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旸 翟紅蕾 楊成文
【摘? ?要】短視頻平臺正成為人們接收信息的主要渠道之一,其中出現的內容泛化、形式夸張、輕視事實的新聞,被認為是“新黃色新聞”,即“黃色新聞”的回潮。本文總結了二者在形式、內容及價值訴求方面的相似之處,認為它們都是注意力導向下訴諸感官的經濟邏輯的產物。同時,分析了“新黃色新聞”得以出現的新的技術與文化背景,指出數字技術可供性對新聞內容、形式及生產邏輯的影響以及后現代文化對個體情感需求、新聞職業文化的承認與改寫共同孕育了“新黃色新聞”的產生。 “新黃色新聞”是數字新聞業發展的契機,應當借此機會厘清并更新有關傳統與創新、人與技術、新聞與社會等關系的新聞理念,為實現新聞業更好發展提供指引。
【關鍵詞】新黃色新聞;數字技術;文化邏輯;數字新聞
【基金項目】2020年國家社科基金項目“受眾對數據新聞的認知與采用行為研究”(項目編號:20BXW029);2022年湖北高校省級教學研究項目“新文科建設背景下高校新聞傳播專業‘1+4+4’型卓越人才培養模式改革與創新研究”(項目編號:2022109)。
百年以前,“黃色新聞”首次出現并大行其道。它以煽情的內容、夸張的手法刺激讀者,以極端迎合受眾的方式達到了提振銷量、謀取利益的目的。百年后的今天,短視頻平臺成為獲取信息的主要途徑之一,人們發現許多短視頻有封面鮮明、標題碩大、內容簡短、話題瑣碎等特點。有學者指出:這是“新黃色新聞”,“黃色新聞”正以短視頻的形式卷土重來[1]。
“新黃色新聞”既是訴諸感官的經濟邏輯在新環境下的回潮,又是新聞運作邏輯發生變動時的“副產品”。為什么“黃色新聞”會在時隔百年后重新出現?又表現出哪些新的特征?如何正確認識“新黃色新聞”?如何借此更新新聞理念以更好指導新聞實踐?本文嘗試通過對“新黃色新聞”的表層、深層邏輯進行剖析以做出回答。
一、回潮:“新黃色新聞”的前世今生
新聞史上的“黃色新聞”出現于19世紀末美國報業大亨普利策與赫斯特的商業大戰,是“刺激人們的感官,給人以強烈視覺沖擊,以引起人們的注意力從而帶來傳媒自身經濟效益的煽情新聞樣式”[2]。為什么將當前短視頻中的部分新聞稱為“黃色新聞”的回潮?主要是由于它們在表層上存在相似之處,表現在新聞內容、新聞形式與新聞效用等方面。
(一)內容“失重”:新聞廉價化與瑣事新聞化
“黃色新聞”作為新聞商業化邏輯的極端產物,其新聞價值理念主要在于經濟利益最大化的實現,因而主要報道色情、暴力等與社會重大變化無關,但便于吸引大眾注意的事件,將社會話題下沉為娛樂化、廉價化的報道,從而使內容呈現“失重”狀態。
“新黃色新聞”是將并不具有傳統新聞價值要素的事件納入了新聞范疇。在市場化的條件下,用戶興趣更容易影響新聞價值的大小,抓拍、搞笑事件等生活瑣事被包裝為新聞產品提供給用戶。這些事件與反映社會重大變化無關,有些就連真實性、時新性也難以保證,但只要它們能夠吸引用戶注意,就可能成為新聞。 “新黃色新聞”在內容上呈現出明顯的日常化、生活化,與“黃色新聞”一樣陷入了“失重”狀態之中。
(二)形式失格:結構“頭重身輕”與要素“反客為主”
新聞是社會公共信息載體,盡管其具體形式靈活可變,但必須符合新聞“公共性”的定位。這既是衡量新聞質量的外在標準,也內化為了新聞從業者的自我約束。出現在新聞職業化前夜的“黃色新聞”缺乏內外約束,在手法上無所不用其極:運用具有煽動性的大號字體或顏色鮮艷的標題,濫用甚至偽造新聞圖片,以滑稽連環畫取悅大眾等[3]。
“新黃色新聞”呈現類似特點。短視頻封面取代了文字標題,成為了激發用戶新聞消費行為的第一道關卡。由此,原發于“黃色新聞”的“標題黨”作風嬗變為了短視頻新聞的“封面黨”作風。不同的是,短視頻新聞呈現出“標題黨”與“封面黨”合流的趨勢[4]:短視頻封面可以文字、圖片、視頻結合的方式對用戶注意造成影響,新聞生產者可以將最具刺激性的內容擺在封面,直接呈現在用戶眼前。與封面相對應,“新黃色新聞”的內容本身較為“空心化”:該類新聞報道的事件大多沖突明了、邏輯簡單,缺乏深度挖掘與廣度拓展的空間。
以字幕、表情包等簡易加工圖像刺激視覺,以調動情緒的背景音樂和“罐頭音效”刺激聽覺等,這使得“新黃色新聞”整體呈現出重封面輕內容、重感官輕內涵的畸形結構。放大要素來奪人眼球的作風在新聞業中正被合理化,“新聞內容本身的魅力為新聞修辭的魅力所取代[5]”,“新黃色新聞”呈現出“反客為主”的態勢。
(三)效用失衡:情緒的升值與事實的貶值
新聞價值一方面來自事實本身,即新聞的本原價值;一方面來自能夠滿足主體信息需要,即新聞的延伸價值。但在價值實現上,新聞的本原價值優先于延伸價值。[6]“黃色新聞”選擇性報道甚至編造事實,越過新聞的本原價值,把新聞化用為刺激讀者情感以牟利的工具,使得新聞商品性與公共性的天平完全失衡。錯配的價值實現路徑招致了抵制,會加速“黃色新聞”自身的消亡。
新聞文本通過其話語、結構的“外形式”能夠反映出報道者對事實的內在認知[7]。從“新黃色新聞”的畸形結構得以窺見,該類新聞主要想傳達的不是事實,而是事實所能引發的用戶情緒,因為新聞所能調動情緒的強度與其所能帶來的經濟價值直接掛鉤。因此,報道內容真實與否不再重要,事件成為情緒的載體。
鮑德里亞以“擬像”精準預言了人們以符號對“真實”進行重塑并最終取而代之的境況。人們身邊充斥的不再是準確的信息,而是以“真實”為對象仿造出來真假難辨的“超真實”。“新黃色新聞”正呈現將生活“擬像化”的傾向:模板化、段子化的信息產品被當作了新聞。長此以往,新聞業公信力將不斷下滑,人們對于新聞事實的信任將逐漸瓦解,甚至令“真實”走向虛無主義——“真實本身也在超真實中沉默了”[8]。
二、劇變:“新黃色新聞”的技術-文化邏輯
作為數字新聞新形態的“新黃色新聞”,其在技術上的數字性與文化上的新聞性是兩大本質屬性[9]。可以說,“新黃色新聞”正是數字技術普及與社會文化轉向的共同合力引發新聞生產劇變的產物。
(一)技術邏輯:數字技術可供性增強的重塑效應
1.主體泛化與日常生活社會化
數字技術在信息生產方面的可供性是“新黃色新聞”出現的起點。在互聯網架構下,對信息進行編輯、擴展不再是新聞工作者的特權,新聞生產主體的身份也不再是壟斷性的,普通用戶發布新聞成為可能。 “什么是新聞”“選擇新聞的價值判斷”不再由新聞工作者主觀決定,而是需要在不同傳播語境中重新酌定。在算法推薦新聞中,用戶最為看重的是趣味性,并非重要性、真實性等傳統新聞價值[10],這導致了“新黃色新聞”內容的“失重”傾向:大量不符合以往傳統新聞價值的話題,卻引發了用戶的熱烈參與便為其明證。
數字時代,社會不同主體的多樣日常生活都因被數字化而具有了可見性, “新聞生產”成為了一種日常生活方式。用戶完全以其自主意愿參與進來,數字技術又極大增強了他們對信息的捕捉、表現能力,使得他們的新聞生產傳播實踐既是即興的,也是即時的,具有偶發性與碎片性。 “新黃色新聞”中存在大量由用戶生產的信息,它們以主觀視角及情感敘事對用戶日常生活進行展現。瑣碎的日常生活以信息形式大量涌入公共空間,使得它們也具備了新聞的部分價值特性,[11]私人生活得以升格為社會話題,引發其他社會主體的關注與共鳴。
2.感官轉向與新聞產品社交化
大眾傳播時代,信息渠道由媒體機構把控并實現一對多式的傳播。而在當下,吸引用戶注意、迎合用戶需求、鼓動用戶互動以提升自身經濟價值是平臺的運作邏輯。平臺的運作邏輯正在侵入原本的新聞生產邏輯。
首先是新聞形式的“平臺化”,表現為新聞的感官轉向。如今,用戶得以也必須通過手機等工具將“信息與其物質載體分離并引入數字空間”[12],捏合成文字、影像、聲音等多種數字元素的疊合物后才能在平臺流通[13],給其他用戶造成感官沖擊,從而吸引用戶注意力。短視頻平臺移動化、碎片化的使用邏輯也決定了有限時長中表現的內容無法引發用戶的深度思考。這些都導致了“新黃色新聞”呈現偏重封面而輕視內容的畸形結構。
其次是新聞邏輯的“平臺化”,表現為新聞的社交產品化。新聞作為數碼物出現在社交平臺,自然需要適應平臺本身的社交化傾向。平臺借助算法等技術與用戶之間開展相互馴化,這使得平臺上的新聞盡管看上去各不相同,但最終都是服務平臺謀利。此外,作為各種屏幕統合的手機屏幕天然具有“夸張傾向”[14],新聞作為“反常變化的反映”的特性被進一步放大,“標題黨”“封面黨”作風盛行,煽動情緒的失實新聞屢見不鮮。
3.全時生產與新聞制作功利化
即時通訊技術介入新聞生產后帶來了三大改變。首先是“即時性”轉向“實時性”。傳播原本是存在時空差異的雙方通過媒介建立聯系的活動,互聯網讓事件發生與新聞的生產、傳播成為了同時性的過程。其次是“有限性”轉向“無限性”。數字時代前的新聞生產以事件發生及受眾活動時間為周期,以“線性結構時間”鑲嵌在社會生活中。互聯網則使新聞成為可以隨時更改、持續更新的動態文本,新聞生產轉變為全天候作業,為用戶營造同步性、共時感[15]。最后是“在地性”轉向“脫域性”。傳統新聞生產以記者親臨現場獲取一手信息的“在地性”換取新聞真實的合法性。互聯網時代的新聞生產則是線上的,技術突破了信息采集的空間限制,新聞工作者在互聯網空間中開展信息的獲取、生產與傳播,表現出吉登斯所言的“脫域性”[16]。
三大改變造成了新聞全行業的加速運轉,短期效益在新聞生產動機中的地位凸顯,這為“新黃色新聞”的出現埋下了伏筆。二十四小時新聞環境帶來的壓力“拉長”了重大新聞事件的間隙。為了提供不間斷信息流以完成點擊、閱讀、轉發等量化指標,大量原本不具備新聞要素的事件被包裝成為新聞產品填補其中。新聞生產的線上化也加重了這一趨勢:持續更新的要求催促新聞從業者盡可能多地制成新聞,這導致了對互聯網,尤其是社交平臺用戶內容的高度依賴,為“新黃色新聞”的出現放開了限制。而多樣化的新聞來源更是加大了事實核查的難度與成本,對于軟新聞這些即便失察也影響輕微的內容而言,“查證”就淪為了一種選擇而非必需[17],這加速了了“新黃色新聞”生產。此外,競爭性的媒體環境及算法的引入使得形式上追求感官刺激的新聞在傳播力上獲得了天然加權[18],貼近生活趣味的內容更容易與平臺根據用戶行為擬定的“量化自我”形成匹配,這導致新聞從業者更偏向于選擇撇開事實,以訴諸用戶情緒的方式作為獲取注意、換取流量的捷徑[19]。“新黃色新聞”成為數字技術環境下經濟邏輯在新聞生產上的反映。
(二)文化邏輯:宏觀與微觀文化內涵的雙重轉向
新聞作為以人為主體開展的實踐活動,其發展、變化同樣會受到來自社會文化變遷的影響。“黃色新聞”出現于工業時代,在短時間內產出大量新聞以滿足需求,是標準化生產方式在新聞業中的反映。上世紀中后期以來,后現代主義思潮逐漸造成巨大影響,要求對自身主體性的承認與最終實現[20]。“新黃色新聞”便是受到后現代文化影響的人作為主體對技術創造性使用的結果。
1.個體情感需求的涌現與正當化
有學者認為,新聞從靜態、獨白式的“事實”轉向了動態、互動式的“體驗”[21], “情感”成為了理解用戶新聞生產、消費、傳播行為的關鍵鑰匙。后現代思潮進一步解放了人們的個性,人們開始正當化自己的情感,主動地開展自我表達,從而滿足自身情感訴求。當下,人人都可以借助數字工具對日常生活開展不間斷、高強度的自我展示,以實現一種“重塑自我的強烈意志”[22]。由此,原本作為私人情緒“延伸”的海量信息與新聞的界限被混淆,并在以其為中心的互動中伴隨點擊量、評論數等指標增長而獲得進一步的可見性,從而吸引用戶甚至新聞從業者的注意力,最終升格為新聞,其中的一部分則淪為“新黃色新聞”。
用戶新聞實踐中的情感不斷涌現,最終迎來業界認可乃至迎合。傳統新聞學建立在理性主義哲學基礎之上,情感被遮蔽在以客觀、理性為中心的傳統新聞倫理框架下。當下情感的正當化也非內生于新聞業,而是數字化新聞實踐使得用戶大量涌入的結果。用戶對現有新聞的消費與傳播一定程度上是受其情感需求驅使并得到滿足的過程。由此,用戶情感共鳴點成為了新聞生產所瞄準的目標,新聞生產者會有意捕捉、迎合流行情緒從而為其新聞產品謀求更高的流量,“新黃色新聞”作為“按需生產”的信息工業產品就此出現。
2.新聞職業文化的改寫與渙散化
以往的新聞從業者把向公眾提供重大信息,實現公眾與現實世界的連接作為一項崇高的使命。他們以此定義新聞,確證新聞在社會中的定位,使得新聞業獲得了其權威性與合法性。同時,它也作為職業認同與規范將零散的新聞實踐主體統合起來,成為了新聞業實現自我“再生產”的精神資源[23]。
數字技術助力了新聞從業者身份的“泛化”,使新聞職業性逐漸衰退的同時也加劇了新聞業的競爭。一方面,以用戶注意力為導向這一商品邏輯攻城拔寨,以內容為導向的傳統新聞生產者的生存空間被壓縮殆盡,迫使其中一部分人不得不放棄傳統新聞職業規范,轉而以“流量優先”的產品化觀念定位、生產、傳播新聞,為“新黃色新聞”的出現留出了縫隙。另一方面,新聞從業者對自身身份的定位正在轉化,從背負社會使命的“守望者”轉變為信息內容的“提供者”,新聞生產轉向了“服務模式”,致力于將大量新聞形式的信息快速散播在多個平臺。此外,高強度新聞運作機制以及加速狀態下的新聞工作,令新聞從業者難以提供高質量的新聞,降低了他們的職業身份認同。新聞職業文化的渙散若繼續下去,將導致信息生態的進一步惡化,加劇社會對新聞業的不信任感。
三、啟示:新聞業應處理好的幾大范疇
如何看待“新黃色新聞”,先需要厘清幾對關系。
第一是傳統與創新的關系。當前,新聞實踐與理念發生了變動,基于傳統新聞實踐的解釋框架效力不再,新聞業新舊交替造成了價值觀念上的模糊,“新黃色新聞”為其產物。數字環境對傳統新聞業造成的“破壞式創新”要求新聞業既需堅持服務公共利益的總體價值,守住維系新聞本質的價值觀念,也要適應媒介技術與社會文化的變動,探索出能夠滿足用戶情感需要的合理新聞形式。
第二是技術與人的關系。技術為新聞釋放了前所未有的潛力,但也帶來了復雜后果,新聞成為隨時按需生產的商品,迫使從業者在無限生產中草草了事,“新黃色新聞”正為其注解。技術廣泛參與下的數字新聞業應審慎思考技術與人的關系,協調好新聞實踐中技術與人的關系:人對技術的使用,最終都應回歸到人、社會與技術的和諧共生上來,實現工具理性與價值理性的相得益彰。
第三是個人、新聞與社會的關系。新聞需要滿足的究竟是公眾“需要”還是公眾“想要”?新聞在社會發揮何等作用?否認新聞商品性無法成為解決“黃色新聞化”的治本之策。關鍵在于新聞業需要明確:新聞具有商品性,但絕不能是純粹的商品。新聞觀察社會、告知變動、提供方向的社會功能不會被顛覆,這與新聞更好地滿足用戶需求理應并行不悖。在尊重實然、堅持應然之上,推動滿足多樣需求與實現社會功能的較好融合,才能實現新聞業更好地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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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朝旸,武漢理工大學法學與人文社會學院碩士生,研究方向:新媒體;翟紅蕾,武漢理工大學法學與人文社會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新聞傳播學理論、新媒體傳播等;楊成文,武漢理工大學法學與人文社會學院博士,研究方向:新聞傳播學教育)
責編:劉純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