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定依賴偏差下農戶林業碳匯項目行為決策的影響因素分析?基于福建省福州市永泰縣的調研數據

關鍵詞： 框定依賴偏差；林業碳匯項目；行為決策

中圖分類號： F326.23 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 1673?5617 （2024） 01?0031?07

隨著全球氣候變暖進程的加速和環境問題的日益突出，林業碳匯項目因其對可持續發展的貢獻而受到更多關注。由于林業生產發展的特性，決定了其需要農村勞動力的參與，因此林業碳匯項目的開發和發展同樣離不開農村勞動力的支持[1]。農村勞動力（即農戶）是林業碳匯項目的重要參與者。然而，由于文化水平的局限，大多數欠發達地區的農戶對林業碳匯項目的理解有限，農戶對碳匯項目持有謹慎的態度[2]。為促進農戶積極參與林業碳匯項目，諸多學者對影響農戶參與林業碳匯項目行為決策的關鍵因素展開了深度研究和討論。有的學者認為，碳匯林權界定、適應地域文化特征和家庭特征的經營模式等因素有助于農戶積極參與林業碳匯項目[3]；也有的學者認為，對植樹造林費用的補助有助于激勵土地所有者將他們的土地轉化為碳封存效率高的高產林木[4]；還有的學者認為，教育階層、家庭資本收益、農民環保認知、林業碳匯的未來經濟預期等因素對農戶林業碳匯項目的行為決策有顯著影響[5]。此外，多數學者認為，農戶參與林業部門難易程度、家庭林地面積、其他林業補貼金額（除去碳匯林補貼）、政府對碳匯造林技術的培訓、農戶對碳匯項目的認知程度、文化水平、家庭勞動力數量、農戶的社會資本、制度信任等因素顯著影響其林業碳匯項目的行為決策[6?10]。然而，當前的研究普遍是從理性因素角度研究農戶林業碳匯項目的行為決策，并未考慮非理性的心理因素的影響。事實上，大多數農戶因文化水平所限，其行為決策更易受非理性因素影響，容易對林業碳匯存在心理上的認知偏差。基于此，本研究從認知心理學角度分析的框定依賴偏差對農戶林業碳匯項目的行為決策的影響具有獨創性。同時，探討在框定依賴偏差下農戶行為決策的影響因素，將進一步補充框定依賴偏差理論在農戶行為決策方面的理論研究，對促進欠發達地區農戶積極、理性地參與林業碳匯項目、推動我國林業碳匯項目的發展和實現可持續發展具有重要參考價值。

1理論分析

框定依賴偏差，又稱之為框架效應，是指人們的判斷與決策依賴于其所面臨的決策問題的形式，盡管問題的本質相同，但因呈現形式不同而導致人們做出了不同的決策[11]。這種偏差是一種心理認知偏差，源于認知心理學，目前已普遍應用于經濟學研究中。Tversky等[12]指出人們在面對概率信息時，往往會受到信息呈現方式的影響，從而產生不同的決策結果。當人們面對一個風險決策時，如果信息呈現方式強調的是風險，那么人們往往會選擇規避風險；而如果信息呈現方式強調的是收益，那么人們往往會選擇追求收益。現代認知心理學從心理認知過程角度對此進行了更深入研究。Fiske等[13]的研究表明，考慮到人類有限的信息加工能力，人類總是表現出“認知吝嗇鬼”的特點，即總是在竭力節省認知能量，并試圖把復雜問題簡化的認知策略。Epshein[14]提出個體在信息加工過程中存在經驗系統和理性系統的觀點。前者主要依賴于直覺，不需要或者占用較少的心理資源，加工速度快；而后者更多地依賴于理性思維，需要占用較多的心理資源，加工速度較慢。Kahneman[15]進一步將這兩類思考系統分為“快”與“慢”。“快系統”在無意識且快速運行，無須耗費認知資源；“慢系統”則需要轉移注意力至耗費認知資源的活動。Duncan等[16]則從框定背景角度進行研究，結果顯示，當個體接觸到的信息采用正向框架時，被試的信息處理過程表現出更多的啟發式推理特征，憑經驗和直覺采取行為決策；反之，當接觸到的信息采用負向框架時，人體系統將迅速感受到威脅，對信息處理則表現出更多的控制性、分析性思維特點。由于框定依賴偏差的存在，在判斷與決策的過程中，人們可能會違背期望效用理論公理化價值衡量標準的邏輯體系。從農戶角度來看，農戶在決定是否參與林業碳匯項目時，主要是從風險與收益角度考慮是否參與。根據框定依賴偏差理論，當某個影響農戶參與林業碳匯項目的因素，以強調收入的形式呈現時（正向框架），農戶將表現出“認知吝嗇鬼”的特點，啟動“快系統”，更多地憑經驗和直覺采取行為決策；反之，當某個影響農戶參與林業碳匯項目的因素，以強調風險和成本的形式呈現時（負向框架），農戶將迅速感受到威脅，啟動“慢系統”，進行耗費認知資源的大腦活動，表現出更多的控制性、分析性思維特點。

2數據與方法

2.1指標選取與變量賦值

2.1.1因變量的選取 因變量Y選取為農戶對林業碳匯項目的行為決策，取值為參與、不參與，因此因變量Y為二元變量。

2.1.2自變量的選取 核心自變量的設定。根據計劃行為理論，影響個人行為的主要有三大因素，分別是行為態度、主觀規范及知覺行為控制[17]。從行為態度角度看，農戶對林業碳匯的態度將影響農戶林業碳匯項目行為決策；從主觀規范度看，周圍的人是否參與碳匯、是否參與碳匯培訓等因素將影響農戶林業碳匯項目行為決策；從知覺行為控制角度看，林業的生產要素條件約束著農戶對林業碳匯項目的參與，根據生產要素理論，林業的生產要素條件主要有資本、勞動力、土地等。其中，資本用家庭總收入表示（家庭總收入越高可用于林業生產投資的資本越多），勞動力即農業勞動力人口，土地即宜林地面積。綜上，共設定對林業碳匯的態度、周圍的人是否參與碳匯、是否參與碳匯培訓、家庭總收入、農業勞動力人口、宜林地面積等6個核心自變量。

控制變量的設定。設定農戶家庭特征變量主要為家庭人口總數、家庭主要農業從業者的性別、年齡與受教育年限等4個控制變量。

各變量符號及賦值情況如表1所示。

2.2數據獲取

福建省福州市永泰縣的森林資源在全省的地位相當重要，其森林覆蓋率高達76.8%，位居全省前列。全縣擁有國家級和省級保護的生態公益林面積74333hm²，生態公益林和天然闊葉林面積占全縣總面積的45.9%[18]。因此，選取森林資源豐富的福建省福州市永泰縣作為調查區域，于2022年7月深入永泰縣7個鄉鎮47個欠發達村落進行為期17天的調研。本次調研采用了訪談法、隨機抽樣調查、問卷調查等方式，以家庭為單位，隨機抽取并訪談了當地412戶農戶家庭，共獲得有效問卷409份，問卷有效率99.27%。

2.3實驗設計

借鑒周文婧等[19]關于框定效應實驗的做法，問卷按照框架變量分為正面和負面兩個版本，各版本以對林業碳匯的態度、周圍的人是否參與碳匯、是否參與碳匯培訓、家庭總收入、農業勞動力人口、宜林地面積等6個因素作為決策情景，每戶農戶家庭只填寫一個框架版本的問卷，其中，正面框架強調農戶參與林業碳匯項目可能獲得的收益，共回收有效問卷205份；負面框架強調農戶參與林業碳匯項目可能面臨的風險或需要追加的成本，共回收有效問卷204份。

2.4統計學方法

利用SPSS22.0進行統計分析，采用卡方檢驗比較農戶在正負面框架下林業碳匯項目行為決策是否存在差異，利用Logit模型分析在框定依賴偏差效應下農戶林業碳匯項目的行為決策的影響因素。對于度量型變量采取歸一法的標準化處理，以消除量綱差異對模型輸出結果的影響。

3結果與分析

3.1受訪者基本情況及變量描述性統計分析

本研究以農戶家庭為樣本，在調查訪談中，以農戶家庭主要農業從業者為受訪對象。受訪者平均年齡為56.47，平均受教育年限為7.106年。說明永泰縣農村地區主要農業從業者存在老齡化、文化水平低等現象。所有變量描述性統計具體情況如表2所示。

3.2農戶行為決策的框定依賴偏差分析

卡方檢驗分析結果（表3）顯示，框定依賴偏差影響下，農戶正面框架下的參與率為69.8%，負面框架下的參與率為60.3%，卡方檢驗值為4.026，對應的P值為0.045，小于顯著性水平0.05，表明農戶在正面框架下的參與率顯著高于負面框架下的參與率，即在框定依賴偏差的作用下，面臨正向框定的農戶相較于面臨負向框定的農戶更傾向于參與林業碳匯項目。

3.3框定依賴偏差下農戶行為決策的影響因素分析

采用二元Logit模型分別在正向框架和負向框架下分析農戶林業碳匯項目的行為決策的影響因素。其中，Inc、Land、Labo、Age、Edu、Hhs等變量進行標準化處理。二元Logit模型輸出結果如表4所示。

3.3.1正負框架下行為態度影響效應的差異 二元Logit模型輸出結果（表4）顯示，在正向框架下，農戶對林業碳匯的態度越積極，越傾向于參與林業碳匯項目（Att變量的B＞0，P＜0.05）；在負向框架下，農戶對林業碳匯的態度對林業碳匯項目行為決策無顯著影響（Att變量的P＞0.05）。在正向框架下農戶表現出“認知吝嗇鬼”的特點，傾向于運用“快系統”進行決策，主要依靠情感、直覺和經驗來判斷是否參與林業碳匯項目。由于態度受情感、直覺和經驗的影響，因此農戶對林業碳匯項目的積極態度與其行為決策成正比。然而，在負向框架下，人體系統會迅速察覺到潛在威脅，大腦將激活“慢系統”。在“慢系統”的作用下，盡管農戶對林業碳匯項目的態度依然積極，但在負向框架風險認知的基礎上，他們會更充分地考慮其他因素，作出更為理性的反應，導致態度與行為決策之間關系不再顯著。綜上，農戶在考慮是否參與林業碳匯項目時其態度影響效應受信息不同呈現形式的影響。

3.3.2正負框架下主觀規范作用的差異 二元Logit模型輸出結果（表4）顯示：（1）在正向框架下，農戶周圍的人參與碳匯對其林業碳匯項目行為決策產生正向影響（Norms1變量的B＞0，P＜0.05）；在負向框架下，周圍的人是否參與碳匯對農戶林業碳匯項目的行為決策無顯著影響（Norms1變量的P＞0.05）。由于正向框架強調的是收益，農戶傾向于啟動“快系統”思維，更容易產生跟風效應，所以在正向框架下農戶周圍的人參與碳匯導致其跟風參與林業碳匯項目；反之，負向框架下農戶啟動“慢系統”思維，表現出更多的控制性、分析性思維特點，減少了盲目跟風傾向，所以農戶周圍的人是否參與碳匯對其林業碳匯項目行為決策無顯著影響。（2）在正向框架下，參與碳匯培訓的農戶更傾向于參與林業碳匯項目（Norms2變量的B＞0，P＜0.05）；在負向框架下，參與碳匯培訓的農戶更傾向于不參與林業碳匯項目（Norms2變量的B＜0，P＜0.05）。由于正向框架強調的是收益，農戶傾向于啟動“快系統”思維，“快系統”思維更容易使得農戶將碳匯培訓相關知識與收益相關聯，從而導致參與碳匯培訓的農戶更傾向于作出參與的行為決策；反之，負向框架下農戶啟動“慢系統”思維，“慢系統”思維啟動農戶更多的認知資源，在強調風險的負向框架下，農戶更容易將碳匯培訓相關知識與風險相關聯，從而導致參與碳匯培訓的農戶作出不參與的行為決策。綜上，農戶在考慮是否參與林業碳匯項目時，對于周圍的人參與碳匯及是否參與碳匯培訓等影響因素均受信息呈現的不同形式所影響，即受非理性因素所干擾；其中，是否參與碳匯培訓在正向和負向框架下對農戶行為決策會產生完全相反的影響效應。

3.3.3正負框架下知覺行為控制的差異 （1）家庭總收入。二元Logit模型輸出結果（表4）顯示，在正向框架下，家庭總收入越多，農戶越傾向于參與林業碳匯項目（Inc變量的B＞0，P＜0.05）；在負向框架下，家庭總收入越多，農戶越傾向于不參與林業碳匯項目（Inc變量的B＜0，P＜0.05）。農戶家庭總收入越高，風險承受能力就越強，在強調收益的正向框架下，越傾向于追逐收益，所以正向框架下農戶家庭總收入越高林業碳匯項目越傾向于作出參與的行為決策；在負向框架下，人們往往會選擇規避風險，而非追逐收益，即負向框架下農戶具有更高的風險厭惡度和害怕損失傾向，所以負向框架下農戶家庭總收入越多越害怕損失，就越傾向于不參與林業碳匯項目。由此可見，農戶對于家庭總收入信息呈現差異產生極大的心理偏差，從而導致其行為決策受家庭總收入因素影響時在正向和負向框架下產生了完全相反的影響效應。換言之，農戶在考慮是否參與林業碳匯項目時對于貨幣性資本投入極易受非理性因素影響，貨幣性資本投入越多非理性因素干擾效應越強。

（2）宜林地面積。二元Logit模型輸出結果（表4）顯示，在正向框架下，宜林地面積越大，農戶越傾向于參與林業碳匯項目（Land變量的B＞0，P＜0.05）；在負向框架下，宜林地面積越大，農戶也是越傾向于參與林業碳匯項目（Land變量的B＞0，P＜0.05）。農戶擁有的宜林地面積越大越追逐收益，所以就越傾向于參與林業碳匯項目；反之，宜林地面積越少越沒有動力參與林業碳匯項目。可見，農戶在考慮是否參與林業碳匯項目時對于土地資本的投入不受正負框架影響，即農戶在考慮是否參與林業碳匯項目時對于土地因素的考慮相對較理性。

（3）農業勞動力。二元Logit模型輸出結果（表4）顯示，在正向框架下，農業勞動力人口越多，農戶越傾向于參與林業碳匯項目（Labor變量的B＞0，P＜0.05）；在負向框架下，農業勞動力人口對農戶林業碳匯項目的行為決策無顯著影響（Labor變量的P＞0.05）。在農林業生產中，勞動力人口越多，越容易產生規模效益，在正向框架下，在“快系統”作用下，更傾向于追逐收益，所以農業勞動力人口越多農戶越傾向于參與林業碳匯項目；相反，負向框架強調風險，“慢系統”思維啟動，農戶更加規避風險，導致其即便在勞動力人口多存在規模效益的情況下，仍然無法促進其作出參與林業碳匯項目的行為決策，所以負向框架下農業勞動力人口對農戶林業碳匯項目行為決策無顯著影響。可見，農戶在考慮是否參與林業碳匯項目時對于勞動力因素的考慮較為非理性，容易受信息的不同呈現形式所影響。

4結論與建議

4.1結論

在框定依賴偏差的作用下，面臨正向框定的農戶相較于面臨負向框定的農戶更愿意參與林業碳匯項目。農戶在考慮是否參與林業碳匯項目時，其對林業碳匯的態度、周圍的人是否參與碳匯、是否參與碳匯培訓、家庭總收入及農業勞動力等因素的影響效應均不同程度地受信息的不同呈現形式所干擾，僅宜林地面積的影響效應不受信息的不同呈現形式所干擾。其中，是否參與碳匯培訓、家庭總收入等因素在正向和負向框架下對農戶行為決策產生完全相反的影響效應。

4.2對策建議

4.2.1倡導農戶理性參與 在林業碳匯項目的推廣過程中，農戶可能會受到心理認知偏差的影響，產生不同的行為決策，這取決于信息呈現形式的差異。因此，在推廣林業碳匯項目時，應避免片面強調積極性，而應倡導農戶以理性方式參與。既要避免盲目跟風，防止經營損失，也要防止因對林業碳匯項目的誤解和恐懼而產生不必要的恐慌情緒，從而錯失通過參與環保項目來創收的寶貴機會。政府相關部門需要確保林業碳匯相關政策的信息傳遞準確、清晰，避免誤導農戶，促進農戶更加理性地參與到林業碳匯項目中來，從而實現項目的成功實施和林業碳匯項目的可持續發展。

4.2.2積極態度與風險意識并重 要提升林業碳匯積極態度，樹立林業碳匯項目經營風險意識。實證研究表明，農戶在考慮是否參與林業碳匯項目時其態度影響效應受信息的不同呈現形式所影響。在正向框架下，農戶對林業碳匯的態度越積極，越傾向于參與林業碳匯項目，但此時農戶啟動的是“快系統”，可能存在決策偏差。因此，政府部門在倡導農戶積極參與林業碳匯項目時，除了樹立農戶積極參與林業碳匯項目的正確態度外，還應同時告知可能存在的參與風險。這樣，農戶在保持積極態度的同時，將能夠更客觀地了解林業碳匯項目及其可能面臨的風險，既可以避免農戶在積極框架下因態度因素影響過于關注收益而忽視其他潛在風險因素，導致盲目參與；又可以避免在消極框架下，農戶過分關注風險因素，導致正確的態度因素無法有效地促進農戶參與林業碳匯項目。

4.2.3通過培訓抑制跟風行為 要強化林業碳匯相關知識培訓，減少農戶參與林業碳匯項目的跟風參與行為。由于農戶參與林業碳匯存在一定程度的羊群效應，但在獲得林業碳匯相關培訓后在風險告知的前提下表現出較高的謹慎性，因此政府相關部門可以通過培訓增強廣大農戶對林業碳匯相關知識的深入了解和全面掌握。這將有助于農戶更好地理解林業碳匯項目的運行機制、可能面臨的潛在風險和可能帶來的收益。此舉不僅能增強農戶們的環保意識和觀念，而且對林業碳匯項目的順利實施和落地具有關鍵性影響。通過加強林業碳匯相關知識的培訓，實現引導農戶在掌握科學知識的同時，增強環保意識，從而推動環保事業的發展，使林業碳匯項目更加穩定、可靠。

4.2.4優化風險分擔與收益分配機制 要鼓勵社會資本參與，允許農戶土地權益投資，優化林業碳匯項目的風險分擔與利潤分配機制。由于農戶在考慮是否參與林業碳匯項目時對于貨幣性資本投入極易受非理性因素影響，貨幣性資本投入越多，非理性因素干擾效應越強。因此，鼓勵提倡由社會專業開發機構帶動農戶投入貨幣性資本，參與林業碳匯項目。同時，由于農戶在考慮是否參與林業碳匯項目時，對于土地因素的考慮相對較理性。因此，應允許農戶以土地進行非貨幣性權益投資，優化收益分配機制。如此一來，在林業碳匯開發過程中，社會專業開發機構對貨幣性資本的理性態度能夠替代農戶的非理性，并且在基于土地權益投資的收益分配機制下，有助于激勵農戶的積極參與，并推動理性行為的提升。

4.2.5優化勞動力結構 調查結果顯示，農村地區主要農業從業者存在老齡化、文化水平低等現象。進一步地，實證研究表明，農戶在決定是否參與林業碳匯項目時，對勞動力要素的考量存在非理性傾向，容易受到信息呈現形式的影響。基于此，政府相關部門可在林業碳匯相關政策中，一并推出人才回流政策，旨在提升勞動力的文化水平，改善年齡結構，進而輔助農戶做出更為理性的林業碳匯參與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