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春劍
(1.賀州學院《賀州學院學報》編輯部,廣西 賀州 542899;2.海南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海口 571158)
生態經濟是指在生態系統承載能力范圍內,挖掘一切可利用資源潛力,實現經濟發展與環境保護、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自然生態與人類生態高度統一的可持續發展經濟[1]。世界各國對生態環境問題持續關注,并逐步將生態環境保護融入社會經濟發展過程中,形成綠色、高效的生態經濟[2]。生態經濟發展既是新時代高質量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實現經濟發展和環境保護協同共進的重要抓手。雖然我國在助推生態經濟各系統均衡發展過程中取得了一定實效,但內部系統仍存在較大差異,阻滯了生態經濟均衡化發展[3]。因此,構建生態經濟評價指標體系,準確發現緊要生態問題并提出解決之策顯得尤為重要。
在生態經濟深入發展的背景下,國內外學者就評價指標體系構建及測度方法展開探討。在生態經濟評價指標體系構建方面,孫建國等(2021)[4]將投入變量、期望產出、非期望產出作為反映生態經濟的重要指標。Timchenko等(2021)[5]將海洋資源消費與再生作為衡量生態經濟的重要指標。在測度方法方面,何偉等(2022)[6]利用流域地區復合生態經濟系統協調發展模型,分析了長江三峽生態經濟走廊地區的復合生態經濟系統耦合協調發展水平。也有學者使用分數階動力系統的濕地復合系統協同演化模型等多種模型分析濕地生態經濟社會復合系統的內部結構特征。整理上述文獻發現,當前對于生態經濟的研究已具備較高參考價值,但仍有諸多亟待改進的問題:(1)目前有關生態經濟的研究多從生態經濟系統耦合性及協調性入手,少有文獻直接測度生態經濟發展水平及其發展質量,研究覆蓋面尚顯不足。(2)現有文獻主要從區域層面著手測度生態經濟發展水平,未從整體角度評價中國生態經濟發展,難以為生態經濟高質量發展提供理論參考。鑒于此,本文做了以下工作:第一,結合我國生態經濟發展現狀,從生態投資、生態產出、生態環境及生態發展效益四個維度構建中國生態經濟發展水平測度指標體系,以直觀體現生態經濟綜合發展水平。第二,使用TOPSIS 模型分別對中國生態經濟發展水平的四大子系統展開測算,進而綜合測度中國生態經濟發展水平。從而能夠清晰地反映四大子系統間的差距及變化,為調整生態經濟發展方向提供數據支撐。第三,利用等距離劃分法對中國生態經濟發展水平進行評級,揭示綜合生態經濟發展水平與各子系統間關系,為推動生態經濟高質量發展提供理論借鑒及實踐指引。
伴隨綠色產業政策出臺以及戰略地位提升,生態經濟發展的“卡脖子”難題逐步被攻克,釋放了巨大創新活力,對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起到促進作用[7]。現階段,應積極加大生態投資、統籌生態環境保護、推動生態產業建設、提高生態發展效益,以進一步實現生態經濟增長。在此背景下,通過構建中國生態經濟發展水平測度指標體系,客觀分析其發展現狀,對于推動生態經濟高質量發展具有重大意義。本文參考胡士華等(2022)[8]、沈世銘等(2023)[9]和張紅霞等(2022)[10]的研究,從生態投資、生態產出、生態環境和生態發展效益四個層面構建生態經濟發展水平測度指標體系,并綜合評估我國生態經濟發展水平。生態投資是生態經濟發展的必要條件,以資金投入等方式推動生態經濟高質量發展。生態產出是提升生態經濟水平的關鍵,其中綠色專利產出率是促進生態經濟綠色可持續發展的關鍵指標。良好的生態環境可為生態經濟高質量發展掃除障礙,加快生態經濟高質量發展速度[11]。生態發展效益的提高可推動生態環境向好發展,是生態經濟發展水平提升的重要體現[12]。基于此,本文構建包含4大準則層和20個指標層的生態經濟發展水平測度指標體系,并計算其權重,見表1。

表1 生態經濟發展水平測度指標體系
鑒于數據可獲得性原則,本文選取2005—2021 年我國30個省份(不含西藏和港澳臺)的面板數據作為研究樣本。數據主要來自國家統計局發布的《中國統計年鑒》《中國城市統計年鑒》《中國環境統計年鑒》《中國工業統計年鑒》和中國生態系統評估與生態安全格局數據庫,部分數據來源于EPS(Economy Prediction System)全球統計數據/分析平臺。此外,對缺失數據采用SPSS 24.0 軟件作擬合線性回歸。若仍無法獲取數據,則采用插補法進行補齊,以保證數據的全面性。
為確保實證結果的客觀性,精準把控研究期內我國生態經濟及其子系統發展態勢,本文借鑒已有研究方法[13],采取如下步驟進行測算:首先,將指標進行無量綱化處理;其次,確定指標權重(見表1);最后,對各指標進行測算。其中,指標權重測度及指數計算需使用縱向拉開檔次法。
對于時間tk=(k=1,2,3,…,N),取綜合評估函數y(tk)。
第一,使用無量綱化法處理準則層指標。
ωj可由如下模型得出:
若H是正向矩陣,則取ω作為H最大特征根對應的標準特征向量。隨后,測算得出權重系數ω的結果,最終使用評價函數計算無量綱化數值,得到ω在tk時刻的綜合指數值。
第二,使用縱向拉開檔次法分別測度中國生態經濟發展水平四大子系統指標層指數,并分析其變化趨勢。
圖1 反映了生態投資子系統的指標層指數變化趨勢。由圖1 可知,排水排污投資額、人均環境基礎設施投入、園林綠化投資額、人均節能環保投入指數整體呈上升趨勢,說明在樣本期內我國生態投資水平整體處于較高階段。2019 年園林綠化投資額呈大幅度增長態勢,表明國家高度重視綠植培育,并給予其充分的資金與政策支持。這在改善園林綠化環境、凈化城市空氣方面發揮重要功效,正向賦能生態經濟高質量發展。與之相反的是,2009—2011 年人均固定資產投入下降態勢明顯,2021 年該指數值已下降至0.15,說明生態經濟的人均固定資產投入呈下降趨勢。

圖1 生態投資指標層指數變化趨勢
下頁圖2反映了生態產出子系統的指標層指數變化趨勢。由圖2 可知,我國生態產出效果良好。其中,人均GDP、森林面積、人均一般預算收入指數相對較高,且呈現快速上升趨勢,為生態經濟高質量發展奠定了基礎。究其原因,人均GDP增長意味著我國經濟發展水平得到提升,可為生態環境保護提供充足資金支持,以此高效推動生態產出,促進我國生態經濟高質量發展。同時,為保護生態環境,我國出臺并落實退耕還林、退耕還草政策,促使森林面積不斷擴大,使生態經濟發展水平得到提升。人均一般預算收入不斷提升的原因在于,近幾年,我國經濟持續穩定增長,促使居民對于精神生活與生態環境的需求逐漸增加,推動生態環境不斷優化升級,從而促進我國生態經濟高質量發展。綠色專利產出率、綠色發明申請率指數呈現“倒U”型發展趨勢,表明綠色專利產出率及綠色發明申請率不穩定,難以持續發揮對生態經濟的賦能作用。因此,我國在生態經濟發展過程中需注重創新產出的環保性,強調以環保創新技術推動生態經濟發展水平提升,進而助力生態經濟高質量發展。

圖2 生態產出指標層指數變化趨勢
圖3 反映了生態環境子系統的指標層指數變化趨勢。由圖3可知,受污染耕地安全利用率指數由2005年的0.20 上升至2021 年的0.65,呈“N”型曲線增長態勢。主要原因是,國家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與財力解決耕地受污染問題,并出臺相關政策加大受污染耕地安全利用力度,這為生態經濟高質量發展奠定了良好基礎。酸雨頻率指數下降,意味著酸雨問題得到改善。這是由于我國近年來將能源使用及規劃作為重點關注內容,并控制煤炭等燃料的利用,鼓勵產業將太陽能、風能等新能源作為主要應用能源。從而降低了大氣中二氧化硫含量,使酸雨問題得到改善。污水處理率提高說明自然水域的污染率逐年下降,污水排放治理效果明顯,為生態經濟發展奠定了基礎。可利用水資源量提高為生態經濟發展提供更多資源,對生態環境產生積極影響。原因可能是,一方面,我國研制出多種轉換水質的器械并提供多種轉換方法,將污水及廢水進行清潔轉化,在提高污水處理率的同時顯著提升可利用水資源量。另一方面,近年來,我國高度重視水資源保護,通過開展大量關于水資源保護的宣傳活動,提高人們對保護水資源的認知,減少水資源浪費。人均垃圾清運量的提升,為改善居民生活環境、促進生態環境及生態經濟向好發展奠定了基礎。出現這一現象的原因在于,相關部門建立大量無害化垃圾處理廠,提升了垃圾處理效率,在改善居民生活環境的同時加快生態經濟發展速度。綜合以上分析可以發現,雖然我國生態環境質量得到極大改善,且生態經濟發展成果顯著,但仍有部分重工業企業為保證自身利益,不遵守國家環境保護相關規定,偷排廢水廢氣,破壞生態環境穩定發展。因此,我國應出臺大量環境保護及治理政策,鼓勵產業完成綠色轉型、研發綠色環保技術,以此改善生態環境狀況,助力生態經濟高質量發展。

圖3 生態環境指標層指數變化趨勢
從圖4可以發現,我國生態發展效益子系統整體呈持續上升趨勢。其中,自然保護區數量指數上升態勢良好,說明自然保護區數量提高可為生態環境高質量發展提供助益,從而促進生態經濟持續發展。空氣質量優良天數比率、工業固體廢物綜合利用率、生活垃圾無害化處理率指數同樣也呈上升趨勢,但在部分年份伴有小幅波動。固土量指數整體呈現不規則“U”型線條,說明提高固土量這一工作需持續跟進,以解決土地沙化與土壤流失問題,增強生態發展效益。因此,相關部門應在提高固土量方面給予一定重視,改變區域土地利用空間格局,補償因水土流失導致的生態環境破壞問題。同時,當地政府應增強本地區生物多樣性,增加植被覆蓋面積,助力生態經濟高質量發展。

圖4 生態發展效益指標層指數變化趨勢
由圖5可知,生態經濟發展水平目標層指數由0.23增長至0.84,說明生態經濟發展水平得到大幅提高,顯著推動了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值得關注的是,生態產出和生態環境指數拉低了生態經濟發展水平,未達到“優秀”等級。原因可能是,一方面,創新技術成本、森林面積擴張成本等損耗成為阻滯生態產出的重要因素,進而對生態經濟發展水平提升造成一定掣肘。另一方面,隨著我國快速步入城鎮化及工業化階段,更多新型環境污染類型增加,影響了生態經濟發展水平提高。生態投資以及生態發展效益水平提升可顯著促進生態經濟發展。

圖5 生態經濟水平目標層指數變化趨勢
TOPSIS 是一種基于縱向拉開檔次賦權的模型,可對多種指標及方案進行測度與分析。TOPSIS模型以排列評價對象的正、負理想解為主要方式。需先對多種評價方案和正、負理想解距離進行測算,再計算貼近度。貼近度越接近1,說明測度結果越好,反之則越差。
(1)測算加權矩陣
其中,υj(tk)=xj(tk)×ωj,ωj表征第j項的權重,j=1,2,…,m。
(2)確定正、負理想解
其中,J1表征的是正向效應集合,J2是負向效應集合。
(3)對評價對象的正、負理想解的距離進行測度
(4)測度第i年評價指標與理想解的相對貼近度
其中,0 ≤δ≤1,其數值越大,生態經濟發展水平越高。
中國生態經濟發展水平測度包含四個準則層,先以第一個準則層生態投資展開測度。以此類推,將其他三個準則層用同樣的方法進行測度,最終達到測度生態經濟發展水平的目的。具體操作方式如下:
第一,借助式(1)對表1中生態投資指標原始數據進行無量綱化處理,從而獲取規范化矩陣:
第二,利用式(2)和式(3)對式(8)中各項數據測算縱向拉開檔次法賦權矩陣:
第三,基于式(5),計算縱向拉開檔次法賦權矩陣及規范化矩陣的乘積結果,獲得生態投資的加權規范化矩陣:
第四,通過式(6)至式(8)對式(11)每行取最大值及最小值,并進行正、負理想解測度,從而獲取生態投資的正、負理想距離及貼近度。同理,其余三個準則層按照上述流程獲得測算結果,見表2。貼近度越趨向于1,證明生態經濟發展水平越高,經濟高質量發展速度越快。
根據表2及圖6可知,(1)生態發展效益水平提升效果最好,從2005年的0.429提升至2021年的0.978,說明我國對生態經濟發展的重視及扶持促使生態發展效益取得良好成果。(2)生態環境治理及改善速度較為緩慢,生態環境水平由2005 年的0.291 提升至2021 年的0.782,提升速度相對緩慢。(3)2005—2021 年,我國生態經濟及其準則層的發展水平都得到明顯提升,整體趨勢向好,但速度較慢。究其原因:相較于其他三項準則層,生態發展效益對生態經濟發展水平提升的促進效用更直接快速。同時,生態投資、生態產出及生態環境對生態經濟發展水平的促進效應具有長期性,所耗費時間成本較高,對生態經濟高質量發展的促進作用較為滯后。此外,生態環境及生態產出發展速度緩慢,且各準則層獨立性較強,還未形成完整協同體系,無法發揮對生態經濟的內在驅動作用,以致對生態經濟的協同促進效果不明顯。

圖6 生態經濟發展水平及其子系統測度結果
本文借鑒田艷芳和周虹宏(2021)[14]的研究,使用等距離劃分法對生態經濟發展水平展開評級設計,將生態經濟發展水平依照從高至低順序(I—V)分為五級,見下頁表3。

表3 生態經濟發展水平等級判定標準
下頁表4 為研究期內各年度生態經濟發展水平評級結果。可以看到,2005—2021 年生態經濟發展水平逐漸提高,由“較低”躍升至“良好”。2010年,生態經濟發展水平完成從“較低”至“中等”的跨越,至2013 年已實現良好發展并維持平穩狀態,但要達到優質水平依然任重道遠。隨著經濟社會進入高速發展階段,居民生活質量與消費水平隨之提高,導致生態環境遭到嚴重破壞,不利于生態經濟持續健康發展。與此同時,長期以來我國的粗放式發展模式以及不合理國際分工加劇廢氣、廢水排放,給生態環境帶來巨大壓力,無益于生態經濟高質量發展。此外,我國有關生態經濟發展的相關法律法規亟待完善、所需技術不夠成熟等問題,都是阻礙生態經濟高質量發展的主要因素。

表4 生態經濟發展水平各年度評級結果
根據我國生態經濟發展現狀,本文采用2005—2021年我國30 個省份的面板數據作為研究樣本,構建中國生態經濟發展水平測度指標體系,并使用縱向檔次拉開法、TOPSIS模型及等距離劃分法對生態經濟發展水平進行綜合測度。研究結果顯示:在生態經濟發展過程中,生態投資、生態產出、生態環境及生態發展效益四大子系統的發展水平整體處于上漲趨勢。從生態經濟水平提升速度來看,生態發展效益水平提升速度最快,由0.429 上升至0.978;生態環境水平的提升速度相對緩慢,但成效明顯,由0.291 增長至0.782。從生態經濟等級來看,2010年中國生態經濟發展水平完成從“較低”到“中等”的跨越;2013年,中國生態經濟發展水平實現“中等”向“良好”升級,并呈現平穩發展趨勢。
基于前文對中國生態經濟水平的測度結果,為進一步優化我國生態環境,賦能生態經濟高質量發展,提出如下建議:
第一,加大生態經濟投資力度,夯實生態經濟高質量發展資本基礎。一是完善生態經濟投資政策與法規。政府部門應制定生態投資相關政策及激勵機制,確定生態經濟投資的資質要求,加強對相關企業生態投資專業性的監管力度。與此同時,政府部門還可鼓勵各行業積極推進產業生態化發展,并為投資方及被投資方提供政策支持及法律保護,夯實生態經濟發展基礎。二是加大生態經濟技術創新投資力度。相關部門應將生態投資作為發展生態經濟的重點方向,鼓勵社會主體加大力度投資生態經濟關聯創新技術,為生態技術創新提供資金支持,賦能生態經濟高質量發展。
第二,提高生態經濟產出效率,夯實生態經濟高質量發展產業基礎。一方面,相關部門應將生態產業放于發展首位,推動各產業上下游企業分工合作,形成生態經濟產業鏈,鞏固生態經濟高質量發展產業基礎。政府部門應將新興技術業態與傳統業態有機融合,實現新舊動能轉換,穩步推進傳統產業綠色轉型,為生態經濟高質量發展奠定堅實產業基礎。另一方面,生態經濟發展部門應搶抓數字、人工智能、生物等先進技術應用機遇,推動管理創新與技術創新,打造集約化、高效化和智能化生態產業。同時,推動節能環保、清潔生產與生活系統的有機銜接,逐步降低石化、鋼鐵在產業經濟中的比重,實現產業結構向生態方向轉變,進而為生態經濟高質量發展夯實產業基礎。
第三,優化生態環境保護方式,夯實生態經濟高質量發展的環境基礎。一方面,政府部門應在沙塵暴多發地、沙土化嚴重地大力開展植樹工作及退耕還林工作,通過媒體宣傳等方式鼓勵民眾參與植樹活動,提高生態環境保護水平。同時,有關部門可通過建立自然保護區、加強水土監管等方式避免水土流失,減少河流內部黃沙含量,以降低地上懸河、洪水頻發等風險,賦能生態經濟高質量發展。另一方面,各地政府應限制傳統燃油類汽車出行,鼓勵居民購買電動汽車,以此降低碳排放量,減少空氣中PM2.5等污染物含量,遏制全球變暖增勢。且有關部門應基于已有低碳發展政策,結合當前經濟及環境形勢,制定符合生態經濟發展的低碳政策,在降低碳排放量的同時減小對經濟發展的影響,為生態經濟高質量發展打下堅實基礎。
第四,強化生態效益發展根基,夯實生態經濟高質量發展的趨勢基礎。各地政府應優先發展生態型產業,加快推出生態友好型產品與服務,實現生態資產優化配置,強化生態效益發展根基。相關部門則應依托各地生態資源稟賦特點,因地制宜發展避暑度假、休閑觀光、生態文化等產業,釋放生態紅利和產業發展效應,助力生態經濟高質量發展。此外,相關政府部門應鼓勵企業積極發展綠色技術創新、培育優質產品,增強綠色技術自主創新能力,強化生態經濟高質量發展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