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教育考試智慧考務的實現路徑

周晶

[摘要]“推動教育考試高質量發展，基本建成現代化教育考試機構”是教育考試機構的近期目標。大規模組考成為現階段國家教育考試常態，考務管理是考試機構的重要職能之一，提升考試管理服務水平是教育考試機構面向未來的一場自我革命。闡述國家教育考試智慧考務的內涵，探析實現智慧考務的路徑和智慧考務的發展前景。

[關鍵詞]國家教育考試；智慧考務；實現路徑

[中圖分類號]G424.74[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1654（2023）05—081—006

《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提出“加快信息化時代教育變革。建設智能化校園，統籌建設一體化智能化教學、管理與服務平臺”，于2035年實現教育現代化，讓中國的教育邁入教育強國行列?？荚囌猩贫仁菄一窘逃贫龋逃荚嚈C構實現管理現代化在教育現代化中意義非凡。目前各省級教育考試機構的業務工作是負責管理教育考試的命題、考務、招生等。近幾年，國家教育考試如全國四六級考試、全國計算機等級考試、中小學教師資格考試等，呈現出規模大、組考壓力大、社會關注度高的態勢，全國單次報考人數都在幾百萬，對于這樣大規模的考試，省級教育考試機構要做到精細、高效、準確的專業化組考，必須構建以信息技術為支撐的智慧考務新模式。

智慧考務就是將互聯網、云計算、物聯網、人工智能、大數據等新技術應用于考務組織管理中，實現對考試全過程的流程化、可控化、可靠化、精細化、經濟化、智能化管理。本文旨在闡述國家教育考試實現智慧考務的可能性、路徑及智慧考務的價值前景。

一、教育考試機構智慧考務實現的條件

從狹義上看，考務管理是對考試報名、試卷制作分發與運送保管、考試組織實施、答卷評閱及考試信息發布等考試業務環節的組織管理和實施；從廣義上看，除了上述基本內涵外，還囊括了涉考法規建設、考務管理體制機制健全、突發事件應急處置、考試輿情管控、考務技術手段革新等[1]。智慧考務旨在提升考試機構現代化治理手段的能力和水平。近十年新的學習源、學習媒介和新的線上學習模式的出現，給教育領域帶來的變化超過以往70年的總和。隨著云時代的來臨，數據伴隨互聯網和信息行業的發展而呈現出智能化世界，數據不再是簡單的符號表征，而是一種重要的戰略性資源。這些變化推動教育考試招生領域的變革，也為構建國家教育考試智慧考務系統提供了內部和外部條件。

（一）信息技術賦能教育考試機構智慧考務

新的信息科技為教育考試考務管理高質量發展提供了技術支撐。例如云計算將計算資源集中起來，并通過專門軟件實現自動管理，無需人為參與[2]。大數據的功能是處理大量數據并通過預測分析快速找出規律，尋找解決辦法。AI（人工智能）人機交互、機器學習、模式識別等人工智能技術和互聯網、物聯網合為一種智慧模式，造就了一個萬物互聯的超級智能時代。這些技術具有超大規模、超迅速、超可靠、超擴展性、超廉價等特征，還可以按需服務，教育考試機構在數據爆炸時代，完全可以主動求變，科學應變，在考試管理中積極利用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等技術成果，建立更有競爭力的管理模式。

（二）教育新環境助力教育考試機構智慧考務

據教育部最新統計，2021年，中小學數字化教學條件全面提檔升級，目前99.9%的學校出口帶寬達到100M以上，超過四分之三的學校實現無線網絡覆蓋，99.5%的學校擁有多媒體教室[3]，基本形成了網絡覆蓋完全、線下多媒體教學空間和網絡教學空間融合的泛在化學習環境。中國的智慧教育也在構建實現共享優質教師、集聚優質慕課等在內的高質量、體系化、多類型的數字化教育模式。

從2022年開始，教育部決定全面實施教育數字化戰略行動，相繼建成國家高等教育智慧教育平臺、國家中小學智慧教育平臺、國家職業教育智慧教育平臺[4]。持續構建一整套包括課程、教材、教學資源庫、教學質量監測、國際合作、管理決策等十大版塊，涵蓋理念、技術、標準、方法、評價等在內的中國特色的教育數字化新體系[5]。這些數字化教育體系，為教育考試考務改革提供了改革環境和改革標準。

（三）政策支持教育考試機構智慧考務

《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戰略任務之一是推進教育治理方式變革，加快形成現代化的教育管理與監測體系，推進管理精準化和決策科學化。為確保教育現代化目標的實現，《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還明確了保障措施：完善教育現代化投入；完善落實機制，全方位協同推進教育現代化[6]?！督逃拷逃荚囋菏聵I發展“十四五”規劃》）將教育部教育考試院“十四五”事業發展目標確定為“推動教育考試高質量發展，基本建成現代化教育考試機構”，提出深化教育考試改革，提升教育考試治理效能，要求從加強考試管理的角度，提升組考管理水平、強化考試安全保障、增強考試服務能力、深化信息技術應用的要求和舉措[7]?！翱傮w實現教育考試現代化，建成中國特色、世界領先的現代化考試機構?！眹艺邽楦骷壙荚嚈C構的事業發展和改革提供了政策支持和工作指南。

（四）教育考試機構的自我變革需要智慧考務

我國現有的各級教育考試機構直屬于教育行政部門，承擔代表國家政府的教育考試管理職能，也承擔著各類的招生考試業務職能。近幾年，在教育考試招生制度和考試評價體系方面，都有許多重大改革舉措。2014年《關于深化考試招生制度改革的實施意見》出臺，各省級考試院分批試點落地新高考方案，開辟了新的高考招生新模式。改變了以往“一考定終身”的評價方式，采取綜合素質評價、成績等級評定和英語一年兩考的評價方式，促進學生多元發展[8]。全國各省教育考試機構群策群力探索在全國考試招生制度改革要求的前提下，制定本省的新高考招生制度。

考試評價是教育評價的一部分，2020年《深化新時代教育評價改革總體方案》頒布，其中在學生評價改革方面，要求從根本上改進終結性評價的同時推動診斷性和形成性評價，同時切實改革考試評價，真正落實不同教育主體的地位、責任與作用[9]?？荚嚈C構承擔的命題工作應積極防止“使教育教學實踐過于偏重智育”[10]，在杜絕“唯分數”“唯升學”評價學生、教師和學校等方面起到積極作用?！犊傮w方案》把學生個體的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綜合發展作為明確的教育目標和最重要的教育價值[11]，這也成為教育考試命題的指導思想、主要原則和改革目標。

目前教育考試機構業務職能中的考務管理水平與現代化的要求和高質量發展要求還存在較大差距。提升教育考試機構的考務科技含量和核心價值成了與時俱進、不容忽略的舉措。智慧考務是符合國家教育考試現代化管理的新體系。

二、現代化考試中智慧考務的實現路徑

（一）考試報名組考程序的智慧管理

國家教育考試包括考前報名、考中考試實施、考后數據上傳、評卷等?？忌诰W上完成考試的報名，考試組織機構完成考點設置、考場編排和考試工作人員的培訓考核等安排。智慧考務要求在整個組考環節中運用信息化技術，形成準確、快速、專業化的組考智慧考務體系。具體體現如下：

1.建立報名管理平臺一站式服務?？荚嚈C構官網、微信公眾號實現了PC端與移動端的相通，可以實現對服務對象、考試信息各種接口的有效管理。大規?？荚嚨膱竺仨毻ㄟ^實名制驗證，通過官網或官微實名注冊，在線完成個人信息填寫。報名資格審核采用網上審核，確保報名的準確、科學、嚴謹和高效。在實際操作上，直接可以選擇對接如微信支付或支付寶這樣大眾化技術服務平臺或其他技術服務公司，用于實名驗證、資質審核、網上繳費、查詢成績等。報名流程的每個環節可以有微信群發或電子郵件方式的提醒告知，有軌跡留痕，整個報名環節清清楚楚，有根有據，有因有果，提升考生滿意度，擴大以考生為軸心的家庭、學校、社會對國家教育考試服務的滿意度。考試機構多項考試的報名系統、審核功能、繳費步驟、考場編排系統、錄取系統、閱卷系統功能等大部分是一樣的流程和要求，可以將功能類似的信息平臺整合，達到界面統一和流程步驟統一，實現規則單一、安全可靠、操作便捷、標準明確，形成專業化、精細化、高效精準的考試組考一站式服務。

2.建立突破時間空間的考試管理服務模式。對招考咨詢、政策法規、工作動態等宣傳，會提供更多直觀視頻宣傳，更廣泛的內容和具有更多動態數據特征的綜合考試信息資源?？荚嚨膱竺ǜ?、報名流程，既有文字形式，又有音頻解讀。借助信息技術，讓整個報名流程更加簡明清晰和智能化?？荚噲竺畔⑼扑透佑嗅槍π院托?。同時會為有特殊需要的考生提供音頻試卷，并可以開設居家的3D遠程監考考試服務。充分發揮考試的科技價值與指導功能，為考試實施、考試決策管理提供更好的社會支持。

3.建立服務考試的智能答疑模式。近些年各類教育發展迅速，知識更新加快、學歷提升和考證需求急迫、考生知情權和維權意識增強、電話通訊的方便和價格低廉等諸多原因，導致國家教育考試報考期間出現大量電話咨詢。電話咨詢對象包括各類媒體、家長、考生等，不同社會領域咨詢人對國家教育考試都有較高的期待值，傳統的人工電話服務遠遠不能滿足社會需求?？荚嚈C構的智慧考務可以采用AI人工智能回復，以智能答復為主，人工回復為輔，滿足社會對教育的美好期待?，F在大數據搜索引擎讓窮舉法變得可能，2016年，百度語音識別準確率達到97%，人臉識別準確率達到99.7%[12]。智能客服可以根據考生的每一次提問，通過搜索引擎背后的智能“大腦”，整理出考生最想要的資訊，準確識別考生的疑問，并精準提供考生的需求信息，真正做到隨時隨地服務考生。

（二）考試實施過程中的標準化考場組考系統

1.標準化考場是智慧考務的物質保障。有效進行標準化考場建設無疑是促進考試公平的一項重要舉措。據教育部統計數據，2021年全國共有各級各類學校253.7萬所，99.5%的學校擁有多媒體教室，多媒體教室總數超過400萬間，學校配備的師生終端數量超過2800萬臺。國家教育考試安排在標準化考場基本可以保障到位。

2.標準化考場實現網上視頻指揮巡查多系統的建立。實現對各考點和考場考試全過程全方位監控和即時錄像，并直接接入省級和國家級教育考試院巡查指揮中心；實現對教育考試的全局統一指揮、全域實時監控和全程分級管理。通過視頻抓取、實時對講等做到對考場突發緊急事件能夠有序指揮，合理安排，快速處置。同時通過更高局域網，屏蔽科技手段有效預防、診斷和阻止考生與考場外之間的作弊渠道。

3.建立考試組織過程的智慧組考系統。改進傳統考試組織管理模式，建立涉及考點設置和審核、考場布置評估、考試工作人員的培訓考核、考后數據上傳等考試全過程的智慧組考系統。在考試實施過程中，標準化考場系統可以完成考生身份驗證、人臉識別，通過信息化監考巡考系統可以網上巡查，做到互聯網輿情信息監控；可以提高對無線電信號為主體的高科技作弊的識別和防范能力，使考試違規處理可追溯，提高個人和團伙作弊的代價，凈化教育考試環境。

4.通過標準化考場有效執行標準化考務標準。大規模國家教育考試的組織與實施伴隨著巨大的人力、財力成本，各考點各考場的監考管理水平不一，缺乏有效的實時監管，可能對考試的公平性造成不同程度的影響。在標準化考點，可以實時監測考務工作流程的各項要求是否執行到位，對考務標準評判可操作、可考核。能夠細化對考務人員的組織培訓、管理、監督、規范等，有效履行各項考務制度考評獎勵懲治等。還可以優化監考，有效防范考務管理松懈，提高考試管理的質量、效率和公平性。

（三）考務試卷運輸交接管理的專業物流技術支持

人類社會進入物聯網時代可以實現指在非常短的時間內，人類賴以生存的物質資料大規模或者說全部實現聯網。物聯網時代后，社會也將從人控制機器的階段進入被人類自己創造的“數據機器”操控的階段[13]。

考試材料的安全保密是考務管理中的紅線，教育考試對考務工作均有嚴密的考務管理規則和考務手冊。如對時間、場地和保密人員的嚴格要求，做到試卷保密室、保密值班室、試卷運輸等考務相關場地24小時全程人員及視頻監控。值班人員保持至少2人，還有武警值班至少2人等，使人防大于科技防范。智慧考務則通過利用機器人24小時不間斷值班，設置實時報警，解放部分人力，改善考務智能監管能力，確保試卷安全。大規模教育考試的試卷清點，單次少則十幾萬、多則幾百萬的試卷發放及回收，單次單項考試成噸的考務材料的接收、回卷工作，基層考務管理人手少，在保障安全保密的前提下，智慧考務可謀劃與專業物流公司及具備保密資質的第三方構建合作關系，讓機器或者程序來取代考試機構間的考試材料的接送。對于這部分工作來說，機器往往比人更可靠、更準確?？梢岳脤I的物流配送，借助先進的物流信息系統及設備，選擇適合考務機密材料的分揀配送模式，確保試題試卷的絕對安全。智慧化物流改變了過去小規模考試組織的傳統人工模式，進入高效和低成本配送模式，降低了考務工作者運維的勞動強度，確保運送、發放、保管、回收試卷等環節準確無誤、安全到位、經濟高效。利用專業物流的AI技術全程監控，能夠保證試卷自始至終處于被檢測的狀態，杜絕失泄密事件的發生。

（四）數據庫是智慧考務的重要資源

數據庫系統提供了對數據更高級、更有效的管理智慧，其優點為共享性、安全性、獨立性。數據庫的數據形式多樣，便于保存，易于查詢。組考系統生成了考生信息、考點信息、考務人員信息、考試成績等海量數據，這些是考試機構智慧考務的重要資源。梳理考試數據，進行科學分類，按照“數據信息為基礎，信息共享為目標，研究應用為導向”的原則[14]，可以建成智慧考務的數據標準和數據資產目錄，建立對考生、考點、考務人員、研究人員（研究所、高校）、用人單位等有限開放的端口的數據平臺（庫）。

考試機構智慧考務采集考試全過程的數據，建立考試大數據系統，通過深度分析，不僅向考生提供考試成績，還會提供考生過程評價、增值評價和綜合評價，具備反饋教與學、評價教育質量的功能；同時，利用數據分析輔助決策，通過掌控考前、考中、考后全生命周期的考情動態，精準服務教育政策，服務考生，服務社會需求，并為考試決策提供數據提醒。智慧考務海量的考生信息和考試數據，不僅對教育領域有價值，也會為社會和經濟發展提供信息價值、管理價值、流量價值、技術價值和研究價值，實現數字資源的互通共享。

（五）專業考務隊伍形成是智慧考務的重要保障

智慧考務的實施不是不需要人，智慧考務更需要既懂管理，又具備信息化思維、互聯網思維、大數據思維、信息化技能的專業人才隊伍?？荚嚈C構管理型和研究型人才比例需要保持在合理范圍。通過制定考試管理人員職前教育、崗前培訓與職業發展連續動態機制，細化考務管理人員工作標準，有序推進人員交流輪崗與再學習共同體建設；推進考務人員職稱制度改革，暢通考務管理人員的職業發展通道，考務人員研究水平可以納入高校職稱系列。增強技術型和管理型“雙肩挑”考務人員對智慧考務的實際意義的認識，提高智慧考務管理在實際工作中的運用水平，加大對智慧考務帶來的數據信息研究與開發的資金投入。鼓勵考務工作者積極參加全球教育考試評價探討研究活動，在國際教育考試評價規則與標準的研究制定等方面，向世界輸出中國的智慧考務管理實踐經驗。

三、智慧考務的未來前景

教育創造科技，科技輔助教育。現代教育要把科技成果運用到教育實踐中，考務管理向智慧化轉型，是推動教育考試機構的一次革命性變革，開創考試管理現代化新格局，開發和挖掘教育考試的更多更廣更深價值。

（一）智慧考務的低碳發展示范效應

全球主要國家幾乎都提出了碳中和的目標，我國將爭取在2030年前實現二氧化碳排放量峰值，并將努力做到在2060年前實現碳中和這一愿景[15]。教育考試紙筆考試需要印制大量的試卷。目前我國有3億多的在校學生，假設平均每個學生考試考五科，每科兩張卷，每年考兩次，就有60億張卷紙，大約40億米，能繞地球十圈，60億就相當于4萬棵樹[16]?？荚嚱M織機構應著眼建立起全新的常態化、日常化、連續化的考試低碳綠色新業態，盡可能推行綠色低碳機考、網考和網測等考試形式。同時一次性大規模國家教育考試的無紙化，將大大減少考務材料的印制，降低傳輸和管理成本，低碳效益顯著?？己箝喚矸绞娇梢愿淖優橛删W絡化考試系統自動評閱客觀題，人工閱卷也可以通過服務器端匯總，根據具體要求采用分布式數據庫共享方式，不受地域限制做到同步試卷評閱，降低運輸成本和時間投入，提高考務管理的安全性、高效性和低碳示范作用。

同時充分利用3D立體視影像、圖像處理、移動識別，實現無人監考，既可以使用標準化考場，又可以采用不受時間和地點限制的在線考試或ChatGPT測試，真正進入隨時考、隨處考，推動教育考試進入低碳化時代。

（二）共享考試數據輸出是智慧考務的創新價值體現

中國是考試大國，考試數據豐富，建立健全完善的考務數據管理體系對于提升數據管理水平至關重要。應當在確保數據安全的前提下，建設智慧考務綜合信息共享數據體系，實現考務信息、資源和大數據共享。收集分析匯聚包括四橫三縱的巨大數據庫，四橫即考生系統數據、考務系統數據、考試指揮系統數據、試卷評價系統數據；三縱即國家考務平臺、省級考務平臺、市級考務平臺。

開通智慧考試中國通行證，教育考試機構積極打造數字基座，升級建設集約統一的教育考試大數據管理體系，利用人工智能、大數據、物聯網等為代表的技術整合管理各級各類考試數據，并可以超大規模擴展，按需要優化各類數據。在教育、經濟、社會各領域全方位衍生考務數據和信息的價值，實現考試數據對世界、對社會、對高校、對各類考生、對各教學單位分權限開放共享共用的功能，疊加考試數據效用的指數化提升。

（三）推進考試法制和文化理念建設是智慧考務的根基

考試作弊行為嚴重破壞國家考試秩序和考試制度，阻礙了考試功能價值的實現，破壞了教育公平、社會公平正義，甚至動搖社會的誠信根基[17]。在我國法律規定的國家考試中，考試作弊已入刑。在智慧考務的未來，對于考試安全、考試數據的使用一定要盡快制定配套的法律法規。例如，對考試數據產權要有法可依，對網絡考試相關責任人要明確立法規定相關責權，對網絡犯罪要立法規范，等等。新考試文化理念將重新定位考試的目的，考試不再僅僅是選拔人才，更是每一個公民成為更好的自己的過程?？荚囘^程中都是為展現不同的學習結果，考試的目的是證明考生的努力是值得的。未來智慧考務中一個重要數據是考生考試誠信檔案庫，每個考生都有考試信用級別記錄?？梢栽谡\信數據庫中查閱誠信級別，對誠信級別高的考生形成長遠的正向記錄和影響。新的考試文化不僅便于監督懲戒，而且倡導、鼓勵考生在人生的無數個考試過程中建立自己的品牌意識。

綜上所述，智慧考務建設既是一個目標、一個趨勢，更是一個過程、一次大規模的管理改革實踐?，F代信息科技成果將助推實現考務管理的科學化、精細化、智能化，實現智慧考務為特征的現代化國家教育考試考務管理系統。智慧考務是教育考試事業現代化的戰略需要，是實現優化考試價值使命的需要。

參考文獻：

[1]朱浩.國家教育考試考務管理的歷史回顧與未來展望[J].中國考試，2021，（7）：28.

[2]劉鵬.云計算[M].北京：電子工業出版社，2010：03.

[3]以數字變革推進教育強國建設——我國教育數字化工作取得積極成效綜述-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政府門戶網站http：//www. moe.gov.cn/jyb_xwfb/xw_zt/moe_357/2023/2023_zt01/fzzs/202302/ t20230213_1044102.html.

[4]懷進鵬在世界數字教育大會上的主旨演講-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政府門戶網站http：//www.moe.gov.cn/jyb_xwfb/moe_176/ 202302/t20230213_1044377.html.

[5]吳巖：扎實推進高等教育數字化戰略行動-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政府門戶網站http：//www.moe.gov.cn/jyb_xwfb/moe_2082/2022/ 2022_zl12/202206/t20220606_635010.html.

[6]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_最新政策_中國政府網http：//www.gov.cn/zhengce/2019-02/23/content_5367987. htm？isappinstalled=0

[7]孫海波.擘畫高質量事業發展新藍圖開啟現代化機構建設新征程[J].中國考試，2022，（1）：1-6.

[8]國務院關于深化考試招生制度改革的實施意見[EB/OL].（2014- 09-03）[2020-06-23].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2014-09/ 04/content_9065.htm.

[9]袁益民.糾正片面認知讀懂精神實質——也談全面準確理解《深化新時代教育評價改革總體方案》[J].中小學管理，2021（3）：53-56.DOI：10.3969/j.issn.1002-2384.2021.03.023.

[10]李建民.破除功利化讓教育回歸育人本位[N].光明日報，2019-12-10（13）.

[11]張志坤.回歸以人為本落實“五育”并舉：論新時代教育評價改革的價值取向與實踐導向[J].北京教育（普教版），2020，（12）：5-8.

[12]李彥宏.從“勤勞革命”轉向“智慧革命”[J].中國經濟信息，2017，（20）：6.

[13]李曉妍.臨界點：5G時代物聯網產業發展趨勢與機遇[M].北京：人民郵電出版社，2020：01.

[14]李征.美國對華“全政府”科技遏制戰略與中國數字經濟創新發展研究[D].吉林大學，2021.

[15]李希凡.“雙碳”目標下推進居民低碳消費的實施策略研究[J].江蘇商論，2023，（3）：20 - 22. DOI：10.3969 / j. issn. 1009 -0061.2023.03.005.

[16]譚親毅，滕露艷.走向低碳環保：教育生態視野下的考試試卷[J].教學與管理，2013，No.548（07）：46-47.

[17]李祥.國家教育考試作弊處理程序研究——以《行政處罰法》（2021年修訂版）為視角[J].中國考試，2022，（3）：60-71.

The Realization Path of Wisdom Examination of National Education Examination

Zhou Jing

Jiangsu Education Examinations Authority，Nanjing，Jiangsu，210024

Abstract：“To promote the high quality development of education examination and basically build a modern education examination institution”is the recent goal of the national education examination institution.Large-scale group examination has become the normal state of national education examination at present. Examination management is one of the important functions of examination institutions. To improve the service level of examination management is a self-revolution for education examination institutions facing the future.This paper expounds the connotation and possible conditions of wisdom examination of national education examination，and probes into the path to realize wisdom examination and the prospect value of wisdom examination to future education examination.

Key words：National Education Examination，Wisdom Examination Management，Realization Path

（責任編輯：陳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