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遵義改隸貴州在遵義乃至貴州歷史上都有著重大的積極影響,這一改隸背后是其作為“西南邊徼”的“開化”到成為“國家藩屏”的“向化”再到“變以漢官威儀”的宣化的不斷增進國家認同的歷史接力,政治、經濟、區位等種種因素當然是其改隸的原因,但根本上應是成為王朝“舊疆”的遵義地區承擔著“教化”新辟苗疆的新使命。“厚古薄今”探討遵義改隸貴州的歷史根源,深刻認識遵義改隸貴州的深層次原因,對于筑牢國家認同極具現實意義。
關鍵詞:國家認同;政區調整;遵義;貴州
中圖分類號:K249"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9-3583(2024)-0024-04
The Old Territory Undertaking the New Mission: Analysis
of the Reasons for Zunyi’s Transfer to Guizhou Provinc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National Identity Construction
SUN Teng-jiao
(Guizhou Provincial Education Promotion Center, Guiyang 550081, China)
Abstract: The change of Zunyi to Guizhou has had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Zunyi and even Guizhou’s history. Behind this change of jurisdiction is the historical relay of its continuous enhancement of national identity, from “opening up” as a “southwestern border area” to “becoming a national banner” and then to “transforming into a Han official’s prestige”. Various factors such as politics, economy, and location were certainly the reasons for its change of jurisdiction, but fundamentally it should be the Zunyi region, which became the “old frontier” of the dynasty, undertaking a new mission of “educating” and opening up new Miao areas. Exploring the historical roots of Zunyi’s transfer to Guizhou and gaining a deep understanding of the underlying reasons for Zunyi’s transfer to Guizhou is of great practical significance for strengthening national identity.
Keywords: national identity; adjustment of administrative zones; Zunyi; Guizhou
歷史上,遵義地區曾長期屬川,雍正六年①方才改隸貴州管轄,這一政區調整行為,在遵義乃至貴州歷史上都有著重大的積極影響,不寧唯是,深刻認識遵義改隸貴州原因,對于筑牢國家認同極具現實意義。在古今地方志中,充塞著對遵義地區以時間為線索的建置沿革的記載、梳理和總結,尤以清道光年間“西南巨儒”鄭珍與莫友芝合編之《遵義府志》最為詳實嚴謹。近年來,學界從改土歸流、城邑演變、地名變遷、邊界調整等多個視角對遵義地區的行政區劃進行了研究。而與遵義改隸貴州問題直接相關的研究除彭文萍《遵義改隸貴州的原因及其影響研究》一文外,未見有專文論述。且過往研究,一方面都將時間聚焦在明末清初,未注意到“清代西南地區的經營方略與自唐迄明的西南邊政間的連續性與繼承性相當強,很多邊政思想、政策甚至還可以上溯到更久遠的歷史”[1]P12。另一方面,過于強調央地博弈,忽視遵義地區自唐末建州設牧到明末改土歸流再到清初改隸貴州,從開化到向化逐步與內地緊密整合在一起的歷程,換言之,遵義改隸就是其從受教化到承擔輸出“教化”新使命不斷增進國家認同的歷史接力。本文將依托現有研究,“厚古薄今”探討遵義改隸貴州背后的“舊疆新命”。
一、“遵循禮儀”:作為“西南邊徼”的開化
盡管萬歷《貴州通志》謂“黔于古始非異域也,入我版圖,所從來遠矣”[2]P14,盡管道光《遵義府志》將遵義沿革遠溯上古,認為遵義“《禹貢》為梁州南徼”“秦以前蓋鄨國地”“戰國時,楚頃襄王遣將莊蹻略巴、黔中以西地,以兵威定屬楚,時遵義地蓋楚屬”[3]P43,但實際上戰國以前遵義地區,史無所載。而大體言之,戰國以前,遵義地區大多數地方屬于巴蜀等四川盆地的勢力。而在戰國到西漢前期這段時間,則是屬于云貴高原之本土勢力夜郎國的疆域。漢武帝滅夜郎諸國以后,遵義地區又統屬于以四川盆地為核心的益州管轄。兩晉及南北朝的大分裂時期,中央政權對西南邊徼已基本失去控制,直至唐代,遵義地區才被中央王朝作為流放政治犯或貶謫官員之地。質而言之,要追溯遵義地區之建置當自唐代始。
唐貞觀九年(635),牂柯郡北部地區置有朗州,領轄六縣,十三年(639),因其境內有播川,故將郎州改名為播州,由朝廷吏部委派刺使治理,直接控制地方政治、軍事、賦稅等權力,屬黔中道的經制州(正州)。十六年(642)唐中央將播州屬縣羅蒙易名為遵義,是為遵義得名之始。自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以降,“通過各種方式來向民眾灌輸儒家等級、正統、尊卑觀念以維系民心、穩定邊疆一直是歷代統治者所關注的”[4],設立郡縣管理邊疆民族地區,并賦予具有教化特色的名稱,以漸之文教,是古代中央政府無力直接控制邊徼之地而又須實施管理,以增進民族地區文化認同的一個重要手段。論者咸謂遵義之名出自《尚書》之“無偏無陂,遵王之義”,但唐貞觀時的《尚書》只有“無偏無頗,遵王之誼”[5]P92,且這種說法自唐至清沒有任何文獻記載,實不足為據。另據史載:“公孫述時,大姓龍、傅、尹、董氏,與郡功曹謝暹保境為漢,乃遣使從番禺江奉貢。光武嘉之,并加褒賞。”[6]P829謝暹受封“義郎”,又被學者認為是“遵義”一名的來源[7]P287。亦有學者認為“遵義”乃“取‘遵循禮儀’之意”[4]。雖是眾說紛紜,莫衷一是,但賜名以推行儒家教化理念不啻當時的中央政府開化邊徼之地、改造“文化邊疆”地聊可作為的一種努力,更是唐中央對“西南邊徼”踐行王道政治、逐步“內地化”的一種期待。
文化認同是國家認同的重要思想基礎,這必須有人開山奠基,有人披荊斬棘,有人前赴后繼。有唐一代遵義地區雖被柳宗元視為“非人所居”,但漢桓帝時“南域始有學焉”[8]P829那由荊州刺史尹珍和犍為文學舍人、牂柯名士盛覽組成的所謂“漢三賢”道夫先路,始在遵義地區傳播儒家文化精髓,教化一方。雖然自漢洎唐,遵義之文教乏善可陳,且有科舉制以來,遵義士子考取科名之情況亦已不可考,但是“希文明于草創之始,舛矣”[4]P13,遵義地區作為“西南邊徼”的國家認同道路,任重道遠又一片光明。
領土認同是國家認同不可或缺的內容,沒有領土認同,國家認同不能發揮應有的作用,甚至無從談起。安史之亂后,唐由盛轉衰,對“西南邊徼”的控制大為減弱,崛起于滇西北的南詔乘唐衰聯合同族屬的水西“羅閩”人,大肆向東擴張,與唐戰事不斷,客觀上促進了遵義地區地位的上升,史載唐代“宣、懿之朝,屢陷屢復者惟播州”[5]P43,“屢陷屢復”不僅是遵義地區重要性的體現,亦是其強化領土認同最好的歷史見證。楊氏入播是這一時期的標志性事件。唐大中十三年(859),南詔陷播州,翌年被唐政府軍收復。但不久,政府軍撤走,播州又被南詔、水西羅閩人所占據。唐乾符三年(876),楊端應募率瀘、敘之豪族,八姓之子弟,收復播州。俟后,楊氏一族“世侯播土”,為國守疆,“傾慕華風”,重視文教,為邊徼之地走向更深入的國家一體制度框架奠定了上層基礎。
二、“謹守臣節”:成為“國家藩屏”的向化
宋代中國一直處在錯綜復雜的分裂狀態中,此一時期,遵義地區的建置及隸屬均更替頻繁,大體上屬于川峽四路中的夔州路,是宋代防御大理國的前線地區,是宋代在云貴高原上的重要據點,是名副其實的“國家藩屏”,這一時期的遵義地區,多以軍事重鎮的面目出現于世人眼前。溯自唐衰以后,遵義地區為楊氏光榮、文貴兩族分據,在應對家族內斗和民族紛爭中終出五代之亂而入于宋。北宋大觀二年(1108),楊氏兩族具納土內屬,而兩楊“干戈日夜相尋”,綿延六代,至南宋時“下楊平,邊患始息”,“至粲始大”的播州楊氏,統治范圍日漸擴大,南界越過烏江一線,逐漸成長為西南部面積最廣、實力最強、影響最大的羈縻州。
宋時遵義地區“世轉為華俗漸于禮,男女多樸質,人士悅詩書,宦、儒戶與漢俗同……,凡賓客會聚,酋長乃以漢服為貴。”[5]P563特別是“喜儒而好禮”的楊粲主政凡四十余年,其間施政寬和,社會穩定,開創了史籍中所稱的“播州盛世”。尤其他一心向化,提倡儒學,大興文教,風俗大變,“儼然與中土文物同”[8]P76,臨終時告誡子孫:“吾家自唐守播,累世恪守忠節。吾老矣!勉繼吾志,勿墮家聲,世世子孫,不離忠孝二字”[9],并要求后世子孫“盡臣節,隆孝道,守箕襲,保疆土,從儉約,辨賢佞,務平恕,公好惡,去奢華,謹刑罰。”鑒于文教漸開,文士向學日多,楊粲之子楊價上書朝廷,請求讓遵義人參與全國性的科舉考試,南宋中央準其“每歲于播貢士三人”。南宋嘉熙二年(1238),冉從周成為遵義地區歷史上第一個進士,時稱“破荒冉家”,終南宋之世,遵義地區共有八進士,向化之心何其烈,文化教育何其盛,于斯可見一斑。
古代中國的國家認同最直接的體現是對中原文化認同與政治認同,核心則是王朝認同,楊氏對中央政府一直保持“忠”“順”,一直“惟命是從”。雖然宋室南渡后,對于邊徼之事已無力過問。但楊氏代為管理之遵義地區在政治上、軍事上始終與宋王朝保持著比較密切的關系。楊選務農訓兵,以待征調,有恢復宋土之志,后官至武經部。楊粲率兵赴川,為國伐叛,屢次貢馬輸金,以助國用,并諫宋中央“大舉北伐,以雪先恥”。當宋蒙戰爭日趨激烈時,遵義地區成為戰爭前線。南宋端平二年(1235),楊價“帥家世自贍之兵五千戍蜀口”;南宋紹定年間(1228~1233)襲播州沿邊安撫使以后,他修建了國家級戰略防御工程海龍囤,組織了一支“無事則耕,有事則戰”的軍隊,提出了上、中、下抗元三策,并先后七次派兵援蜀,屢受南宋中央獎諭。特別是蒙古占領云南后,遵義地區成了宋中央在西南地區最重要之藩屏,時宋理宗御題:“楊文,國之藩籬,斡腹之防,正賴其力。”[10]P1171楊氏顯然已經取得了中央王朝的認可,這也從側面說明了遵義地區對國家的認同。
宋滅元興,楊邦憲有心忠于宋室,奈何大勢已去,于元至元十四年(1277)納土內附,授安撫使,由于元代對西南民族地區實行“官其酋長”“因俗而治”的土司制度,楊邦憲遂為首任“播州土司”或“楊氏土司”。盡管遵義地區的建置和隸屬時有反復,盡管楊邦憲對于歸順心有不情愿,但其未曾對抗過元中央,遑論叛亂,堅持遵王之義、遵道行義,多次為元中央平定“西南夷”的叛亂,繼續為國守邊,維護著國家領土完整。
三、“入我版圖”:“變以漢官威儀”的宣化
入明以后,遵義地區之建置屢有更張,自洪武五年(1372)至二十八年(1395)播州宣慰司先后由湖廣布政使司改隸四川布政使司,又改隸貴州都指揮使司,再復隸四川布政司。萬歷二十九年(1601)經改土歸流后的播州宣慰司“以關為界,關內屬川,關外屬黔”[11]P6696,被劃分為兩個“軍民府”,分別受四川、貴州兩省管轄,戰略地位提高,“內地化”趨勢增強。
新朝鼎立之初,播州宣慰使楊鏗即“相率來歸”,繼續為朝廷“附揖諸蠻,謹守疆土”,“間有所調遣,輒踴躍趨赴”[12],為西南邊疆穩定作出了貢獻。同時,保持著對明中央的忠順,有學者研究指出:“從二十一世土司楊鏗為開始,至三十世楊應龍,共向明廷朝貢137次,其中宣慰使親自赴京朝貢52次。其中,叛逆前的楊應龍也是長期為朝廷盡心效勞,多次征戰。萬歷元年(1573)到十六年(1588),朝貢11次,其中自己親自赴京5次。進貢的“方物”,不僅數量多,還多屬朝廷之需,如戰馬、楠木等。除此,還有其他名義的額外進貢。”[13]
“震驚西南半壁之天,煩費海宇全勝之力”[14]P121的“平播之戰”是有明一代的大事之一,是萬歷一朝改土歸流的突出事件,也是遵義發展史上的重要節點。一方面,明代自萬歷時期開始,滅亡之相已顯,國家吏治腐敗,中央權威喪失,邊患此起彼伏,“楊應龍之亂”實質上就是在此背景下出現了認同危機,產生了離心傾向。另一方面,“因地制宜,因俗而治”的土司制度雖然在不斷加強中央政府對邊疆土司之統治和國家認同建設,推進邊疆地區內地化進程等方面發揮了積極作用,但是“無論出于根深蒂固的大一統觀念,還是為了實際的利益,具有半獨立性質的土司政權都不可能是中央王朝的最佳選擇。因此,改土歸流成為皇帝與士大夫孜孜以求的目標。”[3]P179
這一事件對遵義地區的影響是廣泛而深刻的,“基本消除了長期以來無法避免的土司叛亂和互相仇殺,進一步加強了中央王朝與遵義地區的聯系”[15],除了在政治上正式成為中央的直接控制地區外,最要者莫過“經濟形態的轉變、文化教育的繁榮、佛教文化的勃興”[16],使遵義地區在文化上呈現出“人知向學,深山窮谷,猶聞弦誦聲。雖夜郎故地,當與中土同稱”[13]P164的面貌,從府儒學到各地社學紛紛建立、義學勃興,教化體系充分建構、不斷下移,截至崇禎三年(1630),遵義地區中舉4人,從“平播之戰”到明末中武舉6人,“雖三尺兒童且知有中國之尊,則其性亦非天子類也?用夏變夷,復睹王化之盛正有望于今日”[17]。如此,“漢后雖遞為郡縣,經楊氏世據七八百年以至明,猶夷耳”[5]P13的遵義地區最終“入我版圖”“變以漢官威儀”,成為王朝“新疆”。
活動于明清鼎革之際的顧祖禹曾在《貴州方輿紀要序》中精辟分析了貴州在西南地區的戰略地位,將其喻為人之“胸腹”“兩臂”,認為貴州是“驛道所經”之處,是西南重要的交通樞紐。[18]P4757而明代洪武、永樂時期的中央政府其實已認識到湖廣經貴州至云南的“一線路”是經營西南地區的關鍵,由是,保護和維系“一線路”和國家“通道”遂成為貴州建省的一大因由,甚或主要因素。貴州建省之初“在十三省中,最為狹隘瘠薄”[19]P519,遵義作為貴州黔北之重鎮、“北門之鎖鑰”[20]P74“其地介川湖貴州之間,西北則塹山為關,東南則附江為池”,地鄰三省不惟戰略位置極其重要,資源、經濟、文化亦相較貴州地區他處大幅領先,因而欲有效經營西南地區,必須有效控制貴州地區,而欲有效控制貴州地區,則必須有效利用遵義地區。
新朝定鼎,國力強盛,位于西南邊陲、未有土司制度的“化外生界”——“苗疆”開始進入中央政府的視野。至雍正末年,在武力征服苗疆的基礎上,清代中央政府先后于黔川湘交界處、黔西南、黔東南設立行政機構管理。但是,在開發西南地區、強化封建統治、筑牢國家認同的進程中,虛入版圖之“新疆”,必經進一步禮俗同化以及與內地一體的法律適用而不能成為“舊疆”,政區調整則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乾隆二十七年(1762),貴州按察使趙孫英上書時表示貴州新辟之“苗疆”“蒙我朝重累熙洽,一百二十余年來,熏育教化,凡土苗人等服飾語言多與漢同。”[3]P249 以王朝“舊疆”遵義改隸大片“苗疆”黔省,傳布君命,教化百姓,使其迅速“多與漢同”,就是遵義在這一歷史時期繼續承擔的新使命。遵義改隸貴州這一政區調整事件與清代中央政府在西南地區進行的改土歸流、開辟苗疆相配合,實現了清代中央政府對西南地區的完全統治,進一步筑牢了西南地區各族群的國家認同。
綜括全文,遵義地區處于四川盆地與云貴高原的緩沖地帶,自其建政設制以后便搖擺于兩大地理區中的行政區之間。同時,遵義地區處于西南邊徼,歷史上隨著中原文明的不斷擴散,“化外”界線的不斷南移,各民族相互交融,影響滲透,遵義地區逐步從“開化”到“向化”,從政治、文化等多方面開始逐步筑牢國家認同,在明代改土歸流以后“入我版圖”,完成了政治制度認同的最后一環,成為王朝“新疆”,并不斷通過各種策略改變自己的身份與認同,逐漸完成了向“舊疆”的演變。
隨著時間的遷移,西南地區在國家整體國防體系中的戰略地位不斷提高,貴州所處的地理位置的重要性不斷凸顯,遵義地區的歷史角色亦隨之發生轉變,尤其清代新辟苗疆以后,中央政府就如何使其迅速“內地化”打出一套組合拳,促使遵義這一“舊疆”承擔宣化一方的“新使命”,改隸貴州遂成為當時國家發展需要之必然,更成為筑牢西南地區族群國家認同的關鍵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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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魏登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