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鋒,唐 亮,張珍玲
(阜陽師范大學 商學院,安徽 阜陽 236037)
近些年,我國工業化、城鎮化、信息化發展取得了重大成就,但經濟高速發展的同時,生態環境受到嚴重污染。環境治理仍然是我國社會和企業面臨的重大挑戰。在“碳達峰、碳中和”戰略目標下,促進企業綠色技術創新是構建人與自然和諧共生新格局的重要舉措之一。黨的二十大報告 指出:“加快發展方式綠色轉型。推動經濟社會發展綠色化、低碳化是實現高質量發展的關鍵環節。”[1]由此可見,推動企業積極進行綠色技術創新不僅是實現我國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引擎,也是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和構建美麗中國的內在要求。然而從實踐來看,目前我國不少企業還缺乏綠色轉型的持續動力:一方面,一些企業的綠色生產技術水平較低,傳統資源要素投入比例偏高,環保績效仍不盡人意;另一方面,企業進行綠色技術創新前期需要投入大量資金,日趨嚴格的環保規制進一步增加了企業的經營成本,部分企業受限于資金約束壓力尚無法主動選擇綠色轉型。因此,探索具有企業自身特色的綠色轉型之路成為當前迫切需要解決的現實問題。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2035 年遠景目標綱要》指出,把數字化轉型作為生產生活和治理變革的動力,大力推動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深度融合[2]。數字化為企業開發新的商業模式提供了獨特的機會[3],在提高資源利用效率和環境可持續性方面具有重要的潛在價值[4]。數字型企業可以依托其較高的數據分析能力,去監控和分析生產過程,提高生產效率,實現資源的高效利用[5],為企業綠色創新提供有力支持。因此,推動企業數字化轉型為當前企業綠色創新發展提供了新方向和新路徑。
伴隨新一輪的科技變革,數字技術與企業商業模式融合發展成為當前提高企業生產效率和生態效益的主流[6]。作為富有活力的數字化商業新模式,企業數字化因其較高的精確性、系統性和實時性,不僅可以促進企業財務績效的提升,而且可以幫助企業提高能源使用效率,減少企業的碳排放,進一步提高企業的生態效益。研究指出,數字化轉型可以緩解企業與利益相關者之間的信息不對稱,對企業的綠色轉型具有促進作用[7-8]。數字時代,企業通過引入人工智能等技術,不僅有助于深入挖掘分析業務數據,轉變企業的綠色創新模式,為企業綠色創新提供有用的決策信息,還可以幫助企業建立便捷的信息平臺,降低信息供需雙方的信息不對稱[9]。數字化轉型可以緩解融資約束,為企業創新提供持續的資金保障,激發企業綠色技術創新的積極性[10]。數字經濟浪潮下,一方面,企業數字化轉型符合國家戰略發展要求,能夠獲得政府的政策扶持和財政支持[11];另一方面,金融機構可以通過企業的數字化轉型進程來評估企業的信用風險,以緩解傳統信貸中信息不對稱的行為,增強企業融資的可及性[12],這有助于緩解企業因資金匱乏而減少綠色研發投入的問題[13]。
資金匱乏是阻礙企業綠色技術創新的主要因素。除了社會資金的投入,政府補助也是企業綠色創新最直接的外部資金支持[14]。研究指出,地方政府對企業的資金補助可以明顯增強當地企業的綠色技術創新能力[15]。李新安通過實證研究發現,政府補貼對綠色技術創新表現出顯著的促進效應[16]。曾江洪指出,政府補助可以在企業數字化轉型與綠色技術創新之間發揮較強的信號傳遞作用,進而提升企業的綠色技術創新能力[17]。具體表現為,社會中的信息是不完整的,開展綠色技術創新的企業希望尋求外界投資和支持,期望通過獲取政策補貼把不可見的綠色技術創新能力轉換成外界可以看到的信息并讓合作方接收[18]。因此,政府補貼可以體現出政府部門對企業綠色創新的支持,讓投資人和其他公司相信企業的綠色創新能力獲得了政府部門認可[19],從而提高投資人和其他公司與綠色創新企業的合作意向,增強企業綠色創新意愿。
通過文獻梳理發現,數字化轉型與政府補助會對企業綠色技術創新能力產生積極影響,并且關于企業數字化轉型、政府補助與綠色技術創新能力三者之間的關系研究,目前鮮有文獻涉及。鑒于此,在已有研究基礎上,嘗試進一步從數字化轉型的角度探討企業綠色技術創新的增進方案。本文主要解決以下問題:企業數字化轉型是否對綠色技術創新能力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政府補助是否可以加強兩者間的促進作用?
數字化轉型符合綠色技術創新的要素要求,滲透綠色技術創新的各個方面,不僅可以提升綠色創新的研發投入效率,還能加強利益相關者與企業的信息交流,是綠色技術創新的重要驅動力[11]。首先,數字化企業能夠有效地利用數字技術幫助自身與利益相關者搭建起信息共享數字平臺,進而實現信息的快速連接和深度交流。高效的信息傳遞和交流有助于企業優化人員管理、財務控制、綜合運營等,從而幫助企業實現創新資源的多樣性和科學性配置。其次,在緩解企業信息不對稱的同時,數字型企業還可以同外部企業形成相互協同的創新知識共享網絡,使得企業間的信息技術實現低成本滲透,從而打破企業之間因經濟、地理和時間限制而減少知識和信息資源的學習障礙,有助于實現組織間的協同創新、資源共享和合作共贏,加快企業綠色技術創新能力的提升。最后,數字化企業對綠色創新項目的認識和了解也較為充分,他們會深切認識到研發投入對于綠色創新項目的意義,在進行資源分配時會注意增加綠色創新投入,進而增強企業的綠色技術創新能力。這是因為擁有較高數字技術的企業具備較為完善的信息技術知識和創新經驗,能夠看到領域內較多發展前景良好的綠色創新機遇,樂于接受綠色創新挑戰。基于上述分析發現,在數字化轉型的推動下,數字技術可以優化創新資源的配置,緩解企業信息不對稱的問題,提高企業與利益相關者之間的信息共享水平,推動組織間協同創新和知識整合,增加綠色創新研發投入,從而促進企業綠色技術創新能力提升。因此,本文提出假設1。
假設1:企業數字化轉型能夠增強企業的綠色技術創新能力。
首先,數字化轉型背景下,企業的商業模式、運營戰略等方面的改善使得企業的盈利能力和資源配置效率大幅度提升,幫助企業形成良好的市場競爭優勢。企業憑借其強有力的競爭優勢可以獲得良好的社會聲譽。根據聲譽信息理論,聲譽作為一種積極信號可以幫助企業獲得政府的認可與資金支持,進而緩解數字化轉型推動綠色技術創新過程中資金不足的問題。其次,企業數字化轉型已成為大勢所趨和時代要求,政府為鼓勵企業積極進行數字化轉型,制訂了一系列的政策法規,力求為企業提供良好的數字化轉型環境。為順應社會潮流,響應時代號召,企業也會積極進行數字化轉型,爭取獲得政府青睞和社會認可,進而獲得更多的政府補貼。因此,政府補助有助于加速企業數字化轉型進程,進而有助于企業自身有效整合資源、技術和人才,使更多的資金流向綠色技術創新,緩解企業綠色技術創新過程中的資金匱乏問題,從而加速經濟發展綠色轉型。基于上述分析發現,在我國數字技術快速發展的背景下,數字化轉型可以幫助企業獲得較高的政府補助,政府補助也會推動企業的數字化轉型進程,緩解數字化轉型促進綠色技術創新過程中資金不足的問題,進而增強企業數字化轉型對綠色技術創新能力之間的正向影響。據此,提出研究假設2。
假設2:政府補助會增強企業數字化轉型與綠色技術創新能力之間的正向作用。
本文選擇2011—2021 年我國滬深A 股上市公司的數據作為研究樣本,并根據以下原則對樣本進行篩選:剔除金融行業公司;剔除ST 和PT 公司,剔除缺少樣本數據的公司。共獲得2011—2021 年2 816 家樣本公司,11 347 個樣本觀察結果。為了獲得樣本公司的綠色專利數量,從中國研究數據服務中心獲得了所有A 股上市公司的專利分類號信息,并將其與世界知識產權組織發布的“國際專利分類綠色清單”相匹配,最終獲得衡量企業綠色技術創新能力的數據。從滬深證券交易所官方網站獲取上市公司年報進行文本分析,以關鍵詞的方式評估企業數字化轉型水平。政府補助和控制變量等數據均來自國泰安數據庫。連續變量在上下1%的水平上進行了縮尾處理。
1. 被解釋變量
綠色技術創新能力(Ginnov)。因為專利申請數據比專利授予數據更穩定、可靠和及時,因此參考Chen、Yi、Zhang 等[20]和Pan、Liu、Bai 等[21]的研究經驗,使用綠色專利申請來衡量企業綠色技術創新能力。
2. 解釋變量
企業數字化轉型(Dig)。根據年報中的相關信息評估企業數字化水平。數字化轉型是公司高質量發展的關鍵戰略,在公司年報中反映這些信息相對更容易。因此使用Python 爬蟲功能收集和整理了滬深交易所所有A 股上市公司的年報,并使用R語言提取了所有文本內容。通過分析上市公司年報中包含數字化相關關鍵詞,并將年報中關鍵詞出現的次數加1 取對數作為衡量企業數字化轉型程度的指標。企業數字化相關關鍵詞的選取具體參照趙宸宇、王文春、李雪松[22]的研究經驗。
3. 調節變量
政府補助(Gov)。根據上市公司本年度獲取的政府補貼的總額來衡量政府補助。
4. 控制變量
參考相關文獻并結合研究實際情況,選擇兩職合一、資產負債率、企業規模、產權性質、盈利能力、企業年齡、成長能力、是否虧損和管理層持股比例作為控制變量,并設置行業和年份虛擬變量以控制行業和時間對回歸結果的影響。本文中關鍵變量和控制變量的具體定義,見表1。

表1 變量定義表
為了有效識別企業數字化轉型對綠色技術創新能力的影響,設置回歸模型(1)對假設1 進行驗證。
為了有效識別政府補助在企業數字化轉型與綠色技術創新能力之間具有正向調節作用,設置回歸模型(2)對假設2 進行驗證。
統計結果顯示,綠色技術創新能力的標準差和均值分別為0.840 和0.426,標準差明顯大于均值,表明我國企業的綠色技術創新能力差異較大。企業數字化轉型的中位數和均值分別為1.946 和2.127,中位數小于均值,表明我國企業數字化轉型的總體程度偏低。政府補助的中位數和均值分別為15.624和15.307,最小值為8.517,中位數與均值均明顯大于最小值,說明我國政府對企業的資金補助力度較大,能較好地緩解企業的資金約束壓力,進而幫助企業有較多的資金進行綠色技術研發投入。控制變量的數值分布情況并無異常,研究樣本選擇較為合理,見表2。

表2 描述性統計分析
多元回歸分析結果,見表3。通過結果(1)可以看出企業數字化轉型與綠色技術創新能力之間的系數為0.082,且在1%的水平下通過了顯著性檢驗,表明二者具有顯著正相關關系。在加入控制變量后,結果(2)顯示企業數字化轉型的系數為0.074,且在1%的置信水平下顯著正相關,因此假設1 得到驗證。具體而言,數字化轉型的企業能夠運用具有代表性的數字化技術重組產品制造、設計開發、技術流程等創新要素,提高企業生產效率以及能源和原材料使用效率,進而促進企業綠色技術創新能力的提高。結果(3)中,企業數字化轉型與政府補助的交乘項的系數為0.005,且在10%的水平下通過顯著性檢驗。作為企業日常經營活動中的事前補貼,政府補助能夠解決企業科研資金緊張的問題,增加企業的綠色技術創新意愿。同時數字化轉型可以幫助企業實現精準生產,優化資金配置,提高資本利用效率,較大限度地發揮政府補助對企業綠色技術創新的激勵作用。因此,在政府補助的條件下,企業數字化轉型對綠色技術創新能力的促進作用會得到增強,研究假設2 得到驗證。

表3 多元回歸分析結果
為緩解變量間存在的內生性問題,首先,參考李唐的做法[23],借鑒Lewbel 的研究思路來構造企業數字化轉型的工具變量[24],將企業數字化轉型與按行業和省份分類的數字化轉型均值差額的三次方作為工具變量。表4 中結果(1)的第一階段結果顯示,工具變量L_Dig 的系數在1%的水平下顯著為正,即本文選取的工具變量滿足相關性條件。結果(2)的第二階段結果顯示L_Dig 的系數仍在1%的水平下顯著為正。

表4 內生性檢驗結果
其次,綠色創新活動不同于普通的創新活動,需要更嚴格的控制和規劃,甚至更長的生產周期。因此,為了避免時間滯后對實證結果產生影響,選擇使用滯后解釋變量的方法解決變量選擇的內生性問題。表4 回歸結果(3)(4)(5)反映了企業數字化轉型滯后一、二、三個時期后的回歸結果。結果表明數字化轉型的系數均在1%水平下顯著正相關,即本文核心結論穩健可信,見表4。
為確保企業數字化轉型與綠色技術創新能力之間正向作用的穩健性,首先,采用了更換被解釋變量的方法進行穩健性檢驗,將企業綠色專利獲得量加1 取對數作為本文研究的被解釋變量(Ginnov2),然后依次進行回歸。表5 的(1)和(2)表明企業數字化轉型系數為0.040 且在1%水平下顯著正相關,企業數字化轉型與政府補助的交乘項系數為0.004 且在10%的水平下通過顯著性檢驗。

表5 穩健性檢驗結果
其次,采用更換解釋變量的方法進行穩健性檢驗,借鑒吳非等[25]的研究經驗,重新構建企業數字化轉型關鍵詞,對企業數字化轉型進行重新測算,得到新的企業數字化轉型(N_Dig)衡量指標,然后依次進行回歸。表5 的(3)和(4)表明企業數字化轉型系數為0.066,且在1%水平上顯著正相關,企業數字化轉型與政府補助的交乘項系數為0.004,且在5%的水平下通過顯著性檢驗。穩健性檢驗結果表明研究假設依舊成立,因此研究假設較為穩健,見表5。
1. CEO 信息技術背景的異質性分析
Heath 和Tversky 指出,當人們對某項決定具有較多了解時,會體現出過度的自信,因為他們會把好結局歸于自己的成功決策,而把壞結局歸于運氣等外部原因[26],相類似的是,由于具有一定信息技術背景的CEO 對公司在技術業務相關方面的了解與掌握程度高,也就會更有信心進行綠色技術創新項目。因此,根據企業CEO 是否具有信息技術背景,將研究樣本劃分為兩組進而驗證企業數字化轉型對綠色技術創新能力影響的異質性。通過對上市公司CEO 的教育背景和工作經歷進行手工整理,然后對樣本進行分組。當CEO 具有與企業信息化管理、信息技術相關的教育或從業經歷時,認為該CEO 具有信息技術背景,相反,則認為該CEO 不具有信息技術背景。分析結果,見表6。

表6 進一步分析檢驗結果
通過表6 回歸結果(1)(2)可以發現,CEO 信息技術背景的企業中,數字化轉型的系數為0.150,且在1%水平上呈顯著正相關,非CEO 信息技術背景的企業中,數字化轉型的系數為0.056,且在1%水平上呈顯著正相關。同時由Bootstrap 法檢驗得到的組間差異系數的經驗p 值為0.094,且在1%水平下通過顯著性檢驗。這表明具有技術背景的CEO 擁有較為完善的技術知識和創新經驗,能夠看到領域內發展前景較好的綠色創新機遇。因此,在具有CEO 信息技術背景的企業中,數字化轉型對企業綠色技術創新能力的促進效果更好。
2. 產權性質的異質性分析
新制度組織理論認為,制度環境會深刻影響企業創新技術投資,產權配置以及產權的安全性是影響企業投資的重要因素,并對企業綠色技術創新產生異質性影響[27]。黃速建、肖宏軍、王欣認為,國有企業高質量發展具有較強的制度依賴,產權制度、政企關系等制度的變革會對國有企業發展產生重大影響[28]。一方面,國有企業要承擔的環境保護任務要重于非國企,這是其特有的所有權性質造成的。另一方面,推進重點行業和重要領域實現綠色轉型是政府部門較為關注的重點任務,是企業實現高質量發展的必由之路。與非國企相比,國有企業因其特殊的產權性質,在完成戰略目標的同時還要在環境治理和生態恢復方面承擔較多責任,這促使它們更自覺地開展綠色技術創新。因此,根據產權性質將研究樣本劃分為國有企業與非國有企業兩組,進而驗證綠色技術創新能力的異質性。
通過表6 回歸結果(3)(4)發現,國有企業數字化轉型的系數為0.094,且在1%水平上呈顯著正相關,非國有企業數字化轉型的系數為0.067,且在1%水平上呈顯著正相關。由Bootstrap 法檢驗得到的組間差異系數的經驗p 值為0.026,且在5%水平下通過顯著性檢驗。這表明數字化轉型在國企與非國企中均能促進綠色技術創新能力提升,但在國有企業中的促進效果更好。
3. 企業規模的機制分析
企業數字化轉型需要較多的資源,如扎實的信息技術、充足的資金投入和專業技術過硬的科技人才。不同規模的企業擁有的社會資源和自身資源稟賦差距明顯。相比于中小企業,大型企業擁有較豐富的資源、技術和人才,能夠及時、良好地進行數字化轉型,使數字化轉型最大程度地與綠色創新技術相結合,真正發揮其積極影響,推動企業綠色轉型。因此從企業規模角度出發,對企業數字化轉型與綠色技術創新能力之間的關系作進一步實證探究。
從表6 回歸結果(5)可以發現,企業規模與數字化轉型的交乘項系數為0.022,且在1%的水平上顯著正相關,說明企業規模越大,企業數字化轉型對綠色技術創新能力產生的影響就越強。因為大型企業擁有較豐富的資源、技術和人才,這些條件有助于企業數字化轉型過程中最大程度地與綠色創新技術結合,所以企業規模在企業數字化轉型與綠色技術創新能力之間起到正向調節作用。
以2011—2021 年我國滬深A 股上市公司為研究樣本,對企業數字化轉型與綠色技術創新能力之間的關系進行了探討,得出如下結論:企業數字化轉型與綠色技術創新能力之間呈現顯著正相關關系,通過對調節機制研究發現,政府補助對企業數字化轉型與綠色技術創新能力之間的正向關系起正向調節作用。進一步研究發現,國有與CEO 信息技術背景的企業,對數字化轉型與綠色技術創新能力的促進作用較強;企業規模會增強企業數字化轉型與綠色技術創新能力之間的促進作用。
結合上述研究結論提出以下建議:從企業角度出發,企業應當更加注重數字化轉型的長期效益,及時調整公司戰略方向,加強綠色創新活動。企業不能因為眼前的利益而放棄可持續發展為企業帶來的益處,在制定經濟發展策略的同時,要將綠色轉型發展放在重要位置,積極主動進行綠色技術創新活動,提升企業可持續生產率。企業數字化轉型要突破傳統技術框架的壁壘,要依靠社會發展進程中的新產品、新技術、新理念,將數字化、信息化、智能化等相關技術和發展模式融入綠色發展當中,提升企業綠色創新能力。企業應借助數字化技術的高創新性,推動人工智能、大數據等技術與企業業務深度融合,帶動傳統生產技術水平提升,實現基礎設施升級換代,在整體上促進企業生態環境保護與經濟綠色發展的協同進步。
從政府角度出發,政府應積極引導企業進行綠色技術創新,幫助企業樹立環境保護和綠色發展意識。政府應發揮自身的監督和引導作用,讓政策監管與政策激勵并行,引導和監督企業進行技術創新和綠色轉型,讓數字化轉型對企業綠色技術創新的正向激勵作用充分發揮出來。政府應積極發揮自身的社會服務性,加快社會數字化、信息化、智能化服務水平,在此基礎上不斷完善社會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以更科學的公共政策和更高效的治理能力,優化社會資源運行模式,提高環境治理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