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冰
(西安外國語大學,陜西 西安 710128)



流動教師的來源范圍逐漸放寬,且流動人數呈現增長的趨勢。教師流動項目在1997年實施時的對象主要以教學型教師為主,即參與教學活動為目的的教師。隨后2007年在終身學習計劃項目的影響下,開始將教師流動項目的對象逐漸放寬到培訓型教師(以參與培訓活動為目的的教師)群體中。1997-1998年度教師流動人數為7700余人,到2009-2010年度增長到37000余人,10余年間增長了將近5倍。而且,在2009-2010年度教師流動的調查中得知,教學型流動教師人數為29031人,占流動教師總人數的77%,在數量上占絕對優勢;而培訓型流動教師人數為8745人,僅占流動教師總人數的23%。在2009-2010年度,培訓型教師人數比上年度增加了12.5%,而流動型教師人數僅增加了1.5%[6]。可以看出,在總體增長的同時,培訓型流動教師的年增幅大于教學型流動教師。
流動教師在國外的平均停留時間為5-6天,且近年來有在外停留時間減少的趨勢。例如,2000-2002年,教學型教師在外逗留的時間平均為7天,在2008-2009年下降到5天左右。這一現象除了與歐洲區域內交通條件改善使教師在交通上所花費的時間有一定減少有關,還與國家地理位置的優越與否有關。具體來說,教師往返比較偏遠的國家所花費的時間相對較長,如冰島地處歐洲西北較為偏遠的區域,從冰島流出的教學型教師和培訓型教師2009-2010年度在外停留時間分別為9.5和8.5天,均位居前列。而地處歐洲中心區域的部分國家,如盧森堡、比利時、匈牙利等國,教師所逗留的時間相對較短。因歐洲大部分國家在地緣位置上相對集中,伴隨著區域內交通條件的改善,教師在外停留的時間逐漸減少[7]。
自從2020年全球新冠肺炎疫情蔓延以來,不僅影響了公民在國家之間甚至在本國領土內流動的能力,還對教師流動產生了較為嚴重的限制,甚至一些項目面臨著在開始之前被取消的可能性。為了適應這種全球形勢,2021年歐盟委員會提出一條通向數字十年的道路,在2030年前在數字技能、數字基礎設施、數字化企業和公共服務領域實現歐盟的數字化轉型。因此,在教師流動形式方面出現了虛擬流動的概念,即通過交互式開放在線課程,或者開發新的工具或平臺,教師可以與其他國家同事開展虛擬交流項目,每個教師和學生都有可能獲得高質量的國際和跨文化教育,而無需身體活動。
例如,有證據表明,西班牙的一些學校針對新冠感染大流行引起的教師移動限制,選擇更新各種類型的培訓計劃,加強向在線教學轉變,并推動遠程信息處理教學使教師能夠更好地為學生服務[7]。而且,在初級教師教育中也出現了虛擬、物理和混合流動等多樣化的流動模式,持續提高教師流動的質量和數量。

圖1 “伊拉斯謨KA1流動項目”后教師能力的變化

圖2 學生對教師參與“伊拉斯謨KA1流動項目”后變化的看法


圖3 家長對“伊拉斯謨教師流動項目”和學校國際化的看法

具體來看,一方面,學校需要重視教師數字素養的提升與培育,加強教師數字教學技能的意識和培育環境。例如,提供操作和利用數字化工具的專業知識培訓,鼓勵相關教師之間進行高質量數字教學交流和經驗共享等。另一方面,教師可以通過數字化平臺進行數字化教學,在現有的與學習者進行遠程互動交流與合作過程中,不斷提高數字技能和數字轉型能力,加強對特殊情況下教師自身以及學習者需求的適應能力,并利用數字化在線自我評估工具不斷進行反思和進步,實現終身學習和可持續發展。
由于我國經濟發展不平衡,教師待遇特別是農村教師的待遇相對于其他行業不高,工資增長的幅度低。而且有研究發現,教師流失意向的形成主要受當前工作環境的影響,其中職稱、期望收入差距、工作壓力影響較為顯著[10]。所以為了更好地實施教師流動,保障教育公平,政府應在財政投入方面加大對弱勢地區的引導和支持,對于在弱勢地區工作的教師給予較優勢地區高的薪酬或待遇。
雖然目前國際科學研究交流日趨頻繁和多樣,但在人才國際流動過程中,國外人才在我國就業的數量仍然偏少,國內人才在國外就業的數量和質量都還偏低,教師國際流動比例、層次和吸引力不高的問題仍然存在[11]。因此,要想走出困境,就需要不斷增加教師在外流動體驗,提升教師跨國流動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