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冬,劉燕山*,李大命,孔力豪,王華,王彬
(1.江蘇省淡水水產研究所,江蘇省內陸水域漁業資源重點實驗室,江蘇 南京 210017;2.揚州高寶邵伯湖漁業發展有限公司,江蘇 揚州 225000;3.江蘇省滆湖漁業管理委員會辦公室,江蘇 常州 213100)
長漾湖是2010年原農業部批準建立的國家級水產種質資源保護區,位于江蘇省蘇州市吳江區平望鎮西側,橫跨太湖新城、平望、七都、震澤四個區鎮,是蘇州市內的第二大淡水湖,全長9.2 km,面積6.8 km2[1]。位于太湖流域,自然條件優越,氣候溫和,漁業資源較為豐富,其漁業資源的主要保護對象為蒙古鲌和花[2]。
文獻[3-4]對長漾湖浮游生物群落結構和水質進行了調查。目前,關于魚類方面,僅見葉偉[5]在2016—2017年對長漾湖漁業群落特征和食物網結構的調查。現于2019年9月—2020年8月,對長漾湖的魚類群落和主要環境因子進行了調查,分析了長漾湖魚類群落結構組成和生物多樣性等,擬為其魚類資源養護和管理提科學依據。
在長漾湖的北部試驗區、核心區、南部試驗區,設置3 個采樣點,分別為S1、S2、S3,見圖1。

圖1 長漾湖魚類采樣點
于2019年9月(秋)、2019年12月(冬)、2020年4月(春)以及2020年8月(夏),采用多目刺網和地籠采集魚類。地籠網規格:網目孔徑8 mm,全長10 m,前后部分由直徑為26.5 cm、間距為17 cm 的4 個鋼筋圈組成,中間部分由25 個30 cm×35 cm 的鋼筋框組成,進魚口縱深22 cm。多目刺網規格(以下簡稱“刺網”):網眼規格為1~5 種,分別為2,3,4,7和10.5 cm,總長150 m,網高1.5 m。地籠和刺網放置時間為12 h。現場采樣時,記錄時間、地點、漁具類型等信息。樣品現場鑒定、測量。采集魚類的同時,采用多參數水質檢測儀,測定水溫、溶解氧和pH 值等環境指標。魚類的學名及分類地位,根據《江蘇魚類志》《太湖魚類志》[6-7]。
1.3.1 生態類型劃分
魚類按棲息水層劃分為底層魚類、中下層和中上層3 種類型;按洄游方式劃分為定居性魚類、河湖洄游性魚類和江海洄游性魚類3 種類型;按食性劃分為肉食性魚類、雜食性魚類、植食性魚類、浮游生物食性魚類和碎屑食性魚類[8]。
1.3.2 優勢種
采用相對重要性指標(IRI)分析[9]。
式中:N——某種類的尾數占總漁獲尾數的百分比,%;
W——某種類的質量占漁獲質量的百分比,%;
F——某種類在調查中被捕獲的點位數占總采樣點位數的百分比,%。
當IRI>100 時,為重要種;IRI>1 000 時,為優勢種。
1.3.3 魚類多樣性
生物多樣性采用下列多樣性指數計算。
(1)豐度指數(Margalef’s index of Diversity,d)[10],分析樣品中物種的豐富程度。
式中:d——豐度指數;
S——物種的種類數;
N——各物種的總個體數。
(2)多樣性指數(Shannon-Wiener index of Diversity, H’)[11],基于物種數量反映群落多樣性,用于反映種群結構的復雜程度,是一種適應性較強的多樣性指數。
式中:H’——多樣性信息指數;
Pi——第i 種物種的個體數占總個體數的比例,Pi=Ni/N;
Ni——第i 個物種的個體數目。
(3)均勻度指數(Pielou’s evenness index, J)[12],反映群落中物種間個體均勻分布的程度。
將每個采樣點的漁獲物作為一個樣本來進行數據分析。分析前對原始數據作標準化處理,用每個采樣點的漁獲量相對密度(ind./h)、相對生物量(g/h)來表示資源量的變化。
1.3.4 魚類群落結構
以各季節不同斷面魚類的生物量為原始矩陣,進行平方根轉換以后,利用等級聚類(CLUSTER)和非度量多維尺度排序(NMDS),分析各季節不同斷面魚類的組成特征。采用Stress 系數,檢驗NMDS結果的可信度:Stress<0.1 時,結果具有較好的解釋意義;0.1≤Stress<0.2 時,結果具有一定的解釋意義;Stress≥0.2 時,結果不具解釋意義[13]。采用Excel 2010、SPSS 13.0和PRIMER 7 軟件,對相關數據進行分析,顯著性水平為P<0.05。使用OriginPro 8.5 和PRIMER 7 軟件繪圖,站位布設圖使用ArcGIS 10.2 軟件完成。
長漾湖不同季節的水溫、溶解氧和pH 值見表1。pH 值和溶解氧之間具有相反的變化趨勢,冬季溶解氧含量較低,但pH 值含量最高,春季溶解氧含量最高,而pH 值含量最低;水溫最小值出現在冬季,最大值出現在夏季。

表1 長漾湖的水域環境特征
共監測到魚類5 目7 科25 屬32 種,鯉形目魚類25 種,占78.13%;鲇形目3 種,占9.38%;鱸形目2 種,占6.25%;鯡形目和鰻鱺目各1 種,各占3.13%。鯉科魚類有24 種,占據75.00%,優勢明顯,其他各科種類數均不超過3 種。在季節上春、夏、秋、冬分別采集魚類25、18、19、20 種,春季種類最多,各季節種類數差異較小。
魚類的生態類型:按洄游方式,定居性魚類分別占總數量和總質量的91.54%和62.61%,河湖洄游性魚類分別占6.10%和37.25%,江海洄游性魚類分別占2.36%和0.14%;按棲息水層,中上層魚類分別占總數量和總質量的75.11%和62.91%,中下層魚類分別占14.18%和21.09%,底層魚類分別占10.71%和16.00%;按食性,肉食性魚類分別占總數量和總質量的80.57%和47.20%,雜食性分別占6.38%和14.28%,植食性分別占2.13%和3.52%,浮游生物食性分別占5.53%和34.29%,碎屑食性分別占5.39%和0.71%。魚類種類及生態類型見表2。

表2 調查中出現的魚類名錄及生態類型①
2.3.1 優勢種組成
表3 為各頻次調查中IRI≥100 的魚類種類分布。按照IRI≥1 000 時為優勢種,長漾湖全年的優勢種為刀鱭、達氏鲌、鳙、花、鰱和似刺鳊,第一優勢種為刀鱭。秋季和冬季優勢種均有4 種,分別為刀鱭、達氏鲌、似刺鳊和黃顙魚,以及刀鱭、達氏鲌、鰱和翹嘴鲌;春季,優勢種為花、刀鱭、似刺鳊、鯽、鰱和鳙7 種;而刀鱭、和鳙3 種為夏季的優勢種。根據全年漁獲量組成,鳙的生物量最多(占總漁獲量的21.06%),其次為鰱、達氏鲌、刀鱭(分別占13.02%、10.88%、10.11%),其他種類共占44.39%。按數量百分比,刀鱭最多(占36.58%),其次為達氏鲌(占18.66%)和似刺鳊(6.11%),其他共占38.65%。

表3 主要魚類IRI①
2.3.2 資源變化量
魚類的相對密度、相對生物量的季節變化趨勢一致,從大到小均為:夏、春、秋、冬,見圖2、圖3。由圖2、3 可見,夏季刀鱭和達氏鲌相對密度和相對生物量高于其他3 個季節;秋季的達氏鲌和鰱相對密度和相對生物量低于其他3 個季節;總體上刀鱭相對密度高于其他優勢種,鳙相對生物量高于其他優勢物種。

圖2 長漾湖魚類相對密度季節變化

圖3 長漾湖魚類相對生物量季節變化
長漾湖H’、d 和J 分別為1.51~2.19、2.00~3.38和0.65~0.77,見圖4。J、H’和d 均無明顯的季節變化(P>0.05),均為春季最大,夏季最小。3 個采樣點間,各指數差異不顯著(P>0.05)。

圖4 長漾湖魚類四季各指數
長漾湖魚類群落聚類分析見圖5。由圖5 可見,不同監測季節、點位的魚類群落相似性均>49.01%;相似性最高的2 個樣方為春季S2 點位和夏季S3點位,相似度達到70.00%。NMDS 排序圖(圖6)與群落聚類分析的結果一致,Stress 值為0.14,具有一定的解釋意義。

圖5 長漾湖魚類群落聚類分析

圖6 NMDS 排序
共監測到長漾湖魚類5 目7 科25 屬32 種,鯉科魚類種類數占總種類數的78.13%,與葉偉[5]在2016—2017年的調查結果相比(種類數38,鯉科種類數占比68.42%),其種類數降低、鯉科魚類占比較高,而種類數均遠低于歷史數據(約60 種)。從魚類生態類型來看,長漾湖以定居性魚類、中上層魚類和肉食性魚類為主,與太湖及其周邊水域相似[14-17],這可能主要是由于刀鱭資源量豐富,在太湖及其周邊水域為優勢種,并長期定居,其成魚以小魚小蝦等為主要食物。
長漾湖4 個季節的H’為1.51~2.19,在“一般”指數范圍內(1.5~3.5)[18],表明長漾湖魚類群落多樣性處于“一般”水平。長漾湖的H’、d 和J 均是春季較大、夏季較小,這可能是由于溫度對漁業資源變動產生了一定的影響。聚類分析結果顯示,不同監測季節、點位的魚類群落相似性均>49.01%,表明長漾湖魚類群落結構較為穩定,季節魚類群落相似性較高,貢獻度較高的是刀鱭、達氏鲌、花等定居型魚類,其中花為優勢種。
長漾湖群落結構較為穩定,多樣性指數在“一般”指數范圍之內。與葉偉[5]在2016—2017年的監測結果相比,其種類數和理科魚類占比,均有一定差異,建議加強漁業資源監測,掌握漁業資源動態變化規律,從而為漁業管理提供較好數據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