻依然生生不息，這是中華民族在世界激蕩潮流中站穩腳跟的根基，也是堅定文化自信的基石。堅定文化自信，就是堅持堅定自己的道路，宣示了在新征程上應該舉什么旗、走什么路、以什么樣的精神狀態、朝著什么樣的目標繼續前進。通過深入理解黨的二十大報告關于文化建設的系列論述，可以看出“文化自信自強”這一概念，既是新時代十年對文化建設經驗的提煉和繼承，也是未來五年乃至更長時間指引文化發展的重要引擎。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當今世界，要說哪個政黨、哪個國家、哪個民族能夠自信的話，那中國共產黨、中華人民共和國、中華民族是最有理由自信的。”［15］文化自信是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革命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等的自信。在新時代，要從世界文明發展的角度來認識和把握文化自信，從而激發民族自豪感和認同感。

面對意識形態領域多元價值觀的激烈碰撞，通過建立先進文化引導意識形態主導權建設的任務刻不容緩。在進行經濟建設的同時，必須始終重視意識形態工作；面對改革發展的穩定局面和多元化的社會思想意識以及媒體格局的深刻變化，必須牢牢掌握意識形態工作的領導權、管理權和話語權，任何時候都不能放松和削弱，否則將犯下無可挽回的歷史性錯誤。進入新時代以來，黨在意識形態領域不斷進行創新，始終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明確意識形態建設的主要任務，廣泛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讓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成為中國人民獨特的精神支柱。隨著互聯網技術的迅速發展，各國之間搭建了嶄新的交流平臺，面對西方敵對勢力對中國的抹黑，必須堅持黨管宣傳、黨管意識形態，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向全世界展現真實、立體、全面的大國形象。

文明因交流而多彩，文明因互鑒而豐富。近代以來，西方國家依托先發優勢建立了以西方價值觀為主導的國際秩序。世界多極化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疊加交織，人類面臨更加嚴峻的挑戰，“文明優越論”“文明沖突論”等沉渣泛起。在“百年未有之大變局”背景下，中華文化如何走向世界，為人類作出更大的貢獻，成為我國一大歷史性課題。習近平總書記提出了促進文明交流互鑒的重要論斷：“交流互鑒是文明發展的本質要求。只有同其他文明交流互鑒、取長補短，才能保持旺盛生命活力?！保?6］以文明交流互鑒推動構建人類文明共同體，在潛移默化中搭建起各國文化交流間的橋梁，打破現實生活中的文化壁壘，在普遍交往中形成共同價值，筑牢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文化基礎。

習近平總書記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大會上首次提出了“兩個結合”，為新時代文化建設提供了思想指南?！皟蓚€結合”，尤其是“第二個結合”，表明我們黨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的自覺性達到了新高度。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經過長期努力，我們比以往任何一個時代都更有條件破解‘古今中西之爭’，也比以往任何一個時代都更迫切需要一批熔鑄古今、匯通中西的文化成果。我們必須堅持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傳承發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促進外來文化本土化，不斷培育和創造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保?7］這要求我們黨和文化工作者堅持熔鑄古今、匯通中西，對傳統文化和外來文化中優秀的價值觀做到兼收并蓄，同時警惕歷史虛無主義、文化虛無主義等錯誤思想的侵蝕，這樣才能破解“古今中西之爭”的謎題，創造中華文明嶄新的輝煌。

五、結語

文明的生成是一個長期積累的過程，中華文明是世界上唯一綿延不斷且以國家形態發展至今的偉大文明，是革故鼎新、輝光日新的文明。中國共產黨作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堅定傳承者、持續創新者，作為當代中國文化的積極開拓者、踐行者，擔負著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的文化使命，因此，需要更加堅定文化自信，堅持不忘本來、吸收外來、面向未來，不斷增強文化軟實力。文化即人化，文化的主體性更多彰顯的是中國共產黨文化建設的主體性，新時代更應大力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建設新的文化生命體。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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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鄧小平文選：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367．

［12］十二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26-27．

［13］習近平主持召開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強調 結合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實踐 加快構建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N］.人民日報， 2016-05-18.

［14］［15］習近平.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95周年大會上的講話（2016年7月1日）［N］.人民日報，2016-07-02．

［16］習近平.深化文明交流互鑒 共建亞洲命運共同體——在亞洲文明對話大會開幕式上的主旨演講（2019年5月15日，北京）［N］.人民日報，2019-05-16.

［17］習近平.在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的講話（2023年6月2日）［N］.求是，2023（17）：4-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