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兒童繪本發展簡史探析

摘 要：中國兒童繪本的發展有著深厚的文學傳統和歷史根基。本文從歷時性視角對中國兒童繪本發展史進行了梳理和分期，介紹了不同發展階段下中國兒童繪本的階段特色和代表作，以史為鑒，旨在更好地傳承和發揚優秀文化，以兒童繪本為紐帶，加強國際傳播力，以期形成同我國綜合國力和國際地位相匹配的兒童文學王國話語權。

關鍵詞：兒童繪本 中國 發展史

繪本，即圖畫書，顧名思義就是圖畫的書，是以圖文結合的形式進行敘事的讀物。［1］加拿大學者佩里·諾德曼（Perry Nodelman）在著作《說說圖畫：兒童圖畫書的敘事藝術》中開宗明義地提出，繪本是“不同于其他任何語言藝術或視覺藝術的形式，這種以年幼孩子為讀者對象的書，通過一系列的圖畫，結合較少的文字或完全沒有文字，來傳達信息或講故事”［2］。繪本是文字、圖畫、裝幀等元素按照特定的組合邏輯共同協作敘事的藝術，是圖文混合而成的多模態文本。圖文合奏、圖文共融是它的基本特點。在0～6歲的閱讀群體中，繪本是其閱讀生活中的不二主角，并成為父母培養孩子閱讀興趣的最佳選擇，甚至日益成為幼兒園和小學低年級重要的教學資源。繪本是孩子們在人生道路上最初見到的書，是一個人在漫長的讀書生涯中所讀到的最重要的書。一個孩子能否從圖畫書中體會到歡樂，將決定他一生是否喜歡讀書。

繪本是兒童早期認知教育的重要媒介。近年來，隨著大量國外的經典繪本被引入中國，人們開始關注中國兒童文學歷史上原創繪本的發展情況。為更好地弘揚中華傳統文化，探索中國原創兒童繪本發展的路徑，本文將對我國兒童繪本發展的歷史做簡要梳理。

一、中國古代兒童繪本的搖籃期（史前時期—封建社會時期）

圖文協作敘事的傳統從甲骨文時期開始就已有之，并且形式多樣，影響深遠。夏商周青銅器上的圖畫、秦漢時代的畫像石、魏晉南北朝的墓室壁畫、五代兩宋的卷軸繪卷、明清的繡像小說插畫都是其重要載體。但是這些圖文敘事，雖有一定的通俗性和藝術性，卻沒有鮮明的兒童性，不是專門為兒童而作。因此這一時期兒童繪本的創作尚未獨立，與成人文學混同在一起；形式上與雕塑、建筑、古代訓誡類的德育典籍合為一體。

（一）兒童繪本以敘事性的巖畫、壁畫、漆畫、繪卷、畫報等多元化藝術形式存在

早在公元５世紀，北魏的酈道元就曾在《水經注》中提及，賀蘭山的巖畫中記錄了史前遠古人類狩獵、祭祀、放牧、娛樂等生活勞動場景，這些巖畫被看作是人類早期的敘事性繪畫。在沒有文字的原始社會，生存的記錄都是通過壁畫來實現的。“壁畫和插圖都是人類繪畫史上最古老、最重要的兩大畫種。”［3］

湖南長沙馬王堆一號漢墓漆棺上的連環畫《土伯吃蛇》和《羊騎鶴》被認為是中國連續性敘事繪畫的開端。東晉顧愷之的《女史箴圖》、南唐顧閎中的《韓熙載夜宴圖》等都具有較強的敘事性。日本遣唐使更是將中國的佛經繪卷《法華經》當成畫本帶入日本，日語中 “絵本（えほん）”一詞也由此而來。敦煌《九色鹿經圖》壁畫以精湛的藝術再現了《佛說九色鹿經》中“鹿王本生”的故事。清代的頤和園長廊故事始創于1750年，堪稱雕刻在建筑上的繪本長卷。明清繡像本小說，附有用線條勾描，繪制精細的人物與事件圖像，以增加閱讀的趣味性。

創刊于1884年的《點石齋畫報》是近代中國最早、影響最大的旬刊新聞畫報。內容 “選擇新聞中可嘉可驚之事，繪制成圖，并附事略”［4］，生動地展現了晚清各階層人群的思想涌動和社會變化，在政治、經濟、文化、藝術等方面都具有較高的研究和參考價值。可見，在史前至封建社會時期的大部分情況下，繪本都和成人文學混同一處，并以多元的藝術形式存在。

（二）宋元以后的兒童繪本走向獨立，但以蒙學訓誡類讀物為主要載體

中國古籍歷來就包括文字和插圖兩大部分，自古以來“圖書”并稱，一直沿用至今。“我國最早帶有插圖的書籍，可上溯到戰國中后期巫祝方士之流采擷古代神話和地理博物傳說，至秦漢時方被定為一書的《山海經》，可以說它開啟了中國圖文并茂的敘事傳統先河。”［5］

蒙學為兒童啟蒙之學，宋元時期，隨著蒙學的發展，兒童繪本漸漸從成人文學中剝離，得以獨立。中國專門為兒童所創作的繪本最早可以追溯到北宋的幼帝教育。宋真宗去世時，繼位的宋仁宗年齡尚幼，于是皇太后劉娥與朝臣采用圖文結合的方式給小皇帝講述古代文化。在此舉措的影響下，11世紀產生了給兒童閱讀的德育繪本《觀文鑒古圖》《三朝訓鑒圖》等。 無獨有偶，元代郭居敬編成的《二十四孝》，圖文并茂，成為宣傳孝道的通俗讀物；明太祖朱元璋也曾命臣子繪制畫冊《農業艱難圖》《古孝行圖》等給他的兒孫們閱讀；張居正為明神宗編纂《帝鑒圖說》，如此種種，不一而足，這些圖文并茂的圖書固然是為了兒童，但更多是為了培訓年幼的帝王，訓誡的意味較為濃重，幾乎毫無童趣可言。

元代人虞韶編纂了一部寓教化于故事的書，名為《日記故事》。明嘉靖二十一年（1542年），建陽著名書坊主熊大木對此書進行校正、注釋并刊印，命名為《新刊大字分類校正日記大全》。熊大木在序中言明了刊印此書的目的：“使資幼學者講習有所階梯也，升堂入室易，以及難要之至理亦不外于是矣。”［6］從創作目的上看，此書專為“幼學者”即兒童而作，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熊大木刻本《日記故事》可能是世界上第一本有插圖的兒童圖畫故事繪本［7］，比夸美紐斯于1658年出版的《世界圖解》早一個世紀。

二、中國近代兒童繪本的萌芽期（五四運動—1949年）

“五四”與新文化運動時期，周作人提出了“發現兒童”的觀點，他認為兒童是完整、獨立、有思想的人。這種新的兒童觀闡釋引發了繪本作者們的進一步思考，他們開始注重兒童本位的觀念，創作專屬于兒童的文學讀物與藝術作品。這或是中國近代兒童原創繪本萌芽的理論基礎。

（一）以兒童為本位，從工具性向價值性轉變，打造專屬兒童的繪本雜志

封建社會中兒童只是成人的附庸，作為封建順民和工具人存在。在自然主義教育和全人教育的感召下，1922年1月，鄭振鐸主編的《兒童世界》雜志創刊，對于兒童繪本的發展具有里程碑意義。1922年4月商務印書館《兒童世界》中刊載的“圖畫故事”可視為近代兒童繪本的雛形，《兩個小猴子的冒險》《河馬幼稚園》等長短不一的圖畫故事，借助“以畫講故事”的連環畫手法，奠定了中國近代兒童繪本發展的最初基礎。［8］《河馬幼稚園》是《兒童世界》上刊載過的最有影響力的長篇圖畫故事，以河馬夫人開辦的幼稚園為背景，栩栩如生地描述了小動物們在幼稚園的各種生活趣事。它們天真可愛，淘氣十足，引得小讀者們爭相閱讀，產生了廣泛影響。［9］

（二）文以載道，推廣白話文運動

1915年新文化運動在文化界和教育界掀起熱潮，兒童周刊《小朋友》于1922年4月首刊。《小朋友》是中國第一本橫排本雜志，它采用現代白話文和新式標點。這份辦刊宗旨是“陶冶兒童性情，增進兒童知識”［10］的綜合性兒童雜志，在當時無論是發行量還是影響力都非常不俗，刊載了不少兒童圖畫故事。《小朋友》是我國創辦時間最長、出版期數最多的少兒刊物。

（三）以心理學為基礎，注意繪本雜志刊行的層次性、系列性，做好課程上的幼小銜接

商務印書館在1934年出版的《幼童文庫》，其編排符合兒童心理階梯性的發展規律，可能是當時最具代表性的繪本系列叢書。《幼童文庫》的欄目設置參照了小學低年級標準的課程，分為社會、公民、自然、算術、衛生、體育、勞作、美術、詩歌、語文、謎語、故事12個類別，第一輯共計200冊，專門為低幼讀者定制。 ［11］

此外，《兒童畫報》（1922）、《兒童晨報》（1922）、《中級兒童雜志》（1932）、《時代兒童》（1939）等兒童報刊和《兒童世界》一起，共同構成了中國繪本萌芽階段的主力軍。

三、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初期兒童繪本的探索期（1950—1978年）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兒童文學也成為社會主義建設的重要內容。

（一）兒童文學相關出版社成立

少年兒童出版社于1952年12月在上海成立，自1953年出版兒童圖書，其中不乏圖畫故事書。1955年，在團中央工作的陳子君給黨中央寫了一份《關于兒童讀物奇缺的報告》，同年9月《人民日報》發表《大量創作、出版、發行少年兒童讀物》社論，次年6月中國少年兒童出版社于北京成立。在國家的號召和推動之下，1956年至1966年，中國少年兒童出版社創作出版了一批優秀的兒童故事書。相較于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初期，這一時期的兒童文學數量大，質量優，題材多樣。雖然這一時期出版的兒童文學裝幀比較普通，大多數以白報紙、平裝本印刷發行，但是藝術水準相當高。

（二）專業作家的涌現

有很多專業畫家、藝術大師如嚴個凡、嚴折西、詹同、張樂平、華君武、黃永玉、張光宇等都投入兒童圖畫故事書的創作中來。如張樂平的《三毛流浪記》、華君武的《大林和小林》、張光宇的《神筆馬良》、嚴折西的《小公雞歷險記》等作品，也為中國的兒童繪本的發展立下赫赫功勞。

（三）以連環畫和小人書為主陣地，向工農群眾進行文化科普和輿論宣傳

新中國成立后，為了向廣大工農群眾普及科學知識、宣傳政策思想，連環畫、小人書如雨后春筍一般，蓬勃發展。《連環畫報》自1951年誕生，以獨樹一幟的藝術魅力與深邃的文化底蘊，滋養了新中國數代人的精神世界，推動了連環畫藝術的繁榮。《人民日報》也給予熱情介紹：“人民美術出版社決定將出版一種《連環畫報》半月刊。以連環畫為內容來出版期刊，這還是創舉。為向廣大不識字的和識字不多的勞動群眾進行教育，各地應幫助這個刊物的發行推廣。”［12］可以看出，《連環畫報》的創立是要在人民立場上宣揚新思想，成為大眾文化教育的宣傳陣地。

早在民國時期，“小人書”就已經開始迅速發展，1925年上海世界書局出版《西游記》時，將“小人書”定名為“連環圖畫”（1950年后改稱“連環畫”）。之后，這種把生動的故事情節置于連環式黑白畫面中的藝術表現方式，受到了大量孩子甚至許多成年人的喜愛，無形中成為最受歡迎的“活動圖書館”，也成為最具普及性、教育性和藝術個性的娛樂工具。所以，當我們回憶這段歷史時，不可忘記中國“小人書”在“繪本”發展史上曾經擁有過的成績。

中國連載時間最長的連環漫畫是葉淺予畫的《王先生》，先后歷時10年。中國再版次數最多、印數最高的現實題材連環畫，是由董子畏改編，丁斌曾、韓和平所繪的《鐵道游擊隊》（10冊），先后再版20次，累計印數達3652萬冊，為連環畫出版史上所罕見。 中國篇幅最多的連環畫套書，是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于1957年出版的《三國演義》，計60冊，近7000幅圖畫。中國參加編繪作者人數最多的連環畫，是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于1984年出版的著名連環畫套書《中國成語故事》（全三冊），參加編文作者37人，繪畫作者244人。中國規模最大的連環畫系列叢書，是浙江人民美術出版社于1986年—1988年先后出版的《世界文學名著》連環畫（歐美部分和亞非部分），共15冊，約1300余幅圖畫。

四、改革開放后兒童繪本的復興期（1978—1999年）

改革開放之后，人們的閱讀熱情高漲。例如，低幼讀物《小馬過河》出售時，排隊的讀者人山人海，很快被一搶而空。 ［13］十一屆三中全會之后，我國原創繪本的發展迎來了第二個繁榮期，這時期的作品堅持本土化和傳統元素創作，具有極高的藝術價值。

（一）加入國際組織，成立國際兒童讀物聯盟中國分會

1986年中國加入國際兒童讀物聯盟，并于1990年成立國際兒童讀物聯盟中國分會，至此國外的優秀繪本被源源不斷地引入中國市場，中國原創繪本的創作也更趨于多元化。

（二）推陳出新，本土原創層出不窮

在這個時期，葉圣陶、洪汛濤、陳伯吹、包蕾、賀宜等潛心為孩子創作的老一輩作家，以及20世紀五六十年代開始從事繪本創作的畫家如詹同、陳永鎮、萬籟鳴、何艷榮、陳秋草、戴敦邦、張世明等人，到了新時期煥發出新的活力，創作出很多經典的作品。如《蘿卜回來了》《精衛填海》《小蝌蚪找媽媽》《豬八戒學本領》等佳作。這些作品多取材自民間，畫風多樣，古樸中透著絢麗，不僅展現了傳統技藝之美，更蘊含了深厚的文化哲理與情感韻味。

楊永青、俞理、王曉明、陳宗耀、蔡皋、朱成梁、周翔、王祖民等一批優秀的繪畫作家，他們既繼承了傳統的創作風格，又學習國外繪本創作的精華，努力探索、實踐。《阿布加和中國醫生》《巖石上的小蝌蚪》《一閃一閃的兔子燈》等優秀作品獲得國際兒童讀物聯盟中國分會的“小松鼠獎”等國內國際大獎，給中國兒童圖畫書的原創事業帶來一片曙光。

五、加入WTO之后，走向世界的機遇挑戰期（21世紀初—至今）

中國原創兒童繪本發展在尋求與世界接軌，走向世界，構建自己的國際話語體系，即追求民族性、兒童性、思想性、藝術性、商業性的平衡。

（一）繪本營銷日益市場化、集團化、品牌化

進入21世紀以來除了國營出版社，各地相繼涌現出一批批繪本工作室、讀書坊，開展圖畫書創作，官方與民間相繼設立了專門的繪本獎項。2006年，二十一世紀出版社出版了彭懿的《圖畫書——閱讀與經典》，這是一本專門分析繪本的理論著作，成了大眾認識繪本的入門書。阿甲在《見證1999 -2007：圖畫書在中國》一文中提到，在2006年，越來越多的出版人卷入到圖畫書的出版中，越來越多的引進圖畫書從難以預料的角落涌現出來。這時中國已經掀起了繪本出版的熱潮，形成了幾大繪本出版品牌，如“愛心樹”“啟發”“信誼”等。諸多受益于和孩子共讀繪本的媽媽，甚至也通過多媒體平臺，自發推廣繪本閱讀。除此之外國內還設立了諸如豐子愷圖畫書獎、信誼圖畫書獎等獎項以鼓勵創作。

（二）兒童繪本創作注重中華美學元素和傳統哲學智慧的表達

近年來，受西方繪本讀物和日韓漫畫的影響，國內原創小人書、連環畫乃至兒童雜志的影響力漸漸衰弱。如何打造新時代兒童本土繪本，繼往開來，推陳出新，融合中華元素，弘揚時代精神，樹立文化自信，是擺在當前的一個難題。周翔、熊亮、賴馬（臺灣）、王早早、朱成梁、彭懿、保冬妮、余麗瓊、戴蕓、符文征等一批當代兒童繪本作家和理論家迅速成長起來。

就形象而言，本土繪本以中華特有的文化符號如熊貓、龍為造型角色，以絲綢瓷器、京劇武術、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春聯燈籠為意象表達，以美食、服飾、文物、古跡、節氣節俗為創作題材，開展了大量的作品和創作實踐。水墨、剪紙、版畫、拓印、刺繡等氣韻生動的媒材和技法被廣泛應用。如張世明的《自相矛盾》、王祖民的《倉老鼠和老鷹借糧》等。

（三）浸潤童心、紅色文化繪本創作開展接力賽

以兒童為本，從兒童的視角、思維出發感受兒童的心靈，創作者才能展現出兒童對生活的熱愛和真情。如《我爸爸是軍人》《冀娃子》《我要吃西瓜！》等反映了新世紀中國兒童的精神風貌。建黨已逾百年，紅色革命故事與經典的傳承任重道遠，我們也能看到官方機構正下決心為新時代的小主人翁講好中國故事，講好黨的故事，講好英雄人物和科學家的故事。2019年中宣部出版共和國脊梁科學家繪本叢書共8冊，通過繪本形式講授先輩們的事跡，讓兒童爭做新時代的小主人，培養他們報效祖國的赤子之心和愛國之情。

（四）以繪本為紐帶，文化輸出世界

多年來，除了在國內有所成就，中國原創兒童繪本也在國際上不斷嶄露鋒芒。馮健男編繪的《神魚馱屈原》獲得1986年西班牙巴塞羅那第2屆國際兒童圖書繪畫比賽三等獎。蔡皋的《荒原狐精》獲得1993年第14屆布拉迪斯拉發國際兒童圖書展“金蘋果”獎。朱成梁憑借《老糖夫婦去旅行》一書的插畫作品獲2016年意大利博洛尼亞國際兒童書展插畫獎。熊亮的《小石獅》入選2022年國際安徒生獎推薦名單。

在“一帶一路”政策倡議下，我國與沿線國家的聯系更加緊密，文化交流也更為深入。2016年由孔子學院總部策劃的“中國孩子的書香世界”繪本展進行全球巡展。2018年

在意大利博洛尼亞舉行“穿越國界：中國繪本與世界文化——蔡皋繪本國際研討會”，蔡皋的作品由此被世界各地的人知曉和喜愛，這正是中國原創繪本登上世界舞臺的見證。

六、結語

中國本土原創繪本的發展能有效弘揚中國文化，在協助兒童增強民族認同感等精神文明建設方面也具有不可小覷的作用。通過繪本閱讀，孩子們能夠感知中華深邃的文化，了解我國特有的民俗風情和生活方式，樹立起民族自信心，提升民族自豪感，培養家國情懷。與此同時，當中國本土繪本走出國門，被世界各地的人所知曉，成為文化軟實力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意味著中華文化在世界兒童文學領域里越來越有話語權和影響力。

中國本土兒童繪本要不斷創新才能走向世界，創作者們要將中國傳統元素與現代生活相結合，探求與兒童內在審美需求之間的契合。習近平總書記說，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的文化根源，它的思想、人文精神和道德規范不僅是我們中華民族思想和精神的核心，而且對解決人類問題具有重要價值。“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與共、天下大同”展示了中國對文明交流的態度。中華傳統文化底蘊深厚，內容廣博。新時代下，我們應當繼往開來，弘揚中華文化，做文化的守護者與傳播者，讓世界共享中華文化的璀璨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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